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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春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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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思清懊恼地抓着头发,眼前出现了NTC赞助资金一张一张飞走的画面。
  “啊啊啊······到底是哪里不对啊!”魏思清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见鬼的游戏!”
  被扫到地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思清捡起来一看,是中国那个号的信息“缘分是天定的,幸福是自己的。快来寻找你命中情意相通的另一半吧!”
  电光火石之间,魏思清明白了自己的失误。
  自己在把成君的意识输入之后,就修改了游戏走向,把成君的人物“李思思”和Adam的“陈玉河”捆绑到了一起,所以两个人在某种意义上,因为这种捆绑“情意相通”了。如果说是有人把这代码挖出来的话,那只能是李思思。
  魏思清精神一振,立刻把画面转到了李思思的视角。
  思清很快在四月初三的那天发现了李思思的诡计。回门之夜新夫妇不得同寝而眠,李思思就是抓住了这个空档,把代码挖了出来,交给了······
  曹沐风?
  等等,这个人物难道不是简单的NPC?
  思清在自己脑门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错了,全错了。
  思思被曹沐风吻住时流下的眼泪,梦中有关他的凄厉的自白·····
  魏思清无力地瘫在座椅上,手指轻轻滑过屏幕上曹沐风纯真而邪气的侧脸,口中喃喃地说:“李禹凡,我又输了。”
  “这个人是······小凡姐?!”成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成君虽然不敢,更不愿意确信游戏里的曹沐风就是李禹凡的意识,可她必须承认李思思就是自己。
  所以,如果曹沐风不是李禹凡,那她该怎么解释李思思对曹沐风的情感?虽然承认起来很残酷,但是自己何尝又不是依偎在李禹凡的庇护里苟且偷生?
  成君痴痴地看着屏幕中的曹沐风,之间不经意地贴上了冰凉的玻璃。
  禹凡,这就是你期望中的自己吗?掌控一切,无所不为,这个才是真正的你是不是?那个在我面前克制着,温柔地笑着的姐姐,其实只是你的伪装吧?
  但是,这样想把我用某种永远不可解开的绳索束缚在身边的情感,你为什么要藏起来?禹凡,你不适合做一个好人,如果我们能够再见的话,我宁愿你做一个天真烂漫的恶魔。
  Adam看着虔诚地注目着曹沐风的成君,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死神的脚步声依旧在不合时宜地滴答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啦啦啦啦


☆、紫霄凌云风卷急

  东方泛出红霞,蓬勃的光明隐隐在天际之间流动。
  魏思清从巨大的落地窗前望出去。早起的虫子们,早就以奔忙的姿态,步履匆匆地踏在了被啄食的道路上。晃神间,思清觉得这也不过是另一个游戏世界罢了。
  落地窗的玻璃好奇地映出脸色肃然的魏思清。
  想到自己彻夜不归,思清心中有些忐忑,还是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然而耳边耳边却只有无法接通的提示信息。
  这是怎么了?
  如果是平常,思清会坚定地认为,这货肯定没睡醒。可是今天,他却不敢这么乐观了。思清干脆地拽过椅背上的外套,揣上手机,飞奔下了楼。
  思清把车子开得飞快,心里的不安一点一点地笼罩过来。这里是美国,对于成君来说,一个路过的黑人,一两句无心的话语,可能都是危险。思清暗暗恨着自己的后知后觉,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呢。
  而当思清真正地看到空无一人的房子是,他整个人脑海里一片空白。
  “成君!成君!”思清一个一个地打开房间门,大声地喊着成君的名字,祈求着那个顽皮的孩子从某个角落你蹦出来,就当是一场经常发生的玩笑······
  思清瘫坐在地上,四周白色的墙壁仿佛向他压迫过来。
  好在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打开来看,是Robert。
  “思清,我,我跟你说······”Robert的声音里一片惶惶然。
  思清的语气几乎已是恶狠狠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Robert的言语已经接近哀求:“思清,思清,你听我说,成君······成君她,被Adam带走了!”
  思清大脑里“嗡”的一声,耳边一遍一遍地回响着:“成君被Adam带走了,成君被Adam带走了······”
  “昨天晚上,成君跟我说她帮我把翻译做完了。我当时好高兴,我就连夜赶过来了。结果却在你家楼下看到了Adam。我当时很奇怪,已经这么晚了,她为什么在这儿?”
  “我当时还以为真的让Charles他们说中了,Adam和你侄女之间真的有什么。所以当Adam求我带她上去的时候,我还只当她们是闹别扭。”
  “可是······可是,当成君把门打开的时候,我脖子后面就被Adam狠狠地劈了一掌·······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扔到了附近的垃圾堆里·······”
  “什么时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思清不受控制地吼了出来。
  “大概是十二点多······快一点的样子。”
  思清狠狠挂断了手机,Robert的电话提醒了他,对,快报警。
  “对不起,我这里有失踪人口,对,昨晚十二点左右被人带走了······什么!”思清听到对方的回答,整个人被电击一般。
  对啊,成君是短期签证,是外国人,立案调查要办手续,要通过大使馆开身份证明······
  怎么办,怎么办······
  思清无意识地翻着手机联络簿,忽然眼前看到了一个意味着一点希望的名字“宋正明”。
  魏思清在警局附近的咖啡馆里如坐针毡,手里不安地把玩着手机,锁屏,打开,锁屏,再打开······
  “思清!”一个挺拔的身影匆匆地冲了进来。
  思清“腾”地站了起来,向前迎了两步:“正明!”
  正明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老同学,成君是恩师的女儿,就算没你这个好朋友,我也会帮到底的。”
  思清紧紧地抿着嘴,艰难地说:“正明,你说成君会不会······”
  “现在别想太多,”正明扶着他坐下:“我知道对于成君这种身份,立案调查的程序很复杂。但是你放心,我会先私底下给你调查。”
  思清握住正明的手:“谢谢,正明,谢谢你······”
  “只是我没想到,居然会是Adam······”正明拍拍他的手背,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一直觉得她长得好像······”
  “她就是李禹凡,”思清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正明一惊,不慎打翻了咖啡杯。
  “对不起对不起,”正明对身边打扫的侍者连连道歉,收拾妥当了之后,他又说:“那我更不明白了,她既然有所动作,为什么还约我,然后故意放我鸽子?她不怕引我怀疑?”
  “我不了解李禹凡,更不了解Adam,”思清木然地说:“我只能跟你说,李禹凡和Adam是一个人的两个人格,你大学的时候修过犯罪心理吧?我想我不用解释了。”
  正明叹口气,躺在椅背上:“更麻烦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可能就算被抓到了,也没有办法判刑。你看这个。”
  正明递给思清一份报纸,思清结果来一看,头条赫然“州议员Russ掀起停止对精神病患者实施死刑的人权风暴”。
  “现在这种形势,州法院也会考虑一下沸腾的民意。”
  思清苦笑着:“李禹凡或者是Adam怎么样不重要,我只想成君回来。”
  “我知道了,”正明点点头:“思清,我把手上的案子收拾收拾交代给别人,两个小时候,你陪我去案发现场。”
  “我可以吗?”
  “你不知道这两天这个城市有多乱,”正明拿出几张照片:“NTC的谋杀案因为牵涉网络安全被移交FBI,我们刚松了一口气,这边又来了。”
  照片上是惨不忍睹的三具尸体:三个人都是黑人,头颅被被整齐地切去,心脏的地方被挖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洞。
  “2010年6月,三个意图□一位白人妇女的黑人暴徒被砍头挖心,凶手是一位坚定的种族歧视者,认为黑人不配上天堂。”
  正明接过思清的话:“没错,那是我和Adam第一次合作。Adam提示我们,凶手认为破坏身体的完整性就可以让这些罪人得不到神的赦免,这是受拜物教影响的缘故。”
  “上次那个案子,凶手模仿的也是Adam曾经接手过的案子,”思清喃喃地说。
  正明脸色变了:“也就是说,这不是两个案子,是······”
  “是针对Adam的连环杀人案。”
  正明手里的咖啡匙“叮”地落到杯底。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恢复!窝爱泥萌~


☆、黑云压城城欲摧

  “对,立刻报上去,侦查方向全错了,”正明对着手机里面永远慢半拍的下属吼着:“证据?就说是我说的,立刻,马上!”
  正明狠狠地把手机摁掉,脸上尽是焦虑的神色。
  思清似乎是看出他的焦躁,于是在口袋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一包烟地给他。
  正明给自己跟思清都点上烟,两个人在香烟的安抚下渐渐冷静了下来。
  “思清,对不住了,”正明吐出一口烟,仰躺在椅背上:“是我大意了······”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李禹凡或者Adam做的的话,”思清很冷静地说:“那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正明半阖上眼,想起自己第一次和Adam合作的情景。
  2010年盛夏,充斥着暴力与血腥的一次凶杀给这个热情的城市泼了一头冷水。
  宋正明看过无数的案例,了解一个生命从刚刚结束到灰飞烟灭的每一个步骤,可那时的他看到眼前的犯罪现场时,整个人都仿佛凝固了。
  三具尸体从脖颈根部被整齐利落地切去头颅,心脏被挖走,左胸处是一个大小规整的血洞。如果是普通人,大概只会被这种恐怖震慑住,可宋正明看过普通人能想到的最恶心的种种犯罪现场。
  所以,那时候他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这三具尸体都被精心地处理过,身上没有丝毫污脏的血迹。三个黑人的肌肉都很完美,四肢,胸腹,都蓬勃出一种男性的雄劲的魄力。空旷的地下室,四周墙壁雪白,和这些黑人的肌肤形成纯粹的黑白对比,无比庄严肃穆。
  “这是一个仪式,”一个微微低沉,但还可以听出是女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虽然跟宗教有关的课正明几乎都是敷衍着学完的,他此刻却对这个女人的判断深信不疑。
  “石头、木块、甚至自然的每一种色泽都有其含义。尸体是无上尊贵的,因此破坏尸体是对人最严重的惩罚。”
  “凶手对黑人有着极端憎恶,同时又受拜物教影响很深。所以,他应该是混血儿,幼年时期在接纳混血孩子的白人学校读书,因为混血一直被欺凌。父母双方应该有一位家族源自非洲西部的原始部落,是拜物教的信徒。”
  “1969年,美国联邦做出强制性的规定,取消种族隔离。那么凶手很可能是在48—51岁之间,内向自卑,有严重的口吃,目前从事手工艺制作,并且在行业内享有一定名望的人。”
  宋正明注意到眼前的女人,白色背心,深色牛仔长裤,在普通不过的帆布鞋,头发染了很浅的颜色,双手插在裤兜里,看起来就像个刚刚从宿舍溜达出来买晚饭的大学生。
  Adam对上宋正明警觉的眼神,似乎很是烦恼地揉了揉头发:“啊,忘了介绍,我是Adam·Jones,摩根教授抓我来应付你们的。”
  宋正明发现她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和李禹凡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立刻就呆住了。听说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去了美国,难道······
  “李禹凡?”宋正明当时几乎是脱口而出。
  Adam耸了耸肩,自在地说:“既然你这么问,我想你一定认识魏思清,他会告诉你我不是李禹凡的。”
  Adam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
  Adam英气地挑了挑眉毛:“怎么?要看我驾照?”
  “你能再说一遍吗······刚刚的心理画像······我没记下来···”
  “真丢人,”思清鄙视地斜了正明一眼。
  “当年被李禹凡打得爬都爬不起来的人可不是我,”正明无所谓地摁灭了烟头,向外面瞟了一眼。
  “停车!”他忽然惊叫出声。
  魏思清连忙把车刹住,正明不顾他脸上的疑问,直接把思清拽下了车。
  “Robert在撒谎,”正明指着垃圾堆旁边的一个指示牌。
  “清理时间,每日凌晨四点,”思清意识到了什么:“如果照Robert所说,他被扔到了垃圾堆旁边,那他四点就会被工人发现。既然是成君被带走这么大的事情,他绝不会拖到早上八点多才给我打电话。”
  “快,去Robert家,”正明自己坐上驾驶席。
  车子一声嘶吼,飞速地冲了出去。
  烈马嘶鸣声在山谷里回荡。
  前方不远就是池口驻扎的营地。池口盘踞的地方原来是家很有名的缫丝厂,只可惜逢了这乱世,最终还是倒闭了。不过所幸厂房,住所,都完好地保存着,几年前听说池口有心将这里再扶植起来。
  只不过最后建起来的,是日本人舒适地享用中国女子的地方,臭名昭着的慰安所。
  想到这里,玉河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她从来就不觉得日本人会有向往和平的一面,一路上沿途打听到的消息更让她确定,自己面对的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玉河在心里暗暗做了最坏的打算,无论如何要拖住日本人,如果劝说不成,就找机会一枪毙了池口。
  日本侵略军驻地,1940年四月初六。
  曹沐风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华贵的手枪,食指和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光。
  “报告!”副官刚要开口,就被曹沐风制止了。
  曹沐风的左手轻轻滑过手枪上繁复的花纹:“来,让我猜猜,是陈玉河?”
  “是!”
  曹沐风对着空气,轻轻地扣下了扳机。
  “嘭——”
  


☆、玉河长思幕清风

  “我要见池口太君,”玉河举起手中属有‘池口宗嗣’的信笺扬了扬。
  门岗两侧的卫兵愣了一愣,其中一个站出来说:“请你马上离开,池口将军已经发表了与池口宗嗣夫妇解除亲子关系的布告。如果你再逗留在这里,我们会将你视为反战分子一同逮捕。”
  玉河庆幸自己跟玉阶学过日语,好歹听出来了这几个鬼子的敌意,于是便做出害怕的样子,转身要走。
  “等等,玉河少爷。”
  玉河回过头,发现是个副官摸样的人。
  那副官恭敬地行了个礼,说:“曹司令有请。”
  玉河跟着副官向内院走去,余光扫着这个院落。原本和平的砖红矮墙,现在已经被加上了高高的铁丝网。墙体上刷着雪白刺目的大字“日□荣长治久安”亦或是“共荣圈”、“圣战”这样的字样。
  身边的日本宪兵,碍于副官的缘故,并不敢把玉河怎么样,可是他们私底下交换的言语,却让玉河真真正正地感受着国破家亡的耻辱:“漂亮的支那女人”“送这儿来做什么?不应该送到后面的慰安所吗”“哈哈哈哈,恐怕是长官自己留着用的吧。”
  玉河紧紧地抿住嘴唇,她真的不懂,曹沐风是没有心吗?还是说日本人对他特别优待,肯屈尊就卑地把他当个人看?
  当玉河见曹沐风的时候,她所有的疑问都烟消云散了。
  这不是她所认识的曹沐风。这个人,是纯真的魔鬼,是从襁褓里就不曾学会过爱的,魔鬼。
  玉河心里的悲愤被愧疚所代替。没有人,也包括自己,真的去了解他眼底偶尔闪过的凄寒。自己和那些人一样,只能做到鼓励沐风用笑容去讨好周围的人,却不能在他想流泪的时候,走上前去抱抱他。
  “好久不见,陈少爷,”曹沐风站在台阶之上,微笑着看着自己的阶下之囚。
  玉河不忍看他脸上残忍的表情,口袋里握住手枪的手也松开了。
  “陈玉河,就这样你就放弃了?”曹沐风缓缓地将枪举起来:“这不像你啊,现在,你不该是花言巧语讨我欢心,然后再找机会一枪爆了我的头吗?”
  “我不配杀你······”
  “还记得这把枪吗?”曹沐风没有接玉河的话,扬了扬手里的手枪,自顾自地又说:“你爸爸和我爸爸做土匪的时候,抢了这枪,正好一副两支。于是两个人约定了,等老了,就把着个传给儿子,让他们也做一辈子兄弟。”
  玉河看着从阶梯上向自己走来的曹沐风,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勇气握住口袋里的枪。曹沐风却自然而然地举起手里一模一样的枪支抵住了玉河的太阳穴。
  “所以,今天我要用这把枪,要了你的命,”曹沐风唇边依然噙着甜美的笑意,仿佛看到了自己挚爱的恋人。
  “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李成君会爱你,对不对。”
  曹沐风手一松,枪垂下来挂在他食指上,他不以为然地说:“对,我不相信。确切的说,我不相信她会真的爱任何人。当然,她到底爱不爱你,过一会儿,你可以亲口问问她。”
  “你说什么?”玉河一惊,就要上前抓住他。
  曹沐风示意了一下周围的宪兵:“送她去后院登记。”
  “曹沐风!你到底要对思思做什么?”玉河挣扎着大喊,无奈左右都被日本宪兵抓得死死。
  “现在,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曹沐风对着身边的副官又嘱咐道:“放出风去,陈家三小姐做了皇军的女人。要不要跟我赌一赌,李成君多久会赶过来?”
  曹沐风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又说:“不对,或者我们赌一赌,她究竟会不会过来。”
  玉河不敢赌,她不敢想象任何一种结果。那一刻,生命好像瞬间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她僵在那里。
  曹沐风上前捏住玉河的下巴,迫使她看向周围不怀好意笑着的宪兵:“哼,三姐姐,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女人的身子有这么多好处吧?”
  玉河没有答他的话,她挣脱曹沐风的手,仰起头来看着天空。无论这里是缫丝厂,还是日本人的军营,这一方天空永远纯净。
  沐风,或许这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在你眼中闪过第一丝冷漠的时候,就给你点温暖,或许我们今天就不会这样了吧?
  你践踏着一切与情感有关的东西。你手刃你的父亲,欺辱你的爱人,羞辱你的兄弟,是因为我们给你的,在你眼里都是些虚情假意的阿谀。
  沐风,没有人可以说你残忍。因为我们从没有真正的给你爱。
  玉河将舌头送到牙齿间······
  “曹沐风,放开她,”耳边是扳机扣动的声音。
  玉河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院落、宪兵,统统都不见了,只有三个人站在一片野草丛生的旷野里。
  那第三个人,是思思,用乌黑的枪口对着曹沐风的思思。
  “我早该料到,你说的底牌,哈哈······”曹沐风疯了一样地大笑着。
  思思冷冷地看着他:“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傻到把真的阴阳斩交给你?”
  “真好,真好,”曹沐风笑得直不起腰:“跪在我脚下的小狗,长大了,会咬人了······”
  “对,对,哪有什么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呢?”曹沐风伸出手,似乎是想像从前召唤回自己迷路的小狗那样,唤眼前这个孩子回来。
  思思眼睛里,一半是冷漠,一半是不忍。
  忽然,曹沐风从袖口里飞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向思思刺去。
  玉河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枪——
  “嘭——”
  一群白鸽,被静动了它们仿佛永恒的安宁享乐的姿态,在血红的背景下不安地挣扎着。
  “沐风!”思思把尚有余温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
  “我是故意的···看···现在···陈玉河杀了我···你也···你也没有办法爱她了吧?”沐风像得逞的小孩子一样,开心地笑了:“你一定···一定不会爱我,但是至少,你能记着···你爱过的人,亲手杀了我···”
  思思用额头抵住他的,像一个安慰病榻上撒娇着的孩子的母亲。
  玉河闭上眼睛,眼前依稀是晃动的人影。他们奔跑着,带着不息的劲头拼搏着,却一直在回旋的道路上迷失着。
  我们不是没有试图去做一个温暖的人,只是有的时候,我们都跑错了方向。
  


☆、爱与死最后的轮舞

    成君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双腿,第一次将视线投到了玻璃那边。
  Adam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似乎也在思索刚刚的画面。
  成君真想跑过去,揪着她的衣领问她,绑她到这里来的是谁,而现在,她又是谁·····
  但是她更想问那个垂首扶额的人,到底相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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