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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160的笨女友(gl)-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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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害怕什么。”
她用右手握住枪，缓缓地往上举，抵住太阳穴。感觉是冷冷的铁块，食指碰上扳机，她看着林秋言慢慢说道：“说起来现在中枪的几率已经变成五分之一了……以百分比来算的话，才只有百分之二十，不过说到这百分之二十，却比中彩票的几率要大的多了。城市的道路宽阔平坦，公交车车体宽大，车速缓慢，定期有人检查维修，起火翻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从客观上讲是小概率事件。可是我们却经常看到发生交通意外的新闻。明明是不招惹恩怨是非的平常家庭，只是想要过安安稳稳的生活，却也难免家破人亡……”
琦蓝说着的同时也扣下了扳机。
咔嚓。在林秋言愣住的表情下，
子弹——没有射出。
“呼……”这下换林秋言松了一口气了。
琦蓝苦笑着看着她，说道：“现在放心还太早，真正的胜负接下来才算开始不是吗？”
“对，你说的没错。”林秋言恢复了冷静的神情，“来吧，把枪给我。”
“啊，嗯嗯。”
琦蓝按照林秋言所说的把枪交给她，然后开口说道：“秋言，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不怕死吗？”
“我不怕呀。”林秋言很平静地，而且是很认真地回答：“我呢，从小到大，因为家庭的原因几乎就没有人主动和我交朋友的，没有人会嘲弄我，就算我做错事也不会被骂，不会有人欺负我。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生活在一个和平常人隔绝的世界。
。。。。。。对我来说，生与死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死，只不过是就再往前多踏出一步。只要手这么一按，就可以简单地前往另一个世界，和现在本没什么区别。”
林秋言轻松地扣下扳机。
咔嚓。
子弹还是没有弹出。林秋言还是没有进行所谓的世界转换。
“真是可惜。”她带着遗憾的口吻，一副认真的样子。
“好啦，又轮到琦蓝你了。几率是三分之一，你可不要抢走我的机会。”
☆、在这个不幸的时代里
她把枪递给琦蓝。琦蓝没有接枪，反而是抓住了林秋言的手腕。
“你、你要干什么？”
“我真是受够你了，受够你那肤浅的言论，什么叫做多踏出一步就能去另一个世界？你别笑死我了！”琦蓝接着对她生气地喊道：“既然如此的话……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
“……”林秋言惊讶地看着琦蓝。
而琦蓝则是带着最大限度的怒意和憎恶的视线看着她。
“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去另一个世界的话，那你快点去不就好了？只因为你不敢迈出那所谓的一步，才会到现在还活着，不是吗？你想死的话，就一个人赶快去死啊，到底是谁畏畏缩缩地一直苟活现在呢？回答我，林秋言！”
“那、那是因为……”
“啰嗦，你给我闭嘴！你不是不怕死，你只是假装不怕死或者说你只是装作不知道所谓的死是什么罢了！其实你比谁都还要害怕死吧？！明明就没有半点死的胆量还给我在这里装！你这样说只是想要借着轻生的态度博得别人认同你的存在罢了，我说得没错吧？如果你真的想要和别人成为朋友，首先你就必须要成为那种可以让别人把你当朋友的人。不要光只会撒娇，装什么白痴啊！什么叫做不怕死，没有觉悟活下去的人，根本就没有求死的权利！你个大笨蛋！不要再给别人添麻烦了好不好！”
说完这些话，琦蓝大口地喘着气，平伏自己紊乱的呼吸。
“琦蓝你还不是……”林秋言低着头，肩膀因为生气而颤抖着。然后她抬起头，一脸愤怒的表情说道：“琦蓝你还不是一样！为了报仇而说出轻视自己的生命的话！明明很早就可以来和我见面却躲着我，我变成今天这样难道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嗯，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琦蓝平静地说道：“但是我。。。。。。和你不同。我会让你看到的，我和你这样的胆小鬼完全不同！”
说完这些话，她粗鲁地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我不会逃避，就算死也不想逃。我必须让秋言你个笨蛋搞清楚我和你不同的地方。。。。。。还有，活着到底是什么。。。。。。”
沉默。
林秋言，还有她那挨千刀的父亲，两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琦蓝身上。
子弹射出的概率现在已经变成了1/3。转成百分比的话，由于除不尽，所以会有无限小数出现。明明1/3乘以3的话就会变成一，但是这个无限小数乘以3却不会变成百分之百，而是变成有无限个九的数字。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世间的万事万物，确定与不确定，有限与无限，有界和无界……这一切都是有谁决定的呢？又是谁能够说的清楚的呢？当还是小学生的琦蓝问林秋言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倒是弄了个无理数的概念跟琦蓝炫耀。不过对于还是小学生来说，这并不是很容易弄懂的。所以琦蓝听后还是感觉脑袋晕晕的。总是相信老师所说的不懂就要问是美德的话，但是琦蓝却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回答别人问题的，你若是问一些对方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肯定会被看做是个故意找茬或者不知所谓的傻孩子。那些问题也是无意义且愚蠢的。于是所有的问题的回答就可以变成“不知道的东西，就不需要去知道。”那么要停止思考吗？也不是那样的，应该说是接受现实。只要接受了现实，人便可以活下去。但是这样的话，人接着就开始变得学会了放弃，学会了欺骗。然后人就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不过同时也在认同着那个讨厌的自己。讨厌可以让自己认清现实，认同可以让自己活在现实。明明就在面前却不存在于任何地方的这种绝对矛盾。那么死就可以结束这个矛盾了吗？也不是的，因为死本身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事情。每个选择死的人都相信他也许根本就不相信的死后的世界，死后的世界是真的有的吗？答案是否定的。这个问题是最好回答的，却又是最让人难以相信的。也许应该说死后的世界存在与不存在都是很让人难以相信的。但是当选择死亡的时候，你却想要去相信所谓死后的世界，这样才能死的安心吗？这样才不会被死后便化为虚无这个现实给吓到吗？真是笑话，若是真心想死的话，干嘛还要思考那么多问题呢？所以说矛盾并不是什么非要去克服的东西，因为有矛盾有些事物才能存在，而不能说是因为有这些事物才会有的矛盾。
大脑里像是过山车一样飘过这些问题，琦蓝还是扣动了手枪的扳机。应该说完全不在她的控制下，这就是顺其自然的问题。
咔嚓。。。。。。
微微听得到类似玩具一般的声音，但，子弹并没有射出来。
没等琦蓝说话，枪就被抢走了。抢走枪的当然就是——
“这下还是进入了我的计算模式了不是吗？现在中枪的几率是二分之一，就是最后一回合了，而琦蓝你根本没有开枪的必要了。”
林秋言眼里只有那黑得发光的手枪，喃喃自语道。她的声音，跟刚刚有了明显的不同，那是嘶哑的，带着紧张感的声音。林秋言也终于感到害怕了，大概是受琦蓝所说的话影响吧。
“秋言，住手吧，你会死的。”
林仟都终于说了句担心女儿的话。但是林秋言却没有领情的意思，她摇着头表示拒绝。
“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的，因为这是对我来说根本不会输的情况……”
“可是你却可能会死。”琦蓝一副局外人的语气提醒道。
“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认输……！”
认真的眼神只是盯着琦蓝，林秋言持枪抵住太阳穴。
要是射出子弹的话，林秋言必死无疑。不过她却可以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让琦蓝以后不再找自己父亲报仇。如果没射出的话，那就是林秋言胜……琦蓝输。她必须听从林秋言的安排，无论是让她忘记仇恨，还是用百分之百一定会发射的手枪开枪射穿自己的脑袋。
林秋言精神有点恍惚地开始自言自语道：“琦蓝，如果我死了的话你可不能忘记我，你要永远记得我这个朋友，知道吗？”
“你放心，我早说过，过几天我就能把和你相关的所有事情忘的一干二净的。”琦蓝目光转向别处，用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林秋言咬着唇，闭上眼睛，手指指向扳机。
“我、我要开枪了……！”
琦蓝却转过头来，认真地盯着她每一瞬间的表情。
感觉像是永远寂静的一瞬间，然后……
咔嚓。
还是像开始时候一样的声音。但是却让人感觉这一回特别大声。
有二分之一概率会射出子弹的枪，却又没喷出火花。一直盯着林秋言看着的琦蓝看到的是，发呆的林秋言。她维持着扣下扳机瞬间的模样。
枪从她的手中滑落，她像个孩子似的，当场崩溃地哭了。琦蓝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抱着她的肩膀，让她能够靠着自己哭泣。
“别哭了，秋言，你赢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再找你父亲报仇了。”
说完她看向远处正在因为紧张而不停擦汗的林仟都，“林伯伯，你说呢？”
“我全听秋言的，而且我也会尊重约定，将财产全给社会，然后再也不干危害社会的事情了。”
林仟都举双手语气真诚的宣誓道。
“那么，秋言，你先回去吧，我和林伯伯说些事情，下午的时候我去你家找你，咱们再一起去参加学校的文化节，好不好？”
琦蓝露出温柔的笑容，安慰地拍着秋言的背。
心情还沉浸在刚才的生死胜负之中的林秋言这才回复了一点精神，她有点好奇地问道：“琦蓝你，难道跟我在同一所大学上学？”
“如果我跟你说我和沈绪雪许夏佳她们是一个专业的，你信吗？”
“。。。。。。啊？”林秋言现在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她眼睛瞪得圆圆的，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有点滑稽的。
“琦蓝，你竟然……！”她还想说什么，不过嘴巴已经被琦蓝用手捂住了。
“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赶紧回家，等下午咱们见面的时候再说吧。”
琦蓝笑着说道。
林秋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点了下头，“好吧，你们谈完事情后可别忘了电话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说着林秋言拿出手机，点开屏幕，放在琦蓝面前。
“我记住了，放心，我会打给你的。”
琦蓝看了下，点头说道。她打开反锁着的门，然后送林秋言走出来这个房间。等看到她在几个林仟都的手下陪同下进入电梯后，这才放松地呼了口气。
“刚才的约定，我看还是算了吧。”
林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枪，将枪口对准了琦蓝。
任何坏人开始他罪恶的人生的第一步都是说谎。说谎本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重复说谎的话，以后就算做出更恶劣的坏事，也会无动于衷。那么问题就很明显了，那些被称为罪大恶极的恐怖分子们，他们最擅长的，并且引以为基本的不正是说谎吗？
“这跟我们刚才说好的可不一样，林伯伯。”
琦蓝用不着痕迹的动作将门接着反锁上，然后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林仟都。
“哈哈！那是我骗你的。”他毫不在乎直率地说道：“你不会真的天真到认为我会捐出全部财产，放弃我半生打拼出来的事业吗？太可笑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你父母就是那种白痴，教出来的小孩还会出息到哪里去。”
“你终于想起我是谁了？”琦蓝惊讶地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你和你那倒霉母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吗？也这怪我那些手下当初办事不利，这才放走了你个灾星，害得我现在不得不陷入险境。竟敢用绑架我女儿的方式威胁我，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琦蓝生气地喊着：“你不许你侮辱我父母！你也根本就不配做秋言的父亲，她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罪不可赦的父亲！！！”
“我们毕竟是父女，她终有一天会明白她老子是为了家庭着想。”林仟都自嘲地说道：“啊啊，真的是。。。。。。晦气。本来我还打算去和公司的人商谈一下接下来的发展，毕竟刚给政府一个下马威，他们怎么也不敢不在意我的脸色行事了。。。。。。”
“你说的下马威，就是将政府的秘密组织除掉的事情吧？”琦蓝开始寻找拖延时间的话题。
“哦，你怎么知道的？莫不是你……”林仟都眯着眼睛，拿枪的姿势非常标准，那种威严的模样，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人感觉。
“没错，我就是组织幸存下来的人，所以我今天来不单单是为了给父母报仇，更主要的，是要给那些不明不白死去的同事们报仇。”
“太让我吃惊了！”林仟都轻松地说道：“我还因为你仅仅是一个小角色，现在看来，你完全可是算一个重要配角了，当然是在以我为主角的故事里。”
“那还真是遗憾。”琦蓝冷笑了下。
“不，对我来说，你在那群垃圾中算是表现很不错的了，你很成功的激怒了我。这点你完全可以引以为自豪。”
“不，我说的遗憾指的是你。”
约摸着估计了下，琦蓝知道林秋言已经快离开和这个房间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了。
“想要拖延时间？对你来说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用了吧？该到了你和这个世界说再见的时候了。”
林仟都毫不犹疑地扣下扳机。
用枪口喷射出来的子弹，朝着琦蓝，笔直地，毫不犹豫地，跟一直以来总是充满挫折的她的人生轨迹刚好相反，非常笔直地，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如果没有奇迹的话，她是不可能躲得掉的，这毫无疑问会送人走向死亡的轨迹，
咔嚓……
但是，却没有射出来。
“……啊？”
林仟都发出愚蠢的叫声，发愣地仔细检查手枪之后，不可思议地看着琦蓝，“这里面……没有放子弹？”
“你以为呢？”琦蓝鄙视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突然觉得对方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林仟都恐惧疑惑的表情注视下，她从上衣的袖口，取出在对决前就放进去，看起来像是装子弹时偷偷放进袖口里的子弹，丢在了地上。
“你真的以为我会将自己和秋言的生命交给根本就是儿戏的俄罗斯轮盘吗？那根本不算是对决，只不过是碰运气罢了。把命运交给上天，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那你为什么……”林仟都仍然一脸不解的表情。
琦蓝稍微停下来瞪着林仟都，然后嘴角微微上扬：“我为什么提出要用俄罗斯轮盘？我只是给秋言一个机会而已，让她可以报答你这个做父亲所谓的养育之恩，这样她以后也不会那么内疚的生活了。当然这也不是主要原因。你知道猫捉老鼠的故事吗？猫并不急着吃老鼠，而是重复着放走和抓回老鼠的游戏，这种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的戏码，你不觉得更能让你后悔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吗？”
“原来如此。我好久没有碰到像你这样有趣的年青人了，公司里无论是最底层的跟班还是那些办事得力的干将，都是一板一眼、不知变通的家伙。不过现在不同了，我遇到你像你这样的人才，以后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了。怎么样，加入我们公司吧，我保证你得到的权势和财富会超过你的想象。”
林仟都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怒气，反而是真诚的邀请态度。
“你还有没有更新鲜的花招了？”
琦蓝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样呀，”林仟都摩擦着手掌，“既然谈不拢，那也没办法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证不再计较今天的事情了。”
说着林仟都故作镇定地往琦蓝所在的门的方向走去。
“滚回来！”琦蓝依然是金属质感的声音，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她继续说道：“老狐狸，你以为你今天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别总是把别人当笨蛋行不行？”
“你、你什么意思？”林仟都终于无法再装出镇定的表情了，就像俗话所说的，狡兔三窟，若是它的伎俩全部失败后，便会露出来自本能的恐惧反应。他语气惊慌地说道：“你若是杀了我，秋言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犯不着为了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失去最真挚的友谊呀。”
林仟都还是要尝试用自己的女儿和琦蓝的关系来救自己一命。
“说的真是感人。”琦蓝将手放进口袋里，“不过你觉得我会给你的那些手下和亲人憎恨我的机会吗？”
“你的意思……？”
“如果我也死了的话，他们还去憎恨谁呢？我也不会再担心自己和身边的人受你那些黑社会手下的报复。远离是非的最好方法就是死亡，这个道理你原来不懂呀？他们再也查不到和我相关的一点信息，你说我的复仇是不是特别完美？”
“你疯了！彻底疯了！你这个疯子！”
林仟都说着拿起身边的椅子朝琦蓝冲过来。即使狗急了也会跳墙，面对死亡他当然也要拼一下。
不过这种攻击对于经历过血雨腥风的原杀手琦蓝来说，如同儿戏，她轻松的闪过身，然后跳起一个腾空侧踢，踢在林仟都的后脑勺上，他便向被打了麻醉药一样倒在了地上。
“昏迷的状态下走向死亡，倒也便宜你了。”
琦蓝看都不看倒地的林仟都，而是走向窗边，往外面看去。
从这里，她可以看到林秋言已经坐上了保护她的那些人安排的车，正要离开。而林仟都这么长时间不出来，估计他跟在楼梯口的手下们也要冲上来了吧？
时间不多了。
她拿出放在衣服口袋里的一个控制器。
……引爆装置。
只要引爆的话就能将整个房间炸飞的炸弹。琦蓝早已经在这个房间安排了自己的选择。她本来还幻想着能不能事情会不会向另一个方向发展，然而却还是无情地按着她安排的方向进行了。
她往远处望去，京大的标志性建筑隐约可见。小沫他们的演出估计已经开始了吧？真想看到小沫穿着漂亮戏服在舞台上闪耀演出的样子。那样她就可以自豪地告诉别人了，那个人就是就是自己最爱的人，很漂亮吧？尽管不是扮演的不是主角，但是在她心中，小沫永远是最最关键的主角。
握着控制器的手感觉到了不断滴下的液体，琦蓝摸着自己的脸颊，她的泪水已经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倾泻。眼睛看东西也变得模糊了，她想要用手去擦去眼前的雾水，却发现泪水怎么也无法止住。
不知道为什么，琦蓝突然看到小沫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小沫露出平稳、静谧、略带羞涩的微笑。她把头靠在琦蓝的的肩膀上。琦蓝搂着她的肩，她怯怜怜地抬起脸，然后轻轻闭上眼睛。
。。。。。。这是幻觉。
她与小沫接吻。小沫的嘴唇柔软而湿润，光是这种触感就让她陶醉了。
。。。。。。这是幻觉。
她紧紧抱住小沫的身体。当她这么做的时候，小沫也同样搂住了她。她开始一一确认小沫身体的各个部位。纤细的颈项、瘦弱的肩膀。只是这样，她就觉得心中多点燃了一盏温暖的火光，让伤痕累累的心获得了安适与治愈。
就这样两个人永远不分开。
。。。。。。这是幻觉。
真希望这是真的，她一点也不想清醒，不过她知道这种奢侈的愿望毕竟永远没有成真的一天。当你认出眼前的梦境只是一场梦的时候，就注定了必须面对梦醒的命运。
她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照片，这是不久之前两人一起去奈良的时候，她给小沫拍的照片。看着照片上浮现在小沫脸上幸福的笑容，琦蓝的双眼慢慢闭上。最后，完全静止不动。
出现在照片上的，是站在山坡草地上的萧声沫。
她挥舞着手中拿着刚采到的一大束花，对着琦蓝灿烂地笑着。
在那有无数青草所绘出，充满希望和生机的绿色背景中。。。。。。
“永别了。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
琦蓝用自己都快听不到的声音低喃道。
依旧是平日的正午。刮着冷冽寒风的这片地区，行人稀少，连路上往来的汽车数量都少得可怜，让人怀疑是不是到了异空间。这座废弃的大楼色泽则是略显灰暗。
砰！
随着一阵恐怖的闷响，强大的冲击波发出隆隆声沿着房间奔走，像只呼啸而至的狂躁巨龙。整个楼层地面都在燃料空气炸弹的爆炸冲击波下颤抖，随着大地的震动，灰尘一阵阵从建筑顶部喷洒而下。阵阵炙热的气流到处游走着。环境的气温很快升高。
高温气流重重地撞击在门窗上，使得原本完整的门窗全部成了碎片，同时像是出膛的子弹一样向所有可以进入的空间迸溅。
☆、从今以后；我还会深爱着你
在学校的1号大礼堂里，戏剧爱好者社团的演出即将进入尾声。
精彩绝伦的舞台，从配角乃至于灯光负责，正式表演这天的张力就是不同，所有人都很进入状况。所谓的舞台演出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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