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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风沐雨共朝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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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天后满心不屑,脱口而出的话更是充满嘲讽,“婉儿认为,我会为这个担忧?”
“毕竟是皇上的意见,恐怕……”
“皇上不谙政事,只不过是顾着师生之谊,不必理会。”
“可是……”
“婉儿的可是还真是多呢。”天后不满的轻嗔一声,藕臂用力,将婉儿更紧的拉入怀中,“婉儿会支持我的,是不是?”
“自然。”婉儿答得肯定,恢复明亮的眸坚定的回望天后,“无论何时,婉儿永远都会站在天后身边的。”
“抽空去和皇上聊聊,你们不是一直感情蛮好嘛。”
“呃,因为皇上是您的儿子,婉儿才会……”感受到天后口吻中淡淡的醋意,婉儿急忙解释起来,“您……”
“傻丫头,我当然明白。”天后轻叹一声,暗恨自己只要事关婉儿就会不平静的心,“去和旦儿谈谈吧,我也不想失去这个儿子。”
“嗯,改日,婉儿去和皇上谈谈。”婉儿深呼口气,玉腿挤进天后并拢的双腿间,将整个身体缠了上去,“天后……”
“怎么,婉儿饿了?”
突如其来的暧昧口吻让婉儿面上瞬间羞红,却倔强的身体更紧的贴在天后怀里,“天后,求您,不要怀疑婉儿对您的情好吗?婉儿……”
“我还以为婉儿又饿了呢?”果决的打断婉儿,柔荑轻轻抚在婉儿脊背上,玉手挑起婉儿的下颌,望着被她自己皓齿咬得泛白的薄唇,天后心疼的用指腹摩挲着红唇。
婉儿面色微红,调皮的香舌试探性的添上纤细的指,将天后玉指缓缓吞入口中。天后看着婉儿情动的可人模样,玉指在婉儿舌尖纠缠起来。
“不累吗?很晚了,快睡吧。”天后温柔喑哑的嗓音响起,像小手抚过受惊兔子的毛般滑上婉儿受伤的心,让婉儿慢慢安静下来。
婉儿痴恋的舌放开天后进入的指尖,勾起笑靥将头埋进天后脖颈,缓缓合起眼帘享受着天后带来的静谧舒适的气息,渐渐沉睡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亲们,犹豫码字需要时间,让亲们久等了,送上甜甜蜜蜜的一章以作弥补(^o^)/
月月要长评哦,还有收藏↖(^ω^)↗
☆、幽芳自吐
“嗯……”轻微呻~吟出声,婉儿自悠悠美梦中苏醒,玉手搭额让自己朦胧的思绪回转。抬眸,对上天后沉静恬适的睡颜,嘴角勾起温暖笑靥如花。小心翼翼挪出与天后纠缠的玉腿,轻轻离开温暖的怀抱翻身撩开纱幔,眉心不满皱起。
婉儿吃力坐起,稍稍弯曲了下仍有些酸软的玉腿,不禁撇了撇嘴,对自己这般娇弱的身体颇是不满。不过还好,自己眼下可是精神百倍,娇弱身子什么的,反正自己又不靠强势博取心上人欢心,娇弱些就娇弱些吧。撩开帘帐下床,勉力撑起摇摇晃晃的身体,为自己更衣穿鞋,腿上轻微颤抖,有些难以走的平稳。
点起梳妆台上的灯烛,借着微弱烛光梳发的婉儿猛然一惊,微凉玉指掀开华丽衣衫,一个又一个密布的吻痕暴露眼前,婉儿瞬间呆住了。细细抚触那些痕迹,婉儿的心,像是被丝缎滑过,柔软的好似一池春水,微微荡着涟漪。
“在看什么?”
一个温暖的怀抱隔着锦凳环住身体,婉儿这才反应过来,转首望向天后,双手抚上天后温暖的手浅笑,“没看什么。”看着天后一身亵衣下床,婉儿顿时收敛笑意,拉开环住自己的双臂站起身来,“真是的,怎么这样就下床了?”婉儿娇嗔,心疼溢满眼底,垂眸,心头顿时一痛,“怎么连鞋都不穿呢,真是!”揽过天后将她扶到床上,匆匆为天后更衣穿鞋,无奈嗔道,“您就不能心疼自己一下嘛,这么冷的天儿,再着了凉可如何是好?”
“不是有婉儿照顾我嘛,怕什么。”天后爱怜的看着婉儿,把满脸的焦急与心疼,让天后的心瞬间柔软下来,玉指抚上为自己穿鞋的婉儿温柔怡人的俏脸。
“那也不行。万一有一天婉儿不在了,天后怎么办?”
“什么叫万一你不在了?”天后皱紧眉,被婉儿这席话说的颇有些恼怒,食指挑起婉儿下颌让婉儿看着自己。
“婉儿只是,说万一而已。”婉儿咬咬唇,她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当然更不会料到,有一日,她的这句话,几乎完全应验。
“没有万一,以后不许说这样的万一,听到没有!”天后一颗心像是被人紧紧攥住,挑起婉儿下颌的手紧紧捏住了纤瘦的下颌,命令的口吻充满气愤。
“呃,是,婉儿知道了。”天后过激的反应让婉儿有些无所适从,心里一阵喜又一阵悲。难得天后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控,自然说明了天后对自己的看重。可是不知为何,婉儿的心底,竟有丝丝悲伤流露。
天后咬紧唇,盯着那双认真的眸半晌,方才轻轻松开了婉儿,起身径自更衣。上官婉儿急忙起身为天后整理衣衫,却被天后抬手挥开,婉儿抿紧唇,面色有些苍白,“婉儿,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了。”婉儿明白,或许天后想到的,和自己心里想的,并不一样吧!
抬起水眸,见天后完全没有理会婉儿的意思,婉儿焦急莫名,寒凉的天气里竟渗出薄汗来。上官婉儿直接将身体靠在天后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拥着那贪恋莫名的怀抱,“对不起天后,婉儿错了,别不理婉儿好吗?”
“你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低哑阴沉的话音,似一记闷雷炸响在婉儿胸口。婉儿忍痛紧紧抱着天后用力颔首,“只要天后还要婉儿,不管发生怎样的事,婉儿都会陪在天后身边。求天后,别不要婉儿,婉儿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了。”
“不要让我失望,婉儿!”天后的口吻充满希冀,没有聚焦的眸呆呆望着前方,只是双手却更有力的拥紧怀里的可人儿。
“婉儿不会离开天后的,永远都不会,永远永远……”婉儿抬眸深情凝视着天后,“只要婉儿活着,绝不离开天后一步。”
“傻丫头,你当然会好好活着。”似乎了然了婉儿那句话的含义,天后皱皱眉,心底不满轻叹,玉指拂去婉儿眼角淡淡的泪痕,“快替我更衣吧,一会儿可要误早朝了。”
“嗯,好。”婉儿腼腆的笑笑,抬手为天后整理好朝服,命人送进来盥洗用的温水为天后净面后,亲自取过胭脂水粉为天后画上了一个雍容华美的妆容。
“抽时间去和旦儿谈谈,别忘了。”天后揽着婉儿的柳腰向朝堂行去,不经意瞥眼,便有一抹淡淡的痕迹映入眼底。天后也不由红着脸笑了笑,将婉儿楼的更紧了些。
感受到天后不寻常的力道,婉儿颔首间疑惑抬眸,见天后红着脸强作镇定的模样,婉儿竟看得有些痴呆了。
“看够没有?”轻声嗔斥,抬手拍抚着婉儿后背,婉儿耳边便响起了“天后驾到”的尖细嗓音,这才猛然回神,悄悄拉开与天后的距离,二人一前一后缓缓榻上丹墀。
“启禀天后,臣听闻裴炎大人已被下狱,臣不解是何理由,还请天后明示。”刘齐贤心底了然,却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就算明知无用也要试一试,否则唇亡齿寒,自己恐怕也难逃厄运。
“裴炎谋逆,不论真假总要查上一查。若是无罪自当放归朝堂。”天后淡雅的声音响起,“今日早朝,可还有其他事情要议?”
“启禀天后,微臣以为,裴大人乃先帝委任的顾命大臣,朝中威望正隆,根本不需要勾结逆贼。薛仲璋事关谋逆,可裴炎大人一身正气,毫无劣迹,恳请天后明鉴,以免枉杀忠臣。”
“启禀天后,臣等亦以为裴炎大人谋逆实属子虚乌有,请天后明鉴,莫让重臣寒心。”
“裴炎一案自有有司查问,若确实无罪,本宫自当放他重归朝堂,此事不必再议。”天后微微皱眉,袍袖挥起表明怒意。
“启禀天后,微臣以为裴炎乃社稷忠臣,有功于国,悉心奉上,天下所知,臣明其不反,恳请天后明鉴。”胡元范见刘齐贤、刘景先等人词尽,急忙上前作揖力争。
婉儿不觉皱紧峨眉,有些不解,“裴炎是否谋逆自有有司查问,诸位大人既非有司,又口说无凭,若天后放裴炎出狱,裴炎忠心也倒罢了,万一真有谋逆之实,岂非纵虎归山?”
“裴炎大人与我等共事多年,悉心相交,裴炎若有谋逆之心,那微臣恐怕也难逃罪责。”
“启奏天后,胡大人所言有理,若裴炎当真谋逆,则臣等亦有谋逆之心。”左卫率府蒋俨身为武将,说话直白,将胡元范原本委婉的话语转成了更直接的话,只是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上官婉儿高挑了眉望着这个为裴炎求情的武将,无奈轻叹,微微摇头,抿唇回眸望向天后。
“本宫知炎反有端,亦知众卿未反。此事罢议,退朝!”天后欠身而起,甩起的袍袖激起一阵冷风,胡元范见状欲阻拦天后脚步再谏,却被婉儿的话音阻拦,“传天后口谕,裴炎附逆,语出狂悖,反叛有端。念裴炎乃先帝顾命大臣,久侍朝堂,着令有司再行查问。”言罢,上官婉儿深深看了一眼刘景先及胡元范,这两个天后还算倚重的朝臣,看来已经无法再被挽回了。轻轻叹一口气,转身随天后而去。
“天后,婉儿刚刚……”
“我听到了。”天后顿下脚步,转身望向婉儿,“你知道我对裴炎的态度……”
“天后,婉儿以为,此事满朝文武大多反对,还是做做样子为好。让有司捏造伪证也无不可。可若现在便要斩杀裴炎,恐怕天后的威望折损不不起。”婉儿稍稍顿了下,挽住天后的手臂亲昵的贴上去,“何况,若这些朝臣执意要给裴炎殉葬,又岂能真将他们一个个都杀了?”
天后紧锁眉心,抽出婉儿挽住的手臂将婉儿揽在怀里,“婉儿所言不无道理,就算我狠得下心杀这么多重臣,可朝堂恐怕也就君侧聊聊,再无人敢建言了。如此威望和人才,一时之间着实损失不起。”喃喃默念,思绪陡然清醒,“若非婉儿,怕此次也要失误了。”想到婉儿临机专断的聪敏,事事为自己着想的深情,天后揽着婉儿的手臂越发用力的将婉儿压在怀里。
“天后?”
“嗯,没什么。”天后悠然回神,稍稍松开了些被自己箍紧的娇躯,“旦儿恐怕也很难理解,抽空去和他谈谈,别忘了。”
“您就别叮嘱了,婉儿这两日就去如何?”
“只怕说了也是白说,旦儿那孩子……”天后无奈轻叹,神色颇有些伤感。
“陛下重情重义,这是好事,您就别担心了。”
“重情重义对一般人来说是好事,可是对帝王来说却……”天后黯然长叹,“实在不是我不想归政,可是看看旦儿的样子,我一旦撒手不管,朝廷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敢想象。”
“可是,如今这样的局面还能呆多久,天后可曾想过。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何况自古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天后不可能永远维持现状吧?”
看着婉儿垂眸沉思,天后抿紧唇,一些想法虽然萌生,可既然没有决定,天后也不打算宣之于口,“婉儿可要好好为我想想对策哦。”打趣着婉儿,宠溺的为婉儿拭去额上的汗水。
“嗯,好。”婉儿娇羞满面,认真颔首,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笑道,“刚刚走的有些急了。”
“这么冷的天儿,一会儿回去加件衣服,可别着了风寒。”
“好,婉儿知道了。”
看着婉儿乖巧可人的模样,天后一颗空荡荡的心被填的满满的。扬起魅人的笑靥拥着婉儿走向后宫,一路上有说有笑,朝堂带来的阴云被渐渐驱散……
作者有话要说: 婉儿的深情,大概天后也了然了吧,只是能否完全接受,还要看时机吧?哈哈哈,总是在说时机时机的,时机究竟啥时候能到嘞??
☆、母子情深
“真没想到,婉儿整日侍奉母后,这棋艺却越发精湛了。”李旦轻拂袍袖,端起案上的茶杯抿了口茶轻声笑着,“这次可真要认输了。”
“是陛下承让了。”婉儿抿唇浅笑,水眸打量上一旁侍立的皇后刘氏与德妃窦氏。这二人是皇上最宠爱的妻妾,虽然性格各异,彼此感情却很好,婉儿眸中闪过一丝欣慰。
“婉儿来,不会只是为了陪朕下棋吧?”
“婉儿是奉天后旨意前来的。”放下手中茶杯认真看向李旦,“陛下的奏本天后已经看过了,天后希望陛下不要再过问裴炎之事了。”
“婉儿,朕想问你个问题,不知婉儿是否能如实作答?”
“陛下但请直言。”
“婉儿,还是曾经的那个婉儿吗?”
上官婉儿闻言一惊,瞪大眼睛凝视李旦半晌方才浅笑怡然,微微摇头道,“这些年经历的也不算少了,若说没有变化,实在是欺君之罪。”李旦眸中几许慌乱、失望闪过,婉儿不禁轻叹,“不过婉儿对陛下和公主的感情,始终都不会变的。”
听到婉儿的话,李旦稍感安慰,深吸口气续道,“既如此,朕想知道,母后执意杀裴炎,是否与他奏请天后要朕亲政有关?”
“裴炎若单只奏请陛下亲政,天后也不至非杀他不可,这其中还另有隐情。”婉儿子夜般黝黑的瞳骤然紧缩,打量李旦半晌方才轻声回应。
“可否对朕明言?”李旦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婉儿的表情,双手不自主紧紧攥了起来。
“当年雍王殿下因私藏甲胄被废,而雍王私藏甲胄与裴炎有关。尽管没有证据,此事却是由婉儿亲自查访。”
“母后,是要替二哥报仇?”
“算是吧。”婉儿微微颔首,沉吟片刻方才续道,“再加上裴炎是以李敬业起兵一事逼迫天后归政,以天后的性格,若是好商好量也就算了,如此威逼,天后是绝不会屈服的。更何况,裴炎也并非是为了陛下才奏请天后归政的。”
“此言何意?”李旦皱紧眉疑惑的望向婉儿,“婉儿,裴大人是朕的老师,朕希望你不要欺瞒朕。”
“裴炎尽管已是群臣之首,然而天后乾纲独断,宰辅之臣手中权利就会被削减,这一点裴炎自己很清楚。就好比现在,裴炎前两日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中首席宰相,现如今却沦为阶下囚、性命堪忧,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谁?当然是天后!所以,裴炎若想切实将朝中大权握在手中,成为像长孙无忌那般只手遮天的人物,就必须要将英明睿智、聪敏果决的天后赶出朝堂。”
“哼,陛下亲政就意味着裴炎可以手握大权了吗?母后也未免太小看皇上了吧?”刘皇后一脸不屑,凛然望着上官婉儿冷笑道,“婉儿姑娘是母后的特使,自然言谈举止都向着母后。裴炎大人之事究竟如何,恐怕除了母后和婉儿姑娘,也没人知道了吧?”
“皇后不得无礼。”李旦心头一紧厉声呵斥,一双明亮的眸瞪向皇后,“皇后语出无状,婉儿你莫怪。”
“陛下言重了,这些事婉儿当然不会计较。只是……”婉儿故意顿了话头瞟了一眼皇后方才续道,“陛下,您还是让皇后娘娘言辞注意些为好。婉儿自然知道娘娘没有恶意,只是这些话传到天后耳中,可就另当别论了。”
“相信婉儿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陛下,有句话叫‘隔墙须有耳’。”婉儿意味深长看着李旦,接下来的话不宜再说了,再多说,恐怕连自己都难逃嫌疑。
“那么裴炎之事……”
“此事已全无回旋余地,陛下也不必为一个区区裴炎伤了母子感情,此事还是不要再提了罢。”
李旦了然颔首,轻叹一声续道,“请婉儿转告母后,旦儿并无为君之才,也不想掌管这锦绣河山,旦儿想要的,只是全家和睦,母后身体安康而已。”
“陛下的孝心婉儿懂,天后自然也明白,否则也不会让婉儿亲自到这儿来向陛下言明利害了。”上官婉儿欣慰浅笑,“陛下能如此豁达,看来可保无虞了。”喃喃自语,心头一块巨石算是放了下来。
“启禀陛下,天后身边来人说,请婉儿姑娘马上回去。”
“哦,既如此,朕就不留婉儿了。”
“那婉儿就先行告退了。”上官婉儿盈盈起身,向李旦、刘氏、窦氏屈膝施礼,转身退了下去。
“天后。”踱入大殿,便见天后一脸阴沉的盯着眼前奏表,婉儿微微蹙眉,疾步来到天后身侧,“天后,您找婉儿?”
“嗯,婉儿回来了?”天后说着,将手边的奏表递给婉儿,“你瞧瞧吧。”
上官婉儿接过奏表匆匆看过,一双柳眉因震惊挑的高高的,“天后的意思是?”
“想听听婉儿的意见。”
“既然李孝逸难以取胜,以婉儿之见,不如重选人马前往接应,顺便写信给魏元忠,请他从旁劝谏李孝逸并晓以利害。”
“原以为三十万人马对付李敬业足够了,可没想到这李孝逸竟如此不中用。”天后愤愤不平,玉手拍响御案,惊得婉儿打了个哆嗦。
上官婉儿心疼不已,皱紧蛾眉拉过天后的手揉抚着,“也不能全怪李孝逸,再怎么说李敬业旗下也有些朝廷能征善战的兵勇,再加上李孝逸长途跋涉,官军败绩也不是绝无可能。更何况胜败乃兵家常事,眼下朝廷依旧握有主动权,天后何必耿耿于怀呢?”
“婉儿拟诏吧,明日午时斩裴炎于都亭,追削李敬业祖考官爵,发冢斫棺,复其姓为徐氏。同时下诏,赦扬楚等州百姓之为敬业胁从者,以敬业首级献者,授官三品,赏帛五千;以其他魁首献者,官五品,帛三千。另外写两封信分别交给魏元忠和李孝逸,命令李孝逸不要畏敌不前,告诉魏元忠此战性质及重要性,具体内容你去想,只管以我的名义写就是了。”天后从容吩咐,那一派岿然不动的气魄令婉儿由衷敬服。
上官婉儿心思电转,抿唇向天后悄声道,“是否要人从旁策应一下,也给李孝逸一个警钟?”
“嗯,就让黑齿常之去策应一下吧。”天后认同的微微颔首,“话说回来,和旦儿谈得如何?”
“陛下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婉儿柔声浅笑,“陛下说了,他只希望天后您身体安康,一家人能和和睦睦在一起,完全没有亲政的打算。”
“嗯,他有这样的想法是再好不过了。”天后感慨丛生,却有几许无奈袭上心头,“你先去拟诏,一会儿陪我出去走走。”
“嗯,好。”看到天后眉宇间的失落一闪而过,婉儿心底抽痛,张张嘴想劝些什么,可话到嘴边终是咽了下去,柔声答应着,转身自去拟草诏书。
“天后,休息一下吧。”寒风渐起,上官婉儿拿着披风为天后披上,玉指附上天后的双肩轻轻揉捏着,“已经很晚了,稍事休息也该准备沐浴安寝了。”
“婉儿累了?”天后抬手将婉儿拉在凤椅上坐定,端起案上的茶杯递给婉儿,“先喝口茶休息一下,这边马上就完了。”
“不如这样,婉儿念给天后听,天后有什么批示告诉婉儿,婉儿写上去如何?”眼见天后时不时转动酸软的手腕,婉儿实在心疼的要死。
“嗯,也好。”天后悠然颔首,将身体放松的融入凤椅,玉手附上婉儿后背,那一根根骨节手感鲜明,让天后的心泛起阵阵酸疼。
“天后?”婉儿转眸对上天后若有所思的眸,轻唤道。
“哦,嗯,这样,让承嗣将此次及第的进士带到大殿上来,我要亲自策问。”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按规矩,可不合理啊!”
“我一向喜欢自我作古,谁也没规定这样做不可以。婉儿,做事要有魄力,只要认为对,就应该坚持下去,明白吗?”
“嗯,婉儿明白了。”上官婉儿微微颔首,提起朱笔在走表上写下天后的意见,转手取过另一份奏表匆匆浏览,突然神色一凛,抿紧唇半晌不曾开言。
天后疑惑凑身过去,将婉儿揽在怀中,婉儿独有的芬芳扑鼻,顿时缓解了一身的疲劳。视线扫过奏表,只一眼,便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揽住婉儿腰身的手不自主用了力气。
“天后?”
“程务挺是想替裴炎求情?”
“天后英明。”婉儿饱含崇拜的眼神望向天后,满满的自豪溢满水汪汪的明眸。
“婉儿说说你的想法。”
“天后不是早说程务挺与裴炎沆瀣一气吗?既然程务挺不顾一切要给裴炎陪葬,那就成全他好了。”
“程务挺可是朝廷镇北方的长城,一旦杀了他,那可意味着自毁长城了。”有意试探一下婉儿才能深浅,天后故意扬声,一双睿智明眸瞟向婉儿。
“再是镇北方的长城若不能忠心于天后、忠心于大唐,恐怕日后也会成为心腹大患,不杀不足以使天后安枕。”婉儿说的认真坚定,满满的自信洋溢眉梢。
“那好,那就依婉儿所言,命裴少业领诏前往边关军营,以程务挺勾结逆乱为名,将他力斩于边关。”
“为何不将人压回神都再做定夺?”婉儿有些疑惑,“以程务挺军中威信而言,万一他早有准备或抗旨不尊,岂不是很危险?”
“让程务挺回神都再行论处才是真正的节外生枝!”天后言笑晏晏,一派从容的看着一脸困惑的婉儿,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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