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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夜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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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秦扶摇不知韦湘是看着了哪里才这般笑得诡秘,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但也想到了些不好的东西,不知为何回去的路突然就如同散落的线团绕也绕不完的模样,长得看不见尽头,那边怎么望都是黑夜,黑得让人心中发寒。
  
  韦湘别过头去,指着不远处的杂草堆中,那里掩映着锈迹斑驳的一道铁门,上面的铁链和大挂锁都绣得好像是快要掉下去,铜绿色粗糙痕迹蔓延。
  
  那里是西院,似乎是从自己很小的时候,从自己开始记事的时候,那道门便紧紧地锁上了,那里不曾住过人,也不曾见过有人影,杂草未有人会去清理,似乎是被遗忘了一般的存在,现如今为何绕到了这里,她也是不甚明白。
  
  一声扑哧扑哧的撕坏衣服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静寂的夜里好像是被无限地放大了,觉得分外可怖了,她一惊,凑过韦湘身边,另一只手也紧紧地拉了她的衣服。
  
  却是冒出一个人来,灰头土脸的,趁着夜色浓重更是黑得令人胆颤,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见了两点幽幽的绿光如灯盏一般亮起来,又倏忽灭掉。
  
  是琥珀。
  
  果真是错觉了。
  
  琥珀挠了挠头,看见韦湘在这里,嘻嘻一笑,才刚要分辨些什么,却又瞧见了秦扶摇这个外人在这里存着满脸的戒备瞧着自己。
  
  哼瞧着她做什么!她又没有变作怪物,脸上更没有长些野花野草的,这般的目光岂不是亵渎了不成。便冷哼一声,对着韦湘扯着自己的衣服,摆出可怜的神采:“师……咳咳,小姐,我这衣服弄坏了,可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那荆棘条偏要往我身上挂,我本是小心了的,绕来绕去的,可那厮实在是惹人厌,我心中一恼,就……”
  
  “就撕开了?”韦湘神情淡漠,却也听得出来话里的无奈和戏谑之情,秦扶摇抬眼看了一眼琥珀,琥珀明摆着就是要装些可怜模样摆出来给韦湘看的。
  
  一时间她也觉得这小姑娘太有心机了,想来她的主子,也就是三嫂,也不是简单之人,思来想去便也难受了起来,又甩了头,觉得不是该思考些这个的事情,却是疑惑为何这种时候琥珀会在这里,先前的举动便是怪异得很了……
  
  神神秘秘的。
  
  “嗯……”琥珀听见韦湘没有生气,反而是摆出了大大的笑脸来,热情如火一样烧了过来,整个人都灿烂了,秦扶摇微微嗤之以鼻,却也不声张,不显露,好歹也是人家的丫头么!
  
  韦湘一把把琥珀的耳朵拧过来:“又闹腾了!赶紧回去换下来,我给你缝……”
  
  这二人的亲密姿态在秦扶摇眼里落了个不剩,韦湘把琥珀撵走才想起旁边还有这么一个大家闺秀得伺候着立即觉得不适起来,却也还是绷着脸似乎是自然一般,微微抿着唇笑道:“让你见笑了,她素常都同我妹妹一般,也没个上下之分,倒是……”
  
  说到这里突然筹措不来些什么词汇,便干笑,只是她这干笑也是多了几分妩媚的神态。又兀地想起了什么,纤细的手指往那边虚空轻巧一点,指着那铁门笑道:“你可知道那门后面是什么吗?”
  
  “不知,三嫂问这个做什么?”
  
  “阴气重得很呢!”她故意切切地如此咬牙切齿道,摆出惶恐且神神叨叨的神情,好像是巫婆一般装神弄鬼,其实有没有鬼怪,自己心中比明镜都要透彻许多,谁又是个不知道的呢?
  
  谁知道这凭无由头的一句话将旁边的姑娘吓得脸色煞白。
  
  秦扶摇咽了一口唾沫反复用了书本上的东西来充斥了自己的脑子,好让自己胆子再刚硬起来,想了半晌也看见了韦湘眼底的促狭笑意,才知自己确是被摆了一道,便也松了下来紧绷的全身,倒是被这么一吓,忘记了责怪韦湘不怀好意吓唬她的情形了。
  
  韦湘见她是被自己吓到了,又似乎是反应明白过来自己只是开玩笑,便也不再去在意,只是是否是玩笑,心中也是有个定数的,只是不能讲,讲出来要叫人笑话的。
  
  “我们回去罢!方才只是见路上的石板有趣,才一路走了过来,我们这便回去。”她翘起了小指,不经意地转过身子,手臂搭在秦扶摇背后,转头不动声色,眸子似乎是亮了一下,但是又随即黯淡了下去,倒映了那边丛生的杂草埋藏的黑暗,星光微弱地透出云翳好像是不会再出来一样,已然有了几声蝉鸣吱呀吱呀聒噪起来,风声萧索,呼啦呼啦叫嚣着。
  
  她又回转过头去,一路上同秦扶摇说着一些贴己话。
  
  这些贴己话是说出来给人听的,有几分真心在里面还是自己最为清楚,这秦家好似是一池子臭水,死了无数的亡灵,它是万年的死水一样不曾和外界相溶,因此最终像是朽木一般被摧枯拉朽,崩摧在这尚且年轻的世界。
  
  秦扶摇是个异数,她从外面带来的一股清流,似乎能够将这池子水,最终化为甘泉。
  
  只是现在再来瞧着,她倒是觉得,这孩子会被这个宅子,一并扯入黑暗中,最终都成为水底沉泥。
  
  于是她便拉了这孩子的手,自顾将自己放在高处好像真个儿是自己比这孩子要大些,摆出了端庄的模样。
  
  身后诡寂冒出了个袅娜的身影,一袭大红色的嫁衣将整个黑夜都映衬地无比娇艳,她就站在那两个并肩而行的人身后,身形孤寂地如同透明。
  
  她盯紧了秦扶摇,目光追逐她的身影,最后她拐入另一层黑暗中,但毫未遮蔽她的视线一般,她目视着那头,终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轻得没有痕迹。
  
  似乎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盯了上来一般,自顾地走着。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红衣是谁?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朱颜怀着笑意将颈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左右翻着寻找自己的檀木盒子,寻找半天还是不曾找见,便又扯了嗓子:“晓棠,你今日见我的首饰盒子了么?你收拾到哪里去了?”
  
  并不曾有平日里清亮而怀着怨怼的声音,她先是惊疑起来,又恼怒,自顾自想着晓棠今日这是怎么,又跑去偷懒,今日都是好几次了是否是家法不规?小妮子胆儿肥了每每都把自己的命令视若无睹,还是欠打欠教训,贱骨头到底还是没见过世面的,烂泥扶不上墙。
  
  不过想了一想今日二爷回来了,她心情好得很,也就不同那丫头计较免得坏了兴致,低了头拍拍褶裙上的灰,站了起来,四顾无人瞧见自己,便又照着镜子,摸了摸乱了毛了的头发,眼见得是又齐整了一些,方才松了口气,坐在梳妆台旁边顾影自怜起来。
  
  朱颜的身形较比起来许若鸢同韦湘她们,是有些肥胖了,但也并非那些肉坨子似的穿件旗袍都勒人,显出一坨一坨好似圈子的肥肉堆在腰上,她是那般丰满的美丽,丰腴又精致,脸上皮肤也是滑腻腻的。
  
  好似为了验证这一点,她伸手摸了自己的脸一把,却摸着一手香粉,滑腻得很,却一点儿也不令人欢喜。
  
  那张圆脸上骤然显露出来的不快令人可以很容易地捕捉了来,才刚要发些脾气什么,摆出少奶奶的架势,门口一声咯噔响开启了她心中的那扇子幽静小窗。
  
  是脚步声,二爷的硬底皮鞋踢在地上发出的脆响,她欢愉得很,像是要随着这脚步一起跳起恰恰似的。
  
  拢了拢鬓角,也并不是很乱,偏生她就觉得自己身上乱糟糟的,无处容身了一样,端庄肃穆站了起来,迎在门口,门便恰巧地开了,一声灰绿色缎子马褂,果真是二爷瘦长的身形。二爷被这女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方才瞧见是她。
  
  “啧,你站在门口倒是叫我吓了一跳。”二爷方才惊魂未定的模样似乎是被她瞧在了眼底,他觉得被这妇道人家看见实在是尴尬丢脸,忙开了口,摆出正经的模样,眼神也是阴鸷起来。
  
  她却是没想过这男人会这般说,立即赔笑道:“二爷说笑了,只是想着今天晓棠说你回来一趟,我便想着你夜里大抵是会回来的,迎接在了这里,却不曾想你怎么又这般胆小,快些坐下,外面夜风刺骨得很,进来,进来,受了寒可就不好了。”
  
  “不是还有布莱克医生么?我常同他学习些洋文,都是朋友,生了病倒也不怕。”他这番话有些小孩子气,她便被惹笑了,不知是哪根筋被他触及,她埋怨道:“二爷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说这番话,身体还是自己的,生了病要吃药,纵是有洋医生,也免不得吃药打针,受了苦我们又替不得你去,还是精神些,让自己好受些才是正经。”
  
  二爷也只是听见她先前话中说到了晓棠,一下子面色不太自然起来,做个掩藏罢了,怎么会同她再对这扯场面的话多做探讨,便干咳几声笑道:“时间也是不早了,我累了。”
  
  便脱了外褂,坐在床上,踢了鞋子,径直爬过去甩开被子钻进去,她是阻拦也不是,说些话也恐怕惹人讨厌了,又只好是又埋怨又幽幽叹气,关好门上了门闩,也脱了衣服同二爷睡在一处,只是也不敢碰他,怕是惹恼了人家。
  
  她那串项链就那么摆在桌子上,还在夜间微弱的光中折射出些温润神秘的色彩,她看着出了出神,便也是困了,就这么躺了下来。
  
  睡梦昏压压的好似是被魇着似的,但也是清楚得很,醒来之后也是天光大亮了,不知为何今日晓棠没有来叫她,她惊了一下想起每日早起给老太太请安去,今日这都这个时候了,怕是会叫大房三房那两位笑得不成样子。
  
  懊恼地爬了起来,想着晓棠这是越来越过分了,打断了她的腿,瞧她还怎么四处乱跑!二爷早已是不在了,旁边的床铺还散发着些微微的热度,她怔了一下,俯身过去,也不顾什么请安还是笑话,自顾躺在了那一边,躺在二爷睡过的地方,蜷曲了身体。
  
  躺着躺着便有些想哭,自己嫁到这里来也并不为钱或者名利,只是媒婆说媒了,又瞧着二爷风流倜傥又像是个能托付的人,便暗暗地喜欢了,嫁进来后二爷并不曾这样放肆过,然而自己却是在几年后这般领略过了二爷的无情。
  
  四处找女人也是算了吧!她如此想着,自己正房奶奶的名号还在,就不惧惮,日后分家,二爷时常在家中,分得家产也该是最多的吧!能陪着那人就好。
  
  乱想了一阵子觉得还是改起了,平日里晓棠早该端着水盆和手巾来的,今日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她更是恨得牙痒痒,只好唤了陈妈打了水过来,草草洗了把脸,才打算梳妆,晓棠便瑟缩着进来,端了毛巾。
  
  “呸!小贱人,你去了哪里?好家伙,架子够大的,你也是不是要往我头上骑了?”她登时提高了嗓音,尖牙利齿起来,一时不解气,抓起了毛巾,也不知是晓棠又怎么,竟是湿漉漉的,她便顺手抄起来往晓棠脸上抽打,甩出来的水印子还混着粉红色的皮肤。
  
  一道一道红色印子就显露在了那孩子脸上,晓棠死死地挨了几下打,才回过神来像是知道了自己被打一般,躲闪起来,陈妈脸上被甩了几点子水,连忙过去:“二奶奶何苦这样,不如听她来解释解释。”
  
  “解释解释?谁又会听我说话的?你瞧瞧她的模样,可真是叫我丢尽了脸!”朱颜愈发生气起来,力道也重了一些。
  
  陈妈知道这殴打也会持续些时间,便悄然退去了,至于她后来端着茶壶站在厨房那里烧水的时候,和那些用人们说起来,都会说二奶奶的神情,好似是鬼一般。
  
  晓棠瑟缩在角落里,也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后退了,被毛巾抽得血红血红的一张脸狰狞起来,火辣辣的疼,于是她也不知怎么,平日里虽是遭受些殴打,但也是低眉顺眼乖觉的很,不知为何,她从昨日的事情开始,便开始厌烦起来。
  
  都不曾把她当作是个人,兜里掖着的那翡翠项链,二奶奶平日里最为看重的翡翠项链,方才二爷硬是塞在自己手中,拉扯一番还是被丢在了自己面前,只好是拿过来本想给了她,却被打了一顿,她便抓紧了项链,死也不肯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就灌满了,她抬了脸揪紧了毛巾,一把扯过来,把朱颜闪了个踉跄,好家伙,这下子朱颜更是惊异起来,恼羞成怒,仗着自己还是站在高处,晓棠坐着,便一脚踹在了她腿上。
  
  晓棠被踢得生疼,却也是被自己方才的勇猛吓到了,更瑟缩起来,不敢再反抗,只是心中默想着日子何时是个头,若是可以,便请让这时间快些流走,苦苦捱着,难受得很。
  
  听闻说二房打丫环了,打得还是异常凶猛,只是没有听见惨叫声人们也是不以为意,琥珀趴在墙头早就是看了个清楚,回来禀告给了韦湘,一脸神神秘秘的气息。
  
  “啧,你也学会别人去偷听了么?”韦湘故意这般说着,抄起了核桃夹子收拾起来,又瞥向了还急急忙忙穿衣服的三爷,压低了声音,“打死了?”
  
  “怎么会!”琥珀一惊一乍的神气让她愈发觉得好笑,便凝神侧耳听了琥珀讲的一些,又想起来琥珀昨日同自己说的,便也是勾出一个微笑来,低了头剪指甲外侧的死皮。
  
  三爷穿好了衣服,过来同她笑,她也凑过身子去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三爷并不会说话,纵是看见了她这般不情愿,也是说不出什么来反对这软绵绵的暴力,只好是转了身走了。神情落寞得很。
  
  琥珀探头探脑看着三爷走远,才大笑一声,立即坐在了韦湘腿上,逼得她只好是把小镊子放下,双臂环住了这孩子,轻笑道:“二房打丫环同我又有什么干系?”
  
  “啧!师父!你真讨厌!”琥珀立即扭过头去正好是对上了韦湘似笑非笑,便鼓起腮帮子来,“师父,你明明知道怨灵已出,最近要有血光之灾,你看,整个秦家都风平浪静的,就二房出了这么档子事儿……你说,会不会很有意思?”
  
  “真是胡闹,若是这宅子里的人都死光了,你才是觉得有趣么?”韦湘也知道琥珀并非是这个意思,但就是要逗弄她,惹得她生气,才好从自己腿上下去。
  
  腿麻……
  
  果不出其然也,琥珀立即跳了下去,在地上狠狠跺了几脚:“师父坏人!你才恶毒!”
  
  “嗯,我恶毒。”韦湘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她心情好得很,琥珀一闹腾就掩盖了昨夜三爷硬是要同自己行事的不适感。
  
  “哼……师父,若是有人要被怨灵缠绕,我们便去救她,可好?”琥珀声音一下子软了下去,撒起娇来,韦湘却觉得全身发麻,调整了半天心里状态,方才适应了这般境遇,沉思一下,转头抓过来铁盒子,想要抓糖递给琥珀,却发觉昨夜给秦扶摇带走了好些……尴尬地放下盒子。
  
  “也好,你再去看,把白烛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她沉沉地下了指令,琥珀却是瞪大了眼睛:“师父,有我就可以了,不用秉烛的,你的本命烛不长了哎……”
  
  “你何时靠谱过,不必多言,为师自有分寸。”于是她真个儿就不多言了,转过头去看半掩的窗子外面的爬山虎蔓延过窗边来,她微微一笑,走过去把它拉在窗里,多了份生机。她便高兴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琥珀喉咙深处发出几声呜呜叫声,似是表达不满,但还是乖觉地走开了,去取了乌木匣子,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许若鸢却是那头不太安稳,听见二房打人之后自己坐卧不安,好似做这事儿的是自己一般,她那时还在纳鞋垫,本是不用她来做的,只是这种事情也不好假借他人之手,上面有几个英文字,她不认识,不过却是有人说过的,她便记下来,用茶水涂在桌子上抹来抹去描摹着,也是记住了样子。
  
  鞋样子还在桌子上随意摊放着,墨梅也都看在眼底,最终也不说什么,只是微微躬了身,给她码好了丝线,一束一束递过去。
  
  秦扶摇却是没听过那边的各种消息,也就不再说些什么,她继续回去,长衡总是这般宁静,连封信也收不到似的,她其实心底也是殷切盼望着,学校那边寄来信说要复课,若不是有这新来的嫂子,她怕是一天都呆不下去,想来三嫂是个有趣的人,只是自己每日去骚扰,若是惹人厌烦了怎么好?
  
  况且,她也全都看得出来,她那三嫂,不过是对她客气,而心底的想法,却是全然隐藏。
  
  纵是如此,韦湘的性格却是叫她喜爱得很,究竟是与大嫂二嫂都不同的,至少,三嫂不读女诫。
  
  她觉得憋闷得很,立即跑了出去,老妈子在身后呼唤她,叫她回来赶紧穿些衣服去,她身形单薄,受了风寒怎么办!
  
  然而那位小姐却是没听见她的声音,走出了院门,不远处有一处院落静寂得很,同上午的喧嚷截然不同,似是另外一个世界,她便起了好奇心,还未穿好鞋子,只是趿拉着便跑了过去,才看见那是昨夜看见的地方。
  
  那道锈迹斑驳的铁门白日看起来也并未多么可怖。杂草在白日看起来却是叫人心烦,她皱了眉头觉得该是心理作用,昨夜才被三嫂吓了一跳,也被那琥珀吓得险些出丑,全然太过丢脸了些。
  
  想着想着就脸红了好些,也好奇透过铁门看向对面,却还是比人都高的杂草,层层叠叠,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她皱了眉头,本打算走过去仔细探寻一番,却发觉自己衣冠不整,又去爬门,实在是不雅观,便收敛了这心思,想着日后若是有机会便要去瞧瞧。
  
  老妈子刚巧也是蹒跚着追了过来,看见她,叹气:“小祖宗哟,你快些穿好衣服。”
  
  “啊!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她羞涩笑一笑,接过了衣服,着着急急地套在身上,又急忙拉了老妈子皱巴巴如同树皮的手,指着那边的铁门,“那边是甚么地方!为何是锁着的?里面有什么?”
  
  这话本是无心的,老妈子的身子却是陡然一哆嗦,然而秦扶摇此时只注意老婆子在说些什么,全然没有看见她脸上怖惧战兢的神情,也就错过了许多。
  
  老妈子勉强撑起一个褶皱布满的笑容,才勉强道:“小姐,那边只是一处荒了的院子,钥匙只是在老爷那里,长久不开,我们也都不知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是不是情感线被我隐藏了!我改!我改!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到底也是买来的丫头,三天两头地挨打。
  
  韦湘这么对琥珀说,特意斜眼瞧着这姑娘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些害怕的模样,谁知道琥珀却是全然都听不懂她话里绵软的意思,只是秉承了自己不要脸的原则,挺胸抬头地拿了核桃酥塞了满嘴。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么?”她故意笑,琥珀僵了一僵,又梗着脖子含糊不清,喷出些碎末末来:“哼我今天要换口味。”
  
  “本来晚间是要拿糯米团子做夜宵……看你要变换口味,便就罢了吧!”韦湘勾起了嘴角,那种神情如同大雾一般将自己笼罩进去,也是看不清楚面孔的。
  
  二房又打了丫头,晓棠真是命苦得很,她自己嗟叹着那孩子没有遭遇一个好主子,但是走过这么些年,也都看得清楚。
  
  她看见命途漂泊之人终生悲戚,看见勤恳劳碌之人捕风艰辛,看见骄奢淫逸之人饱享安息,看见同是一人所生却手足相残。
  
  这些都是看惯的东西,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因这些儿女情长而流露些难过神气,不会失去理智从而盲目同情不吝惜眼泪。只是这些东西都是最为虚幻的,她无法预知。
  
  眼下她还是摆出目空一切的傲气,只是对着琥珀还是亲切的很,琥珀视糯米团子如同自己一般,立时眼睛亮了起来:“师父,我还是觉得糯米团子好吃……”
  
  “是吗?”她故意逗琥珀,琥珀皱了眉,别扭哼了一声,继续去吃那核桃酥,吃得满桌子都是碎渣。
  
  她知道师父会纵容她宠着她由着她任性胡闹,纵是她把这秦家吃空了,师父大抵也只会带着自己再往别出去,她一点儿也不担心。
  
  这里是一派祥和,相互包容睦邻友好。
  
  然而传出消息的二房却是那般不宁静。鸡毛飞了一地。
  
  晓棠现在可当真是恨得牙痒痒,她真的是恨恶起了二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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