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后传(gl)-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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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诛砂使出自己的实力，冲向了小青，小青站在那里，没有躲闪。诛砂的剑削在她的身上，她没有任何感觉。

　　　　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朱砂，小青抬起手中的剑，刺向她的胸口。

　　　　“噗……”诛砂的血喷在小青的脸上，她笑着看向小青，抬起手，按在小青受伤的心口。“我的精元你可以拿走，恭喜你了。现在，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说着，在小青的腹部狠狠地用力一刺。其实，诛砂本想次小青的心口，但她不忍。

　　　　小青疼得皱了下眉，没有说话。

　　　　“这个伤口，留有我的诅咒，它会变成一只麒麟的形态，永远留在你的身上，即使你挖掉，它也会长出来。小青，这算我给你的一个纪念。记住我……”

　　　　诛砂说着，身体慢慢变浅，消失，只留下了一粒精元。

　　　　小青将诛砂的精元收好，慢慢挪到洞口。本想飞回南极仙翁那里，但身上的大小伤口未愈。她靠在山洞口，双手结了印，叫来了粉珏她们。

　　　　

　（二十）

　　　　粉珏与紫烟赶到时，小青露出了微弱的笑容，说了句：“我拿到了。”，之后便晕倒了。画面，就此而止。

　　　　很大的一段空白，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粉珏与紫烟早就出去了，那些不该看的，她们什么也没看到。白素贞愣愣地看着漆黑的画面发呆。

　　　　一片漆黑过后，白素贞看到粉珏与紫烟将小青背了回来，南极仙翁给她疗伤，伤势很是严重，诛砂的剑法很是精妙，加上小青没有反抗，那副身体已经残破不堪，森森白骨，十分刺眼。

　　　　小青昏迷的了许久后，动了动手指，之后缓缓睁开看了眼睛。

　　　　“老头……”小青叫道。

　　　　“精元……姐姐，不，不要……发现……”小青与不成句地说着。

　　　　“我明白。但现在你的伤要紧。”南极仙翁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药水涂了一瓶又一瓶，仙丹也一粒粒地喂下去。

　　　　“小青，你坚持住。白素贞快醒了，她一醒我就让她来看你！”紫烟怕小青撑不住，张口鼓励着。

　　　　“不！”小青摇着头。“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不能让姐姐看到。”小青抓住紫烟的手，阻止了紫烟意出门的动作。

　　　　小青说完闭上了眼睛，“我好累，休息一下。剩下的，拜托你们了……”

　　　　听到粉珏说“好”，小青浅浅地点点头，呼吸，慢慢变为了平缓。

　　　　接下来，白素贞看到小青的魂魄飘到了地府，她站在地府前，嘴角是一丝轻蔑的笑，自嘲地说道：“还是来了。也罢，诛砂，我欠你一命，还你也是应该。”

　　　　可小青本该往地府挪动的双脚并没有移动，她看着来的方向，喃喃自语：“只可惜……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眨眨眼，接着说：“你多保重，我走了。真希望投胎还做你妹妹，那时……哎，算了，只做妹妹好了，即使不爱，也可以在你身边守你一辈子……”

　　　　小青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想见白素贞最后一面的想法却越来越浓，到最后，不可抑制。

　　　　“姐姐。我想见你……”小青抬起头，望着地府没有阳光的天空，她觉得甚是压抑。

　　　　不行！我不能死，我要回去！小青的脑海中充斥着这个念头。她急忙快步往来的方向走去。

　　　　“站住！”一对长矛横在小青的面前，地府的卫兵拦住了小青，“地府向来只进不出。”

　　　　“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小青挑眉轻蔑地看了一眼拦住她的守卫。

　　　　“青蛇，这里是地府，不是人间，容不得你撒野！”判官拿着判官笔从地府中踱步而来。

　　　　“我就是要回去，你奈我何！”小青在地府，脱离了那个满身是伤的身子，她的伤全在她的肉身，现在的她只是魂魄，她根本不在乎大闹一次地府。

　　　　“奈何不了你。”判官实话实说。连上古神兽都能杀死的妖，他可惹不起。“阎君要我传话，给你两个时辰，回去了解你的心愿。”

　　　　两个时辰……虽然短了点，但，也确实不敢再奢望了。

　　　　小青火急火燎地往回跑，一路狂奔，她一心想回到白素贞的身边。快一点，再快一点！

　　　　回到阳间，她看到的是白素贞抓着她的手，守在她的身边。

　　　　回到自己的身体中，瞬间，疼痛感包围了自己。好痛！

　　　　“姐姐……”她呢喃了一句。

　　　　“青儿，我在！姐姐在这里！”白素贞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

　　　　只是看了一眼白素贞，她的心里顿时便是满满的了。

　　　　为了她，搭上自己的命，无怨无悔。

　　　　怕她累着，将她赶走，只想待在离她近一点的地方，感受着她的气息，便知足了。可没想到，那两个时辰，竟是那样的快。

　　　　看到黑白无常的到来，她认命地叹气，再见最后一面吧……

　　　　在白素贞的房前，她流下了眼泪，她一生的情，都给了这个人。

　　　　看着小青在地府阎君面前说的一切，白素贞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言不发地喝着。

　　　　苦涩，却没有她心里苦。

　　　　蓦地，白素贞起身。这样下去，小青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回来后的小青又会是什么样……白素贞不敢多想，她怕，怕小青回来时她会失去小青，小青在地府的那番话，多多少少还是刺激到她了。

　　　　不行！我要去找小青！

　　　　

　（二十一）

　　　　青儿，青儿！

　　　　白素贞在心中急切地呼唤着，此时的她，只想立刻见到小青。

　　　　出了屋子，才发现粉珏和紫烟站在门口，正望着她。

　　　　“你们……”

　　　　“我们很一起去。”粉珏说道。

　　　　“小青不守信用，违背诺言，我要把她找回来好好修理一顿！”紫烟挥着拳头说着。

　　　　白素贞知道她们是不放心自己独自前去，但又不好明说，只得找了个烂借口。

　　　　轻轻一笑，说道：“我想阎君应该会卖我个面子，不至于动手打起来。何况，此去本就不是去打架的。你们勿需担心。”

　　　　“可是……”

　　　　“能让我自己去找青儿吗？这是我们的事情……”白素贞打断了粉珏的话，“而且，我有些话需要和青儿好好谈谈。”

　　　　“……好。”既然是人家的事情，那么也不好再插手，既然白素贞执意要独自前往，那么说再多也是没有意义的。

　　　　“青儿的肉身就拜托你们了。”白素贞说完便走了。

　　　　踏上黄泉路，顾不上欣赏沿途的风景及美丽的彼岸花，白素贞的心思全在小青的身上。她只想见到小青。

　　　　“站住！”地府的守卫依旧是尽忠职守地将她拦下。

　　　　“两位大哥，我是来找人的，麻烦通融一下。”

　　　　“不行！地府只招待死人，生人勿进！”

　　　　“那么麻烦两位大哥禀告阎君，就说白素贞求见。”

　　　　“白素贞？”那守卫愣了一下，说道：“我去禀告，你在此稍等。”说着便离开了。

　　　　“多谢这位大哥。”

　　　　片刻，守卫回来了。“跟我来吧，阎君要见你。”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麻烦这位大哥带路。”白素贞笑着。

　　　　“禀阎君，白素贞带到。”那守卫说完便下去了。

　　　　“白素贞参见阎君。”白素贞向阎君行了一礼。

　　　　“白蛇，你来这里的目的，我很清楚。那青蛇的去向想必你也知道。”阎君坐在堂上说道。

　　　　“是，我很清楚。”

　　　　“那你还来这里作甚？”

　　　　“既然青儿没死，那么我来，自然是接青儿回去的。”

　　　　“胡闹！”阎君“啪”地拍了下桌子。“这里岂容你们说来便来，说走就走？！”

　　　　“阎君息怒。素贞只是来接一个活人回去。”白素贞不紧不慢地说着。

　　　　“活人？”阎君挑眉，“地府只有死人，没有活人。”

　　　　“阎君，素贞知道青儿在这里，而且，她也没有死。还麻烦阎君放人。”

　　　　“白素贞，你要搞清楚，那青蛇是心甘情愿留在地府的。”

　　　　“不管青儿是不是甘心留在地府，我都要带她走！还望阎君通融。”白素贞说着向阎君行了一礼。

　　　　“白素贞，你该知道，地府有地府的规矩。”

　　　　“是，素贞知道。”

　　　　“那么，请回吧。”阎君抬手，“带她回去。”

　　　　“阎君，素贞来这里是要人的，见不到人，我是不会回去的。”白素贞丝毫没有动的意思。

　　　　“哎……”阎君看到如此执拗的白素贞，叹了口气。“你与那青蛇到真是姐妹，都如此固执。”

　　　　“阎君这是何意？”白素贞不解。

　　　　“这……”阎君揉揉眉头，“白素贞，不是我不让你见她，是那青蛇她执意不肯见你。”

　　　　“青儿不肯见我？”

　　　　阎君点头，“嗯”了一声。“刚刚还在，听到你来，就一溜烟跑了。”

　　　　“一溜烟……跑了？”白素贞想象不到小青的样子。

　　　　“她只说了句‘不要让姐姐看到我’就跑了。”阎君看着吃惊的白素贞，笑着说：“怎么？后悔了？要来寻她回去？白蛇，你在担心青蛇对你感情吗？”

　　　　“阎君莫要说笑。素贞……和青儿只是……”

　　　　“姐妹情？”小青的声音飘来。

　　　　“青儿！”白素贞循声望去，却没有看到小青的影子。

　　　　“青儿你在哪？”白素贞找不到小青，只好哀声说道：“青儿，你出来好不？出来见我一面。”

　　　　“……”

　　　　“青儿！”

　　　　“姐姐，你回去吧。”

　　　　“……青儿。”白素贞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出来好不好？”

　　　　“姐姐，我不会见你的，你回去吧。”小青的语气冷冷的。

　　　　“青儿，你真的不想见我吗？还是……我伤你太深？”白素贞的语气充满自责。

　　　　“姐姐，为你做的这些都是青儿心甘情愿的。”

　　　　“可是青儿，你为什么不想出来见姐姐？”

　　　　“姐姐，没有不想见你，只是……”小青的声音透着万般的无奈。

　　　　“只是？”

　　　　“姐姐，我想，现在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能不能……告诉姐姐原因？”白素贞在多次的交流后，终于确定了小青的位置，隔着墙，白素贞看不到小青，可双眼却直愣愣地盯着那面墙，仿佛要把墙盯穿。

　　　　“姐姐，我们是姐妹。”

　　　　“……青儿，我们不再做姐妹了，好吗？”白素贞低下头，脸微红。

　　　　“不做姐妹……”小青那头的声音沉默了。

　　　　许久，没有回话。

　　　　“青儿……”白素贞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我……还是先回去吧。我等你回去。”

　　　　白素贞说完，转身就走了，那没落的背影，阎君看了直摇头。

　　　　白素贞要离开，可一股力量，拽住了她的衣袖。

　　　　白素贞不敢回头，怕与自己的所想不一样。“青儿，是你吗？”

　　　　那人没有回答。

　　　　“青儿，你还不想见我吗？”

　　　　“姐姐……我……”

　　　　“青儿，你肯出来了吗？”白素贞依旧没有回头。

　　　　“我……你……”一时间，小青不知该说什么好。

　　　　“青儿，就这样，别撒手好吗？”

　　　　“姐姐！”瞬间，温暖包围了白素贞。白素贞感觉到小青抱住了自己。

　　　　“姐姐，不要这样。我跟你走，跟你走！”小青在白素贞耳边说着。

　　　　看到你这样，我会心痛，所以，以后还是我来心痛吧，不想看你痛，所以的痛，我一人承担。从此，我会好好照顾你，好好爱你！

　　　　

　（二十二）

　　　　“青儿……”白素贞一直贴在小青的怀里，想要汲取小青的温度。然而，蛇是冷血动物，即使成人，也依旧是没有任何温度，何况此刻的小青只是一缕魂魄。

　　　　“咳咳……”咳嗽声传来，似是提醒。小青这才意识到，她们此刻正在阎君的阎王殿上搂搂抱抱。她的脸一红，下意识地松开了白素贞。

　　　　“你俩注意点形象，这里毕竟是阎王殿。”阎君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不觉得是你耽误了我的好事吗？何况，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你不应该自动地回避一下吗？”小青在脸红不到半分钟后，迅速地回复了往常的样子，整理下思路，反倒责问起了阎君的不是。

　　　　“这么说，倒是我失礼了？”阎君挑眉问道。

　　　　“是又怎……”小青刚要说话便被白素贞打断了。

　　　　“阎君切莫误会，青儿她没有别的意思。若是惹到了阎君，素贞在这里替青儿赔个不是。还望阎君莫要责怪。”白素贞说着行了一礼。

　　　　起身，继续说道：“既然青儿已经出现，那么素贞这就带她回去，叨扰阎君，还望阎君多多担待，莫要见怪。素贞告辞了。”说完，拉起小青就要走。

　　　　“且慢！”阎君出声制止。“白素贞，我已说过，你不能带她走。”

　　　　“阎君这是何意？”白素贞不解。难道是要说还债的事情？

　　　　没等阎君发话，小青先一步松开了白素贞的手，“姐姐，我在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和阎君说，你……”

　　　　“不！青儿！”白素贞再次抓住小青的手。“青儿，我不许你走，我今天一定要带你回去！”

　　　　“可是，姐姐……”

　　　　小青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白素贞打断：“别说了，我都知道。”

　　　　“阎君，我们姐妹要说些悄悄话，麻烦……”白素贞隐去了后面的话，拉着小青走了。

　　　　角落里，小青抿着嘴不说话，双眼一直盯着白素贞。

　　　　“我……”

　　　　“我……”两人同时开口，也同时闭嘴。

　　　　沉默许久，白素贞开口：“青儿，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我想，或许，我对你……应该是有爱的。”语毕，白素贞脸红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什么？”小青的脑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我……”白素贞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缓缓吐出，说道：“青儿，在我的心里，不是没有你。以前，不管你惹下了多大的祸，我犊毫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七百年，我离开雷锋，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纵然许仙在那几十年里，为我扫塔，为我修佛，可只有在每年你来的时候，我的心才会有所波动。自从知道你对我心意后，我有的只是震撼，却从未想过我对你感情。当我看到你伤成那样，躺在屋子里，我的心就像被刀子划过一样地痛，看到你醒来，我有说不出的高兴，可……你就这样离开了，不留一句话……”白素贞说着便哽咽了，她缓了缓，接着说，“你怎样取得的精元，我已经知道了。你不惜被重创也要为我取得救命的良药，我……”白素贞咬咬嘴唇，“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对你，不只有姐妹情，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爱上了你。知道你地府的事情，我就这么急着赶来了，青儿，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明了。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她拉起小青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颗心，从此为你而跳，你……明白了吗？”

　　　　“姐姐！”小青的手还放在白素贞的胸前，她感受到白素贞“砰砰”地心跳声，她的脸也不自觉地红了。

　　　　“回去吧，我不能没有你。”白素贞伏在小青的身上，将头搁在她的肩窝。“这样的魂魄，依靠着一点温暖都没有，青儿，我要的是属于你的温度。”

　　　　“好。我们回去。”小青搂着白素贞，一手缠住她腰，一手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姐姐……我要让你感受到我最真实的温度。”

　　　　“青儿……”白素贞低声呢喃着。头，搁在小青的胸前。

　　　　小青抬起一只手，勾住白素贞的下颌，缓缓抬起。白素贞似是知道她的目的似的，闭上了双眼，配合地仰起头。

　　　　小青的唇覆了上去，盖住白素贞的唇，轻轻地嗜着，来回着，撬开白素贞的唇，与舌头交缠，疯狂地扫荡着白素贞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手，紧紧地扣着白素贞的腰。

　　　　直到两人都不能呼吸，小青才松开白素贞。轻喘着气，看着脸红的白素贞，她笑了笑。终于，她能亲吻她的爱人，她能紧紧地抱着她。可惜，这魂魄之躯终不是她想要的。要快点回去。

　　　　“呃……”一个尴尬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你来干嘛？”小青盯着判官，目光中满身怒气，谁知到这家伙来了多久了，谁知到他看到了什么。

　　　　“你来多久了？”不甘心地又问了句。

　　　　“从你们接吻开始。”

　　　　“……”小青无语，死死盯着判官。此人的厚脸皮答道一定地步了。

　　　　看到小青这样，判官的心里微微有些害怕，毕竟这青蛇连阎君的衣领都敢揪，是个惹不起的主。“那个……”清了清嗓子，判官说道：“阎君说，你们可以回去了。至于那件事……其实……呃……”判官缩缩脖子，要是青蛇知道是骗局，会不会把地府拆了啊……

　　　　“其实什么？！”小青提高嗓音问道。

　　　　“呃……是骗你的！”判官说完，生怕小青迁怒自己似的，一溜烟地跑掉了。

　　　　％&*@#￥……小青无语，这地府都是些什么人啊！服了！这辈子，死也不再来地府了！

　　　　“姐姐，我们回去！”

　　　　白素贞淡淡一笑，说道：“好。”真想赶紧回去，然后拉着青儿的手，窝在青儿的怀中，感受青儿的温暖。

　　　　听到白素贞这样说，小青也顾不得跟阎君计较什么。两人手牵手便要回去。

　　　　一路沿着来时的路走过，路过奈何桥，一个声音叫住了小青。“青蛇。”看到小青没反应，复又叫道：“小青！”

　　　　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小青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假装没有听到，拉着白素贞继续走着，没有停留。之后又听到了那声比之前高八度的声音，小青一下子怔住了。

　　　　不用回头，她都知道这个人是谁。“诛砂……”小青咽了下口水，回过了头。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会真的被我那几下撑不住了吧？我靠，太不值得了！那白蛇铁定会哭死！小青，你等着后悔吧！啊哈哈~”诛砂说道高兴处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该！叫你捅我！

　　　　小青皱了皱眉，淡淡地说道：“诛砂，我是要回去，不是死了。”

　　　　诛砂的笑声嘎然停下，她看了看小青，又拉起小青的右手，从上到下看了个仔细。“没错，你是没死。那你怎么在这？”

　　　　提起这个，小青就愤怒。她没好气地说道：“你去问阎君。”

　　　　“小阎？他怎么你了？”

　　　　“你自己去问！”小阎？妈吖！小青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诛砂该不会和阎君有那啥啥的关系吧……

　　　　“哎，好吧，改天去问小阎。”诛砂眨眨眼，看到了白素贞。咦？白蛇？

　　　　“她怎么在这？”

　　　　“姐姐来接我回去。”小青拉着白素贞的手稍微用了下力。“诛砂，谢谢你！”如果不是诛砂存心想要帮她，只怕她小青现在还未能救得了白素贞。

　　　　“……”诛砂沉默，许久，她冲上前，一把抓住小青的衣襟。“你谢个毛啊！大爷我愿意帮你，我乐意来地府，你管得着我啊！小青我告诉你，不是我诛砂故意要帮你，我是看你太可怜，都这样了还得不到白蛇的爱，我就是不小心被你那啥的！我告诉你，你身上有我的图腾，你这辈子都别想忘记我！”

　　　　“呃……”小青语塞。想不到诛砂居然这样别扭。

　　　　“好好好，我错了。”小青满脸黑线。

　　　　“哼！”诛砂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松开了小青的衣襟。“要回去了是吧，要回去就赶紧回去，别挡在这里，没看见孟婆瞪你半天了！”

　　　　小青扭头看向孟婆，孟婆也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呃……”她再次无语。

　　　　“那……我们，回去了。诛砂，你多保重。”

　　　　“保重保重！”诛砂二话不说推着小青往外走。“别来了啊，我可不想再在这路看到你！我告诉你小青，你要是再来，你来一次我揍你一起！”

　　　　“呃……”小青汗。“你要在这里待下去？”

　　　　“我跟小阎有事情要说，我乐意！你少管我！”

　　　　“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小青拉着偷笑的白素贞，一溜烟跑了。

　　　　你还笑！我被诛砂这样奚落，还不是因为你！

　　　　不过……小青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总算有回报了。

　　　　

　（二十三）

　　　　看着小青笑着拉着白素贞的手跑掉，诛砂心里范起些许酸涩。小青爱的终究不是她，在小青的心里，自始至终，有的，只是那白素贞。

　　　　诛砂站在奈何桥上，看着桥下的弱水，不禁想到人间的一句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一瓢吗？或许，小青的选择是正确的，她诛砂，始终是不适合小青的。毕竟，她们的差距太大。一个是上古神兽，活了多久，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一个是一条青蛇，在人间逍遥自在。

　　　　小青，那图腾，是我专属的记号，但愿在以后能够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