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学会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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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对呀，我们小蔡那么漂亮，他就像个大老粗，求爱的候都像要人，那么大声喊‘蔡凌我爱你你爱我吗？！’哈哈哈笑死人了！”
　　“呵呵，好啦赶紧吃啦，下午都还有课呢！”蔡凌嗔怪地说。
　　“哈哈哈…”会议室里也充满了笑声。
　　杨楚禾看了看时间，都下午一点半了，差不多上课时间了，她还在纠结回不回去好，上次的翘课让她多失望，这一次…想着想着就头痛起来，酒精开始起作用了。
　　“嘶…”杨楚禾轻呼，“怎么了？”雨萱关心地问，“头痛了是吧，看，你都喝了5瓶了能不醉吗！我的天你的脸好烫。”
　　雨萱抱住杨楚禾的脸，又让她挨着自己的身子睡，雨萱的手冰凉冰凉的，敷在楚禾的头上很是舒服。
　　楚禾握住她的手，“就这样，不要放开。”然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好，不放开。”雨萱爱惜地抚摸着楚禾俊俏的脸庞，“傻瓜，什么样的女孩值得你这样深爱，真是傻瓜。”
　　雨萱也靠着沙发小睡，就这样，在酒吧包房里，三个女生静静地睡着觉。
　　“叮铃铃…”楚禾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雨萱立即惊醒，并马上接了起来免得吵醒楚禾，“喂，请问哪位？”
　　“喂？杨楚禾？”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女声。
　　“哦，对，是她的手机，可她现在不方便听啊。”
　　“为什么？”
　　“因为…因为她她，喝酒了醉了然后睡着了。”
　　雨萱真是单纯，竟然连谎话都不会说还把实话说了出来。
　　“好吧你让她醒来给我打电话，我是她老师并且她还要扣分。不管你是谁，跟她说一声。”
　　“啪”地一声就关了手机，“啊…是老师耶…楚禾完蛋了啦…”
　　另一头的蔡凌似乎要气炸了，竟然又逃课，而且还喝酒，最气的竟然还有女生！她，她究竟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啊，有女生又怎么样啊？我在紧张什么神经病啊，蔡凌你清醒点，要记她大过大过！！”
　　蔡凌在自言自语，但整个下午都心烦意乱起来，是因为看不见杨楚禾的原因吗？
　　“哎，那个，她怎么了？”被电话吵醒的还有张静，她面无表情地问抱着楚禾的雨萱。
　　“嘘，楚禾她喝多了，头疼呢，小声点别吵醒她。”
　　“她这样压着你不痛吗？你的手一直放她头那，不累吗？我来吧。”
　　“不用啦，”雨萱笑了笑，“一动楚禾就醒了，谢谢你啦静，乖乖躺着啦，你不也醉了吗。”
　　“嗯。”虽然高兴雨萱也关心自己，但心里还是会想到，我头也疼，你为什么不帮我按着，为什么不抱着我睡。
　　　　下午四点多了，张静完全醒了过来，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时候，
　　“萱，我帮你抱吧，我也想抱抱帅哥嘛。”说罢手掌就伸了过去，被雨萱一拍，“别闹，现在睡的正熟呢，你小点声啊。”
　　“哦…”
　　“喂，要死啊，等下你喝醉了我不送你回去的啊。”雨萱低声地骂着正闷闷不乐喝酒的张静。
　　　……
　　　　放了学，蔡凌依旧不安，完全把田磊表白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其实知道她不是个孩子，但还是会很担心她，这次又缺课，无论如何都要和她好好谈谈了吧，不然以为我会一次次地放纵她吧！
　　接近六点，杨楚禾微微睁开了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醒啦。”雨萱温柔地笑着看着楚禾。
　　　　楚禾用微笑的眼神回答了。
　　“咳咳，有木有搞错，眉来眼去的让我这个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又有人发出不满了。
　　雨萱丢了个白眼给她，这种气氛你不出声会死啊。
　　“啊，不好意思，一直枕着你睡了那么久。”楚禾抱歉地起身。
　　“没关系…啊”
　　“没事吧？！”张静紧张地冲了上去。
　　“脚抽筋了手也麻了。”
　　“走，我抱你回去。”
　　张静二话不说就抱起了雨萱，楚禾说，“我来吧。”
　　张静想也没想，“不用。”
　　“哎…你，你放下我…”雨萱窘迫地开了口，“我要楚禾抱，你，你我觉得这样好别扭…”
　　虽然看见静脸上受伤的表情，但她还是轻轻地说了出口。
　　杨楚禾轻轻地接过雨萱，张静就自己跑掉了，
　　“静！…”“让她去吧，来，我送你回去。”
　　　　车上，楚禾说“我先帮你揉揉腿吧。呆会儿送你回去。”
　　“嗯…”
　　“楚禾…你也看出来了吧，静对我…”
　　“嗯。”
　　“她，她让我觉得别扭，每天晚上她都会假意碰到我，偶尔还会亲我，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有时真的接受不了她做的那些事。”
　　楚禾也不知道原来雨萱知道张静喜欢她，而且还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也实在令她吃惊。
　　“嗯，她和我说过喜欢你，但没想到她会那样对你。”
　　“啊是吗？她怎么说的？”杨楚禾把她说的都告诉了雨萱，心里想到，你的话能被你喜欢的人听到，而我的还留在心里。
　　雨萱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便说：“我真的没想到，她这样会很压抑吧，可是…我对她的感情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当她好朋友，我…”
　　“你别着急，你可以不说穿，像以前一样过。或者，和她说明白。考虑一下吧。还抽筋吗？”
　　“没事了，嗯，我会看着办的。”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楚禾，“楚禾，这个你的，你的老师还打电话来说你醒了就打给她，没事吧？”
　　杨楚禾淡淡地说了一句，“哦，我知道了。”
　　“哇你们老师很凶哦，还叫我告诉你要扣分，不是吧这么严！她是不是个老巫婆，像小学时候的教导主任？”
　　“呵呵，没有。她上次罚我扫厕所了。”
　　“不是吧，简直就是巫婆，哇我真的不能想象楚禾你要扫厕所，我们学生都有阿姨清洁的，你们老师太坏了。”
　　“是啊。到了。就这里放下你了可以？我还有点事。”
　　“嗯，可以的，下次再见咯。楚禾，开心点！”站在学校门口雨萱给了她一个调皮的飞吻。
　　　　杨楚禾才扬起嘴角，“好的，不过你记住了哟，你的宿舍…”
　　“讨厌啦…”杨楚禾把车开回别墅，拿出手机却不知该怎么和蔡凌说，算了，不说了。
　　她把手机关掉之后走去浴室洗澡了。
　　蔡凌左等右等还是没等来楚禾的电话，于是乎拨通楚禾的电话，没想到她却关机了。
　　无名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到底在搞什么这臭小子！”此时的杨楚禾正倒头大睡，冷不丁打了个颤。
　　楚禾一来到就被早就等候在班里的蔡凌叫到办公室，“你跟我来，你们，继续读书。”
　　“喂怎么回事啊，楚禾又怎么了？”
　　“谁知道呢。”
　　蔡凌靠着办公桌持抱胸状立着一言不发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杨楚禾，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杨楚禾也不急着说话，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忧。许久，蔡凌开了口，她轻柔地问：“你好像欠我一个解释？昨天不是叫你回电话吗？又一次逃课，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对于蔡凌穷追猛打的追问，突然觉得很烦躁，也不作答，只是闭上眼睛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蔡凌其实也很烦躁，和杨楚禾似乎沟通不了，她突然觉得很疲惫，似乎怎样也沟通不了，她突然觉得很疲惫，但她还是缓缓道来，语气甚是温柔。
　　“在大家的眼里，你真的是一个很优秀很有个性的人，虽然你很冷但你很好看，有值得被人喜欢的地方。”
　　蔡凌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但是，在我的眼里，你除了有外在的美，富裕的生活使你高傲，你冷淡你自私你不用顾忌任何闯祸的后果，你可以不顾任何人的感受。没错，你的确不差，可是你优秀来有什么？你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你以为沉默很酷吗？沉默是可耻的！”
　　越说越气愤，甚至连自己拍了几次桌子都不知道。
　　“你神秘什么你高傲什么你冷酷什么？！你知道和你沟通有多难吗？我尝试改变你，你总是走不出以前的心结是吗？我不认为你很长情，你就是个无胆匪类，只懂生活在过去的可怜虫！”
　　杨楚禾心里竟然开始隐隐作痛，是的她被骂懵了，她从来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她可以是这么坏这么差，突然心中一阵悲凉，还以为她才是最懂自己的，没想到…真的要被骂哭了吗？
　　呵，不能哭，就算别人不理解自己，自己也要给自己留一点尊严。
　　她真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种女人，她真的以为这个就是来帮助和改变自己的女人，原来如此地厌恶她，说真的，她真的无话可说。
　　杨楚禾缓缓睁开眼睛，站起来，走到蔡凌的面前。
　　看着她的眼睛强颜欢笑道：“你说的不错，但有一样你说错了，孤独不是可耻的，它是我唯一的朋友。甚至是我这些年的伴侣，呵呵。谢谢您的教训，让我知道了很多。”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虽然是六月的天，但蔡凌却感到阵阵寒冷。
　　她无力地抱着手臂跌坐在办公椅上，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太重了，她清晰地看到楚禾眼中压抑的伤痛和嘴角的苦笑以及离去瘦弱背影的孤单。
　　不知道谁说的最优秀的人都是孤独的。
　　其实她也不想吧。
　　蔡凌心里一时像打翻了五味瓶，眼泪漫上了眼眶，自己真的太过分了！
　　　　而那一句“孤独不是可耻，它是我唯一的朋友…”
　　几乎要把蔡凌全身的血液抽走，心痛到极点。　　　　　　　　　　　　　　　　　　　　　　　　
作者有话要说：　　楚禾再一次逃课，老师第一次说出了心里话，伤了谁的心呢呜呜~~

　　☆、莫名的安全感

　　那一次之后，杨楚禾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蔡凌，几乎没有正眼看过她，似乎真的很讨厌她。
　　而蔡凌也对杨楚禾心存内疚，总是对杨楚禾的一些行为特别放任。渐渐地，蔡凌发现杨楚禾开始有所改变了，每次看到她总能见她笑容满面地和同学说话，甚至不再形单影只。
　　　　一时很是好奇，把班长李蕊叫来问话：“李蕊，杨楚禾她…这段时间怎么好像活泼了？”
　　　　李蕊点点头：“对啊！我们都觉得楚禾像换了个人似的，她真的很好啊~变得很友善，敢接近她的人也多啦。不过呀，我总觉得她其实是假装快乐的，我老是看到她站在窗口发呆，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喔？是吗。”李蕊怕老师不相信，又补充说：“有些同学说她们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能和杨楚禾同学认识，可有些时候她又会很热情和她们打招呼，对她们笑，之后再见到她又显得很冷淡，不过能和楚禾同学说上话就很开心了！”
　　　　蔡凌又何尝不知道呢，每天站在临教学楼不远的教师综合楼里；刚好正对着自己班的四楼窗台。
　　她经常都能看见杨楚禾倚在窗边发呆，或看向远方或看着校道上来往的人群，又或者看着自己的窗户，有几次和杨楚禾对上眼神，她都会心惊得漏了一拍似的。
　　那眼神有点迷茫有点冷酷也有点笑意，而蔡凌又会第一时间坐回自己的办公椅前，喝了一口水，抚摸自己跳动频率非常快的心脏。她总是觉得，有一种什么感觉在心中萌芽，那是她好久都没有过的感觉，既熟悉，又惊喜。
　　“好了，我知道了，”蔡凌相信给李蕊再多一点时间，她一定会滔滔不绝个不停，“李蕊，你作为班长，就替老师多关心班上的同学，必要的时候也和她们谈谈心，嗯？”
　　“嗯！遵命，美女老师～”
　　　　李蕊就是那么活泼，风趣幽默的好班长。
　　　　蔡凌往对面窗口瞄了一眼，果然又看见杨楚禾在放空自己，与周围玩耍嘻笑形成格格不入的鲜明对比。
　　　　蔡凌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教案离开了办公室。
　　杨楚禾在恍惚间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傻瓜，难道真的陷进去了？
　　有时杨楚禾会有一种恋爱了的感觉，和蔡凌有着一种暧昧的感觉，对视间有着不能说出口的话，只有心在扑通扑通跳。
　　虽然蔡凌的话是有伤害到她，但是这么多年了，老师甚至父母都没为她本身着想过，一味地只要她优秀就足够了，从不在乎她是不是想这样过，快不快乐。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要是自己不优秀，就会被无情地抛弃，所以她得拼命努力，以后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天下，属于自己的财富，还要给最爱她最勇敢最强大的自己。
　　所以她并没有记恨她，心里面反而多了一份感激。
　　又到了星期六日，两人又在地铁里相遇了。
　　每个周六日，两人还是会一起去看外婆，不过两人在来回的路上都是各走各的，没有交流。而在外婆家里，两人依旧一副斗气冤家“死对头”。
　　老是惹得外婆哈哈大笑：“你们俩啊，真像是新婚不久老爱争吵的小夫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两人心里都泛起了一片涟漪，但表面上仍装得风平浪静。
　　饭桌上，外婆突然对楚禾说，“楚儿，听小凌说你有很大的进步哈，不仅和同学们能友好相处，而且和男同学都有接触。怎么样有没有相中的告诉外婆。”
　　杨楚禾丢了记白眼给蔡凌，“外婆，你就这么想我嫁掉啊？”
　　外婆立即回口，“哪能啊。”
　　看了看杨楚禾，她则装作没听见的架势努力地往嘴里送着饭，外婆做的饭菜真好吃！
　　“那小凌呢，有没有处的对象？”
　　“咳咳…咳”也许吃得太快，杨楚禾不小心被呛到了，不停地咳嗽起来。
　　蔡凌立刻放下碗筷走到她的身边帮她轻拍后背，一边把水递给她，责备地说：“你就不会吃慢点吗？你怎么这么笨啊，哎…慢点小心…”
　　较为亲密的动作让杨楚禾颇不自在，她含糊地躲开她的手。
　　“我没事…咳咳我，我自己来。”
　　　　在郭颖看来，蔡凌的言语动作间尽是关怀，对孙女比自己这个亲外婆还上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直觉得蔡凌真是个好孙媳妇…
　　　哎呀，想哪里去了…
　　蔡凌觉得这样对杨楚禾是理所当然的，而杨楚禾似乎就想多了。
　　她觉得她俩之间真的是太暧昧了，她可不能让外婆看出来，但心里还是会因为她的靠近而心跳。
　　那个话题当然也不了了之了。
　　“什么？不可以。这么晚了，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
　　刚吃完晚饭蔡凌接到了一个电话，接着就说要回去了。
　　杨楚禾第一个开口拒绝，和上一次的态度截然相反。
　　外婆接口：“对啊小凌，有什么事这么急非要现在回去呢？这天又黑得早，又没有路灯，很危险嘞。”
　　“那怎么办啊外婆，刚我们班班长打电话来说一个同学在宿舍晕了，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得赶回去看看情况。”蔡凌的着急写在眉头。
　　“不管了，天再黑也要回去了。”说着就急忙穿鞋去。
　　身为教师的郭颖感同身受，有时学生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也对，回去看看好，为免…”
　　“不行。”杨楚禾把手伸向蔡凌，“拿来。”
　　　　蔡凌头痛地问：“什么？你别闹了。”“手机。”“你要我手机干嘛？”
　　“叫你拿来就拿来。”接过手机，杨楚禾走到阳台拨通了电话，剩下两人在客厅面面相觑。
　　　　不到一分钟，杨楚禾回到客厅拿起衬衫说了句，“走。”
　　两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问：“去哪里？”
　　杨楚禾回身拿了个大手电，白了蔡凌一眼，“回学校。…笨蛋。”
　　“哦？哦…哦哦哦！”蔡凌立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和外婆道再见后，两人来到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间。
　　这蔡凌从小就怕什么鬼神之说，亲身来到这黑漆漆的一片野外，霎时感觉不自在，浑身都在发冷。
　　回头看看，外婆的那栋屋子还透出明亮又温暖的灯光，只是离自己太远了。
　　“哒。”一道硕长明亮的灯光射向眼前的路，杨楚禾自然地抓住蔡凌的手，一股暖流从手心传到心里。
　　蔡凌抬头一看，这不还有杨楚禾嘛。
　　“呵，我看你走得这么快，还以为你不怕呢，没想到还打颤呢。”
　　杨楚禾认真地带路，绕开所有会伤到脚的石头树枝之类的障碍物，还不忘调侃蔡凌。
　　“我这不是忘了还有你吗…”蔡凌故意但她不存在。
　　“这么一个大帅哥都能忽略，你存心的吧。”
　　“可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耶。”
　　“那是因为你瞎透了，不过也是，一般人还看不出我的好。”
　　“切…”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互呛着，杨楚禾明显感受到蔡凌的手不再发冷，就松开了手掌。
　　“喂，你干嘛啊！”蔡凌又紧张地抓住了杨楚禾的手。
　　“哟，这么依赖我啊，你可是老师我才是学生。”杨楚禾的嘴角杨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什么啊，我不是怕你就丢下我不管一个人自己跑掉了嘛，你那么小心眼…”嘴里嘟嘟囔囔得，整个人的身体又贴实了杨楚禾。
　　　　杨楚禾顿了顿，以前的她多么讨厌别人的靠近，若不是和蔡凌没有距离感，她又怎么会感觉到那一刻的心动呢。
　　仿佛触动了杨楚禾身体里的某个神经，她伸手抱住了蔡凌娇小的身躯，“这样好了吗？你抓着我，我抱着你，怎么也跑不了了吧。”
　　动情时，杨楚禾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地温柔。
　　蔡凌的心里打了个颤，很温柔的杨楚禾，很有安全感的臂弯，这…心怎么会跳得这么快！
　　她会听到吗？！她…那句话真的很…很有什么含义吧。
　　蔡凌一时无法接口，眼神在发呆，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什么，只有脚步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一时万籁俱寂，晚风习习，月儿高挂，佳人相伴。
　　实在是美好的夜晚。
　　好像走了好久，蔡凌忍不住开了口，“那个，我们怎么走了那么久？”
　　“没啊，晚上走小路不安全，虽然近。但是走大路就安全多了，只不过远了罢，很快就到了。你累了吗？”依旧是很温柔的声音。
　　没等蔡凌回答，她好像很懊恼地说：“该死，早知就开车来！下次一定要开车来！”
　　蔡凌看到她的小表情，噗哧一声笑了：“你啊！还真可爱。”说着就踮起脚尖摸了摸她的头。
　　囧，没办法，谁叫她的这个学生高自己一个头呢。
　　蔡凌看着杨楚禾顺从的乖巧模样，突然心生一种怜爱之情。
　　不是吧，竟然还被她捕捉到她脸上的一片绯红，还害羞咧！
　　蔡凌忽略掉她的不自在，开口道：“没事，我不累，倒是你，千金大小姐的娇躯，大半夜还要陪我回去，你不累吧？”
　　“没事，我这身子是男子汉的身躯，累不死。”
　　蔡凌有意无意地瞟了杨楚禾的飞机场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嗯。我相信。唉那个同学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作为老师你竟然也不问问，本来就不舒服的了还坚持着上课，所以回去晕倒了。我叫班长送她去校医室了。”
　　“送去校医室了？那就好，那我也放心一点了。”
　　“嗯。”
　　“你刚才打电话就为这事？”
　　“嗯。”蔡凌忽然觉得很感动，也很温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了解的还真仔细。”不知怎么吐出了这一句。
　　突然就看到个人头伸到自己的面前，“你吃醋了吗？哈哈哈哈…”
　　“哪有啦！！！”这小鬼，原来也会喜欢捉弄人。
　　很快她们就回到了学校，到了校医室时看到文静已经睡着了，已无什么大碍，蔡凌叮嘱了一下守着她的同学，两人便离开了。
　　“你现在要回家了吗？”
　　“废话。”
　　“噢…那你自己小心点。”
　　“好。…我送你回宿舍吧。”
　　“嗯…”回宿舍的路似乎很短，不一会儿就到了。
　　“那个，我到了…你回去吧。”
　　“好。”
　　“哎！…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去。到了给我打一个电话，嗯？”寂静的夜里，蔡凌也变得温柔起来。
　　“好。”杨楚禾脸上也挂着温柔的笑。
　　回到家里，打开笔记本。
　　桌面头像依然是梁莉莉周。一头柔顺乌黑的直发，是小楚禾最爱抚摸的地方。
　　每次都要凑着鼻子闻上去，再给小莉莉一个吻，“莉莉，你真香。”双眼皮，明亮的眼珠，整齐的大白牙，笑起来就有两个深深酒窝的梁莉莉依然在脑海中清晰。过去的记忆，童年的记忆通通在眼里模糊了起来。
　　嗯？怎么莉莉的身影变成了蔡凌…杨楚禾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轮微笑。
　　两人经过这次的相处，之前的恩怨都该烟消云散了吧。
　　“嘟嘟…”打开手机，是蔡凌的来电。
　　“回到了啊？”
　　“嗯。”
　　“总觉得要听见你声音才能安心睡觉，我这个操劳命啊。”蔡凌假装叹了口气。
　　“想我就直说嘛，别见外。”
　　“就你贫，还不睡吗，我快要睡咯。”说罢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快睡吧，你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