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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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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他,他方肯发动政变,逼宫夺位,救我父兄之命。他给了我三日时间,这三天里,我想了许多。纵然我心属你,却无法罔顾父兄之命,除了嫁他,我别无他法。所以那一夜在小楼里,我将完整的自己交给你了,亦与过去的自己告别。那一夜,走出小楼的,已不再是上官月,而是上官皇后。”
  “我没有对你解释此事,一来不愿你为我冲动行事,二来……却有难言之隐。”
  “自小,你只知我到青城学艺,却不知我的师门,究竟是什么来历。我属于一个绝对服从司徒皇族的组织,所以当我知道你的家世之时,心中的震撼,着实难以言喻——我与你,竟是势不两立的。”
  “有时我也恨,恨上天为何要如此作弄你我,更恨自己的虚伪。我一面与你情深意切,一面却无情地下手对付着你的家族。我的手中,早已沾满了李氏家族的鲜血,是我对不起枫儿,纵然不嫁太子,上官月亦无颜面与枫儿厮守到老。”
  “可是,我心中终究存了一分私心。你是那样喜欢月姐姐,或许你可以原谅我对你家族所做的一切,可以继续与我如影随形?于是我与陛下约法三章,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并暗中给自己定下三年的期限。三年,我定会在三年之中彻底铲除李家,若那时候,你还能接受满手鲜血的我……我自能安排好一切,与你远走高飞。”
  “可,就是这三年,一切都变了。我本以为,你可以等我三年,却最终亲见你入宫为妃,做了他的女人。在那一刻,月姐姐终于能体会到你当初的心情——眼见心爱之人成为别人的女人,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我知道你入宫并不仅仅是为了报复,还肩负着颠覆司徒皇族的使命。于理,我不能让你继续下去,于情,我又不忍对你下手……枫儿,你当真是我命中的克星,一举一动,便将我多年的计划全盘搅乱。”
  “由于一个意外……我有了他的孩子。我曾不止一次想过要将这个孩子打掉,可是,当我感受到腹中血肉相连的感觉时,我却下不了手了。孩子何其无辜,上一代的恩怨,又何苦牵连到她呢?”
  “孩子出生之后,我气血日衰。我心知自己时日无多,有心与你解释,却又没有面目开口。枫儿所喜欢的,是当年死在小楼里的上官月,而不是如今这个残缺不全,满心算计的上官皇后。”
  “对于陛下,我曾经恨过,怨过……如今剩下的,却是满心的愧疚。我感激他爱我护我,感激他全心疼爱着四儿,却愧疚自己无法对他言爱。多年夫妻,我对他,自有一份亲情,却没有爱情。这个男人贵为君临天下的帝王,却得不到一份真爱,何其可悲?”
  “在生命的最后一年,师兄终于练成了‘历转丹’。此药经师门秘法久炼而成,能够转换生死,无论什么样的伤病,都能治好。在安排好一切之后,我服下了此药,从此,世间便再也没有了上官皇后。”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不知已过了多久。在那幅画的轴管之中,藏着一颗‘雪魄丹’,这是‘历转丹’唯一的解药。枫儿,月姐姐是死是生,只在你一念之间。”
  “那等着你的,是害你李氏一族,让你饱受数十年折磨的凶手;是绝望地期盼你的原谅,却又暗自鄙夷自己的上官月。”
  “枫儿,这些年,始终是月姐姐在做决定,从未给你选择的机会。这最后一回,月姐姐便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你。”
  “玉藻宫的枫林之中,有一条直通皇陵内部的暗道。”
  “我在等你。”
  
  推开最后一道门,天朝皇后的墓室终于出现在李枫华面前。
  眼前是千年寒玉雕琢的棺材,可保尸身永世不朽。当李枫华轻柔地抚上寒玉棺时,棺盖便悄无声息地自行打开,露出一张苍白而无血色的容颜来。
  “月姐姐……”她轻抚着她的面颊,一如许多年前青梅竹马之时。
  许多画面在脑海中飞闪而过,有喜,有悲,有伤,有痛。
  到了这一刻,她已说不清,自己究竟是爱这个人多一些,还是恨这个人多一些。
  她爱她,却算计她一生,甚至到了此刻,她仍在她所布的局中,无力挣扎。
  李枫华爱上官月,爱入骨髓。
  李枫华恨上官月,恨入心扉。
  “月姐姐,你可知道,枫儿为了你,可以放弃自己的家族。你在枫儿心中,永远是最最重要的。”
  “可是,在你的心中,枫儿能排到第几位?”
  爱,不会历事而稍减,更不会被时间所消磨……反而,越来越浓烈。
  有多恨,就有多爱。
  她缓缓抬起手,白皙如旧的掌中,静静躺着一颗晶莹如雪的药丸。
  下一刻,她将药丸狠狠捏碎,散入空中。
  月姐姐,枫儿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她慢慢自袖中抽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刀光亮起,她和身跃入玉棺之中,一颗泪珠砸在棺缘之上,粉碎。
  匕刃狠狠扎入了上官月的心房,鲜血喷溅开来,染红了李枫华的锦衣华服。
  枫儿不会原谅月姐姐。
  她拔出匕首,向着日夜思念的容颜展露出二十几年来唯一一个温婉平和的笑容。反手一刀,将满是鲜血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但月姐姐永远是枫儿的。
  笑容渐渐无力,她缓缓伏向上官月胸口,面上带着满足和安详。
  只有这样,月姐姐,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再也无法与枫儿分开……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你永远是我的,我们会一起化作幽魂,化作朽骨。生生纠缠,永不分离。
  这一世,伤够了,恨透了。
  下一世我们有的,就会是全部的爱了吧?
  棺盖无声地合上,除了玉棺上班驳的血迹,谁也不会知道,有两条鲜活的生命曾在这里同时逝去。
  皇陵之中,又恢复了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李阿姨终于解脱了……这两只也虐得够了啊= =
话说如果写这两只的文,有人去被虐么?




112

112、国有大丧 。。。 
 
 
  “昏迷”了三个月后,终于醒过来的蜀王殿下正夸张地裹着重重绷带,歪坐在书房宽大的椅子里喝她最钟爱的竹叶青。
  香妈妈与李福顺一左一右侍立在旁,一人手中托了帐册,一人手里拿了酒壶,都在等她发话。
  司徒景明咬着酒杯发了会呆,这才道:“香妈妈,你方才说,已响应了咱们的地方势力有哪些?”
  “回殿下,都是西北、西南、东南一带的州都督。关中一带拥护太子,东边则没有动静。”香妈妈翻了翻手中册子,沉吟道:“如今最令人担心的,是北边的态度。”
  “这个不必担心,”司徒景明想起许久之前,某人对她说的话,便自信满满地道:“林家那是死硬的中立派,铁了心只打北边蛮族的。便是中原这里一片大乱,他们也不会出面干涉的。”前提是,这林家和里龙牙没有关系。
  “此刻本王最担心的,反倒是益州。益州大都督是本王没错,可军政大权都握在长史手上,那长史又是司徒承基派过来的,只要本王一有异动,怕是即刻便能调兵对付本王。”她放下酒杯,伸了个懒腰:“便是这陵州刺史赵龙城,也不是好对付的。本王要举事,必须先过他这关。”要么招降赵龙城,要么杀他夺权,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李福顺咬牙道:“殿下自打来了蜀地,他便一直在监视殿下。每年上书弹劾,总有他一份……此人如此不识好歹,该杀!”
  “那赵龙城只是个小人物,殿下要打要杀,一句话而已。”香妈妈道:“太子登基之日已近,殿下可准备好了?”
  “各地军队蓄势待发,粮饷马匹亦已准备妥当,只差振臂一呼……”司徒景明奇怪地扬眉:“这些,妈妈你不是最清楚的么,还问本王做什么?”
  香妈妈轻叹一声:“我想问的是,殿下可做好了统率三军的准备,可做好了挥师长安的准备,可做好了……君临天下的准备?”
  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景明拿起酒杯:“此时此刻,便是本王没有准备,也没有后退的机会了。”她松开手,酒杯便碎在脚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司徒承基要杀本王,本王又岂能让他好过?”
  香妈妈欠身道:“既然殿下已准备妥当,咱们便静待殿下君临天下的一刻。”
  司徒景明微笑着摆了摆手:“不,如今还欠一个契机。要举事,要起兵,需要冠冕堂皇的理由。司徒承基是根正苗红的储君,他登基为君,旁人纵有不满,也不能说什么。所以本王在等,等他出错,等他下死手对付本王。”
  “当初殿下遇刺,咱们已将此事散播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太子为了帝位,容不下亲兄弟。而太子囚禁天子的流言,更是广为传播,天下皆知。如今市井之中的舆论,对太子很是不利。”
  “这还不够,本王希望他做得更过一些。”司徒景明微微出神:“他已压抑了十几年,待得他登基为帝,定是再也忍耐不住,要向本王出手了。本王猜想,他登基之后的第一道圣旨,大概就是召本王回京。本王如今只怕他不下这道圣旨……”她淡笑道:“若他能再有些耐心,缓缓图之,本王才真的有麻烦了。”
  只可惜,司徒承基正是欠缺了这样的耐心,否则,也不会时时派出刺客对付她。
  他恨不得她死的心情,与她是一样的。
  “近来陵州城中,刺客频繁出没,殿下可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香妈妈颇有些责怪地瞪她一眼:“王妃娘娘交待过,那件金丝软甲,殿下须得片刻不离身地穿着,否则如那日一般,可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原本司徒景明嫌金丝软甲穿着不舒服,便时穿时不穿的。结果三个月前险些遇刺。伤好之后,她便乖乖地穿上软甲,除非洗澡,再不敢随意脱下来。
  听她提起顾楼兰,司徒景明眸色一黯,抬手轻抚上脖子里挂着的紫玉麒麟,神色忡怔:“兰兰……还没有消息么?”
  三个月前,顾楼兰托人送来这紫玉麒麟之后,便再也没了回音。
  司徒景明命人多方联络,结果才知道京城里与薛大公子虚与委蛇的“顾楼兰”是他人所扮,而正版顾楼兰的下落,却连陆青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楼兰这个人,像是从世间消失了一般,任司徒景明的情报系统如何神通广大,都无法得到她的任何消息。
  顾楼兰失踪了三个月,司徒景明便忐忑了三个月。虽然明知她不会有事,但担忧仍然与日俱增。
  “是……”香妈妈微垂下头,心中歉然。她掌握了天下各地的情报,哪怕太子在皇宫中的一举一动,她也知之甚详。惟有这蜀王妃……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半点音讯:“请殿下降罪。”
  “怪你有什么用?”嘴角挂起苦笑,她取过李福顺手中的酒壶,灌了口酒:“她若有心要藏,天下又有何人能将她找出来?”
  “本王只是不明白,她究竟在做什么。有什么事,是需要这般暗中进行的?”
  兰兰,你在京城,纵然那里是龙潭虎穴,只要我知道你安好,也就放心了。可是此刻,我竟连你身在何方都无从知晓,你教我如何能不担心?
  “对了,殿下。”香妈妈自袖中取出一块令牌,双手呈上:“这是王妃娘娘离开陵州前,让咱们交给你的。”
  司徒景明接在手中,掂了掂,已知道这令牌的来历。
  这是可以号令里龙牙的龙师令牌,只是顾楼兰为何要将这令牌交给她?
  “她走之前,可说了什么?”
  “王妃只说,起事之日,殿下自会明白。”香妈妈如实答道。
  司徒景明点了点头,将令牌郑重收好:“如花姑娘可还好么?”
  “这几日接连遇袭,虽不曾伤着,但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李福顺道:“咱家已让王妃娘娘留下的侍女贴身陪伴了。”
  “她们?”司徒景明淡淡一笑:“李福顺,你这几日密切监视如花姑娘那里,她们动手,只怕也就在这几日了。”
  李福顺惊讶道:“殿下是说……她们?”
  “那四个侍女,是当初司徒承基送给本王的大婚之礼。”司徒景明把玩着酒壶:“若本王不用心提防,她们只怕真的会给本王一件大礼。”
  李福顺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原来殿下这些年作戏,都是作给她们看的。既是如此,她们便不能再留了。”
  “李福顺啊李福顺,你便是太心急了些。本王还要靠她们迷惑司徒承基,现在动她们,只会坏了大事。本王等着她们自己露出马脚。”司徒景明打了个哈欠:“京城那边,安排得怎样了?”
  “已安排妥当。”
  司徒景明含糊应了一声,道:“本王最近眼皮直跳,心神难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香妈妈含笑道:“殿下的预感极准,太子即将登基,可不正是要发生大事了么?”
  司徒景明不置可否,见壶中酒空了,正要让李福顺去打,忽听得外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高声唤道:“殿下、殿下,出大事了!”
  司徒景明扬了扬眉:“说。”
  “京城传来消息,皇帝陛下——驾崩了!”
  一个恍惚,她没拿稳酒壶,酒壶在脚下化作了碎片。
  香妈妈与李福顺对望一眼,同时上前,扶住了司徒景明。
  司徒景明深吸一口气,拂开两人,沉声道:“本王知道了,下去罢。”
  脚步声远去,司徒景明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涩。
  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虽然她心中早已看淡了这名存实亡的父子之情,虽然他一直待她不好……
  但他终究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她永远不会忘记母亲过世之前,父亲对她满满的疼爱;不会忘记父亲满脸宠溺地唤她四儿;不会忘记父慈子孝的每一个日夜……纵然一夜之间风云突变,她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父爱,但她的内心深处,却仍渴望着父亲的关注和宠爱。
  任性妄为,嚣张跋扈……固然是在作戏,却又何尝不是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
  “香妈妈,”她冷冷地道:“本王不是已派了人去营救父皇?”
  香妈妈叹息一声:“殿下派的人确实见到了皇帝陛下,但陛下却不愿随他离开。”
  
  “朕命数已尽,离开这里,也活不过几时,四郎有心了。”那个时日无多的男人神色淡然:“今后这寝宫,你便不要再来了。若是被太子的人撞到,只怕不好。”
  
  司徒景明咬了咬牙,将涌到眼眶的泪水硬生生止住:“再派人去,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秋姐姐营救出京!”
  “太子妃?!”香妈妈吃了一惊:“殿下,这是为何?”
  “司徒承基不顾秋姐姐身怀六甲,将她囚在冷宫,谁知道他会不会狂性大发,去折磨秋姐姐。”司徒景明想到那种场景,心就狠狠揪了起来。
  “殿下,太子妃与他,毕竟是夫妻……”
  “夫妻?连亲爹都能害的人,老婆算什么?”司徒景明冷笑道:“传令下去,十日之内,本王要见到完好无恙的秋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酒爹寂寞很久了,兰兰快出现吧= =




113

113、豁然变天 。。。 
 
 
  已穿上了素白丧服的司徒承基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掌。
  就是这双手,不久之前,生生扼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弑父是什么感觉?
  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可他当真做了的时候,心中却没有预想的狂喜,只余一片迷惘。
  那天,他逼着他写传位诏书,然后可以名正言顺地从他手中接过这个国家。而他,也可以安心做他的太上皇,度过生命里的最后几天。
  可他竟是如此地不识趣!
  “朕不会写的。”皇帝一脸平静:“朕的传位诏书,一生只写一次,但绝不是此刻。”
  “你写过?”司徒承基的面色陡然狰狞起来:“写给谁了?司徒景明?”
  皇帝只是看着他。
  “好,很好,你果然到死也想着你的四郎。”司徒承基狠狠地道:“演了这么多年的戏,可当真难为你了!”
  世人都道当今皇帝偏心太子,可谁又知道,他确是偏心,偏的却是四皇子景明。
  “承天景命,日月为明……老四的名字,涵义何其之深。”司徒承基冷笑道:“可笑我被你骗了这么多年,天下人也被你骗了这么多年。父皇,你好深的城府,好重的心机。”
  多少次了,在几乎能取司徒景明性命之时,却总有人出来救他一命。世上岂有如此机巧之事?
  “这十几年,你不也日日想着取朕性命么,承基?”
  “既然将话说开了,我实话说了罢。”司徒承基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皇帝:“这诏书,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你若识趣,还是写了为好。若是不写,待我捏造一份,盖上玉玺,也是一样的。”
  皇帝微笑道:“既是如此,你为何坚持要朕写呢?”
  “你——”
  “因为这诏书之上,只有玉玺,根本不能生效。”皇帝咳嗽几声,喘息道:“朕将私印藏到了哪里,你不妨猜上一猜。”
  “老东西,快将私印交出来。”他忍不住揪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提起来。
  “没有了,”他摇摇头:“朕早已将私印砸得粉碎,世上除了朕留给四郎那份,其余诏书,根本不能生效。”
  “司徒昭,你根本早已谋划好了,根本没有打算留我这个太子,是不是?!”他绝望地吼道。
  他究竟算计了他多少年?多少年?
  皇帝淡淡地道:“若非你大逆不道,朕自会留你一条性命,毕竟,你身上还流着朕的血。”
  “放屁!你当我不知道么?”司徒承基失态地吼道:“三年前秋猎大典上的那一箭,根本就是你命人射的,你早就想除掉我了,是不是?!”
  司徒昭,为了除掉我,为了你的四郎,你竟可以毫不留情地搭上另一个儿子的性命。天下最恨心之人,舍你其谁?
  皇帝似乎怔了怔,却没有否认:“原来你已知道了。”
  他云淡风清的样子令他彻底失去理智,他狠狠地掐上他的脖子,狂叫道:“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
  皇帝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直到眼眸中彻底失去光采。
  待司徒承基回过神来,才发现皇帝已死在他的手中。
  之后,便是长久的恍惚。
  “殿下。”薛仪在身后轻声唤道。
  司徒承基回过神来,将手收回袖中,淡淡地道:“何事?”
  薛仪手中捧着传位昭书,神色犹疑:“殿下,这诏书,似乎有些不妥……”
  “哦?”
  薛仪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这一声中,已能听出他的不悦。他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道:“殿下,按照本朝例律,传位诏书上,须盖有国宝玉玺与皇帝私印……”
  司徒承基陡然转过身来,目光如刀,生生割在他面上,令他悚然变色。
  顾戎轩在这时道:“薛大人,殿下是国之储君,先皇在位时,亦曾想要传位于他,不过是为群臣所止,这才作罢。如今先皇驾崩,许是生前不及在诏书上盖私印,又有何奇?”
  薛仪反应过来,忙不迭地道:“是是是,臣糊涂、臣糊涂了。”
  司徒承基面色这才缓和下来,赞许地看了顾戎轩一眼,道:“太傅,父皇丧事,可安排妥当了?”
  “已交由礼部安排,殿下不必忧心。”顾戎轩欠了欠身:“此刻殿下登基之事,方是重中之重。”
  薛仪忙道:“殿下,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还是早登大统,方能安定民心。”
  司徒承基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太傅,将先皇驾崩一事诏告天下,并传孤谕令,命各地皇亲国戚,回京奔丧。”
  这个皇朝的皇亲,除了正在京城的秦王司徒文章,便只剩了蜀王司徒景明。
  顾戎轩会意,拱手道:“是。”
  薛仪却道:“殿下,此刻动手,会不会太快了些?”
  司徒承基侧目而视:“先皇驾崩,诸王难道不该回京吊丧?”
  薛仪出了一头冷汗:“臣……臣不是那个意思。殿下此刻宣蜀王回京,万一逼急了他,可……不大好。”
  司徒承基冷笑道:“孤正是要逼他。孤占着正理,他若是不敢奉诏,孤正好有借口治他一个不忠不孝之罪。”
  薛仪只觉不妥,硬着头皮劝道:“殿下,此刻各地势力蠢蠢欲动,若是逼反了蜀王,天下必遭战火涂炭……”
  顾戎轩冷冷地道:“薛大人这是怎么了?蜀王小儿是迟早要除的,他纵然不举兵,殿下也要发兵蜀地,取他性命。倒是薛大人今日一直在为那蜀王说话,老夫可就不大明白了。”
  薛仪骇然道:“顾戎轩,你休要胡言害我!薛仪字字句句,都在为殿下着想。蜀王一人不足为虑,但若让他联合了其他势力,那便难以对付了。殿下要对付蜀王,只能缓图之。”
  顾戎轩道:“殿下谕令,于情于理,蜀王都拒绝不得。待他入了京,要杀要剐,可就由殿下做主了。又有何不妥?”
  “我——”
  “够了,不要再说了!”司徒承基烦躁地挥了挥袖:“此事待孤登基之后,再行商议。此刻你们且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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