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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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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也是,”司徒文章懒洋洋地道:“四哥确实没有自虐的倾向。不过……”他嘿嘿一笑:“四哥你这么一上台,不出三日,全天下都该知道蜀王景明大病痊愈的事了。”
  司徒景明自怀中取了一张薄薄的面具来:“有它在,保管再熟悉的人,也认不出我来。”
  司徒文章嗤笑道:“四哥你是病糊涂了?就这么一张面具,能遮住什么——”话到一半,他戛然而止。
  但见司徒景明将面具往脸上一罩,虽只是多了薄薄的一层,但确确实实是不大一样了。这鼻子似乎高了,眼睛似乎小了,下巴也似乎宽了……谁都能看出来她戴了张面具,却谁也无法从这面具下将人原本的样子还原出来。
  “这……”
  “怎么样?”见他目瞪口呆,司徒景明自是得意洋洋:“这可是你嫂子的私人收藏。”
  “好是好……”司徒文章呆呆地道:“不过四哥,你就打算这副样子参加武林大会。”
  “不过是去凑个热闹罢了,不必较真,这样便足够了。”司徒景明扯了扯他的袖子,忽凑到他耳边道:“明日称病,随我去一趟青楼。”
  司徒文章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她实在是大意了,只想着出来游玩,就索性将什么都抛开,否则怎会连司徒文章来陕州这等大事都后知后觉?
  这半年来,朝中定然发生了不少事情,是时候一一理清了。
  
  回到姚府的住处时,已是夜半时分,四周一片黑暗寂静。
  她悄悄溜进房中,正要摸上床,房中突然大亮,四壁的烛台在同一时间被燃着。烛光下,一个长发披肩的美人正慵懒地靠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翻着手中书册。
  司徒景明喉头上下动了动,心中暗叫不妙。干笑一阵,她讪讪地道:“爱妃,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殿下未归,妾身不敢独自歇息。”顾楼兰目光不离书册,口气冷淡地道:“殿下有大事要办,妾身自然应当留在家中相夫教子,不敢有亏妇道。”
  这话……怎么听着如此耳熟呢?
  “爱妃……爱妃说笑了。相夫教子什么的,那是俗世女子所谓。如爱妃这般出世绝尘的人物,自然不能与那些俗女子一般计较。”司徒景明赔着笑。
  “哦?”这一个字,说得千回百转,直教人心惊胆战,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司徒景明见势不妙,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地道:“爱妃彻夜苦读,实乃我辈楷模。只不知道……爱妃这是在看什么书呢?”
  “《孝妻经》。”顾楼兰淡淡地道。
  司徒景明心中咯噔一下,面上顿时风云变色,愁云满天,腿脚先软了一半:“爱、爱妃看这《孝妻经》做什么?”
  “我在羡慕,”她悠悠一叹:“张民之妻是何等的幸运,嫁了个能一世疼她爱她护她的丈夫。”
  “爱妃,本王也可以一世疼你爱你护你的啊。”司徒景明觉得,这种原则性的问题若是不说个明白,他日保不定顾大小姐要翻出来找她算帐的。
  顾楼兰不易察觉地一笑:“殿下曾读过这《孝妻经》,可还记得第五十七页第四行写的是什么?”
  “每日向夫人汇报去向,不得有任何隐瞒之行为!”蜀王殿下脱口答道。
  顾楼兰微笑着:“殿下记得倒是很熟。”
  司徒景明苦笑道:“是爱妃教导有方……”
  “那么殿下自问,自己做到了么?”
  “我……”司徒景明苦了脸,决定坦白从宽:“爱妃,本王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太过丢人,这才不好意思说的。”
  “好理由,”顾楼兰轻轻鼓了鼓掌:“今后殿下夜不归宿、拈花惹草……可都有正当理由了。”
  “兰兰~”
  司徒景明有些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坐到床边,挪动屁股,挨紧了顾楼兰,却被她推了推:“挨这么近做什么?殿下是做大事的人,若是被妾身耽搁了,妾身可吃罪不起。”
  女人就是个记仇的动物……越美的女人越是如此。
  司徒景明蹭蹭蹭,蹭到了顾楼兰身上,无赖地抱紧了她:“兰兰,我知道错了……最多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事先向你报备就是。”
  悲哀啊悲哀,她司徒景明一世英明,最终竟也落得如司徒文章一般畏妻如虎的下场。苏毓与顾楼兰收拾他们的手段虽然不同,但效果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可是你说的?”顾楼兰似笑非笑着看着她。
  “是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是女子,不是君子:“所以爱妃你便原谅本王吧。”
  “今日之事,你先交一份检讨上来,若是我看得满意了,便原谅你这一遭。”你这只泼猴,本佛祖不收了你,你还嚣张到天上去了!
  “检、检讨?!”司徒景明脸色惨白:“爱妃呐,近来本王练功辛苦,手头无力,不如还是口头检讨吧?”
  “也好,”王妃仁慈地道:“那你便口头检讨吧,我听着呢。”
  司徒景明深吸一口气,凑到她耳旁,她还未听到所谓的检讨,便感到耳垂上一热,已被她衔在口中。
  “司徒景明——”她又羞又恼地转过头来,嗔道:“你便是这么检讨的么?”
  司徒景明笑嘻嘻地道:“本王正在用嘴,很用心很用心地检讨呐。”
  顾楼兰还要说什么,已被她探头吻住了小嘴,让情…欲的狂潮淹没了理智。
  根据长期以来的亲身体会发现,转移心上人注意力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主动献身或者被献身。司徒景明也好,顾楼兰也罢,几个热吻下来,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谁还记得什么检讨问题?
  世上再别扭的女子被心爱的人吻了,也只剩了迎合的意识,再记不住旁的。用这种方法转移注意力,百试不爽。
  无奈顾王妃从来不是什么普通女子……




69

69、圣诞特别篇 。。。 
 
 
  丑时。
  顾楼兰戳了戳四仰八叉地霸占着龙床的某皇帝,却不虞她竟有含羞草的属性,一戳之下,立时缩作了一团,树袋熊似地缠住了她。
  “丑时了,还不速速起床上朝?”顾楼兰哭笑不得地推了推她。
  “唔呃……”司徒景明无意识地挥了挥手:“上什么朝,让他们休假去罢。”
  “今日既非旬休也非节日,你怎能说不上朝就不上朝?”顾楼兰拧了她的耳朵:“快起来,别让人说我红颜祸水,害得君王连朝都不上了。”
  “红颜祸水便红颜祸水,”司徒景明喃喃地道:“爱妃若是褒姒,朕就做那商纣又如何?”
  拧她耳朵的手用了用力,顾楼兰轻喝道:“褒姒和商纣是何时搭上关系的?你这不学无术的昏君,再不起身,我可用家法了!”
  司徒景明一个激灵,弹坐起来,悻悻地道:“朕日理万机,昨夜亥时才睡下,丑时居然就要起身,还要不要人活了?”
  “日理万机?”顾楼兰似笑非笑,反手捋了捋披肩的长发,裸裎的香肩在烛光下映出别样光辉:“不知陛下是批阅奏折了,还是忧国忧民了?陛下这理的,是什么机啊?”
  某皇帝理直气壮地道:“朕给爱妃侍寝,那便是最重要的机,就算黄河水灾了鞑剌打来了,那也只能放在第二位。”
  “真是昏君!”顾楼兰笑骂一声,心中却莫名其妙地开朗起来:“快起身吧,兄长隔三岔五地便来我这里抱怨你用心不专、懒散妄为,每日上朝都要迟到,让朝臣看笑话。”
  司徒景明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谁敢笑话朕?谁敢?朕找人砍了他全家!”
  顾楼兰拧着她耳朵的手转了转,便听得一声惨叫:“你可能耐了啊?动不动就砍人全家,朝臣都砍光了,你自己处理朝政去?”
  司徒景明呲牙咧嘴地告饶:“爱妃,朕、朕错了,轻点、轻一点啊!朕、朕只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啊,爱妃说不砍,那便不砍吧。”
  顾楼兰轻哼一声,松开手,又不忍地在她通红的耳朵上揉了揉:“就算你上朝只是做做样子,那也要拿出个样子来,成日里游手好闲的,像什么话?”
  司徒景明咕哝道:“朕这不是要扮演昏君么,昏君不就是这个样子的……”
  顾楼兰秀眉微挑:“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朕、朕这便起身了。”昏君之路颇为坎坷的皇帝陛下磨磨蹭蹭地爬起身来,弯腰拾起昨晚忙乱中随意丢在地上的缠胸布,拎高了打量片刻,唉声叹气地道:“别人做皇帝都有十个八个的美人伺候,为什么朕却连衣服都要自己穿呢……”娶了个只负责脱不负责穿的夫人,可真是令人寒心啊。
  只听顾楼兰悠悠地道:“陛下想要多少个美人伺候更衣,尽管说来,臣妾即刻为您去挑选。”
  分明是春风拂面般的声音,司徒景明却打了个寒战:“朕不要美人,朕只要爱妃。”
  顾楼兰笑得灿烂:“那些朝臣们……又上折子让陛下立后纳妃了吧?”
  司徒景明的手抖了一下:“是、是啊……爱妃怎么知——不不不,朕、朕绝对没有纳妃的意思,都是那些老头胡乱操心!”
  “那些折子都是直接上到我这里来的,我自然是知道的。”顾楼兰接过布条,细细为她缠好了胸:“虽说你已立了皇储,但那些顽固大臣们难免要说三道四。”
  “朕娶老婆的事他们都要管,真是吃饱了撑的。”司徒景明懒洋洋地伸手,任她将里衣中衣为她套上:“朕索性给他们减减俸禄,看他们还吃这么多不。”
  顾楼兰给她系好了龙袍,又取过冠冕,给她戴上:“要是当真拗不过,陛下便册几个妃子也好。”
  口气轻柔,却如寒风吹过,万里冰封。脖子下的冕绶一紧,再紧。
  司徒景明连忙摇头:“朕只要爱妃、只要爱妃……”
  冕绶缓缓松了,司徒景明也暗自松了口气,把面颊往顾楼兰颈子里蹭了蹭,十二冕珠晃来晃去:“爱妃,等朕下朝回来,咱们出宫去玩好不好?”
  顾楼兰很自然地环住她的腰,伸指轻点她的鼻尖,轻笑道:“我随你去玩,那谁来批奏折?还是说,陛下您打算奋发图强,自行批改奏折?”
  司徒景明撇了撇嘴,齿间轻咬上顾楼兰的耳垂,来回摩挲着,便感到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双手抵着她的胸口,力道将使未使,要把她推开。司徒景明便滑了手下去,握住她□胸前的挺立,轻轻一揉,就听她嘤咛一声,整个人软贴在她怀中。
  “司徒景明……”喘息间只听她咬牙道:“若是衣冠乱了,你便自己整理去。”
  司徒景明在她唇边喃喃地道:“再说……再说……”
  于是这一日早朝,皇帝陛下再次不负众望地迟到了。
  
  卯时。
  司徒景明衣冠楚楚地坐在龙椅上,身子一如既往地歪在扶手处,一手撑了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御陛下滔滔不绝地奏事的顾戎轩顾丞相。
  这顾丞相的气色较前几日而言,却是更好了,莫非他家里又请到了什么名厨?唔……改天定要上门领教一番。
  说了这么久,老师兼大舅子难道口不干么?这些明明可以上折子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要拿到朝堂上来讲?大舅子的决定难道这朝野上下有人敢反对么?
  哦,对了……
  她的目光平移到顾戎轩对面,落在那秉承司徒兄弟懒散传统,在朝堂上明目张胆呼呼大睡的司徒文章身上。
  这朝野上下,除了秦王这一杆子人,大概再找不出敢与顾戎轩唱对台戏的了吧。
  说起来,她还真是羡慕自家五弟,做个任性王爷,上朝想睡觉便睡觉,不想来时随便找人告个假,不知多嚣张多潇洒。
  一面痛苦于自己每日被迫上朝的事实,一面又考虑着是否要整顿一下纲纪,让这嚣张王爷舒服不起来。
  己所不欲,若是施之于人,定是相当美妙。
  说起来……看朝堂上大多数人也都是精神不足的样子,她是否应该考虑一下将早朝时间延后呢?
  紧接着,她连连摇头。
  不成。
  若是早朝迟了,下朝必定也迟了……说不定还会错过与爱妃共进午膳的美好时光。紧接着,爱妃批奏折的时间也会顺延,晚膳很有可能也会错过。爱妃若是没有定时吃饭,心情就会变糟,那美好的夜晚自然也是想都不用想的了……
  不成!
  “陛下一直摇头,可是对黄河水利的提案有所疑惑?”顾戎轩不解地道。
  “水利?”司徒景明回过神来,忙点头道:“水利好啊,朕准了、准了。”
  这个糊涂皇帝,大概又走神了……
  顾戎轩叹了口气,举笏道:“陛下圣明。”
  
  巳时。
  下了朝,先奔御书房报到。
  见太监总管李福顺抱了一堆奏折过来,她忙挥了挥手:“送到兰宁宫去,以后奏疏之类的东西,直接送到兰宁宫去,不必送来御书房了。”
  李福顺神情古怪,却乖顺地应道:“奴婢遵旨。”
  待他走后,司徒景明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随即厌烦地丢过一边。
  每日顾楼兰帮她批阅奏折,而她必须读书两个时辰,这是她们之间的约定。虽然这两个时辰被她使尽浑身解数软磨硬泡硬是减到了一个时辰,但她仍是觉得,一拿起书,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排版,她就浑身不自在。
  考虑一下好了,以后禁内的藏书,一页纸只能写十个字,这样她便不会看得头疼了。
  取过昨日未完工的《七美夜游图》,她兴致勃勃地勾勒起来。
  说起来,她已很久没上青楼了,还真有些闲得慌。
  
  午时。
  “爱妃爱妃,午膳时间到了。”皇帝陛下亲自捧了托盘,里边放着四色精致小菜,一碗羹汤,两小碗米饭:“今天的菜是上次从大舅子那里顺回来的张大厨做的,爱妃快来尝尝。”她边说着边偷了口菜到嘴里,咀嚼一阵,连连点头。
  这大舅子家的大厨就是极品啊,手艺完胜宫中那些所谓的御厨。而且这大舅子也太神通广大了,任她如何盘剥,顺走一个厨子,他又能再找一个更好的来,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顾楼兰手中朱笔挥动,正在写着什么,闻言“嗯”了一声,连头也没有抬。
  司徒景明瞬间感到满满的爱心落在了空处,她被忽略了,被冷落了……
  放下托盘,她“刺溜”一下钻进顾楼兰怀里,无赖地蹭了顾楼兰香喷喷软绵绵的酥胸:“爱妃爱妃,咱们吃饭吧,不看奏折了。”
  顾楼兰又“嗯”了一声,仍是没有反应。
  可恶,叔可忍,婶不可忍!
  她从顾楼兰双臂间探出头来,堪堪挡住了她的视线:“爱妃!”
  顾楼兰仿佛此刻才回过神来,愕然道:“怎么了?”
  呜呜……娶了个不顾家的女人……
  “兰兰,该用膳了。”她挤出一个自以为“贤妻良母”的笑容。
  “可是这奏折……”
  “奏折什么的,有朕好看么?”皇帝陛下无比幽怨地道。
  顾楼兰瞥她一眼,忽笑了起来,凑上前在她额上亲了亲,柔柔地道:“好,用膳便是。”
  于是吃饭。
  饭菜在小几上排开,皇帝陛下一面品尝美味佳肴,一面饱餐秀色,吃得不亦乐乎。
  见顾楼兰心不在焉,秀眉紧蹙,司徒景明不满道:“爱妃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黄河水利的事。”
  “黄河水利?我知道我知道,大舅子今天在朝上提过的。”难得有共同话题,皇帝陛下自然不能放过:“说起来,朕不是已经准了此事么,怎么还有折子递到爱妃这里来?”
  顾楼兰看了她一眼,优雅地扒了口饭,淡淡地道:“黄河水利工程日久朽坏,兄长问策,某人却一个劲地准奏,他觉得奇怪,这才直接将折子递到我这里来的。”
  咳,原来大舅子那时给的是问答题而不是选择题啊……
  “那爱妃以为如何?”
  顾楼兰道:“今年民间收成不景,国库并没有多少银钱。我决定以身作则,削减宫中用度,让上下官吏为修水利出一份力。”
  朕的阿房宫……朕的酒池肉林……
  司徒景明心中暗暗叫苦,却没敢反对:“爱妃心系天下,令人、令人钦佩……”
  顾楼兰似笑非笑,似乎已看透了她肚里那些小九九。
  “爱妃啊,既然这什么黄河水利已经有了解决方案,那咱们是不是该专心吃饭了?”司徒景明苦口婆心地道:“边吃东西边想事情,会肚子疼的。”
  顾楼兰往她嘴里喂了口菜,成功堵住了她的碎碎念:“边吃东西边说话,才会肚子疼。”
  司徒景明眨了眨眼。
  “唔,这菜确实异常可口,兄长家里的厨子,果然非同凡响。”
  “是吧是吧,”司徒景明两眼放光:“听说大舅子家里最近又来了个专门做羹汤的厨子,爱妃呐,咱们什么时候杀上门去啊?”
  “过几日得了闲,便上门去拜访吧。我看酉儿与我那小侄女倒是挺投机的,总是玩到一处。”
  爱妃就是爱妃,听听,上门搜刮厨子也能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爱妃英明。”
  
  申时。
  每日这个时候,皇帝陛下都会雷打不动地前往东宫,探望她那可爱的小女儿,享受人间天伦至乐。
  感情这东西,是一定要时时交流的,时间就是那最无耻的小三,拆散了无数恩爱夫妻同命鸳鸯……什么?你说这是父女之情?父女之情也是要培养的!听说前朝的时候有个太子就因为自幼出居东宫得不到父爱,结果小小心灵留下了深深阴影,最终扭曲得举兵叛乱,落得个兵败自杀的下场……
  前人之事,后人之鉴啊。
  “父皇,你怎么又来了?”五岁大的公主殿下司徒酉对皇帝陛下的到来明显感到不耐。
  “当然是来找朕的小酉儿交流感情的啦~”司徒景明眉开眼笑地从奶娘手中接过司徒酉,蹭了蹭她粉嫩嫩的面颊,觉得不过瘾,又转头亲了亲:“酉儿可想父皇了?”
  公主殿下撇了撇嘴:“父皇天天都来东宫,见也见烦了。”
  司徒景明大受打击:“酉儿……你……你居然……居然嫌弃父皇……”她颤声道:“朕的女儿嫌弃朕,朕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又来这招,不能有点新意么?
  小酉儿翻了个白眼,打算不理会鬼哭狼嚎的皇帝陛下。
  “绳子呢?刀子呢?毒酒呢?统统给朕拿上来!”司徒景明泪汪汪地道:“朕的女儿嫌弃朕,朕要死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无可奈何之下,司徒酉小大人似地叹了口气,小手摸着司徒景明的脸,安抚似地拍了拍:“酉儿没有嫌弃父皇啊。”
  司徒景明含泪道:“反正酉儿就是不爱父皇了,父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没有啊父皇,酉儿很爱父皇的。”眼见自家父皇有泪奔的趋势,司徒酉只得妥协道。
  司徒景明仿佛重生了一般,眼中泪花全都化作了亮光:“朕就说么,酉儿怎么可能嫌弃父皇,不爱父皇呢?”
  司徒酉无力地低下头。
  “所以呐,酉儿,随父皇溜出宫去玩怎么样?”她突兀地提议。
  这爱不爱父皇,和出不出宫有什么因果关系么?
  “父皇每日里游手好闲,酉儿可还要读书习武呢。”小酉儿很认真地拒绝。
  “读书习武这种事,一天不做也不会怎么样的。”司徒景明很是大方地挥了挥手:“相比之下,当然是陪一个寂寞的父亲比较重要,你说是不是?”
  这个老不羞啊!
  司徒酉在心中赞同着日前顾楼兰对某昏君的评价。
  “父皇准备去哪里?”若是不妥协,这家伙定会缠你一整天的。
  “拥楚馆,”见她不解地抬起了小脑袋,司徒景明神秘一笑:“好地方呐好地方。”
  “可是四处宫门守卫森严,父皇怕是溜不出去吧,若是让兰妃娘娘知道了……”
  司徒景明打了个寒战,兀自强撑道:“怕什么,朕堂堂的皇帝,还怕一个妃子不成?”顿了顿,她又道:“朕知道西北角那里有 
 69、圣诞特别篇 。。。 
 
 
  条秘道可以钻出宫去,经过为父亲身测试,绝对有效可靠。”
  父皇啊,您那一往无前的气势,真是夭折得可歌可泣。
  “信父皇,得永生,父皇说的,肯定是不会错的,咱们走吧。”司徒景明抱着司徒酉,吩咐李福顺引开侍卫,换过衣服,便向宫城西北角潜去。
  到了所谓的“秘道”前,已有一人白衣飘飘,背对两人,负手而立。
  司徒景明乍见此人,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司徒酉则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
  这翘家的戏码也演了好多年了,这老不羞屡败屡战,倒也锲而不舍。
  “爱、爱妃……”司徒景明牙关打战,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爱妃也来这里看风景?”
  顾楼兰翩然转身,似笑非笑:“这边风景独好,陛下不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酉时。
  “老师啊老师,学生司徒景明前来拜访~”皇帝陛下公然带着妻子女儿,翻墙直闯丞相府。府中一众护卫对此司空见惯,全都置若罔闻。
  顾戎轩正在厅中喝茶,闻言一口滚热的茶喷在了胡子上,整个人弹了起来。
  “陛下,您又偷跑出宫?!”顾戎轩瞪大了眼:“还有小兰和公主殿下?”
  司徒景明笑嘻嘻地道:“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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