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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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不到五成。
　　　　在外人看来，两人这哪时是生死大战，简直就是同门师兄弟在互相切蹉武艺。招招不尽全力，一沾即走，不求伤敌先求自保。这样打下去，只怕要打到天亮了，也分不出胜负来。
二十七　亚格娜
　　　　大方城地处中原，西域番邦的人在这里本是极为少见的。小威一生之中也是首次见到番邦之人，更何况还是一个番邦女子。
　　　　那女子看身形应该是极为年轻，身上罩着一件红纱织成的番邦衣服，连脸上也蒙看红纱，只留双眉双眼在外。眉宇间双眸清澈，额前有一红点，想必将面纱放下，也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子。
　　　　当然这一切还不足以让小威呆立在窗前。
　　　　小威突然无来由的觉得这女子他似曾相识。小威绝对可以指天发誓，他这辈子肯定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番邦女子。但他又硬硬的感觉到，自己真的与这番邦女子似曾相识。那是一种根本无法表达的感觉，一个人怎么会和一个自己从来未见过的人似曾相识呢？而且对于小威来说，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是几年，几十年，而是几百年上千年前，他就与这女子认识了。所以小威无法不呆立当场，他觉得头脑中一片混乱，头又开始疼了。
　　　　就在小威从酒楼上往下看的时候，那番邦女子也心有灵犀的抬起头来。就仿佛她知道这个时候小威一定会出现在窗口一样，只一抬头根本没有任何搜索的过程，就将目光定定的锁紧了小威。
　　　　看得出来，那女子也如小威一样，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搅乱了头脑，她在街上与小威一样呆呆的站住了。
　　　　半晌，那女子先有了反应，她突然高兴起来，那高兴之中又带着三分旖旎之色。那女子明明是红纱蒙面，但小威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红纱下面的脸已红了。
　　　　那女子说话了。通常情况下，我们在说话的时候，尤其是象小威目前的这种情形下，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别人听到的。更何况小威在二楼，那女子若是向小威说话，那非要提高声音，想不让别人听到也不行。
　　　　可偏偏最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那女子在向小威说话，而这声音除了小威别人谁都没有听到。其实用“听”这个词并不准确，应该说是小威感觉到那个女子在对他说话。这有点类似于武林高手的“传音入密”，也有点象法术高强者的“心音”。包括小威在内，任何人都没有听到那女子说话的声音，但小威却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女子在向他表达一种信息。
　　　　可是让小威失望的是，他根本听不懂那个女子在说什么，小威猜那是一种番邦的语言。那女子叽哩咕噜的在向小威说着什么，声音中有激动，有惊喜，但小威实在不知道那女子在说什么。小威突然很想和那女子说点什么，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当小威想到这一切的时候，那女子传过来的信息停了下来，现在反是那女子一脸迷惑的看着小威。小威心中的吃惊非同小可，他突然明白，原来他想向那女子所要表达的信息，那女子也可以立刻感觉到，但是很明显，那女子也不懂他所说的中原语言。
　　　　小威心中一急，头越发的疼了起来，精神无法集中，连那对女子的感觉也有些模糊。很显然，小威精神上的不适，立刻使那番邦女子受了到相应的不适感应。楼下那女子突然飞到楼上，来到了小威的身边。
　　　　在这里，我似乎又用错了一词。不应该说那个女子是“飞”上来的。一般来说，“飞”到某处，是指人纵身一跃，象鸟一样凌空到达目的地。“飞”是有一个过程的，首先是提气，然后纵身，最后要选好安全的落脚点落地。但这女子不是，她就是突然的从大街上消失了，同时出现在小威的身边。所以不应该说她是“飞”到小威身边，不如换用“瞬移”这个词吧，她的确是瞬移到小威的身边的。
　　　　本来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可是突然之间两两相对，近在咫尺，反到吓了小威一跳。小威下意识的往后一退，还撞倒了一个椅子。那女子不由“咯咯”一笑，这到是小威头一次听到这女子真实的声音。随着那女子的笑声，小威也嘿嘿的笑了两下。
　　　　那女子这时更仔细的打量着小威，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小威尴尬的挠挠头，毕竟从中原的礼节上来说，一个女子这样看着一个刚认识的男子是相当不合适的。那女子又说话了，不过这回说是“说”，而不是刚刚用的那种类似于“心音”的方法。那女说话时用的到是汉语，只是相当的生硬。
　　　　那女子指了指自己说道：“亚格娜。”
　　　　小威一愣？也迟疑的重复道：“亚格娜？”
　　　　那女子点点头，又指了指自己说道：“亚格娜，我，亚格娜。”
　　　　小威这才明白：“你的名字叫亚格娜？”
　　　　“对，”亚格娜点点头，看来她因为可以用汉语和小威进行交流而感到很高兴，“我，亚格娜。你呢？”
　　　　小威也把语音变慢，以免亚格娜听不明白：“我，我叫小威。小~~~威。”
　　　　亚格娜说道：“威？”
　　　　小威摇摇头：“不是威，是小威，前面有个小字。”
　　　　亚格娜思量了一下，又说道：“威？”
　　　　算了，小威放弃了，他向亚格娜点点头：“威，叫威也行，反正都是我。”
　　　　亚格娜又叫了一声：“威~~”
　　　　小威听到亚格娜怪怪的发音，不由笑了。小威一笑，亚格娜也笑了，突然之间两人相对而笑的时候，小威有一种心情舒畅的感觉，近些日子来以来的压抑一扫而空。没有了那种因为担心家人而产生的压抑，也没有了想到风华时候的压抑，所有所有不愉快的事，在亚格娜与小威的笑声中都跑到九宵云外去了。以至于小威把和自己一起的山河霸王都忘记了。
　　　　但是现在山河霸王却不象小威这么轻松，他们的麻烦来了。
　　　　当小威跑到窗口，然后又与亚格娜相遇，进而聊天这段时间里，山河霸王都没过来烦小威，并不是他们也被亚格娜的出现而感到震惊。其实上他们现在根本都来不及看亚格娜一眼，因为严冬来了。
　　　　就在李奇名和他的两个随从被扔出酒楼外的时候，从楼梯口又出现了三男一女四个人，后面的两个人很显然也是随从一类的人，而前面的一男一女如果现在小威向这边看一眼的话，会立刻认出是严冬和左如兰。
　　　　身穿狐裘斜背长剑的严冬一出现在二楼上，山河霸王的心不由一震。那是一种只有在高手身上才会找到的感觉，可以说是杀气、煞气，或者那根本就是一种发自高手身上的强烈的气机。
　　　　齐山河还想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他的双手却不由自主的开始聚气，这是一种出自本能的聚气，就好象人在危险突然来临之前，会觉得自己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一样。齐山河再看了一眼楚霸王，却看到楚霸王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的楚霸王已是左手暗捏法诀，口中念念有词，正在准备随时出手。
　　　　严冬人如其名，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严冬向手轻轻的一挥手，左如兰与两个随从都停住了脚步。只有严冬慢慢的走向山河霸王。
　　　　严冬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山河霸王走来，每走一步在楼板上都会轻轻的出现“咚”的一声。那一轻“咚”，好象是细不可闻，但又人人都听得到。酒楼上所有的客人与小二都停下了任何事，每个人都知道这里要有一场大战，可是当他们感觉到那“咚”的一声之后，突然连跑的力气都消失了。
　　　　而这时感受最深的，就要数山河霸王了。严冬那“咚”的一声脚步声，仿佛正踏在他两的心坎上，随着那“咚”的一声脚步声，他两的心就狠狠的跳一下，并且一下比一下重，重到血往上涌，气息不均。齐山河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甚至于连定阳针的指形都无法保持正常，而楚霸王左手的法诀早就乱了，连口中念动的咒语都有点颠三倒四。如果严冬再走下去，山河霸王只觉得有两种可能，一就是自己的心顺着嗓子跳出去，另一种就是严冬突然停住脚步，山河霸王觉得，如果严冬停住脚步的话，他两的心似乎也会停止跳动。
　　　　齐山河努力的转过头，双眼恶狠狠的看着严冬，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的年青人，怎么会有处此高的功力？武功可能因为招数的不同，有的高明，有的低俗，可是身上的功力是假不了的，只能通过一个人自己刻苦的修练，才会有所进境。这个年青人，凭什么会发出如此强大的杀气，让自己几近一甲子的功力都抵挡不了。
　　　　楚霸王本来念动的是**指咒诀，现在已经改成“定心咒”了。玄门正宗的“定心咒”果然可以将严冬传来的压力减轻，楚霸王趁着精神稍稍可以平静一下的时候，看了齐山河一眼，说道：“不打了。”
三十一　指点
　　　　这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风九华吩咐手下马上送些灯烛火把来。
　　　　却听齐山河打了呵欠：“还送什么火把呀？依我说送张床来算了，照他两这么打下去，今天晚上打不完了。”
　　　　楚霸王连连点头，向风九华喊了一声：“风帮主，我的床上要铺鸭绒的毯子，其它的毯子我睡不习惯。”
　　　　山河霸王这样一吵，周围的人也燥动了起来，虽然不能象山河霸王说得那象直白，但是不满的情绪却一下子扩张开了。更有人喊着：“我看风少帮主是有些累了吧？不如让在下过去和陆小威过几招。”
　　　　战圈之内的风霜听到众人这般说话，羞得俊脸通红。这仗打得风霜也是心中郁闷，眼看对方软鞭挥来挥去，有好几次露出了明显的破绽，只要双钩一锁，必能夺下他的兵器。可是偏偏就不敢和他相碰，这仗怎么打呀？
　　　　又过了三五个回合，众人都已看得不耐烦了，有人出主意喊道：“用暗器呀，用雷堂主给你的暗器呀。”
　　　　其实风霜又何尝不想用？只是如果这暗器一出手，就算是胜了，日后也会被人说风家武功不济，最后是靠江南雷家的火器才能取胜，那只怕风家要一辈子被雷家压得抬不起头来。风霜几次想扔出暗器，可是心中实在拿不定主意。
　　　　正在风霜犹豫不下的时候，身后传来风九华的声音：“霜儿，锁喉钩！”
　　　　风霜不假思索，突然大喝一声转换了钩法，但见双钩急剧加快了速度，招招直逼小威的咽喉要害。小威被这突如其来的快钩一时逼得喘不过气来，一连退了七八步，险象环生。此时风霜用的战术和当初平安吉祥的方法差不多，都是以快速多变的招式避开小威鞭上的邪术，直取小威本人。这种战术果然立见效果。人群中传出一片喝彩：“好功夫，好钩法！”
　　　　小威身后的亚格娜急切的喊道：“威，威！”
　　　　小威把心一横，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这样下去，只怕自己和亚格娜都要命丧于此了。当下小威催动体内的真气，运足十成功力，那鬼王鞭如一条灵蛇，于在黑暗之中发出妖异的青光。
　　　　直到此时，小威与风霜才算是真的交上了手。
　　　　齐山河怪叫着：“好，打得好，这才叫打架嘛。这小子的鞭法果然有点门道，那个少帮主不敢和人家的鞭子相碰，钩法的特长只怕发挥不了一半呀。”
　　　　楚霸王却道：“也不见得，就算不碰他的鞭子，也一样可以把他拿下。”
　　　　齐山河说道：“这我当然知道，要用我的定阳针，当可把陆南冥的儿子一招毙命。”
　　　　楚霸王“呸”了一声：“谁说你了？我说那个少帮主现在用的钩法也不错。不过如果改用刀的话，我看胜算更大。”
　　　　齐山河说道：“其实就算是用钩也未尝不可以改成刀法来用。只是不知道那个少帮主会不会双刀的刀法。”
　　　　二人这样说着，风霜计上心来，果然将钩法的“锁、钩、绕、抓”等等诀要弃之不用，改为刀法的“劈、砍、刺、撩”，将双钩抡圆当成刀法来用。一轮猛攻，把小威逼得喘不过气来。只看得风九华面露喜色，拱手道：“多谢两位前辈指点。”
　　　　哪知齐山河却是口气一变：“其实对付快刀呢，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楚霸王紧跟着说道：“就是就是，不就是双刀的刀法吗？双刀一般说来都是长刀攻敌，短刀护身。可是现在改钩为刀，则不分长短，于攻守之间，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偏差。”
　　　　齐山河说道：“对呀。过短则不足以致敌，过长又不利于护身。你看看，你看看，就说他刚才这一招吧，或是钩再长了半分，只怕就把陆小威放倒了。”
　　　　楚霸王也对着风霜指指点点：“刚才这一式回招护身，左手的钩太长了，背部就露出了明显的破绽嘛。他用的应该是北派的鸳鸯刀法吧？这种刀法快是快了点，可是出招过猛的时候，背部的弱点太明显。”
　　　　齐山河说道：“是啊，如果每一招都攻向他的左肩和后心的话，那么他的左手钩又来不及护身自救，只怕大大的不妙啊。”
　　　　经二人一说，小威果然招招指向风霜的破绽之处，将风霜的一套快刀生生的硬了回去。
　　　　一看小威占了上风，齐山河又要出话指点风霜，刚要开口说话，一旁严冬沉声问道：“你们两个老家伙到底是帮谁的？”
　　　　楚霸王向严冬翻了翻白眼：“我们喜欢帮谁就帮谁，你管得着吗？”
　　　　齐山河说道：“我们看谁长得帅一些就帮谁。刚刚才天光光的，那个少帮主确实长得要帅一些，不过现在朦朦胧胧的，我又觉得还是陆小威顺眼一点。”
　　　　楚霸王说道：“不用瞪我们。明告诉你，刚才是一不小心让你占了先机，不服的话再比划比划。”
　　　　严冬眉头一皱，正要动气，却被左如兰拉了一下。左如兰向山河霸王一笑：“两位前辈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们只管坐山观虎斗就是了，操的什么心，动的什么气呀？”
　　　　齐山河说道：“你想让我说呀，我还偏偏不说了。”
　　　　左如兰只冷冷一笑，却没答话。
　　　　山河霸王不出声，场中风霜慢慢占了上风。风霜毕竟久经江湖，与人交手在经验上要比小威高上一筹。再说这里人多势众，小威那边多说也只有一个来路不明的番邦女子帮忙，能有多大作为？只见风霜一会儿用刀法，一会儿用钩法，时而又把双钩当成判官笔来用。而小威来来回回只是一套破绽百出的鞭法，如果不是因为那鞭上的青光太过骇人，风霜不敢用兵器与他相碰的话，只怕老早就胜了。
　　　　小威脸上渐渐出了汗，想不到这个风霜如此的厉害，而且慢慢打下去，对方已经明显摸清了他的鞭法套路，好几次想用鬼王鞭缠上对手的兵器，结果反而险些着了对方的道。自己若是输了，只怕今天性命不保。
　　　　但让人不解的到是亚格娜在一边，脸上却丝毫没有惊慌的神色。只是呼闪着露在面纱外的一双大眼睛，充满自信的看着小威，仿佛心知肚明小威必有胜算。
　　　　再战算合，风霜已慢慢加强了攻势，心中暗暗盘算如果发出最后一击打倒小威。风九华的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就在此时，忽听有人高喊了一声：“兄弟，你在这干什么？怎么和咱家少爷打起来了。”随着话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分开人群挤了进来。正是风府的家丁大牛。大牛是被派来运送火把的，本来这般场面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出面。可是偏偏大牛眼尖，一眼就看出那和少爷动手的，是他日思夜想的兄弟二牛。当下也不顾身份，硬生生冲了进来。
　　　　风九华脸色一沉，想要上前拉住大牛，却来不及了，大牛已不知深浅的冲到了战圈之中。
　　　　风霜喝骂了一声：“给我滚到一边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大牛却嚷道：“少爷，你为啥要杀我兄弟呀？”又向小威喊：“二牛，别打了，有什么错和少爷磕个头，算了吧。”
　　　　到是小威一头雾水，他此时已认不得大牛了，心中暗想这个大汉到底是哪一边的？看衣服穿着，他应该是游浪帮的下属，可是却口口声声的称自己为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心中虽然不明白，但是大牛这一搅合，风霜的攻势到是慢了几分，小威趁机松了口气。
　　　　人群这中有人喊道：“这个粗汉是什么人？他进去干什么？”
　　　　风霜心中着急，在外人看来，自己堂堂一个帮主，连个家奴都管不了，真是丢尽了人。心中一气，飞起一脚踢向大牛。哪知大牛自小被风霜踢惯了，一看风霜抬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换了平常，大牛原也不敢躲，只是被少爷踢个筋斗算了。但这回大牛却一闪身躲了过去，嘴里嚷着：“少爷，你别打了，你再打我兄弟，我…我可翻脸了。”
　　　　以风霜的身手，就算是一脚踢不着人，原也不会有什么事。可是偏偏他自小踢大牛踢惯了，作梦也没想过，大牛会躲开，这一脚踢了个空，心中没有准备，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上了。与人对手之时，跌倒在地上，却是大大的破绽。小威哪肯错过这个好机会，一挥鬼王鞭当头抽下。
　　　　对于小威来说，他并不想要风霜的命，只是想打落风霜的兵器，或者只要风霜有了明显的败迹，那么就可算是这一场自己胜了。按照刚刚雷鹰说过的话，只要今天自己胜了风霜，那止少暂时是可以安全离开的。
　　　　风霜眼看小威的软鞭落下，心中暗叫不好，但是平衡已失，想躲已然来不及了。不过看那鞭法的来路，却不是要自己的性命，当下也明白了小威的意图。只是心中暗叹，想不到眼看到手的胜利却被大牛给搅了，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二十八　父债子偿
　　　　楚霸王说完“不打了！”这句话以后，差点哭了，山河霸王闯荡江湖数十年，没这么窝囊过。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这一架，没打就已经输了，两个人在气势上已被严冬完全压倒了。直到此时，严冬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冷笑，山河霸王觉得身上的压力顿减，两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可是严冬并没有收回身上的气，只是将这迫人的气势转了一方向。突然之间，一股强大的气浪排山倒海的扑向窗口的小威。
　　　　自从亚格娜出现以后，小威仿佛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天地间只有他和亚格娜，连严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一直到严冬逼人的气势压迫而来的时候，小威才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与此时同亚格娜也惊恐的望向严冬一边。
　　　　当小威看清楚严冬的时候，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在堰江村靡家小院的那一场大战之中，小威就知道严冬的实力非同小可。别说现在自己有伤在身，就算是毫发无损的时候，十个小威加在一起也斗不过严冬的一根指头。
　　　　小威下意识的抽出腰中的鬼王鞭，在抽出鬼王鞭的那一刹那，小威觉得自己的力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恢复了。本来他在中了楚霸王的**指以后，身上一直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但是现在他的力气居然恢复了。难道是楚霸王暗中解除了附在自己身上的咒语？小威偷眼看了一下楚霸王，哪知这时楚霸王也正奇怪的看着他。那么，难道是…，小威猜想这力量的恢复一定写亚格娜的出现有关。
　　　　虽然小威知道就算是恢复了力气，有兵器在手也一样不是严冬的对手，但是必竟还是有了些胆气，他沉声问了一句他最想问的问题：“我爹呢？”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让严冬感到麻烦的话，就只有小威了。严冬以自己强大的气场不战而屈服了山河霸王，以他自己打算，当小威撞上自己这股气场的时候，就算不象山河霸王那样吓得六神无主，止少也会呆若木鸡毫无反抗的能力。但一切偏偏与他打算的不同，尽管看来小威在气势上输了自己一筹，可是小威不但没有被吓傻，吓呆，反而还能从容不迫的抽出兵器，并且问了他一句话。数月前在堰江村一战之中，严冬对于小威这种可以克制别人内功的邪术就感到极为头痛，如果不是最终因为十三太保黄潘突然出现，并且暗算了小威的话，严冬只怕也要与余北目和小威同归于尽了。前些天有曾有属下说，在大方城中发现一个形容面貌类似于小威的疯子，严冬暗想小威中了十三太保黄潘的神雷，只怕真的就变成疯子了。再过了一阵子，有人把那疯子的画相送来，严冬才立刻与左如兰赶到大方城，但不巧在此时小威与风华被狼山四鬼绑走了。左如兰猜想既然小威是与风华在一起，那么就一定会回到大方城来，于是在城中布下了人手。因此当小威与山河霸王刚出现在城中，立刻就有李奇名赶到，然后严冬也亲身来此。
　　　　在严冬的心中，只有小威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的小威不是，可是严冬知道，如果一任小威这样发展下去，等到有一天小威的邪术有了大成，他自问自己只怕也不是小威的对手。这一刻，严冬面对着小威，心中已起了杀机，只是种种缘由使他现在还不能杀小威，止少大太保司马准和十三太保黄潘都明令，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活捉小威。
　　　　不知何时，左如兰轻移莲步走到了严冬的身边，对小威说道：“死了。你爹死了。”
　　　　小威只觉心神一震，脑中“嗡”的一声，差点晕了过去。其实他自己也无数次的想过，可能爹已经死了，虽然他回忆不起那一场大战最终是什么样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