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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160的笨女友(gl)-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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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点变了。”仍然是绪雪在说。不过声音却让夏佳感到陌生。
  “你是在说我?”她望着绪雪问。她感到自己的声音也陌生起来。她内心不知为什么变得痛苦起来,表情似乎也变得僵硬起来,于是她用手在脸上抹了几下。
  绪雪似乎点了下头。
  “也许你从来没有变化,只是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太在意我的意见,反而让我没有发现真正的你。”
  “真正的我?”夏佳苦闷地说道。
  绪雪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她站起身走了几步,然后说道:“我呢,小时候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只是跟着长辈们读了些古书典籍。大了跟母亲交谈,她颇为遗憾的说,要是当时帮我报个班学学琴棋书画什么的就好了。我也一度这么想过,但是看看如今不少孩子周末还要背着比他还重的一堆文艺器具‘上班’时,又有些庆幸,好在没那条件,逃过一劫。
  每个人都会遇到的事情就是,当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的时候,他可能已经找到自己应该去的道路,不过他也许还是会放弃。因为那实在是太难了。而你却不同,你想要走的路都会坚持走下去。而且无论那条路有多么的难,你好像都会凭着天赋很顺利的走下去。
  这就是真正的你和我的区别。你说你一直在追随着我的身影,可是在我看来只是我拖慢了你的脚步而已。我并不会遮遮掩掩的说那些漂亮话,所以我会告诉你,许夏佳,你和我所走的路从来都不应该是相同的,这点从小时候我们相遇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的。这也是我回国后终于想清楚的事情。”
  “你只是说着玩的对吧?”夏佳紧张地问道。
  (不是我再跟你开玩笑,而是生活在跟你开玩笑。)
  绪雪扭过头去,不知所以地笑了起来。
  “你不用再摆出这种表情了,就好像我不欢迎你来一样。不过我声明一下,刚才说的话题咱们就不要再讨论了。。。。。。”
  她回过头,用让夏佳感觉有点陌生的声音说道。
  “可是。。。。。。”夏佳觉得事情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很明显的绪雪的样子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难道是自己的话引起了什么误会?
  “都说了不要再说了,信不信我给你几巴掌?”
  绪雪走近,拽起夏佳的领子。她情绪有点失控,不过她也没有刻意去压抑的意思。夏佳确实有点被吓住了,她眼神委屈地缩着头,就好像因为天气寒冷而缩在衣服里的人一样。
  “一如既往的胆小你倒是一点没有变。”绪雪摇着头,然后松开了手。往里屋走去,她无感情地说道:“你午饭还没吃呢吧?既然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也做一回东,请你去这附近还算不错的那家餐厅去吃饭吧。”
  夏佳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没有把戒指交给绪雪,但是她感觉情况似乎向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呢。为此她不禁笑了起来。而且这一放松,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饿的不行了,往常可都是刚到12点就准时吃饭的。她小跑着跟着绪雪往里屋走去,然后将行李放好。两人于是离开,往绪雪所说的那家店走去,
  走过老城区,夏佳才发现绍兴其实也有很现代化的地方。这里也和其他城市一样有商业街,有摩天大厦。两人此刻便是在一条装扮整齐布局大方的步行街上走着。
  商店的橱窗有点镜子的作用。她在经过的时候,侧脸看着自己的形象,这移动的形象很模糊。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恍若另一双别人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你认真一点好不好,当心我把你丢在这。”终于忍受不了的绪雪揪着她的衣服往前拽了下,然后只顾自的往前走去。
  “等等我啦,我不是第一次来这吗?所以有点好奇啦。”夏佳赶紧解释着跟着绪雪的步伐往前走。
  这顿饭夏佳吃的很不是滋味,以为绪雪一点儿也没有吃,而是盯着她看个不停。当然了,她当然喜欢绪雪一直看着自己,看一辈子才好呢。不过这天绪雪的眼神却让夏佳有种被瞪着的感觉,她抬起头看时,绪雪却又转过头去了。真是让她摸不到头脑。
  下午的时间两人都是在老房子那边呆着,绪雪忙着看国内各种财经杂志的论文,而夏佳则是闲着无聊,要么看会电视,要么缠着绪雪一起出去转转。
  “有什么好转的,我小时候就把这里几乎全部走完了,你要是嫌闷得慌到院子里走走去吧,不要出去走远,这地方虽然民风淳朴,但也没你想象中的那样安全。”
  夏佳嘴里答应着,蹦蹦跳跳地走到院子里。她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了。
  她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观察了天黑下来时的情景。天空似乎苍白了起来。通红的晚霞已经烟消云散,天空开始苍白了。她是此刻才第一次发现太阳落山后天空会变得苍白。可苍白是短暂的,而且苍白的背后依旧站着蓝色,隐约可见。然后那蓝色渐渐黑下去,同时从那一层苍白里慢慢渗出。天就是这样黑下来的。
  在院子里可以看到远处高楼上有些窗口有些明亮,有些黑暗。那明亮的窗口让她感到是一盏盏长方形的灯,并且组成了一幅奇妙的图案。这图案不对称,但却十分合理。她无聊地思索着这图案像什么,然而没法得出结论。
  偌大的院子,一间间的房子却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和远处的光明对比起来让她有种隔绝于世的感觉。虽然绪雪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夏佳也感觉就好像这黑暗已经将两人隔绝起来了一样。她怀着有点惊慌的心情跑回屋子里。
  灯已被打开,室内亮堂堂的,让夏佳压抑的心情有种得到释放的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因为夜晚灯光的变化也心情如此起伏了呢?她弄不明白。
  绪雪看了下她,问道:“你是不是又饿了?”
  夏佳想了下,然后点了下头。
  绪雪笑了下,说道:“你看会儿电视吧,我去做饭。”
  厨房很近,夏佳可以听到绪雪打开灯的声音。她坐下后,并没有看电视,而是拿起一本书来看。是什么书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上面有字。 
  突然她看到书架附近有几本笔记本。她怀着好奇心走过去,打开看了下,发现是绪雪写的日记。她并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毛病,即使对方是和自己亲密无间的绪雪。不过没等她将笔记本放下,门突然被打开,绪雪出现在面前。
  她生气地问:“谁让你乱翻这边的东西的?”
  “我没看呢,只是碰巧看到而已。”夏佳赶紧摆手否认。
  绪雪也没多追究,告诉她一会儿出来洗手吃饭,然后又走开。不过夏佳听到绪雪似乎不满地嘟哝了一句什么。
  吃过饭夏佳主动要求了洗碗的工作,绪雪当然不会跟她客气,于是将收拾的工作交给了她。在洗碗的时候夏佳听到绪雪好像在和谁打电话,而且好像正在谈论她。她立刻凝神细听。她犹豫了一下以后离开了厨房,然后回到了客厅。
  意识到夏佳进来了,绪雪却突然说起了另一个话题。而且说的内容让夏佳是懂非懂。夏佳似乎感到绪雪和对方的交谈很艰难,显然她是在寻找那些让夏佳莫名其妙、而她和对方却心领神会的语句在伤透脑筋。
  这时绪雪问她:“洗完了?”
  “没有。”她摇摇头。绪雪不满地看着她。
  她听到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准备的差不多了吗?”是周梦瑶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因为周围很安静。绪雪不再和夏佳说话,而是反问电话那头的周梦瑶:“你们呢?”
  夏佳没有再待下去,而是赌气地甩着门,然后回到厨房继续洗碗。绪雪在和周梦瑶说些什么?好像和她有关,而且又怕被她听到。她感觉有种被忽视的感觉。这情绪在滴滴答答让人心烦的水滴声影响下越发明显,既然变成烦躁。
  终于打电话的声音没了,夏佳也把碗洗了两三遍了,她将碗放在柜橱里,然后用毛巾随便擦了下手,就走回客厅。
  “碗洗完了。”
  这回没等绪雪问,夏佳先大声地说了句,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有点闹情绪地翻看起自己吃饭前看的那本书。
  “我先去洗澡去,等我洗完你再洗,晚上你睡左面那间房,你就睡在我旁边这间吧,两间房挨的很近,所以你不用因为院子里冷清而害怕。”
  绪雪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变化,不过说的话却已经讲到了夏佳担心的事情。
  “真是笑话,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还会怕黑。”夏佳用有点挑衅的语气说道。
  “哦?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绪雪并没有因为夏佳的说话语气而生气,转身离开了客厅。绪雪刚走,夏佳就为自己对绪雪发脾气而后悔起来。说到底周梦瑶是绪雪最好的朋友,她们之间谈话也没有非要告诉自己的必要,即使是说谈到自己了,那也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越想越觉得自己太情绪化了,夏佳不禁又沮丧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夏佳确实能够感受到隔壁房间绪雪的存在,那种感觉,不是感情特别亲密的人是无法感受到的。喜欢的人就在旁边,夏佳当然会觉得安心,没有再为工作的事情烦恼,她早早地就关灯睡下了。
  在那台老式台钟敲响了十分孤单一声之前,她深陷于昏睡的旋涡里。尽管她昏昏长睡,可却清晰地听到那时屋外的风声、昆虫叫声。这时那古旧的钟声敲响了。钟声就像黑暗里突然闪亮的灯光。于是她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大汗淋漓。然后她疲倦地支起身体,坐在床上,她感到轻松了不少。
  她这才想起自己要将戒指交给绪雪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所以最好明天就跟绪雪表明自己的心意,然后将戒指交给她,两人开开心心甜甜蜜蜜地回杭州才是。这样打算好,夏佳感觉困意又向自己袭来,于是她闭上眼睛继续睡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夏佳每次要讲戒指的事情的时候,绪雪就好像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故意转移话题或者不让夏佳好好说话,夏佳只好重新找机会再说。而且她也觉得呆在家里太无聊了,于是便央求绪雪带她处处玩玩。绪雪听到她抱怨,倒也没有推辞,于是两人在下午的时候都会到附近的名胜去玩一下。不过夏佳渐渐发现,绪雪带她去的地方几乎全是一些冷门的景区,不是节假日的话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去玩的,就连售票员都闲得打瞌睡的那种程度。
  这天下午,绪雪让夏佳换上方便走路的运动鞋,然后就领着夏佳向院子后面的林荫大道走去。走过林荫大道,她们拐进了一条胡同。在胡同底有一个自来水水塔。
  夏佳先是看到那尖尖的塔端,阴森森地在阳光背阴处静默。那水塔像是一个巨大的阴影,而且虚无缥缈。她心里有点发虚,赶紧上前拉着绪雪的手走着。绪雪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夏佳突然听到了一声火车长鸣,她好奇的抬起头往远处看。她首先看到的事一座桥,然后她注意到一条轻巧流动着的小河。河面波光粼粼,像是无数闪烁的星星。
  不久以后,她们已经站在铁轨上了。铁轨在下午橘红色的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附近小站的站台上亮着一盏不太显眼的指示灯灯,没有人在上面走动。小站的两边稍远的地方时居民区,可能因为嫌弃火车经过发出的噪音,并没有太多欣欣向荣的迹象。不过这并不妨碍家住远处的小孩子们来这里玩耍。他们或用自制的鱼钩在小河里钓鱼或在空地上玩着不在乎规则的足球。


☆、告白(上)

  “我小时候经常被长辈关在家里看书,所以对于这里的回忆并不是太多,不过对于这个小站我却是记忆深刻。每次我看书厌倦了,妈妈都会带我来这里玩。你看这铁轨,绵延不绝不见尽头,彷佛沿着它走就可以走遍全世界一样。”
  绪雪的视线顺着铁轨的方向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要是当初我能在这里跟你一起玩就好了。。。。。。”夏佳作满脸向往状。
  “你没有在这里出生未必不是件好事。”绪雪轻声说道。说完她继续沿着铁路两边的小路往前走。夏佳不明白绪雪为什么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她却一点不敢迟疑地跟着绪雪的步子一起走着。
  “因为长大后你可能就会发现,这条道路延伸到的世界并不像它的起点一样阳光干净,而可能是污浊和黑暗的。也可以说是人与人之间就通过它进行连接。你即使内心再纯洁无暇也要时刻担心着前面不远处可能出现的让人不快的黑暗。呵呵,我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
  绪雪笑着问。
  “没有啦,你讲的本来就是事实。”夏佳笑着说。
  “不会厌烦?”
  “你指的是什么?”
  “我。”
  “你?”
  “对,可以说是我的言行,但这毕竟代表了大部分的我。咱们两个毕竟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你究竟知道我的什么?”
  “这个。。。。。。”夏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突然这样问,可不是让我为难吗?”
  “不知道你在担心顾虑着什么。”绪雪将脚边的小石子轻轻踢开,然后不悦地继续往前走去。“夏佳,我给你看一件东西啊,你答应我,看到后要认真听我把话说完。”绪雪苦笑着。吐出白色的哈气。随风飘走。这场面好像电视剧呢。虽然有种像电视剧里一样害羞、发笑的感觉,但她却热泪盈眶。
  “下个月我就要结婚了,这是对方给我的订婚戒指。”
  这样说着,绪雪的声音苦笑着,似乎还有些摇动。
  左手无名指。
  还无法习惯左右无名指上戒指的触感。果然感觉很怪。无名指是与心脏连接的手指,虽然有这种说法,不过她确实有这种感觉。
  报警器开始响了起来。杭州急线的火车响着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左边驶过来。火车以极快的速度行驶在路口,遮住了夏佳的视线。
  “这次回绍兴前我就想跟你说来着,我爸妈为我的事情牵挂很多年了,上次回家他们跟我说想看到我能够找个好人家。他们都上了岁数,对于未来没有太多的愿望,只希望他们的独生女儿能够幸福。我没办法拒绝他们。。。。。。”
  绪雪并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特别是她露出如此表情的时候。
  但是夏佳却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梦境之中,无法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她感到胸口堵了一块拳头般大小的异物。这异物突然向上猛冲,堵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视线有些模糊,身体有些发飘,好像踩在棉花中。人的世界就像一棵卷心菜。来自绪雪的情感是在她的内心深处最先萌发的嫩芽。她们在一起长大。然后逐渐长出十几层菜叶,包裹在外面,看起来坚硬而又健康。嫩芽也就因此越发变得安全和隐秘。然而她此刻却感觉到心中像是被恶毒的虫子撕咬一样。那虫子咬啮、蠕动,一层一层地咬开菜叶,总想钻进去吞食那片嫩叶。那可是她永远也不会答应的事情…… 
  “那个人是谁?你没那么容易就找到让你父母满意的人选的吧?”夏佳眼睛红着,有气无力地问。
  “。。。”绪雪在说着什么,但是夏佳却不知道为什么听不清楚她嘴里说出的话了。火车很长,就像是耸立了一堵发出震耳欲聋的墙壁一样。
  风儿吹过,吹动她的头发和衣服,摇曳着她的心。草地发出刷刷的声音,夏佳觉得自己的心与这种声音相呼应,开始扑通直跳。她再也无法忍受,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她用双手擦拭泪水,可是、泪珠仍然止不住地向下落。她拼命忍住哽咽声。
  “夏佳,你不要这样。。。。。。”
  夏佳终于听到了绪雪说的一句话。这是她至今为止,包含着最多思绪的一句话,听起来是那样悲伤,这使夏佳更难受了。她停下脚步,低着头继续哭泣。
  。。。。。。
  (许夏佳的自述)
  虽然可能会耽误一些时间,不过还是烦劳大家听一下我的故事。
  我有很强的无聊的自卑感,其中一个便是无法在他人面前好好地说明自己的出生地。
  在香港那种纷繁的都市中生活,像在哪里出生的人这样制造出人与人的接触点是十分重要的话题,但每次我都会对此感到少许困惑。
  听我父母说,我的出生地是在珠海。但是我没有在珠海市呆过的记忆。并没有那是我的尘根发芽的地方的意识。那里是母亲的出生地,也曾一家人讨论过,而我也只是觉得仅此而己。
  在我年幼时经历过多次搬家与转校,意识的根本已经演变为了那种思想。不管到哪都不会太过深入。只是暂时的停留之地。
  那是在小学二年级的春天。母亲刚刚去世,父亲因为要忙着公司的事情,所以决定要我转到内地的熟人家待一段时间。
  说实话,对于很小的我来说,未来根本那就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地方。与他人视线相对的话,我就会语无伦次。语无伦次时,能入耳的话很少。所以我总是低下头,为了不和任何人面对面而做出最好的防备。
  不管去哪里,带给我的总是恐怖。新的地方与陌生的人们都无法令我感到高兴。与我差别巨大的语调、每个地方不同的人际关系的独特性、陌生的建筑物、陌生的人、班上同学除我之外都是相识等等这些不公平的状态使我纯粹地感到恐怖。
  不管愿不愿意,每当被带到一个地方支配我的就是全身紧绷的肌肤感。要是每次都能好好掩盖住就好了。可是那么高难度的事我无法办到。畏惧是一种“软弱”的记号。软弱只会带给小孩子那未成熟的交流一种名为“恶意相向”的信号。
  我无法堵住双耳。用手堵住的话,对方会向我投来更大的声音。我直到现在也有一些无法承受的话语。小孩子为了欺负他人而很喜欢使用的那种词汇总是缠着我不放。就算是连教师有时候都会用到这种措词。在小孩子的空间里,大人也会变得很孩子气。这点我最近已经完全明白了
  当被告知要去内地一个叫昆明的边境城市,我紧紧地抱着母亲的遗像,然后将涌上心头的新酌恐怖的预感拼命地压制住。拼命地忍耐,那就是4岁的我唯一的主要思想。畏惧会因周围的环境增幅,而增幅后的畏惧会带给我更多负面影响。不管在哪儿都是一成不变,大概这样会持续到我死吧,所以不管在哪儿在哪种环境我都感受不到这是“自己的栖身之地”这样的想法。
  当父亲的车到了我即将要待着的那家人家门前的时候,我的眼神大概是空洞无物的。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欣赏窗外那流逝的景色。对于新的城市风景我并未抱有任何兴趣。
  我将头靠向车窗。
  如果这种坚固透明的窗户能一直在我的周围建立起一道保护层就好了。因此当车门打开之时,哐啷的开门声让我觉得十分地不吉利。鞋底传来的停车场的沥青的触感以及寒冷空气之中刺骨的冷气,简直讨厌得不得了。
  那时我在默然地思考死为何物。这种事今后会持续下去,而我无法再继续活下去的这种想法在心中萌生了。这并不是说我想去死。当然我也并未拥有自我了断生命的勇气。
  然后我在这片土地上遇到了绪雪。
  大人的高度总能让我头晕。他们边谈笑着,边朝着我这边看过来。在那些目光深处,表情的内层到底隐藏着什么呢?我无法明白任何一个人的想法。不知从哪传来了笑声,我的肩膀自然地缩紧。我将紧握的双手放到了胸口上。
  父亲示意我说几句话,我抬起头用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跟大人们打了声招呼。不知不觉膝盖已经僵硬了,仿佛快要失去力气似的。走回椅子的时候,我的脚不住地发抖,步伐也很蹒跚。为什么我的身体会不按我的想法动作啊。我以非常伤心的心情,想着这件事。
  我手颤抖着腿摇摆着,皮肤上的毛孔都紧紧闭了起来。视线逐渐变窄,焦点无法稳定。视野也变得扭曲了。
  就在这时。。。。。。
  轻柔的声音飞入耳中。
  “妈妈,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她的。”
  是谁?
  轻声细语说着的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我像小偷一样找着,然后突然就将视线停了下来。就是她了,一定是她没错。父亲交代我要听伯父伯母的话,而我则偷偷地看着那个人。
  我认为她是与其他人不同的生物。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份不协调的感觉。乍一看确实与周围的气氛很融合。但还是确实让人感觉若即若离。就如同和周围隔着比玻璃还薄一层的薄皮般的感觉。而周围的人好像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我对那个女孩子很感兴趣。应该说我只对她产生了兴趣。
  然而现实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绪雪似乎并不太喜欢我,总是找各种理由欺负我。当然对于已经经历了原来学校同学各种恶作剧的我来说这些欺负简直就像是和我开玩笑一样。我甚至喜欢上绪雪对我的各种作弄,不是因为我是个受虐狂,而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同龄人可以和我有如此深刻的交际。。。。。。即使是不被接受而衍生的作弄。
  还有一方面,那就是我认定绪雪虽然外表表现的很刻薄,但是我却坚定不移的相信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就在我被同班的秦珊和周梦瑶欺负之后,绪雪终于开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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