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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风沐雨共朝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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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盯紧薛绍,有情况马上来奏。”
  “婉儿知道。”微微颔首,上官婉儿起身看向天后,“婉儿不是成心想瞒骗您,只是,担心您会……所以才……”
  “不必解释了,我明白。”天后叹息着拉过婉儿一双柔荑,揽住柳腰将婉儿拉入怀中,抚了抚婉儿被自己捏红的下颌,“捏痛了吗?”
  “没,一点都不痛。”婉儿眸中闪着泪花,摇头钻入天后怀抱,“是婉儿不好,不该瞒着天后的。”
  “傻丫头!”天后薄嗔一声,安抚着婉儿,“以后,不许再隐瞒我任何事了,知道吗?”
  “是,婉儿知道了。”上官婉儿闷在天后怀中轻轻颔首,双手紧紧揽着天后纤柔的腰肢哽咽着。
  “好了好了,不哭了,好像我多欺负了你似的。”天后娇嗔一声,将婉儿推离怀抱。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婉儿梨花带雨的妩媚娇容,心头一颤呼吸顿时不稳,环上婉儿的柳腰拦腰一掐,温暖的看着婉儿敏感轻颤,顺势将婉儿拉入怀中,悠长绵软的细吻轻柔落在点滴晶莹之上,朱唇轻吮,饱含苦涩的泪珠便进入口中,很快便有丝丝甘甜盈溢,真正的苦尽甘来……
  婉儿合起眼帘,任热泪滚出眼眶,颤抖的长长睫毛弯弯曲曲,浅浅附在眼睑上。和着娇喘轻启的朱唇与那露染幽兰的娇颜,更彰显了清水出芙蓉的天然娇媚。
  天后深情凝视着那张无与伦比的容颜,更紧的将婉儿娇柔的香体拥入怀中,抚上婉儿白瓷般细腻精致的容颜,细致贪恋的吻过那一颗颗晶莹后来到向往已久的,只属于自己领地的朱唇。
  “唔……”婉儿喉中溢出舒适的低吟,柔弱娇躯瞬间瘫软在天后怀抱,皓齿轻轻咬上天后不断进攻的香舌,自己的舌瞬间附上,不甘示弱的挑逗起来。
  天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玉指拦腰一掐,敏感的领地被侵占,婉儿瞬间丢盔弃甲,松开皓齿。天后一俟离开阻碍,解恨般用力咬上那张灿若樱桃的薄唇。
  “啊,好痛!”上官婉儿轻呼,姿势被准允的皱眉离开天后温暖的怀抱,纤长玉指抚上鲜红欲滴的唇,舔去唇上渗出的鲜红,“哪有您这样的!”撅嘴娇嗔一声,玉指不断抚弄着红肿的唇。
  “要你胆敢欺骗我!”
  “呃……”婉儿无语,白了天后一眼,正欲开口,便见徐仁匆匆走了进来。婉儿急忙顿住话头,正要起身便被天后拦了下来。
  “天后,北陲送来的加急奏报。”徐仁对天后与上官婉儿的亲昵早已见怪不怪。此时见到上官婉儿坐在天后身边,似也猜到之前发生了什么。
  天后神色不变,颔首示意徐仁将奏报递上。上官婉儿从旁接过一只锦盒,取来钥匙打开精致的铜锁,便有一分奏表呈现。婉儿不敢怠慢,急忙取出转手交给天后。不知何时,徐仁早已悄悄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无端猜忌

  “呼!”天后深呼口气,丢下手中奏表疲倦的靠回椅背闭目养神。
  “天后,时辰不早了,沐浴安置了吧?”
  “嗯,不急。”
  “不累吗?”上官婉儿担忧的凝视天后,将天后扶起靠在自己怀里,微凉的玉指抚上天后绣颐宽广的额头,从中间向两旁太阳穴刮过,按在太阳穴上的拇指一面揉按着穴道。
  “什么时辰了?”身心俱疲的天后在婉儿怀中显得婴儿般安详恬适,威严庄重的面色被温馨幸福取代,慈祥的仿若菩萨一般。
  “戌时刚过一刻。”
  “今天宰相谁在值夜?”
  “应该是裴炎。”上官婉儿疑惑的望向天后,“这么晚了,别见了吧。”
  “有点急事要处理。”天后轻叹一声自婉儿怀中直起身来,“我太贪恋婉儿了,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天后拧紧远山眉,几许隐忧在心头凝聚。
  “那,婉儿请裴炎过来?”上官婉儿请示般问向天后,却半晌得不到天后回应,只得轻轻推了推天后手臂,“天后?”
  “嗯,婉儿说什么?”
  “天后此时,要见裴炎吗?”
  天后沉吟有顷,指了指桌上的奏表蹙眉轻道,“婉儿看看吧,我想听听婉儿的看法。”看着上官婉儿一字字浏览奏表内容,微微锁起的峨眉道尽主人心底的担忧。
  天后眯起凤目瞬也不瞬的审视,令上官婉儿眸中闪过几许伤感。抿紧唇,将心思重新放回奏表若有所思的低声道,“此时能应对突厥的,似乎程务挺更合适些。”放下奏表,婉儿认真的看向天后。
  “程务挺?”天后收回审视的目光呢喃自语,“对他,能力上是信的过的。可是……”
  “您是担心程务挺对您不利?”见天后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婉儿盈盈起身退出书房,来到偏殿亲自煮了春日进上来的茶叶。再次踱回书房,只见天后仍旧呆呆的出神。婉儿有些迟疑,终是举步上前,将茶水恭敬的递在天后面前,“喝杯茶歇歇神吧,一会儿再想。”
  “婉儿,过来。”天后舒广袖张开臂,揽过婉儿的娇躯轻叹,“程务挺与裴炎一文一武,我不得不有所忌惮。”
  “这样让程务挺去边关,岂不是更拉开他二人的距离吗?”婉儿不假思索回应着天后的话,心中却百转千回。
  “问题是,程务挺独自在北陲带兵,万一在此期间我决定对裴炎动手,程务挺到时临阵倒戈,我可就束手无策了。”
  “放眼满朝文武,恐怕也只有刘仁轨大人能应对程务挺了。”
  “你是认为,我该让程务挺去边关?”
  “总比让刘大人从西京前往要妥当的多吧?”
  大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唯有开启的窗扉送来滴滴答答的雨声。上官婉儿屏住呼吸凝眸注视着天后的反应,心中有着无以言说的痛意。
  半晌,天后转向婉儿轻笑道,“去吧,拟诏,让程务挺领兵前往朔州以抗突厥。”
  “是。”上官婉儿答应着,起身回到自己位置上从容拟诏,唯有心头残留的一丝寒意,令婉儿难以维持素日的寻常心。
  “婉儿,我是否该归政于旦儿了?”看着婉儿洋洋洒洒写完最后一笔,天后幽幽问道。
  “归政?”婉儿心头一顿,望向天后思索片刻,拿起圣旨走向天后,“怎么突然想起归政了?”
  “先帝山陵事将毕,朝中蠢蠢欲动者不在少数。在他们发难之前,我想先下手为强。”
  上官婉儿微微颔首,她是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天后未曾出口的言外之意。归政?这当然不是天后心中所想,“先下手为强”已经道尽了天后未曾明言的一切心绪流转。
  “走,陪我出去转转。”
  “可是,外面……在下雨呢。”见天后不由分说拉起自己便往外走,婉儿话说到一半,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回廊上,天后默默凝视着天地间那一帘雨幕,寒凉的秋风,吹得天后身子发寒,却依旧执着的不肯回到宫里。上官婉儿轻叹口气,命人取来披风为天后披上,挥手斥退左右,“天后是否,还另有心思呢?”
  “婉儿想说什么?”
  “婉儿在想,天后是否并不想归政,只是想借此投石问路,看看朝臣的态度。”
  “呵呵,果然还是婉儿了解我。”天后冷笑,凝眸看向婉儿,“看来我真该跟婉儿保持些距离,不然我这些心思,可全被婉儿看透了。”
  “天、后……”婉儿艰难的吞咽下苦涩,嫣然浅笑,“婉儿对天后的心,天日可鉴。无论天后做怎样的决定,婉儿都会站在天后身边支持天后的。”
  “站在我的位置,若心里的私密全被人看透,是很危险的。”
  “婉儿总是希望,天后能够给婉儿足够的信任。”
  一双水灵灵坚定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那眸底深处隐藏的伤痛要天后不敢直视。天后逃避般移开视线,良久良久,自心底发出一声沉闷感叹。那一声叹息,如铁锤般重重敲响心扉,婉儿勉强忍下胸口传来的剧痛,咬紧唇仰头望向雨幕,抑制下夺眶而出的晶莹,不让眼底的绝望暴露在天后面前。
  半晌,婉儿勉强扯出一抹笑靥,“或许,还是等等更好。此时归政,满朝文武的态度天后很难看的清楚,若是能有一场暴风雨,对天后来说才是绝佳的机会吧?”
  “暴风雨?”天后眯起星眸,审视的望向自己太过贪恋的女子,“婉儿似乎有所指?”
  “昨日不是看到了裴炎请求让薛仲璋前往扬州视察的奏表吗?婉儿觉得,裴炎另有图谋。”
  “薛仲璋是裴炎的外甥,要我看,裴炎也不过……”突然顿下话头,豁然抬眸审视着婉儿凝声道,“你有事瞒着我?”
  上官婉儿心头一震,愕然望向天后良久,别过头紧咬着唇颤声道,“天后忘了,之前婉儿和您说过的,英国公曾见过裴炎的。”
  “那又如何?他不是已经坐赃被贬往柳州任司马了吗?”
  “天后忘了,此前已经回奏,本该到柳州上任的他,好像写了份奏请假期的表章,现在依旧未曾上任。而且他的弟弟李敬猷,也因受李敬业牵累被免官。”
  “你是怀疑……”天后沉吟有顷,紧锁峨眉幽幽颔首,“倒有可能。毕竟扬州乃南方经济重镇,且是用兵之地。仅扬州一地兵马造反,若再有旁人摇旗助威,恐怕确实不易应对。”猛然间,天后睁大双眼凝视婉儿,“为何不早说,扬州视察之事完全可以驳回,婉儿你……”
  “天后,这只是婉儿揣测,别说证据,就是蛛丝马迹都没有,仅凭这个驳回裴炎之请,若没事也到罢了,否则裴炎一旦认为天后怀疑他,岂不是打草惊蛇,令裴炎防范的更紧吗?其二,不论天后有无归政之心,那些对天后心存异志者始终不宜久留,借此认清满朝文武正是时候;其三,这些都是之前婉儿向您禀奏过的,婉儿以为,天后是和婉儿想到一起了,所以才……”婉儿心中颇是委屈,咬紧唇微微垂下头来不再吱声。
  被婉儿一席话说得张口结舌,天后皱紧眉呼出口气,自嘲般摇了摇头,“最近实在太过贪恋婉儿的温柔,竟如此放松了警惕!幸好婉儿看得透彻,否则……”心念及此,天后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忽的黯淡下来,合起眼帘整理思绪。
  “天后……”婉儿疼惜的望向天后,口中喃喃唤着天后的尊号,心底的疲惫与伤痛如滔天巨浪般席卷周身,“我已立在了风口浪尖,若要寻求长远,势必要退步抽身。天后对我,不论有着怎样的信任,却始终有所保留。如天后所言,她的位置,实在不允许她完全去相信任何人。这样留在她身边,对我,真的好吗?”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婉儿如巨石压顶般难以喘息。神色凄凄,眸中黯然,是进是退,该如何走下去,玲珑的心抉择起来,变得异常艰难。
  “婉儿,不是说过了吗,无论如何都要陪在天后身边,陪着天后走下去,现在,你要退缩了吗?你忍心看着天后独自在风雨中前行,受尽风吹浪打,甚至忍受寒风刺骨?你舍得她,独自面对未来吗?”
  “婉儿在想什么?”看着婉儿阴晴不定,天后伸手揽过婉儿早已冰凉的娇躯,触手的温度,要天后越发疼惜起眼前这个女孩儿。
  “嗯,没想什么。”婉儿收回泪水,含笑看向天后。对上那双满是爱惜的眸,婉儿的心,融化的彻彻底底。
  “我是不是,该给与婉儿足够的信任?这个与我朝夕相伴的人,如此心思灵巧却又敏感,只是为我……”天后凝视着那张绝美容颜,将婉儿揽入自己温暖的怀抱,“我不是怪你的,婉儿!”
  “嗯,婉儿明白。”拥紧那温暖的怀抱,心底的颤抖让婉儿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渴望与恐惧,“婉儿说过,天后想要的,婉儿都会送给天后,只求天后,让婉儿陪着您,无论,是怎样的身份……”
  “傻瓜!”天后轻嗔一声,泪水涌出,朦胧了视线。用尽力气去拥抱怀里的可人儿,心底的无力实在让自己无法去想未来。毕竟,自己从不是只追求感情的人。这条路,对婉儿,对自己,究竟会如何,自己也无力去想。                    
  作者有话要说:  


☆、烽烟骤起

  “这么早起来?”天后温柔浅笑,来到镜梳妆的婉儿身后将一双柔荑抚上消瘦的双肩,凑近耳边轻柔道。
  “反正也睡不着了。”婉儿羞红着脸笑笑,转首望向天后,“吵醒您了?”
  “没有,只是……”后面的话没有出口,只是从妆奁中取出一支步摇为婉儿插在丰厚的发丝上,左右端详半晌满意的笑赞,“婉儿温柔似水,气质高雅,改日可要让尚服局为婉儿添两件合体的首饰才好。”
  “您知婉儿不爱这些的。”理顺秀发,上官婉儿优雅起身,撒娇般投入天后的怀抱,“还有时辰,您再睡会儿?昨晚上那么晚才安寝,不困吗?”
  “我还好,就是不知婉儿是否有精神。”含笑打趣着满面娇羞的婉儿,想到昨夜的缱绻温存,天后不满足的嗅着婉儿身上独有的芬芳,玉指在婉儿柔软的玉体上爱抚着。
  “婉儿才没事呢。”嘟起嘴来娇嗔一声,仰头望向那张温暖的笑靥,自己的心,也安静下来,“今日早朝,恐怕还有一番唇枪舌剑呢。”
  “他最好适可而止,否则……”
  见天后眸中迸出寒光,婉儿性感的唇扯起一抹冷嘲,“我看他也是强弩之末。没了程务挺从旁策应,他根本不足为患。”
  “也莫要小瞧了他,满朝文武支持他的也并不在少数。”
  “天后,婉儿有件事想问您……”
  “嗯?婉儿有话就说,跟我还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作风哦!”看着婉儿认真起来,天后倒是少有的更增了逗弄的兴味。
  “天后是否,有心想要……龙袍加身?”
  “哦?”
  “婉儿想请天后正面回答婉儿,好让婉儿心里有数,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天后闻言,沉下面来盯了婉儿半晌,转身走回床上坐定,“婉儿以为如何?”
  “若天后决定了,婉儿希望能帮到天后。”
  天后抬手揽过随婉儿的腰身,沉吟有顷幽然叹道,“不是我意图揽权不放,而是旦儿的性格,我着实难以放心。可若想继续掌管朝政,势必要正名。否则,早则三两个月,最迟不过三五年,我总是要归政的。”
  “婉儿说句大不敬的话,天后总有仙逝的一天,到时又该如何?”
  “我死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可我在一日,就不能眼看着朝廷陷入那帮野心勃勃的臣子手中。否则,必将民不聊生。裴炎是怎样的人,你还看不透吗?”
  “嗯,婉儿明白了。”
  “婉儿愿意帮我吗?”
  “当然!婉儿永远都会站在天后身边的。”
  天后欣然浅笑,紧紧拥抱着婉儿,“或许,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婉儿,你要相信我!”
  “婉儿会永远相信天后的。”上官婉儿坚定的承诺,随即挑眉撒娇的望向天后,“天后,这话好像该婉儿说吧?”
  “鬼丫头。”天后娇嗔一声,长身玉立,便有冷风吹过,雪白的亵衣在风中翻飞,“昨日得到的密报,已经确定了李敬业,确实到了扬州。”
  “这么说……”
  “之前要你拟草的旗帜改从金色,改东都为神都,改尚书省及诸司官名的诏书,可写好了?”天后适时打断了婉儿,“哦,还有置右肃政御史台官员的诏书。”
  “是,都写好了。包括将旗帜由原来的红色改为金色(白色),仍饰以紫,画以杂文。官服由文武三品以上服紫,四品服深绯,五品服浅绯,六品服深绿,七品服浅绿,八品服深青,九品服浅青改为八品以下服碧。官名亦有很大改易:改尚书省为文昌台,左右仆射为文昌左右相,吏部为天官,户部为地官,礼部为春官,兵部为夏官,刑部为秋官,工部为冬官。改门下省为鸾台,侍中为纳言。改中书省为凤阁,中书令为内史。改太常为司礼,鸿胪为司宾,宗正为司属,光禄为司膳,太府为司府,太仆为司仆,卫尉为司卫,大理为司刑。改左右骁卫为左右武卫,左右武卫为左右鹰扬卫,左右威卫为左右豹韬卫,左右领军卫为左右玉钤卫。改御史台为左肃政台,专知在京百官及监察军旅,承诏出使,另置右肃政台,专知诸州案察;以及改东都为神都,改洛阳宫为太初宫在内,共六道诏书,昨日夜里见您睡熟,婉儿便去拟草好了。”
  “今日,且瞧瞧满朝文武的态度。”天后嘴角扬起冷笑,“伺候我更衣吧。”
  “嗯,是。”上官婉儿浅笑答应着,似已看到了满朝文武瞠目结舌的表情了。
  “启禀天后,刚刚送来的八百里加急。”
  “呈上来吧。”天后一脸淡然,接过冯坤递来的奏表匆匆览过,转首望向婉儿舒心浅笑,“婉儿莫不是诸葛转世吧?”
  “啊?”上官婉儿疑惑抬眸,丢下奏表走近天后,接过奏表看完后方才了然天后的意思,“天后的意思是?”
  “我倒更想听听裴炎的意思。”
  “婉儿现在就能告诉您。”言罢,婉儿清了清嗓子冲天后作揖施礼,“微臣以为,李敬业起兵全在天后掌权不肯归政,微臣认为,只要天后退居后宫,归政陛下,李敬业起兵可不讨自平。微臣恳请天后退居后宫,归政陛下,以平逆乱。”
  “哈哈哈……”看婉儿学的有模有样,天后不禁捧腹大笑。
  “臣裴炎恭请天后圣安。”
  “哦,裴爱卿来了?”天后强忍下笑意冲婉儿使了个眼色,“裴爱卿来是?”
  “臣刚刚接到奏报,称英国公李敬业在扬州起兵,微臣特来向天后请旨。”
  “裴爱卿不愧本宫倚重之臣,本宫也是刚接到消息,正要宣爱卿相商,爱卿就到了。”天后撇了眼婉儿早已递回桌案的奏表严肃下来,“裴爱卿既来了,不妨直言。”
  “启奏天后,微臣以为,李敬业既打出匡扶李唐的旗号,只要天后退居后宫,归政于陛下,李敬业之徒势必会作鸟兽散。即便李敬业野心勃勃,也难成气候。故微臣思索良久,认为天后应当归政陛下,至时,李敬业逆乱可不讨自平。”
  上官婉儿高挑起眉梢强忍笑意,偷眼瞧了瞧天后面色,不由暗道,“天后可真沉得住气。”
  “裴卿所言虽不无道理,可逆乱毕竟是逆乱,若本宫示弱退居后宫,天下人该如何看待朝廷?”
  “启禀天后,微臣以为,此举正可彰显天后胸襟,更能为天后此前所做正名,让天下看到天后一直以来掌政,只是为了朝廷社稷,而非一己私利。”
  “本宫还从未听说过有不讨自平的逆乱。”
  “微臣以为,李敬业之流不过乌合之众,尽管有扬州镇守兵力,可毕竟他们都是被胁从,相信绝不会为李敬业甘心效死。只要天后退居后宫,李敬业失去匡复李唐的理由,势必会呼啦啦做大厦倾倒。”
  “若李敬业煽动人心,不肯就此平息呢?”
  “微臣定会辅佐陛下平息叛乱。”
  “裴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只是事关重大,本宫还要考虑一番,卿且退下吧。”天后故作沉吟,半晌摆摆手,始终气息平稳,神色坦然。
  “天后,微臣恳请天后三思之。”
  “这是自然,爱卿退下吧。”
  “微臣告退。”裴炎躬身告退,临行前,一双眼睛瞥向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一直聆听二人对话,心思电转却也不动声色。眼见裴炎看向自己,不由大方的回望裴炎,想要探究一二。
  “婉儿怎么想?”
  “裴炎留不得。”上官婉儿眸中凛然,寒光乍现,“何况薛仲璋不就在李敬业阵营中任右司马吗?”
  “这不是入裴炎于罪的理由。”天后沉下眸光,起身来到地图前审视一番,“扬州距神都颇近,还要尽快决定才好。”
  “明日朝堂,裴炎势必还会再次请天后归政,正可借机将裴炎以谋逆罪下狱。”
  “万一裴炎提出要程务挺前往平叛呢?”天后思虑自是比婉儿要多,明日朝议必会有一番争论,天后无论如何都要做好万全的打算。
  “这……”婉儿瞬间明了了天后未尽之意,支起下颌沉思片刻,“李敬业谋逆虽祸起肘腋,却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北边突厥尽管路远迢迢,却是心腹大患。戍边非程务挺不可,讨伐叛逆,朝中胜任者多矣。总不能因噎废食,大材小用吧?”
  “呵,有理。”天后听到婉儿沉思间道出的话语茅塞顿开,故喜形于色赞道,“果然婉儿心思聪慧,正是这个道理。”
  “不过明日早朝恐怕也没这般简单。”
  “那就看裴炎的本事了。”天后冷嘲,“相较于他,我更相信婉儿的聪敏。”
  “是天后调教的好。”婉儿轻声应和,“刘齐贤因裴炎得保侍中之职,相信朝堂之上他定会开口。”
  “这些明日再议,拿掉裴炎,他们就溃不成军了。”天后自信满满,“倒是该让谁去讨伐,还要仔细考虑一番才是。”
  “天后心中没有人选吗?”
  “有,也没有。”
  天后沉吟着,便见徐仁匆匆走了进来拉了拉婉儿衣袖。上官婉儿转眸,挑眉疑惑的眼神示意。徐仁偷眼瞧了瞧天后神色这才压低声音道,“刚送来的。”
  “什么啊?”上官婉儿心中疑惑,接过徐仁递来的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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