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160的笨女友(gl)-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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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小会，就在绪雪打算猛烈的敲门的时候，房间里面传出了夏佳的声音。
　　“我、我没事的，只是看电视太多了有点头晕而已，绪雪你去忙你的吧。”
　　绪雪感觉夏佳的声音有点异常，但是她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异常。
　　“你开门让我看一下。”
　　“我已经睡下了，绪雪你就别担心我了。”夏佳说道。
　　既然已经睡下了，绪雪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于是回去继续吃饭了。
　　第二天早晨。因为知道夏佳喜欢在周末早晨多睡一会，绪雪跟琦蓝交代了下好好照顾夏佳，然后就出门了。看到绪雪出门了，琦蓝走到了夏佳的门前。她敲了几下门，然后对里面说：“绪雪已经出去了，你打算怎么办？”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但是她知道夏佳没有在睡，而且说不定一晚上都没有睡。她无奈地叹了下气，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叠千纸鹤去了。自己的感情问题都解决不好，她那里有什么信心去干涉别人的事情呢。
　　镜头转到其他地方。
　　本来对于这次“约会”很期待的水景旭却失望不已。他还希望通过这次接触，自己和绪雪的关系能够得到进一步的发展，起码不要像现在一样仅仅只是能说的上话的普通同学关系。
　　不过看到跟着绪雪来的人，他顿时就泄了一半气。
　　“为什么萧声沫你也来了？”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脸抱歉笑容的绪雪，还有一脸不怀好意笑着的萧声沫。
　　“小沫是在来的路上碰到的，她好像也想去清水寺呢，一起走吧，多一个人不是更好玩吗？”
　　“这、这倒是没什么啦。”他看向萧声沫。“还真巧呢。”
　　他同时想起自己昨天跟绪雪提及的时候，萧声沫不是刚好在旁边的吗？被她听到情理之中，她来趁热闹却是意料之外。
　　“出来玩怎么可能少得了我呢。更何况今天的开销不都是水景旭你买单吗？这不是正好兑现你领了奖学金要请客的曾诺。”萧声沫一副“今天绝对不会让你顺心”的笑容。
　　“我什么时候做过那样的承诺了？再说那点钱不是还没发下来就被你们提前到老师那里领去吗？”
　　“唉，真是小气鬼，计较的那么清楚。看到了吧，绪雪，他平时就是这样子的。”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我们还是赶紧去车站吧。”
　　绪雪对于他们为了这点小事就说个没完感觉有点烦。她只是想着到了清水寺，在附近买点特产食品什么的带回去给夏佳尝尝。不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好了点没有，琦蓝应该会好好照顾她的吧？
　　他们坐上睿山电车，路线朝东北方延伸出去，再往前一些就与东大路通交叉，往一乘寺的方向去。也因为这条线本身便深入商业区，所以看上去有一半像是轻轨电车。
　　每当绪雪看到睿山电车，它都像是装着另一个明亮世界的箱子，越过了密集杂乱的街道。不过因为路线的原因，绪雪在京都生活了快三年了，但是搭上睿山电车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是周末，清水寺的游客还是挺多了。欣赏完枫叶，绪雪就被箫声沫拉着到各个风景点去玩，水景旭觉得要是不留心注意她们，说不定自己和她们都能走散了。别说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了，他除了中午的时候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在两人融洽的聊天中偶尔接上一句，几乎就没和绪雪说过什么话。到了黄昏快要回去的时候，水景旭已经疲惫不堪，当然是心理上的。这时绪雪突然又说要去挑选附近的特产，让水景旭不用等她们先回去好了。
　　“嗯，”他依然阳光的微笑。“那么周一见了。”
　　还没等他挥手跟她们拜拜，萧声沫就对他说了句“拜拜~”然后拉着绪雪消失在来往的人群中。
　　幸福烧果子，京都的传统精致点心。是在中国唐朝传来的麻薯类甜食和麻球之类的油炸糕点为基础，经过日本人根据自己的口味调整，逐渐发展出自己的特色甜点。刚好绪雪和萧声沫在清水寺附近遇到了一家很正宗的店，现煎现做，香味四溢，热着吃或冷了再吃一样都是很好吃。绪雪就买了甜的和咸的各一些，带回去给夏佳尝一下。
　　在回来的车上，萧声沫就不停地吃着。不过她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还是边吃边和绪雪聊着。出了电车站，两人就分别了。绪雪让萧声沫跟她一起回去，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不过萧声沫却推脱说自己还有要事，然后就回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一盏灯也没亮。这让绪雪有点纳闷。难道琦蓝和夏佳出去玩去了？不过玄关的鞋子还在，让她感觉有点好奇。打开客厅的灯，她看到琦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竟然在叠着千纸鹤。
　　“啊，你回来了。”琦蓝迷糊着眼睛说道。
　　“干嘛不开灯呢？”绪雪纳闷地问她，同时将挎包放在沙发上。
　　“叠着叠着就忘记开灯了。”琦蓝若无其事的说着让绪雪感到不可思议的话。竟然在那么黑的环境中还能看清楚叠千纸鹤，除非她已经熟练到不需要用眼睛看了。
　　“对了，夏佳不是说她不舒服吗？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不过她今天一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琦蓝说着用眼睛盯着绪雪。
　　“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把她叫出来？”绪雪一听琦蓝那样说，立刻着急起来。
　　“她根本就没病。”琦蓝的话让要去夏佳房间的绪雪停了下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绪雪不解地问道。
　　“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出去约会，估计任谁都是无法忍受的吧？夏佳她是因为喜欢你，当然这个喜欢是作为恋人之间的喜欢，所以她才觉得很受伤。”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绪雪用十分不耐烦的语气说着。
　　“绪雪你自己在内心深处不是也意识到这份感情了吗？你不会真的认为青梅竹马之间可以为对方着想到这个地步吧。回避重新审视两人之间的关系，只会让双方更加受伤而已。”
　　“我想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夏佳怎么会喜欢我呢？”绪雪坐在了地上，用有点苦闷的声音说道。
　　“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要讨厌一个人，不管什么事都可以成为理由，不管是太优秀或是太差劲；跑得太快或头脑太差，全都可以成为讨厌一个人的理由。同样地，厌恶也好，恋爱也罢，皆是由同一种感情产生，都是错觉。理由是什么都好，事后再加上去的也没关系，不过却是人类生存上不可或缺的。”
　　“够了！我原想听听你的意见，没想到却听你说这些。我要自己去和夏佳好好谈一下。”绪雪往里面的客房方向走去，敲了敲夏佳紧紧关上的房门。当然不会有任何回应。
　　“夏佳，开一下门，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没回应。
　　“你给我装睡是吧？快开门！”
　　她握住门把，但转不动。门被反锁了。看来夏佳是拒绝她的来访的。
　　“真是的……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点心了，赶紧出来吃吧。”
　　态度不能太强硬，搞不好会有反效果。她赶紧又跑下去，把带回来的点心拿了上来。
　　“喂，我把点心带过来了哟。你开开门嘛，我只是将点心递给你而已，听琦蓝说你今天没吃东西，赶紧出来把点心吃了，不然会把身体搞坏的，现在天又那么冷……”
　　绪雪开始用已经不能称为敲门的力道猛力地槌着门。
　　“你把门打开行不行？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门被打开了，夏佳站在门口。不过还没等绪雪露出微笑，夏佳就一把将她手里的点心用力打落到地上，然后又用力地关上了门。
　　那些糕点从包装袋里滚落出来，散落在地上。绪雪再也笑不出来了。她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还没有见过夏佳如此蛮不讲理过。
　　“真是够了！你以为你还小吗？随便你好了，你不想和我说话那么以后咱们就一句话不要说！”
　　绪雪将散落在地的糕点收拾起来，打算扔到垃圾桶里去。正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听到背后传来开门声，回头一看，夏佳正飞奔过来。
　　“不要、不要，绪雪！”
　　她紧抓着绪雪的衣服，因为完全没有控制力道，害的绪雪差点摔倒。
　　“不、不要，讨厌，不要，不要说这种话！”
　　“夏佳？”
　　“不要！绪雪，我不会那么任性了。所以不要不理我！以后我会好好听你的话的，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过问的！所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呜呜哇。。。。。。对不起，绪雪。。。。。。”
　　因为伤心绝望而泪水止不住的夏佳，她那就快要跪下的姿势太过凄惨，让绪雪不忍多看。夏佳为什么要道歉？而自己又该原谅她什么呢？就因为自己和水景旭去清水寺的事吗？真是莫名其妙，不过让夏佳变成这样的人，无疑就是自己。
　　十一年了。自从两人当初第一次见面开始，绪雪就一直把夏佳当做比妹妹还要重要的存在。然而两人之间的亲密已经渐渐不能用青梅竹马或者姐妹来解释了。她一直都尽量在两人之间保持着一个平衡关系，然而这关系最终还是走向了失衡。
　　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呢？到目前为止，关于夏佳的事，她一直做到最好。这种情况是最完美的，然而确实最坏的完美。她变得束手无措，就算后悔也没用。
　　是要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夏佳，你这是何苦呢？”
　　“因为我喜欢绪雪呀！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为什么不能了解我，我不是一直都说要和绪雪永远在一起的吗！”
　　夏佳愤怒地叫着。绪雪是第一次看到夏佳这样愤怒的对待自己，她感觉自己内心深处像被针刺一样痛。
　　“我喜欢绪雪，绪雪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绪雪是我的，我不要你变成其他人的！我讨厌你和其他人一起出去，讨厌你对别人笑，不要你关心其他人！求求你了，不要再说要离开我的话了。。。。。。求求你呆在我身边。。。。。。”
　　夏佳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哭喊着，完全没有一点思虑和分寸。绪雪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总是微笑着和别人说话的夏佳会有如此强烈的想法……她抱着自己，就好像要赌上性命一样。
　　然而绪雪却无法给她满意的答案。为了夏佳，也为了她自己。那是一个危险的领域，她不敢去逾越。因为一旦逾越就无法回头，而面对她们的将会是重重未知的困难。同性之间的爱情到底能否经受得住考验，这也是她不能得知的。如果最终她和夏佳不能在一起，两人受到的伤害将会比现在还要深，甚至一辈子都无法愈合。
　　所以她要将这段感情现在就斩断。


☆、似水流年里的爱情

　　绪雪看着夏佳。看到夏佳悲伤的样子，她越发觉得自己喉咙口像是堵住了，胸口也想要崩溃了一样。
　　“抱歉，我做不到。以后我们还是最好的姐妹，所以刚才的话不要再提了。”
　　喉咙就好像被贯穿一样的疼痛着。但她不得不说，一定要把事情说完。
　　“对于我来说，夏佳你一直都是很重要的人。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真的非常非常高兴，然而没想到我会让你产生某些误会。我只是把你当做最亲的妹妹，其他的完全没想过。”
　　“嗯……我明白了。这就是绪雪的答案吧！”
　　夏佳的脸庞微微扭曲着，用可怕的声音叫道。眼中的泪水终于满溢了出来，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她用双手擦试着泪水，但是那仍旧停不下来，她只得低下了脸庞。
　　“我终于明白了……看来只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的犯傻，真是可笑……”
　　夏佳带着点呜咽声说道。她的脚下也已经被滴落的泪水打湿了。她从绪雪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然后十分费力的站了起来。
　　“……夏佳。”绪雪带着心脏像是被切碎的心情，这么说了。
　　“我要走了。对不起……我再也不呆在这里了……”
　　啪嗒啪嗒的，泪水掉了下来。她背过身去，一边用手擦着脸颊，一边快速了从跑了开去。
　　绪雪坐在地上，一直目送着那个摇晃的背影，直到那个身影走出这个家。心中涌起了一种特别难受的感觉。至今为止，自己究竟从夏佳那里，获得了多少的心灵的安慰呢。那种略微笨拙的说话方式，傻傻的微笑，真的让她觉得非常的爱怜，想要好好的珍视下去。
　　但是，自己却再次伤害了她，又让她哭泣了。
　　“就这样让她走了，不太好吧？”一直在客厅带着的琦蓝走了过来，用有点生气的语气说道。
　　“追上去又如何……我没法给她满意的答案。”
　　“。。。。。。确实呢。。。。。。当然我也不会去追，因为这种事情没法有别人代替。”琦蓝无奈地说着，然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绪雪也许不会知道，这个决定是那么的错误，那么的让她后悔不已。
　　客厅的钟表滴滴答答的响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然而时间又好像静止了一样，前一秒和后一秒没有任何改变。
　　五月六日，星期三。上海的天气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阳光相当地刺眼，仿佛带有重量般拍打着地面。按往年数据，平均的高低温值分别大致为24度及16度。但极端最高温也有超过38度，甚至前几天，4月份某天也已有40度。
　　“经理……沈经理！有没有听到？”
　　啊，旁边传来某人的声音。
　　沈经理？是在叫谁呢？难道是在叫我？
　　怎么回事啦，自己明明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难道是开玩笑？听声音也不像萧声沫或者白琦蓝。
　　沈绪雪这么想着睁开眼睛，看到周围坐着的人都在用感到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提醒她的是她旁边的一个女孩。
　　“不要在会议上发呆啦，经理。”
　　女孩是复旦刚毕业的经济学高材生，似乎很受总部赏识。因为经验不足，所以被委派担任绪雪的助理。
　　“不好意思。昨晚加班睡的太晚了。”
　　绪雪对会议上的其他成员不好意思的说道。知道了原因，大家也都谅解的笑了。
　　如今，她身处于公司的会议室中。从这栋距东方明珠塔有段距离的高档商业办公大楼的窗户望出去，勉强可以看到高层大楼林立的街道。真不愧是中国经济中心城市那么高耸的大楼，那么密集地聚在一起，真是和京都古朴幽静有着天壤之别。如果在京都，连这家公司所在的这所大楼都算第一高楼了。
　　她所在的这家公司是在去年把分公司办公室迁到浦东新区的，因为无论是总公司还是分公司的业绩好的不得了，所以迁到新的地区对于开展业务很有帮助。当然相对的，工作量也确实逐渐增加。
　　“有先和对方公司的CEO预约时间吗？”
　　“报告经理，那还在调整中。对方周三和周四的行程都已经排满了，经理你周五下午有时间吗？”
　　“周五下午不行，我要去总公司开会。”
　　“这样吧，我再和对方谈谈。”
　　“报告经理，”另一个部门经理站了起来。
　　“交货日期将近的是这两个，架构E房地产公司的第三层交换器，以及替换C资讯公司的网路闸道器。E房地产公司的验证已经大致结束了，预定今天可以出货……
　　问题就出在M资讯公司的案子上，原本预计在下周末出货，但是客户联络销售经理说希望能够在下周一收到成品，但是现在却连实体机台的设定都还没做……所以想请示一下总经理，是不是成立一个特别小组负责一下。”
　　“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向我汇报，”绪雪将手上的报告在桌子上拍了下，说道：“你知道吗？现在我手上有六个项目，每个都被列为最优先处理项目，这个月底交货，延迟交货便会引起客户不满……你懂什么叫企业职员的自主性吗？”
　　“。。。。。。”对方愣在那里。
　　“不懂自己下去查去。你刚才说的那个特别小组，交给你负责。”
　　“……什么？”对方傻眼了。
　　“你没听到吗？则你负责这个企划，我来处理其他项目，你借由实际操作学习企业办公内容，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对方无言以对。
　　“好了，今天会议就开到这里。以后会议也要精简时间，有事情汇报的提前将解决预案给我准备好。散会。”
　　与会人员陆续退场。绪雪也忙着把待办事项记录到记事本中。
　　“绪雪你真是很厉害呢，不愧为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人才。”
　　助理笑着说道。私下里直接喊名字就可以了，这是绪雪对她要求的。
　　“这跟在不在国外留过学无关好不好？”她无奈地笑着，然后站起身往办公室走去。“再怎么夸我，我也不会给你涨工资的。”
　　“哈哈，被看穿了，其实我是想能不能多批几天假期呢。”
　　助理也笑了起来。
　　“怎么？要和男朋友一起出去玩？”
　　“我、我没有男朋友的。”助理突然认真起来，语气慌张气说道。注意到自己的失常，助理又立刻转向其他地方看着。
　　“哦，是这样呀。”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她情绪那么激动，绪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回到办公室，绪雪让秘书去给她冲一杯咖啡，然后坐下开始整理下面报上来的报表。
　　“绪雪你才是，肯定有男朋友的吧？”
　　助理似乎从刚才的尴尬中恢复过来，开始谈论起绪雪的八卦。
　　“没有。”绪雪平淡地回答了一句，继续看着报表。
　　“真的假的？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居然没有男朋友！”助理惊讶的说道。“不过想想也对，能配得上绪雪你的男生估计很少。”
　　“总经理，你的咖啡。”
　　“嗯，谢谢。”
　　绪雪接过秘书递过来的咖啡，并没有对助理的话发表什么意见。
　　“绪雪，你肯定有喜欢过的人吧？”
　　四周刹时静了下来。当然，隐隐约约传来的办公室外的谈笑声实际上不可能消失，只是完全传不进她的耳里。就在那一瞬间，绪雪忆起夏佳的发丝、香味，还有她娇小的双手。
　　然而，那却让她不得不面对令人无可奈何的现实。不论她多么努力回想，她已经逐渐淡忘当时的各种情景了。
　　去岚山时，夏佳抱着她的触感、高兴时的微笑，亲切温柔的话语……那所有的一切全都缓缓地，但是确实地逐渐离她远去。她甚至已经无法清楚回忆起夏佳的脸庞了。看到照片的话，或许还能唤醒记忆，但是她已经将装有夏佳所有东西的箱子弄丢了。中学时候的合照或许找周梦瑶秦珊要的话或许还有，不过也许久没联系她们了。
　　夏佳如今只存在她的记忆中。
　　然后，一点一滴地淡去。
　　“绪雪，绪雪，你怎么又发愣了？感觉你今天有点反常呢。”
　　助理窥视着她的脸。
　　“没事没事，只是今天有点累而已。”
　　她以累了为借口，总算让助理放心下来。
　　“既然累了，那就早点回家吧。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我保证你明天精神满满的了。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刚领到的驾照，让我给你看看我超群的驾驶技术吧。”
　　助理灿烂地笑着，和夏佳会让人觉得有点呆的笑容完全不同。
　　“不用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还要把手上的最后一点工作处理完，不然留到明天可就会耽误其他部门的正常运转了。”
　　听绪雪这样说，助理和秘书只好交待让她多注意身体，然后就提着包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最后一丝夕阳照进办公室内，周围变得黑暗起来。然而她并不想去开灯，就这样昏暗的环境里她才能更加安心一点。
　　喜欢的人吗？
　　有啊，她想对助理这样说，而且还是一个自己非常非常非常爱的人。在她看来夏佳是最有魅力的，但是有时候也会耍一下小性子，让人有点伤脑筋。
　　那时候她还是个自以为什么都能看的透，却连最基本的事情都看错的大学生。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自己的感情。结果，自己真实的情感还没传达就结束了。
　　夏佳她，应该不知道其实自己也是爱着她的吧。还是说，她一直坚信自己应该爱着她。然而现在已经无法告诉她了。
　　因为夏佳已经不在人世间了。就在那天她跑出去以后，因为没有看着街上的红路灯，而被迎面而来的车撞到。
　　她在临死之前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在恨着自己呢，还是说后悔遇到自己呢？明明人生还是刚开始，很多欢乐和悲伤还没有经历。。。。。。
　　夏佳。。。。。。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其实我一直都是喜欢着你的。。。。。。爱着你的。。。。。。
　　不过我想得太多，顾虑的太多。也因此错过了这一生最喜欢的人。
　　这个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绪雪擦了擦自己的泪水，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拿起了电话。
　　“雪雪，是我。”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妈，你有什么事情吗？”绪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怪异。
　　“也没什么事，只是你一个人呆在上海，我和你爸爸有点不放心啦。有没有好好吃饭？不要整天就知道工作。”
　　“知道了啦，我会照顾自己的。倒是你和爸爸，我不在你们身边，要多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