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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吻(gl)白衣无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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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语塞。当初约定时,她原以为不过是一幅图卷,应当极好寻觅,谁知过了许多年,也去了多方寻找,作了不少功夫,却每每都无功而返。如今才知道,若真要与眼前人算计,自己就算再修炼上十年,也决计无半分胜算。
每次都是这样,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倒让自己心灰意冷无比。明明是骨肉至亲,却像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殷离心中已经放弃了。
她轻叹一声,“就当是看在那张脸的份上,你……不要让我真的恨你一辈子。”
下山之后,殷离在京城之中,找了一处酒馆落脚。
此时酒馆之中并无什么人,她上了空荡的二楼,独自坐在屏风遮挡的偏僻角落处,叫了一壶薄酒,自斟自饮着。
她的心中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也越想越觉得,花嗣音态度的突然转变很是蹊跷。难道要真的如孟星野所言,亲自再去问个明白?
殷离摇了摇头,仰面将杯中酒饮尽。她这样高傲倔强的性子,要如何用着卑微的姿态去纠缠不清呢。更何况,若是将那样残忍而讽刺的话语再听一遍,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拔剑血洗了整个血衣堂。
正烦恼间,一阵脚步声传来,是有人上了二楼。
她随意地一瞥,只见是几个身着黑色劲衣的虬髯大汉,姿态极为粗野,手中还持着几柄穿环大刀。那群大汉在东侧的窗边坐下,开始喧哗嘈杂地谈论了起来。
殷离素喜清静,一见此景自然不喜,正要叫来小二结账,却突然听到他们的谈论声中出现了魔教的字眼,不免凝神用耳力细听了几句。
客栈酒楼,尤其是京城这样的繁华之处,鱼龙混杂,常有江湖人士行走,也往往流传着各种小道消息。
“你说这那天下第一庄,是不是鬼迷心窍了,竟要娶一个魔教妖女。”
“人不风流枉少年,那楚庄向来浪荡,早就收了无数的姬妾美人,被美色迷惑,再收一房也没什么。”
“可那是个堂主,位阶也不低,如此一来,只怕要得罪那姓孟的魔头,后果不堪设想啊。”
“各位有所不知啊。”为首的大汉作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众人一看,连忙催促他快说。
他又喝了一杯酒,才缓缓说道:“我有个拜把兄弟,就在那名剑山庄当职,听他说,名剑山庄为了此事,备了三百箱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只待良辰吉日定好,就要送到魔教总坛上去哩。”
“三百箱!”众人纷纷咋舌,“那岂不是正妻之礼了。那个妖女不知使了什么妖术,竟这样迷惑了楚庄主,为她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
“可不是吗!”那汉子也叹了一声,“听说那妖女会什么媚术,就像狐狸精一样的勾人。想必床榻间的功夫也是一流,连身经百战的楚庄主,都被勾引得乐不思蜀。”
此话一出,那帮汉子纷纷大笑了起来,这酒馆之中,本就无甚避忌,渐渐什么下流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殷离的面色越发难看,直将手中的瓷杯都捏得粉碎。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那一桌前。
那帮汉子一见是个年轻的羸弱女子,笑得更加欢畅,坐得近的几个更是纷纷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脸,嘴上调笑道:“哪里来的小美人儿,快来陪哥哥喝一杯。”
殷离退后一步,满身杀气凛凛,冷清面容上笑得肃杀无比。
“你们到地底下去喝吧。”
等到小二上来上酒时,不免被眼前情景吓得惊叫了一声。
只见桌上放着几锭超出酒钱数倍的银子,而那群凶横的大汉,已变成了几具冰凉的尸体,俱是干净利落的一剑封喉。
而先前角落的白衣女子,早已不知所踪。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不会很长,所以我想慢一些写,好好想想下面要怎么虐(揍
然后,是一个本想不剧透,但现在觉得还是说明一下比较好的问题(虽然预感说出来会被揍死)……作者从来没有说过这是姐妹文啊啊啊,为什么大家都误会了呢……都是那几个反派角色的错!
第40章 抢婚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天下皆知,名剑山庄庄主楚庄与鸣渊教教主义女的婚事,就定在了这三月十六。
听说那位义女原先是教中的堂主,也是心狠手辣的恶毒之辈。于是江湖上下都只道这是一桩利益婚姻,只是连这正派名流公子,竟也沦落到去攀附那邪门妖女,着实令人寒心。
故而就算面上说着恭贺之语,也没有几人是真心实意。却不知,若论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是真心为这桩婚事而欣喜的,那必定是此时虽面上满面春风,与客推杯换盏,实则坐立不安,只等待着时辰一到,便可前去迎亲的新郎官了。
吉时已到,宾客满座。魔教教主自然缺席,但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来了许多。虽则不大光彩,但无论是为着名剑山庄的面子,还是为着魔教的威风,这场婚事,都是必须风光大办的。
楚庄今日着了一身正红的新郎服,更衬得丰神俊朗,风流倜傥,脸上的笑容也许不真,但眼中的喜色断断作不得假。挥袖起身,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志得意满,正要率众起行,一个家丁却忽然奔进了府中,匍匐跪倒在他跟前。
“何事如此慌张。”。
名剑山庄的下人毕竟也是训练有素,起身附到他的耳边轻声报道:“魔教的人……说……人不见了。”
不见了?
未过门的新娘歇在城郊的一处别院,有重重护卫把手,更有孟星野指派了少主孟回率人亲自护送,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楚庄面色铁青,手用力抓着桌沿,不知不觉就将大理石制的桌沿捏得粉碎。
难道是魔教的人又想耍什么花样?他冷哼一声,对身后的玄冥二老道:“整理一下山庄精锐,数上二百人,随我前去迎,亲。”恨恨地咬字,在说到迎亲二字时,眼中更是有一抹厉光闪过。
“是!”玄冥二老领命而去。
在场的人已察觉到气氛不对,正大气不敢出时,却忽然听到府外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
还不等下人通传,来人就已缓缓地踱了进来。
一身猎装,英姿勃发,气度雍容,身后的随从亦是一身侍卫官服,这阵势不免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来人在厅中立定,随意地把玩着手中镶着七色宝石的长剑,慵懒地瞥了一眼。“狩猎途径此地,听闻如此热闹,不知可否讨杯喜酒喝。”
楚庄面容仍是冷峻,但看着阵势,也知道不是什么善主。敷衍地着人取来玉壶,为他斟上一杯递去。“这位贵客慢用,在下要去迎亲了。”
“迎亲?”男子故作惊异地洒了手中的酒,“我怎么瞧这阵势,像是要去抢亲呢。”
“大胆狂徒!”山庄侍卫闻言大怒,正要上前发难,却被楚庄伸手拦住。
楚庄抬头,迎上那人波澜不惊的双眸:“敢问贵客,此行狩的是什么猎”
那人哈哈一笑。“不巧,不巧!此番我倒是要两手空空地回去了,不过好在得了这把七星宝剑,岂不胜过那许多猎物么?”
他说得认真无比,仿佛确有其事。楚庄又看他一眼,终于抬脚,淡淡地吐出一句:“走吧。”
名剑山庄遍寻不得,白日蒸发的新娘子,此时正端坐在一间华室的床沿上,就如同天下间所有含羞静待夫婿的新嫁娘。
只是这屋子的所在却有些微妙,竟是那楚庄主翻遍了方圆百里也没想到的,神医门,落蝶谷。
吱呀一声,一个人推门进来。
静坐的红衣女子早已准备了许多嘲讽的话语,却在对上来人晶亮的眼时,发觉自己甚至失了动一动唇舌的力气。
既下手封了她周身大穴,又何必留下一个哑穴?
花嗣音冷冷地看着那人在对面坐下,一身白衣仍旧纤尘不染,宛如初见时节。不想承认片刻失神,费力挤出一个讽刺的表情,脱口而出却是这样一句:“你不要命了么?”
不知是否错觉,那人眼眸一亮。“你这是在关心我?”
花嗣音脸上露出一个寡情至极的表情:“我不过是在提醒你知难而退罢了。现在将我送回去,可能还来得及。”
“那倒是我坏了花堂主的好事了。楚庄主年轻俊俏,富可敌国,花堂主倾心于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殷离无动于衷地挑眉,“哦,不对,如今花堂主可是教主的义女了,是该换个称呼,要叫什么呢?大小姐,庄主夫人,或者是,姐姐?”
花嗣音眼中的刺痛一闪而过,并不答话。
殷离却以为她恼恨自己,也觉无聊,起身道:“左右你欠我的债的还没有理清,就在这好好待着吧。”
“你不是说……”不是说先前之事一笔勾销?
“我反悔了。”殷离惨然一笑,走到门边时,又淡淡道:“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世界到底还是弱肉强食的。喜欢什么,如果不去争取,那就永远也再得不到了。”
多讽刺,她第一次对她说喜欢,却是这样的情境。
花嗣音因着她的话愣了许久。本以为那日说的话已足够伤人,足够让人死心。答应楚庄的求亲,也只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想要利用名剑山庄去报复魔教。
梳妆换衣时,无数次地想起那人的面孔。也不得不承认,在她出现将自己掳走的那刻,看到那张脸上的急切和坚定,自己的心里,只有惊喜。
可是事已至此,又要怎样继续呢?难道要告诉她,自己其实是她的姐姐,然后两人共诉姐妹之情?
花嗣音自嘲一笑,静静望着洒在窗纱上的夕光,眼中盛满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就剩下几章,拖了这么久。
之前因为生活中的事,实在无法分心写文,请各位原谅。
现在得空,全部贴完。
第41章 折磨
那日过后,两人彼此都很有默契地再也只字不提,只将那些事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可以察觉到,殷离的神经变得敏感许多,也不再信任她,不让她自由行走,甚至定时地喂食令人手脚无力的药剂。
怎么傻到以为那人还会像从前一样对待自己呢?两相决绝时,一字一句伤她至深的,是她,转身一语不发就要嫁予他人的,也是她。
所以无论等待自己的是怎样的折磨,也是应该忍受的吧。
花嗣音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回想。静静地闭上眼,就如这几日的态度一般,已经认命。
月上柳梢。
“来,张嘴,试一试这个。”
眼前的人将调羹递到她唇边,眼眸中溢满温情,仿佛喂给她的不是骇人的毒药,而是天底下最美味的羹汤。
她听话张开嘴,咽下。那五颜六色的黏稠的一碗,味道依然寡淡,微苦,从颜色上看,大概混合了不下十种毒药。而实际上,只能是更多。
直到碗中的液体一滴不剩,那人才满意地露出一个褒奖式的笑容,用干净的方帕替她抹了嘴角。
一刻,两刻,三刻。预期的痛苦开始来临,渐渐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而那人就那样好整以暇地坐在对面,静静地欣赏忍耐的表情,扭曲蜿蜒地爬上她的面容。
就如同观赏凌迟一样。
不知道痛了多久,花嗣音渐渐尝到一丝苦涩的味道。原来最苦的,不是毒药,而是自己的眼泪。
足足快要一月过去,每日机械重复的生活令人麻木。
这一日,殷离解毒之后,不知怎的,忘了将带来的瓷碗带走。
花嗣音静静盯着那个碗看了许久。她的手脚仍旧无力,伸出的手甚至无法将一个碗拿起。她沮丧地将衣袖一挥,那个瓷碗被带到地上,落地碎开,发出清脆的一响。
她顺势坐到地上,费力拾起一块碎片攥在手里,扯出一个解脱般的笑。
闭上眼,用力往颈上划去,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
花嗣音猛然睁眼,却发现手中的碎片不知何时已经落到了桌子上。而那人一身霜气地站在自己身前,抿着唇,眼中燃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让我死吧,或者……做成一个药人。这对你来说,完全不是难事,不是么?”
殷离怒极反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就那么想死?还是……不想看到我?”
花嗣音心如死灰,眼睛变得毫无光泽。
殷离冷笑着放开她,转身拈起方才打落的那片碎瓷,抓住她的手塞到手中。“今日是十五,你还记得吧。每逢十五,我就会发病。现下寒毒刚散,正是你下手的最好时机。”她抓着她的手起来,放到自己颈边:“就往这儿划,一下下去,你的痛苦就都结束了。”
花嗣音疲惫地和她对视,手上却比刚才还要无力。
“划啊,怎么不动?”殷离的目光狠厉而残忍,“只需要这一下,你就可以出谷去找你的那个什么公子,或者去和你的楚庄主再续良缘,恩恩爱爱,从此摆脱我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够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是呢,我什么都不知道。”殷离放开她的手,将碎片掷开,作出一个相当遗憾的表情,“机会也已经给过你,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她错了错颊骨,又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取出一块红漆令。“还忘了告诉你,这一次是不会有人再来找你的。因为如今我已是左护法,权摄五堂,掌教主密令。终有一日,要将那什么名剑山庄,夷为平地。”
没有在眼前人的脸上看到意料之中的恐惧神情,却只有嘲讽和……蔑视?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殷离冷然一笑,眸中显出莫名的寒意,在花嗣音还来不及辨别的瞬间,就将她整个人拎起,甩在了床榻之上。
她居高临下,轻柔地抚着她的面颊。“楚庄主最解风情,可曾与你这样?”手指穿行而过,钻进衣领中,轻轻一扯,身上薄衫便四分五裂。路过雪白的肌肤,握住白皙的柔软狠狠揉捏。“或者这样?”
看着她眼中绝望的情绪渐渐滋长,殷离忽然有些不忍心。但那相似的画面,唤起欲望,也唤起那一夜灯影幢幢的记忆,让心底里的恨愈发清晰。
她将眼中的泪逼了回去,埋下头不管不顾地开始吻她。得到自然是狠狠的拒绝,却毫不在意。那已经不是吻了,就如同野兽的撕咬,直到两个人的唇边都遍染了殷红的鲜血,看上去格外狰狞。
两唇分开时,殷离听到她的喉中哽出一声哀鸣。
忽然就意兴阑珊了。
似乎是为了挽回些面子,她口不择言地说出一句,却也是伤她最深的一句。
“我只不过,是又被这容颜蛊惑……你这样的女人,不配长这一张脸。”
这一日以后,近百年未有外人踏足的落蝶谷,终于安置了许多侍卫。这些侍卫自是魔教中人,更是从前效力于血衣堂的教众。
如此大费周章,也不过为了监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活死人。
魔教总坛。
孟星野慵懒地斜倚在宝座上,手上玩弄着一个八宝琉璃塔状的小香炉,两眼半睁半闭,半梦半醒间,神情很是朦胧。
“我教十年一次的祭神仪式,如按常理,是在下月初一举行。下面的人已经准备了许久,如若教主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就按往例置办了。”殷离立在他身侧,不紧不慢地说着。
孟星野仿佛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末了才惺忪地睁眼,“照你的意思办就行了。”
殷离不悦地瞥了眼他手中的香炉,但也不愿说什么。正要退下,就听见孟星野又沙哑着嗓音开口:“早就说了让你过来帮我,血脉之情,到底是比别人更放心。”
“我与你早已没有什么血脉之情,此番回来,不过是作为交换的条件而已。”
孟星野不理会她,自顾自道:“墨行去西域带回来的这种香料果然不错,点燃之后,我每每总能梦见你的母亲。”
“若是我的母亲看见你如今这模样,必定要后悔。”殷离冷冷瞧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孟星野索然一笑,又将手上的香炉凑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
第42章 龙渊
五月初一。
十年一度的祭神节是魔教自建教以来,最重要的节日。
此日所有的教众都要前往圣地龙渊,随教主一同祭拜护教之神。龙渊,也是先前列位教主死后的葬身之地。虽然也有一些是因为权力争夺而死去的,但也同样得到葬入龙渊的资格。
因其在魔教内部神圣无比,所以若无重要任务,不得缺席。否则便是对护教神的不敬。所以即便是对外称染病久不外出的孟星野,也只能带病前去。
虽然也有关于教主其实并非染病,而是沉迷一种奇异的外域香料导致精神恍惚的流言,但自从性情比右护法还更阴晴不定的左护法上任之后,教中风云变幻,夺权之争一触即发,更是没有人敢乱作言语。
数万教众浩浩荡荡,清晨出发,直至午间才抵达龙渊。
所谓龙渊,其实就是一个狭长的深谷。入口狭小,壁面光滑可鉴,深不可测,无法攀爬,所以一众教众只能驻扎在山下等候,只有武功较高的一些上层教众才能够随着教主下去祭拜。
到了入口时,只留下了少主孟回、左右护法和五色堂主,余下的亲卫就留下原地把守,
龙渊是个天然广阔的深谷,若从上方望下,就如同一条匍匐的恶龙。
遍地生着诡异色泽的藻类,在火把映照下发着幽幽的光。四壁上雕刻的怪兽与总坛青铜墙面上的那些大体相同,却要更加狰狞可怖。
“血衣堂主呢?”走到灵台前,孟星野瞥了一眼身后。
“属下让他去置办祭祀用的香烛。”一直没有出声的右护法寒鸦答道。
“她一个女子,怎能去搬那些东西。”孟星野皱起眉头。
寒鸦怪笑了几声,“教主忘了吗,现下的血衣堂主名作晚生,教主半月之前才嘉奖过他。”
“哦,是了。”孟星野眯着眼睛,习惯性地抬手,可今日之程却不能将香炉带着,香瘾发作,只能难受地揉了揉发红的鼻尖。
虽然血衣堂重建也已数月之久,但殷离也不得不承认,方才眼前第一个浮现的,同样是那个人的容颜。仿佛她就该是那样,红衣鲜艳,意气风发,而不是被囚在自己掌心时那样的,面色如纸,心如死灰。
殷离突然有些烦闷的揉了揉额角,而这个动作,也恰好落在了寒鸦的眼里。
等了足有半个时辰,孟星野才觉出有些不妥,“这香烛怎么这么久还未送来?”
没有人应答,却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在龙渊之上响起。这是……难道有人要破坏祭神仪式?
还未等孟星野作出命令,就听见寒鸦在旁阴恻恻道:“属下觉得,可能不会送来了。”
“右护法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寒鸦忽然发难,如闪电般出手,一击即中就制住了孟星野的脉门。
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寒鸦的武功的确不低,但武功盖世的孟星野,竟然会躲不过这如此轻巧的一招?
孟星野没有动作,就这么任他制着,表情仍旧朦朦胧胧。
寒鸦迅疾出手,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穴,挟着一同退到了墙边。
“所有亲卫都已经被换成了我的人,兵刃火器一应俱全,入口也已被封死,任你武功再高,也是插翅难飞。现在,就是各位堂主选择的时候了,是随我继续成就江湖大业,抑或是,跟着这个病怏怏的教主,到九泉之下去做个忠心鬼?”
青狸早已与寒鸦暗中勾结,此时自然迫不及待地出列站到了一边去。金蝉生性懦弱,见风使舵之事也是尤为擅长。余下的白羽低头静静看了一会儿足尖,也缓缓走到了青狸的那边去。
寒鸦看了看剩下的一黑一白两人,用着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道:“至于你们二位,一个不过是他扶持来掩人耳目的傀儡,一个早已和他恩断义绝,不如投在我的帐下,我自不会亏待了你们去。”
殷离与孟回对视了一眼,都很默契地不动作也不言语。
寒鸦此番明显是为了夺教主之位,可是在制住了孟星野后,却迟迟不动手,明显是有所忌惮,那么他到底是在忌惮着什么?
仿佛知道了他们在想什么,寒鸦“哈哈”一笑。“就凭你们两个联手,在我的手下也没有半分胜算。我不一爪了结了他,只不过是想让风光无限的孟教主也尝一尝这众叛亲离,骨肉相残的滋味。”
寒鸦悚然一笑,聚起内劲,向着壁上的出口处大喝一声:“带过来!”
被巨石封住的出口只剩一道缝隙,透过那道缝隙,恰好可以看到一个人影被按着跪在那里。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凌乱的红衣被长风吹起,那面容,竟然是……
殷离只感觉无限的悔恨涌上心头,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起初我以为只要解决掉那个继承了寒冰心法的孩子就可以高枕无忧,谁知道后来竟连一个毫无武学根基的‘少主'都爬到了我的头上去。”寒鸦伸指敲着石壁,“你既然暗中培养了黑蝠堂的一支作为他的嫡亲势力,我也不妨将计就计,将那墨行为你找来的安神香偷梁换柱……这可是西域最厉害的幻水香,只掺一点点,就足以让人不断地在幻象中醉生梦死。你觉得,滋味可还好”
孟星野不答话,不知在想着什么,寒鸦却说得兴起:
“我也是才明白,这教主的宝座,从来都是用鲜血铺就的。对别人仁慈,无疑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将牙咬得“格格”地响,拎起孟星野的领子,将他的额头往壁上磕,直磕得鲜血横流。孟星野却仍迷迷糊糊,也不觉痛,最后索性将眼也合上。
寒鸦自觉无趣,便停了手,走到金蝉身边,拔出他的短刀,扔到殷离身前。“生身父亲和同胞姐妹,只能活一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见她不动,又不耐道:“我数到十,否则两个都得死。”
“一,二,三,四,五,六……”
殷离眉头紧锁,迟疑地捡起地上的刀。
“七,八,九。”
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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