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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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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赋诗一首,让诸卿们见识一下司徒二郎的豪气如何?”
司徒绍麟一身紫色亲王袍服、金冠玉带,端的是丰神俊朗、见者心折,竟将首席的司徒承基也给比了下去。
闻言他离席来到御陛下,翩然施礼后,长声道:“父皇,儿臣以为今日册后大喜,做些打打杀杀的诗赋未免太不应景。儿臣前日读到先人诗赋,其中一首,甚得儿臣之心。不若在这承德殿上念了出来,让诸位品评品评如何?”
“哦?”皇帝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反对:“二郎且念来听听?”
司徒绍麟别有深意地看了一身皇后礼服、意满志得的李后一眼,深吸一口气,放声吟念起来。声音低沉,却能准确无误地钻入每个人耳中。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几句话一出口,皇帝捋须的手重重一顿;李后虽还是笑着的,眼中却已露出阴狠之色;众臣神情古怪,看向司徒绍麟的目光中不免带了几分怜悯和惋惜;唯有司徒承基笑容如故,微微点头,全然看不出异样。
“……心凭噫而不舒兮,邪气壮而攻中。下兰台而周览兮,步从容于深宫。正殿块以造天兮,郁并起而穹崇。间徙倚于东厢兮,观夫靡靡而无穷。挤玉户以撼金铺兮,声噌吰而似钟音……”
吟咏还在继续,司徒景明虽听不明白,但见众人神情有异,也知道司徒绍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扯了扯身旁顾楼兰的衣袖:“二皇兄念了什么?”
“是大才子司马相如的《长门赋》,”顾楼兰注视着司徒绍麟,眸中精光闪动:“说的是古时皇后遭皇帝厌弃,被囚居在冷宫的故事。你二皇兄在这种场合下念出来,分明是讽刺皇帝不念先皇后旧情,同时暗示新皇后宠眷难久。”
“二皇兄……”司徒景明两眼微闭,摇了摇头:“是我们兄弟中最有胆色之人,只可惜……”
可惜,命不久矣。
“……惕寤觉而无见兮,魂迋迋若有亡。众鸡鸣而愁予兮,起视——”
“住口!”皇帝重重一拍案几,九龙金樽被震倒地上,四周顿时安静下来,连外殿的官员也停止了笑闹,齐刷刷地将目光投了过来。
“今日是册立皇后的大喜日子,你吟咏此赋,居心何在?!”皇帝怒喝道。
司徒绍麟嘴角紧抿,露出倔强之色,没有答话。
“皇后是你的嫡母,你作赋讽刺,何等不孝?朕生出你这逆子来,便是让你如此忤逆君父的?!”皇帝越说越怒,大喝道:“千牛卫何在?”
“陛下!”李后忽开口道:“二郎的母妃早逝,他许是触景生情,念及亡母罢了,此为大孝,臣妾又怎忍怪罪?”
皇帝皱起了灰白的眉:“你还为这逆子说情?”
李后拣起地毯上的金樽,为皇帝满满斟上一杯,亲自喂到了皇帝嘴边:“二郎亡母当年与臣妾交情甚笃,二郎思母之情,臣妾亦感同身受,不由……想起了早逝的先皇后。”
听得她提起先皇后,皇帝怒色顿时缓和许多。
“依臣妾看,二郎非但不当罚,还应该赏。”李后笑吟吟地道:“臣妾恳请陛下追封后宫历年来逝去的妃嫔,至于先皇后,则应追加封号,以示陛下念旧之情。”
皇帝意味深长地望她片刻,点头道:“皇后果真贤德,你的请求,朕准便是。”
“多谢陛下。”
皇帝瞪了司徒绍麟一眼,喝道:“逆子,还不滚回席上去!”
司徒绍麟脸色难看地拱了拱手,退回了坐席上。坐于他上首的司徒承基含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接下来楚王司徒元平老老实实地作了一首颂圣之诗,文采虽不错,但念得却是战战兢兢,气势全无,闻者连连摇头,便连皇帝也一脸的不耐。待他作完,皇帝挥了挥手,他便无趣地回到了席上。
楚王之后,自是轮到了司徒景明。起身的一瞬间,顾楼兰在她手上捏了捏,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司徒景明点了点头,快步来到御陛下,抬头看着皇帝。
“四郎成亲之色,这气色倒是好了很多,”皇帝摸了摸胡须,调侃道:“你的王妃想是功不可没。”
司徒景明面色一热,低声道:“父皇说笑了。”
“新婚燕尔,想必其乐融融,四郎就以‘情’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此话正中顾楼兰下怀,她嘴角勾起浅笑,看呆了无数偷看过来的世家公子。
但见司徒景明整了整衣冠,横踱几步,思忖片刻,长吟道:“枫亭驿外霜满天,执手怨别空华年。”
顾楼兰眉心一蹙,握杯的素手紧了紧——这并不是她让司徒景明记熟的那首诗。
“……锦书遥寄丝一缕,只羡鸳鸯不羡仙。”
吟罢,殿上为之一静。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之冰寒,令司徒景明浑身一颤。
良久,只听“咣当”一声,却是李后手中酒樽失手落在了地上。
41
41、前尘似梦 。。。
此诗虽然哀婉缠绵,却并非什么才情惊艳的好诗。然而一些敏感的人却注意到了帝后异常的神情,纷纷在心中嘀咕起来。
酒樽落地的声音惊醒了皇帝,他摸了摸颔下胡须,面上重新浮起笑容:“四郎此诗哀婉动人,尽诉离别之苦,想是有感而发了?”
司徒景明低下头道:“十年前王妃前往青城山学艺时,儿臣心中难耐离别之苦,故写下此诗,聊解相思,父皇见笑了。”
听得“青城山学艺”几个字,李后娥眉一跳,神色更加僵硬。
“确是好诗,”皇帝别有深意地看向李后:“皇后以为如何?”
李后恍神了片刻,露出木然的笑容:“陛下所言甚是,臣妾没有异议。”
“四郎与王妃感情甚笃,朕亦很是欣慰。兰儿,朕这逆子从小贪玩胡闹、不学无术……却肯为你吟诗作赋,朕真该感谢你才是。”
顾楼兰起身一福,浅笑道:“是父皇教导有方,儿臣不敢居功。”眼角向司徒景明一瞥,暗忖这诗不知是她从哪里剽窃来的,居然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四郎——”
“陛下,”李后忽站起身来,面露疲倦之色:“臣妾身子不适,想先行告退。”
皇帝审视她良久,方道:“身体要紧……来人呐,扶皇后回安庆宫歇息。”
司徒承基慌忙上前扶她,却被她挥退了,自行退往偏殿。太子意味深长地瞥了皇帝一眼,慢慢回到席上。
皇后不在,皇帝自然兴味大减,也不令司徒文章上来作诗了,自顾自地喝了几樽酒,便下令宴会散场,自己由司徒承基搀着回了寝宫。
司徒文章大大松了口气,左右张望着找寻司徒景明,却发现她已先走了。正要拽着苏毓回府,就见苏黎迎了上来。
无视司徒文章惊恐的神色,苏黎道:“殿下、王妃,请留步。”
“大、大……”司徒文章正要叫大舅子,忽地想起苏黎的话,硬生生改口道:“苏将军,找、找本王何事?”
“哥哥。”苏毓笑着唤了一声,得回苏黎一个宠溺的眼神。
“此番承德殿上饮得甚是不痛快,不知可否借一步,到殿下府上痛饮一番?”苏黎一本正经地道。
请你上门?那与阎王敲门何异?!
司徒文章张口便要拒绝,苏毓却截住他的话头,笑吟吟地道:“殿下早已埋下十坛上好的竹叶青,就等哥哥光临了。”
喂喂,那是给四哥的酒!
苏黎面露微笑,点了点头:“那就多谢殿下了。”
“车驾已在宫外,哥哥随我回府吧。”苏毓深深看了他一眼,率先走出了承德殿,苏黎则跟在后头。司徒文章发了一会儿呆,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方才司徒文章在找司徒景明时,她正好离开承德殿,顾楼兰正要招呼她,想了想,却悄悄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人群中。
先皇后所居的“玉藻宫”自皇后死后便已封存,即便中宫主位已换了人,皇帝依旧没有让人搬到这皇后正宫居住。
推开封存已久的大门,李后穿过外殿,快步来到后方的寝殿,熟悉得仿佛在自家庭院散步。
点亮烛台,殿内的一切都按先皇后在时的样子摆放,一切仿佛都不曾有过改变。
李后的手轻轻抚过冰冷的香炉,黯淡的明珠,最后落在了雍容华丽的梳妆台上。
“女为悦己者容……”李后嘴角扭曲出凄凉的冷笑:“上官月,你扫眉画唇,究竟是为了谁?”
“月姐姐,我娘说女孩子要学会打扮,才有人喜欢。”许多年前,一个小女孩认真地对另一个小女孩说道。
“可是兄长说,女儿家当修身读书,才学之美,远胜形容之美。”小女孩眉目如画,一派婉约温柔。
先前的小女孩不满地嘟起了嘴:“成日里兄长兄长的……你哥哥又不是女孩子,哪里懂得这些!”
另一个小女孩盈盈一笑,为她理了理乱发:“难道月姐姐不施粉黛,枫儿便不喜欢我了?”
她口气轻松,眼神却有些凌厉。小女孩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上前挽住了她的手:“谁说的,枫儿喜欢月姐姐……只喜欢月姐姐!所以月姐姐也不可以喜欢别人哦。”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笑地凝视着她:“枫儿,为我梳妆罢。”
“月姐姐,你不是……”
她轻轻抚着小女孩的面颊,神色温柔得仿佛能融化人心:“女为悦己者容,只要枫儿喜欢,月姐姐愿意为你扫眉画唇。”
……
李后的指甲深深刺入手心,鲜血慢慢淌了下来。
“上官月,是你先违背誓言,背叛了我们的感情,就别怪我辣手无情!”
“可是……既已遗弃了感情,为何还要念念不忘?”。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影相望,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身淡雅青衣的少女似笑非笑:“枫儿又到哪里去剽窃了这诗来?”
另一名少女不满地嘟起了嘴:“就不能是我自己作的?”
少女纤指轻点她细腻的额头:“若你能作出这样的诗来,我这才女的名头索性让给你便是。”
少女笑嘻嘻地靠在她肩上:“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月姐姐。月姐姐你不知道,前几日我读诗的时候看到了这几句,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你去青城山的那几年。对月形单影相望,只羡鸳鸯不羡仙……月姐姐,你有没有想我?”
青衣少女凝神看了她片刻,轻声吟道:“枫亭驿外霜满天,执手怨别空华年。锦书遥寄丝一缕,只羡鸳鸯不羡仙。”
少女呆楞片刻,忽然红晕上脸,摇晃着她的手臂不依道:“好哇~月姐姐你笑话我!”先前听人说青丝能代表情意,便当真剪了一缕,寄给了远在青城山的她。此刻被她提出来,自然感到又羞又恼。
“傻枫儿,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又岂会不明白……”青衣少女抚摩着她的头发,轻叹道:“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此而已。”
……
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打开一支精致的玉盒,里边静静躺着一缕青丝,青丝上用红绳仔细地系好了。
“上官月,你都不要我了,还留着这没用的东西做什么?!”李后紧咬着下唇,眼中掠过冷狠绝望之色,忽地抓起那缕青丝,凑向烛火,仿佛要将一腔爱恨都随着火焰燃尽。
身后陡然传来脚步声,李后霍然回头,迎入眼帘的,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月姐姐!”她身子有一颤,失声轻呼。
来人一怔,随即躬身一揖:“贵……皇后娘娘。”
她在痴心妄想什么呢?上官月早已死了十年,尸骨都已化作飞灰,又怎可能出现在这里?
“原来是四郎,”李后意兴阑珊地道:“你不回府,怎地来了这里?”
“四郎想念母后,所以回玉藻宫看看。”司徒景明紧盯着她:“倒是皇后娘娘怎地又兴致来这荒废了的宫殿?”
“兴之所至,随意走走罢了。”李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四郎方才作的诗着实精巧,看来这些年确实长进不少。”
司徒景明苦笑道:“好叫皇后娘娘知道,这诗其实并非四郎所作,而是……母后生前的遗作。母后在世之时,常常吟诵这首诗,四郎听得多了,也就记住了。”
李后娇躯一颤,疾声问道:“你母后可有告诉你,她因何写这首诗?!”
“母后只说她曾对不起一个人,心中十分愧疚。母后每次读起这诗,神色都很悲伤,病情也加重几分。母后死前很想见这个人,可那人却始终避而不见。母后……是带着遗憾去的。”
李后慢慢转过身,背部微微耸动,没有出声。
“母后说……她不曾后悔。”
红烛燃到尽头,两具纠缠的娇躯也渐渐平静下来。
少女一脸满足地枕在只属于她的温暖香怀中,急促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
“月姐姐,你可后悔了么?”她仰头望着少女平静的脸庞,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将来的某一天,她会离开自己:“后悔与一个女子在一起?”
少女低头凝视着她,片刻,轻轻吻在她兀自残留的香汗的额上:“不悔的。一直……不曾后悔。”哪怕顷刻便要分离,哪怕她即将嫁入皇家,她依旧不悔爱上一个女子。
温柔地将吻印在她的心口上,少女满足地闭上眼,陷入沉眠的最后一刻,她喃喃地道:“永远不要离开枫儿,月姐姐……”
……
“不曾后悔……不曾后悔……”李后轻声呢喃着,仿佛痴了一般。
“皇后娘娘?”司徒景明轻唤了一声。
李后猛地回过神来,将那一缕青丝紧紧攥在手心,努力用平静的声音道:“本宫累了,先行回宫歇息,四郎,你也莫要耽搁太久,早些安歇罢。”说着不待司徒景明回答,转身匆匆离去了。
司徒景明默默地看着她华贵的衫角消失在屏风后,目光闪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
司徒景明略略偏头,才发现顾楼兰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她身旁。
“爱妃……”她深吸一口气,握住了她的手:“咱们回家吧。”
顾楼兰目光温和地看着她,片刻,点了点头。
“好,回家。”
42
42、欲加之罪 。。。
汉王府的书房。
地上静静地躺着两个酒坛子,司徒文章满面通红地趴在苏毓大腿上,早已醉死过去,而她手中还抱着一坛子酒,仰脖子灌着。
苏黎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欣慰:“小妹的酒量还是这样好,为兄自愧不如。”
苏毓放下酒坛子,豪气万千地抹了抹嘴,笑道:“哥哥三杯就倒,居然还敢向殿下讨酒喝?”
苏黎有些尴尬:“实在……实在是事态紧急,为兄才不得不找借口。”
“究竟何事如此紧迫?”苏毓眉一扬,神色肃穆下来。
“楚王要谋反!”苏黎压低了声音:“不,应该说,太子殿下要楚王谋反。”
苏毓蹙起了眉:“怎么说?”
“昨日太子秘密将我召了去,暗示我绍武卫配合他的人搜查楚王府,言道楚王私藏兵器,密谋造反,他不日便要请旨调查此事。我拿此事去问父亲,他却让我来问你。”苏黎苦恼地道:“十六卫中,东林卫才是负责搜查警戒的,我绍武卫不过是守延平门的,太子为何要找我办这件事?”
苏毓想了想,道:“太子此番必是在试探于你。苏家是几股中立势力之一,数百年来只忠于皇帝陛下,所以无论皇位如何更迭,我们几家始终屹立不倒。而如今我嫁了汉王为妃,太子心中自然有所顾忌,要重新考虑苏家的立场。”
“那……小妹你又是如何看的?”
苏毓思忖片刻,道:“今后无论如何,苏家都要站在太子那边,适当地表达自己的忠诚。自打我嫁入皇家,苏家的中庸立场荡然无存,除非依附太子,否则苏家必有灭门之祸。”
“可是,小妹你却是……”
苏毓温婉一笑:“小妹既已嫁人,便不再算是苏家的人。只要苏家坚定地站在太子那边,适当的时候,再与我断绝关系,便能安然度过这一关。”
“断绝关系?!”苏黎决然道:“这万万使不得!”
“哥哥,牺牲小妹一人,能保全家老小性命,那便再值得不过。”苏毓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哥哥莫要忘了父亲和嫂子,还有你尚在襁褓中的女儿。”
苏黎咬着牙,神情痛苦。
苏毓语重心长地道:“将来或许真有那么一天,太子要下手对付汉王。以我的立场,自不能为家族出力,只求不连累苏家便是。”
“到那一天,我……我……我宁死也不会害了小妹。”苏黎坚定地道。
苏毓心中感动:“哥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将来的事还说不准,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你也不必难过。如今依附太子,却是刻不容缓的。你回去请示爹爹后,便回复太子殿下罢。”
苏黎点了点头。
“纵然你不答应对付楚王,十六卫中,总有追随太子的,楚王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一劫。如今只希望,太子的手,不要这么快伸向汉王。”
在苏黎担忧的目光下,她低下头,轻柔地抚摩着司徒文章的黑发,神色温柔之极。
“无论如何,我会尽我所能,护他周全。”
“真到走投无路之际,陪他一死,也就是了。”
蜀王府后花园的凉亭中,司徒景明斜倚着亭柱,翘起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顾楼兰被她搂在怀中,纵使热得香汗淋漓,也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凉亭中间的石桌上,摆着一壶小酒,几碟小菜。
“册后大典过后,总算能悠闲一阵子了。”司徒景明对此刻的状态万分满意——坐拥美人、对月小酌,简直是人生至乐。
顾楼兰接过她递来的冰镇葡萄酒,悠悠地道:“过一阵子便是父皇五十大寿,你若不好好准备礼物,到时候拿不出东西来,少不得又要挨一顿责骂。”
司徒景明赔着笑:“本王不是还有爱妃出谋划策么?爱妃比本王聪明,自然能想到好点子的。”
“就知道偷懒!”顾楼兰嗔怪地横她一眼:“要我帮你备礼物也成,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什么事?”受惯了她的古灵精怪,司徒景明的口气便有些犹疑不定。
“方才你不是在承德殿上说,‘十年前王妃前往青城山学艺时,儿臣心中难耐离别之苦,故写下此诗,聊解相思’么?”顾楼兰颊带浅红,笑意盈盈。
“本王……本王有这样说过?”司徒景明矢口否认。
“嗯?你说什么?”顾王妃秀眉轻挑。
“好吧……本王是这样说过,那又如何?”司徒景明硬着头皮承认道。
“如何?”伸出一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顾楼兰的笑容充满了危险的诱惑:“你说得倒是天花乱坠,实则又记得多少呢?我的殿下?”
“呃,这个……”
“只怕殿下根本就不记得十年前见过妾身了吧?”她一脸的幽怨。
又、又来了!
司徒景明心惊肉跳:“十、十年前……记忆中确实有一道美丽动人的身影,久久挥散不去,一直温暖着本王受伤的心……想、想来便是爱妃罢?”为了性命,她随口乱扯。
顾楼兰笑得灿烂:“原来殿下还记得妾身呢!妾身当真感动万分……唔,那日在御花园中偶遇,殿下穿着御制袍服,小脸红扑扑地,可爱得紧呢。”挖个陷阱,就等某只笨蛋来跳。
“啊,对对对,本王就是在御花园里第一次见到爱妃的!”某只笨蛋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了:“爱妃当时也很可爱啊,一见之下,本王终身难忘!”
顾楼兰笑得更加灿烂了:“殿下可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情景?”
“唔……自是记得的,”司徒景明满头冷汗:“爱妃的身姿,本王牢记于心,不敢有片刻或忘。”
顾楼兰盈盈笑道:“殿下怎地出了那么多汗?”
“热……都怪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司徒景明不敢去抹,汗便越出越多。
“妾身还以为是自己太重了,让殿下抱累了呢。”顾楼兰幽幽一叹,十足怨妇的样子。
“不、不是啊!爱妃轻若鸿毛,一点、一点也不重!”听说体重和年龄是女人的两大死穴,她哪里敢随便乱戳。
“是么?”顾楼兰冷笑:“人说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原来在殿下心中,妾身就如此没有分量么?”
司徒景明哑口无言,在无比纠结的心情中,汗终于顺着额角淌了下来。
“殿下若当真想不起十年前的‘小事’,妾身自也不敢怪罪……”她叹了口气。
“不不不……本王有罪、有罪,请爱妃责罚!”主动自首,量刑应该会轻一点吧?
“这可是殿下说的,”眼波流转,仿佛轻轻一个迂回,便将司徒景明的魂勾了去:“怎样责罚……都行?”
“都行、都行,”司徒景明脑袋一昏,脱口便应道:“爱妃高兴就好!”
只见顾楼兰浅笑着自袖中摸出一本书册,放在了桌上。乍见那极似自己怀中极品春宫的封面,司徒景明心头一跳,待得取过一看,更是面露愕色。
“《孝妻经》?”
“是前朝张民的著作。”顾楼兰好心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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