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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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以前我不会，可我难道不会‘学’吗？”计罗伸直了手抚摸着女孩的长发，郑重地说：“你很漂亮，淼淼，恩，很美，就像一尊维纳斯。”
柳淡淼从桌子上猛地往计罗身上一扑，她几乎要被心房里喷薄而出的那股排山倒海般，令她震撼无比的幸福感击昏了，只觉得以往所受的委屈，背地里吞进去的苦水似乎都在这刹那间得到了补偿。冲口而出的笑声和伴随着洒出的泪水远远不能，也无法表达她此刻内心的激动于万一，她所能做的就是用手死死箍住男人的腰，用小腹不断地摩擦着他的身体。
“天哪，天哪，真有这么一天！”柳淡淼敢断定，即便计罗不是完全爱上自己，她也已经在男人心目中占据了绝对优势的一块地形。男人一反常态，嘴里说着的是那以前除了在床上和她作爱，平时极少流露出的温柔蜜语。而今天之前的计罗根本不会给她任何反驳的权利，一向是有欲望就会立刻找她发泄，哪会像今天这样不但询问了她的想法，而且还听从了她的意见？她原来还想，就算男人会疼惜她正来月事，也可能会在她身上用别的办法肆虐自己的欲望，甚至她还恶心地想过，男人会不会跟自己偶然在网络上看到的羞耻无比的那些东西里面的男主角一样，想从她的后面……
男人低下头俯视着女孩，深邃的目光像是渗透进了她的心灵深处，柳淡淼也仰头注视着爱人，她心里什么也没想，乱得是一团糟，幸福得是满脑子空白，只是恍惚中感觉到男人动作轻柔地拍拍自己的小脑袋瓜子，然后用左手圈着她，将她柔软的身子拥进他强健的怀里，和她对视着的珍珠般的双瞳中散发着让女孩心动神摇的神情，他嘴里的话更是温柔倍至兼善解人意：“别胡思乱想，淼淼，现在我抱你去睡觉，然后我再去书房上会网。”
※※※※
“你学到了很多东西，计罗。”
“是嘛，是从那个叫黑蝉的人类身上学习到的。这几天我发现我们从前使用的人类语言显然还存在很多问题，比如‘武术的高级训练方法’其实应该称为‘精深的武术技巧或修炼法’，这些你都知道。只是不晓得还需要多久才可以从它们那里得到我们要的修炼方法。13，你说我模仿得像一个人类真得能有什么好处吗？这是你一直在让我做的，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并不太清楚，即使拥有了情感，你看，我已经学会了怀疑，愤怒，将来我还可以学到更多，可是这对我们的目标会有助益吗？”
“人类有句老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显然，我们比人类高等得多，它们肯定惧怕我们。如果我们无法贴近人类社会，融入社会，那么，在我们没有解决母体的问题前，卑劣的人类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来消灭我们。”
“我不是比人类要强大得多吗？既然强大，那又何必惧怕来自低等生命的威胁？”
“‘在战略上重视，在战术上要藐视，’这据说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地区以前的某个著名人类的名言。千万别过于小看我们的对手，还记得0号基地吗？对于人类那微弱到几乎可以不计的力量，我更担心的是他们的‘三十六计’，所以我们的当前目标，获取强大的力量，一定要贯彻到底，当力量超过人类所能抗拒的极限时，智慧计策谋略等等最多也就能充当一下力量的点缀而已。我让你努力学习如何融入人类社会，就是为了避免我们在获得强大力量之前，出现任何异常因素导致最终目标无法达成，甚至我们失败后死亡。其中关键就是避免人类对原型身份产生怀疑，同时还应避免人类对在原型身上发生的不被多数人类认可的现象产生怀疑。不过这个比较简单，只要对我们产生怀疑的事物，统统消灭了就是。根据这几天我们查找过的网上资料，就现在得知的信息，人类还没有制造出任何能威胁到原生体的武器，我们唯一的后顾之忧就是能量无法补充，另外，0号基地也是我们担心的范围。”说到这里，13在计罗脑海里突然模拟出了一长串的杂乱信号，“不过，有件事我很想问你，计罗，你对我们的女人怎么看？我察觉到你的态度似乎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变化？不，不。老样子，以原型的眼光来欣赏，可称为漂亮，性感，温柔，体贴大方，你不觉得它和我们刚才看过的那部电影里的女性很像吗？”
“你最近很喜欢以原型为基准来考虑事情，这不好，毕竟原型是脆弱的，你应该保证原生体，凡事要以原生体为优先来考虑，不管怎么说，将来我们必须和母体融合，原型仅仅是现阶段使用的壳子。”
“可失去原型我们不也会消亡不是？原型是我们的保障不是？”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你应该站在更高的角度上看问题。我们的目标是最终舍弃原型，重新和母体融合，创造新的更完美，更强大的原生体，原型只是个躯壳，它不应该对你产生影响，作为高等生物，我们可以学习人类的一切，但是我们不应该以人类的视点来思考。这是很危险的，人类的情感会造成未知的潜在隐患，你要做的只是学习，而不是被演变！”
“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一面学习人类的感情，隐藏在人类社会中，一面又要以高等生物的眼光来看待人类，如果我学会了情感，我很难不以原型的立场来看待问题，13。”
“计罗，你不能有这种想法，你，我，共有我们的原生体，我们是至高无上的，地球上的人类算什么？用人类的话来形容，我们就是上帝，它们只是奴隶，天生就该为我们服务。那些情感什么的玩意更是纯属可有可无，你一定要清楚，那只是工具，你学习人类社会的一切都是我们现阶段需要的工具和技能，只能是为了我们的最终目标而服务。感情？你只能去学习它，而不应该拥有它，更不应该受它影响！”
不知怎么回事，同伴的话还是第一次让计罗感觉到不舒服，他停下手上的鼠标，站起来在书房里走了几圈，直到拧紧的眉毛完全放开，才回答13，“也许你是对的，我确实受到了原型太多的影响，但是现在似乎不由得我来选择，难道我们放弃原型吗？你我都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们的目标里有自杀这一条吗？”
“‘开玩笑’吧？目前确实也拿不出更好的方法，哪怕原型对你影响再大，我们也无法放弃它，还是先想办法从人类的手中取得我们需要的东西吧，不过我提醒你，计罗，感情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是一种未知事物，我们不清楚它会带给我们什么，所以，只要对你我产生威胁，即使是极其微小的威胁甚至是可能有的威胁，我们都必须将它们彻底消泯在萌芽状态！”　
第一卷　人世间　第二十九章　月
　　　　　　　计罗操纵着72级的人族死灵法师单独在龙洞里打转，漠视着周围不断刷屏打出的感叹号和各种抗议、威胁的字眼以及大量的私聊对话，放肆地随意劫掠别人train好的npc。这个游戏名叫天堂II，是范承生前最喜欢玩的游戏之一，由于图像较逼真，在所有游戏里最接近现实的人类而被计罗所选择。刚刚玩的时候，计罗也像一个菜鸟般老是这出错，那出错，但是他毕竟是个非人类，在枯燥烦琐的机械模式操作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在仔细研究了网络上关于这个游戏的资料后，他那人类完全无法比拟的记忆力和精密无比的计算能力在制订游戏角色升级计划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仅仅在开头的两三天掉了点经验值，被某些不怀好意的玩家骗着红了几次，以后就靠着如同国家战略部署一般详细周密的计划，远比范承灵活的操作和比机器还强悍的同步协调能力，成为了现在全服务器里唯一一个敢独身在龙洞最深处出现的玩家。最初他出现在这里时那些被他劫掠过npc的玩家还敢群起而攻击他，在屡次被计罗各各剿灭后大概意识到了水平上的差距只好敢怒敢言而不敢动。另外计罗作为包括全部31个服务器在内的天堂II游戏中等级最高的女性角色玩家，自然受到大批别有用心人士的追捧，于是最近他和13之间便有了一个固定的新话题：“网络游戏里的人类男女性别以及地位影响的自然划分和演变。”
现在他们正全身心投入到游戏里，谈论也正到精彩处，突然间计罗听到在隔壁卧房里睡觉的柳淡淼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忙原地登出，过去看个究竟。
女孩用一手撑着床垫，一手猛拍着自己的酥胸，焦急地直盯着门口，一直到看见男人满脸关切地跑进来，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往后倒回到靠枕上。
计罗走过去，坐到床边，问：“淼淼，你怎么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没，没事，没事，刚才我做了个噩梦，今天一直觉得不舒服，大概人有些发烧。”女孩引领着计罗的手，让他用掌心试了试自己滚烫的额头，撒娇道：“抱抱我，再去帮我倒杯水好吗？”说完她就软软地斜靠到计罗怀中，用全副身心感受着男人散发出来的凛冽阳气，身上的阴冷潮湿很快被驱散大半，娇躯也不再颤抖，她闭着双眸，嘴里哝哝呓语，一边努力地将自己窝进男人的怀抱深处，摸样真是让人又怜又爱。
计罗将她的小手包进自己的掌心里，轻缓地反复揉搓了好一会，才将她扶正了靠好，抚抚她通红的脸蛋，站起身到外面端了一杯温开水，递开女孩，自己则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柳淡淼接过水杯，飞快地用小舌舔了舔，润了润嗓子，冲口而出的话里掩饰不住失望之意：“又去玩游戏？”
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把头偏回来对她咧嘴笑道：“我去门口超市给你买退烧药！”
※※※※
“黑蝉，黑蝉？明旒，看见黑蝉吗？”南茗快步走进明旒的房间，后者正呆呆地看着桌上放着的半张从中撕开的照片，里面的女孩眼角含春，容颜如画，长发飞扬，娇俏玲珑，静止的身形恍若正在舞动，那是张和青苑很像但是年轻得多的笑厣，女孩的左手好像正搭着什么，可惜余下的部分被断裂处粗糙的毛刺突兀地截断。
迅速将手上的东西插进工作证的扉页里，明旒站起来，转头笑着问南茗：“什么事？黑蝉不是到范承那去了吗？”
“情况有点不对，我联系不上他，你看，”南茗似乎对明旒的行为有所察觉，却不想明说，只是指指壁上挂着的石英钟示意，“这已经过了约定的联络时间。”
“联系不上？让我想想。”心理转换完全后的明旒已经和平时一个摸样，脸上也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他在地毯上踱了几个方步，审慎地说：“前天我们接到线报，有几个身份不明的神秘人士从非法渠道潜入国内，夏长老立刻又接到会里的秘报回了总部。恩，恩，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让我想想。黑蝉虽然调皮些，但还没有因为玩耽误过正事，如果联系不上他，只有两个可能，一就是他遇到某些情况，或者被什么事纠缠住无法脱身，二就是他……不行，南茗，我们要尽快找到他，我有点担心，很可能他真出了什么状况。”
“你是说，上次被范承打爆脑袋的那个德国半吸血族？”南茗眉头轻皱，说道。
明旒眼睛眨巴几下，猛抬头说：“先去找兀鹫，没估错的话，他们那边也该出了问题。”
“找他们？长老会对你们上次的私自接触已经有所不满，这时候再……”
“难道你不觉得这次事情整个就有些不对？本来我也只有个朦胧的想法，但是把发生的事全串起来思考的话，上次送来的神秘情报，为什么如此及时？我们在H市的势力根本不及他们，按说范承当时的行为也不是那么反常，为什么我们反而抢在他们之前得到了情报？还有，卡司我查过，是在我们到H市的前一天从正规渠道入境，他必定也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而这个消息，我怀疑也是我们几方面的背后某些有心人故意散布出去的吧？”
南茗点点头，审慎地说：“仔细想确实其中有太多巧合，但这只是你的猜测，或许事实并非如此。”
“联络范承，问问他最后接触黑蝉是什么时候。”
南茗拿出电话，接通后对面很快传来计罗的声音：“喂！我是范承，请问，您是？”
“范先生，很抱歉打扰你休息，请问您在家吗？黑蝉和您在一起吗？可以问问你们在哪吗？”
“不，我现在外面买东西，小区门口的超市盘点，所以我到大街上去买。”
“那黑蝉是什么时候和您分开的呢？”
“这我记得很牢，是一小时三十四分钟前。”
“谢谢，谢谢，那没事了，再次抱歉这么晚打搅您，祝您晚安，再见。”“啪”南茗合上电话，对明旒说：“一个半钟头，约定时间是每次任务完成后的1小时之内，明旒，你说说黑蝉现在最可能会在哪？”
“不好说，但是极有可能是在通明山庄那个范围，南茗，你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吧？”
南茗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可是我们女性所特有的直觉，说理由谈不上，我只是第一时间感觉到黑蝉就应该在那个地方。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又是怎么判断的呢？”
“也很简单，只有通明山庄的小区范围里有人工种植的大片森林，出了小区不到半公里就是人来人往的街道，如果黑蝉出事，必定就在通明山庄和外界的这条路范围之内，大庭广众之下毕竟不是潜伏者伏击的好地方，黑蝉可是国家工作人员，他们不会没有点顾忌。我们能不能这么想，黑蝉离开范承家，正要回来并联络我们的时候，遭到袭击，或者就是遇到第三者陷入困境，他插手结果也被卷入，看来当时的情况相当危急，否则黑蝉也不至于发不出联络暗号。”明旒用指肚揉了揉眼角，猛然间倒退一步，脸色陡变：“不，不，不对，不是发不出，而是那里被能力者屏蔽了，这最有可能的是谁？”
“是白日，一定是白日，他的力场隔绝音波和信号效果是最好的，如果白日在，他多数时间都会跟着青苑，那就是说，青苑也可能在场，但要是这样，三个人联手没有理由会……”南茗越说越感到不对劲，跺了几下脚说：“事不宜迟，我们俩立刻去通明山庄，明旒，联络总部，要求提供支援，请一位长老级的前辈即刻再来H市，我有个不好的预感，这次弄不好后果恐怕会很糟。对了，别忘记顺便打电话通知一下兀鹫，看看他们那边是不是真和我们预计的一样。眼下这状况还是先联合起来，长老会那边我到时候去解释。先以攘外为主，解决当务之急再说。”
※※※※
“还不能和白日青苑联系上吗？红梅。”
“没有，队长，我和火瞳正准备去通明山庄，青苑刚和我通过话，1小时不到的时间。特别行动小组传回来的消息是：白日尾随青苑和李霏霏进入通明山庄后就没有再出现，因为我们的交代，他们不敢过于接近，现在要叫他们先行进入吗？”
兀鹫捏了捏掌骨，沉声道：“明旒刚给我的消息，黑蝉也失踪了，而且那边夏章通回了总部，而且他透露给我的和我们知道的差不多，有神秘人物潜入国内，可能目标就是H市。我们立刻去通明山庄。红梅，你直接给韩局长去电话，先将通明山庄入口封掉，以免不知情群众无辜介入。特别行动小组暂时不要进入，全部回到山庄外的交叉路口处待命，如果真有能力者潜入，他们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不如留在外围维持秩序，保证人民群众的安全好些。”说到这里他看看边上的火瞳，略一沉吟，问道：“火瞳，目前身体没有什么反常吧？”
“一切都很正常，我想自己可以执行任务。只不过，兀鹫，你说这件事到底会是哪一方面……”
“大概是上次那个被范承杀死的德国人，他可能传回了某些情报，也许不完整，但会不会暴露出了青苑和白日的身份？虽然国家已经出面将事件弹压下去，可那个卡司背景不简单，尤其是他有个哥哥，是神圣裁判团的第十三位神殿骑士，这事甭想那么轻易地解决，红梅！”
“是！队长，已经联系好了，韩局长答应5分钟内派遣防暴大队封锁该地区。”
兀鹫双手一拍，“好，我们三个立刻出发，明旒和南茗在通明山庄外面和我们会合，一定要找到青苑白日黑蝉，还有李副委员长的女儿。”
“兀鹫，那保证谁的安全优先？”
兀鹫翻翻白眼，冷冷道：“你以为国家培养你们容易吗？当然是青苑和白日，然后是黑蝉，至于那个李霏霏，我想如果我们已经尽力了的话，李副委员长应该可以谅解，毕竟他的女儿不是为国家工作。”　
第一卷　人世间　第三十章　月黑
　　　　　　　由于没入住几个住户，外加是个看不见月亮的阴天，通明山庄中心处的生态花园处静悄悄地没有人走动。此时，在中央最高最大的那个花坛边上植着的铃兰从中，黑蝉正好像狸猫一样匍匐在尖锐的肉质叶之上，他小腿处裤脚撕裂了老长一道口子，粗毛边上沾染着都是暗红的血渍，依稀还可看见下面的腿部翻卷着白肉，他似乎毫无所觉，转头往边上的阴影里问：“白日，多少个？”
那片浓得什么也看不见的影子里传来一个声音，正是白日常用的腔调，不过看起来声音的主人不在正常状态，可能是受了什么伤，语声显得软弱无力，“3个，起码3个，我现在全力遮蔽我们周围的空间活动，没有余力再继续探查，只知道都是精通暗影术的高手，和上次那个卡司路数很像。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没事，刚才是跟其中一个人换了两手，他腰部也被我用电火花炸个正着，估计伤势比我只重不轻，青苑她有事吗？她的情况好像不太妙。”黑蝉嘴里开始咀嚼着撕扯下来的铃兰肥厚的肉质茎叶，并把嚼碎的绿色渣状物质敷在自己的伤口。其实他受伤的小腿部分已经麻木僵化，无法察觉到任何疼痛感，为了防止伤处坏死，他才会用带点辛辣的植物汁液刺激伤口。
“我，没大事，只是刚才有点脱力，我们域术质者最拿手这类的阵地式战斗，但是现在我们缺少黑暗里的眼睛，如果明旒或者火瞳在就好了。”青苑的声音依旧相当沉稳。
“白日，张开力场我们被他们发现的几率是多少？”黑蝉摸出电话，摁在发送键上，就等白日答应一声立刻便给明旒南茗传信。
“黑蝉先别急，张开的话被发现的概率大于99％，而且我估算，他们找到我们可能只要2~5秒时间，这期间我没有把握重新再布置好力场。”
“妈的，这怎么办，连对方有多少人也摸不清，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那女孩可在他们手上。”
“镇静，镇静，明旒肯定已经发现联系不上你，而我们这边红梅兀鹫应该也知道我和青苑出了事。他们很快会联想到通明山庄这附近，只要我们再躲一段时间，来了援手，万事好办。”
青苑幽幽叹息：“怕对手不会这么傻吧，我猜他们大概会打霏霏的主意，逼我们露面。毕竟这不是他们的国家，来者还能善了去？”
黑蝉眉头一挑，刚要说话，离他们不远处爆出一个破锣鼓似的声音，而且操的还是让中国人听起来无比蹩脚的西洋式汉语，“中国小姑娘长得真漂亮。”跟着这句话后面的是李霏霏的娇斥声：“你这外国流氓，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另外一个阴沉的男音接上口，不过他的中文可比开始那个破锣嗓标准多了：“放开你？简单，小姑娘，你把和我们玩捉迷藏的哥哥姐姐们叫出来好吗？叫出来，我们就放开你，好不好？”
“臭流氓，放开我的手啦，再不放，我可要喊了！救命啊！”说话的两个人包括李霏霏在内都被卷在一大团浓雾里，只能听到声音而看不见人。
“啪！”好像是有人甩了女孩一个耳光，“安静点，否则我把你剥光！”脚步声连响，雾中走出来一个三十左右的白人，面目还算是英俊，看起来是那个阴沉声音的主人，他先向四周环顾，跟着欠欠身说：“东方古国的同仁们，亚瑟知道你们就在这附近，亚瑟觉得大家应该面对面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五分钟，如果你们再不出来，亚瑟的朋友们可对这个女孩十分感兴趣。”
“亚瑟，这个中国妞真得很棒，看看看，这奶子多大，比我们白种女郎差不了多少啊，哈哈。”雾中又传出一阵淫亵的笑声，还伴随着李霏霏低低的啜泣。
“不要脸！”黑蝉骂了句，就准备站起来走出白日制造的阴影。
那个像是打在李霏霏脸上的耳光让青苑很是心疼，但她素来冷静，闻言忙喝止道：“别冲动，黑蝉，你出去能怎么样？又救不回她，还得陪上自己。”
黑蝉不以为然的嗤笑道：“切，好，我不出去，我们三个眼看着外国人欺负她？”
“我们现在只是暂居弱势，如果你出去，肯定得挂，别逞英雄，十年了你还是那么毛躁。”
黑蝉寒起脸，正待反唇相讥，“啊！”李霏霏尖叫了一声，跟着她又大喊：“青青姐，千万不要出来——”声音曳然而止，大概是嘴巴被人捂住。
“青苑，你听听，人家小姑娘都这么说了，我们要真是见危不救，还对得起那‘为国为民’四个字吗？你们两个怕死，我黑蝉可不怕，我现在就出去，青苑负责支援我，就算我倒在这里，好歹也会拉上一个垫棺材的。放心，我会尽量拖延时间，希望他们快点找到这里，白日，我出去的时候，你找机会就把消息发出去，反正都得暴露，就不用在乎那点时间，干脆大家豁开来，谈不拢就见生死！”黑蝉尽量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