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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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颜风的第二波宣传主题，其中力呈了国家与个人祸福相依存亡与共的关系。至此以颜风酒店为据点，由颜风酒店颜风娱乐颜风传递同时发起的“共赴国难”大型募捐活动如火如荼的进行，圣景全国士农工商在第一波的宣传下，积极参与第二波的募捐活动。不论募捐多少，颜风一律详尽记载。
　　“喝干这碗家乡的酒，壮士一去不复还。”这是颜风的第三波宣传主题，这是当年左军出征匈奴时唱的一句歌词，这些年早已耳熟能详。以此为主题，颜风积极组织圣景各地组建了民兵军团，参加与否全凭自愿，武器自备。主要负责战时后勤工作。
　　开战一个月，圣景丢失城池七座，尤其以东南对南辰，西北对凤凰的对战屡屡战败。群臣激愤，不少人请命出征，至此圣景全国可谓同仇敌忾，官民结为一体。
　　御花园中，圣清颜和亲信们正在商谈。两王对于目前丢失的七座城池倒不甚在意，只是从中试探出的势力颇觉担忧。江王开口，“东盛不值一提，那个草包太子亲自领兵出征，到现在攻下我们两座边城小镇就洋洋自得不可一世了。倒是凤凰和南辰不得不谨慎，凤凰方面是他们的名将穆久诚，领兵多年，经验丰富。南辰的季连当初也不过是我圣景一员禁军公主近卫，没想到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才，不骄不躁的，打仗很有一手。”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些感叹，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当年若不是凌若风妇人之仁放走了安帝新灵公主，又那里会冒出季连这样的劲敌。不过看看女皇，谁又敢明言。凌若风心里有数，淡淡开口，“圣景与各国的战争只是迟早之间的问题，不过既然是新灵催发了这场战争，我也责无旁贷，定会还圣景一片安宁。”随后看了看女皇陛下，浅浅一笑。众人心里一松，只要有皇夫这番话，他们还担心什么，她手上的左军，那个什么火炮，就一两下，一座小土丘就没了，那攻城灭敌的更不在话下。
　　圣清颜永远是冷静的，虽然有必胜的把握那也得好好筹划一番，所以大家开始就各方战况出谋划策。三国之中，无疑以南辰最为强劲，百年尚武之邦，民风极其彪悍，军队极其悍勇。东盛无疑最弱，本是东南商业之国，君主昏庸，臣民奢靡，军队松弛，将领无能。众人商议的一致结果，避其锋芒，破其联盟。
　　众人退去后，凌若风看着圣清颜，“清颜，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打仗咱们虽然有火炮这些利器，可战术战略才是最重要的，哎，我和那些久经沙场的人比还是差些的。”香儿和景竹闻言都忍着笑意，难得这人还有这么谦虚的一次。圣清颜放下手中的兵书，“风，有我呢，你只管放手去做。”这些年暗暗的布置，圣清颜还是有底的。“此次开战，圣景同时战于三国，我们务必着重全局，不计一城一寨之得失。风，你明白吗？”
　　凌若风想了下就明白了，“嗯，清颜，我知道了，既然你已经有了全局布置，那我就放心了。对了，我记得原来你曾单独召见薛礼，是不是早就料到今天了？”圣清颜微微一笑，“风，为帝王者，谋而后动，谋于事前，谋在全局。”凌若风吞了吞口水，呃，好吧，“呵呵，清颜，你真聪敏。”
　　开战两月之后，南辰夺圣景西南八座城镇，之后两军在南安府西南宜城对持。凤凰于西北共夺城镇七座，之后也同南辰军队一样在圣景西北横城与圣景西北大军对峙，久攻不下。于此同时东盛可谓高歌猛进，连夺圣景东南十三座城镇，直逼南方经济军事重地安城。东盛太子狂傲的叫嚣一年之内攻入圣景京师，灭亡圣景皇族。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早在女皇登基之时，凌若风就在老婆大人的吩咐下命令颜风在各地秘密囤积粮草，直至建业九年，开战时便显示此举之利，圣景各处军队省去了军需运送之烦。而开战之后，女皇陛下更是一反常理，下令各地军需一律由颜风新兴成立的圣景战时军需处提供，将圣景漕运暂时滑入颜风军需处管理。凌府产业本就遍布各国，加之颜风的实力，新成立的军需处集各种优势于一体，运转高效。对于和凤凰南辰对持的城池来说，解决了粮草军需，守个一年半载完全不成问题。与此同时，圣景各地为数三十万的民兵军团分为三方就近开赴战场，协助军队作战。以济世堂为首的圣景医药大联盟也陆续组织了三万余名大夫奔赴战场救治伤员。圣景在颜风宣传的“相信圣景，听从指挥”的影响下并没有因为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惶恐终日，大家积极的响应朝廷的号召，贡献自己的力量。
　　如果东盛的太子稍有思考，就能发现所攻占的十三座城镇百姓人数大幅缩减，基本没做太大的抵抗。如果东盛的太子能够听从部下一二，不自以为是的认为圣景守军是摄于他的军威望风而逃，大概也不会高歌冒进了。自始至终，圣景对于东盛军队就只用了一招，诱敌深入。
　　建业九年六月八日，东盛北伐大军抵达安城，太子狂傲，“民间有言武在玉剑，情归安城，孤如今踏马而来，安城指日可取，凌府古来出情痴，可凌若风不还是得看着孤将她深爱之人的江山尽数夺来吗？哈哈哈哈~~”东盛二十万大军除却留守各城者，余者十五万，在东盛太子的一声令下开始攻城。
　　此时圣景南方军队统军大将孙远水接到女皇密令，对东盛给予反击，南辰方面继续对峙。与秘令一起抵达的是左军军械部赠送南方军的五万箱火雷。孙远水立刻组织了三千名训练有素的士兵连夜学习火雷使用方法，不过一刻钟，大家就轻松掌握了，不过是拉线，扔雷，两个动作。建业九年八月十日，在东盛连续进攻两日无果后，圣景南方大将孙远水亲抵安城，展开反攻。也正是这一天，女皇密令左军五万将士于京师秘密开赴东南，由第一大队长严峰任统帅，是为征东先锋军。
　　当徒有虚名的东盛军队遭遇真正训练有素的圣景南方军，当军备落后的东盛北伐军队遭遇手持火雷的女皇嫡系南方军团，胜负，早已不言而明。安城之下的圣景军队在城墙之上的圣景军队用火雷一番乱炸之后，早已没有了多日以来的不可一世，惊吓仓惶间做鸟兽散。之后在撤退途中遭到不知何时埋伏在此的圣景军队的袭击包围，一番厮杀，堪堪剩余七万人突围而出，却发现后方占领的十三座城镇早已被圣景军队重新占领，至此，二十万东盛北伐军仅剩七万被围堵在圣景东南境内，累累如丧家之犬。
　　安城大捷传出，圣景军民士气高涨，当东盛太子还在圣景惶恐终日寻找回国之机时，严峰率领的五万左军已与孙远水的南方东南大军汇合，共计二十万，抵达东南最前线，开始向东盛边关留城进发。
　　南辰，新灵看着战报皱眉，没想到东盛军队如此不堪一击，香儿十分担忧，“主子，现在东盛是指望不上了。”新灵点点头，现在只能依靠自己了，凤凰方面，如果没有猜错还会观望一二。现在左军还未出动，一切都还未知。倒是圣景民间的动作不可忽视，对于凌若风的才干，新灵此时真是爱恨交织。
　　建业九年八月颜风传递推出系列宣传书册，《血染的风采》和《平凡的英雄》。前者着重宣传了从三月四日以来在战场上与凤凰南辰东盛抗战过程中战场上涌现的英勇人物，有将军，也有普通士兵，有的尚在战场，有的已然长眠。后者着重宣传了开战以来奔赴在战后的各方人物，有后勤民兵，有募捐商人，士农工商，各行各业，着重宣传了爱国的方式千万种，爱国的心是同一颗。再次将民间的爱国热情推向了一个□。
　　建业九年八月二十日，圣景东南军队于安城外三百里处围歼东盛北伐残余军队，击杀东盛太子，至此，共歼灭来犯东盛军队十二万，俘敌八万。建业九年八月二十三日，圣景二十万军队以孙远水为主帅，严峰为副帅，五万左军为前锋，叩关东盛，三日连夺五城，震惊东盛全国。
　　宜城之外，南辰军帐之中，季连和众将对地图商讨之后，看着副将进来了，“怎么样了？”副将点头，“先头部队已经到达，可以通行。命令已经传出，三更即可出发。”众将都是一阵兴奋，季连传令“一切按计划进行，众将听令，三更准时出发。”
　　城上的士兵见城下南辰的军营毫无动静，不以为意，却不知夜色苍茫中季连已率南辰大军绕过宜城，取山谷险径而行，直取南安府西南要塞通州城而去。留下的帐篷士兵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西北方面，孙远山率领右军五万人马抵达西北，与原西北十万大军合兵一处，共同抵抗凤凰的十万大军。在圣景开始攻占东盛之后，凤凰已然清楚圣景意图，凤凰原本打算观望后行，现在彻底放弃了望风而行的打算，既然圣景意欲吞并东盛，唇亡齿寒，那凤凰也难逃此运，故本是边打边看的战争，变成了生死之战。凤凰至此，已是全力以赴，与南辰相约胜后平分天下。
　　建业九年九月三日，南辰统帅季连绕过宜城天降奇兵夺取通州，之后宜城彻底变为孤城，在南辰前后夹击之下苦战半月，与九月十七日彻底沦陷，宜城三余万将士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十万余百姓投身战场，南辰攻占宜城后，这座有百余年历史拥有十余万居民的城市基本上变成了一个人口不足两万的空城。这也是圣景历史上最为惨烈的宜城保卫战。季连登上宜城城楼时望城而叹，“九年之前，断不至此。”宜城失守，通州沦陷，至此，圣景西南要塞只剩下岌岌可危的达州城。




☆、挥军南下

　　
　　宜城，通州先后失守，圣景西南边境共失十城，达州之后，圣景西南和中部广大土地一马平川，再无可阻敌之要塞。九月之后，圣景西南边境正真告危。
　　御书房，圣清颜看着西南军情眉头紧锁，凌若风轻轻的进来，跟月儿景竹点过头打过招呼就走到圣清颜身后给她按摩一下肩膀。
　　“什么时候进来的？”圣清颜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也放松了下来，言语轻柔。凌若风抚平了她的眉头，“刚进来，怎么了，达州也守不住了吗？”圣清颜叹了口气，“守个十天半月不成问题，只是可惜了宜城的军民。”凌若风闻言也是感慨，这个时空，有史以来，还没有过百姓这么舍身忘死的参加城池保卫战的，就算是军队，也少有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全军阵亡的。“百姓刚烈如此也是国之幸事，宜城军民可为圣景楷模。”凌若风轻轻说道。圣清颜点头，凌若风把圣清颜拉起来自己坐进椅子里，然后抱着女皇坐在自己腿上，圣清颜也自然的把头靠在凌若风的肩膀上，依偎在她怀里。
　　“左军迟早都要出战的，严峰去了东南，和孙将军会师之后，东盛指日可得。南辰凶悍，我怕是要亲自出征了。清颜，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你和宝宝，这一去，少则一两年，我们又不得不分开了。”凌若风喃喃的说着，圣清颜看了看她，抱紧了些，“我也舍不得。”凌若风亲了亲爱人的额头，“清颜，等到天下太平了，我们就不用分开了。”圣清颜看着凌若风如斯俊颜，本是环在腰间的双手不禁环上凌若风的脖子，抬头回以缠绵长吻。气氛一下变得暖昧，月儿和景竹眼观鼻鼻观口，目不斜视，耳际不久就传来阵阵呻*吟。
　　九月二十四日，颜风传递推出第十期宣传读本，《血然的风采·宜城》和《平凡的英雄之气壮山河》，对战死在宜城保卫战之中的军民致以最高敬意。书中刊印了凌若风为宜城阵亡将士题写的挽词“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更是激励了无数军民。宜城军民誓死抗争与城共存亡的精神无疑使得圣景的爱国之情又上升到了一个高度，无数热血青年踊跃参加民兵军团，视死如归。　
　　宜城保卫战后，颜风在全国各地累计募捐白银四万八千万两，将近圣景两年赋税收入，粮食七百万石，按照这个时代的计量单位，每石约一百二十斤，也就是说足够养活百万雄狮整整一年。此外各种布匹衣物捐赠无数。截止九月末，圣景共有五十万余百姓参加民兵军团，为圣景的对外战争提供了充足的备用兵源。
　　建业九年，九月三十日，圣景皇夫殿下左军统帅威远将军凌若风率领七万左军将士于京师南郊誓师挥军南下，圣景军民振奋，京师百姓更是夹道相送三十余里方回。女皇陛下与皇夫偕行十里方返回京城皇宫。伉俪情深，可见一斑。
　　与圣景西南的危机重重截然相反，孙远水与严峰在东南对东盛的作战中捷报频传。东盛土地平坦，除却与圣景交界处的几座城池依山傍水可以为屏障外就再无天险可凭。太子战死，皇帝无能，北伐军有去无回，全国一片散沙。圣景军队基本上就是左军五万前锋铁蹄踏过，所到之处望风披靡，东盛步兵军队和左军骑兵对战全无还手之力。孙水远率领东南军队接收城池，处理战后事宜。圣景女皇接连派人前往东盛占领之地安抚百姓建立圣景统治机构。从八月十日圣景反击以来，至九月三十日，东盛大半山河沦陷，国内大量商铺停业，粮食布匹等众多生活必需品供应在凌府颜风的操控下极度匮乏，人心惶惶，亡国只在旦夕之间。
　　凤凰方面，穆久诚遭遇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挫败，在攻打圣景西北要塞朔州时，孙远山指挥士兵使用了左军军械部运来的火雷强弩和投石机。穆久诚的军队仅仅一天就死伤四万余人。先前就有传闻圣景左军有一种叫火炮的武器威力无比，后来安城大捷之后就传出圣景军队拥有能将人炸飞的暗器。总以为是夸大其辞，圣景为了震慑别国造的谣言。现在看来，是确有其事了。穆久诚将朔州的情况急急写了奏章让人送往凤凰锦都，请求女皇裁决。
　　凌天成夫妇自凌若风消失时就回了圣景，后一直居于京师。战事四起之后，云游天下的燕昆山接到凌若风书信，怕孙女儿担心也悠悠的到了京师凌府，和凌天成夫妇住在一起。凌若风出征了，龙琳不放心也随军而行，圣清颜把景兰派去随身照顾凌若风。
　　皇宫里，圣希谨和圣御灵圣御静在一起玩。此时圣希谨五岁，圣御灵和圣御静都十岁了，但圣希谨比她们两都大一个辈分，所以圣希谨是直呼其名的。“安儿安儿你看，我爹爹给我寄了一封信，嗯，母皇说这两封是给你和静儿的。”安乐拿着三封信，高兴说着。凌若风一直很疼爱圣御灵和圣御静，所以每次都会在给安乐写信时给安儿和静儿也写一封一同寄回。显然收到信的三人都很高兴，圣希谨看着信苦着脸，“安儿安儿，你看看，这个字，这个字，还有这个字，怎么念呀，爹爹总写些我不认识的字。”按规矩圣御灵和圣御静一个该管安乐叫姨，一个该管安乐叫姑姑，可圣希谨不干了，干嘛把人家叫的那么老，不行不行，都叫名字。在凌若风的纵容下，几个孩子就叫开了名字。圣御灵给安乐读了那几个字后就一直沉默不语。
　　“安儿安儿，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的样子。”安乐眨巴着眼睛问道，一旁的圣御静从小和圣御灵相处时间最长关系最好，“阿逸，安儿是想她爹爹了，安儿都没见过她爹爹。”圣御灵闻言脸色更悲伤了，安乐抿了抿嘴，看着安儿，“安儿安儿，你别伤心了，虽然你没有爹爹，可你母亲和我母皇还有我爹爹都很疼你呀，安儿，你放心，等我长大了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谁都不敢欺负你。”圣御静也点点头，“嗯，我也是。”
　　圣清颜和平阳刚好看到这一幕，既心酸又欣慰。万里河山，她们付出了多少牺牲只有自己知道。圣清颜突然很想凌若风，其实从凌若风离开的那几年开始，很多时候，圣清颜都觉得纵使天下，也比不过对若风的思念。
　　凌若风军队抵达达州时受到了达州军民的热烈欢迎。凌若风与达州守将韩进登上达州城楼，南望关山，意气风发，“此番吾意不仅收服失地，西南秀美河山，我圣景将士志在必得。”
　　左军抵达达州不久，季连以私人名义邀凌若风于城外红山山腰亭中一聚。是日天朗气清，凌若风不顾众人反对策马出城，到达时季连已久候多时。
　　“有生之年这恐怕是季连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的与凌公子交谈了。”季连看着山下景物，语带感慨。“季连本是圣景子民，宜城一战，实非我愿。与圣景交战，也是情非得已。”凌若风目光放向西南方，那里是宜城所在，十一万圣景军民血撒于那里。“我相信季将军所言非虚。只是已然如此，季将军也不必多言。”
　　“我今天约凌公子来，只为一事。”凌若风闻言点头，“说来听听。”季连略微沉吟，“如若南辰战败，还望凌公子最后能放过主子一命。”凌若风眼光一顿，最终还是摇摇头。季连似是早就料到如此，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知道，是强人所难了。只是我没想到凌公子会如此决绝。”凌若风摇摇头，“我也只是为了所爱之人罢了。”
　　“我这一生，直到此时，已然辜负了三个女子，一个是我师姐，一个是夏心绝，还有一个就是新灵。季连，我的心太小，只能容得下圣清颜。”凌若风语带感慨，“此生能够爱她，得她所爱，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凌若风叹了口气，之后一脸坚毅，“所以，我即使对新灵很愧疚，也不能答应你，为了清颜，即使负尽天下人，我亦在所不惜。”
　　季连坦然一笑，“那如果，我不是以你对主子的愧疚求你呢？”见凌若风不解，季连脸色转为平静，带着隐隐忧郁，“我只是以一个爱人的身份求你。”
　　“我爱新灵，这是我第一次对人言及，也会是最后一次。我想你应该是这个世上最能理解我这份爱的人了，因为我们都一样，都愿是意为了所爱之人倾其所有。”季连看着远方，“我出生时就担负着复兴家族的使命，可自从机缘巧合之下遇到公主，我就决定要永远守护她。看着她长大，等到可以婚配的年纪，如果她能喜欢我，我想我也会如你一般为她闯出一番事业，可她从未留意过我，所以我只能永远默默的陪着她。和她一起漂泊至南辰，为了她，成为南辰统帅，为了她，攻打圣景故国。为了她，永远默默的不能把这份爱说出口，因为我永远都只是她的忠诚近卫。”季连看着凌若风，“其实我看到过你当时看大长公主的眼神，那是对挚爱之人才会流露出来的深情。所以我一直都明白，即使主子证明了女皇并不爱你也改变不了你爱女皇的心意。”
　　凌若风看着季连点头笑了笑，“那你认为，我对清颜的情，你对新灵的情，又到了哪一步？”季连看向远方良久，语气低沉坚定，“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凌若风看着季连的背影，想不到天地之大，你既然是我凌若风平生少有的知己。好一个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季连，我叫你一声季大哥，为了你的这片真心，我凌若风答应你，一定尽力保全新灵母女性命。”
　　季连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的这片真情真能打动凌若风，一时之间也是惺惺相惜，“你我虽然敌对，但私下里，我也交了你这个知己，谢谢你能答应我的请求，若风，你比我幸运，能够与倾心之人相爱相守。在这里，我也真心祝福你们白头到老。”季连郑重的向凌若风行了一个跪拜谢礼，“战场敌人，私下知己，若风，我们就此别过。”
　　凌若风看着季连远去的身影微微叹息，想不到，季连竟和自己一样是痴情之人，只是比之季连，自己却是何其有幸。
　　“清颜····”




☆、东盛归降

　　
　　凌若风回城后龙琳总算放下了心，问明了经过也是感慨，“没想到季连也是痴情之人，只是你此番答应他就怕会留下后患。”凌若风摇摇头，“这个我倒不惧，只是怕清颜到时候会误会。哎，我还是先写信告诉清颜再说。”龙琳点点头，有什么事说清楚就好。
　　凌若风到达州后并没有急于夺回城池，只是命令军队好生休整，城中各处加紧戒备。同时每日操练兵马，应付着南辰几次的攻城之战。
　　东盛半壁江山沦陷，江都危在旦夕，以薛礼为首的一帮大臣主张向圣景求和，皇帝大发雷霆，扬言与东盛共存亡，可东盛的百姓早就饱受压迫，加之被圣景占领的地方现在是按照圣景国境一样的管理，轻徭薄赋，恢复生产，官不扰民，所以比之皇帝的坚定，百姓却巴不得归降。
　　薛家是东盛大族，薛礼早年就以光耀宗族大济天下为己任，宦海沉浮，东盛政治腐败，薛礼虽官至高位，却一直心中失望。此次与圣景开战前他就已经预见了结局，当初出使圣景女皇就曾与他就两国局势长谈，俨然明主。薛礼当初念着君臣之义，没有立即投靠只是有约可随时改变注意。如今东盛皇室乌烟瘴气腐败无能，百姓生活水深火热之中，薛礼也最终看开了，不再顾及那些虚名，所以派着女儿女婿前往圣景国都，暗暗已然投向圣景。不求事成之后高官厚禄，只求东盛败后薛家能免遭打击，再图发展。
　　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