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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客红尘-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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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脸色依然苍白,消瘦的身躯显得有些单薄。

第二百八十三章 命运弄人

泰阿、纯钧与湛卢远远地看着两人策马渐渐远去。

孤独涵月不愿意有人打扰她和苍夜,因此吩咐三人留在猎场入口,不得跟他们进去。

湛卢一直目送着苍夜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初见时为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惊叹,惊叹他如豹子般灵敏、矫健、挺拔、美好的身躯,虽然那时候他被困紫熵,内力还未恢复,并且受了鞭伤,但他眼睛里那种灼亮的光芒没有丝毫减损。而此刻,他看起来疲惫、忧郁而落寞。

这只美丽的豹子,被关在笼子里,而且磨平了爪子……

失去*,身中软骨散之毒,为情所困。

而对他打击最大的,是得知了温如玉的死讯。

他越来越憔悴,意志渐渐消沉。对他而言,温如玉就象寒夜里的一盏明灯。可这盏突然熄灭了,周围又恢复了冰冷、死寂与黑暗。

湛卢知道他们兄弟情深,可是他没有得到长安的指令,也不敢擅自去探寻事情的*。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苍夜难过。

丢开侍卫,独孤涵月回眸看着身边的这个人。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已失去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烟灰般的颜色。薄薄的嘴唇紧抿着,透出些许孤傲、些许颓废、些许悲凉。

这些天以来,他越来越沉默,眉宇间一片清冷之色,仿佛周围一切都无法激起他的兴趣。

初见面时跟她拌嘴的那个热血少年到哪里去了?独孤涵月心里又酸又痛,她宁可看他和自己争吵,那至少表明,他是活的,他有血有肉、有感情。

可现在,他的心是一片死灰。

“夜。”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专注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柔声道,“假如大哥没死,你会开心起来么?”

苍夜猛地勒住马缰,动作急促,“没死”两个字象电流般刺激了他,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独孤涵月已自然而然地将温如玉称为“大哥”。

他的星眸瞬间亮起来,激动得嘴唇微微颤抖:“你说什么?大哥没死?你今天特意带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不,我是想让你散散心,放松一下心情。”

苍夜刚刚亮起的脸色又暗下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

“不。”那张人间绝色的脸上蓦然亮起的光华晃晕了独孤涵月的眼睛,她发现自己如此贪恋他的笑容,不想看到它暗下去,连忙道,“我是猜测……但可能性极大。本来……不到最后确认,我不想跟你说。但我实在不愿看你这样难过。”说到这儿,她的声音低下去,微微苦笑,“夜,你知道么?我有些妒嫉大哥……”

这次苍夜分明听见她叫出“大哥”二字,不*神情一震。

独孤涵月停在他身边,微微低了头,无限感慨,“你们相识的时间那么短,可你对他的感情……远胜于世上无数亲兄弟。我真的很嫉妒他,我这样对你,你却……”欲言又止,但话中的意思却已分明。

“涵月……”苍夜喃喃唤道,心里慢慢涌过一股*。

这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时而单纯可爱、娇俏率真,时而热情大胆、任性刁蛮。她真的是个多姿多采的人。

苍夜骗不了自己,他从一开始就对她有好感。

而这么多天相处,他也很清楚地体会到她对自己的真情。

他憎恨的是那种被当作棋子的感觉。

“除了我娘,大哥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他对我而言,亦父亦兄、亦师亦友,我对他充满敬爱。我真的不相信,他这样好的人……老天爷怎么忍心让他死?”

独孤涵月道:“我们的人还在继续追查,我也不希望王爷就这样走了。虽然相处时间短暂,但我对他印象极好。现在,我们发现了一些疑点……”

“是什么?”苍夜动容。

“大哥被宣布死亡后,康乐帝将他的八弟英王景琰召入长安,看样子是让他取代大哥的位置。可我们听说这个英王没什么本事,不明白康乐帝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父王派留在长安的密探雇杀手去行刺英王,想试探一下他的武功。谁知……我们的密探在暗中观察,发现景琰根本没本事,他手下有一名叫萧史的幕僚却武功盖世,而且使左手剑。”

苍夜心头狂震,苍白的脸上顿时焕起光彩:“难道这个人是我大哥假扮的?”

独孤涵月微笑:“不单如此,还有一点可疑的是,康乐帝让英王景琰住进了鲲鹏王府,那位幕僚也一起住进去了。”

苍夜心念电转,难道康乐帝根本就知道“萧史”便是大哥,故意促成他与家人团聚?

“太好了,涵月,谢谢你告诉我这个。”

看到苍夜展颜,独孤涵月眼里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夜,父王已派侍卫到巫山去请令尊令堂来赤燕,我知道你天性至孝,这样的终身大事,必得要经过令尊令堂的同意才行。”独孤涵月凝眸看着苍夜,柔情似水。在认识苍夜之前,她从来就没有将自己当成女子对待,独孤煌对她要求特别严格,一切教育都是参照男子来进行的。她的文韬武略甚至远远超过她两个弟弟独孤无双与独孤无俦。

可自从认识苍夜,她慢慢意识到,自己是女子,象天下所有其他女子一样,也会为心爱之人哭、为心爱之人笑,也会痴情,也会撒娇,也会吃醋……

苍夜苦笑。赤燕公主,嫁给我这个身份卑微的平民百姓?而且……还曾经有着那样耻辱的过去……

“父王给其它各国都送去了请柬。相信若是大哥还在世,他必定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看来,独孤煌是算准大哥没死了。他这样做,分明是想将大哥引到赤燕来,然后伺机对付他。自己能够阻止得了么?

苍夜啊苍夜,你的身份还真是尴尬:母亲是紫熵人,父亲是康朝人,未来的妻子是赤燕人,一个人身跨三国。现在各国纷争,谁都想一统天下。可是,自己纠缠在这三国之间,究竟该何去何从?

命运弄人,一至于斯!

大哥,若是你还活着,请指点我,我该怎么办?

我戴了太久太久的面具,久到忘了自己的本性。是你让我恢复本来面目,是你让我知道我还会哭、还会笑、还有满腔热血。

如果你真的走了,我岂非要抱恨终生?若不是我将你掳到必杀堂,让你失去记忆,点了你的穴道,你怎么会被子墨抓走,怎么会被陷害成叛逆!是我害了你,大哥,我对不起你……

胸中波澜起伏,手指紧紧攥紧,指甲掐入掌心。

紫熵,裕华宫。

臣相付璃与大将军应莫言坐在子襄面前,前者神情焦虑,后者满脸愤懑。

而子襄脸色苍白,一双狭长的眼睛布满血丝,眼圈下都是黑晕,显见这些天他一直失眠。二十来岁的人,看起来竟似老了许多,眼角有了细细的鱼尾纹。

“大王,臣接到赤燕王独孤煌发来的请柬。”付璃面对新君颓败、阴郁的样子,心中惴惴,说话也不象以前在子墨面前那么自信。

“哦?什么请柬?”子襄仍然失魂落魄,付璃不敢肯定他是否听清了自己的话,是否意识到自己在问什么。

“是独孤煌的女儿独孤涵月要出嫁,嫁的人是咱们紫熵人……”

子襄一愣:“是谁?”

“是苍夜。”

“苍夜?”子襄几乎跳起来,眼前立刻出现了那个一身红衣、目光冰冷的少年,纵然被自己打得浑身是血,也依然那样骄傲倔强。而自己因为他竟被王兄打骂,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

“苍—夜—!”子襄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这个卑*的*脔,居然要成为赤燕的驸马?哈哈,哈哈,独孤煌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要为女儿捡一个被我大王兄糟蹋过的破烂?”

应莫言似乎看不惯子襄那种刻薄样,冷冷地道:“现在更加可以肯定,当时从我们王宫劫走温如玉和苍夜的便是独孤煌。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温如玉逃回了长安,而苍夜仍然被抓在独孤煌手里。独孤煌必定是考虑到他和温如玉的关系,才会这么做的。否则,单凭苍夜出身平民,他怎么可能将女儿嫁给苍夜!”

子襄眼里射出阴鸷的光,喃喃道:“苍夜,温如玉的男宠?独孤煌嫁女?”忽然目光转身付璃,“臣相,独孤涵月的婚期是哪天?”

“十月十八。”

“好,我们立刻动身去赤燕。我要将苍夜的身份揭露出来,看独孤煌如何收场!”

“大王!”应莫言终于沉不住气,直直地盯着子襄道,“此刻大王最重要的是要为先王报仇。臣请大王下旨,让臣立刻发兵直捣长安!”

子襄冷冷地瞥他一眼,道:“你确定温如玉死了么?”

“这……”

“若是温如玉死了,我还有点把握。但若是他没死,凭你能斗得过他?独孤煌为什么要嫁女?难道不是怀疑温如玉没死么?你想过没有,我王兄去长安查证温如玉的死,却为何竖着去横着回?我敢断定,温如玉他没有死!”

“臣不怕他!从未真正交手,谁胜谁负尚未可知!况且先王已同意臣带兵讨伐康朝,只不过后来横生枝节……”

“先王同意?”子襄眯起眼睛,冷笑道,“你有没有听过---一朝天子一朝臣?”

一句话将应莫言的话堵住,背上冷汗直流。

这个被子墨宠坏了的王孙公子,心肠恐怕比子墨要狠过百倍。江山……恐怕岌岌可危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因爱成狂

付璃与应莫言面面相觑,觉得这裕华宫中气氛好压抑,有窒息的感觉。不愿再呆下去,便一起站起来,躬身告退。

“臣相。”到宫外无人处,应莫言站住,沉沉叹息,“大王这样子……真令我担忧。”

“是啊。”付璃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短短几天,鬓边已添了几分斑白。

他茫然地看着宫外杆杆修竹:“他对先王的感情……怕是不仅要毁了自己,还要毁了紫熵。”

“我本以为,凭大王对先王的感情,他会迫不及待地发兵康朝,为兄报仇。没想到……说句大不敬的话,他本是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现在怎么会怕了一个温如玉!我真不明白……”应莫言语声晦涩,脸上充满懊恼之意。

“我想,他并不是不想报仇,只不过情绪还未稳定。大王的心思十分复杂,他对先王的感情……可能爱到极点,也可能因爱生恨。”

“臣相此言何意?”应莫言不解,“你知道,我是粗人……”

付璃苦笑:“我也并不精通,只不过比你敏感些……”顿了顿道,“大王对先王有强烈的占有心理,而先王对温如玉的器重大家有目共睹,我听说先王还为温如玉责罚过大王。这次听说温如玉的死讯后,先王不顾大王反对,执意要冒险去长安,说是为了确认温如玉的死亡,而大王却认为先王是希望温如玉没死,因此又妒又恨……这里面的纷纷扰扰谁也说不清楚。如今先王驾崩,对大王而言,或许是永远地拥有他了。他的心思……又有谁能明白?”

“可是……难道就这样算了?”应莫言握紧拳头,语声中有强烈的不甘。

“大将军,你这样迫切地想要发兵攻打康朝,总不会只为了给令郎报仇吧?”付璃扫应莫言一眼,“为王者尚且不急,你却这样摁捺不住,就不怕大王猜忌你?”

应莫言悚然一惊,冷汗再次流下来,讷讷道:“犬子虽被温如玉重伤,但修养一两个月也就无碍了。我不单单是为这个原因想攻打康朝。”

“那么……?”付璃若有所思,“难道你也妒嫉温如玉,想要与他一较高下?”

“这……”应莫言微窘,“不瞒臣相,这确是原因之一。我很不满先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没正式交手,他便那样忌惮温如玉,还要将他劫到紫熵来。”

“可现在温如玉不是死了么?”

“我不相信他真的死了。”应莫言道,“而且……身为武将,我总想建功立业。既然先王有逐鹿中原之志,我正好驰骋沙场,一展身手,为紫熵开拓疆土。但现在……真不知这位新王作何感想……”

“罢了,大将军,听我一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新王的心思我们猜不透,还是遵旨行事比较好。”付璃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

应莫言点头。

他们走后不到一柱香功夫,一名黑衣影卫出现在子襄面前,跪倒行礼:“息堰拜见大王。”

子襄盯着他,眼里露出丝丝寒意:“你是王兄派到安王府监督我的,对不对?”

息堰低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身躯微微一震:“……是……”

“平时我的一举一动你都向王兄禀报?还有上次我囚*苍夜的事也是你告的密?”

“……是……”

“抬起头来!”

息堰抬起头,见子襄已站到他面前,用力扯下他的面具。

“大王……”看到子襄眼里射出近似疯狂的目光,息堰的脸色瞬间苍白。

子襄一把揪住息堰的衣领,狠狠抽他的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裕华宫中回荡。

他双目赤红,脸上的肌肉狰狞地扭曲着,一边打一边咬牙切齿地发出一迭声的咒骂:“监督我?你这么不信任我?我全心全意对你,你却这样对我!我算什么?你养大我、保护我,我就得做你翅膀下的小鸟?我不再是孩子了,我有感情!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一边宠着我,一边猜忌我,这算什么?为了温如玉,为了他,你就打我、骂我,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只有他值得你欣赏,对不对?对不对!”

息堰不敢运功保护自己,只是直直地跪在地上,任凭子襄打骂。

他很清楚子襄只是借他*对子墨的不满,但作为影卫,除了服从主人,根本就不能、也不敢有自己的思想。所以他只能默默承受。

转眼两边脸颊已高高肿起,血水不断从嘴里涌出来,他已计不清究竟被打了多少下。终于子襄平静下来,盯着他红肿不堪的脸,唇边泛起森冷的笑意:“你是我王兄派来的狗,如今你的主人不在了,你还指望我留着你么?”

“任凭大王处置!”息堰恭顺地俯身答道。

头上没了声音。息堰静静地等着子襄对自己的裁决。

半晌,忽然听到子襄轻轻笑了一声,竟似有些亲切。

息堰愕然地抬头偷偷看了一下子襄的脸色,又连忙低下头去。

但他确信,刚才看到的子襄已经没有怒容。

“孤不要你死。”子襄开口时改了自称,仿佛一下子完成了由安王到大王的身份转换,“孤还要重用你。”

“……多谢大王!”

“如今先王已死,孤是你的主人,你明白么?”子襄的语气难得的温和。

“是,属下明白!”息堰叩下头去,以额触地。

“好,发誓从此效忠于我!”

“大王……影卫的职责本就是效忠于大王……”

领子再次被拎起来,又一个巴掌将息堰打得跌倒在地:“谁许你反驳孤的话?别忘了孤是你的主人,你只能服从孤的命令!”

“是,属下发誓……”息堰爬起来恢复跪姿,举手发誓。

“好,孤相信你的忠诚,所以,孤要封你为宫中影卫统领。”

“多谢大王。”息堰伏地谢恩。

“立刻派人到长安,查明先王的死因,以及鲲鹏王爷温如玉的生死之谜!”

“是。”

“你再带上五名影卫,明日一早随孤出发去赤燕。”

“是。”

骠骑将军府。

应飞扬见子襄金冠玄袍,气宇轩昂地走进来,勉强挣扎着坐起来:“大王……”

子襄上前摁住他,微笑道:“飞扬,你身上有伤,不必多礼。”

应飞扬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却感觉他已陌生了很多。

子襄的眉宇间已平添了许多帝王的威严,他再也不是安王了。他们之间从此只是君臣关系,不复当初的友情了吧?

“飞扬,孤今日来,是想问你几句话。”

注意到子襄用了“孤”而不是“我”,应飞扬恭敬地低下头去:“是,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子襄一愣:“飞扬,你变了。”

“哦?臣哪里变了?”

“你……看起来稳重、内敛多了。”子襄看着应飞扬,目光渐渐深沉。

应飞扬心中一动,是错觉吗?子襄好象越来越象子墨了。只是,他眼底偶尔掠过的戾气,却依然还是安王的样子。

“是啊,以前的我年少轻狂,过于张扬了。”应飞扬微微低下头,收敛起受伤前的骄傲。

子襄点头,沉吟道:“飞扬,你会忠于孤么?”

应飞扬被他一句突如其来的话问得愣住:“大王何出此言?臣对大王忠心不二。”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站在孤这边?”子襄逼上一步。

“……是。”

“好。飞扬,孤很满意。”子襄扬眉笑道,“不愧是孤的好兄弟!你放心……只要你对孤忠心,孤绝不会辜负你的。”

应飞扬心中忐忑,子襄说这些话……好象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刚刚建立自己的*,自然要铲除异己、收买人心,难道……这是对自己的考验?

“伤势如何了?”子襄亲切地问道。

“谢大王关心,臣好多了。”

“嗯。”子襄凝视着他,目光中有探索的意味,“跟孤说说你与温如玉交手的感觉,他……真的天下无敌么?”

“大王要臣说实话?”

“当然。”

应飞扬垂下眼帘,仿佛在回忆那天的情形,脸色灰败,喃喃道:“温如玉……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可一旦与人交手……他那种气势,那种耀眼的光芒,就好象俯视苍生的神灵……让人忍不住想跪拜在他脚下……”

子襄如受雷击,愣愣地瞪着应飞扬,似乎不相信这是他说的话:“飞扬?”

“大王恕罪,臣该死,但臣说的是实话。”

“若是令尊与他交手,你认为……?”

应飞扬咬着下唇,沉默半晌道:“家父……恐怕只能在他手下走五十招。”

子襄点点头,缓缓站起来,轻轻道:“好,孤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孤明日启程去赤燕。”

“大王……”应飞扬敏感地道,“大王是想与独孤煌结盟?”

子襄点点头,又摇摇头,最终没有回答,转身大步离去。

第二百八十五章 破蛹化蝶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鲲鹏王府的人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天籁般的琴声,又看到了那个坐在高楼上,白衣如雪、宛若天人的男子。摘掉“萧史”的面具,温如玉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

王府的下人都对温如玉忠心不二,他从来也没有怀疑过他们会*他,所以只要在自己家里,他总是可以这样无拘无束。

和着琴声低吟,淡淡的忧伤从词句中丝丝流露。

景琰倚在栏杆上,带着欣赏的目光,含笑看着温如玉指尖划出的优雅。

今天是他缠着温如玉弹琴给他听的,白天忙着办案,晚上静下来便觉得无聊。以前在属地花天酒地惯了,碰到温如玉这个君子,景琰实在憋得慌。

“王兄,我们去逛青楼吧?”

“不行,我从来不去风月场所。你也小心些,若被皇上知道,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兄,我们去喝酒吧?”

“我还要看案卷,不如叫厨房备宴,我陪你在家里喝。”

“王兄,长安越来越繁华,难道就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你想玩什么?”

“吃喝嫖赌,前面三个都被你否定了,那我们去赌吧?”

“对不起,八弟,我从来不会赌。”

“呃,那王兄你平时做些什么?”

“看书、作词、抚琴、练剑、经营我的店铺……”

“天,王兄,你总不想让我在你府中发霉吧?”景琰一脸黑线,连舌头都在发苦,“都怪皇兄,若是不来京城,我的日子不知道有多逍遥……不行,王兄!我既然住在你这儿,你就得负责让我开心。”景琰发挥起他的无赖特长。

“是,我责无旁贷。那八弟,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呢?”温如玉好脾气地、宠溺地看着这位孩子气的堂弟。

“……不如你抚琴给我听?”

“好。”

一曲终了,景琰陶醉地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王兄你这琴技,怕是长安城里独一无二了。我好荣幸……”

温如玉微笑:“八弟过奖了。刚才见你想得出神,在想什么呢?”

景琰微微侧了头,故作神秘的样子:“我在预测你的未来。”

温如玉失笑:“哦?八弟还有未卜先知之能?你倒说说,我将来会怎样?”

“我敢打赌,你还会回到京城来,还会做回鲲鹏王爷。”景琰说得极自信。

温如玉不解地看着他,却见后者脸上慢慢露出一副“你逃不出我掌心”的笑容。温如玉不*苦笑,莫非,他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

“八弟莫要捉弄我了。”温如玉哀求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千万别向皇上提什么留下我的话。”

“捉弄你?我怎么敢?”景琰夸张地叫起来。

“那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温如玉笑道,“想什么法子陷害我呢?”

“陷害你?”景琰气结,但想到自己在皇帝面前力求让温如玉留下来,做得似乎是有些“不仗义”,只能做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你那些忠君报国的念头是你祖父强加给你的?你只是在完成他的遗命,而不是自己心甘情愿报效朝廷?”

温如玉见他说得严肃,忍不住莞尔:“八弟,你怎么这么认真?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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