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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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萧阳见弟弟喜欢洛紫珊，自己便悄然退出，洛家见到凌家两人，觉得这兄弟二人将来必有大作为。便冒险取消婚约，将洛紫珊嫁与凌萧烈。
　　
　　凌萧烈不负众望，五年后便一统南方，国号为齐，洛紫珊也成了皇后。
　　
　　凌萧阳见天下初定，自己所爱之人与自己的至亲也很幸福，所以想到一方做个逍遥王爷。
　　
　　那日，凌萧阳到了南齐皇宫，正要向皇后洛紫珊告别，但是看见了皇后的妹妹洛紫若跪在地上，哭诉什么。
　　
　　凌萧阳躲在假山后，细听两人的对话。
　　
　　“姐姐，她走了！”洛紫若哭得梨花带雨，话也说不周全。
　　
　　凌萧阳心中纳闷，谁走了？要说是自己，自己要走的消息连皇弟都还没说呢。放眼朝中，还有谁要离开。心中突然一顿，是那个神龙不见尾的军师，只知道是姓诸葛，却不知其全名。今早自己去找萧烈，听见他在道别。
　　
　　“她要走，谁又能拦得住？”洛紫珊的话也带着些落寞，“紫若，有些感情强求不得。”
　　
　　洛紫若见一向疼爱自己的姐姐也不想做些什么来挽回，心里更是不爽，站起身来，大声道：“可是姐姐不也是喜欢她吗？”
　　
　　听到这话，洛紫珊大惊，看了看四周无人，瞪了妹妹一眼，“这话怎么能乱讲？我可是大齐皇后！”
　　
　　假山后的凌萧阳更是怒气横生，虽然自己已经放下了对紫珊的感情，但是作为自己的弟媳，怎么能对别人生情。就算是建立军功无数的诸葛军师也不行！
　　
　　“姐姐。”洛紫若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撒娇，“你去留她，她肯定会留下来的。她是为了姐姐才来帮皇帝姐夫的。”
　　
　　是为了紫珊来的？凌萧阳心念道，确实，在洛紫珊嫁给凌萧烈之后不久，诸葛军师就不请自来了。多亏了他的才智，才只用了五年就一统南部。那为何当初紫珊不嫁给这个料事如神，用兵如神的诸葛军师呢？
　　“她是女子！”洛紫珊突然说道，“紫若，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身份，她躲得了一事，藏不住一世！女子和女子怎么可以在一起？有悖伦理！”
　　
　　这下，凌萧阳更是彻底震惊住了，诸葛军师是女人？
　　
　　“姐姐！难道只是因为她是女子，你就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你舍得，我可舍不得！”洛紫若的语气也开始不善，“好，既然你不愿意去留她，我去！她要是一心想走，我就跟她走！你洛紫珊爱不了的人，我洛紫若会好好爱的！”说完，洛紫若一挥手，离开了。
　　
　　见到洛紫若离开了，凌萧阳正欲出来质问皇后，但是眼前的景象，他也于心不忍了。
　　
　　穿着皇后华服的洛紫珊瘫坐在地上，金黄的裙摆凌乱了一地。洛紫珊脸色唰白，泪水四溢，嘴里还说着，“对不起，沐漩。”
　　
　　凌萧阳走到皇后眼前，洛紫珊收拾了表情，惊愕地看着萧阳王。
　　
　　“我都知道了，是叫诸葛沐漩吗？”凌萧阳心疼地问道。
　　
　　洛紫珊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她不姓诸葛，姓沐，名漩。”
　　
　　“军师骗的我们好苦。”凌萧阳扶起了洛紫珊，接着说道，“放心，我不会告诉萧烈的。”
　　
　　洛紫珊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声，“谢谢。”
　　
　　凌萧阳也不再讨论沐漩和这姐妹二人的事情，只和皇后说了自己即将离开，希望皇后多多保重之类的。心里却有了另外的想法。
　　
　　五日后。
　　
　　凌萧阳在早朝上，辞了官，理由是替皇弟入观，为天下苍生祈福。
　　
　　曾经的萧阳王寻得了诸葛军师沐漩的落脚地，下了朝便快马赶了过去。
　　
　　“萧阳王？”沐漩穿着朴素的白衣，依旧神采翩翩的样子，眼神里却是一副什么都了然的样子。
　　
　　沐漩还是背对着凌萧阳，却知道了是谁来找自己，凌萧阳不禁打了个冷颤，“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日假山后偷听了这么久，难道不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沐漩转过身，原来她已经换上了女装，难怪皇兄和自己都找了这么久。
　　
　　眼前的沐漩换上女装，更有一副神仙气息，貌似一切与她隔绝，这个女子是个与世独立的存在。凌萧阳不知怎么的，心里想了很久的话憋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萧阳王来此，有何事？”沐漩莞尔一笑，凌萧阳在心里怒骂，这个狐狸精！
　　
　　“哦，我来是告诉你一声，洛紫若寻你去了，不过突然失去了消息。”
　　
　　“萧阳王果真是爱屋及乌，喜欢紫珊这么多年，连紫若的安危也开始关心起来了。”
　　
　　“你！你别不知好歹，女扮男装混入大齐，勾引皇后，还有皇后胞妹。每一条都是死罪！”凌萧阳被激，语气也硬了起来。
　　
　　“有那条大齐律例说女子不可当军师？还有，萧阳王又是如何得知是我勾引她们，而不是她们勾引我？”沐漩一想到洛紫珊对自己的冷漠，心里痛楚，把气撒到了萧阳王这里，“还有，紫若不会有事的，我与北魏南宫老将军有一面之缘。他的独子南宫文修对紫若一见钟情，不多久，紫若会嫁与他的。”
　　
　　“南宫老将军？你什么时候和他们认识的？”萧阳王问道。
　　
　　“王爷不用知道太多，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沐漩轻语道，“听说王爷要去当道士，挺好。远离朝政，不理纷争，快意人生啊！”
　　
　　不知为何，凌萧阳被眼前这个女子折服了，默默地站在她身旁，眼前是南齐著名的断魂崖。两人皆着白衣，秋风瑟瑟，吹散了两人的衣襟。
　　
　　“凌萧阳？”沐漩突然说道。
　　“什么事？”
　　“帮我好好照顾她们俩，好吗？”
　　
　　沐漩语气中带着恳求，那是凌萧阳从未听过的语调，凌萧阳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了眼沐漩，“你怎么了？”
　　
　　沐漩嘴角流下鲜血，却带着笑容，“你说断魂崖加绝情丹，能不能了断了我对她的感情呢？”
　　
　　凌萧阳听出话语中的意思，拉住了沐漩，“你在做什么傻事！！！”
　　
　　“傻事？”沐漩绽出更大的笑容，“爱上不该爱的人，是我做的最大的傻事！哈哈哈，哈哈哈！”
　　
　　沐漩推开凌萧阳，看见他跌倒在地，接着说道，“告诉紫珊，不管她怎么对我，我都不恨她，但是也不会再爱她了；告诉紫若，来生我必会好好爱她，弥补我对她的伤害。”
　　
　　说完，一股鲜血喷出，鲜血喷到凌萧阳的白衣之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沐漩轻飘飘的身体直直地坠向断魂崖。
　　
　　凌萧阳跌跌撞撞地爬到崖边，伸手去抓，已经抓不住了。
　　
　　看着身上的血迹，凌萧阳脑中不断重复着沐漩临死前的话。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要把话带给这两个和沐漩纠缠不清的人。
　　
　　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凌萧阳就赶回了宫里，皇后寝宫里人来人往，随手抓来一个人，问是何事，才知道是皇后有喜了。
　　
　　有些犹豫，凌萧阳正想离开，被皇后的婢女陌琉叫住了。
　　
　　“萧阳王？”陌琉看着凌萧阳满身的血迹，问道，“这是？”
　　凌萧阳一咬牙，说道：“告诉皇后，沐小姐去了。”想了好久，不知称呼诸葛军师好，还是沐漩好，既然是皇后的心腹婢女，应该知道皇后的事情。
　　
　　陌琉慌住了，带着疑惑问道：“诸葛军师吗？”
　　
　　凌萧阳点了点头，随即道：“沐小姐托我告诉皇后，不管皇后怎么对她，她都不恨她。”最后那句也不会再爱她，凌萧阳不忍说出口。如今洛紫珊有了喜，万不能动了胎气。
　　
　　凌萧阳讲了沐漩服下绝情丹，跳崖的事情。
　　
　　“好…好。”陌琉记下了，还想说什么，但是凌萧阳已经离开了。
　　
　　陌琉失神地进了寝宫里，床上躺着的皇后，脸上带着笑，手抚着自己的腹部，看来是沉浸在喜悦中。可是自己该如何告诉皇后，皇后和沐小姐的关系，自己看在眼里。虽然皇后一直冷冷淡淡，对皇上也不错。但是…
　　“陌琉，怎么了？”看见失神的陌琉，洛紫珊有些疑惑，“刚刚来的是谁？”
　　“啊？”陌琉回过神，心里一紧，迟早是要知道的，纸里包不住火，“是萧阳王。”
　　
　　凌萧阳？洛紫珊心里纳闷，“萧阳王有什么事？”
　　
　　“主子。”陌琉走进了床，跪在地上，“是沐漩小姐离开了。”
　　
　　床上的人明显顿了一下，“她离开好久了不是吗？”皇后的眼神黯淡下来，“以后不要再提她了。”
　　
　　“不是离开了，是死了。”陌琉横下心，说了出来。
　　
　　一时间寝宫安静了下来，洛紫珊呆滞着，什么话也说不出。她，死了？她，怎么会死呢？她，不是能够料事如神吗？
　　
　　陌琉接着说道：“萧阳王找到了她，她早已服了绝情丹，最后跳下了断魂崖。还有，沐漩小姐有一句话带给您，说是‘不管皇后怎么对她，她都不会恨皇后。’”
　　
　　洛紫珊还是没有说话，但是陌琉的话一字一字刻在心里，心里在滴血。
　　
　　多个月后，洛紫珊产下一女，唤名凌沐儿。
　　
　　北魏南宫文修娶得洛紫若，一年后，得一女，唤名南宫漩。
　　
　　而萧阳王则隐去姓名，到了北魏，得知洛紫若产女后，以医仙身份到了南宫府。
　　
　　“她真的这么说？”洛紫若嫁人之后变得稳重多了，怀里抱着南宫漩。半年前，自己知道沐漩的死讯，平复了好久。后来怀上了孩子，总算是安了心。
　　“嗯。”凌萧阳点头，随即看着她怀里的孩子，“不知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漩。南宫漩。”洛紫若的眼神里闪过一道光芒，“不过，我身子不好，生下她后，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漩儿也从小体弱多病。”
　　
　　“哦？是吗？不如我来替漩儿好好疗养。”记得那个孩子叫沐儿吧，这姐妹二人真是忘不了沐漩了。
　　
　　“真的？医仙肯帮漩儿，紫若感激不尽。”
　　
　　萧阳王淡笑，“这样吧，我收漩儿做徒弟。沐小姐曾托我照顾你们俩，如今你俩都有家室，无须我多此一举。”
　　
　　洛紫若站起身，微微作揖，“那紫若在此谢过了。”
　　
　　“何必多礼，故人所托而已。”此时的萧阳王已经看破了许多，扶起了洛紫若，“南宫夫人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待到何时的时候，我会来教授漩儿，必定帮你保住她。”
　　




19

19、你要什么　。。。　
　
　
　　医仙思绪飘远，而拓跋奚和贺兰信也回了行宫。
　　
　　拓跋奚抱着凌沐儿从侧门进了宫，安置到一处偏院，同时安排了人手守住，不许任何人踏入。
　　
　　“打算怎么办？”贺兰信见她忙完了，上前问道。
　　“你先行带着她回京吧。我给父皇修书一封，父皇自会处理。”拓跋奚说道。
　　“嗯。”贺兰信见她还未离开，又补了句，“放心，我会护她周全。”
　　
　　拓跋奚没有回答，离开了。
　　
　　到了寝宫，便看见了南宫漩坐在亭子里。拓跋奚皱了眉，天还是挺冷的，怎么也不多穿点儿衣服。
　　
　　南宫漩正在弹琴，沉浸在琴声中，没有看见有人走近。突然一件外袍披上了自己的肩膀，抬眼看去，是拓跋奚。南宫漩轻轻一笑，“你回来了？”
　　
　　话语里充溢的感情像是在家等候丈夫归来的妻子，拓跋奚很是受用，给她披好了衣服，便坐到对面的凳子上。
　　
　　“漩儿弹得是什么曲子？怎么没有听过？”拓跋奚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
　　
　　“是师傅教的，师傅说这首曲子他曾听一名奇女子弹过，当时便记下了。”
　　
　　“哦？是吗？奇女子？不过，漩儿的师傅是谁呢？”拓跋奚在装傻，潜意识里她不想太子妃知道自己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有所顾忌。
　　
　　“医仙，凌萧阳。”
　　
　　南宫漩直白的回答反而让拓跋奚措手不及，“凌萧阳？可是南齐萧阳王？”
　　
　　“殿下不是知道吗？何必再问臣妾？”南宫漩挑眉反问着，“殿下脚下还有医仙谷特有的松针，怀里的那片枫叶也是医仙谷的吧？”好啊，拓跋奚居然怀疑我的身份，去医仙谷查我？南宫漩心里除了气愤，还有一丝痛楚。被自己喜欢的人怀疑，确实很不爽。
　　
　　拓跋奚咽了口口水，看着自己脚下，果真沾了松针，还有怀里那片落叶也跑出来了，“呃…漩儿，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去你曾经生活的地方看看而已，并无它意。至于你师傅的身份，我只是查了查而已。”
　　
　　“是吗？”
　　
　　脸色有些微红，拓跋奚不争气地叹了口气，“我承认，我是担心你有什么不轨，不过这是在出宫之前，出宫后，我就渐渐喜欢上你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还有，去医仙谷的目的已经由去查你变成了去查医仙的身份，我从小好奇心重，没办法。”拓跋奚掏出落叶，“这片叶子是带回来给你的，当书签用的。我真的没别的想法…”
　　
　　除了一不小心见到了沐儿，真的没别的想法。拓跋奚说完，低下了头，又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南宫漩的变化。
　　
　　南宫漩拿起了落叶，嘴角一抹得逞的笑容，随即黯下去，手抚上琴弦，一曲弹出。
　　
　　拓跋奚见她没有责罚自己，也松了口气，喝着茶，听着小曲。
　　
　　到了吃饭的时候，苏文过来禀告，说是贺兰信已经带着人先行回京了。拓跋奚心想，这贺兰信也太信不过自己了，怕自己旧情复燃吧，跑得这么快。
　　
　　也不多说什么，吩咐下去说三日后回京，便与南宫漩用膳去了。
　　
　　在鲁城呆了三日，太子与太子妃也不低调回京，大张旗鼓，打着巡视的招牌，一路高调回去了。
　　
　　不过，在德州，众人却是停了脚步，多呆了一日。至于为何？嘻嘻。
　　
　　德州，那处庭院。
　　
　　苏文照例给两位主子备上了鸳鸯浴，后带着一脸奸笑的跟班儿离开了。
　　
　　拓跋奚与南宫漩推开门，随即懂了什么似的，都红了脸。
　　
　　抽了抽嘴角，拓跋奚心里大骂苏文，上次忘记教训你了，没想到还一而再再而三了！
　　
　　“漩儿？这？”拓跋奚问道。
　　
　　“一起吧。”最近大摇大摆地回京，可比低调行事费神多了，累的不轻。天气也一天天冷了下来，等自己洗完，估计水都冷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
　　
　　得令的拓跋奚倒是很开心地关上了大门，心里却在盘算着其他事情。自己和漩儿结婚这么久了，只亲了她一次，放着这么大的美女在自己身边，自己也能忍住，真是太洁身自好了！
　　如今认清了自己对漩儿并不是简单的喜欢，颇有爱上她的趋势。而漩儿，那日照顾自己一个晚上，一不小心从卓青口中得知自己在医仙谷见到沐儿之后，这么久都没有理自己，明显是傲娇了嘛！
　　
　　想至此，拓跋奚打量了一下正在准备衣物的南宫漩，可见，漩儿也是喜欢自己的，至少不排斥自己。忆起两人的点点滴滴，拓跋奚看向南宫漩的眼神愈加炽热。
　　
　　似乎是感觉到一股炽热，南宫漩转过身，对上了拓跋奚看向自己的眸子。走向那人，问道：“怎么了？”
　　拓跋奚突然抱住眼前的人，低沉地声音在南宫漩耳边响起，“漩儿，我爱你。你呢？”
　　
　　南宫漩一怔，这句话让她有些失措，拓跋奚呼在自己耳边的气息又让自己轻颤了起来。
　　
　　没听见南宫漩的回答，拓跋奚有些失望，松下了手，看着南宫漩，“对不起，我失态了。”
　　
　　南宫漩心里一痛，这样的拓跋奚自己见过两次，一次是新婚第二日早晨，她在思念凌沐儿的时候，还有就是这个时候。不知为何，心里舍不得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知道。”南宫漩回抱住正欲离开的拓跋奚，“我在等你放下她，真正地放下。”
　　
　　“是吗？”拓跋奚轻声问道，“在医仙谷见到沐儿的时候，我已经放下了。因为当时我的心很平静，却又因为想要给你带回一片落叶，波澜不已。”
　　
　　“那你为何这么对她？”贺兰信把凌沐儿带回了京城，今天上午卓青收到了贺兰信的回信，说是已经到了。
　　
　　“那是因为她还爱我，我不想给了她希望，却给不了她未来。所以，宁可让她恨我。”
　　“你还真为她考虑！”语气里的酸味，拓跋奚嗅不出来算是傻瓜了。
　　
　　“你在吃醋？”拓跋奚揶揄道。
　　南宫漩挣开怀抱，“哪有？为何要吃醋？”
　　
　　“嘻嘻，好了，我的漩儿怎么会吃醋呢？我们去洗澡吧，待会儿水都冷了。”拓跋奚一个公主抱，抱起了南宫漩，往屏风后走去。
　　
　　“喂！放下我！”南宫漩脸色一红，拍着拓跋奚的肩膀。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苏文一片好意，我们不能薄了下属的心意。”绕过屏风，熟悉的场景。
　　
　　拓跋奚把南宫漩轻轻放下，接着说道：“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人。”手指划过南宫漩的脸颊，“只你一人，足矣。”
　　
　　南宫漩被她一说，也不反抗，抱紧了她，“若你负我，必不饶你。”
　　
　　拓跋奚点了点头，右手接下衣带，不，是接下南宫漩的衣带，衣服一件件地滑下。
　　
　　翌日，拓跋奚睁开眼，已经不早了。看着还在熟睡的南宫漩，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漩儿醒了之后，会不会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呢？昨晚，自己是不是太欲求不满了？
　　
　　穿好衣服，拓跋奚到了餐厅，顺道儿和卓青说了，在德州多呆一日。便端着盘子，回了卧房。
　　
　　“漩儿？”拓跋奚轻摇着还在睡的人，“不早了，该起床了。”
　　
　　南宫漩摆了摆手，又虚弱地放下手，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好吧，那我先吃饭了哈。你醒了，我叫人给你炖汤补补。”拓跋奚缩了缩脖子，到了桌边吃起来。
　　
　　那天下午，从卧房里传来一声惨叫。
　　
　　“啊——”
　　
　　那是拓跋奚被醒来的南宫漩暴力教育的声音。
　　




20

20、无用之功　。。。　
　
　
　　在德州呆了一天之后，众人又上路了。
　　
　　赶了一天的路，到了晚上回了魏宫。
　　
　　刚刚到了东宫，便有太监来报，说是皇上召见太子，要速去。
　　
　　“何事？”南宫漩上前问道。
　　
　　“应该是沐儿的事情，如今她是我大魏的俘虏，我和父皇说，要拿她换南齐十座城池。”拓跋奚一脸凝重，父皇这么晚召见自己，肯定不只是这件事。
　　
　　“我们太子爷对旧情人可真是残忍。”南宫漩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还是挺开心的，至少拓跋奚在极力撇清自己和凌沐儿的关系。可是她们怎么认识的呢？
　　
　　“呵呵，那我先去了。你就不用等我了，早些休息吧。”拓跋奚谄媚地笑了笑，推着南宫漩进了寝宫，自己则反身出去了。
　　
　　你们怎么会认识？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父亲说过你从出生到现在只出过宫两次，可是那么深的感情，是这短短两次就能产生的吗？南宫漩看着拓跋奚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到了乾清殿，拓跋奚感觉到压抑了。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到一边站着几名大臣，拓跋奚行了大礼。
　　
　　“奚儿起来吧。”拓跋宏的声音有些疲惫，接着道：“奚儿，这次是怎么把南齐的六公主带回来的？”
　　
　　一边的大臣听到皇帝直接问了，也等着太子爷的回答。
　　
　　“儿臣得知医仙身份乃是南齐前萧阳王，通过暗探得知六公主将去看望他，在医仙谷埋伏，将其擒获。”拓跋奚扯了谎，不过也合情合理，“不知，出了什么问题？”
　　
　　“哎，你可知那六公主已经绝食多日，病倒了，太医也束手无策。”拓跋宏叹了口气，“昨日刚刚给南齐下了国书，说是拿十座城池交换。南齐皇帝看来是十分疼爱这个小女儿，立马回信说是愿意以十城换回六公主，若是这小公主出了事，我们岂不是失信于人？”
　　
　　绝食？拓跋奚脑中只留下了这两个字，她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奚儿？奚儿？”拓跋宏见自己皇儿的脸色不太对，叫了两声也没回应自己，有些奇怪。
　　
　　“父皇，交给我吧。”拓跋奚朝几位大臣作了揖，“几位大臣这么晚来也辛苦了，早些回去吧，这件事情由我引起，我自会解决的。”
　　
　　“殿下不必多礼，这是我们为人臣子该做的。”于昂看着自己教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