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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甲·秋水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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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听到地底响起一阵轻震,迎面又有一道门自动打开,妙龄道姑已经走了进去。

吉直夫感觉到有一股凉风从门内吹出,经验告诉他这股凉风,吹到身上寒飓飓的,该是从地窖中吹出来的。

由此可见宫主的密室是在地窖中了。好个婆娘,原来她惯在地窖中作乐的!

吉直夫是应约幽会来的,当然是毫不怀疑,跟着走去。

这里可说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走在前面的妙龄道姑手中提着一盏宫灯,地势缓缓向下延伸。

她手中宫灯下垂,灯光照在地面上,所能看到的只是数尺方圆,四外依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往下走了几十步,就已到了平坦之处,又走了十几步路,妙龄道姑忽然站住,回身道:

“吉舵主请进。”

话声甫落,身前不远,已经响起一阵轧轧轻震,一道门户缓缓开启,登时有柔和明亮的灯光照了进来。

密室到了!

吉直夫虽是丐帮庐州分舵的舵主,平日见过不少阵仗,此时也不觉心头砰砰跳动,略为吸了口气,才举步跨入,身后门户又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这是一间略呈方形的密室,四周壁上悬挂着紫红绒幔,中间一张小方桌,桌上早已摆好了两副牙箸银杯,一把银壶,和五盘佳肴。

小桌边上,只设了两把锦椅。

对面锦椅上坐着一个云譬如螺,粉脸如玉的女子,那不是桃花宫主玄衣道姑还有谁来呢?

她看到吉直夫走入,就盈盈站起,娇柔一笑道:

“吉舵主请坐,贫道略备水酒,恭候已久了。”

在柔和的灯光之下,她更觉得明艳照人!

吉直夫看得两眼发直,简直要冒出火来,连忙拱着手道:

“宫主宠召,在下真是福份不浅。”

随着话声,走上几步,就在她对面的椅上坐下。

玄衣道姑一手取起银壶,替吉直夫面前的银杯中斟满了酒,又在她的杯中也斟满了酒,举杯笑道:

“吉舵主,贫道敬你一杯。”

吉直夫此时已是色迷心窍,连忙抱拳道:

“宫主给在下斟酒,这叫在下如何敢当?该由在下敬宫主才是。”

说着,把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玄衣道姑又替他斟酒,吉直夫伸过手去,接住酒壶,说道:

“不敢劳动宫主,还是在下自己来。”

他接过酒壶之时,轻轻碰了一下玄衣道姑的玉手。

玄衣道姑任由他接过壶去。

吉直夫在两只空杯中斟满了酒,就把银壶放到自己一边,举杯道:

“这杯在下借花献佛,敬宫主的。”

一口喝干。

玄衣道姑和他一起干了,眼波一抬,说道:

“贫道听说贵帮老帮主过世之后,新任帮主,是老帮主的门下,少年隽才,很有作为。”

吉直夫又在两人面前杯中斟满了酒,才嘿然道:

“什么隽才,只是个少不更事的人。”

玄衣道姑讶异的道:

“听吉舵主的口气,好像对他很不满意?”

吉直夫喝了一口酒,才道:

“丐帮各地分舵主,一向只有分舵主,他坐上了帮主位子,就要派上一个副分舵主,这不是不相信人吗?”

玄衣道姑嗤的笑道:

“这话不错,他派了人来,吉舵主受到监视,就不好胡作非为了。”

吉直夫道:

“宫主这话幸亏是在密室里说的,若是传到帮主耳里,还当在下真的胡作非为呢!”

玄衣道姑眼波横瞟,撇撇嘴道:

“难道你胡作非为还是假的?庐州城里金城当铺薛少东中毒身亡,薛寡妇被人强暴后投环而死,难道………”

她看着他没再说下去。

吉直夫听得变了脸色,但瞬即平复,口中咯咯笑道:

“宫主是哪里听来的?”

玄衣道姑娇笑一声道:

“舵主怎么忘了贫道是桃花宫的宫主,桃花宫娘娘最是灵验不过,这话自然是娘娘临坛时说的了。”

吉直夫道:

“在下不信。”

玄衣道姑格的笑出声来,又道:

“舵主若是不信,要不要贫道再说一件事给舵主听听?”

吉直夫道:

“还有什么事?”

玄衣道姑道:

“就是今天那件事了。”

吉直夫道:

“今天?那是什么事?”

玄衣道姑道:

“本来贫道还想不通,刚才听你口气,对你们帮主派了一个副舵主来,你大为不满,才使贫道想到了一件事,金城当铺薛少东中毒身死,和戚副舵主的在贫道轿前突然毒发而死,死法极为近似,应该出于一人之手。而且情形也差不多,薛少东的妻子,是城里出了名的大美人,这人一定是垂涎美色,才毒死她的丈夫的。”

吉直夫道:

“还有呢?”

玄衣道姑看了他一眼,微笑道:

“至于戚副舵主中毒而死,我想该是舵主怕他听到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情,才下手的,正好贫道也略有几分姿色,所以舵主就要他死在贫道轿前,这样舵主就可以藉机胁迫贫道了。”

“哈哈!”吉直夫忽然大笑一声道:

“宫主果然料事如神,宫主若非今晚在密室中说出来,在下决不会让你活到明天。”

玄衣道姑身躯一震,面有怯色,说道:

“你……要杀我灭口?”

“哈哈!”吉直夫大笑声中,取起酒杯,喝了一口才道:

“宫主不用害怕,在下是说你若是不在密室中说,在下就不会放过你,但你这话是在密室中说的,那又不一样了。”

玄衣道姑问道:

“怎么会不一样呢?”

吉直夫看着她淫笑道:

“因为过了今晚,你宫主就是吉某的人了,纵然知道吉某秘密,也决不会再向外人吐露的了。”

玄衣道姑道:

“但你会用毒,叫贫道如何放心呢?”

“宫主只管放心。”吉直夫道:

“在下可以把解药先交给你,你就可不用担心在下对你下毒了。”

玄衣道姑问道:

“你使的到底是什么毒呢?”

吉直夫道:

“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粉,是在下一个朋友从云南弄来的,下在茶酒之中,要半个时辰才会发作,一经发作,就无药可救。”

玄衣道姑偏头想了想,又道:

“戚副舵主服了毒粉,你自然可以算准他毒发的时间,但贫道想不通的是戚副舵主何以要扑到贫道轿上来呢?”

吉直夫又喝了口酒,笑道:

“这也是一个秘密,敝帮世代相传,有三式极高的武功,只有继任帮主的人方能练习。这三式武功,分由三位长老保管,但其中一式,因保管的长老在江南遇害,也失落了。”

玄衣道姑轻哦一声道:

“是了,一定是你告诉戚副舵主,这页武功秘抄,已经落在贫道手中,所以他要拦着贫道问问清楚…………”

“正是如此!”吉直夫直认不讳,他脸上流露出淫邪的笑容,说道:

“好了,你要问的都问清楚了,在下已经喝了几杯,好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该办正事了。”

“慢点。”玄衣道姑看着他,神秘一笑,说道:

“贫道想请舵主认一个人,不知你识是不识?”

吉直夫问道:

“什么人?”

玄衣道姑娇声道:

“你看到了就会知道。”

说罢,举起一双玉手,轻轻拍了两下。

掌声甫起,就在他们对面的一堵墙上,紫红绒幔徐徐朝左右分开,露出一个装有铁栅的门户。

铁栅门外,另有一间石室,隔着铁栅门,端坐了一个身穿蓝布长袍,紫脸浓眉的年轻人!

吉直夫聚然看到此人,不由得身躯猛震,骇然道:

“会是帮主!”

“吉舵主原来认识此人!”玄衣道姑盈盈起立,依然声音娇柔的道:

“原来他真是丐帮帮主,贫道还以为他是唬唬贫道的呢!”

她不让吉直夫开口,接着又道:

“这真是最糟糕的事了,我在贵帮主面前泄漏了吉舵主不少罪得,贵帮主一定不会饶你的了。

吉直夫乍见帮主,心头大感凛骇,但仔细看去,帮主坐在一间极小的斗室之中,闭着双目,门口还有一道铁栅门,此一情形,他分明是被桃花宫主擒来,囚禁在地室中之人!

一念及此,不觉心头一宽,凛惧之心既减,淫邪之念又起,涎脸邪笑道:

“今晚是咱们幽会佳期,帮主也管不了在下的私事,咱们先乐上一乐,不用管他。”

说话之时,双手张开,朝玄衣道姑环腰抱来。

玄衣道姑并不躲避,只是望着他道:

“当着你们帮主,你还敢如此胡说八道!”

左手白玉拂尘轻轻挥起。

吉直夫简直像饿虎扑羊,猴急得很,但堪堪扑到玄衣道姑身前,被她白玉拂尘这一挥,只觉手脚绵软无力,一个元宝,仰面跌了出去,砰然一声,背脊落地,半晌爬不起来,心头蓦然一惊,喝道:

“宫主在吉某身上,可是使了什么手脚?”

玄衣宫主朝他微一笑道:

“没有呀,贫道手上虽然涂有‘沾肤毒脂’,涂了这种油脂,能使肌肤永远保持青春,但必须内服解毒养颜丹,方可无事。万一有人不小心碰上了,此种奇毒立时由皮肤侵入骨骼,会使人骨软筋酥,动弹不得,但只要不碰到贫道的手,就不会中毒的。”

吉直夫心里明白,刚才从她手中接过酒壶之时,自己就曾轻轻的摸过她的手,这就说道:

“仙姑那就快些给在下解药。”

玄衣道姑格的笑出声来,问道:

“贫道想请问吉舵主一声,如果贫道想把你收为己用,不知吉舵主肯不肯归附桃花宫呢?”

吉直夫身中奇毒,急于想得到解药,忙道:

“吉某愿意归附宫主,作不二之臣。”

玄衣道姑道:

“你是真心投降?”

吉直夫要想举手,但却举不起来,口中说道:

“吉某可以对天发誓,吉某若有贰心,不得好死。”

玄衣道姑娇笑道:

“你们韦帮主听了你方才说的话,心里一定十分震怒,因为你在庐州奸淫不法,有辱丐帮名头,再以毒药害死副舵主,这些都犯了丐帮的律条………”

吉直夫道:

“在下已经归附宫主,就不是丐帮的人了,韦帮主也管不到在下了。”

玄衣道姑微微摇头道:

“贫道要招降你,就因为你是丐帮庐州分舵的分舵主,丐帮的分舵主归附了桃花宫,等于广州地方的势力都归附了桃花宫。如若你不是分舵主,那就只有你一个人归降,以你的武功,也只是和桃花宫手下上百名武士差不多,又何足为奇?”

吉直夫道:

“在下刚才说的话,虽是承认了吉某的罪行,但宫主不说,又有谁知道?”

玄衣道姑一指坐在铁栅门内的韦帮主,说道:

“韦帮主不是也听到了吗?”

吉直夫望望韦帮主,说道:

“帮主虽然听到了,但他不是已成了宫主的阶下囚吗?”

玄衣道姑道:

“不,韦帮主乃是桃花宫的贵宾,贫道正在劝说他归顺桃花宫。”

吉直夫道:

“韦帮主若是归顺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还怕什么?”

“不,那可不同。”玄衣道姑接着道:

“韦帮主纵然归顺桃花宫,但他还是丐帮一帮之主,丐帮的律法,还是依然存在的。”

吉直夫道:

“宫主不可以命令他吗?”

玄衣道姑又是格的一笑,说道:

“贫道目前正想拉拢他,你吉舵主想想看,拉拢韦帮主,就有一个丐帮归顺桃花宫。拉扰吉舵主,充其量只有一个庐州分舵归顺本宫,何况吉舵主这个分舵主的位子也未必坐得稳了,你说两者孰轻孰重?”

吉直夫直到此时,才知自己上当了,不觉怒声道:

“好妖女,你这是预先设计好陷害我的了?”

“那倒不是。”玄衣道姑平静的道:

“第一,韦帮主是贫道请来的,正好今天戚副舵主中毒死在贫道轿前,丐帮的人,一定会认为是贫道下的毒,所以贫道必须当着韦帮主予以澄清。第二,庐州城金城当铺的薛少东夫妇一向是桃花宫出钱最多的大德,他夫妇无故遭人毒手,贫道也有查明真相的义务,但这些都是吉舵主自己但然承认的,贫道可没有严刑逼供呀!”

说到这里,目光一溜铁栅门里的韦帮主,说道:

“韦帮主,你总听清楚了,金城当铺薛少东夫妇命案,是吉舵主下的毒,庐州分舵戚副舵主也是吉舵主下的毒,与贫道无关,吉舵主还利用戚副舵主之死,要胁贫道。这种人死有余辜,贫道总算也替你清理了门户。至于韦帮主肯不肯合作,贫道希望你仔细考虑考虑,韦帮主若是再坚持的话,贫道只好永远不放你出去,另外再立一个帮主,就会俯首听命的了。”

韦帮主依然闭着双目,一声不作。

吉直夫身中软骨之毒,反正活命无望,坐在地上,就,‘淫妇”、“妖妇”的破口大骂。玄衣道姑撇撇嘴道:

“吉直夫,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最多骂上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

说罢,玉拂一挥,灯光乍灭,玄衣道姑已经走得不知去向。

徐少华、史元、蓝如风三人,因戌时桃花娘娘就会降坛,大家虽然不信,为了好奇,却也颇想瞧瞧。因此就在中间一问起居室中,沦茗聊天。

现在差不多已是西未戌初了!

史元站起身道:

“时间差不多了,仙姑怎么还不来呢?”

一言未了,只听阶前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一名黄衣少女拳帘走入,躬身说道:

“宫主已在神坛恭候,请三位公子可以进去了。”

黄衣少女道:

“婢子替三位公子领路。”

说完,首先退了出去。

徐少华正待举步,蓝如风轻轻拉了他一下衣袖,叫道:

“大哥且慢!”

他迅速伸手人怀,取出一个瓷瓶,倾出三个药丸,分给两人,低声说道:

“大哥、二哥快把药丸含在口中,这是寒门秘制的‘辟毒丹’,一个时辰之内,不惧任何奇毒侵害。”

徐少华、史元接过药丸,依言纳入口中。

三人跨出起居定,黄衣少女手提宫灯,已在阶下等候,立即欠身道:

“三位公子请随婢子来。”

一行四人由东首花园进入圆洞门,再穿行长廓,来至第二进。

越过铺着石板的大天井,只见天井中间一支比人还高的白石香炉,已经燃起了檀香,香烟袅袅,散发着檀香香气。

三级石阶两旁挺胸凸肚站立了十六名头戴金盔、身穿金甲、手执金戈、腰悬金刀的武士,宛如天神一般,一动不动。

黄衣少女举步拾级而上,三人跟着她跨上石阶,迎面就是第二进大殿,中间和两旁,各有两扇高大的殿门。

中间两扇并未开启,黄衣少女领着三人。走到左边两扇门前,脚下一停,伸手推开高大木门,才回身道:

“三位公子请随婢子进去,但进入大殿,就不可互相交谈了,到时该当如何,婢子会随时告诉三位公子的。”

徐少华点头道:

“在下省得,姑娘请吧!”

黄衣少女走在前面,领着三人跨进门去,门口也有一名黄衣少女等四人走入,立即关上了两扇木门。

这座大殿相当宽广,两边各有八盏宫灯,灯光柔和,中间是一座搂刻精细金壁辉煌的神龛,两旁悬挂着数丈高的神幡,一共十六幅之多!

神龛前面,放一支紫铜香炉,炉香缕缕不绝,向空升起,因为六扇大门都关了起来,因此整座大殿上香烟缭绕,满殿氤氲,增加了不少神秘气氛!

玄衣道姑面向神龛,手持拂尘,拱手肃立,不言不动。

黄衣少女把三人引到神龛左首,压低声音道:

“三位公子就请站在这里,不可走动了。说完,小心翼翼的退到蓝如风的下首站停。

徐少华心中暗道:

“看来今晚这位娘娘临坛,只是为了接见自己三个人了,不知她如何临坛法子?”

史元心中暗道:

“我倒要看看你玄衣道姑究竟捣什么鬼?”

蓝如风心中暗暗忖道:

“她明明是骗人的把戏,却故意装模作样,这种玩意,我可看得多啦!”

不提三人心中各自想着心思,突听殿上响起了一阵仙乐!

这乐声丝竹并奏,似近实远,既似起于殿上,又似从远处传来,飘渺难测方向!

三人举目四顾,这大殿上根本没有吹奏乐器的人,心中方自惊疑之际:

第十三章

只听一个苍劲声音起自殿顶上空,说道:

“值殿护法王灵官恭迎娘娘圣驾。

接着又响起一个娇脆的妇人声音说道:

“护法兔礼。”

这声音似是出于中年妇人之口,但却娇脆悦耳!

玄衣道姑这时突然双手前扑,跪拜下去,口中低声说道:

“弟子桃花宫住持秦妙香叩见仙娘。”

这时那娇脆妇人声音已从神龛中传出:“起来。”

玄衣道姑拜了几拜,才盈盈站起。

神龛中娇脆声音又道:

“妙香,你说有三个少年要来见我吗?”

玄衣道姑躬身道。

“是的。”

神龛中娇脆声音说道:

“叫他们过来。”

玄衣道姑急忙躬身应“是”,转身朝徐少华三人说道:

“三位公子快请过来,参拜娘娘。”

徐少华等三人,依言走了过去。玄衣道姑要他们并排朝神龛站定,她就移动莲步走到了右上首。

黄衣少女跟在三人身后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三位公子快跪下去叩头,拜见娘娘。”

徐少华并未跪拜,只是朝神龛中的桃花娘娘神像抱拳作了个揖,说道:

“在下兄弟特地晋谒娘娘来的。”

说话之时,凝目朝神龛中看去。

这尊神像。正是下午坐在神轿中的那一尊,只是那时神轿四周,垂着璎珞,看得并不清楚。

如今神像就端坐在神龛之中,没有任何遮掩,可以看得十分清楚,风冠霞帔的桃花娘娘玉面桃腮,柳眉凤目,绛唇如菱,简直风情万千,栩栩如生!

史元和蓝如风看大哥没有跪拜下去,也同样抱了抱拳。

玄衣道姑看得大急,忙道:

“三位公子见了娘娘,怎么不跪拜?”

只听娇脆声音道:

“算了,他们不愿意跪拜,就不用跪拜了。”

玄衣道姑俯首应了声:“是”

徐少华细听那娇脆声音,确是从泥塑木雕的神像口中发出,心中暗暗奇怪!

只听那娇脆声音又道:

“你们三个娃儿大概心中还存着怀疑吧,好,我就和你们个别谈谈,史元、蓝如风,你们先退下去。”

史元和蓝如风心中也存着怀疑,就依言退下,站到原处。

就在此时,徐少华只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

“姓徐的娃儿,你此行是为了想报雪父仇而来,对不?”

徐少华听得不由一怔,付道:

“她果然一口道出自己心事来了!”这就抬目问道:

“在下此行能如愿以偿吗?”

娇脆声音依然在耳边细声道:

“有志竟成,但不可躁进,此行自会另有奇遇。”

徐少华还待再问,只听那细声道:

“天机不可泄漏,日后自知,好了,你可以退下去了。”

徐少华拱拱手道:

“多承娘娘指点。”便自退下。

玄衣道姑叫道:

“史公子,该你了。”

史元原想问问大哥:“桃花娘娘和你说些什么?”但听玄衣道姑在叫自己了,急忙走了上去,面向神龛,堪堪站定。

只听耳边响起极细的声音说道:

“史元,你胆子不小,居然瞒着你爹,偷偷和徐少华一起出来,要帮他去找仇家!”

史元听得心头一阵跳动,连脸色都胀红了,抬头道:

“我………”

那细声不待他说下去,接着又道:

“你不用再说,不过此去不可多伤无辜,你的心愿,自会达到的,好了,你退下去。”

史元现在完全相信了,不觉拱拱手道:

“多谢娘娘。”

接着又道:

“蓝公子,该你了。”

蓝如风眼看大哥、二哥都好像对桃花娘娘十分信服,心中更觉好奇,闻言急忙走了上去,拱手道:

“在下也要请娘娘指点迷津。”

只听耳边细声说道:

“你是从云南来的,对不?”

蓝如风从没和人说过自己是云南蓝家的人,闻言点着头道:“是的。”

细声又道:“你爹没有来?”

蓝如风道:“没有。”

细声又道:“很好,你爹大概也快来了,到时,你要劝劝你爹,合则两利,不合则无法立足。”

蓝如风仰脸道:

“娘娘能否说得清楚些呢?”

那细声道:

“这是天机,你把这两句话转告你爹,日后就会明白。”

说到这里,语声顿寂,一阵悠扬的仙乐又适时响起!

突听殿顶又响起先前那个苍劲声音道:

“恭送娘娘法驾。”

玄衣道姑急忙伏下去,口中说道:

“弟子恭送圣驾。”

徐少华对这位能谈言微中的娘娘,真有莫测高深的感觉!

她这在耳边的细声说话,绝不是“传音入密”,尤其话声明明是从神像口中发出来的,自己绝不会听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从不相信世上真有鬼神,但娘娘能够一言道出自己心事来总是真的。

史元、蓝如风也和大哥想的一样,真是疑信参半,疑神疑鬼,难以推测。

玄衣道姑送走仙娘圣驾,才站起身来,朝三人盈盈一笑,说道:

“三位公子方才都和仙娘个别谈过话了,不知仙娘和三位公子说了些什么?”

徐少华道:

“娘娘果然十分灵异,一口就道出了在下身世,只是语含玄机,不肯明说,只说日后自知………”

史元没待他说完,就插口道:

“是啊,我先前也心存怀疑,没想到她好像亲眼目睹一般,连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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