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食系女子x肉食系女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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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是最后离开家的，哥哥们都开工了，大表哥最早离开去了部队里，然后是小洋，初三的学生忙着补课，接下来的几天又有家人陆陆续续离开这个家。乔言和周子黎在家呆到最后，当一听到周子黎要走，这老爷子也不舍得，他还希望这个孙女能陪他多下几盘棋，走的时候老爷子专门去送了行，并叮嘱乔言，没空的时候一定要带子黎回来看看。乔言欣然允诺，她还希望以后每年都能带小梨子回来过年，只要他们接受了小梨子是她的媳妇儿。
　　
　　乔言和周子黎回了平塘镇，到了家，接到黎珞瑜的电话，让她们去机场接人，她和言姝曼已经从英国回来了。收到这个消息乔言很是惊讶，妈妈们回来得算是很突然，她和小梨子也才刚到平塘镇，家里还没收拾好，也没有做好接人的准备。
　　
　　两人在平塘镇匆忙收拾一阵又赶到机场，是晚上八点到达的航班，到达机场是下午六点，总算赶在了飞机降落之前。接到人之后了解到妈妈们突然回来的原因。原来言姝曼在国外呆了这么几个月，思乡心切，不太习惯国外的生活，所以黎珞瑜找了个好日子，推迟了展览，赶在元宵节之前一起回来。
　　
　　但对女儿们说起回来的原因，黎珞瑜总是太过轻描淡写了些，她不能告诉女儿们推迟的展览让James和主办方们都感到困惑，甚至让他们认为她这个只会画画的女人太不懂人情规则了。她的形象或许会在他们心中大打折扣，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姝曼不适应这边的生活，她想带她回国，就是这样。
　　
　　她能明白姝曼的心情，在国外的时候无论是和人交流还是吃饭，姝曼总是在强迫自己适应这些，虽然嘴上不说，但她能看出来，她在迁就她，迁就和她在一起的生活。
　　
　　在飞机上，言姝曼因为长途飞行又睡着了，黎珞瑜在她身边看着她，又帮她整理了一下盖着的毯子。经过了这么多次的跨国飞行，她知道姝曼对于飞机总是多了一些恐惧，大概是缺乏安全感，还有飞机起飞时的轰隆声，她记得姝曼第一次坐飞机的样子，紧张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那逞强的模样让她心疼。所以，在欧洲的巡展时，她们一直坐的是火车。
　　
　　在机场等了一个多小时，从伦敦过来的这趟航班准点到达，乔言和周子黎站在出口等人出来，周子黎一眼就看到她们了，妈妈和黎阿姨还是没变，应该说是越来越年轻了，时间没从她们身上夺走什么，反而还沉淀出了特别的气质，是属于优雅女性的气质，她一直觉得黎阿姨是属于很有气质的那种人，或许是因为黎阿姨是专注于美的艺术家，当然自己的妈妈也不差，她也觉得幸运，长相这方面，随了她妈妈。
　　
　　周子黎觉得她妈妈和黎阿姨在一起之后笑颜就多了许多，抑郁的症状也该减轻了，不知道妈妈在国外的生活怎么样，过年时在电话中也得知她们要结婚的消息。现在见到妈妈们，更要当面好好祝福。
　　
　　周子黎上前去给了她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当然还有她的黎阿姨，对于黎珞瑜，以后她嫁给了乔言，就该叫婆婆了。乔言在旁边帮忙拿过行李，她笑着看着自家老婆跟母上大人们热烈拥抱，心想，这算是真正的一家四口了。
　　
　　到了平塘镇，言姝曼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她不免感慨起来，这几个月和珞瑜去过那么多地方，最喜欢的地方果然还是平塘镇。
　　
　　言曼站在清溪河边，看到乌篷船从河上划过，这里的河水从来不封冻，她习惯了这里的四季，出国一趟，竟然会如此想念家乡。
　　
　　黎珞瑜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眼神温柔缱绻，“终于又回来了，姝曼，如果你不想跟着我四处漂泊，那我就留在这里陪你，哪儿也不去。”
　　
　　“把这个元宵节过了就去开展览吧，我陪着你，去任何地方。”言姝曼看着她，目光释然，其实有她在去哪儿都无所谓。
　　
　　黎珞瑜依然感觉姝曼在迁就她，包容她，甚至是无条件追随她，她说，“我知道你不习惯国外的生活，姝曼，你不必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我该陪你，这是我该做的，那些展览真的算不了什么。”
　　
　　“那是你喜欢的东西，怎么算不了什么？”
　　
　　“我喜欢的只是画画，但我最爱的是你，开展览只是那些画廊商人才会想到的东西，我可以不在乎那些，但我不能不在乎你，姝曼，我想你一定懂我，所以，不必为了不必要的东西迁就我，我也只想好好留下来陪你啊”黎珞瑜看着她，表情是如此的坚决。
　　
　　同样，言姝曼也一样坚决，“3月7号的展览是在日本，然后是韩国，再接着是台北香港，四月就到内地了，把你的巡展开完给画廊那些人一个交代吧，这期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算想要陪着我，也要把这件事做完再说，不许半途而废。”最后这句话，颇有点命令式的口吻。
　　
　　黎珞瑜听着赶紧点头，“好！等展览开完我们就去英国结婚，然后留在平塘镇，和你一起守着这个刺绣铺子，真的哪儿也不去了。”姝曼说要陪在她身边就好说，在任何地方她都可以画画，但在她画画的那个地方一定要有姝曼。
　　
　　“结婚么？”听到结婚这个词言姝曼依然有点不可置信，她下意识地摸上自己左手的那枚戒指，没想到那天竟然答应了珞瑜的求婚，还让她半跪着为自己戴上了这枚戒指，想到这，她的脸有不易察觉的微红。
　　
　　总觉得年纪大了，就不该像年轻人那样，可以把什么浪漫招式都玩一遍，但珞瑜带着她却做到了这些，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言姝曼觉得自己又重回了年轻的时候，她们依然还像二十年前的样子，做什么都肆无忌惮，只专注于谈着自己的恋爱。
　　
　　“是的，结婚，我和你结婚。”黎珞瑜看看言姝曼左手无名指的那枚戒指，握起她的手说，“我想以一个庄重正式的名义把这枚戒指再次戴到你手上，因为那天的求婚太草率了。”
　　
　　言姝曼看着她，秀眉皱起，“可是…我们结婚这么重要的事，家人总该知道的…你的父亲，这次你回来也没告诉他…”
　　
　　“这是我和你的婚事，我的父亲并不重要，我没想过要告诉他，如果他知道我和你结婚的话……总之，他不重要。”
　　
　　“那也好，结婚。”言姝曼点头，笃定，她回握住黎珞瑜的手，目光温柔，她能感受到对方手掌传来的热量，她原本冰凉的手掌也开始有了温度。
　　
　　黎珞瑜紧握住她的手，“我只想和你办一个互定后半生的婚礼，我想把我以前想做的，和你都去做一遍。”她笑起来，目光就像冬日的暖阳，她的话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那时在镇上，我就在想象你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样子呢，分开之后我也在想，我想看看你为我穿上婚纱的样子，你一定会很漂亮！”
　　
　　言姝曼最终还是红了脸，还好这里就她和珞瑜两个人，她点头“嗯…那就结婚吧！选个好日子，我们结婚！”
　　
　　黎珞瑜看着她脸红的模样，依然笑着，她拥抱住她，在她耳边说，“谢谢你，姝曼……”
　　
　　温热的气息拂过来，撒在耳尖和脖颈，言姝曼的耳尖快红透了……她也只好呆呆地将她抱住。
　　两人静静地相拥在河边的，河对面是苍翠的松林，这里很安静，无人打扰。
　　
　　黎珞瑜把那些以前与言姝曼有关的话藏在了心里，过往的那些思恋，那些独自一人的辛酸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她们已经重新在一起了，那些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此刻和未来便好。
　　
　　两人从河边回来就给女儿们分享了这个喜讯，婚期定下来了，是在四月十五号，选在英国举办婚礼，原因自然是这里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更主要的是，黎珞瑜是在这里向言姝曼求的婚。况且两人都对英国情有独钟，也算看对眼找对地了。但具体的地址、婚礼以何种形式举办还需要商定。
　　听到这个消息女儿们肯定拍手祝福。在母亲们向女儿们公开婚讯后，乔言也带着周子黎正式向母亲们出柜了。
　　
　　黎珞瑜倒不觉得惊讶，大概是属于艺术家的敏锐观察和细致，她能察觉到自家女儿和小黎之间关于爱情产生的独特荷尔蒙。更或者是女人的第六感，希望的事情发生就真的发生了，命中注定的事，谁能去阻挡呢。
　　
　　好在之前黎珞瑜给言姝曼提前透了风，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她才不至于如此惊讶，以前珞瑜也问过她，如果两个女儿也像她们一样，相爱了，作为妈妈，肯定是支持的，就希望她们都好好的，好好地生活。
　　
　　无论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在经过时间的洗礼后，也会归为平淡，而幸福的真谛不在激情，却在细水长流，相濡以沫，当我老了你还在我身边，你还能像年轻时那样勇敢牵着我的手，走过最后那片黄昏，这一生便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今天就是元宵节。为了准备一顿丰盛的节日大餐，言姝曼早早起床，打算去菜市口购买食材。黎珞瑜也跟着她一起去菜市，在国外的时候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想起那时还是给姝曼担起翻译的职责，跟她呆久了，一心只顾着画画的艺术家也变得家居起来，毕竟爱情之外，都是生活。
　　
　　这会儿正是早市，人们来来往往很是热闹，这些人言姝曼大都认识，都是些老邻居。镇上人许久不见到言姝曼，一面是嘘寒问暖，一面是惊讶，如今一见，人仿佛逆生长了般，镇上的大妈大娘围着言姝曼问起了保养方法，这人本来就够漂亮了，出去一趟还越加漂亮，这让这些同住在镇上的同龄妇女们多了些羡慕。言姝曼倒说不出什么方法来，出国那些天，心情好，空气好，她和珞瑜呆在一块，这大概是爱情的滋润吧。
　　
　　镇上人也是认得黎珞瑜的，这不就是黎老师吗，这里的人总是很热情的，于是在菜式口拉着她们拉起了家常。黎珞瑜也跟着言姝曼回复他们的问话，互相唠嗑着近来的琐碎，她的心情很好，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适，她喜欢这样的日子，有姝曼的日子。
　　
　　在菜市口转了一圈，买了很多原材料，元宵节的汤圆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买了糯米粉和馅料，言姝曼打算亲手包汤圆。
　　
　　到家做好早饭，现在已经早上八点左右。楼上房间没动静，看来两个女儿还在睡。黎珞瑜打算上楼去叫她们起床。在房间里，乔言还抱着她媳妇睡懒觉，平时不爱睡懒觉的周子黎也被乔言带坏了，一到冬天，就想和乔言窝在被窝里，直到现在还在梦里。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黎珞瑜站在门外，“小言，带着小黎起床吃早饭了！”
　　
　　乔言迷迷糊糊睁开眼，这会儿周子黎还窝在她怀里沉睡，大概是昨晚的缘故……她揉揉额头，“嗯~~妈，让我再睡会儿~~”
　　
　　周子黎似乎醒了，更准确的是还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唔~~好困~”说完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快点起来了，我有钥匙，再不起床就进来掀被子了。”黎珞瑜站在门外，故意说道。
　　
　　乔言听到了钥匙孔上咔擦的声音，她下意识把自家老婆抱在怀里，小梨子还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很容易走光的……想着拿被子裹住，大呼，“麻麻不要！我马上就起来！”
　　
　　周子黎再次醒了过来，是被乔言这大嗓门吓醒的，她带了点起床气，“乔言你声音好大…睡不着了…好讨厌~”她的眼睛还是迷迷糊糊的，尽管如此，还是找准了乔言的肩膀，拍上去，“我要睡觉~~”然后又重新扑到了乔言的怀里。
　　
　　乔言把她抱住，“媳妇儿对不起……你睡吧，我护着你。”说着盯着门边的方向，对黎珞瑜说，“妈你们先吃，我和小梨子等会儿就来。”
　　
　　黎珞瑜在门外边，独自感慨，她的女儿真的是长大了，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说，“好吧，我先下去了，记得早点来吃饭。”收好钥匙下楼，言姝曼把早饭摆上桌，是两人份的，说，“就让孩子们多睡儿吧，她们喜欢睡懒觉你又不是不知道。”
　　
　　黎珞瑜坐在桌边，说，“估计是昨晚上睡晚了，这些年轻人啊，精力可得用对地方。”
　　
　　“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画画可以画到凌晨一两点，别说她们了，吃饭！”
　　
　　“好吧，以前除了画画还做了其他事……”黎珞瑜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笑，“是和姝曼你一起做的。”
　　
　　“我都忘了做了什么事……”言姝曼给她碗里夹了菜，低下头，她大概是害羞了，说，“快吃饭……”
　　
　　当黎珞瑜和言姝曼吃完了早饭，女儿们都没起床，因为乔言又和她的小梨子睡回笼觉去了。不过还是妈妈有绝招，当安生和小饭团过来串门的时候，他们被指使去叫那两个睡懒觉的家伙，听到安生和小饭团的声音，乔言又给忙得手忙脚乱的了，周子黎这会儿也醒了过来，乔言比她还积极，连忙帮她穿衣服，因为乔言想的是，自家媳妇除了自己谁也不给看！结果当她下床去开门的时候，那两个孩子已经跑得没影了，她倒看到她妈妈在楼下对她笑。被自己的亲妈耍了……
　　
　　今年平塘镇的元宵格外热闹，除了镇上的本地人，还多了许多前来旅游观光的外地人。每年镇上在元宵节的时候都有花灯会，还会组织放河灯，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会扎灯，当然镇上也有最大的花灯铺，是老王家的，乔言在这里买了几盏花灯，店里还附赠了一盏孔明灯。
　　
　　晚上，整条缘溪街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灯，这会儿游人如织，正是热闹的时候，乔言和周子黎走在街上，四处看看。元宵节，所有好吃的好玩的也突然一下子冒了出来，平常少见的东西在这条街上也出现了，比如糖人，锅贴，年糕，汤包…卖梅花糕的早餐铺这会儿也营业到了晚上。还有卖河灯的，乔言也去买了几盏，在清溪河边放灯正好。
　　
　　安生和小饭团在街上遇见了乔言和周子黎，安生还是拿着相机，看到两位姐姐，他习惯性拿起相机，对焦，按下快门，拍下她们亲密的瞬间，安生看了看自己拍的照片，照片上，乔言和周子黎各拿一盏河灯，她们互相对视着，眼神默契，周围最美的花灯也只是她们的陪衬。
　　
　　安生看着照片，大概这良辰美景也抵不过这心有灵犀的良人。
　　
　　互相打过招呼，安生又滚去一边继续拍照去了，他才不要做个大灯泡，还有，百合男子情愿做单身狗也要留住姐姐们最美好的时刻。
　　
　　今夜的缘溪街格外漂亮，街上被漂亮的花灯装饰，清溪河上也飘着河灯，那些承载着希望的小灯顺流而下，像星空在河上的倒影，一点一点漂到那芦苇荡的尽头。
　　
　　今天农历十五，月圆且明亮，这时放起了烟花，一朵一朵绽开，在圆月下，带着圆满的意味。黎珞瑜把画板支在了清溪桥上，言姝曼就在她身边，看她画画，把这炫丽短暂的烟火和花灯画在纸上。过往的行人也不住往黎珞瑜的画板上瞟去，果然出神入化，这纸上的烟火仿佛也活了过来，热烈盛开却不会凋零。
　　
　　黎珞瑜把言姝曼也画了进去，顺便把自己写画了进去，画上，她在清溪河上画画，言姝曼就在她身边，这是一个很小的细节，通常人们注视到的只是上面的大片烟花。
　　
　　乔言和周子黎站在清溪河边，仰望这轮明月和烟花，烟花开，只是一瞬，留给人的印象却是永恒。乔言拥着她，静静观赏，这夜太过美好，她只想好好把它记住，在美好的年岁里，她身边有一个美好的人陪在她身边。
　　
　　还记得当多年之后，乔言从安生手里拿到这张照片，这张她和周子黎相拥站在月光下，站在清溪河边的照片时，她不禁回忆当年，她们看着这张照片，回忆起的全是些值得回忆的东西，那天她们放了河灯，看了花灯，又点了孔明灯，那天的夜，那天的事，真的都很美。
　　
　　不过，也因为这张照片，安生的偷拍行为暴露了，然后他被乔言缴去了所有拍的周子黎的照片。彼时作为一个专业的摄影师，安生已经哭笑不得，这可是他多年的珍藏……在被缴照片之后，他还被自己的老婆范团圆小姐罚了一个月的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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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婚礼那天。
　　
　　四月十五号，英国伦敦，天气晴，某个乡村教堂，这里正在准备一场婚事。教堂矗立在宽广的乡村小丘陵之上，据牧师介绍说这座教堂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周子黎和乔言来到这里四处参观了一阵。婚礼定在下午，她们是母亲们的伴娘，现在还不急。
　　
　　之所以选择教堂婚礼，是因为黎珞瑜也是一个基督徒，她的好友叶静秋作为一个基督徒影响了她，在国外的时候，她独自一人，内心孤寂，便有了一个宗教信仰。而且，最主要的是，英国政府允许同性恋在教堂结婚了。
　　
　　教堂被装饰了一遍，郁金香百合和玫瑰，还有香槟和烛光，让这里原本古老的气氛也洋溢着喜庆和浪漫，牧师很高兴有新人能在这里结婚，他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英国人，他说对于当年通过的同性婚姻法，也有他的功劳，他和所有支持真爱不分性别的人一样，无条件支持同性恋。
　　
　　今天来的人很多，除了两个女儿，还有黎珞瑜的家人，包括她的兄长黎廷忠，还有侄子长远，画廊里的人也来了，James，Jennifer，还有画家好友陈，Ròmulo，Valérie这些人，来人都带着祝福而来，这将会是一个热闹的婚礼。
　　
　　婚礼开始时，随着婚礼进行曲，周子黎挽着言姝曼款款而来，今天的言姝曼穿上了婚纱，接受在场人的注视，所有人都认为，她穿上婚纱一点也不比那些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姑娘差。因为在场的两个新娘都太优雅太美丽了，那些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们或许还比不上她们。
　　
　　但在开始之前言姝曼还有点顾虑，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穿婚纱，当年和周文渊结婚这事，因为自己不在意不关心所以就草草了事，没有婚纱照也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中式婚礼，她的第一段不算婚姻的婚姻就如此草率。
　　
　　现在她不得不去重视和珞瑜的这个婚礼。她此前还会想，这件婚纱会不会不合身，还会担忧自己最近是不是长胖了，直到穿上这件白色婚纱，她所有的顾虑一扫而空，站在镜子前，她看着镜子里的人，扬起一个笑容，她要让爱她的人看到，她只是为她穿上婚纱，实现了一个女人最想实现的梦想。
　　
　　黎珞瑜看着远处朝她走来的这个人，果然，跟自己画上的一样，她眼里全是言姝曼和脑海中的画像了。过了这么多年，她该庆幸，她还能看到她为她穿上婚纱的时刻。她笑着，从小黎那里完成了一个神圣的交接仪式，从现在开始，你的母亲，就是我相伴一生的爱人，而我，也将成为你的家人。
　　
　　牧师开始向这对新人致辞，“黎珞瑜女士，你是否愿意和言姝曼女士结为婚姻关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终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黎珞瑜的回答是，“我愿意，I　will！”
　　
　　牧师说的是英文，周子黎在一边给妈妈全程做起了翻译。
　　
　　同样牧师也问了言姝曼一样的问题，知晓了这段话的意思，言姝曼的回答和她一样。她回想起来，珞瑜她已经在兑现这个誓言了，再她们重逢之后，珞瑜就从未离开过她。
　　
　　听到这句话，黎珞瑜兴奋地抱住了言姝曼，毫不在意周围这么多人，亲吻了她，这个吻不是浅吻，有点长，有点热情，言姝曼的脸真的红了，这么多人……黎珞瑜放开，她还有点意犹未尽……
　　
　　乔言和周子黎在一边看着母亲们宣誓，交换戒指，然后幸福地相拥在一起，她们也不禁想起几年后她们结婚时的场景，乔言想，到时自己一定要定两套服装，一套是帅帅的燕尾服，一套是美丽的婚纱，然后给小梨子订做两套很美很仙的婚纱裙，带着她拍婚纱照……
　　
　　而周子黎的愿望就简单得多，让乔言陪着她穿婚纱去领个结婚证就够了。三年后，她的愿望成真了。
　　
　　但日子还没结束，生活还在继续，幸福的人还要一直幸福下去。
　　
　　但故事或许就到此为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终于完结了！撒花！
　　虽然可能有许多不满意的地方，但作为第一，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总之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