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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gl)-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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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晚箫蹙紧了眉心,接过了缰绳,道:“王爷有心了,能从刺客手中救回霍夫人,已经是万幸,末将又怎会有其他想法。”
  “如此,在下先去回报王爷了。”说完,徐枫想到了什么,又交待了一句,“王爷说,霍夫人今后可以安心住在这里,陛下那边,他自会交待。”
  “有王爷出马,看来末将是又欠了王爷一份人情了。”云晚箫倦然一笑,送走了徐枫,侧脸瞧向了云家两兄弟,“你们去告诉娘,我安然回来了。”
  “诺!”云家两兄弟舒了一口气,自打听闻郡主车驾出事,随后又听说杜家公子在林中中了埋伏,他们便听从云老夫人的命令,即刻赶往夜林搜了又搜,却一直没有寻到将军,生怕将军在林中遭了不测。
  云晚箫叹了一声,将车帘掀起,瞧见了上面被绑了身子、又勒了口的郑净持,只见她满眼惊恐,脸上泪水未干,昨天的一切,对她来说,算是永远都忘记不了的梦魇吧。
  云晚箫爬上马车,当先去给她解嘴上的布条。
  “畜生!你还我小玉!还我小玉!”
  云晚箫心头一痛,动作僵在了原地,嘴角却扬起了一丝冷笑来,“霍夫人,在你心里,我云晚箫就是这般不堪之人?”
  “若不是你动了私心,妄图抢掠小玉,小玉又怎会……怎会……”郑净持眼圈一红,哽咽的声音说不下去,老泪又从眼角滚了下来。
  “我只想救她……我比谁都想救她!”云晚箫嘶声说完,继续低头去解她身上的绳索,“这件事,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说这一次……”
  郑净持突然狠狠咬住了她解绳子的手臂,眼底的恨意,足以吞噬眼前的云晚箫。
  云晚箫倒吸一口气,忍痛继续道:“当年霍王爷不是死于敌军之手,是死于……死于当今天子之手……阿玉若是真进了洛阳……只怕谁也救不了她了!”
  郑净持身子一震,松开了染血的牙,一瞬不瞬地看着云晚箫,反问道:“你以为……我会信你?”
  “若是战死,朝廷当年为何不抚恤?”
  郑净持又是一震,又连忙摇头,“不会……不会……我家小玉是郡主……是郡主……”
  “阿玉是郡主,天下皆知,可是……还有人对她下手,天下之大,还有谁有这样的胆子?”
  “不是你想……”郑净持连忙止住了声音,思前想后,若是云晚箫真想要她们母女的命,又怎会容她活到现在?若是云晚箫不是去救她们,又怎会那般奋不顾身地下山沟去救小玉?她满眼热泪,定定看着云晚箫,“我的小玉……我的小玉现在在哪里?”
  云晚箫摇摇头,继续解她身上的绳索,“我定会找到她的……定会!”
  “我的小玉……”
  “回小筑之后,千万别说是我暗中救了你,否则小筑人多口杂……”
  郑净持沉默不语,只是自顾自地掩面哭泣。
  云晚箫叹了一声,心中的愧疚又深了几分,转身掀起车帘,却瞧见了一脸惨白的云老夫人。
  “娘……”
  “你怎会知道那么多?”云老夫人心疼地看着她,瞧见她衣裳上的血迹,心头更是酸得厉害,上前将云晚箫抱入怀中,“这大将军不当了可好,你跟娘回商州,家里还有些田产,我们种地过活,可好?”
  “娘,孩儿……孩儿……做不到了……”云晚箫心里酸得厉害,紧紧抱住了云老夫人,这些日子,她背负的实在是太多,或许他日她还要继续背下去,只是此刻,她真的倦了,只想这样抱着娘,好好休息一刻。
  “怎么会?”
  “娘,以后孩儿再告诉你,当务之急,我须将阿玉找回来。”云晚箫急忙推了推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吩咐小筑门前的云家兄弟,“你们好好守在这里,叫忘心师太给霍夫人把脉煮点药喝,我去去便回。”
  “站住!”云老夫人厉声一喝,当即下令,“云飞,云扬,将公子给我绑了!”
  “这……”云飞与云扬对望了一眼,甚是为难。
  云晚箫含泪转身,看着云老夫人,突然跪在了地上,身子却挺得笔直,“娘,你当明白,一朝盘中子,不到局终难离棋的道理。孩儿若是弃官离开,这天幕终塌,没有一日可以躲过。”语声无奈而凄绝,不容得云老夫人不信。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云老夫人连连擦泪,听云晚箫的话,她知道,有些事并非人力可改,但是她不想自己的孩儿再卷入危险,于是劝道,“德安郡主的事,你少管些,就算是娘求你……”
  “娘,君子一诺,不可悔改,这是娘从小教我的话。”云晚箫含泪一笑,话却说得笃定,“她收了我云家的聘礼,就只能是我云家的人,哪里也去不得,也没有人可以带走她。”
  “孽障!孽障!”云老夫人气急攻心,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摇了摇,便要昏迷倒地。
  云晚箫连忙伸手抱住倒地的云老夫人,马上下令道:“云飞,云扬,你们快将娘跟霍夫人扶进去,拜托忘心师太好好照顾她们,我去去便回。”
  “诺!”云飞与云扬快步走过来帮手,云飞先将云老夫人抱入小筑,云扬才扶下郑净持,郑净持忽地跪倒在云晚箫面前。
  “小玉的事……求云将军了……”
  云晚箫连忙扶起郑净持,摇头道:“放心,不管她在哪里,我都会寻回她。霍夫人好生在小筑中休养,早些好起来,就算是我代阿玉敬的孝道。”
  “谢……”
  “不必。”
  郑净持哽咽难语,没想到到了最后,方知道云晚箫的好,方能体会女儿的心思,这样的人若不是良人,那良人还能是谁呢?
  云晚箫目送云扬将郑净持扶入小筑,她低头翻袖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牙印,转身从车帘上扯下一截布条来,扎紧了伤口。复又解开一匹马儿,翻身上马,策马朝着卫国公府驰去。
  若是没有猜错,霍小玉十之□应当在卫国公府上,只要今日可以见到杜二小姐,必定能有收获。
  卫国公府门前,云晚箫才跳下马儿,便有家将迎了过来,“云将军安然归来,真是太好了!”
  云晚箫匆匆抱拳,道:“昨日杜公子林中受伤,晚箫甚是牵念,所以一入长安,便来瞧瞧杜公子的伤势如何?”
  “公子的伤……”家将叹了一声,满眼都是担心,“到现在都未曾醒来,大人跟夫人都担心死了。”
  “可容晚箫进去探视杜公子?”云晚箫心头大急,等不及家将回答,已作势要往卫国公府内走去。
  “云将军,这是要去看望家兄么?”杜卿卿经过大门时瞥见了云晚箫的影子,当即迎了出来,恰到好处地拦住了云晚箫的前路。
  云晚箫瞧见了杜卿卿,当即喜道:“见到杜小姐便好,晚箫有话要问小姐。”
  杜卿卿怎会不知道他想问什么,“云将军若是要问卿卿可否救到郡主,卿卿只能叹一句可惜,我还没来得及下令下沟搜救郡主,便被爹爹派人唤回了家。”说着,杜卿卿示意家将退下,云晚箫借一步说话,“若是方便,卿卿有几句话,不吐不快,云将军可愿移驾偏厅,听卿卿一言?”
  云晚箫满心失落,杜卿卿若是没有寻到霍小玉,那霍小玉若不在山沟里,又会被谁人寻到呢?只是当下不可失礼,只能依着杜卿卿,点头随杜卿卿往偏厅说话。
  只见杜卿卿屏退了偏厅中的丫鬟小厮,马上沉了脸色,道:“云将军,明人不说暗话,你昨日策马入林,与家兄一起中伏,虽然在情理上说得过去,可现下这样毫发不伤地归来,未免让人觉得,太过巧合了些。”
  云晚箫冷声道:“杜小姐叫我来此若是只为说这些话,那晚箫还是改日再来看望令兄。”
  “家兄为救郡主,几乎掉了半条命。”杜卿卿上下看了一眼云晚箫,忽地发出一声冷嗤,“这些日子俱在静养,若是将军真关心家兄安危,还是过些日子再来。”
  云晚箫静静看着杜卿卿,只觉得她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敌意,可是又转念一想,若是换做是她,家兄受伤,又怎会不急不恨?况且,她似是猜到了什么,自己再久留下去,只怕会惹来不快,倒不如改日再来。
  “小姐教诲,晚箫知道了,待杜兄身子好些了,晚箫再登门拜访,今日是晚箫唐突了,告辞。”云晚箫说完,颓然对着杜卿卿抱拳一拜,转身离开了卫国公府。
  杜卿卿暗暗舒了一口气,看着云晚箫的背影,不禁握紧了拳头——与其让这样一个靠不住的人守护霍小玉,倒不如让她杜卿卿来。


☆、90第八十九章.错姻缘几家欢下

  “小姐;公子醒了,大人叫你快些过去呢!”云晚箫才走不久,便有丫鬟急切地跑来通报杜卿卿。
  杜卿卿焦急地快步走向后院,拐过一个小廊,推门走进了哥哥杜棠之的房间;只见爹娘一边抹泪;一边笑道:“醒了就好,就好啊……”
  杜卿卿只觉得心头酸的厉害;扑到了哥哥床边,握住了杜棠之的手;含泪笑道:“哥哥,你可知道我多担心你?”
  杜棠之虚弱得厉害,淡淡地笑了笑;想要抬手摸摸杜卿卿的头,都觉得吃力,抬起的手终究只能放下。
  “杜公子好生调养半年,便可如常下床走动。”郎中说完,到一边去开药方,“这些日子,尽量少走动,多休养。”
  “半……半年?”杜棠之只觉得心头一凉,“要我像个死人一样的躺半年?”
  “呸!哥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啊?”杜卿卿急忙去蒙杜棠之的嘴,侧脸对着郎中道,“你跟管家去熬药吧。”
  “是,是。”郎中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快步跟着管家离开了房间。
  “你们都出去吧。”杜卿卿又屏退了房间中的丫鬟,起身将房门一关,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二老跟哥哥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杜卿卿拈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突地对着二老跪了下去,“父亲大人,娘,女儿有个请求,望二老允准。”
  “都是一家人,傻孩子,跪什么啊?”杜鸿渐与杜夫人相互瞧了一眼,急忙将杜卿卿扶起。
  杜卿卿正色道:“如今哥哥有伤在身,半年之内,难以下床,这手中的长安守备军兵权必定会被那个阉贼惦记上。若是我能乔装扮作哥哥,这长安守备军的兵权必能安稳,也不至于坏了陛下的大计。”
  “这……”杜鸿渐大惊,看了一眼杜棠之,“乔装一次还成,可是你若扮作你哥哥,这嗓子一说话……”
  杜卿卿淡淡笑道:“嗓音的问题,女儿已经想好应对之法,只要能稳住当前形势,不坏了陛下大计,牺牲一些,又有何妨?”
  杜夫人紧紧握住杜卿卿的手,摇头道:“不成,不成,再过些日子,也该给你许门好人家了,若是你这嗓音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可就毁了。”
  “父亲大人,您常说为君分忧,忠义传家,如今到了我们杜家为陛下尽忠之时,女儿又怎能为了他日之福,让陛下大计化为泡影?”说着,杜卿卿又对着杜鸿渐跪了下去,“父亲大人,阉贼不除,终是国之大祸,还请父亲大人成全女儿!”
  “卿卿……”杜鸿渐迟疑地叹了一声,卿卿所说俱是事实,若是长安守备军的兵权再落入鱼朝恩手中,那陛下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爹,你就让妹妹去做吧。”杜棠之忽然开口,欣慰地对着杜卿卿一笑,“妹妹长大了……也懂得大局之重了……哥哥以你为荣!”
  杜鸿渐再将杜卿卿扶起,满是心疼,“卿卿,爹许你便是。”
  杜卿卿点头笑道:“多谢爹爹!”说着,伸手握住了一边更是心疼的杜夫人的手,“娘,卿卿以为,若是他日因卿卿的声音便嫌弃卿卿的人家,卿卿嫁过去也是悲剧,不是么?”
  杜夫人自知说不过杜卿卿,只知道擦擦眼泪,叹息道:“你们爷几个决定之事,又有几次依过我?”
  杜卿卿歉疚地对着杜夫人撒娇一阵,复又转过脸来,正色对着杜鸿渐道:“父亲大人,女儿还有一事相求。”
  “哦?”杜鸿渐愕了一下,“何事?”
  杜卿卿迟疑地看看哥哥,又看看娘,鼓足了勇气道:“女儿要娶一人。”
  “你!”杜鸿渐大吃一惊,杜夫人也大吃一惊,杜棠之因为吃惊牵扯出一串猛烈的咳嗽。
  杜卿卿认真道:“容女儿仔细说来。”杜卿卿连忙给杜棠之倒了一杯茶,服侍杜棠之喝了几口,方道,“实不相瞒,女儿其实在昨日救回了德安郡主,如今正安置在山中别院休养。照昨日那情景看来,刺客全是冲了德安郡主来的,若是这时再将德安郡主送往洛阳,莫说她的身子受不了折腾,万一路上再遇到什么刺客,只怕要辜负了皇命,让陛下失望伤心。”
  “昨日入林救郡主者,除了云将军,便是我们杜家。郡主下落不明,刺客定会想到是被我们藏在府中,必定还会有刺客出现,到时候家宅不宁,更是危险。”杜卿卿说着,诚挚地看着二老,“若是我们可以公开解了刺客心头之惑,暂时给德安郡主一个新身份在府中休养,这样既可保家宅安宁,又可保郡主康宁。等待大局定下,郡主身子休养好了,再派兵将郡主送往洛阳,岂不是两全其美?”
  杜鸿渐拈须点头,“说下去。”
  杜卿卿继续道:“天下并没有女子与女子成亲的道理,这不过是为了保护郡主,也保护家宅的权宜之计。虽说我是乔装成哥哥娶亲,但是也可在成亲前就写好休书,待到安全之时,休书为证,嫁娶两不相干,也不会留下太多牵连。”
  “容我想想……”杜鸿渐心头盘算一二,杜夫人知道这爷几个肯定又想到一起去了,不管她怎么劝,这事已有七成是定了的。
  杜棠之怔然看着杜卿卿,忽地幽幽道:“郡主与云将军两情相悦……自古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怎可……”
  “哥哥,他们两个两情相悦不假,可是陛下并不想赐婚给他们,不是么?”杜卿卿一语中的,“云将军说不定是要做驸马的人,我们只要抱住长安守备军兵权,又保护好德安郡主,便算是立了大功,那些小节,哥哥你何必拘泥?况且,并非是哥哥你娶,而是妹妹娶,到时真相大白,也不会累及郡主与我的名声,不是么?”
  杜棠之说不过杜卿卿,只能作罢。
  杜鸿渐叹了一声,道:“也罢,大局重要,此事就由你张罗,只是,郡主究竟允不允,尚且不知。”
  杜卿卿大喜道:“郡主是个明事理之人,岂会不允?此事就容女儿去办,至于郡主的新户籍,就有劳父亲大人张罗一二了。”
  “此事简单。”杜鸿渐总觉得心里有些忐忑,“只希望能早些天下太平。”
  杜卿卿点点头,“我只求一举让刺客死心,少些刺客进府,哥哥也好安心养伤,我们一家子都安心入眠。”
  “难为你了,卿卿。”杜鸿渐重重拍了拍女儿的肩头,再一次感慨,若是卿卿是男儿身,该是多么好?
  这边厢杜卿卿定了计,山中别院中的霍小玉已幽幽转醒。
  “水……水……”
  霍小玉在床榻上迷糊呢喃,丫鬟听到之后,连忙给霍小玉斟了一杯水,小心扶起霍小玉,给她慢慢喂水。
  “快去通知小姐,郡主醒了。”
  霍小玉努力挣开眼睛,眼前模糊的一切,渐渐明晰起来,只见她虚弱地环顾四周,喃喃问道:“这儿是哪儿?”
  丫鬟笑道:“郡主放心,这里是卫国公府的别院。”
  “卫国公……”霍小玉想起了是谁,可下意识便问起了她的晚晚,“云……云将军在哪里?”
  “云将军?”丫鬟摇摇头,“小姐差了奴婢来伺候郡主,可是奴婢并没有瞧见云将军。”
  “杜……二小姐?”霍小玉向丫鬟确认了一句,心头的警戒不禁放松了些,若是被杜卿卿救了,那一切就好说了。
  “嗯!”丫鬟点点头,扶着霍小玉躺下,笑道,“郡主可以安心静养,奴婢去给郡主端点肉粥来。”
  “嗯……”霍小玉倦然合眼,她确实要快些休养,也快些好起来,她想晚晚,山沟里最后瞧见那一眼,她也觉得害怕,那些刺客无所不在,万一她的晚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这一睡下,昏昏沉沉的,直到日落之时,复才醒来。
  “你醒了?”沙哑的声音响起,陌生的可怕,一时听不出是男还是女,让霍小玉惊忙坐起,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眼前少年穿了一身圆襟浅紫长袍,有着杜棠之一样的眉眼,声音却沙哑的可怕,“郡主勿怕,我是……卿卿。”
  听到这个名字,霍小玉不由得惊呆了眼,“你……你的声音?”这一刻,霍小玉才发现这房中只有她与她两个人。
  杜卿卿淡淡笑道:“不过是用了些药,把嗓子给毁了罢了。”
  “为何?”
  “救你,也救我全家上下。”杜卿卿从床边起身,走到桌边端起了热了好几回的肉粥,又走到了霍小玉身边,舀起一勺,喂向了霍小玉,“哥哥受了重伤,暂时不能继续领军,只有我暂时装作他,做这长安守备军的将军了。你也知道,当初我那嗓音,实在是难掩真相,倒不如先毁了嗓音,说是这次重伤所致,倒也算得上是天衣无缝了。”
  霍小玉定定看着她,这样一个女子,真不知该说她残忍,还是大义?
  杜卿卿瞧她不肯吃肉粥,劝道,“人人只为求生,不为求死,就算是为了再见云将军,也该把身子快些养好。”
  霍小玉听到后面这句话,马上张口将肉粥喝下。
  “朝里有人想要你的命,而世人轻易就能猜出是我家救了你,郡主,卿卿有一事要求你应允。”说着,杜卿卿又加了一句,“就算是郡主还哥哥一个人情,也算是郡主救救我们一家上下。”
  “何事?”霍小玉只觉得心头一凉,隐隐觉得杜卿卿的下一句话,将是一句可怕的话。
  杜卿卿再舀了一勺肉粥,喂向霍小玉,“请郡主屈尊下嫁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大家轻点拍卿卿吧~
  闪~卿卿一时半会儿还消失不鸟滴~


☆、91第九十章.一念成殇上

  “娘;您就喝点粥吧。”云晚箫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跪求云老夫人喝粥,这些日子;除了派出云家两兄弟回当日的野林寻找蛛丝马迹外;其他的时间,全部用在了劝慰亲娘上。
  因为晚箫的执念;云老夫人万念俱灰,不仅仅是责怪云晚箫的荒唐;还自责当年为何要答应夫郎;将好端端的一个女娃养成今日这样离经叛道的女将军。
  云老夫人合眼睡在榻上;依旧不闻不语,连她也忘记了,她如此做究竟是惩罚自己;还是惩罚那个走错路的女儿。
  “公子,你先下去歇息吧,由奴婢来照顾老夫人。”栖霞再一次从云晚箫手中接过暖粥,瞧见公子如此,她心里觉得疼,公子的执念,她懂,当年她待尉迟林,不也如是?想要放,却终究放不下。
  “栖霞,好好照顾娘。”云晚箫疲惫不堪地站了起来,只觉得双膝一片痛麻,身子一个不稳,若不是旁边的忘心师太手快,只怕额头就要狠狠撞在榻角上。
  “将军,小心。”忘心师太看得心疼,多日之前,还是个英武凛凛的大将军,如今不过是个满心疲惫的可怜女子,憔悴得让人心酸。
  “师太,有劳你照顾娘了。”云晚箫让自己站稳,交待了一句,转头走出了房间——心里的苦,或许只能她一人含着,她无路可退,真正的无路可退。
  不觉红了眼眶,云晚箫扯了扯唇角,笑得凄凉,走到了最后一夜她与霍小玉相拥而坐的石阶上,颓然坐了下来。
  “阿玉……你究竟在哪里?”云晚箫涩然开口,侧脸怔怔望着左肩畔,空空如也,并没有当夜那个酥媚可人的霍小玉。
  凉风徐来,几片枯叶飘落身畔,秋意渐来,可是却不见说好的双鬓如雪,白头到老。
  不知何处忽地响起笛声悠悠,云晚箫四顾当下,只见后院假山下,藏了迦叶心的衣裳一角——她吹着新做好的骨笛,上面鲜红色的缨子随风轻扬,随着云晚箫的走近,缨子的红落入云晚箫眼底,竟让云晚箫觉得刺心的痛。
  “迦叶姑娘。”云晚箫唤了一声。
  迦叶心慌忙站起,连忙将骨笛藏身后,道:“可是我吵到你了?方才我瞧这里没有人,才来这里试试笛音。”
  “你做了骨笛?”云晚箫想起初识她的那会儿,她对当初的定情信物骨笛是那般的珍藏,如今她再做了骨笛,想必是又想念那个他了吧?
  迦叶心点点头,“这……这笛子其实是……”
  “你想他,是不是?”云晚箫慨然开口,“不管距离多远,就算物是人非,你还是会想他,是不是?”
  迦叶心忍住想解释的话,低头看着拿在手中的骨笛,这个时候,她并没有在想阿禄,她在想……想箫……可是她不能开口,只能藏在心底,指尖轻轻摩挲骨笛,心里的酸意渐渐蔓延开来。
  云晚箫淡淡一笑,忽地问道:“吹这个,心里会好受些,是不是?”
  迦叶心含泪点点头,又摇摇头。
  云晚箫瞧了瞧她手中的骨笛,苍凉地笑笑,“不若你教我吹?”
  迦叶心惊愕地抬眼看着云晚箫,水灵灵的眸子写满了惊喜,“你要学?”
  “可愿教我?”云晚箫点头。
  “好!”迦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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