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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gl)-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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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尽管吩咐。”
“嗯。”云晚箫应了一声,打开房门,忽地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事成之后,你们找个地方隐居吧,莫要再辜负了这大好光阴。”说完,云晚箫轻咳了两声,对着双手呵了口气,渐渐走远。
“不愧是将门出身,只可惜……”忘心师太走上前去,将房门合上,叹息道,“她若是男子,这太平日子会更多些吧。”
“未必。”孟长青摇了摇头,沉声道,“只怕也会如她父亲一般,效忠一世,却死得不明不白。”
忘心师太惊问道:“长青,你可是知道什么?”
孟长青点点头,拉着忘心师太坐在青灯前,“不论如何,这神策府的兵权,一定要落在云将军手中。”
忘心师太怜惜地抬手轻抚孟长青的面颊,“这二十多年来,你在神策府中,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孟长青摇头道:“自我向鱼朝恩投诚后,鱼朝恩对我的信任是一天比一天多,苦半点没吃到,富贵倒是沾到不少,甚至有些朝廷的隐秘,也知道了些。”
“云老将军不是战死潼关的么?”忘心师太紧张地问道。
孟长青再次摇了摇头,道:“这不过是陛下的一步棋,战策早已布置好,定王爷就算佣兵再多,也不敢在大局面前怠慢,又怎会不发兵驰援云老将军呢?”
“若不是陛下下了密令,定王怎会按兵不动?”孟长青凑近了忘心师太,低声说道,“陛下只须用一个‘欺君之罪’便能将云将军控制得死死的——与其要一个不能十分掌控的武将,不如用一个十分掌控在鼓掌之中的女人,不是么?”
忘心师太惊瞪双眸,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
孟长青叹息道:“让云将军记着定王的见死不救之仇,可保他日提拔云将军之时,定王难以跟云将军连成一线。这步棋,是陛下下的妙棋,一石二鸟,舍的是云老将军的命,得的是云将军的忠心。”顿了一下,孟长青叹道,“只要我次次回报都是云将军一切如常。这秘密相信不用多久,鱼朝恩也会说给云将军听,以图进一步拉拢云将军。”
“伴君如伴虎啊,阿弥陀佛。”忘心师太听得心惊,下意识地念了一句佛号。
孟长青心头一痛,连忙双手合十覆在忘心师太手背上,摇头道:“二十余年来青灯对佛,可不要真的忘却红尘了。”
忘心师太眼圈一红,笑道:“习惯罢了,其实念佛也很好,至少可以静心。”
“从今往后不念佛,不剃发,可好?”孟长青心里酸得厉害,柔柔地问完,不等忘心师太回答,已将忘心师太搂入怀中,“我们像才成亲那会儿一样,我每日给你梳发,你每日给我念诗,可好?”
“好……”忘心师太柔声应了一句,千言万语都放回了心底。
其实,这些年来念佛,只为了修缘,只求来世,能有机缘,再给彼此相遇、相守,弥补这错过的二十多年光阴。
雪落一夜,情暖一世。
这一夜的相守,让二十余年的等待,变得无悔,无憾。
书房。
云晚箫点亮了烛灯,坐在书案前,侧脸看着准备好的简单喜服,暖暖笑道:“阿玉,这场雪,快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又更一章~下章写成亲,然后开始打BOSS~然后就。。。完结啦~
☆、第一百零八章鸳鸯调上
雪落无声;长安寂静。
白日云晚箫去神策府例行公事,傍晚时分,已打马从神策府归来。
七里烟花巷落雪甚厚;却也拦不住前来寻欢的富家子弟,马蹄印沿着大街一路踏去;倒显得比其他巷陌更加热闹。
香影小筑大门紧闭;一如既往地宁静。
“开门;开门;将军回来啦!”在院中帮忙打扫落雪的云扬一听到大门门环被叩响,就激动无比地冲到了门后,兴奋地打开了大门,迎入了踏雪归来的云晚箫。
云晚箫轻咳两声;踏入香影小筑,目光往院中扫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前堂檐下挂起了两盏红灯笼上,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低声吩咐道:“一切都妥当了?”
云扬点头笑道:“末将办事,将军可放心!末将今夜还要与将军好好喝上几杯!”
“臭小子,你今夜怎可拉着将军喝酒呢?”云飞狠狠瞪了云扬一眼,上前将云扬往边上一拉,“栖霞已给将军备好热水,还请将军速速去书房沐浴更衣,切勿误了及时。”说完,拐了一下云扬,“快将门关上,将军今夜可醉不得,不然来年将军府怎会多个小将军或者小千金?”
“一时高兴,竟忘记了这个。”云扬贼兮兮地笑着看了一眼云晚箫,“将军今夜可要努力了。”
云晚箫脸上一红,干咳两声,冷冷丢了一句,“胡言乱语!”说完,快步走向了书房。
云扬斜眼看了一眼云飞,笑道:“咱们这将军平日打起仗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一说到这档子事,将军准会红脸,像小媳妇一样的,哈哈哈。”
云飞瞪了瞪云扬,“没大没小,你也不跟女人一般,总是耍嘴皮子!”
“你才是女人!”云扬瞪眼一喝。
“大哥说的不对么?”云飞轻哼一句,凉下了云扬,“我去帮鱼嫂把酒菜都端上来,懒得理你这个多话的臭小子!”
“大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云扬不服气地追了上去。
栖霞远远看着云家兄弟斗嘴的背影,不禁轻叹了一声,目光移向了紧闭的书房房门,心底暗暗道:“将军,数十载后,你与霍姑娘膝下无子相伴,可会后悔今日的荒唐?”
“栖霞姑娘。”
栖霞忽地听见一声轻唤,下意识地瞧向身后唤她的女子,一看原是迦叶心,不禁问道:“迦叶姑娘,有事?”
迦叶心点点头,将手中的小盒递向栖霞,“这是我送给箫的礼物,希望她与玉姐姐白首不离,一世平安。”
栖霞蹙眉看着迦叶心,接过了小盒,“迦叶姑娘为何不亲手送去?”
迦叶心摇头道:“我来大唐的日子也有许久了,我瞧着你们一家团聚,我心里欢喜,可也想念我在南诏的亲人,我想,我该回去看看他们,哪怕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南诏离长安甚远,你孤身一人如何上路?”栖霞大吃一惊。
迦叶心再摇了摇头,道:“云老夫人已知道此事,特别派了两名家将一路送我回南诏。”说着,迦叶心定定看着栖霞,“你们中原有团圆日子,我们南诏一样也有。算算日子,若现下出发,我到南诏的日子,也差不多是我们南诏的团圆日。我只想回去看上一眼,知道阿爸、阿妈一切安好就好。”
栖霞点点头,“既然老夫人也知道了,这礼,由我来帮你送。”
“多谢栖霞姑娘。”迦叶心福身一拜,“待我知道阿爸、阿妈安好后,定会回来。”说完,迦叶心转身朝着两名家将微微点头,
栖霞愕然看着迦叶心与两名家将带着行李从香影小筑后院小门离开,不知为何,心底竟觉得有些淡淡的莫名凉意——虽说是暂别,可为何栖霞总觉得像是永别呢?
迦叶姑娘……你当真会回来么?
栖霞低头看着手中的小盒,小心打开,只瞧见里面留了一个青丝挽成的同心结,缀了两颗骨珠——骨珠上刻了些南诏文字,栖霞心想,应当是一些祝福的话。
后院小门关上,门外的迦叶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迦叶姑娘?”两名家将瞧见了她通红的眼,忍不住问道。
迦叶心连忙摇摇头,嘶哑着声音道:“我没事……没事……”
只是,有些舍不得罢了。
迦叶心回头望着香影小筑檐上的白雪,回想当初与云晚箫相识后的点点滴滴,心底的失落浓浓地涌上心头。
双鬓若雪,这样的美好,终究属于玉姐姐跟你吧,箫?
而自己,当年她憧憬的美好,是禄与她双鬓若雪、相守到老的一生一世,如今看来,就如这漫天黑云一样,成了心头最凉的那一个地方,也成了他日云开雾散的一场空。
“珍重,箫。”
迦叶心喃喃说完,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渐渐走远,消失在了七里烟花巷的尽头。
求不得,是最苦,早一日离开,便早一日解脱。
只是,不知道这场漫天风雪之后,会不会有她崭新的春暖花开?
“吉时到——”
香影小筑前堂,絮儿激动地喊了一声,笑盈盈的眼瞧向了堂上两个端然肃坐的华服老夫人,不禁窃笑心道:“原来二位老夫人比今日两位新人还要紧张呢!”
由着晚箫如此,当真不会错么?
云老夫人始终耿耿于怀,眉心又蹙紧了几分。
“天道自然,顺其自然便是。”忘心师太悄悄拍了拍云老夫人的肩头,笑然看着远处行来的一对新人,“缘聚缘散,半点不由人,聚时珍惜,便足够了。”
“唉。”云老夫人沉沉一叹,瞧着三步外跪下准备拜天地的晚箫与霍小玉。
她本该高兴,可是为何高兴之中又多了担忧?
她百年之后,霍小玉也垂垂老去,膝下无子的她们,谁来依靠?
云家兄弟帮着鱼嫂张罗好了酒菜,笑着走了过来,云扬再看了看时辰,激动地道:“将军,今日这傧相,就先由末将来当吧?”
云晚箫冷冷瞪了云扬一眼,“你向来话多,我若不允,你岂不是会憋死?”
“嘿嘿,将军英明!”云扬得意地笑赞了云晚箫一句,清了清嗓子,当即喊道:“一拜天地——”
天地为鉴,此心昭昭。
鸳鸯喜帕之下,霍小玉只觉得一颗心心跳得甚为厉害,这是她盼了一世的结果,更是她心满意足的姻缘,只求天地护佑,能让她贪心一世、荒唐一生。
霍小玉下意识地微微扯了扯手中的红绫,从喜帕底的光亮瞧去,只能瞧见云晚箫的大红衣角,瞧不见她此时脸上的表情。
她的晚晚,今日是不是又红了颊?
霍小玉心头欢喜得紧,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来,心道:“晚晚将军,今夜可准备好应阵了?”
云晚箫觉察到霍小玉轻扯红绫,下意识地往霍小玉那边瞧了一眼,云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二拜高堂——”
云晚箫连忙正色朝着云老夫人与郑净持叩头一拜,直起身子的同时,坦然对上了母亲忧心的眉眼。
娘,不必为孩儿担心。
云晚箫轻轻一笑,脸上满是温暖,有了身边的阿玉,人生这条路就不算孤苦,哪怕膝下无子,也算活得无憾无怨。
这一切,只谢谢娘的成全。
云晚箫对着云老夫人重重点头,眼底泛起隐隐泪光,感激地又笑了一下,转身身与霍小玉面对面跪下。
“夫妻交拜——”
这一世,有你相伴,便足矣。
结发为妻妻,白首不相离。
此情,就如这檐上白雪,皑皑无尘,就算是离经叛道,也干干净净。
“礼成——送入洞房——”
云扬喊完最后这一句,激动地给栖霞与絮儿递了个眼色,“送二位新人上小阁吧。”
栖霞白了云扬一眼,倒也识趣,与絮儿一起搀住了霍小玉,道:“奴婢先送新夫人上阁。”
云晚箫愕了一下,紧紧瞧着眼前喜帕罩脸的霍小玉,心底满满的都是痴意,想到从今而后,她就是她的妻,心里就是暖暖的欢喜。
“我瞧这孩儿的魂都被你家小玉给勾了去了,这宴上喜酒怕是一刻也吃不了。”云老夫人对着郑净持说完,寒着脸道,“栖霞,给晚箫张罗一下,端两份饭菜上阁,让她们两个在上面边吃边说。”
“是,夫人。”栖霞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允了云老夫人的话,忙着走向酒桌边的鱼嫂,麻烦鱼嫂去给准备下碗筷。
“哪有这样急的?”郑净持急声道,“照规矩也得……”
“照规矩新媳妇也要三日后才能见亲家你,明日一早你肯定能瞧见新媳妇,这规矩早就破了,还守它做什么?”云老夫人气势汹汹地说完,上前挽住郑净持的手臂,拉着坐在酒桌边,笑道,“既然今日已成了一家人,那些规矩守不守都无所谓了,不是么,亲家?”
郑净持愣了愣,这大好的日子,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将话题转向了云晚箫,“云将军可要多多疼惜我家小玉。”
云晚箫点点头道:“岳母大人放心……”
“还愣着做什么?”云老夫人突然打断了云晚箫的话,“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既然是一家之主,也要有点做一家之主的样子来。”
“我……”云晚箫轻咳两声,抱拳对着两位老夫人一拜,急匆匆地往小阁上走去。
“你……”郑净持知道她是故意支开云晚箫,不让她教训。
云老夫人笑道:“今夜可是晚箫的大好日子,亲家,你莫不是连这样的好日子都要扫兴吧?”
“哪里的话?”郑净持憋了一肚子气,“吃饭!”
“呵呵。”云老夫人挑了挑眉,得意地一笑。
晚箫就算是该教训,也不能让她以外的人教训!这些大好日子的不愉快,就让她这个做娘的给挡了!
就趁着她还在世,能为这个女儿多扛一些,是一些罢。
作者有话要说:长凝活几天~努力完结这个故事~~
洞房~当然不能跳,咳咳,表示压力太大~好想写“一夜**”带过去,不过,我肯定会被各种戳的,怕怕~
还是乖乖写具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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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鸳鸯调下
“将军;饭菜放在这儿;奴婢先告退了。”栖霞将饭菜放在桌上;瞧了一眼那个满脸喜色的云晚箫,忽地想到了什么,将迦叶心托给的小盒放在了饭菜边,“这是迦叶姑娘送给将军与将军夫人的礼物。”
“嗯。”云晚箫应了一声。
栖霞知趣地福身一拜,转身走出了这个充满了暖暖暧昧的小阁,将房门给轻轻掩上。
“阿玉。”云晚箫走到了喜床边,略显激动地将喜帕给揭了去;笑盈盈地看着身边的霍小玉;只觉得今日的她更是明艳照人;娇滴滴地更让人心醉;忍不住道;“好看。”
霍小玉眨了下眼,笑问道:“云将军,难道你今日不美?”说着,勾住了云晚箫的颈,爱极似的香了云晚箫的粉腮一口。
云晚箫只觉得心猛地一跳,紧紧盯着霍小玉的脸,喃喃道:“你……你诱惑我!”
霍小玉笑道:“这句话,不该我来说么?”说完,霍小玉的目光火辣辣地沿着云晚箫的脸一直往下,落在了她衣裳的衣带上,“其实……那夜还不够……”
云晚箫倏地脸红如霞,扬声道:“打仗有输有赢,一次输,不见得次次都是我输!”
“是么?”霍小玉美眸含情,一动不动地看着云晚箫,“意思是将军今夜有了必胜之法?”
云晚箫心跳得厉害,却故意寒了脸,“阿玉,你可要当心了!”
霍小玉嘴角扬起一丝春风似的笑,忽地凑近了云晚箫耳畔,笑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叫做,先下手为强。”
“你!”云晚箫警然握住了霍小玉的双手,不论如何,今夜她必要赢一回!
今夜,洞房花烛,至少今夜她是新郎,阿玉是新娘!
“呵呵,其实这句话没说完,这先下手为强的下一句是,下手何须定用手?”霍小玉挑眉媚笑一声,酥酥的唇瓣便紧紧吻住了云晚箫的唇,丁香小舌悄然探入云晚箫唇间。
“将军真笨!”
突然一声低叹响起,把床上的两人惊得分了开来。
云晚箫黑着脸从床上站了起来,怒目瞪向了房门口,怒喝了一句,“云扬!”
“嘿嘿,将军,末将知罪,这就走,这就走!”云扬尴尬地连忙抓头,将房门关得紧紧的,这才听见云扬急匆匆跑远的脚步声。
云晚箫走到房门后,将门栓给栓了个紧,这才知道,方才那般沉醉,险些让云扬这小子把满房春色给看了一清二楚。
待云晚箫将房门关好,又往小窗瞧了一眼,走到小窗前,将小窗也关了起来,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方才好险……”云晚箫转过身来,话还没说完,人已怔愣在了原地,目光紧紧落在霍小玉身上,仿佛一世也离不开来。
此刻的霍小玉已解尽了身上的喜服,内裳竟是那身红梅红裙,现下娇娇地对着云晚箫一笑,兰指轻捻,雪臂半露,一双如玉赤足踏在地上,似是准备翩翩起舞。
“阿玉?”
“小玉出身青楼,承蒙晚晚不弃,愿许一世白头,这份情,我无以为报,只能以一世独舞报你一世深情。”说着,霍小玉旋舞身姿,郑重说道,“今生今世,只为晚晚你一人起舞。”
红梅再绽,往昔点滴涌上心头,那些初见,那些感动,随着霍小玉的舞姿,深深镌刻心头。
双眸脉脉相视,只是一眼,便足以让彼此的心暖暖地相映而烧。
她在舞中沉醉,她在舞外沉醉,今夜,不必喝合卺之酒,两人已经觉得入醉七分。
“晚晚。”霍小玉忽地旋身坐回喜床,双腿交叠,足尖往云晚箫面前伸了一下,笑道,“可还记得当初为我穿鞋?”
“嗯。”云晚箫怎会忘记当初斗气的那些话,千金一诺,阿玉竟只要她为她穿鞋便罢。
霍小玉笑吟吟地朝着云晚箫勾了勾手指,“晚晚,今夜可愿为我再穿一回?”
云晚箫坐在霍小玉身边,点头笑道:“今时今日,莫说一回,日日为你穿也成。”说着,便弯下腰去,将霍小玉双足抱着搁到了自己双膝上。
“将军一诺,可不能反悔!”霍小玉勾住了云晚箫的颈,如此近的深情相望,云晚箫这才发现,方才一舞,阿玉额上已悄然渗出许多香汗。
“定不反悔。”云晚箫柔声说罢,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慢慢拭汗,指尖所触之处,尽是绵软滑腻——这一次,不用霍小玉撩拨,云晚箫只觉得一颗心已酥到了极致,下意识地吞了口香津。
“我的傻晚晚……”霍小玉低低地嗔了一句,忽地轻咬了一口云晚箫的手指,“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夜啊,你如此……如此君子……”后面的话霍小玉红了脸,不敢再说,只得将脸沉沉低下。
云晚箫心头一热,忍不住将霍小玉压在了喜床上——不知道是方才霍小玉曼舞时的余汗,还是因为此刻紧张沁出的香汗,顺着她香颈绵延而下,半露的酥胸上,一片薄汗,尽数映入云晚箫的眼底,更是激得云晚箫心如火烧,一口狠狠地吻在了霍小玉唇上。
花烛如画,总有一日会成灰烬,喜帐如幕,也总有一日会旧。
可喜床上的两人,却从此再难两分,正如当初霍小玉问云晚箫的——
“地狱比长门冷宫还冷么?”
“不冷,只会有火,可以将人烧成灰烬的烈火。”
“人死之后,不也是一抔黄土么?唯一的区别是,是一个人成灰,还是两个人一起成灰。”
“你当真不怕?”
“敢问将军可怕?”
当年陈阿娇与楚服也当不会害怕,因为从今往后,就算成灰,也是两个人,碧落黄泉,永不分离。
霍小玉若雪双臂交缠在云晚箫背上,心甘情愿地被云晚箫除去身上最后一缕衣裳,欢喜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只觉得这是她这辈子最幸福、最幸福的时刻。
没有指天为誓,没有虚情假意,有的是满心的踏实,还有那些羞涩的期待——
两具滚烫的身子紧贴在一起,云晚箫微微喘气,松开了她的唇瓣,目光火辣辣地在她如玉一般的身子上流连。
虽然霍小玉知道,这一世,她没有选错人,可是这样让她羞涩的时候,她还是想听到这个冷面将军的甜言蜜语。
“晚晚……若是我以后走得比你早……”
“说好一世白头,你若早走,我定……”云晚箫正色看着身下的霍小玉,唯恐她听漏了似的,一字一句地道,“半刻不离!”
“嘘……”霍小玉含泪一笑,眼睛弯得好似两弯心月,眼底都是沉醉的幸福,连忙摇头,“你瞧我,竟忘记了今日是你我大好日子,怎能说这些?”
“傻阿玉……”云晚箫眷恋地轻吻她的额头,沿着她的脸颊将她的泪水都吻了去,却不打算再给她伤怀的机会,一路唇舌往下,含住了她胸口上的红豆。
舌尖轻刮红豆,激得霍小玉身子不禁一颤,唇间发出一丝轻吟。
云晚箫只觉得心头一荡,前所未有的迷醉之感从心头升起,另一只手覆上了霍小玉的另一个酥胸,指尖轻轻捻揉她的乳/尖,像是那夜霍小玉待她的放肆,也像是那些纸上谈兵看的书籍。
霍小玉只觉得欢愉感突然纷至沓来,双/腿忍不住缠住了云晚箫的腰杆,口中绵延低/吟,生怕被这样的美妙滋味刺激得放浪高吟,让小阁外的人听去了笑话。
云晚箫只觉得自己腹间的薄裳似是有些湿滑,低头往她与霍小玉相抵的腹间看去,已不知道究竟是谁先湿了身子,谁先迷乱了心。
唯一知道的只有,今夜,霍小玉只属于她一个人。
霍小玉觉察到了云晚箫放肆的眼神,羞得挺起了身子,一口吻住了云晚箫,缠绵的滋味让云晚箫更加放肆地将手滑入了霍小玉的双/腿之间。
指尖轻轻地刮了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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