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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开天-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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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生不如死的时候,恰好师姐毛秀珠,与乃夫百胜刀客徐自岩到访,进院后发现情况,与恶贼陈思先在院中打了起来。谁知陈思先功深艺高,拚斗中徐自岩中掌丧生,毛秀珠失手遭擒,亦被恶贼抱回屋内,与白桂香一起饱受欺压蹂躏。

幸好三人在院内打斗时,已被寨中的乡亲发现,时隔不久,六十多名勇士操戈执弓而至。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一起冒死冲入抢救寨主。拚战中,恶贼连杀二十余人,而他自己身上,也中了两支寨中勇士的带毒吹箭,千紧万紧自己的性命最要紧,他顾不得回屋斩草除根,冲出包围怆惶逃走。

二女被救,卧床三日方才恢复。姐妹两人埋葬了被害的亲人,带着寨中勇士四出追寻仇人下落。搜遍了方圆百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来多半是逃回中原去了,无奈只得收兵回寨善后。

七个月后,白桂香生下一女,取名段君梅。因怕恶贼陈思先回头斩草除根,白桂香将寨主之位交给长者代理,自己与师姐带着死难勇士的遗属遗孤,一起迁至百里外的百花谷,一面哺幼课徒,一面着人深入中原暗查仇踪。

五年后金蛊圣母仙逝,毛秀珠接任金蛊门掌门。恰好在这一年,派进中原的暗探回报,二女的仇人,为黑龙会会主陈承祖。师姐妹得讯,带人进入中原,毛秀珠自号金蛊夫人,白桂香自号百花谷主,混迹黑道以便接近恶贼,俟机报仇雪恨。

经过两年多的克意安排,她们虽然混进了黑龙会,但由于陈承祖武艺高强,狐疑心重防犯极严,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白白耗去了三年多的时间。半年前江湖风云突变,黑龙会为星魂门挟制,她们偶然认识了老色鬼血手毒心宇文善谋,要用金蛊门祖师洞中的拓片交换金丝蛊母,以至引出今天之事。

听完叙述,宏儿低头略加思索后说道:“前议不变,你们快把其她人找来,将以后的事安排一下,我这就让慧妹来接你们。”说完仰首向天,只见他嘴唇轻动,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六女又惊又奇,傻看了一会,才想自己该办的事,急忙发出信号,招集自己的人。时间不大,密林中又走出三名少女和四名中年妇女,她们刚把事情安排好,半空中已传来慧儿的声音。

宏儿为双方引见后,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慧儿,可把小丫头高兴坏了,对毛、白两人称姨,对其她七位少女则以姐妹相称,遂后分两批把人接到天灵鬼谷去了。

把人全部送走,宏儿独自走进树林,从一个草坑中提出穴道被封,昏睡如猪的高顺,查过他身上所带物品后,一一放回,解开穴道躲了起来。

高顺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的不是地方,惊骇中一跃而起,听听四周寂无人声,再看看身上,并没缺少什么,自言自语道:“见鬼了,竟然跑到茺郊野外来睡觉,这是怎么一回……唉呀,不对,我是跟踪师父出来的,绝不会平白无故地睡着的!”

这家伙想起前情,悚然心惊,戒备着走出树林,发现确实没人,这才放心,自以为是地自语道:“哼,八成是被那老鬼发现了我,怕搅了他的好事,暗中偷偷出手点了我的穴道,他自己找地方快活去了。他妈的,也不知老鬼和那几个鬼女人躲到哪去了,这笔账先记下,早晚小爷得找回来,天快亮了,我先赶回去再说。”

高顺嘴里嘀咕着,展开轻功往回赶,等他回到九江香庐客栈时,却意外地发现他师父血手毒心宇文善谋,正脸色不善地在院中等他。

见到人,宇文善谋喝问:“高顺,你刚才去哪了,为师等了这半天不见人影?”

高顺:“我刚才去……”

一听师父的问话口气,高顺便知在林中点他穴道的,绝不会是宇文善谋,不由心中大惊,脸上一片惊异,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

对于自己的几个徒弟,宇文善谋了解甚深,一看高顺的脸色,心中一动,脸色更见阴沉,冷笑着追问道:“你刚才可是跟踪师父出去了,说实话,是不是?”

高顺见问心中更慌,在宇文善谋的逼视下,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宇文善谋上前一步,狞笑着又问:“那么一切你都看到了,听到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快说实话!”

高顺对自己的师父也很了解,一看他向前逼来,大有立即杀人灭口之势,被吓得差点尿了裤,浑身颤抖着后退两步跪在地上,一面连连叩首,一面据实禀报:“我以为师父去搞女人,所以跟着想多学两手。跟您老到树林边,只听您老向林中问了一句,便不知被什么人点了穴道,醒来后便立即赶回来了。”

在高顺回答时,宇文善谋施用了测心术,发现他没说谎,自己以艺换色的秘密并未暴露,心中稍安神色略缓,逼进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哼,你到是没说假话,不然为师绝不饶你!此罪暂且记下,最好别有第二次,不然后果你自己应该清楚。还不快滚回屋里去休息,难道还要为师送你?”

高顺听到这话,知道凶险已经过去,哪里还敢停留,急忙站起身,一边用衣袖擦着顺额而下的冷汗,一边转身往自己的住房走去。宇文善谋独自留在院中,背着手踱了几圈,猛然停住,没来由地冷笑一声,支起两只耳朵听了听四周的动静,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他这里没迈出几步,客栈门口方向,突然传来店小二的问话声:“老客官,您老是住店还是找人?”

“我老人家一不住店、二不找人,到你这里来,是要抓两只从山里逃来的畜牲。”答话声老迈苍劲,声音大得足以让全店人都听到。

对这声音,宇文善谋可不陌生,正是他在山林中所遇怪影的声音。老家伙内心一阵狂跳,闪身躲进宇文俊休息的住房,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人往肩上一扛,从后窗悄悄溜出蹿进后院,从黑暗处跃过客栈后墙,略辨方向,沿小巷狂奔,出城后先奔正东,然后沿鄱阳湖西岸转向正南而去。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狂涛恶浪
(更新时间:2003…4…23 12:21:00  本章字数:9733)

宇文善谋不知,在他走后,与店小二对话之人,并未进店搜寻,只与小二斗了几句嘴,便绕到店后沿着他逃走的路线,一路追了下来。
老家伙被吓坏了,肩上扛着宇文俊,一口气跑出八九十里,看看天色已经大亮,前面不远便是星子镇,才在一座密林中停下,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放下肩上的人,老家伙靠着一颗大树坐下,牛喘了好一阵,这才颤抖着双腿重新站起身,上前查看早已被他颠得昏迷不醒的宇文俊。

一看人已昏迷,老家伙脸都黄了,急忙取药施救,手忙脚乱地忙活了老半天,总算又把宇文俊救了过来。

睁开一双无神的眼睛,宇文俊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宇文善谋的老脸上。

哑着嗓子问道:“三叔,在店里住得好好的,干嘛把我弄到这来?”

“别提了,你睡着后,三叔带高顺出去为你办货,不想碰上了百变神魔,要不是三叔身手不弱,非把老命搭上不可。好不容易逃回城内,不想他竟跟踪高顺追到客栈来了,情况紧急,三叔顾不了许多,只能先保住你再说。剩下的其他人,这时候只怕全都完蛋了,贤侄,为了保你一个,三叔可什么也不顾了,就剩没把老命搭上了。”

老家伙嘴上说得好听,脸上也一副关怀之色,可心里却道:“狗小子,要不是留你有大用,老夫会管你死活,又怎会累成这样?”

宇文俊亦非善茬,闻言心中暗道:“鬼才知道你是为我还是为你自己。”可他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信誓旦旦地说道:“三叔您真好,小侄一辈子也忘不了您的恩德,如果将来忘记,一定粉身碎骨而……”

“贤侄,千万不可乱发毒誓!”

宇文善谋假意阻止,可心里却大为受用,遂又虚情关怀道:“都是自家人,与三叔还客气什么。我为你护法,赶快定下心神调息,你的脸色太坏了。”

宇文俊也觉自己过于虚弱,闻言开始调息,宇文善谋坐在旁边,一边休息,一边为宇文俊护法。一个时辰后,宇文俊收功清醒,脸色稍有好转。

“现在觉得身上怎样,能不能站起来走几步?”宇文善谋问:“前面不远处就是星子镇,咱们到九号站找船,然后送你去见你祖爷好了。”

“让我拭拭。”宇文俊说着勉强站起身,颤抖着向前拭探地迈了几步,两腿一软,又坐了下去。

宇文善谋见情,摇摇头,一语双关地说道:“以你现在的情况,如果没有三叔我帮你一把,你将寸步难行。”说着上前赶两步,扶住宇文俊,慢慢向镇里走去。

从两人休息的树林到镇上,只有三四里的路程,可两人却走了半个时辰。进镇后两人走进一家船厂,一个时辰后坐轿来到镇东的小码头,走上一艘双桅快船,在八名黑衣大汉的护侍下,扬帆起航。

在两人进镇活动的这段时间,宏儿并未在旁傻等,他先一步找到镇东小码头,花钱买了一条单桅小船,独自操船顺流而下,反而走到了宇文善谋和宇文俊两人的前面。

超前跟踪目标,本是盯稍的大忌,可宏儿却不在乎,因为他虽然走在了两人的前面,可对两人的行动,却仍能了若指掌,不怕跟丢了。此时此刻,他所注意的不是走在后面的两个目标,反而是他买来的这条小船,琢磨着扬帆控舵操船技巧,体验酌酒放舟的乐趣。

当天傍晚,两船先后靠上了九江码头,宇文善谋化装登岸进城。两个时辰后,带着同样也化了装的高顺,重新返回码头,从舱中扶出宇文俊,一起登上了一艘停泊于不远处的豪华画舫,在一群野莺流燕的侍候下,连夜起航。

待他们走了半个时辰后,宏儿才起锚下航,在五六里后悄然跟踪。他自以为做得十分隐蔽,却不知他的行动,早落进了有心人的眼中。这到不是他的操舟术不熟,或者他在语言和着装上有什么问题,问题出在他买的小船是内湖鱼户的捕鱼船,而非长江航运船。

他离开码头不久,先前宇文善谋乘坐的那艘快船,亦起航下放,再后,另有两艘快船相继先后起航。

离开九江码头不久,船行入长江。

长江行舟,表面上水阔天清,风平浪静,水面下却激流汹涌,险滩暗礁密布,稍有不慎,便会船毁人亡。夜间航行,凶险倍增,既使老经验的江上艄工,亦不敢轻拭,只有艺高胆大以玩命为家常饭的江湖人,才把夜航不当一回事。

宏儿虽然没有江航经验,但功力武功却没人能比,他驾船驶入长江不入,便闯进了一处险滩。七摇八捌,船不仅不动,反而越陷越深,惹得他兴起,运起神功,硬把小船提出了险滩。

经过这一次经历,他可知道小心了,在运功驭舟行驶的同时,运起“贼眼”暗察江底,这下别说是暗礁险滩,就是水中游戈的鱼鳖,亦被他看个一清二楚。他正感一人行舟无聊,这回到找到了消遣,开始细心观察江中水族的游态,不时运功困住这个,赶跑那个,与它们开些玩笑,借机锻炼自己的功力。

他这里玩得高兴,却不知自己的小船,正一步步地驶向别人布下的口袋。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现鱼肚白,江面上飘起一层薄薄的白雾,跟在他后面的双桅快船,以及后面的两艘单桅船,先后升帆加速行驶,不久便追了上来。

日出雾散,江天寥扩,跟踪行进的五艘船,彼此相距不到半里,渐渐接近小孤山水面。

在第四艘船的前舱里,天香玉女方婉蓉,与她的八师姐辣手观音陈素娥,正在品茶交谈,旁边站着两名侍女。

陈素娥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凭窗跳望南岸的方婉蓉说道:“师妹,天色已大亮,你看,咱们是不是立即追上去救人?时间拖得越长,玲姐她们的处境就越危 fsktxt。cōm险。”

方婉蓉收回目光,面带忧色说道:“我也正在为玲姐她们担心。只不知六师姨她们是否已按时赶到前面了。我刚才看了半天,一直没见到她们的信号,凭咱们目前的实力,登船救人的把握不大。”

两人所说的玲姐,名叫史小玲,是她们六师姨的门下弟子,为天香门派出接应方婉蓉的第二路负责人,在前天与四个侍从一起失踪。两人昨天查出,史小玲为血手毒心所擒,于昨天下午解上画舫,她们一面传书师门求援,一面暗中跟踪,准备救人。

陈素娥:“那……”

方婉蓉进一步分析道:“如果单凭武功,我以新练成的天香神罩,或许能敌住血手毒心,甚至有可能占上风,八姐你也能敌住血影探花,小雨她们也能敌住对方的那群手下。可是,一旦对方施用尸蛊腐毒,除了我一人不怕,你们大家可就毫无机会了,到时只怕咱们救人不成,反而还要多赔进去几个。”

陈素娥:“我到忘了他们有尸蛊腐毒的事。除非练成天香神罩或龟息大法,不然咱们这些练天香神功的人,谁也抗不住。”

方婉蓉:“再有咱们目前是在江上,你我两人的水性虽然不错,其她人可就差多了。而对方的那群随从,全是黑龙会的水道高手,如果被他们把船弄沉,那可什么都完了。另外,走在第二的小船和跟在咱们后面的快船,咱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如果也是他们的人,咱们目前的处境,可就危 fsktxt。cōm险了。”

方婉蓉以一声长叹,发出心中的郁闷,又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八姐,一旦动起手来,你带大家守住船,最好能把船靠岸,情况不对立即上岸撤走。我一个人去救玲姐她们,即使不能得手,自保绝没问题。”

陈素娥:“也只有这么办了。但愿跟在咱们后面的,不是他们的人……”

还真让她说着了,她们后面的中型快船上,乘坐的真不是一统盟的人。乘客是两个少女,更准确的称呼应是少妇,一个是新得玉凤美称的慧儿,另一个是七公主紫蔷,两人正在谈论眼前的事。

“蔷姐,宏哥一个人到玩得开心,还不知他正往人家布下的口袋里钻呢,你说,咱们用不用通知他一声?”

“通知他干什么?”紫蔷反诘:“他们男孩子就是粗心大意,不让他多尝些苦头,将来不知要出多大的漏子。话又说回来了,以宏哥的身手武功,当今之世,又有什么人能伤他,能把他吓一跳就不错了。”

“对,不告诉他!”

慧儿最感兴趣的就是捉弄宏儿,平时没事,她还要找些事来闹,如今这大好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想到得意处,嘻嘻笑着说道:“等一会前面动起手来,方丫头肯定要到前面去救人,到时咱们想办法逗逗她,不然以后也没机会了。”

对于恶作剧捉弄人,紫蔷的兴趣不下于慧儿,闻言笑着说道:“唔,自从认识宏哥后,捉弄人的事,全让他一个人抢去了,今天的机会难得,绝不能放过。尤其是方丫头,平时骄傲得很,不让她尝些厉害,将来绝不会安下心过日子。不过,咱们得把握好分寸,最好是先帮她救人,然后再找机会吓吓她,让她知道咱们姐妹几个可不是吃闲饭的。”

她们姐俩说得正高兴,江面上已起变化。

鼓号声突起,前方江天相接处,出现了一排三十多艘尖头快船,每艘快船上皆有十二名持刀执弓的青衣大汉,呐喊着鼓桨急进。处在中间位置的两条快船船头,插着代表太湖帮的蓝底青蛟旗,

在后面,两岸河叉中驶出十四艘大船,上面的人一色黑装,每条船上皆有一面代表黑龙会的黑底金龙旗,在江中会合后列阵下航,船虽大,速度却快如奔马。

与此同时,两岸的芦苇丛中,蹿出五六十艘小船,驾船人的服色五花八门,船头插着代表排教的三环旗,分别从两翼冲向中间。

江面上,旌旗迎风烈烈抖动,刀剑映日闪闪生辉,战鼓如雷,杀声四起,大小船只从四面八方,以泰山压顶之势一起向中间冲来。

走在最前的画舫,中桅上升起一面代表一统盟总舵的红底三角金龙旗,两舷上,出现了三十几名黑衣大汉,人人手执兵刃肃立戒备,威风八面。

跟在宏儿后面的双桅快船,升起了一面黑底龙旗,八名黑衣大汉运桨如飞,冲向宏儿所乘的单桅小船。

跟在双桅快船后面的中型快船,舱门开处,走出十几名佩剑英雌,为首的两个,是天香玉女方婉蓉和辣手观音陈素娥,其余的是两人的侍女仆妇。

扫视了一遍四周江面,方婉蓉满脸忧色,轻声对陈素娥说道:“八姐,看来咱们的行踪暴露了,对方已有所准备,情况十分不利。一会交手时,你带着大家守船,我上画舫救人,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九妹,先别急。”陈素娥年长两岁,遇事比师妹沉稳得多,“……从对方排出的阵势看,不光要对付咱们,第二条和跟在咱们后面的船,也是他们的攻击目标。只不知这两条船上有什么人?是什么来历?一统盟用以对付他们的力量可不弱。”

“唔,八姐好眼力。”方婉蓉一点即透,她的决断能力又比师姐略强,“……不管他们是谁,是什么来历,处在目前情况下,多半是愿意与咱们联手的。”转对一名仆妇吩咐道:“刘姨,立即减速,等一等后面的船。一会交手,想办法让咱们的船与后船并行,这样大家只防一面就行,”

仆妇闻令而动,指挥其她人一起动手,船帆半降,速度顿减,与双桅船拉开了距离,位于最后的中型快船,迅速跟了上来。

船面上,方婉蓉正准备与第五条船上的人交涉,一旁的陈素娥突然急呼:“九妹快看,前面要交手了。”

果然,在她们两人调整船速时,位于最前的画舫,已接近拦江的尖头快船。位于第二的小船速度略加,与画舫相距不到十丈,跟在小船后面的双桅快船,正全速前冲,相距不到五丈。

画舫与拦江快船相距十丈时,拦江快船两下一分,让过画舫后,调头对进,拦腰撞击随后而至的小船。

与此同时,跟在后面的双桅快船上,八名大汉向后一压,船头高仰,破浪冲进,全速撞向小船的船尾。

三方彼此配合默契,夹击之势凌厉狠毒,水花飞溅,呐喊震耳,眼看小船在劫难逃。

然而,就在双桅快船的船头接近小船尾部,两侧拦江快船的尖头将抵小船中腰,操船大汉们眼中得色方露的一瞬,夹在中间的小船,突然向上急升,直上十丈,船底带起一根径近丈五的巨大水柱。

三方快船上的大汉们,见情全被惊呆了,吓傻了,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所乘快船的船头,已冲进水柱撞在了一起,随后在一片惊呼声中,又被落下的水柱砸进江底。

升起的小船,未随崩散的水柱落下,依旧留在半空,虚悬不坠,停顿了一会突然向前飞射,超越画舫后,平稳地降落在水面上。小船凌空超越时,画舫上的三根桅杆和舱顶,被一股无形暗劲击碎,四周水花迸溅,断木横飞,舱面上狐奔兔窜,一片狼藉。

太不可思义了,四面摇船冲近,以及正在与方婉蓉她们动手的大汉们,情不自禁地全都停止了动作。所有的人只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怪叫,随后象丢了魂似的呆呆地盯着远处的小船,一个个惊骇欲绝,如见鬼魅。

江面上一片死寂,只有无情的江水默然奔流。

在三方快船将与小船相撞时,方婉蓉她们已与驾舟冲近的黑衣大汉拚了起来。跟在她们后面的中型快船,亦被十几条快船围住,船面上虽然不见人影,可黑衣大汉们一登上船,便自己倒了下去。

方婉蓉正准备与后船之人协商联手,前面已生变化,她随着众人的目光向前看,但觉心中一紧,也被眼中所看到的一切惊呆了。等到小船平稳飘落,画舫舱顶被毁,她才省过神来,嘴里喊声“不好!”拔剑跳下坐船,踏波向前急冲,迅如闪电。

奔行中,方婉蓉玉手轻扬,劲力奔涌前射,一条位于前方三丈处的尖头快船,被一股无形的暗劲猛然掀翻。船上的十几名大汉,毫无防备,全被扣进水中,方婉蓉一闪而过,继续冲向十几丈外的画舫。

不等方婉蓉接近,画舫上抢先蹿出一道红影,迎面拦住去路,人未到,如山暗劲先已涌至。方婉蓉发掌还击,双方所发暗劲半途相撞,爆响如雷,劲风四射,邻近船上的青衣大汉,有一半被震落水中。

出头拦截的是宇文善谋,发现方婉蓉硬接自己一掌竟然丝毫未伤,心中暗惊,正想发话喝问,不想方婉蓉已左掌右剑攻了过来。

掌劲如山,剑气澈骨,老家伙见情既惊且怒,把已到嘴边的话强自咽回肚里,向后急退一丈,借势抽出腰中佩剑,运起全身功力,以攻对攻,抢制先机。

两人的拚斗,就象是在一潭死水之中,突然投进一块石头,顿时激起千重波良,其他的人全被惊醒了。江面上的一统盟高手,总算想起自己的任务,当下救人的救人,攻敌的攻敌,江面上重启战事。

在众人惊悸,打斗停顿的时候,紫蔷和慧儿的坐船,已悄悄赶上了陈素娥的坐船,等战事再起时,两条船已成并行之势,彼此只需防守一面即可。

此时的江面,形势极为怪异:下游处,三十几条尖头快船,被一条小船带着团团乱转,进退不由自主,操舟的青衣大汉脸色铁青,个个形同木偶;中游处,四十多条各种船只,载着近二百名江湖好汉,在一各红衣老者的带领下,围攻一名白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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