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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gl)-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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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烦心的相亲!!!!
  没完没了了!


☆、24第二十四章.月华沁心疑窦生

  新月如钩;微薄的月华洒在拂影庵中,照亮了此刻悄然溜入庵堂前院的人影。
  “阿弥陀佛。”乍然听见一声佛号;让这人惊了一跳,不是别人;正是郑净持。
  “施主这是刚回来;还是想出去?”小尼姑歪着脑袋呆呆看着郑净持,“若是寻不到饭堂在何处,施主可随小尼来。”
  郑净持让自己冷静下来,匆忙点头道:“这拂影庵看着不大;真要寻起一个地儿来,还真是难,劳烦小师父带我去饭堂吧。”说完;郑净持福身一拜,暗自舒了一口气。
  小尼姑点点头,咧嘴笑道:“施主这边请。”
  “有劳了。”郑净持平静地应了一句,此时心心念念的只有今日寻到驿馆寄出的那封信。
  信是寄给长安李益的,信上只写了一句话——恳请李公子搭救我们母女,定有重谢。
  希望李益能用定王的权势,救她们母女回返长安。这是郑净持最想要的结果,否则小玉一旦真对这病秧子将军动了念想,可就什么都迟了。
  郑净持一路跟随小尼姑来到了饭堂,一眼就瞧见了当中穿着红梅蝉翼裙的霍小玉,在一众佛门素衣弟子中,实在是太过显眼。
  “娘,你方才去了……”霍小玉刚欲开口询问,郑净持马上寒面瞪了一眼小玉。
  “睡得僵了颈,自然在小院中到处走走。”郑净持坐到了霍小玉身边,扫了一眼饭桌上的青菜白粥,顿觉无味,“原来云将军请我们来这里修行的。”
  忘心师太含笑道:“偶尔吃点素斋,对身体有益。”说着,亲手端起一碗青菜白粥,递向了霍小玉,“贫尼略懂些医术,瞧霍姑娘面色泛白,是体虚之相,近几日定要吃些药膳,慢慢调理。这碗粥中加了些补气药材,霍姑娘吃几日清粥,身子定能康健起来。”
  “多谢师太。”霍小玉笑然接过了忘心师太手中的青菜白粥,她记得云晚箫曾经说过,忘心师太略懂医术,既然当初云晚箫中的毒都能被忘心师太救治,自己不过是体虚而已,调补几日,定能恢复康健。想到这里,霍小玉用小勺舀起一口白粥,送入口中,原以为加了药材的白粥定会有苦味,却不想是齿颊留香,粥竟是前所未有的好吃,不由得又多吃了几口。
  忘心师太会心一笑,转头看了一眼饭堂外的天色,“算算时辰,这个时候云将军未来,定是不会来了。”说完,忘心师太亲手盛了一碗加了三颗红枣的白粥递给栖霞,“今日瞧将军气色不好,定是痼疾有些复发,栖霞姑娘,劳烦你将这碗粥送回将军府,让将军喝下,定可让她舒服些,也安心些。”
  栖霞敬然接过了白粥,点头起身,“多谢师太,我这就给将军送去。”说完,端着白粥走到一边,寻到一个食盒,将白粥装好,便匆匆告别了师太,提着食盒离开了拂影庵。
  今日将军强骑百里,难免伤身,能得师太一碗药粥调理,定能调养一二。
  鱼嫂在香影小筑做厨娘多年,自问厨艺也算得上一流,今日这看似不起眼的青菜白粥竟然煮这般好吃,实在是让鱼嫂觉得有几分汗颜,忍不住一边喝一边向忘心师太讨教,“师太这厨艺实在是好,不知道此粥究竟如何做成?”
  忘心师太浅浅一笑,“心中无忧无求,做得白粥自然清爽合口。”
  鱼嫂只懂了五分,虽然早知道佛门中人最喜欢说这种摸不着头脑的话,但是这样的回答鱼嫂也觉得满意,若是太刻意追求一些美味的菜色,或许口感就不那么好了。
  絮儿只是觉得白粥好喝,跟其他两个丫鬟低头不知喝了几碗,忽然觉得就是在这里小住上几日,其实也算不得委屈了。
  霍小玉也懂了忘心师太的话五分,却不是懂了做菜之法,而是懂了一个人应当少些欲求,从心而活,便能自然天成,安静一世,虽是清平生活,也能自觉有味。
  忘心师太瞧见了霍小玉脸上的轻笑,问道:“霍姑娘可是悟到了什么?”
  霍小玉点头笑道:“拂影庵虽小,可确实是个世外桃源,云将军让我们在此小住,小玉觉得是最好的安排。”
  忘心师太轻轻点头,笑然瞧向了满面冰霜的郑净持,“霍夫人,若是在庵中觉得闷了,明早贫尼可以带霍夫人出去走走,人世走得多了,便知道什么该放下,什么是欢喜了。”
  郑净持连连摆手道:“我不过是个俗人罢了,这修行悟道之时,确实不适合我。”说完,随便喝了几口白粥,还来不及咀嚼当中的浓香,便囫囵吞下,匆匆起身道,“多谢师太的斋菜,人老了,这身子乏得厉害,我还是先回去继续小睡片刻,告辞了。”
  “娘?”霍小玉轻轻揪了揪郑净持的衣角,虽然她也知道郑净持到商州是满心怨愤,但没想到这清净佛门之地也镇不住母亲躁动的心,颇有几分失礼。
  郑净持佯装咳嗽了几声,“怎的?”
  霍小玉忧然看了看郑净持的气色,歉声对着忘心师太道:“娘身子不适,所以言有不敬之处,还请师太多多包涵。”
  忘心师太淡淡笑道:“无妨,既然霍夫人身子不适,就早些回房休息吧,若是觉得被子薄了,可吩咐这庵中弟子为你们更换厚些的被子。”
  “多谢师太。”郑净持对着忘心师太轻轻福身,转身离开了饭堂。
  忘心师太微微蹙眉,看着郑净持的身影,有那么一瞬的失神,似是想到了什么往事。
  用过斋菜后,絮儿拉着吃撑了的两个丫头在拂影庵中闲逛,鱼嫂却缠着忘心师太求教做白粥之法,霍小玉不想回去独对生气的娘,于是寻了个幽静的庵堂一角,坐在石凳上,一个人安静地托腮望着天上的如钩新月。
  曾经,她也曾这样托腮望月,只是当初盼的是中秋月圆,她的李郎会来接她入府,没想到盼到了中秋月圆,李郎依旧毫无音讯……
  浓浓的哀伤笼满心房,缠得霍小玉的心微微作痛,如今一切重来,那个曾经伤她入骨的李郎却成了她这一生难以驱散的梦魇,她越逃,越挣扎,那人越是如影随形,娘也离她越来越远。
  这世上,最终会只剩她一个人么?
  “姑娘此路虽不太平,但是有云将军从旁保护,定然能安然一世,若是决意往前走,可不要再回头了。”
  “先生的意思是,云将军是可靠之人?”
  “也要看你可愿随她走这一世了……”
  今日路上巧遇那个神秘的黄衫豪士,所言所语似是暗藏玄机,若是云晚箫当真是可托付终生之人,又怎会不愿随他一世?
  霍小玉猜不透这其中的玄机,想到了与云晚箫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忍不住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云晚箫,你可知你脸红起来,可真像个姑娘家!”
  笑容忽地一僵,霍小玉心底蓦地浮起一个骇人的猜想来——莫非这云晚箫当真是女儿身?
  霍小玉仔细回想云晚箫的面容,确实比一般男子阴柔得多,那皮肤也不似一个征战沙场将军该有的沧桑,反倒是滑腻得好似凝脂似的……他年幼体弱,被当做女子寄养此处,这可是庵堂,出家之人皆是女子,就算他十六岁就离开这里,也终究算是到了可婚配年龄的男子,难道就不怕污了这里出家女尼的声名?
  心底渐渐浮起云晚箫脸红的样子来,曾记得云晚箫因为她戏言一句“将军好香”便竖刺相向,甚至因为她触碰了他的身子就厉声直叱她非礼,若他是男儿,岂会说这等奇怪之语?
  难道云老将军真敢冒着欺君之罪,让女儿乔装男儿一世?
  霍小玉越想越惊,回过神来之时,只觉得掌心处冒了一层凉凉的冷汗。
  若云晚箫当真是女子,自己他日真嫁入了将军府,岂不是做了一件天大的荒唐事?
  这世间,真能有两个女子相依白首之事?
  霍小玉在揣度的同时,云晚箫已骑着白马独身往拂影庵慢慢行来。
  月华落在她的脸上,与她此刻迷惑的神色交相辉映,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公子?”老远栖霞便瞧见了云晚箫的身影,忍不住朝着云晚箫招手一呼。
  云晚箫闻声抬眼,看清楚了远处提着食盒的栖霞,便策马快步驰了过去,俯身看了一眼栖霞,“栖霞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吩咐了你留在拂影庵照应着么?”
  栖霞不紧不慢地打开了食盒,双手呈向了云晚箫,“这是师太特别吩咐给公子的药粥,我怕将军今日伤了身子,所以想先把粥送给公子,再回拂影庵。”
  云晚箫端起了食盒中的药粥,瞄见了当中的红枣,不由笑道:“师太就是想得周到,这粥一喝,今晚可就真睡得着了。”说完,云晚箫仰头便喝了好几口药粥,那熟悉的味道让云晚箫的心平静了不少,当初她中了噬心香的毒,这白粥中的相似药香她岂会喝不出来?
  栖霞点头道:“既然粥已送到,我也可以安心回去照应了,公子今日可先回去休息,待明日来庵堂也不迟。”
  云晚箫喝完药粥,摇头道:“拂影庵今日我必须去一趟。”
  栖霞接过空碗,不解问道:“为何?”
  云晚箫正色道:“霍小玉是被我牵连进局的无辜之人,拂影庵中又尽是弱质女流之辈,若不亲自巡视一番云飞与云扬的布防,今夜还是睡不安稳。”
  栖霞叹了一声,“既然如此,栖霞陪公子一起回拂影庵。”
  云晚箫伸出手去,“到拂影庵还是有些路程,上马,我带你一起过去。”
  “公子……”栖霞迟疑了一下,低头将空碗放入了食盒,“我不过是个下人,这样共乘一骑,会遭人闲话的。”
  云晚箫点头跳下马来,与栖霞并肩而立,“我与你其实并无区别,在将军府哪个当你是下人过?”说着,云晚箫从栖霞手中夺过食盒,一手牵住马缰,“走吧,我下马与你一起走回去。”
  “嗯。”栖霞低头应了一声,与云晚箫缓缓朝着拂影庵走去。
  马蹄声响,传到栖霞耳中,让栖霞觉得有几分恍惚,曾几何时,她也曾与尉迟林并肩走在商州月夜之下。
  若没有潼关之战,或许这样的日子会很多,很多……
  哪怕是自欺欺人,有尉迟林那样的英雄相守一生,即使知道他心里装的是公子,她栖霞也是满足的。
  云晚箫在一段安静之后,忽然开口问道:“栖霞,你当初喜欢尉迟大哥,是什么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继续。。。


☆、25第二十五章.挽弓黯烛影曳

  栖霞怔愣片刻,默然摇摇头;只是苦涩地笑了笑;“心暖便好。”栖霞抬眼瞧见云晚箫脸上的迷惑之色,“公子;今夜还是早些巡视完毕,早些回府休息吧。”
  云晚箫听出了她不想多言之意;当即点头道:“好。”
  一路无言,云晚箫心底的疑惑却越来越浓,那纠结于心头的困惑让她隐隐觉得害怕,若是真喜欢上了霍小玉;这样的感情世所不容;到最后只有害人害己。
  不该是如此;不该……
  拂影庵外,云飞带着云扬将一切部署妥当,不由得叹了一声。
  “将军看来是真对霍小玉动心了。”
  云扬冷哼道:“大哥,听你口气,好像并不看好将军与霍姑娘?”
  云飞靠在拂影庵的白墙上,语声之中颇有嘲意,“将军逢场作戏倒是可以,若是想娶霍小玉进门,我第一个拦他!”
  云扬蹙眉道:“为何?”
  云飞拐了云扬一下,“你说,若是你要娶一个青楼女子回家,娘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云扬不服气地摇头道:“管她是不是青楼女子,将军喜欢便好,我们应当为将军高兴才是!大哥,你看将军也不小了,若是再耽搁下去,都不知道何时才能有小将军出现?”
  云飞狠狠瞪了云扬一眼,“小子,你这次去长安是不是被霍小玉给迷了心窍了,说话处处帮她?”
  云扬挺直身子,正色道:“霍姑娘也算得上好女子,我不明白,为何大哥你对她有如此大的成见?”
  云飞怒睁双眼,“这个女人性情反复无常,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将军看她顺眼便够了……”云扬知道大哥是真火了,于是小声嘟囔了句,更是激得云飞心中怒火纷扬。
  云扬眼尖,看见了往这边走来的云晚箫与栖霞,慌忙呼道:“将军来了!”
  云飞只好压下了想说的话,黑着脸迎了过去,抱拳行礼道:“将军。”
  云晚箫瞧见他脸色不好,又看了一眼云扬得意的笑脸,知道这对兄弟肯定又拌嘴了,当做没有发现此事,将话题转到了一边,“这里可布置好了?”
  云飞拱手道:“回将军,一切已准备妥当。”
  云晚箫扫了一眼庵堂外的小树林,微微点头,转身对着栖霞道:“栖霞,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府了。”
  云飞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憋闷,出口问道:“将军,让我们这些保家卫国的七尺男儿来此守夜,只为了保护一个风尘女子,当真不荒唐?”
  云晚箫面上凝霜,定定看着云飞,“你……觉得荒唐?”
  云扬瞧见云晚箫隐隐有发怒的迹象,慌忙扯了扯云飞,“大哥,你有气,就冲我发嘛,我们两兄弟就算打一架也无妨,可千万不要惹将军不快。”
  云飞推开了云扬,咬牙低头道:“将军军令,不敢不从,只是今夜之后,末将恳请将军调末将在府中值夜。”
  云晚箫挥手道:“不必了,今夜你就回府中值夜吧。”
  云飞愕然看了看云晚箫,不敢多语。
  云晚箫冷冷一笑,笑容比月华还冷三分,“风尘女子也是大唐百姓,难道云副将你口中所谓的保家卫国,还因人而异,将我大唐百姓分了个三六九等,再行护卫之职?”
  “末将并非那个意思!”云飞还想解释,可是云晚箫已不容他继续多言。
  “回府!”云晚箫冰冷地将手中缰绳递到了他面前,“我保的,只是大唐百姓,并非是心头所爱。”
  云飞颤然接过缰绳,不敢去看云晚箫凌厉的目光,“末将……末将……”
  “就算不是大唐将士,知道无辜百姓会有灾劫,难道不该出手相助?”云晚箫瞧向了栖霞,“栖霞,去知会忘心师太一声,我今夜准备在庵中休息。”
  “诺。”栖霞叹了一声,绕到庵堂前门,推门走了进去。
  “还不回去?”云晚箫冷冷扫了一眼依旧呆立原地的云飞,目光如刀,剜得云飞难受。
  “诺!”云飞抱拳一拜,只好翻身上马,悻悻然地一扯马头,便要回府。
  云晚箫忽然幽幽开口道:“我惹上了阎罗王,最近夜里总会有小鬼出没,所以,将军府上下无辜人的性命就靠你了,云副将。”
  云飞身子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云晚箫,还以为云晚箫当真生他之气,却不想是另有安排。
  “回府!”云晚箫再次冷冷开口,可是云飞的心却不再那么煎熬,只见他重重点头,一策马儿,飞驰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云晚箫脸上的冰霜散了一些,抬手拍了拍云扬的肩头,“这里暂时先交给你们了,一会儿我让师太送些暖粥暖被来,这身子总要多爱惜一些。”
  云扬点点头,“多谢将军。”
  云晚箫微微蹙眉,轻咳了两声,目光落在了云扬肩头的弓箭上,“弓,给我。”
  云扬解下了背上长弓,却有些迟疑地交到了云晚箫手中,“将军你的旧伤……”
  云晚箫轻轻摩挲了一下弓弦,顺手从云扬腰侧的箭囊中抽出一支弓箭来,搭箭上弦,倏地拉满了弓弦。
  心口处,一阵剧烈的隐痛蔓延开来,激得云晚箫不禁发出一串咳嗽,不得不缓了势子,任凭弓箭无力地从弦上掉落在地。
  “终究……是废了……咳咳……”云晚箫颓然将手中长弓还给了云扬,怅然一叹,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失落。
  “将军……”云扬看得有些心痛,潼关之战,将军伤在心口,险些丢了性命,就算是捡回了这条命,也终究伤了肺腑,稍有激动用力之举,都会牵动旧患,引得咳嗽不休。
  “咳咳,无妨。”云晚箫强忍咳嗽,脸色惨白地摆了摆手,转身朝着庵堂前门走去。
  云扬揉了揉鼻子,觉得有股莫名的酸楚涌了上来,将军一世英雄,今朝成了不能挽弓射箭的废人,心底该是怎样的痛苦?
  “公子?”栖霞与忘心师太提着灯笼走到前门,瞧见了脸色难看的云晚箫,不禁忧然问道,“公子,你莫不是身子不适?”
  忘心师太伸手一探云晚箫的脉息,蹙眉道:“将军可要好好静养几日了。”
  “有劳师太了。”云晚箫的眉心微微舒开,瞧了一眼幽静的庵堂,“她们可都入睡了?”
  忘心师太会心笑道:“身在红尘中,自然会有红尘烦恼,即便是入了眠,一时半会儿也是入不了梦的。”
  云晚箫轻笑道:“若是没有烦恼,这人间也是神仙府了,咳咳。”
  “公子,什么都不用说了,先进去好好休息。”栖霞接口急声道,“忘心师太,公子这路上受了不少折腾,这几日可都要劳烦师太您了。”
  “无碍。”云晚箫摆摆手,抬手按在隐隐作痛的心口,敬声道,“师太,今夜一时我还睡不着,先在这庵中走走,至于我外间派来保护庵中所有人的将士,就有劳师太多多照顾一二了。”
  忘心师太点头道:“此事是小事。”
  云晚箫点头一笑,从栖霞手中接过了灯笼,“栖霞,你就去帮帮师太,我走一会儿自会回房休息。”
  “可是……”
  “就由着将军吧,有些事放在心里勘不破,只会成障。”忘心师太话中有话地说完,满是深意地看着云晚箫,“夜深春寒,还是早些休息。”
  “多谢师太。”云晚箫点头应了一句,便独自提着灯笼往庵堂幽静处幽幽漫步。
  月色凄清,树影斑驳,映射在碎石小径之上,平添了一分落寞的意味。
  云晚箫手中的灯笼依稀照亮了前路,隐约瞧见了一个望月出神的红衣女子,宛若静夜中悄然怒放的红梅,艳得让人心惊。
  不是霍小玉,又是何人?
  云晚箫只觉得心头小鹿一阵乱撞,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去,这微微的激动牵动了心脉,让她不禁轻咳了两声,终究是惊动了那个出神的霍小玉。
  霍小玉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愕,想要开口说话,却因为心头那个惊人心魄的猜想,略微显得有几许尴尬的意味,欲言又止地怔愣在了原处。
  若她是女子……当真可以依托一世?
  云晚箫稳了稳狂乱的心跳,倒吸了一口气,转过了身来,冰冷的脸庞上难以自抑地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来,双颊悄然染上了两抹红霞。
  霍小玉瞧见了这样的云晚箫,心底没来由地浮起一丝欢喜来,嘴角一勾,媚笑着走到云晚箫身前,“云将军月夜提灯赏月,雅兴不小啊。”
  云晚箫干咳了两声,正色道:“霍姑娘不也一样?”
  霍小玉挑了挑眉角,笑道:“既然将军来了,不妨与小玉做个伴,一同赏赏月,看看这庵中幽景,可好?”
  云晚箫迟疑了一下,“赏月看景?”
  霍小玉从云晚箫手中接过了灯笼,指了指方才她坐的石凳,“将军莫非不愿意?”
  云晚箫摇头道:“我并无那个意思。”
  霍小玉眨了眨眼,轻笑道:“我自然知道将军没有那个意思,想必将军也不会有金屋藏娇的意思。”
  云晚箫冷面肃声道:“晚箫并无此意!”
  霍小玉轻轻摇了摇头,浅笑道:“或许陈阿娇这辈子最大的梦魇就是那座汉武帝许给她的金屋,若是她能早些遇上楚服……”
  先试一试你,看看你会不会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云晚箫心底暗暗一惊,这楚服与陈阿娇虽然同是女子,当年却形同夫妻,霍小玉突然说这样的话,究竟想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长凝消失了几天,逼婚的日子实在是太可怕了,见了一面的男的,竟然全家人都逼我嫁,长凝表示,逼婚猛于虎也!
  好吧,现实很悲剧,这故事总要写圆满幸福才是,努力更文。


☆、26第二十六章.从此卿卿心有卿

  “楚服?”云晚箫故作不识此女;带着一分讶异的语气;淡淡地看着霍小玉。
  霍小玉眉角一扬;狡黠地笑道:“云将军应该读过当年司马相如写的一首《长门赋》吧?”
  云晚箫轻轻地咳了咳,“晚箫身出将门;又自小在庵堂长大,所读所阅,多是兵书佛经;司马相如我知道是谁;却从未读过《长门赋》。”
  “哦?”霍小玉尾音微扬;似是不信;笑容却深了三分;颇有些挑衅的意味,“将军若是不怪小玉班门弄斧,不妨听小玉一评这《长门赋》?”
  云晚箫寒色道:“这夜色已深,你我孤男寡女月下谈诗,实在是不妥。”说完,云晚箫忍不住又咳了几声,“晚箫今日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改日……”
  “将军这身子实在是单薄……”不等云晚箫说完,霍小玉的纤手已经毫不客气地落在了云晚箫的胸口,不住地为她轻抚顺气,“确实该早些回去休息。”语声忧柔,听得人心酥。
  “你!”云晚箫慌忙抓住了她肆意胡来的手,惊瞪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脸颊红得好似三月桃花,“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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