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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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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适合睡觉,”顾楼兰捏了捏她不规矩的手,警告道:“你若再不规规矩矩地睡觉,便给我回书房去。”
  “兰兰,你到底是怎么了?!”求欢被拒的蜀王殿下忍无可忍。
  顾楼兰无情地将她的手推开,冷漠的背影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温度。司徒景明咬了唇,不屈不挠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顾楼兰道:“今日……不适……”
  不适。
  就是这么两个字,将她心中的憋屈全都驱散。她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我忘了——”
  “睡觉。”不适的王妃言简意赅地道。
  “好,睡觉睡觉。”恢复了好心情的蜀王殿下笑眯眯地将自家王妃搂进怀中,用温暖的手包裹住她冰凉的小手:“不适什么的最应该好好呵护了,爱妃不适就要说出来嘛,否则会更加不适的。”
  听得她不适来不适去的,顾楼兰顿时生出了要咬她的冲动:“……住口,睡觉。”
  “哦。”司徒景明乖乖应了一声,把脑袋搁在顾楼兰肩上,过了一会儿,呼吸平稳,很快进入了梦乡。
  顾楼兰慢慢转过身来,呆看她片刻,在她唇上轻吻一下,将脑袋埋入她怀中,合上了眼睛。
  “晚安,景明。”
  晚安,这怕是你我相处的,最后几个日子了。
  
  顾锦城从沉睡中醒来,便看到了一双在黑夜中依旧明亮的眼眸。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眼前火光一闪,床边的烛台被点亮,露出了夜色中的青色道袍。
  “师傅,您怎么来了?”顾锦城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锦城,你出府,便是为了来这里?”忘机皱起眉。
  顾锦城点了点头:“我是来见小姑姑的。”
  忘机沉默片刻,道:“那件事,你还没忘?”
  “没有忘,师傅,这是我得到自由的唯一机会,我绝不会放弃。”
  “那药呢?”
  顾锦城从贴身的衣服里摸出一只小瓷瓶,好在那日姓曲的只拿了他的包裹,没有搜他的身。
  忘机打开瓶塞,凑到鼻端闻了闻,点头道:“不错,你倒是炼得分毫不差。”
  “徒儿自幼便药不离口,没有谁比我更熟悉那些药材了。”顾锦城凄然一笑。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药一旦吃下去,世上便再也没了顾锦城。你可想过你的父母亲人?”
  “自由,师傅,您经历过没有自由的日子么?十几年来待在同样一块地方,每天只能仰望苍穹,渴望着那自由的浮云能带走自己。只要能得到自由,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徒儿也在所不惜。”
  忘机轻叹道:“这药材料珍贵,耗时甚久,也只在十八年前炼成过一次。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是个中奇才,竟能只凭方子,便自己炼了出来。”
  “成丹之时炉中尚有一颗药,但少了一味药,效果也会有所偏差。”他取出另一只瓷瓶:“这药徒儿留着也无甚用处,还是交给师傅罢。”
  忘机接过药瓶,将手中的还给他:“你准备何时开始。”
  “小姑姑要我给她两天时间,就在后日。”
  忘机点了点头:“之前一个时辰,你将药服下。发作后一个时辰,为师会持解药前去寻你。性命攸关,切不可弄错了时辰。”
  “徒儿明白。”




101

101、光影之间 。。。 
 
 
  “长安城高池深,若是强攻,定然耗损巨大,耗时甚长。”司徒文章食指轻轻在杀城四周画了个圈:“强攻,实为下下之选。”
  苏毅点了点头:“殿下又研究了一月有余,可想出什么良策没有?”
  “从外部攻不破,那便只有一个方法,”司徒文章伸指在城内一划:“里应外合。”
  “哦?”苏毅抬起灰白的眉:“殿下是要在城中安排内应?”
  “长安四面共有十二座城门,只需能打开其中一座,令得外军进入城内,那么长安城墙早高,也是无妨。”司徒文章沉吟道:“问题是……打开哪一座比较合适?”
  “延平门。”
  “延平门?”司徒文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面上忽浮起了然的笑容:“不错,延平门。”
  “长安外城的问题解决了,殿下不妨再想想如何攻破这皇城。”苏毅循循善诱:“皇城虽不及长安城墙坚固,但也俨然是一座城中城。”
  “其实长安守不守得住,关键还是要靠人心。”司徒文章道:“人心在,城虽破,众人仍会抵抗到底。但若人心散了,再坚固的城墙,再精良的士兵也是无用。起事之前,若能让天下人看到司徒承基的倒行逆施,那么咱们的大计,可就至少成了一半。”
  苏毅侧目而视,感叹道:“殿下当真是成长太多了,三年前的您,哪里会晓得这些。”
  “环境总在逼迫人成长,本王为了活下去,也只能让自己强大起来。”司徒文章淡笑道:“若非如此,如何能保护夫人和孩子,保护本王的四哥?”
  “有殿下这句话,也不枉大小姐为您连日奔波,耗尽心血了。”苏毅叹了口气。
  司徒文章皱起了眉:“夫人近来身子又不好了,那个凌太医也来过好几回了,怎地就是不见好?肯定是个庸医!”
  苏毅道:“殿下可莫要胡说,凌太医是的医术出类拔萃,颇得圣上欣赏。据说当年先皇后生下蜀王殿下后身子虚弱,也是凌太医调养好的。”
  司徒文章耸了耸肩:“可本王的母后还是死了,所以这老头就是个庸医。当年治不好母后,现在治不好夫人,他还好意思自诩医术高超?”
  “殿下!”苏毅无奈道:“凌太医与苏家乃是世交,便是大小姐,也要称他一声伯伯的。您若见了他,可莫要冒冒失失地冲撞了,当心大小姐不高兴。”
  司徒文章不满地轻哼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道:“本王去看看夫人,有劳毅叔帮本王‘收拾残局’了。”他指了指一片狼籍的沙盘,拍掉手中的沙砾,大摇大摆地荡出了书房。
  苏毅摇了摇头,开始收拾书桌。
  离太子登基只剩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大小姐的身子越来越差,似乎不仅仅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而苏家那边的情形似也不容乐观,太子不知因着什么原因,愈发地多疑起来。连顾太傅也受了猜忌,苏黎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了。只怕再过不久,太子便会逼着苏家表态,而依大小姐的意思,苏家将会与大小姐断绝关系,从而换得太子的信任。
  听说陵州那边,刺客与反抗势力频繁出入,而边境似乎也不太平静……
  他叹了口气,合上了桌盖。
  当真是多事之秋!
  
  “夫人,原来你在这里。”司徒文章在花园里找到了自家王妃,便兴冲冲地上前打招呼:“本王在房中没见着你,还道你又出府去了。”
  这半个月来,苏毓似乎安分了许多,不再每日挑战他的神经、出府乱逛去了。
  “我见今日阳光正好,便出来晒晒。”她轻拍着他环上来的手:“今日的沙盘看完了?”
  “看完了。”司徒文章点点头,将脑袋埋在苏毓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眷恋地道:“夫人,待你生下孩儿,待四哥得了天下,本王便丢了这劳什子的王位,咱们去游山玩水如何?”
  苏毓略略偏过头,微笑道:“你何时有了这般闲情逸致?”
  “本王只是想到做皇帝那么累,每日要思前想后,坑这个算那个的,烦都烦死人了。要四哥做了皇帝,以他的性子,定不会让本王好过。死道友不死贫道,本王还是挂印出逃比较明智。”
  皇帝什么的,四哥去做;朝事什么的,四哥去理;奏折什么的,四哥去批。
  他司徒文章,就是个富贵闲王,谁也甭想剥削他的劳动力。
  苏毓见他一副无赖样,实在是像极了另一位王爷,便忍不住调侃道:“你就不怕你四哥下圣旨通缉你?”
  咦?仔细一想,以司徒景明的性子,这还真不是没可能。
  见司徒文章眉心打结,苏毓笑着抚了他的额:“傻瓜,逗你玩的。若你真要走,你四哥那么疼你,又怎会阻拦?”
  司徒文章精神一振:“对啊!夫人,你和嫂子熟,到时候一定要让她吹吹枕边风。四哥重色轻弟,最听嫂子的了。”
  不知司徒景明听了这番评价,会不会以同样的评价回击?
  苏毓忍着笑点了点头。
  “对了夫人,今日可感觉好些了?”他担心地轻抚上她隆起的小腹:“可吃了药?”
  “吃过了,”她拍拍他的手背,表示安慰:“别担心,有身孕的人,总会有些不适的。”
  “我问过你的奶娘了,”司徒文章紧盯着她:“她们说怀孕之人,根本不会有这些反应。夫人,你告诉我,你的旧疾是不是又犯了?”
  苏毓略略偏过头,表情不变,微笑道:“没有,别瞎猜。”
  “夫人!”他提高了声音:“如果不是旧疾犯了,为何昨晚醒来时,我会看到你在咳血?”
  “你……”苏毓面色微变。
  “夫人,”他微低下头,将脸贴在她微凉的面颊上:“你现在浑身都在冒虚汗,手脚冰凉,为什么告诉我你只是出来晒太阳的?”
  “殿下,”她摇头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夫人,你还要瞒我多久?”司徒文章两眼涩得发苦:“当年嫂子分明说过,只要你注意休养,就一定会没事的。为什么?为什么如今却演变成这种状况?”他慢慢收紧了手,将她搂在怀中:“难道当真要到不可挽回的时候,你才肯告诉我么,夫人?”
  苏毓轻轻叹了口气:“没事的,你说得对……我是旧疾犯了,吃了凌伯伯的药,再休养一阵,便没事了。”她闭上眼,放任自己软弱地靠在这男人怀中,轻声道:“到时候你弃了王位,我便与你游山玩水,看遍天下名胜美景,如何?”
  “嗯!”司徒文章重重点头:“这可是夫人说的,夫人不可食言。”
  苏毓嘴角扬起浅笑,却是那样的苦涩:“为妻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夫人,你会好的,一定会,一定会,一定……”司徒文章喃喃重复着。
  午后的太阳暖暖地晒在两人身上,司徒文章轻轻抱起沉睡的妻子,小心地回了卧房。
  夫人从未骗过本王,本王相信,夫人一定会兑现诺言的。
  一定。
  
  司徒承基皱眉看着眼前长跪不起的女子,一语不发。
  “殿下!”女子将额头紧紧压在地上:“乾林宫连棉被都没有,太子妃娘娘几日前染了风寒,如今病得厉害,婢子求您了,让太医去看看罢!”
  “太子妃病了?”司徒承基侧目道:“为何无人禀报于孤?”
  那女子凄然道:“人走茶凉,宫中从来只有攀附荣华之人,谁会去理会一个搬进冷宫的太子妃?殿下,娘娘还怀着孩子,再病下去,这孩子,只怕便保不住了!”
  司徒承基双眉一拧,当机立断:“来人,宣太医到乾林宫给太子妃医病,再调十个宫女过去,好生伺候着太子妃,若有差池,这些人也不必留着了。”
  有人应了一声,便下去安排。
  那女子却仍是不肯起来:“殿下,请恕婢子多嘴。娘娘的病,多是由心而起,若殿下能纡尊去一趟乾林宫,娘娘的病,定会很快康复的。”
  司徒承基面色一冷,淡淡地道:“孤政务繁忙,没闲暇照顾太子妃的情绪。越儿,你回太子妃身边去,给孤好生照料着她。若出了什么差池,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越儿咬了咬下唇:“殿下请放心,越儿自会照顾好娘娘的。越儿告退……”
  太子冷漠的神情如山一般压在她心上,她慢慢退出了丽正殿,轻叹一声,收拾心情,便回了乾林宫。方踏入其中,便感一阵暖气扑面而来,却已有人在殿宇四角升起了暖炉,太子妃李晚秋面色苍白地靠在陈旧的床榻上,一位太医正在给她症脉。
  “娘娘。”越儿欠身行礼。
  “越儿,多谢你了。”李晚秋虚弱一笑。
  “娘娘勿要如此说,这是婢子应该做的。”她见太医缩回了手,便上前两步,将李晚秋冰凉的手塞进了被中,为她细细地盖上:“太医,娘娘的病怎样了?”
  “娘娘只是风寒入体,吃两服药,便可痊愈。只是……”太医摸了摸胡子。
  “只是什么?”越儿性子急,连声催问。
  “只是娘娘数年前小产时伤了身子,此番万万不可再受半点磕碰与惊吓,否则……”他摇了摇头:“轻则小产,重则伤身。”
  “什么?!”越儿扯住了他的袖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唉,老夫如何敢欺骗两位。”太医挣开她的拉扯,道:“老夫这便去开药,每日睡前一服,两日便好。”说着向李晚秋拱了拱手,便施施然向外走去。
  越儿唤了个人跟着去拿方子抓药,自己跪在了床边,低声道:“娘娘?”
  李晚秋轻轻摇了摇头:“越儿,不必担心。”
  “娘娘,您放心,越儿明天再去求殿下,一定会让他来探望您的。”
  “傻越儿,”李晚秋伸手轻抚她的头发,苦笑道:“他从未将我放在心上过,若不是为了孩子,他只怕连太医都不愿派来。我这样一个被遗弃的女人,除了你,又还有谁愿意看呢?”
  “娘娘……”
  “现在我只希望我能将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然后在这里终老一生。”她轻叹一声,笑道:“其实这里也不错,很安静,我一向不喜热闹,这里再适合不过。”
  越儿心中一揪,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至少,还有你陪着我。”她闭上眼:“这样也不错……”




102

102、假戏真作 。。。 
 
 
  蜀王殿下今日心情十分之好,原因无他,只因为一与顾锦城相处就将她抛下的王妃百年难遇地将她也带上了,三人一起到城外去踏那时节不太对的青。
  “山好绿啊,天好蓝啊,河好清啊,鸟好吵啊——”司徒景明对着大自然发出如下感叹。
  “你也很吵,”顾楼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将木轮椅推到河边布满青草的堤岸上:“小锦城,今日你的腿可好些了?”
  顾锦城微笑道:“小姑姑,锦城无妨的。很快,很快锦城便能走了,再也不用坐在这轮椅搭就的牢笼里,可以自由地行走了。”
  “锦城,你可想好了?”顾楼兰低头看着他:“从今往后,当真再也不用人搀扶,不需要人照顾了?”
  “小姑姑,锦城渴望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可是你的腿……”
  “小姑姑,”顾锦城道:“就像扎针可以让我的腿恢复自由,虽然事后足足数日,我的腿都疼痛之极,但哪怕只有片刻的自由,锦城愿意牺牲这双腿来换。”
  “小锦城,既然你已决定了,小姑姑自会祝福于你。”顾楼兰摸了摸他的脑袋,一如小时候他病痛之时,她安慰他一般。
  “小姑姑,”顾锦城微一愣神,浅笑道:“谢谢你。”
  “你们又在打什么哑谜了?”司徒景明在一旁不满地嘟囔:“想走你就走几步呗,又没人拦着你,事后怎样事后再说了,反正腿又断不了。”
  “小姑父说是。”顾锦城点了点头,双手在扶手上一撑,整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由于他并未在腿上扎针,走出一步后,双腿一软,整个人便扑了下去。
  “喂,你没事吧?”司徒景明下意识地上前要扶。
  “别动他,”顾楼兰拉住她的手:“让他自己来。”
  顾锦城拿肘撑了身体,慢慢地直起身来,艰难地屈起一条腿,哆哆嗦嗦地撑了起来。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跨出一步,晃了晃,再跨一步,又扑倒在地。
  “兰兰,你就看他这么折腾呐?”司徒景明有些不忍。
  顾楼兰淡淡地道:“他既想自己行走,又怎能借助他人的力量,由他去罢。”
  “哦……”司徒景明拖长了声音,眼珠子转了转:“兰兰呐,我看那边风景不错,不如咱们到那边去看看如何?”
  “好啊。”她没有拒绝,反倒拖起她的手,率先朝那处走去。
  司徒景明跟出几步,便追上前,与她并肩而行。两人十指交握,纠缠不休。
  “兰兰兰兰,咱们好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罢?”司徒景明满面笑容地看着自家爱妃。
  “嗯,”她停下脚步,素手轻抚上她的面颊:“这些日子总是过得心惊胆战,不敢有半刻放松。这样的日子……也不知何时才会到头。”
  “快了,”她抓住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再过几个月,司徒承基便要登基,那时候,便是起事之机。待推翻了司徒承基,咱们便可以过咱们的好日子了。”
  “是啊……”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指尖沿着她的唇线轻轻描画着:“就快了。”
  司徒景明被她的动作弄得心痒痒地,迅速回头瞄了一下,发现顾锦城还在远处全神贯注地折腾着自己,她便贼兮兮地凑近了索吻:“爱妃爱妃,这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的,最适合亲亲了。”
  顾楼兰也没有推拒,只是含了笑:“谁说的?”
  “本王说的啊!”司徒景明厚颜无耻地道:“这陵州的一亩三分地,就属本王最大,本王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哦?”王妃嘴角略扬。
  司徒景明便赔了笑:“当然爱妃比本王还要大那么一点点,爱妃的话才是最正确的。”
  “嗯,”她点了点头:“本王妃认为,蜀王殿下的话很对。”她将瞬间露出呆楞表情的司徒景明勾过脖子来,略抬起头,吻上了她的唇。
  顾楼兰的唇带着出乎意料的炽热,蜀王殿下被吻得晕头转向,虽觉得这个热吻有些异常,但满脑子非分之想的她不及细想,便环紧了心爱的人,欺上了舌,与她的丁香热烈缠绵起来。
  顾楼兰的手在她脑后摸索着,一路向下,仿佛在勾画她的线条,却不带任何的邪念。最后,连司徒景明也好奇地分了唇,气喘吁吁地问道:“爱妃,你在做什么?”
  “我在看你,”顾楼兰微笑着,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忧伤,双手伸上来捧了她的脸:“看你是胖了还是瘦了。”
  “最近吃得有点多,”司徒景明道:“许是胖了些。”
  她便捏了捏她脸上的嫩肉,微笑道:“胖一点好,不要再瘦了,知道么。”
  “咦?爱妃不怕我压着你么?”司徒景明笑嘻嘻地调戏道。
  顾楼兰只是横了她一眼,拉了她的手,到在一旁的大石上坐下:“出门之前,我已吩咐了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酒窖里的竹叶青,也有一批够了年份,可以起出来喝了;你最喜欢的衣服,我让人赶制了一批;每日要读的书,要习的武,我也都整理好了。”
  听她滔滔不绝地讲下一大段来,司徒景明不住眨眼:“停停停!爱妃呐,你这是要出远门?怎地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顾楼兰微怔,随即轻笑道:“我没有要出远门,不要瞎想。”她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只是突然想对你好一点。”
  司徒景明没来由有些紧张,伸手将顾楼兰抱入了怀中,紧紧搂着不放:“兰兰……你不会走的吧?”
  “走?”顾楼兰扬脸浅笑:“我能去哪里?”
  “哪里都不能去,你要待在我身边。”她在她肩窝里蹭了蹭:“兰兰,若没有你,我简直连怎么穿衣服都快忘了,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哪里还活得下去。”
  “瞧你说得!”她摇了摇头,轻抚着她的面颊:“这么大的人了,还爱撒娇……这可让人如何放心得下……”
  “那你就永远守着我,”她轻轻吻着她的手心:“一辈子别离开,一辈子照顾我。”
  “会的,”她微笑:“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在此之前,我还有必须完成的事。
  她眷恋地揉了揉她的耳朵,轻声道:“好了,咱们过去吧,别让锦城等得太久了。”
  司徒景明闻言鼓起了腮帮子:“爱妃你就知道锦城锦城的,锦城那个大烛台,就知道打扰咱们俩。”
  顾楼兰安抚地在她面上吻了吻:“乖,快过去吧,来日方长。”
  被“来日方长”四字哄得眉开眼笑,司徒景明捧了爱妃小手,乖乖地跟着她向顾锦城那边走去。
  顾楼兰走出几步,忽然停了下来,秀眉微蹙:“你先过去罢,我有东西落下了。”
  司徒景明道:“我去帮你找。”
  “不必,你去看看锦城。”她推了推她,便快步向来处奔去。
  司徒景明耸了耸肩,继续向顾锦城那边走去。
  “喂,顾家小子,”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司徒景明上前推了推他:“怎么,累了?”
  顾锦城没有回答,司徒景明心中突然浮起不祥的预感,她将顾锦城翻过身来,却赫然见到他胸口上直挺挺地插了一柄匕首,鲜血在胸前衣服上迅速蔓延开。司徒景明小心翼翼地伸手到他鼻前,却发现他浑身冰凉,早已没了呼吸。她倒吸一口冷气,早已吓得呆了。
  顾锦城死了,顾锦城竟然死了?!
  四周寂静无人,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慌乱间,她发现自己的手中沾满了鲜血。她胡乱在身上抹了抹,张口便想呼唤顾楼兰。抬起头,却赫然看到了顾楼兰阴沉而平静的脸。
  以她对顾楼兰的了解,自然知道此时此刻,顾楼兰的心中已然怒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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