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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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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圣清颜随意的说道。圣清颜对这件事没有担心太多，自己对皇兄还不清楚吗，若风杀了李政恐怕正和了他心意呢。李政所作所为安帝太后早就不满，再者李府虽然是太后皇上扶持的，可这几年势力大了太后和安帝难免不生出防备之心。若风是新晋将领，凌府又实力雄厚，再有新灵公主的婚事，自己这个哥哥怕是巴不得李府和若风同时效命自己又对立制衡吧，哼，只怕借此再显示对若风的恩宠拉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杀若风呢。圣清颜心里想着，转而目光一沉，看来新灵对若风还真上心呢，这才多久呢，凌若风你还真有本事。
凌若风这时在马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呃，赶紧回去和清颜说说，自己没事了呢，没想到这次的事竟然这么容易就平息了。
☆、谋划
当凌若风赶回长公主府时，景竹直接把她带到了抱山楼大厅，只见平阳和景菊景书都在。圣清颜示意她坐下，其他人则继续商量事情。等厅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时，凌若风马上松弛了，斜靠在椅子上，嚷嚷着让守着外面的月儿去弄点吃的。
“清颜，你说皇帝怎么只罚了我一点银子就完事了，按说我杀了李政应该是朝野震惊麻烦很大的才是，哎，你说会不会是还有什么阴谋呀。”凌若风越想越深了。圣清颜看着椅子里歪着的人，略略挑眉，“若风是皇上的爱将，又是新灵的准驸马，事情当然会不同了。”言毕和凌若风出了抱山楼到了花厅坐了，月儿传来了点心。凌若风边走边想，觉得有道理，不由点点头。圣清颜看她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目光一沉的接着说“李政胡作非为众所周知，更何况若风和新灵感情融洽，有新灵求情，皇兄自是不做追究了。”嗯嗯，凌若风觉得有理，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皇帝只不过是拉拢自己而已，再想不对，清颜这话，“咳咳，清颜，我想我应该很郑重的声明一下，我对新灵呢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至于她为我求情这是她的事，我心里只有你。”误会什么的她可不想要，赶紧表态。
“嗯，若风，你清楚自己的心就好。”圣清颜说着，“赐婚之事你是身不由己，可是在此之外我不希望还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地方。”对于感情，如果认真了，圣清颜是绝对霸道的。“嗯嗯，我知道，你放心好了，除了你我才懒得去搭理别人呢。”凌若风头点的捣蒜似的，满脸坚定的。
“再过两个月的三军大比试你多留心眼儿，李府明里不敢再动，暗里不可不防。”圣清颜想了想提醒道，接着无奈的张口吃掉凌若风递到嘴边的小点心。景竹淡定的神情表示早就对这些小动作屡见不鲜习以为常了。
“嗯，我记住了。清颜，皇上建立卫国军的目的显而易见，这次又召李浩回京，据说会同行带来三万精兵，我看目的也是对付长公主府。局势越发紧张了，清颜，我想把凌府的人手也交给你，一方面是多一份力量多一份胜算，另一方面到时候我也不用特意去顾忌凌府的人，你看好吗。”凌若风想到安帝下令李浩带兵回京就不免担心，看来总有一战的。“清颜，不管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都不要担心，军饷什么的有我来筹备，现在我们还有左军，，看这样子皇上是打算动手了，咱们也得谋划一二才是。”凌若风想不管怎么样都得保护好清颜才行。
凌若风虽然入朝为官，但凌府和颜风的生意一直都有管理规划，经过将近一年的发展，颜生意可谓蒸蒸日上，在南辰和凤凰的大城市也逐步建立了颜风传递业。先前凌若风把公主府的财务一番整合后圣清颜就和她商议交给了景竹管理，毕竟凌府和颜风的事务颇多，加上治军，圣清颜不想让她太累了。对于凌若风的财力圣清颜自是知晓一二，毕竟有时候凌若风忙时帮着看过一些账簿的。“嗯，军饷上的事就交给景竹，有什么需要就跟你说，其他事若风也不必太过担忧，有事我们再行商议就是了。”圣清颜又和凌若风谈了一些政事，凌若风就赶回左军军营了。
后两天安帝在朝堂宣布了李政事件的处置决定，由于丞相李然没有言语带头接受，一切就没有异议的通过了，对于这个结果众臣各有心思。退朝后李然被太后召见，安帝和皇后太子都在，对于李政的事再一番安抚，接着让下人退下，让亲兵把守大门，不准任何人进入。
“都准备的如何了”太后问安帝。“母后，基本都准备妥当了，等表弟的大军到了，就可以动手了，福王和江王那里远水救不了近火，等到事成，有禁军卫国军和西北大军，加之先前军饷不足，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安帝自信满满。李然想了想道“姑姑，皇上，先前京中就有传闻凌若风对长公主爱慕之极，臣怕他到时候倒戈相向。”太后听后对安帝说道“皇儿，若风和长公主怎么回事，你可清楚？”安帝见问笑笑“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若风当初因着凌天羽的关系认识了皇妹，母后，这个不用担心，只是少年的暂时迷恋罢了，也有为想颜风找后台的因素才过从甚密，现在若风和新灵的感情很好，也不避提到皇妹，上次还很坦然的说和长公主是朋友，这样朕看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在着朕也没打算让他参与这件事。”听安帝这么说，太后点点头，继而对李然道“然儿，你和浩儿要事事谨慎，长公主的势力不容小视，此次不能有一点差错。至于若风，有新灵在，这些事又不让他参与，到时候再出其不意，就算他有心相救也于事无补，这点就不要担心了，再说皇儿高官厚禄，荣宠有加，哀家想他也不会不识好歹。”“是，侄儿知道了，侄儿会多加小心的，姑姑放心，此次绝不会有半点闪失的。”李然忙道。
如果说安帝之所以能登上帝位一是因为先太子早逝，其余皇子太过无能，再者就是他那已经逝世的舅舅当初的筹谋极深，经营的势力能使他在帝位上坐了这么久。可是李府其他人的智谋就显然逊色不少。或许他们的想当然确实适用于很多时候，他们的智谋也足以算计很多人，可凌若风她就是个特殊状况，圣清颜又岂是一般人物可比。太后皇帝先发制人本没有错，只是高估自己和低估敌人就注定要付出惨重代价。
看似一片太平的圣景王朝其实已经暗潮汹涌。京师依旧繁荣无限，谁都没有注意到，出入京师的人比平日多了不少。各方军队比试是圣景的一个传统，意在激发将士训练积极性，检阅军队实力。从前都是各方军队每两年派代表入京比试，包括射箭，武艺，兵法等一系列的项目。最近十几年，由于福王和江王称东南西南两军同为南方驻军，兄弟一体，就和派代表军参加。于是今年就形成了南方军，西北军，卫国军，三军大比试。按传统，各方代表队的人数在三千以上八千一下，每次又皇帝规定人数，比试的地点视情况而定。此次安帝下令南方军四千人入京，卫国军分左右两军各两千人参加，而西北军三万回京，其中四千参赛，其余在此期间负责京师各种安全警戒。本来每次比试，都会安排一支军队带上两倍于参赛人数的人负责安全问题，也就是说西北军最多应该是来一万余人，而这次下旨规定的人远远超出了以往。
九月十四这天，在凌若风带着左军十个大队长五十名士兵把一百万两白银送到了李府，至此轰动了京师的李政被杀事件终于彻底告一段落。当天，凌若风召集四万左军齐集校场，将整件事经过如实通告全军，声明从未后悔当日所为，并与十个大队长一起承诺确保全军将士及其亲属生命之尊严与安全。将士无不感动，加之之前种种，左军基本形成了军队凝结全军一心。
九月二十，西北将军李浩率三千亲兵首先到达京中，安帝亲自出城迎接并举办了隆重的接风宴。之后半月，西北代表军余者两万余众分三批入城，分别驻扎在京师四方。李浩是李府这样的书香门第反常的出的一个武将，驻守西北也算是保得一方安宁，加之太后皇帝的宠信，一回京师就引起了众多人的瞩目。
圣清颜对李浩回京反应平淡，对他带来的三万军队则严加监视，与此同时，长公主府最近也增加了不少新面孔，景竹景菊也忙碌起来，八大侍婢齐集府中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凌若风或明或暗的出入长公主府，表面上和往常一样。不难发现，长公主府外多了很多探子监视，可长公主府的人却不以为然，任其活动。
九月末，凌若风很有点郁闷，因为圣清颜的铁杆儿追求者易玄风秘密入京并住进了长公主府。景竹景菊也郁闷，本来就忙碌，凌若风还紧张兮兮的跑来缠着她们答应在她不在府中时看着易玄风，不让他缠着公主大人。在她们听了凌若风的请求后狠狠地鄙视了一把他，他还以为是个人追求主子都有他那么死乞白赖死缠难打的厚脸皮吗？易玄风是谁，那是圣景第一剑客，是有大侠风范的好不好。
十月初，随着西北代表军抵达京师，三军齐聚，京师显得热闹非凡，安帝则显得迫不及待。圣景王朝，等待的又是怎样的历史宿命，这又有谁知道呢
☆、得意
由于三军齐聚京师，凌若风也从左军营地和京城的来回奔波中解放了出来，带着左军代表军入驻京中，自己则回了凌府。
比试从十一月中旬开始，在此之前都是按惯例举办一些宴会犒劳三军将领，相互切磋行军本领的活动，所以皇宫热闹非常。凌若风虽然是左军首领，但因为赐婚的缘故，每次安帝都安排新灵公主和她一起出席，看着大长公主那冰冷如常的面容，凌若风心里总是一阵小紧张。武将的宴会就免不了豪饮，凌若风那三杯倒的酒量在众将中显得小的可怜，没办法，这个一时半会儿也练不了，再加上那张俊秀的过分的脸，人又总是陪在新灵公主身边，如此种种，众将就难免轻视她了，也不过小白脸一个嘛。
十月长公主生辰，宴会依旧。不知为何，新灵公主要求和凌若风一起出宫参加自己这个并不亲的姑姑的生辰宴，凌若风无奈只好答应。
景菊看到出双入对的两人时，不满之极，怎么，到长公主府来显示吗？再看看一旁凌若风一副坐立不安一脸心虚的样子，嗯，心里一下就舒服了，再看看自家主子越发冷清的脸，哎呀，某人你就自求多福吧。凌若风早早的送新灵公主回了宫，再回到长公主府，照着去年的例子，府里的人都在后府聚了，景竹直接把她带到亭子里，主子等着她呢。
圣清颜见凌若风坐好了，就拿起酒壶斟了杯酒，言语温柔，“天冷，若风来回奔波喝杯暖暖。”呵呵，公主大人真好，凌若风赶紧端起来喝了，“咳咳，好，咳，好辣。”妈妈呀，这什么酒呀，辣死了。圣清颜见她喝了又倒了一杯方放下酒壶，“是吗，若风不喜欢就不要喝了”似是关切，语气却冷了。呃，听了马上摇头，“没有，我很喜欢清颜准备的酒，我是喝急了，那个我慢慢喝就好了，呵呵”边说边立马端起酒杯一边蚕食一边讨好的看看圣清颜。“那就好，这是北方的烈酒，别人送的，我不喜烈酒，佳酿难得，若风既然喜欢，这壶酒就不用糟蹋了。”圣清颜点头，把酒壶推倒凌若风一边。“咳咳咳，咳咳，咳咳”凌若风听了直接呛住了。圣清颜走过去给她拍拍背，凌若风顺过了气，咽了咽口水，撤出满脸笑意，“嗯嗯，谢谢清颜，呵呵，这酒我会好好品尝的，呵呵，西北烈酒，很少喝道呢，呵呵。”新灵呀新灵，你害死我了你。 “嗯”圣清颜满意的点点头，心里舒畅了，开始品尝满桌美味佳肴，饿了呢，再时不时的给凌若风夹夹菜，空腹喝酒总是不好。
景菊心里畅快呀，看着凌若风一口一口辣的直皱眉直缩脖子直瞪眼儿的喝着那壶酒，看看主子悠闲的享受美食的样子，再看看那个一对上主子的目光就马上变脸一副谄媚样的人，嗯，凌若风就是得主子时不时的敲打敲打才长记性，看她还和新灵公主勾勾搭搭，一起出双入对。景竹和其他心腹侍婢见此，嗯，看来凌若风和主子的事确实不用她们担心了，看看，主子又怎么会吃亏呢。
圣清颜看着趴在桌子上满脸通红双目痴迷的望着自己的人无奈了，怎么就这么差劲，醉成这样了。好吧，好像公主大人忘了某人是三杯倒，您给人喝的酒又是烈酒，能不醉吗她。一边的平阳郡主看着姑姑一脸无奈的表情，饶有兴趣了，姑姑也就是对着凌若风才会表情丰富呢。 “清颜，你别晃呀，看着晕”凌若风晃着起身走到圣清颜身边一把抱住公主大人，嘶，看的其他人都赶紧转移目光。圣清颜面不改色的召来月儿两人一起扶着凌若风去休息。过了一阵儿，月儿出来了，满脸通红，这个凌若风简直就是个无赖。不知过了多久圣清颜才出来，嘴唇红肿，依稀可见脸上的红晕。公主大人想着凌若风酒醉后不停嘟囔的话，笑容甜蜜。远处景竹和平阳郡主恰巧看到这场景，两人相视了然。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新灵公主则一夜未眠。对于自己和凌若风的关系，新灵公主第一次感到害怕了。先前不是没听说过他和姑姑的传言，那句据说是去年题在杜艺画上送给姑姑的诗句自己也读过，可两人毕竟相差太大，若风年纪尚小姑姑又那样优秀，或许只是一时的迷恋罢了，自己总是这样想。这次也是为了使自己彻底放心才决定和他一起去长公主府的，可自己看到了什么，若风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追随着姑姑，那是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深情。新灵不想再想，无论如何，自己已经赐婚于他，他也没反对不是吗，以前的事就不要追究了。反反复复，新灵公主一直在说服自己，企图忽略凌若风那使自己不安的眼神。
次日中午，凌若风昏昏沉沉的醒来，醉酒的痛苦她算是彻底体会到了，头疼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月儿奉命照看他，见人醒了就让人进来伺候梳洗。凌若风收拾好了就往公主的院子里去了。安帝的探子只探到凌若风一月会出入长公主府几次，对于那频频的夜间出没，对于她在长公主府里的情况则一无所知。有时候从一些细节，就能预见到最后的成败结局。如果安帝知道凌若风在长公主府已经如此自由出入了，两人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了，或许就会多一份警觉多一份考虑也说不定，只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十一月开始，三军四个代表军队都开始进行最后的训练。安帝和众臣时不时去巡视一番。每每看到新灵公主和凌若风一起在左军出现时，安帝的就更是放心了。李浩和李然对凌若风风光无限的样子心里愤愤，要不是形势所迫，哼。南方军此次的领军将领孙远水则很低调的参加着所有活动，不显山不露水的。如果忽略掉禁军和西北军秘密调动，京师还是一切正常的。
十一月中旬，三军比试拉开了帷幕。
首先比试的是四支军队的将士拳脚功夫，接着是骑射比试，最后是排兵布阵，兵法操演。三大类，总共分为十个项目。此前，安帝就要凌若风制定比试的规则，所以此次比试采取了积分制，比试也分为个人和团体两大部分。每个个人项目每军有二十个参赛名额，集体项目则组队参加。个人项目前五名从第一名获十个积分往下依次递减两分。集体项目四支军队前两名分别加十分，五分。最终以总分最多者为胜。由于凌若风制定的一系列规则附有详细的解释，所以很快被理解接受。
如果想从比试中看出军队的实力，那么安帝应该很满意比试的结果了。三个项目过去，无论是士兵的个人素质，还是集体实力，西北军都略胜一筹。而南方军，到底是常年军饷不足，两军加起来选出的代表军队实力也不过如此。元山的右军和凌若风的左军不相上下，安帝对此表示满意，毕竟刚组建不久，凌若风才十五的年纪，能把左军带到这个水平已是不易，元山的能力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圣清颜作为皇室一员，圣景国大长公主，自是要一同观赛的。看着安帝藏不住的高兴，李然李浩也是洋洋自得的样子，目光越发深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看来若风和自己不谋而合呢。左军真正的实力，圣清颜虽不是很清楚，可也知道远不如此，看来得以后拭目以待了。凌若风则对每场比试都有仔细观察，对于那些出色的将士则令凌书掌握详尽的资料。西北军，从比赛中看也不过如此，只是右军看来得多多防备了，那个元山，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禁军虽然没有参加比赛，可那些将领自己大多都知道一些，整个禁军从凌书传来的消息来看，也不是传说中的那般强大。凌若风对着众多情报得出了这样的论断。如果安帝知道她的论断不知该作何感想，放眼整个圣景乃至四国，李浩的西北军和圣景禁军都不容小视。试问安帝花了十几年时间，克扣了南方军队一大半军饷，花费巨资养的大军，无论从人数还是装备在各国中也算首屈一指了，结果就这样华丽丽的被凌若风轻视了。
圣清颜对凌若风防贼一样的派人跟着易玄风的举动一阵无语，最后不得不亲自要求凌若风把人撤了。好吧，凌若风承认自己孩子气了，毕竟人家是客，还是公主大人的帮手也说不定。不过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很好的保护公主大人了，凌若风想到一个月前就吩咐凌福开始办的事儿，呵呵，再过四五天应该就办好了，自己的左军就要闪亮登场了呢。哎呀，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我来给你们天降奇兵，呵呵呵，凌若风笑的一脸奸诈。
☆、欲加之罪
为期半月的三军比试进行的如火如荼，时间行至十一月末十个项目已经比完了九个，最后一项将领个人武艺比试定在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按规定每军派两个中级以上将领参加即可。凌若风派了左军两个精通武艺的大队长参加，右军和西北军这边元山和李浩也都是派了手下大将出场，只有南方军，大概真的是人才匮乏，首领孙远水竟然亲自出手。
到最后一天比试时，基本上结果都能定定下来，西北军积分领先，右军随后，左军则略少于右军积分，南方军的积分就难看了，也难怪大将军都得出马了，至少挽回一点颜面也是好的。安帝对这个结果心中越发高兴起来，自信心也空前膨胀，有西北军和元山的右军，再看看不堪的南方军，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
圣清颜提醒过凌若风小心李府暗地里报复，李浩回京之时本就打算找凌若风算账，只是太后皇帝早就严令他不许再提此事，加之凌若风也不是说能对付就对付的，李浩只好作罢。可在最后一项比试时李浩看有机可趁，比武场上，人有失手，整不了凌若风，弄死他手下一两员将领想必姑姑皇上也不会多加责怪，也算是给左军的一点教训。李浩手下原本就有几个武艺颇高的，也不是难事。于是在左军第一大队长严峰和西北军一个将军比试时，李浩示意杀人取命。严峰饱读兵书，一身武艺也是不凡，是凌若风派去的人从南方军队中召来的士兵，后来被凌若风无意中发现其才从而提议他竞选一大队大队长之职的。西北军出场的是一个名叫林权的将军，已是三战三胜。
凌若风和新灵公主一起坐在太后和皇后身边观赛，凌若风看着场中两人的战况眉头皱起来了，继而轻蔑一笑，怎么，几年前逃得一死，现在这是活腻歪了，跑到自己眼前找死吗？百余招过后，严峰明显开始处于下风，而林权则杀招频出，咄咄逼人。凌若风正自想着，只见严峰被一掌震出撞在场边的柱子上，刚刚翻身而起林权就挺枪直刺过来直取咽喉要害。场外众人一片惊诧，这时只见凌若风一个飞身直接闪入场中，快如闪电一掌把严峰推到一边接着直接折断枪头，反手直接刺进林权的胸口再飞身一脚把林泉踢出场中，当场毙命。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凌若风已经派人把严峰扶着走到安帝面前直直的站好了。李浩愤然站起直接跪倒太后皇帝面前痛斥凌若风杀他爱将，太后和皇后看着凌若风也是一阵无奈，安帝是知道凌若风护短的毛病的，哎，看着远处林泉的尸体，心里只叹他自找死路。凌若风对着安帝恭敬认真的说道“微臣一时着急错杀林权将军是微臣的错，可他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在我左军严峰将军已然落败身负重伤之下还步步紧逼使出杀招欲致人死命，微臣出手相救一时失手还望圣上明见原谅微臣所为。”只见众臣听了直点头称是。更有趋炎附势者直接为凌若风出头，认为比武场上情势所迫，凌若风救人心切情有可原，林泉所为也实在有错在先。笑话，李政的事摆在前面，林权跟李政一比又算什么，皇上怎么可能为这个怪罪凌若风。
对于安帝来说，西北军和左军都是自己的军队，凌若风和李府可以对立仇视，可无论如何西北军和左军军队之间不能相互倾轧，林权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公然下手杀左军将领无疑犯了自己的大忌。而凌若风则不同，所有人都只会认为是她个人的护短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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