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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凉作者苏小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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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凉
——《江心谣》姊妹篇
作者:苏小六

初见牧晨,是在03年的秋天。
彼时,她刚刚大一,还是个懵懂的小女孩。
从小就喜欢写字,在社团招新时,毫不犹豫申请进了校报。
学姐钱萌,大三,是校报新闻部的主任,素来极照顾她。恰逢J大百年校庆,要采访名人校友,钱萌姐的任务,是三少。
钱萌和牧晨的秘书沟通很久,终于有了和三少见面的机会,却在这关键时刻病倒了。
她知道这次采访的重要性,不想学姐因此受罚,便主动接过任务,去采访三少——牧晨。
钱萌在病床上:“秋凉,三少虽说是我们的校友,但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你真不该为了我……”
“钱萌姐,没关系的,人人传他三头六臂,其实不过和我们一样是肉体凡胎,光天化日的,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钱萌摇摇头:“你太天真了,秋凉,我很担心你。”
她不信,但也感激钱萌姐的关心。
她按照约定的时间,拿着烂熟于心的材料,走向了牧氏集团的大楼。
秘书小姐将她引进去,她稳了稳心神,轻轻敲门。
“请进。”声音沉稳,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她忽然有些紧张,许是因为环境过于压抑,许是因为这是自己大学的第一次采访。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一个身着墨蓝色衬衫的男子,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没有抬头。他很瘦,领口的纽扣被解开,露出白皙的颈。头发剪得很短,刘海却有些长,挡住了他的眉眼,这使他在灯光下形成了一片模糊的阴影,辨不出此刻的神情。
“您好,我是J大校报记者,是来给您做专访的。”
“坐下吧。”男子将文件收起。
她将记者证拿给男子看,男子接过,皱眉:“许秋凉?和之前定好的不是同一个人?”
“是这样的,之前的记者叫钱萌,她生病了,我来接替她。”
“嗯,好的,那我们开始吧,”男子走到沙发前,坐下,“不过你知道的吧,采访我,不准录音、拍照和摄影。”
她点点头,表示清楚,有些生疏地将笔记本从包里拿出,准备记录。
牧晨看着她镇静的模样,轻笑:“你不怕我?”
她刚刚将资料拿出来,听他说话,抬头:“为什么怕你?”
牧晨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搭在一起,笑得放肆:“很好,很好。”
她看他,脑中他的资料闪过。
牧晨,80年生,亲生父母不详,是牧家的养子。02年从J大毕业,接受父亲牧野的事业,成为牧家第二代的接班人。由于拥有经商方面的天赋和强势铁血的手腕,使得牧氏集团更加强大,吞并了无数企业,也使竞争对手全部破产。由于在牧家排行第三,被尊称为“三少”。
采访很快结束了,牧晨有问必答,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她暗自松了口气。
“牧先生,谢谢您的配合。”她感谢,深深鞠了一躬。
牧晨没有说话。
她转身要走,却被牧晨叫住:“秋凉同学,现在是午饭时间,可否赏光陪我吃个饭?”
她本能地想说“不”,却在牧晨不容拒绝的眼神中说不出口。
看她默许,牧晨拿起西装外套:“既然秋凉同学同意了,那就走吧。”
牧晨的个子并不算高,最多有175cm,可他的气场却足以让每个人不禁仰视。尤其是他不笑的时候,甚至会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她这时才觉出牧晨的威力来,明白钱萌姐的担心是正确的。
点好菜,牧晨问:“以后就叫你秋凉可好?”
她暗想,这样风云的人物,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见,遂点点头。
“秋凉,你不是本地人吧?”
她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而且,你是大一新生。”
她惊讶地抬头看他,仿佛他能通过外表看出她的一切。
牧晨笑了,随意地用手将刘海拨到一边,露出一双眉眼。
她不禁看得呆了,纵是她活了十八年,也没见过这样漂亮的人儿。
牧晨的眉斜斜地上挑,似要飞入鬓间,一双眼如同秋水般流转,笑起来如一弯月牙,却透着无限的妩媚,挺直的鼻,棱角分明的菱唇,尖尖的下巴,就像是画中的美人。
看着她呆呆的样子,牧晨笑得更厉害:“秋凉,你此刻的表情,我可以理解为赞美么?”
她有些窘,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居然糊里糊涂地说:“牧先生,您长得真美。”
“哦?这样坦率的夸奖,我倒是第一次听到,”牧晨一手托住下巴,一手在桌上轻轻敲着,“不过,自古红颜,却总是薄命的。”
“红颜薄命”?她想,这词用在男人身上,似乎不合适,但是他那样倾倒众生的相貌,却真是至尊红颜。
牧晨自觉说错了话,冲她一笑:“倒是我说的不对了,不过,秋凉,你也是极美的。”
她更觉窘迫,低头吃饭。
牧晨吃得很少,也很慢,她更是没什么心情,但出于礼貌,她并没有提出先走的请求。
这顿饭,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牧晨放下了筷子。
她立即松口气,收拾包想站起来。
牧晨看她的模样,心中暗笑,表面却不动声色:“秋凉,我送你回J大吧,校庆在即,我也该回去看看。”
她此刻真的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盲目自信,牧晨虽然是肉体凡胎,却真的让她倍感压力。
好在路不算远,在最后一个路口,她终于忍不住:“牧先生,我就在这儿下车吧。”
牧晨玩味的看她一眼,果真在路边停了车。
“谢谢您,我走了,再见。”她心跳很快。
回了宿舍,她收拾了下情绪,给钱萌打电话。
“秋凉,怎么样?”
“钱萌姐,我刚刚采访完,一切顺利。”
只听钱萌在电话那头松口气:“那就好,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我真怕你惹出什么乱子来。”
又聊了几句,嘱咐钱萌好好养病,她就挂了电话。
晚上,她到图书馆整理今天的采访内容。
她看了看自己的记录,不禁苦笑。牧晨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这次采访虽然说了很多,但都是之前大家知道的东西,对于大家好奇的问题,他一概没有提及。
她将稿子写好,仔细校对后,发到钱萌的邮箱。
搞定,她伸了个懒腰。
回去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她只觉得累,全身筋骨都散成一片,动都动不得,但是头脑却出奇的清醒。
牧晨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在她的眼前一遍遍闪过,重播……
寝室的同学都已经睡了,只听到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她心跳越来越快,终于坐起来,使劲摇摇头:“不许再想!那样成功又强势的男人,不是你许秋凉可以觊觎的!”

很快,J大的百年校庆到了。
她被社团派去跟进度,在会场不期遇到了牧晨。
牧晨穿黑色休闲西装,里面是深紫色丝质衬衫,正在嘉宾席旁同校领导说些什么。
她到后台经过这儿,沐辰似是看见了她,停了一下,又继续刚才的谈话。
她也没有过去打招呼,这些天,J大的女生听到三少要来,都两眼放光,校外的女孩子也积极地往J大跑。
这是最后一次彩排,没想到他会来,他不是很忙么?她想,也不是,他似乎总能安排好自己的时间吧。
真的没什么可再看的了,毕竟真正的校庆才是J大的新闻,之前的辛苦准备,一次次认真的彩排,似乎都不值一提了。
她只觉得头昏,感冒已经一周,却不见好,此刻估计又有些发烧了。她蜷在后台休息室的沙发里,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她梦了许多,小时候父母吵架时的口不择言,大些外婆外公的猝然离世,钱萌姐温柔的关心,却突然变成了牧晨的脸。
“啊……”她惊醒,正庆幸这是个梦,却感觉有衣服从身上渐渐滑落,是一件黑色休闲西装。
看着上好的质地和舒适的剪裁,不用想,也知道是牧晨的。
她四处看看,休息室空无一人,哪里还有牧晨的身影?
稍稍整理了下睡得散乱的头发,她出了休息室。
牧晨居然还在,他就在嘉宾席上坐着,偶尔和旁边的校领导说几句话。
她看他,深紫色的衬衫肩上有些皱。
并没有看到她,牧晨抬手看看表,转身离开了。
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喊住他。
还是忍住了。她看着牧晨只穿着衬衣,走了出去。
她也没有心情呆在这儿,也缓缓地出了会场。
会场里不觉得冷,外面的风却很凉,饶是穿了毛线外套,她缩了缩脖子。
不知道牧晨出来的时候,那样单薄的衬衫,会不会觉得冷?
她开始后悔刚才没有将外套还给他。
第二天,她将外套放进袋子,提前到了会场。
牧晨还没有到,她握着袋子的手,也是凉的。
在庆典开始的时候,牧晨才匆匆进来。
她心想,等他走的时候再还他吧。
今天的牧晨,似乎有点焦虑,估计是有事吧,他很快退了场。
她一直关注着,看他出去,也跟着偷偷溜了出去。
“牧先生,”出了会场,她叫住他。
“秋凉?”他回头。
“谢谢你的衣服。”她将手中的袋子交到牧晨手中。
“举手之劳。”他伸出手。
天很晴,虽是深秋,太阳照在身上却还是暖暖的。
她看牧晨的手,纤瘦修长,骨骼分明,肌肤白皙,左手无名指上一枚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泽,她觉得有些刺眼。
接过袋子,牧晨并没有再说什么,道了别匆匆离去。
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阳光下,心渐渐冰冷。
之后,她在回忆这段过去时,才发觉,原来在那个瞬间,她就全然沦陷了,且万劫不复。

她的心终于随着感冒的痊愈渐渐复苏。
接下来就是让所有学生避之不及的期末考试。
她也不例外。
兵荒马乱地考完试,她收拾东西回了老家。
再回到学校已经是第二年春天。
她没再见过牧晨,除了报纸上大大小小关于他的新闻。
大学的新鲜感很快退去,只剩下空虚无聊,春夏的校报,内容亦是乏善可陈:校园足球赛、篮球赛、排球赛、拔河赛……
全是她不擅长更不感兴趣的新闻。
很多男女不甘寂寞谈起了恋爱,男生在女生楼前静静等候,女生在男生不耐之前花枝招展地下楼,偶有文艺青年弹吉他在楼下表白,“I ? U”的条幅红得惊心。
也有不错的人追求,可她却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来人便知难而退,真正留下的,凤毛麟角罢了。
她也不理睬,任由他们扮演痴情又苦情的角色。
别人问她为什么不恋爱,她茫然,反问:“为什么要恋爱?”
然后,便想起了牧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和左手无名指上刺目的光芒。
她安慰自己:不过是对一个遥不可及偶像的崇拜,与爱情无关。
可那枚戒指,却真真刺痛了她的心。
她开始读小说,以前只是偶尔的消遣,如今却成了唯一的爱好。
然后,更觉惆怅,一颗悸动的心无处安放。
假期将至,她不想回家,父母多年冷战终于有了结果,刚刚庆祝彼此恢复单身,她插不进,亦不想搅入迷局。
申请留校却被驳回,她懊丧地询问房屋出租。
这时,雪中送炭般的,钱萌姐的电话打了过来。
原来钱萌的男友假期要回老家,而钱萌留在D市实习,知道她想留校,便邀她过去同住。
她很快答应,考试结束后便搬了过去。
一室一厅,带阁楼。她在阁楼安了家。
钱萌姐在D市的一家知名报社做实习记者,整日整日地在外跑新闻,晚上留在报社加班。
她终于愧疚于自己的无所事事,出去找兼职。
身材高挑外形清丽,可惜没有学历,只能去做饭店服务生。
她也不沮丧,每天按时上班,兢兢业业,将工作当成乐趣。
这一日,天气炎热,室内的空气却很凉。身体不适,主管却不批假,昏昏沉沉地果真就闯了祸——她将一杯红酒洒在了客人身上。
主管当场变了脸,尤其当他发现,湿了衣服的,竟是三少。
她并没有发现是他,只是慌乱地道歉,并试图用湿巾擦拭客人被弄脏的上衣。
牧晨伸手推开了她,阻止她靠近自己,仓惶间她抬起头:“牧先生!”
听到她喊他,牧晨也看她的脸,复而笑了。
主管的脸色再次改变,此时的他,已不知该如何应对当下的情景。
她看牧晨冲自己笑,瞬间安心许多。
或许在她潜意识里,牧晨是绝不会为难她的。
果真,牧晨几句话将主管打发,然后问:“你怎么在这儿,秋凉?”
许是一句客套话,但她心中狂喜:他居然记得自己,据上次见面已过去九个月,他居然还记得!
“牧先生,我在这儿打工。”她强压住荡漾的心情,淡淡回答。
“哦?为什么不回家?现在已经放假了,而我记得,你不是本市人。”
她的心跳得更快,声音却还是稳的:“那个家,我不想回。”
牧晨点点头,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打工的话,工作还是要挑的,在这儿做服务生,与你并无益处,甚至会增加麻烦。”
她耸耸肩,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牧晨又笑,她不知他为何如此爱笑,这笑容简直是毁灭性地,将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心理防线,全部攻破。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当天,她辞了工作。
她再次沉溺于虚幻的小说中,每每看到“笑魇如花”“倾国倾城”之类的词,脑中只有牧晨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大二,她如愿升到了校报编辑部部长的职位。
至此,不用再出去跑新闻了。
学院进行了调整,大二的课程一下子排得很满,校报的工作,大都交给了新招的干事。
钱萌偶尔回校,会和她聊聊学习、工作和男友,个人有个人的烦恼,钱萌在留在D市工作和回老家同男友结婚之间无法抉择。
她也会想自己的未来,如今父母都有了新生活,她早已被剔除在外,那么她呢,她的未来呢?
大二一年就这样匆忙过去了。
05年的那个夏天,毕了业的钱萌并没有留在D市那家知名报社,尽管报社给她的待遇极好,而是同男友回了老家。
“事业还可以重新开始,我知道自己的实力,我不怕。而爱情,一旦错过,可能就是一辈子了。”钱萌在分别时,喝得烂醉,“我爱他,我愿意赌这一次,我知道你会祝福我,秋凉,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我们会是一类人。”
她心酸,亦为钱萌有了自己的决定而欣慰。
从那之后,钱萌音讯全无。
大三,她升为校报社长。
她诧异,问主管老师原因,竟是大一时成功采访三少的结果。
牧晨,这个刻意忽略了一年的名字,终于又直抵她的心。
她自知当不了合格的社长,却出于私心没有推辞,毕竟她还是要找工作的,那就需要一份修饰得漂亮的简历。
而牧晨,在众人的景仰和敬畏中,愈发高不可攀,她再也无法触及。
偏巧,由于牧氏集团给学校投入资金翻新校舍,主管老师下了任务——再次采访三少。
如今的年轻人,都是野心勃勃,一次次地去牧氏集团,一次次落败而归。
最后,只得让她这个社长前去。
她推辞不过,只能硬着头皮,给牧晨的秘书小姐打电话。
可以预料的,还是被拒绝了。
不知是出于责任感,还是心底那掩藏着不愿被发现的私心,她每日在牧氏门口徘徊。
在牧氏集团停车场出口,她成功截到了牧晨。
牧晨似笑非笑看着她:“什么事?”
她也看他,一年之后,他比之前更加俊朗,举手投足俱能引人注目,纵然穿着一身的黑色,也能在夜里发出夺目的光芒。
她突然说不出话来,一句也说不出。
“是为采访的事?那很遗憾,我拒绝。”他双手抱臂,“无论是谁,都不行。”
她的心缓缓下沉。
“不过,如果是想私下聊聊,我倒是乐意奉陪。”牧晨笑得轻浮。
她不明白,询问似的看他。
“有美人投怀送抱,焉有拒绝之理?”
她的心彻底坠入谷底,又似浸泡在水里,冰冷潮湿,几近窒息。
然后她笑了,转过身去:“对不起,你误会了。”
几乎是跑着离开的,所以,她并没有看到,牧晨在她转身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原来,在牧晨的心中,她许秋凉是个这么低微甚至卑贱的角色。更或许,他早就忘记了,有这么个女孩,曾路过他的生命。
她细细回想着每一次与牧晨的相遇,自己,不过是他生命中匆匆的过客,擦肩而过后即是永别,她还在妄想些什么?
终于,她将一颗少女心撕碎,彻底埋葬。
转眼就大四了,结课后,校报社长的职务加上对口的专业,她在一家财经报社顺利谋到了实习生的工作。

工作之后,不免应酬。报社社长庆生,饭后在D市一家最好的KTV唱歌。
她喝了一点酒,有些头昏,提前走了。
在昏暗的走廊上,竟遇到了牧晨。
牧晨显然也喝了酒,走路有些踉跄,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她看不下去,忙过去扶。
“不用了,”牧晨试图推开她,随即看到了她的脸,皱眉“秋凉?怎么是你?”
她心凉,遂松开手。
不设防地被他推入旁边一间暗着的包间,她刚想呼喊,却被牧晨封住了口。
柔软的唇触到她的,淡淡的酒气传了过来。
这是她的初吻。
她受到了惊吓,不断挣扎。
牧晨的力气很大,将她压到墙上,缓缓逗弄着她的唇舌,她觉得自己就要融化了,推他的手也不动,只在那里被动地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她。
她扶着墙大口喘息,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
牧晨将她搂入怀中,淡淡的青草味混杂着酒味,让她安心。
“秋凉……”牧晨的声音近乎叹息,“我……”
她不说话,等着他继续。
他却也不再说下去,只是紧紧搂着她。
她将头靠在牧晨肩上,他独有的气味让她留恋。
“我的车在楼下,送你回家吧。”牧晨终于开口。
“你喝了酒……”她居然还在为他着想,“不能开车……”
“好,让司机送,好不好?”牧晨居然放软口气,颇有恳求的意味。
“嗯。”她享受着牧晨的温柔,低低地说。
牧晨拉她下楼,初春时节的深夜,仍是寒气逼人。可是她却觉得,牧晨拉她的手有着无穷的温暖。
司机在车上。
她想报出地址,却发现车径直往她回家的路上开了去。
当车停到她家楼下,她问:“你怎么知道……”
司机下车,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
车内没有亮灯,牧晨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看不真切。
“不请我上去坐坐?”牧晨轻轻地问。
“啊?”她来不及反应。
牧晨摸摸她的头,低低地笑:“逗你的,上去吧。”
“哦。”她在喜欢的人面前,心跳加速,手脚冰凉。
牧晨的手摸到她的,双手合十将她的手捂住。
温热的手将她的心都捂暖了,她低头看他的双手,不期然的,又看到了那枚戒指。
简洁的款式,很漂亮。
“戒指很好看。“她想到方才牧晨的意乱神迷,闷闷地说。
牧晨不解地看她,随即笑了,笑声逐渐变大,甚至有些收不住。
“傻瓜……“他这样说。
她有些生气,将他的手甩开,开门下车。
却被他抓住。
“傻瓜,”牧晨的声音近乎呢喃,“你不喜欢,我摘了便是。”
她不动:“你……结婚了?”
“你是记者,这样的事竟然来问我?”
牧晨有心逗她。
她在脑中搜寻,他的信息铺天盖地地涌出,将她淹没,此时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在意他。
而一切信息告诉她,他仍是单身。
可她固执地想从他口中亲自说出事实:“我怎么会知道三少的私事。”
牧晨将她拉回车内,用手摩挲着她的脸:“我是单身,”停顿片刻方才补充, “一直都是。”
她被巨大的甜蜜侵蚀得片甲不留,不由自己地傻笑。
“秋凉,你怎么这么傻呢?”牧晨的语气温柔,眼中却闪过一丝矛盾。
“牧晨,我喜欢你。”她定了定心神说。
她就这么表白了,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牧晨也愣了愣神,笑着说:“你这个女孩子,怎么一点不矜持。”
她也曾矜持,但她知道,面对所爱的人,矜持只能成为最大的绊脚石。
“我不想自己后悔,”她将双手紧紧握住,“所以,我愿意主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牧晨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动。她只觉周围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真的想逃,却固执地坐在那里。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女孩子,”牧晨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我欣赏你的主动,但是……”
她手心凉凉的,全是汗。
“一个绅士是不应该让女生主动的,所以,”牧晨抬头看她,“秋凉,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在她彻底回过神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她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答应牧晨,甚至想不起是怎么回的家。
天!她在床上挣扎,谁能告诉我,这是不是个梦?
收拾好东西出门,却在楼下见到了牧晨。
牧晨在车里冲她笑:“早,秋凉。”
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通红。
“你,你怎么来啦?”原本伶俐的口齿,却变得结结巴巴。
“送女朋友上班,不是我的义务么?”
她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耳根附近可疑的红色出卖了她。
之后的时间,她只觉得是上天赐予的一个美梦。
梦易碎,尤其是美梦,三个月后,她在牧晨办公室等他下班,却看到他和一个女子亲昵地走了进来。
女子似有二十七八岁,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
牧晨揽着她的腰,一路上说说笑笑,看到她:“秋凉,你怎么来啦?”眉目间保持刚才的温柔。
她的心瞬间凝结,表面却是平静的:“今天不用加班,我来看看你。”
女子状似无意地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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