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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淑女,伊人好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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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作者有话要说:又被虐了,作为一个理工科的学生,英语真心伤不起。。。 。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本是快马赶路的情况,因着田夕随行被洵晏改成了马车慢行;洵晏也干脆弃马不骑;与田夕一起在马车里松松泛泛的饮茶下棋如出京赏景一般,毫无严肃仪态可言。两位副使大人见着暗中虽有微词,却因的确不曾耽搁行程;把那要劝谏的话语都按到肚里。
杨然已被摘了乌纱关押起来,出城迎接的是宋城郡丞杨易。宝亲王王驾到此;何人敢慢待?更遑论此次是奉圣意将杨然一案彻查的。杨易早早便带了宋城上下官吏到城外迎候;等马车到了;急忙下跪行礼,生怕自己做的不好;叫王爷捉了痛处。
洵晏从马车上下来;伸了伸懒腰道:“可算到了;叫本王好生无聊。”仿佛根本不见身前那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官员。田夕借着碧琳搀扶的力道下来,娇笑道:“王爷哪是无聊,是输了臣妾几子想耍赖呢。”
“怎会?本王言而有信,输了便是输了。”洵晏笑着抬手掠过田夕小巧光滑的下巴,田夕倏然脸红低头。高德与刘晔在一边面面相觑,眼中划过不满,上前提醒道:“王爷,宋城郡丞还跪着呢。”
“哦,瞧本王糊涂的,”洵晏方正眼瞥了为首的男子一眼,漫不经心道:“郡丞也姓杨?这杨真真是个好姓。”杨易听出话里是在问他和杨然的关系,心尖一颤,不觉的连声音也微微起了抖:“岂敢岂敢,小臣是杨然的堂弟,庆熙四十一年同进士出身,被吏部分来宋城为郡丞。”
“杨大人相貌堂堂,又是同进士出身的才华之士,做个小小的郡丞是否太过大材小用了?”洵晏手执一把玉骨折扇,随意把玩,亦不经意的随口问了句,郡丞说不上是什么好的官位,但大炎朝疆土广阔无边,哪都不去,偏偏来了宋城可就奇了。
杨易额上密出细汗,又不敢去擦,只得颤颤的回道:“小臣才疏学浅,本是派不到什么好差事,幸而当时前郡丞告老,才有幸来此宝地。都是为皇上尽忠,即便小小郡丞亦能为大炎朝出一份力,小臣实在不敢不足,有所奢望。”
都是在朝廷里炼出十分精明的人,岂能不知宝亲王貌似无状的问话是在查探杨易与杨然的关系和此人脾性如何?高德与刘晔恭顺站立在旁,见洵晏问问完话了,方不紧不慢的上前提醒道:“王爷,先进城歇息吧。”
“唔,也对,杨郡丞,你便前头带路吧。”
话音刚落,杨易便连声称诺,从石砖地面上爬起,行为颇为狼狈,高德暗哂一眼,极有几分不屑的转过头去,刘晔倒是脸色不改,洵晏笑意如常,对两位大人道:“这宋城,本王庆熙四十二年隆冬之时来过,虽也没好好的观赏一遍,倒也称得上熟悉,”又将视线转向田夕问:“你外祖是宋城的,你可来过?”
“小时来过,不过现下,”四下望去店肆林立,往来百姓行色匆匆,不过是寻常的街景,田夕脸上闪过几分寥落道:“已不是小时的模样了。”而心中更是因自己这一局升起了物是人非的惆怅。
洵晏想起自己前世今生,也有了几分伤怀,口中不自觉的便溢出:“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她随口吟出的诗句直戳中了田夕的心事,田夕心下一骇,极力掩下震惊不安,抬眼向洵晏看去,却见她眼角眉梢都是疼惜温和,更是安慰的低声道:“陌生了的景物不如就不要了。等我忙过了,选一个晴日陪你城里城外的好好游赏。只当做来了一个不曾到过的地方,可好?”
是自己多心了,她根本不知道。田夕舒了口气的同时更是愧疚难安,对洵晏的亏欠几乎让她喘不过气,而她的那句陌生了的景物不如不要了更是让田夕狠狠一怔。即便再陌生,那存在过的痕迹永远不能消去,怎么能就不要了?明明是这般坚定着,脑海里却毫无预兆的出现洵晏得知真相后的愤怒伤心,那坚定一下子便失了稳力,四下摇摆。她竟是这样贪婪了,田夕苦笑。
殊不知这模样落到洵晏眼中就是对这她要忙完正事才能与她相伴的涩然了。她几个月来的确是忙于政事,少了与她相处的时光。田夕自然不是那种撒娇撒痴去求得夫君时时关爱的女子,她顾全大局,隐忍缄默,内心却难保不会寂寞怅然。洵晏自责了一通,下决心今后可千万不能忽视委屈了她。
杨易小心陪笑道:“王爷与王妃真是琴瑟在御,佳偶天成啊。”这话说的洵晏心里舒服,她凤眉一挑,看向高德和刘晔道:“在京城可没人这么说本王的姻缘。”
兄长死了不过七七便娶了他的遗孀,京城之人自然是讳莫如深,哪个敢说只是后来宝亲王与王妃的确恩爱,待五皇子遗子也是爱护有加,这几年皇帝的心意也有人揣摩出了一二,渐渐地便少了不好的言语,毕竟江山社稷为重,皇室融洽为要。
刘晔机灵的笑着道:“王爷王妃笙磬同谐,京城百姓谁人不知?正因为知晓,才不敢胡说,生怕一个不着意说浅了王爷的心意,传到王妃耳中可就不好了。”这话答得巧妙,洵晏笑看他一眼,神色间颇为满意。田夕一直都心不在焉,听得几人这么一说,面色依旧和婉,随着洵晏身边莲步轻移,心间已是风起云涌的痛意。
接下去月余,田夕都和洵晏一道住在驿站,洵晏本想第二日就陪她去外祖府上拜访,田夕说这时去少不得要多加规矩迎接的,打搅了老人安养,加上洵晏有公事在身不宜耽搁,说了好久才说通洵晏,等临行前再去住上一晚,聊表孝心就是了。
小小一个宋城,官吏之间盘根错节,与上头有着密切关联,洵晏与二位副使在城中走访了月余,依旧一无所获。那杨易看着是个胆小怕事的,实则精明缜密的狠,这个从那日城外的问答便看出来了,洵晏也不指望能马上就得出一份相关涉嫌名单,便从从容容的与两位大人提审了几次已沦为阶下囚的杨然,自然是无大收获。
“这可如何是好?”宋城水深至此,高德不免急了,再拖几个月可就过年了,皇上若怪罪办事不力,哪承担得起?
洵晏看了看卷宗,笑说:“高大人稍安勿躁。凡事总破绽。”在这宋城查,杨易等人多有防备如何查得出?在弹劾杨然时,她已通过第五商行的诸多耳目探听了个大概,这些年明察暗访,证据早已在握,此下不过缺个过程。话语间寥寥点拨了二人几句,案情瞬间柳暗花明。高德与刘晔如打了鸡血,又去四下奔波,这事办成了便是大功一件,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防止节外生枝,三人商定每每有了突破便陈密折上奏,也好叫皇上放心。
又过了三个月,案情也渐渐清晰,浮出水面,洵晏站在驿站的窗前,伫立凝视。窗外白雪皑皑,空中飞扬着粉尘般的雪粒,噼噼啪啪的打在屋顶上,来时院中的芬芳小花儿已然绝迹,被大雪无情覆压。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明日应当是个风雪不作的晴日呢。
洵晏自顾自盘算着,没注意身后田夕过来。
一件夹绒白锦披风覆到她背上,洵晏不回头就知道是谁,探手把田夕拉到身边:“这的雪比京城的要厚些呢。”
“嗯,也不知泽纾是不是长高了。”田夕想念泽纾,洵晏叹息着吻了吻她的脸颊道:“你这样,我可真是要嫉妒泽纾了。”田夕退开一点,两颊绯红,嗔怪道:“若是没跟你来,现在在府中赏雪挂念的就是你了。”
洵晏对这话十分受用,说:“快了,再过几天就能回京了。明日必是个晴天,听说城外赤山的雪景极是不同,不如,我们一同去看看?”
“赤山?臣妾也听说过,王爷的公事都已毕了么?”说到赤山,田夕生起几分向往,在京城也能听到关于赤山的雪中胜景,可见其美名远扬。
“都好了。别的,高大人与刘大人都能做好,我只陪你玩几天,谁也不打扰。”难得见田夕这么神往,洵晏兴致大起,对明日之行多了许多期待。
第二日果然风停雪住,还出了冬日里少有的暖暖的太阳。小德子讨喜的说道:“准是知道王爷与王妃要去赤山赏景,连老天爷都给王爷行方便呢。”
“就你嘴甜,”洵晏心情舒畅,道:“回去逃不掉赏你的。”
小德子忙谢了赏。
山路结冰,地滑难行,洵晏伸出手牵着田夕一步步小心的走,因不想张扬,只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出来。护卫的责任重了,东篱机警的查看四周。
眼见几人言行不凡,先头的公子更是锦衣玉冠,夫人则是花容玉貌典雅高贵,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平民百姓皆都远远避开,恐生事端,想要搭话的公子哥儿被东篱挡开,只留二人尽情赏景谈笑。
赤山果真不负其美名,即便到了冬日山上依旧是绿草茵茵,森木郁郁,冰雪覆盖树枝槎桠,银装素裹之下格外动人,各处可见奇山怪石,山涧幽深险要,温泉汩汩而出,更难得的是一大片海棠林,枝头上红艳艳的花苞形果实,远看着只道是三月樱花欲绽了。
二人且行且语,惬意盎然。直到了傍晚日落方打道回府。
因着山路崎岖,雪覆冰滑,只能徒步行走。这一贪留,时辰着实晚了些,山上游人已不见几个。走至一处拐弯,银光一闪,洵晏疾道了句:“小心!”快步退后,旋即将田夕拉至身后。随着这一句小心,王府侍卫都抽刀而出,警觉的将洵晏二人保护起来。
这些皆在一瞬之间,那银光炸闪之处现出十几个黑衣人,那银光正是他们手中的白锃锃长刀反射出来的。十几个黑衣人并不说话,上来就是大开杀戒。
血渐横飞,分不清是己方还是黑衣刺客。刺客人数二倍于侍卫,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个中强手,洵晏死死看着情况,田夕心惊胆战的看着杀戮与被杀戮,紧紧的反握住洵晏的手。东篱见情况不好,回头大喊道:“王爷快走!”
见王府侍卫一个个倒下,再不走便是死路一条,洵晏拉着田夕低低喊了句:“走!”转身就快步逃走,后路被堵,往前是山上,不知是否还有埋伏,边上是茂密的森林,黑衣人来路不明,人数众多,身后已有几个突破了侍卫阻挡追上来,她一人无法以一敌众,何况还有夕儿。洵晏迅速思索该往哪走,见身旁脸色发白的田夕,快速坚定说了句:“不会有事的。”
见到森林的一个缺口,当机立断,拉着田夕闪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时间轴快搞不灵清了。。
现在是庆熙四十五年。 。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林子里横出枯枝;又有凌乱怪石障步,难行得很;密密匝匝的绿荫枝条遮得严严实实;夕阳的余晖一点都透不进来,或许根本已是黑夜!洵晏只管往那最难行僻冷的地方走。他们人多,若是走了宽敞的地界,保不得被包围;现在选的都是参天古木间的夹缝,两个人都无法并行。
她叫田夕在前面走,自己守在后面断后,手中已抽出隐在腰间的软剑防身。大炎朝的皇子自小专文习武;她此时只恨自己小时偷懒没好好的学些真本事,好像五哥十三弟那样以一当百。
两人只顾往前逃;不知走了多久,身后传来飕飕的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是几双脚同是踩到地上的枯枝杂草和交融的冰雪才有的声响。洵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白日里在外头见的赤山风景再美再是如画,到了内里,也是枯枝杂草满地,那些美不过是表面的一层,经不起内里深入。林子里黑暗的像是漫无尽头,只能依稀看清前方粗壮的枝干和白雪映出的亮光。
身后的脚步更近了!
田夕转头,看着身后一直紧紧相随,为她斩去前路藤蔓路障的洵晏,心口仿佛松动开来,那人已不知何时进了她的心房,只是她到这时才看清,她顾不上唏嘘只是无尽的悲伤,说不上是为此时的险况还是旁的其他。她只觉愈加对不起洵晏。
她多想说:别管我了,你自己快走。可是她知道即便说了,洵晏也不会听,她是那么坚定那么纯粹的爱着她,即便今次双双殒命,她也必不会丢下她一个人逃走。若是真的说了,反倒侮辱了她一片真心。田夕紧咬着下唇,拼命往前攀走,只求能走得快些,再快些,别再拖累她。
终于,那声响已到了不足五十步之处。
洵晏顺手斩去一道碧青生刺的长藤,迅速对田夕道:“你头也别回的直往东边快走,我会来寻你。”田夕惊骇,她竟是要她先走,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洵晏勾起唇角,现出无比平和的笑意道:“你走了,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别忘了,泽纾在京城等他的母妃回去。”
泪水不停从眼角滑落,田夕紧紧盯着,像要把她刻进心里,点头哽咽说:“你要记着,我和泽纾都在等你。”言毕,再不耽搁,直往前走去,果真,头也没有回。
洵晏看着她走的远了,方回身,三个黑衣人前后急赶已到眼前,他们衣衫漆黑,脸上亦蒙了黑布遮去容颜,见她竟是提剑等在这里,眼中闪过惊榷,旋即目露冷光。
洵晏举剑相对,软剑通体泛着浸人的寒光,剑中王尊的霸气融合洵晏破釜沉舟的威势。
刀剑相撞,虎口震得发麻,小小的窄道中,刀光剑影,血腥气弥漫开在清新甜润的空气里。洵晏心中只有田夕走前的一句:我和泽纾都在等你。
田夕不知道自己走出了多远,当看到一处洞穴,挡住了东去的路,方停下,回身看去只有一片黑乎乎的树木,夹杂出怪异恐怖的形状,仿似要将一切事物吞噬其中。而来时的路已经辨认不清。
洵晏就在那里。
无尽的悲悯将她裹住,如这四周的冬雪,冷入心骨。如果洵晏有什么不测,她该如何?从此再没有人为她温柔的揉熨腹上的疤痕,再没有人把她拥入怀中,视若珍宝,再没有人会在这样危急的时候不离不弃,把生机留给她。
新婚那日的一生一世尚在耳边,那夜湖畔的生死相随如在眼前。
田夕顺着自己来时的路,急切的走,生怕晚了一刻便是终生的悔恨。这条路,这么长,长得仿佛走上一辈子也走不完,田夕抛去所有杂念,脑海里只剩一句生死相随,没了命的走,跌倒了都察觉不到痛。
终于,她看到眼前十步之遥的地上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件貂皮小褂是她清晨亲手为她穿上,而旁边的那柄软剑上还有残留的血迹,渗入雪中,如前年冬日一起去看的红梅一般,红得刺人眼球。
“晏!”田夕飞快的奔到她身边,洵晏虚弱的抬起身子,见是她,惨白的脸上生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我,走不动了,想,歇一歇,再去,寻你。”
她身前臂上都染上了血红,叫人心底生寒。田夕连连摇头:“不要紧,我来找你也是一样的。”她解开洵晏的外衣,查看她身上的伤口。一道道血痕浸透雪白的中衣,触目惊心。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血,田夕失了理智,连声道:“怎么办?怎么办?”
“别哭,”洵晏缓缓抬起手,抚上她的脸庞,怜惜的擦去她的泪水,口中吐出的白气几乎要凝结成霜:“他们,没有,没有伤到我的要害。不要怕。”田夕轻轻地触碰她的伤口,指尖顷刻染上粘稠的血迹,她口中哽咽不清的说着是,手中小心的合上她的外衣,把她抱到怀里。冰雪寒冷,人的体温暖得让人心软。洵晏笑着,幸而选了这条小道,她才得以一个一个的与他们周旋,更幸而她手中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她才能留住这条命。身上的伤口虽然多,血流得吓人,疼入心肺,可至少活下来了。
田夕努力将她抱起:“不能这样,我要带你出去,小德子下山去寻救兵,此时必定再找我们了。”这样下去,她必是要失血而亡。再见到那些黑衣人,洵晏就遣了小德子走一条小路,直奔山下,以防不测。
洵晏艰难的站立,全身的力量都靠到她身上,口中急促的喘着气。
田夕扶着她,虽则都是女子,洵晏身轻但对田夕而言也是勉强。她咬着牙,看着路,一步一步往外挪着步子移走。
洵晏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疲惫,只想闭了眼睡过去,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流逝,意识越来越朦胧。
田夕用尽了气力,扶住她,二人走的极慢,却也走了不少的距离,顶上有一处缺口,月光如水,透射而入。
“晏,不要睡,很快就有大夫了。”田夕一遍遍的说,她怕洵晏这一闭眼,就再无醒来之日。
不知走了多久,隐约能见到火焰的光芒,还有一声声焦急的喊声,是小德子!田夕眼眸倏然亮了起来,对洵晏道:“他们来了!”洵晏极力睁着双眼,勉强逞强着道:“这下,你可放心了。”言罢,便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透过迷蒙的视野,看出已是在驿站的房里。
身上已换了身干净的衣物。洵晏动了动,全身便是钻心的痛意,疼得她冷汗淋淋。床头一个身影浮动,见她醒来,急道:“你别动。”
“夕儿。”洵晏嘶哑的唤了声。“是我,”田夕眼睛通红浮肿,眼中却是闪动着明媚的欢喜:“你醒来便好。”
说着,就对着外面叫来了太医。高大人与刘大人也相随着进来,面色紧张。
几个太医查看了一番,似乎是大大舒了口气,平稳的道:“王爷醒来就好,再煎几服药服下,好好将养着就是。”
高德与刘晔都顾不上见礼,上前看洵晏真的醒来才放心。刘晔舒心道:“这便好,王爷昏睡了三日三夜,可急坏臣等了。皇上听闻了此事,派了太医马不停蹄的赶来,并已下旨严查此事!”如果王爷在这丧命,皇上迁怒下来,只怕他二人都逃不了一个死字。
洵晏乏力的点头,想要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却使不上力气。田夕握住她透着凉意的手,对房中几人道:“都下去吧。”
高德与刘晔连带着太医都退了下去。房中一下子就安静了。
洵晏抬眸看向田夕,微微地笑着,她脸色白惨惨的,极为难看,这笑容更是虚无的很。田夕叹息道:“不要笑了。你不晓得我有多害怕。”
“怕什么?怕我死了么?”洵晏喑哑着说。田夕皱起柳眉,不满看了她一眼,口上却是温声道:“这么不吉利的话,不能胡说了。”
洵晏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怕什么?就算本王死了,你也得一世为我孝服守丧,日日夜夜念叨我,不准再嫁给别人,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的,哪怕我死了。”即便隔着阴阳,你也得与我相爱。
田夕笑了出来,红肿的眼睛像只水灵灵的蜜桃,这时看来可爱得紧:“你怎么这么霸道?”心里却是自嫁给她后从未有过的甜蜜。
“是事实。”洵晏强调。
“好了,是事实。”田夕重复着,像是在哄孩子。
洵晏满意的笑了笑,倦意又袭来,闭上眼,沉沉的睡去。田夕守在她身旁,看着她虚弱的睡颜,心下是不同之前的安宁和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嗷,写的好艰难。
其实我特别想这样:洵晏被杀了,然后田夕活下来了,看到那个她喜欢的人,发觉她最爱的还是洵晏,可是已经晚了,一生孤苦的活下去。到死都在自责中。 ,伊人好逑。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当洵晏再次醒来已是黑幕遮夜;约莫定昏之时。房里只远远的点了两盏烛灯;许是怕搅了她安憩;焰苗虚弱的晃动着,散出昏黄气息奄奄的光晕与温热。
她动了动,浑身都使不上劲儿;虚的慌。洵晏放弃般的将身子摊回到床上,咬了咬牙,抵制那钻心般的痛意。
门被吱的一声打开;田夕端着两只炖盅进来,见她皱眉隐忍的样子,忙步走到床边,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疼了么?”
洵晏摇了摇头,气若游丝:“去哪了?”
“太医说你大约这时便该醒了;我去煮了些粥。”田夕的眼眸很柔和,就如她以往的每一次看向她的目光,可此时,洵晏说不出是哪,总觉有些不一样了。见她没答话,眼中似有探究之意,田夕转身盛了小碗粥,糯糯稠稠的,很引人食欲,洵晏苦着脸,缓缓把眼神转到另一只炖盅上问:“可有别的?”
田夕略略弯了弯嘴角,柔缓道:“那里边是汤药,怕凉了便在里面暖着。太医说你只该进些白粥。”
洵晏无奈点头,那粥本不难吃,可她口中生苦,白粥淡而无味即便有着极佳的口感,也叫人难以下咽。
等好容易强咽下了小半碗粥,又进了汤药,洵晏可算恢复了点力道,抬眼见田夕的眼眸已不是白日里见到的红肿,只是眼下有一圈青黑,应是合了几日不眠了。
她努力将身子往里靠了靠,看向田夕道:“上来眯会吧。”田夕在她床边坐下道:“我坐这也是一样的。”洵晏知道她是怕碰到自己牵动了伤口,便笑道:“上来吧,你睡觉从不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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