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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vs真土豪(gl)-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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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系上围裙,毫不在意地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来,“我发现你这个人有个大毛病就是太客气,我的事打开电脑就可以做了,反正都要吃饭的,我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吃,你就当陪我吧。”
都这样说了,言蔼霖也不好再说什么,想要帮帮水水,又被水水挡了下来,“你要真想帮我,你坐这儿,陪我聊聊天,我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也不爱做饭,太孤独了,有个人说话就完全不一样了。”水水不想安静下来,她需要置身在其他的事情里分心。
“叶晨吧,还是太在意你了,所以这个事情她很难过,有些事情情绪就不大好,闹别扭。”
“她很好,是我,是我该对她说抱歉。”言蔼霖内疚道。
☆、第78章
想着叶晨;她在心里叹了叹气,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欠上的人也只有叶晨了。
水水本不是个多嘴的人,这次见叶晨如此伤心;也不知该如何帮她,旁观者清,她从未见叶晨对哪一个女人这样上心这样在意过。
两人坐在餐桌前;其实都没什么胃口;这一段院住着;眼看着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两人稀松平常地聊了些时候,水水得做自己的东西,洗了碗坐在客厅开了电脑开始忙;言蔼霖回到自己的地方才觉舒适和放松,思绪终于不再是一片空白,也难得能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了,泡在浴缸里,才想着这一切该怎么办呢?从顾慕青走的那一天开始,这三年,要随她去的念头从来都没有断过,她忘不了那天,爆炸声,哭喊声,那些狼藉,慌乱,顾慕青再也睁不开的眼,她连只字片语都未曾留给她,她在医院像个失忆人一般守着顾慕青的尸体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怎么晕过去的,醒来的时候顾慕青已经不在了,那么一个人,就那样不见了,她在医院发了疯地找,后来医生还给她打了镇定剂,除了医院那些陌生的医护人员,没有人来看她,那段时间的所有都是混乱的,时空交织,她早已记不清,顾慕青出殡那天,她还是跟了去,呆在送行一堆人的后面,有一个不知是哪里的小孩作为后辈捧着顾慕青的遗像,黑白色的遗像该是拿寸照P的,她咧着嘴浅浅笑着,温暖如初,一路上,顾慕青的妈妈哭得悲天跄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痛,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顾妈妈哭得太可怜,惹来送行的一路人泪洒衣襟,言蔼霖躲在人群中,望着前面不远处的黑色棺木泣不成声,她深爱着的那个人,她此生所有关于这尘世的温暖都来自那个人,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告诉顾慕青,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曾偷偷幻想过她们两人的未来的,她没有告诉过她,只是怕会让顾慕青觉得这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的,她是想着要和她厮守终生的。
抬棺人有一个老者是领导,吆喝着统一步伐,她只觉看不清眼前的路,模糊中全是顾慕青的影子,顾慕青心情明朗地告诉她她要向高军摊牌的美丽心情,到那后山,起棺落地,杀鸡抹血,烧房子,童男童女,一切封建迷信的手续走完之后,人就得离开了,送行的人陆陆续续地下山,言蔼霖躲无可躲,被顾妈妈认出来,一把将她抱住,又是好一番痛哭,还说难为她想得到,还这样来送行,在顾妈妈顾爸爸他们眼里,她只是顾慕青的学生,算是走动地比较频繁的学生罢了,顾妈妈拉着她的手要她一起下山去吃早餐,她只摇着头,说再陪顾老师一会儿。没人再劝她,顾家人和高军他们还得处理那些活着的人该走的人情世故,只有她,站在那刚弄好的新坟面前,那是早晨的时候,太阳刚露出一半脸来,脚下这块土地在几个小时就是一块普通的地皮而已,而今,就有一个人埋在了这里。
她去念大学的时候,顾慕青就拉着她的手对她说过,生离,死别,分散,重聚,这些都是人生的常态,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她说得对极了,现在,她每一样都尝试过了。
记不得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模糊中那之后不久顾妈妈和高军他们似乎还找过她一次,她记不真切,像是现实里,又像是自己的曾经一个梦境,像是高军回忆那天的场景,说是她和顾慕青最后在一起,顾慕青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交代什么。她当然不能告知真相,只道着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情,后来换了联系方式,搬了家更是和他们断了来往。
没有人可以和她分担失去顾慕青的痛苦,每一天都在咬着牙地活着,她活着的一切都是为了等顾慕青,不管她是在婚姻里还是婚姻外,她都愿意等着她,一辈子都行的。
谁知道,会被那一场意外夺了去。
好几次,那样的想法真的付诸了行动,只是奇特的是,那两三次她要追随顾慕青去的时候,她那个妈都在给她打电话,第一次是叫她回去吃饭,那天是她的生日,第二次,是要她拿钱回去,又没钱用了。她终究是没走上那一步,后来她想,不管她和她妈多么的相看两厌,那个人,还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一个亲人,言家那几个仅有血缘关系的人不算,她妈老了怎么办?病了怎么办?没有人养老,言家的人不可能管她,她再怎样没有一个当妈的人,她也只有自己一个亲生女儿的,就那样煎熬着,加班加点的工作,工作闲下来的时候又忙咖啡馆,想着能多挣些钱,也能让自己忙起来,日子越过越充实,就可以让自己不会总去想顾慕青,日子,仿佛也不会那么难过了,特别是在遇上了叶晨以后,每天都被好多事情充斥着,叶晨很跳腾,她的生命热气腾腾的,无形中,她都被她感染了,就连手在受伤那段时间,也觉得日子挺有意思的,其实最初在欧洲小镇相识时对叶晨最初的印象不也是觉得她挺有趣吗?只是那时全然不知道,会和那女孩有交集的,回到城市里那些乱七八糟堆积起来的相遇相识,更是确定了叶晨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女生,她善良,热情,乐观,积极,这些都是她缺失的,她甚至无法否认,叶晨吻她时那份心悸和酥麻的感觉,她不知该如何去分辨那仅仅只是身体的本能疑惑是其他?日常的相处里某一天早晨看到她拎着水壶站在厨房门边说着那些并不花哨甚至谈不上情话的言语,那一瞬,她也是也想要和那个人共同生活下去的愿望的,只是她无法确认,这是不是爱,她怕会对叶晨不公平,不想是因为合适才去和一个人在一起。
高军的造访甚至连导火索都谈不上吧,她只是很诧异,都这么几年过去了,高军还能知道这个真相,因为那个并未完成的摊牌,顾慕青成了欺骗高军一辈子的人,自己也是帮凶,或许那只算是一个契机吧,特别是回到家,看到她妈的态度以后,真是最后一点留恋的想法都没有,而关于叶晨,她们认识并不久,情也不深,叶晨值得更好的女人,更轻快的女人,自己的生命太沉重了。
或许她就真的和自杀没什么缘分吧,她在浴室里呆得有些久,待都有些缺氧的时候才出来,她裹着浴巾出来看见戴着眼镜的水水已经趴在了桌上,笔记本电脑被她扔掷在了地毯上,言蔼霖拿过毛毯搭在她身上,最近她也是累坏了。
她不想麻烦任何人,到最后,却连累了这一波人。
她单手擦着头发,就见水水的手机响了,她怕吵醒上官水水,看清来电,竟是叶晨,她犹豫半响,不知是接还是不接,铃声持续响着,她拿着上官水水的手机往卧室去了,愣了愣,最后还是接了,“我是言蔼霖,水水睡着了。”她脱口而出道。
叶晨没料到电话是言蔼霖接的,猛一下听到她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是自那天在医院两人吵了两句后的第一次联系,叶晨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两眼,又放到了耳边,只沉默了片刻,叶晨就说道,“哦,行,那她醒了麻烦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嗯”
话已说完,两人却又都没挂电话,言蔼霖意识到这个问题,支吾道,“那,先挂了。”
“拜拜。”
言蔼霖拿开手机,刚想按挂断键,却又听到对方好像有声音,“那个,你,过年要回你妈那儿过吗?”叶晨犹豫地问到。
言蔼霖摇了摇头道,“还不知道,有可能不回去。”
“那除夕,除夕晚上你要没别的安排,就上我家来过吧,当然,你有其他的安排,就当我没说。”说完叶晨快速地挂了电话。
言蔼霖心一暖,就连这种时候,那个人生那么大气还是会想着自己。
水水被电话声吵醒了,揉了揉眼,言蔼霖将电话还给她,说了叶晨给她打电话的事,水水挠了挠头发,接过手机又给那个人回了过去。
言蔼霖鼻尖有些酸,默默地回了卧室。
☆、第79章
2月初;农历年尾的那几天总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除夕那天下起了密密细雪,雪花不大;却密,一粒一粒排成列像细盐般洒在人的肩头和脸上;中午的时候言蔼霖还是回了她母亲家,那是为数不多的她母亲主动叫她回去吃饭;秦数上次来医院探望她以后就没来了,随口问了几句“怎么了”言蔼霖没说;她也就没再继续多问了;回到家,秦数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餐桌上已经摆了不少菜;这对于很少下厨房的秦数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以前的团年饭每年都是言蔼霖做的,说是团年饭,也一直就她们两个人,秦数平日里再怎么混蛋,除夕这一天她也还是不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带回家,前些年,先是唠叨一番言凯的薄情寡义,而后是关心起言蔼霖的择婿问题,言蔼霖从来都避之锋芒,母女关系也就那样不咸不淡地撑了下去,今年要不是她实在太过火,言蔼霖也不至于搬出去住。
秦数做的饭菜当然不会有多好吃,鱼煎湖了,汤并不鲜,就连饭因为水放少了也有些夹生,可这一切也都没有什么所谓了,言蔼霖还是吃得很香,也难得的吃了很多,那已经和胃口好与不好没有什么关系了,那顿两个人的团年饭吃得很安静,楼下小区里有小孩扔鞭炮,秦数为了应景喝了些红酒,言蔼霖的身子已没什么大碍,手上的新伤旧伤也开始结痂,只是咳嗽却一直不见好,桌上放置着了一碗蒸梨,鸭梨被蒸得软烂,这难得的温情真让人匪夷所思,秦数借着酒劲道,“我没死之前你怎么就可以死,你死了谁给我养老?”她仰着头,说得那样自私。
言蔼霖只垂着头,喝下了那碗蒸梨弄出来的汁儿,有浓稠的冰糖甜味,喝完后她擦了擦嘴,淡然道,“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见秦数脸色变了变,她补充道,“去一个朋友家。”
除夕那天,半下午,4点左右,言蔼霖带了随手礼还有一个红包来到叶晨家,刚入门前的院落就远远听见里面的喧闹声,热热闹闹的,才像过年的气氛,房门并未关紧,似在等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她站在门边犹豫了片刻,轻轻推开那房门,一堆人围坐在地毯上,似在玩着什么游戏,旁边升起了壁炉,暖意洋洋,屋内人很多,有她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上官水水最先看她,“你怎么来这么晚?我们都玩好几轮了。”
随着水水的嚷嚷,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包括那个正端着果盘的叶晨,可能因为在家的关系,她只穿了一件羊绒大衣,休闲舒适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见她来,她放下手中果盘,作为主人客气地介绍道,“这我爸,这上官晓晓,水水的弟弟,这是他朋友,其余人你都识。”言蔼霖点了点头打了招呼,剩下还有荣容,他们店那艺术家厨子。大家围坐在一起玩扑克牌,旁边放着各种糖果零食,水果,茶,就连叶天霸也参与了进来。
言蔼霖和众人打完招呼后把叶晨拉到了一边,送了随手礼,轻声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谢谢。”叶晨接过那新年礼物,拽在手里紧了紧。
两人一下有些尴尬,因为上次病房闹得并不愉快的经历,言蔼霖很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不管如何,她都不该冲叶晨嚷的。
“我。。。。。。。。”
“你。。。。。。。。”
一开口,两人竟又异口同声,气氛变得很微妙,不远处地毯上玩闹的人哄笑作一团,厨房里范姐主厨,荣卿卿在帮着打下手,那一瞬,这满屋子的岁月静好让言蔼霖感触。
“你先说。”叶晨双手撑在身后,瞥了瞥嘴。
“叶晨。。。。。。。。”言蔼霖凝望着她,一双眼深邃,似蒙了一层水雾,她十指交叉着,才咬了咬唇道,“对不起。”
她说完眼眶竟微微泛红。
室内外温差极大,窗玻璃上一片雾蒙蒙,叶晨折转身来看向窗外,食指在那窗玻璃上胡乱画着,她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被从厨房出来的荣卿卿叫了去。
自此两人在正式吃年夜饭之前就再没说上话,叶晨开始忙上忙下,水水见言蔼霖一人落单,忙把她拉了下来一起玩,她平日里很少玩这样的东西,水水就细心地教她,她本就不笨,看了一两局之后就会了,闲暇中见叶晨时不时地出入客厅,目光往她这边投掷过来,待她抬头迎上去的时候,那个人的眼神又闪躲开了,一下午的时光,玩得好不惬意。
天色没多久就灰了,深冬,天黑得早,叶晨他们准备好晚餐,这一行玩乐的人这才散了,就餐前,荣卿卿准备了一些香蜡纸钱,还有鞭炮,拿在了外面的花园里,鞭炮声先是点燃,噼里啪啦地响彻在这别墅区,而后香蜡纸钱摆在了一个盆里,叶晨和叶天霸都出去了,叶晨拿过撕好的纸钱在蜡烛上点燃放在盆里,跪拜在那儿,“妈,过年了,我和我爸给你发红包啦,你来领啊,过年要穿新衣服的,要开心啊,不开心就买包包,想买多少买多少,钱不够告诉我。。。。。。。”叶晨说了些家常话,像在和她逝去的老妈聊天,磕了头,叶天霸也烧了些纸钱,这才正式开始吃年夜饭,叶晨的朋友把她家那象牙石的长桌围坐得满满当当的,今年特别凑巧的是,大家都没有回老家过年,本来叶晨要去接她姥来过年,她姥怎么也不愿意来。
叶天霸招呼着这些小辈吃饭,叶晨能带这么多朋友来家里过年,他特别高兴,这个女儿,这些天一直呆在家里闷闷不乐,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只是突然又不出去住了,不管什么缘由,他也懒得去管什么缘由,只要叶晨肯回来,肯原谅他,他什么都愿意去做,他喝白酒,几个男人也跟着喝,叶晨给自己和水水要了红酒,竟是绕过了言蔼霖,她头也没抬道,“你还在咳,别喝酒了。”
言蔼霖只连道没事,咳嗽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今晚气氛这样好,她不想扫了兴,因为就连范姐他们也都端着酒呢,叶天霸有些感触,一举杯就干了,待他准备干第三杯的时候,叶晨手掌盖住了杯沿,“你喝太多了。”
“没有,今晚爸爸高兴。”
叶晨没容他多说,只取过酒杯就让荣容撤走了,意外的是,叶天霸也没什么,她越来越霸道,就说明自己越来越老了。
叶晨端着酒杯一个一个地敬酒,酒过三巡,她自己已喝了不少,一张脸通红,还笑颜兮兮地又是倒酒又是招呼的,一桌人各有各的心思,上官水水也喝了不少,那一顿年夜饭吃了很久,大有要直接吃到守岁的节奏。
男人们喝了一会儿喝得没多大意思,就下了桌去打麻将去了,就剩叶晨,上官水水还有言蔼霖三个人,水水坐叶晨旁边,言蔼霖坐她们对面,三个人可能也就言蔼霖喝得要少一些,水水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还在和叶晨喝,言蔼霖也不好劝。
“你和那个人断了没有?”叶晨喝得有些多,不禁没什么顾虑地问着水水。
“断了,早断了啦。”水水心虚地说完,只喝酒。
一杯喝完,头就快要炸掉了,她起身,很明显不再想聊这个话题,摆摆手,拖着沉重的脚步,“我不行了,我得躺。”说完身子骨就要往地上倒下去,叶晨想上前扶住她,还好眼明手快的荣卿卿似早候着这个时机似的,一把将水水接住,结巴道,“我。。。。。。。弄。。。。。。弄她上去。”荣卿卿那虎躯,一个打横抱,就将上官水水抱上了楼,倒是叶晨,刚想去扶水水那阵儿,自己则从椅子上跌落了下去,言蔼霖绕过长桌跑来拉她,这才柔声道,“别喝了,你喝太多了。”
叶晨满脑子浆糊似地,待言蔼霖上前一步抱着她的刹那,只觉磕嗒一声,是心跳出来了吗?事实只是酒喝太多,加快了心率吧,她一双眼迷迷离离的,被言蔼霖这样一抱,两框子眼窝水就要喷薄而发似的,言蔼霖没招,只好将她扛了起来,还好她醉得没有不省人事,自己还能行走,只言蔼霖将她扛在肩膀上,她借了把力,就这样上了楼,回到了叶晨的卧室,言蔼霖将她放在床上,看了她一眼后,就要转身离开。
这就要走吗?又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要走掉吗?叶晨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你!回!来!”
言蔼霖脚步一顿,无辜地回过头来,“我只是下楼去给你泡解酒茶。”
。。。。。。。。。。。。。。。。。。。。。。。。。。。。。。。。
☆、第80章
这个时候谁要喝什么鬼解酒茶;尽管叶晨也知道自己有些醉了;那个女人的背影模模糊糊的,并不清晰;她使劲甩了甩头道;“我不喝。”
只听言蔼霖似有些犹豫,踟蹰道,“那去给你倒点水喝,酒喝多了容易渴。”
叶晨在床上挣扎着欲爬起来;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她不想她离开片刻啊;也许酒醒之后她又要退到她本该呆着的位置;维护着自己的自尊;和言蔼霖这个女人;形同陌路;把曾经的动心和曾心生的爱意当作从未发生过,她所能拥有的坚强就只剩这一场酒后的除夕夜了,头,自是越甩越痛。言蔼霖见她挣扎着要起身的样子,略微迟疑着回到床前,两人就那样僵持着,一人站着身,一人坐在床上,那长久的沉默一刀刀地割裂着两人之间的隔阂,不知过了多久,身前人才缓缓伸出手来搂着叶晨的头,她就那样一点一点地把叶晨往自己胸口拉,微微发颤的十指轻轻在她头皮上轻轻按摩着,那力度舒服地叶晨想哭,她偏着头靠在言蔼霖胸前,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痛,她之前真是被气昏了头,骂言蔼霖做什么呢?还和她置什么气呢?只要她人还在不就好了吗?她就差那么一点点人都不在了啊。
自己真是小心眼啊,就算在这个深爱的女人心里没有地位又怎么了?只要她好好地就好了啊,想着那个女人才经受了那样的折磨和痛苦,心下不免又心软。
“叶晨,对不起。”她终于回过头来,开口对叶晨说的最多的从来都是“谢谢”和“对不起”这样的字眼。
叶晨咬着唇,腮帮子鼓得很疼,言蔼霖抱着她的头,眉眼低垂,心里难过,叶晨满心满眼地酸楚,直了直身,一把就将言蔼霖搂在怀里,趴她肩头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就准备那样走掉?那天晚上那么冷那么疼?我心痛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在找到你之前我怕死了?我那该死的直觉就在告诉我你出事了。我有多害怕,我一直在找你啊,言蔼霖,我找了你一夜就看你躺在那公墓里,我以为你死掉了,你就那样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你怎么能做那样的傻事?以后不许你再那样对自己,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以后,你这条命都是我的了……”她止不住地哽咽,早已红了双眼。
言蔼霖也跟着哭,只是无声的,泪湿了叶晨的肩头,只觉悲苦无人知。
叶晨紧紧搂着她,视若珍宝,哭够了,心疼够了,才放开她,拉着言蔼霖的手,柔声道,“我之前,我之前怒急攻心说了那些话,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我只是很难受,你什么都不给我说,什么也不对我讲,我一直在你身边的,有些事我可以帮你,我帮不了你至少还可以陪你,你不要我陪,你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你不是一个人的,言蔼霖,我爱你,你不爱我都不要紧,从此你的命是我的,你得报答我,用你好好对自己来报答我,知道吗?”
她说得仓皇,一方面悔恨这段时间对言蔼霖刻意的冷落和模式,一方面心疼言蔼霖这段时间所受的苦难,又纠结这些苦难根本就和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每天就在这样的煎熬里度过。
言蔼霖紧紧抱着叶晨,只一个劲地摇头,哽咽道,“不是这样的,叶晨,不是这样的。。。。。。。。。”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叶晨从她怀中挣脱出来,用指腹给她擦着眼泪,并将她拉下来和自己并肩坐在了床前,言蔼霖的右手掌心是自己失误时划伤的她的手掌,那条伤疤触目惊心,她将言蔼霖那受伤的手掌捧起来,将自己那张脸埋了进去,低喃道,“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什么也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她酒劲上头,只觉得头沉沉的,像要爆炸了一般,自己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吧,甚至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再还没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爱上一个人会爱得那样没有原则,那样对自己没有办法去计较。
言蔼霖似情绪平复过来,只柔声道,“嗯,今天过年,你也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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