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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 金庸同人 仙侣情缘by三月小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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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一窟鬼和史氏兄弟适才动手过招,均知对方甚是了得,双方本无仇怨,当下各自客气了几句,相互结纳起来。
杨过道:“兄弟这便去黑龙潭一趟,不论成与不成,再来宝庄拜候。”说着向众人一抱拳,又看了小龙女一眼,转身向北便行。
郭襄看着杨过背影,心中失落,转头向赵敏道:“大姐姐,咱们也去帮忙吧!”
赵敏笑道:“恐怕小襄儿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郭襄脸颊微红,嗔道:“大姐姐!”赵敏笑着摸摸她的头,拉住她的右手,小龙女拉着她的左手,两人展开轻功,向杨过追赶上去。
郭襄被两人拉着疾行,只觉两旁风景呼呼而过,大风刮脸,风驰电掣,竟比乘骑千里良驹还要快捷,心中对她们这般高强的轻功大是钦佩。
杨过见小龙女等人跟来,心中一喜,有意显露武功,当下迈开大步,发足疾奔。奔出数里后,见小龙女与赵敏依旧云淡风轻地跟随在侧,心中登时钦服,明白她们拉人疾行,混若无事,轻灵迅捷,飘逸无伦,轻功当是远胜自己。
☆、前尘如梦
黎明时分,四人一雕便到黑龙潭边。这黑龙潭本是一个大湖泊,后因水源枯竭,逐年淤塞,渐渐成为一个污泥堆积的大沼泽。
四人游目眺望,但见方圆七八里内草木不生,一片死气沉沉,只潭心处堆着不少枯柴茅草,展延甚广。
郭襄观看一会,忽道:“咦,这潭中好似有人居住。那些柴草布置有异,并非天然之物,乙木在东,丙火在南,戊土居中,北方却不是癸水,而是庚金之象。”她自幼听母亲谈论琴棋书画、医卜星相以及兵法纵横诸般杂学,因此也将五行之变学了两三成,只是如此分心旁骛,武功进境便慢。郭襄胆大任性,豪爽却不鲁莽,与当年黄蓉、郭芙的性格均不相同。她时常异想天开,我行我素,行事往往出人意料,颇有外祖父之风,因而家里人便送她个“小东邪”的外号。
赵敏笑道:“小襄儿眼力不错!这黑龙潭中住着一位老妇人,那九尾灵狐正是她的宠物!”
郭襄奇道:“大姐姐,你怎么知道的?啊,你和这里的主人是朋友对不对?”
赵敏笑而不答。郭襄又道:“大姐姐,你快向主人借来灵狐,咱们好去救治史三叔!”
杨过听郭襄说出柴草布置的方位时,已觉诧异,这时听她语气热情洒脱,甚有侠义心肠,更是对她另眼相看,不禁转头仔细打量她,隐隐觉得她面貌有些熟悉,眉目和那人倒有几分相像。
便在此时,忽然听到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接着有人说道:“老僧一灯求见,盼瑛姑赐予一面。”声音异常柔和慈祥。
小龙女奇道:“一灯大师怎么在这里?”赵敏依旧微笑不语。
郭襄四顾无人,心中大奇,听这声音并不响亮,明明是从近处发出,但四周里并无藏身之处,那这说话的人在哪里?她曾听母亲说起过,知道一灯是前辈高人,曾救过母亲一命,又是武氏兄弟的父亲的师父,只是她从未见过,这时忽然听到有人自称“一灯”,自是又惊又喜。
杨过听到一灯的声音,知道他所使的是上乘内功“千里传音”之法,内功越是深湛,传音越是柔和。杨过只听了他这两句话,心下便大为钦服,自叹这位高僧功力浑厚精纯,自己颇有不及。
过了一会,只听一灯又道:“老僧一灯千里来此,但求瑛姑赐予一面。”
郭襄道:“大姐姐,这位一灯大师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咱们去见见他好吗?”赵敏点头道:“好!”
杨过常在江湖走动,对一灯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但却一直无缘得见,此刻听他在这里,也很想前去拜见。
小龙女和赵敏牵着郭襄的手,身形一晃,霎时间在雪地上滑出数丈。郭襄见行了一阵,还不见一灯的身影,问道:“大姐姐,一灯大师在哪里呢?我听他说话,好似便在身旁一般。”
赵敏道:“一灯大师在东南角上,距这儿尚有数里远,他说话似近实远,使的是‘千里传音’之术。”
郭襄喜道:“大姐姐也会这法儿?教教我好不好?”
赵敏道:“这功夫全凭深厚内功为根基,半点取巧不得。你目前内力修为尚浅,学不成的。”
郭襄微微失望,低声道:“是么?”
赵敏岂会猜不透她的心思?瞥了一眼杨过,笑道:“说是千里传音,其实能声传里许,便已很了不起了。不过小襄儿聪明伶俐,只要肯下功夫,将来要‘十里传音’,也不是难事!”
郭襄听了,又欢喜起来,说道:“我聪明什么啊?要是能及上我娘十分之一,我就心满意足了。”
赵敏笑道:“小丫头谦虚什么?我看你比你娘更聪颖豁达,将来成就也会胜过你娘的!”郭襄听后眉开眼笑,欢喜异常。杨过这时已猜出她的身份,想起郭靖、黄蓉,心中又起波澜,不由得暗暗叹息。
不一会便到黑龙潭东南角,只见前方雪地中站着一人,白须垂胸,身披灰布僧袍,正是一灯。小龙女和赵敏急忙走上前去,双手合十,躬身施礼。
一灯陡见二人,心中一喜,笑道:“匆匆十余年弹指即过,两位姑娘别来无恙?”
赵敏笑道:“我和姐姐一切安好!大师近来可好?”一灯含笑点头,而后转头看了身后一眼。
小龙女见他身后雪地上横卧着一人,脸色蜡黄,双目紧闭,似乎是具死尸,不禁一呆,凝目看时,却见正是慈恩,惊道:“慈恩大师怎么了?”
一灯叹道:“他为人掌力所伤,老衲虽已竭尽全力,却也回天乏术。”
杨过知道慈恩以前号称“铁掌水上漂”,武功深湛,见他竟会被人打伤,甚为好奇,俯身按他脉搏,只觉跳动既缓且弱,相隔良久,方才轻轻一动,知道若非他内功深厚,早已死去多时,心想:“纵然是我,也实难以掌力震伤此人,却不知谁竟有这般功力?”
小龙女幽幽道:“能以掌力打伤慈恩大师的人……啊,难道是金轮法王?”
郭襄奇道:“大姐姐怎知是金轮法王,一灯大师又没说是他?”
小龙女道:“天下诸位高手中,只有金轮法王一人是坏人,且有打伤慈恩大师的能力。”
一灯叹道:“自大理为蒙古所灭后,老衲便心有牵挂,虽然隐居南湖修行多年,终是不能断绝这丝尘缘。慈恩见老衲心念故国,前去大理打探消息,途中和一人相遇,二人激斗良久,慈恩最终伤在他的手下,不想此人却是金轮法王。”
郭襄愤愤地道:“咱们找这奸徒算帐去,也好替这位大和尚报仇。”
慈恩本横卧在地,双目紧闭,气息奄奄,这时突然睁开眼来,望着郭襄摇了摇头。
郭襄道:“怎么?你不要报仇么?啊,你是说那金轮法王很厉害,生怕我们不是他的敌手?”
一灯道:“小姑娘猜错了。我这徒儿生平造孽甚多,这十余年中力求补过,恶业已消去大半,但有一件事使他耿耿于怀,临死之际不得瞑目。这决不是盼望有人代他报仇,而是但愿能得到一人饶恕,便可安心而逝。”
郭襄道:“他是来求这黑龙潭中居住的人么?”
一灯叹了口气,道:“正是!我们已在此恳求了七日七夜,她连相见一面也都不肯。”沉吟了一会,又轻声道:“她叫瑛姑,从前是我的妻子,她……她的性子向来是十分刚强的。唉,再拖下去,慈恩可要支持不住了。”
当年一灯尚为大理国君时,瑛姑是他宫中贵妃,那时老顽童周伯通与她私通,生下一子。后来裘千仞以铁掌功将孩子震伤,段皇爷嫉妒不救,孩子因此而死。段皇爷随后悔悟出家,是为一灯。瑛姑在华山绝顶杀裘千仞不得、追周伯通未获,其后漫游江湖,终于在黑龙潭定居。这时一灯到黑龙潭外已有七日,每天均于此时传声求见,但瑛姑记着数十年前他狠心不救儿子的恨事,心中怨毒难解,始终不愿和他相见。
郭襄此刻心中虽有许多疑团,但生怕太过失礼,也不敢贸然询问。
杨过蓦然想起父亲的旧仇孽怨,慨然道:“人孰无过,既知悔改,前事便当一笔勾销。这位瑛姑,胸襟也未免太放不开了。”
一灯不禁看向杨过,见他年纪虽轻,但双目炯炯有神,目光如电,大有狂傲霸道之气,明白他内功极为深湛,却不知江湖上何时出了这等后起之秀,问道:“这位居士是?”
杨过躬身作揖,说道:“晚辈杨过拜见一灯大师!”
一灯双手合十,说道:“杨居士不必多礼!”
赵敏道:“他便是近年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雕侠!”
一灯恍然大悟,道:“杨居士侠义心肠,心怀天下,老衲好生钦佩!”
杨过道:“大师谬赞,晚辈愧不敢当!”
赵敏道:“好了,都别客套了,办正事要紧。”向一灯道:“大师,我倒有个法子一试,兴许能激瑛姑出来!”
一灯道:“若能劝她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但千万不能伤了和气,反而更增我们的罪孽。”
赵敏点头,当下气凝丹田,向着黑龙潭心朗声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先白头,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柔和婉转的声音夹杂着内力远远传了出去,无端生出一丝凄凉之感。
一灯听到此词,心中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苦楚神色。其余人则疑惑不解,怔怔地看向赵敏。
当赵敏诵完“衣”字时,只见一个黑影迎面从黑龙潭中冉冉奔来,片刻间便到身前,眼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看向一灯,尖声道:“段皇爷,你定要逼我出来相见,到底为了何事?便听皇爷下旨吧!”
一灯喟然叹道:“前尘如梦,昔日的称谓,还提它干什么?瑛姑,你可认得他么?”说着伸手指向躺在地上的慈恩。
瑛姑看了他一眼,道:“我怎会认得这和尚?”
一灯道:“当日用重手法伤你孩儿的是谁?”
瑛姑全身一震,脸色由白转红,立刻又从红转白,颤声道:“裘千仞那恶贼,他便是尸骨化灰,我也认得出他。”
一灯叹道:“事隔数十年,你还是如此怨毒难忘。这人便是裘千仞!你连相貌也不认得了,可是还牢牢记着旧恨。”
瑛姑大叫一声,缩身上前,十指如钩,作势便要往慈恩胸口插落,细看他的面貌,果然依稀有几分裘千仞的样子,但凝目瞪视一阵,又似不像,只见他双颊深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人已死去了大半,厉声道:“这人当真是裘千仞?他来这里做什么?”
一灯道:“正是。他自知罪孽深重,已皈依我佛,投在我门下出家为僧,法名慈恩。”
瑛姑哼了一声道:“作下罪孽,出家便可化解,怪不得天下和尚道士这么多。”
一灯道:“罪孽终是罪孽,岂是出家便解?慈恩身受重伤,命在旦夕之间,念着昔年伤了你的孩儿,深觉不安,死不瞑目,因此强忍一口气不死,千里跋涉来到此处,求你宽恕他的罪过。”
瑛姑双目瞪视慈恩,一瞬不瞬,良久良久,脸上充满着憎恨怨怒,便似毕生的痛苦不幸,都要在这顷刻间发泄出来。
郭襄见她神色如此可怖,不禁心生恐惧,只见她双手提起,运劲便欲下击。郭襄虽然害怕,但忍不住说道:“且慢!他已伤成这个样子,你再打他,是何道理?”
瑛姑冷笑道:“他杀我儿子,我苦等数十年,就为亲手杀他。你却问我是何道理?”
郭襄道:“他既已知道悔悟,旧事何必斤斤计较?”
瑛姑仰天大笑,说道:“小娃儿,你说得好轻描淡写!倘若他杀的是你儿子,你便如何?”
郭襄嗫嚅道:“我……我……我哪里来的儿子?”
瑛姑哼了一声,道:“倘若他杀的是你丈夫,是你情人,那又怎样?”
郭襄脸上一红,道:“你胡说八道,我哪里来的丈夫、情人?”
赵敏忍不住噗哧一笑,插口道:“以后会有的!”说着看了杨过一眼。郭襄霎时娇羞无限,晕红了脸颊耳朵。
瑛姑恼怒愈增,哪愿与她们东拉西扯?凝目望着慈恩,双掌便要拍落,突见慈恩叹了一口气,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低声道:“多谢瑛姑成全。”
瑛姑一楞,喝道:“什么成全?”转念间已明白了他的心意,冷笑数声,又道:“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我不杀你,可是我也不饶你!”这话说得阴森可怖,令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赵敏忽道:“前尘旧事,如露如电。何必念念不忘,徒增烦恼?”瑛姑喝道:“你懂什么?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赵敏道:“我们来此,是为两件事。一是想借你九尾灵狐一用,医治一位朋友的内伤;二来便是求你原谅慈恩大师!”
瑛姑冷笑道:“你怎地知道我有九尾灵狐?哼哼,你说借便借、说原谅便原谅?你当自己是谁?天下岂有这般便宜的事?”
赵敏笑道:“咱们公平交换,你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也会满足你一个心愿!”
瑛姑喝道:“好大的口气!你算什么东西?”
小龙女听她骂赵敏,心中恼怒,秀眉微蹙。赵敏则不以为意,笑道:“我确实不算什么,哪有老顽童周伯通那般武功高强、风流潇洒?”
瑛姑蓦然听到“周伯通”三字,不禁一呆,脸上一红,随口问道:“你见过他?”
郭襄见她脸上似乎隐隐浮出一层红晕,心中大奇:“这么老了,居然还会害羞?”
赵敏笑道:“我和他是朋友,也很说得来。”
瑛姑心神动荡,沉吟半晌,说道:“那好!你们只要去找他来见我,跟我好好说一会话,那么要灵狐也好,要我跟裘千仞和解也好,我全依得。”顿了顿又道:“我的名字叫作瑛姑,你须得先跟他说明白了,再来见我。否则他一见到我便走,那可再也找他不着。”
赵敏道:“好!我们前去叫他来,请大师和前辈在此稍后。”一灯知道周伯通与瑛姑和自己之间的误会怨念甚深,对他们唯恐避之不及,又如何肯来相见?不禁缓缓摇头。
瑛姑急于见周伯通,说道:“此去向北百余里,有个山谷
,叫作百花谷,他便隐居其间,养蜂为乐。”
赵敏点头,向小龙女道:“姐姐,咱们走一趟吧。”小龙女点头。赵敏又向郭襄、杨过道:“你们想不想去看看热闹?”
郭襄大喜,连忙点头,而后转头看向杨过。
杨过突然仰起头来一声唿哨,只见神雕从右侧树丛中大踏步出来。杨过道:“雕兄,咱们也去吧。”神雕昂首鸣啼数声,便迈开大步往北疾奔。
小龙女和赵敏依旧牵着郭襄,两人衣袖飘飘,足不点地的快速飘行,间或和郭襄指点江山,议论时事,偶尔说几句笑话。郭襄大乐,但觉生平际遇之奇,从未有如今日,只盼一行人走得慢些,那百花谷越是迟到越好。杨过只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小龙女,紧随而行。
☆、黯然销魂
日未过午,四人一雕已奔出百余里,依着瑛姑所指的路径,转过两个山坳,突然间眼前一亮,但见青青翠谷,满点缀着或红或紫、或黄或白的鲜花。一路行来,遍地不是积雪,便是泥泞,此处竟是换了一个世界,令人耳目一新。
郭襄大喜,叫道:“老顽童好会享福,竟选了如此奇妙的所在。”
小龙女与赵敏体会过药王谷的妙处,此刻见了百花谷的风光,也不觉得稀奇,只微笑地看着郭襄,并不言语。
杨过却道:“此处山谷向南,高山阻住了北风,想来地下又有硫磺、煤炭等类矿藏,地气特暖,因之阳春早临,百花先放。”
四人不作停留,快步走进山谷,又转了几个弯,迎面两边山壁夹峙,三株大松树冲天而起,挡在山壁间,成为两道天然门户,只听嗡嗡声不绝于耳,但见无数玉蜂在松树间飞进飞出。
赵敏朗声道:“周伯通,你看谁来了,还不快快出来相见?”声音甫歇,便见一人从松树中钻了出来。
小龙女一见来人,不禁莞尔微笑。她十余年前与周伯通初见时,周伯通已须发皆白,哪知此时面貌丝毫未变,而头发、胡子、眉毛,反而半黑半白,竟比前显得年轻了。
周伯通看了看小龙女与赵敏,叫道:“哎呀呀,你们来这干什么?该不会是来要回玉蜂的吧?”
赵敏笑道:“非也,非也!”
周伯通道:“那来做什么?”
赵敏道:“来请你去见一个人!”
周伯通道:“这世间有两个人我不会见,一位是段皇爷,一位是他的贵妃瑛姑。除这二人外,谁都见得。”
赵敏道:“很不巧,我们正是请你去见瑛姑。她甚是思念你,要你无论如何去跟她一会。”
周伯通倏然变色,双手乱摇,厉声道:“你只要再提一句,就请立即出我百花谷去,休怪我老顽童翻脸不认人。”
赵敏道:“哼哼,难道我会怕你翻脸不认人?”
周怕通笑道:“嘿嘿,难道你想跟我动手不成?”
赵敏道:“我的武功你早见识过了,有何稀奇?”伸手指了指杨过,又道:“呐,你和这位神雕侠比划比划,输了就随我们去吧。”
周伯通摇头道:“不对,不对!第一,我怎么会输?第二,就算我输了,我也决不去见刘贵妃。”
赵敏道:“你今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可由不得你了!”
周伯通道:“不见便是不见,有什么好说的。快快动手吧!”说着转头向神雕扫了一眼,心道:“我倒试试你这只扁毛畜生有多大能耐。”当下双掌运力,向神雕击去。神雕刷的一下,展翅扫来,劲力相碰,只听得嘭的一响,周伯通凝立不动,雕翅的扫力却从他身旁掠了过去。
神雕还要还击,杨过忙道:“雕兄请勿无礼!眼前这位乃是前辈高人!”神雕昂头收翅,神色极是倨傲。
周伯通心中佩服,笑道:“好家伙,力气倒真不小,怪不得摆这么大的架子。”转头向杨过道:“你就是独孤求败的传人了?你的玄铁剑呢?拿来和我比划比划。”
杨过惊问:“前辈何以得知这些?”
周伯通生性好武,虽在百花谷隐居,每日仍是练功不辍,却已十年没和人动手打架了,这时见到独孤传人,自是心痒难搔,跃跃欲试,心想若再多言,只怕他又不愿动手了,因而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左掌一提,喝道:“看拳!”右手一拳打了出去,使的是七十二路的“空明拳法”。
杨过左手还了一掌,猛觉得对方拳力若有若无,自己掌力使实了固然不对,使虚了也极其危险,不禁暗暗吃惊,当下展开数年来在狂涛怒潮中所苦练的掌法还击。他呼呼呼连劈三掌,掌力激荡,周围花树上的花瓣纷纷震落,红黄紫白,便如下了一阵花雨,十分好看;再劈三掌时,四下里喀嚓、喀嚓声不绝,树枝纷纷断折。杨过初时担心周伯通年老力衰,受不住自己刚猛无俦的掌力,出掌时均是一发即收,但六招一过,便知对方内力浑厚,拳法巧妙更远在自己之上,只要稍不留神,立刻便会败在这老头的拳下,这才鼓劲出招,再不留半分余力。
周伯通打得兴起,大叫道:“好功夫,好掌法!好久没打得这么过瘾了。”
两人拳掌所及的圈子渐渐扩大,掌风越来越猛。酣斗良久,老顽童那七十二路空明拳堪堪打完,他虽在招数上占了便宜,但以劲力而论,却总不及杨过在海潮中练出来的掌力汹涌奔腾、无穷无尽。
郭襄站在一旁,但见群花飞舞间,杨过与周伯通拳来掌往,激斗不休。她明知两人准也没伤害对方之意,但高手比武,打到如此兴发,只要稍有闪失,立刻便有性命之忧,不禁暗暗为杨过担心,两只手掌浸出冷汗。
周伯通见自己练了数十年的“空明拳”始终奈何不了杨过,心中暗赞:“好小子,了不起!”突然招式一变,左拳右掌,双手两般招数同时进击,使的正是左右互搏术。这么一来,便如老顽童摇身一变,化身为二,左右夹击。
杨过见他这般怪招,暗暗心惊,双掌加劲,堪堪应对。
郭襄虽然无法领会两人精微奥妙的招数,但两人自旗鼓相当转为杨过处于劣势,却也看得出来。她越看越惊,猛地想起父亲教自己练武时,双手曾以两种不同武功同时与自己及兄弟破虏拆招,看来周伯通此时所使的正是父亲这门功夫,忍不住叫道:“老顽童住手,不公平,不公平!神雕侠,不用跟他打了。”
周伯通一怔,跳开两步,喝道:“什么不公平?”
郭襄道:“你这怪招,是从我爹爹那里偷学来的!”
周怕通笑道:“小姑娘胡说八道,这功夫是我自己在山洞中想出来的,怎说偷学你爹爹的?”
赵敏笑道:“小襄儿,你说反了,不是他从你爹爹那里偷学的,而是他教你爹爹的。”
周伯通恍然大悟,叫道:“哦,原来你是郭靖兄弟的小女儿。哎呀,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你都长这么大了!”
郭襄吐了吐舌头,笑道:“啊,抱歉,周伯伯,那你们继续打吧!”
杨过正值壮年,自艺成以来从未一败,难免自负狂傲,这时不禁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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