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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客红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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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垂下眼睑,不让景剀看到自己眼里的真实。
“温如玉,你是来救杜若的?”冷厉的目光盯在温如玉脸上,像刀锋刮过。
“皇上。”暗暗吸一口气,仍然用不失尊敬的口吻,温如玉打定了主意豁出自己,“若儿是无辜的。我只是来求皇上放了他。所有的罪都让我一人来承担吧,他还那么年轻,根本没有半点冒犯皇上,皇上没理由要杀他啊。”
“求朕?”景剀听到这个词仿佛觉得很有趣,笑道,“你是来求朕的?堂堂温公子温大侠竟会说求?你不是一向孤标傲世么?你不是死也不肯低头的么?怎么现在好像让朕不认识了?”
温如玉的心在颤栗,这些话像鞭子一样抽在他心上。因为自己的孤标傲世,因为自己的不肯低头,白白牺牲了那么多人命。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这个高高在上的对手,手握生杀大权,如果他只是针对自己一人,他便与他一决生死,快意恩仇何妨。可是他将那么多人的生命玩弄于掌股之中。而这些无辜的人,便是他温如玉的牺牲品。
这种如山一般的重压,让温如玉喘不过气来。
也许只有自己的死,才能解脱一切。
“请皇上给我一个杀若儿的理由。”
景剀冷笑:“以你所犯的罪过,足以诛连九族,他是你徒弟,难道朕杀他不得?”
“可他甚至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与鲲鹏王国没有半点关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只是因为不幸遇到我,才会成为今日的阶下囚。皇上,我求你,即使你要将我千刀万剐,我都愿意承受。但请皇上放过所有与我有关的人。”低声下气的话,好艰难的说出来,眼前又闪过火光中片片残肢、满脸血污的流星、东方奇不瞑的双目、东方朔流血的双肩,以及残阳下苎萝村的座座坟茔……
温如玉觉得气血上涌,喉头又开始发甜。
景剀冷笑道:“你是用这种态度求朕的么?”盯着温如玉挺直的胸膛,面容冷峻。
温如玉浑身发冷,眼睛里那两点星光渐渐熄灭,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慢慢地曲膝,慢慢地跪倒在地,慢慢地低下头,慢慢地吞下自己所有的屈辱。再抬起头时双眸一片沉寂,仿佛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半点波澜。
沐天麒不*动容,他看着温如玉那双眼睛,刚才还有隐忍的怒火在燃烧,现在却是一片冷寂。难道,这个人的心已经死了么?
是什么样的意志驱使他向仇人曲膝?那样高贵的人,那样绝世的容颜,此刻便仿佛一具没有魂魄的空壳。
景剀看着他,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道:“今天的你和两天前的你判若两人,是什么让你改变了?”
“是那些为我枉死的人。我欠他们的。我不想再有更多的人为我死。皇上你不是要我的命吗?现在我就在这里,你随时来拿便是了。”
“哦?”景剀有片刻的怔忡,“那么,你那天在望湖楼下说过绝不将宝藏给朕的,现在还这样想么?”
“宝藏?”温如玉笑了,“钱财本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何必赌这口气,要将它苦苦地守着?说到底这宝藏也是姓景的,而我……我现在姓温,不过是一个江湖中人。要它做什么?”
“你说的是真心话?”景剀用探究的眼神盯着他。
温如玉沉默。面容如同石刻的雕像,英俊到极点,却也孤寂到极点。
五十年前,景皓与燕翎儿选择离开人间时,是否也是这样的决绝而宁静?
温如玉在下定决心过来求死时,已深深明白景皓为什么宁愿死,也没有要求东方三兄弟为他报仇。而他的父亲景珞,更是时时刻刻教导自己,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
他们并不惜命,而是惜别人的命。他们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让别人为他们牺牲。
“好。朕答应你。不再追究你的那些朋友和亲人,不再伤害他们。但你也要答应朕两件事。”
“请说。”
“第一,朕要将你押回京城,永世囚*在天牢中;第二,你要将倦客岛的地图画出来,朕会去将宝藏取出,但朕已经承诺了不会伤害东方兄弟、梅如雪他们,朕一定做到。”
“多谢皇上。我只有最后一个请求。”
“什么?”
“让我见见若儿。”
第二十七章 凄凉宝剑
再次见到杜若时,温如玉从他原本纯净的眼睛里读到了些许沧桑,这个少年长大了,再也不是倦客岛上那个无忧无虑的他了。
如果他见到此刻的流星,他会经受得了打击吗?温如玉的心一阵刺痛。
“师父。”那双熟悉的、温暖的眼睛给了他安定的感觉,他的记忆在慢慢复苏。
“若儿,不,你已经认祖归宗,我应该叫你雁儿了。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折磨你?”
杜若---欧阳雁的身上还很干净,看起来并未受苦,温如玉略略放心。
“没有,师父。你怎么来了?”欧阳雁的心微微下沉,预感到有什么事发生了。
“我来换你。景剀已经答应放过你了,你快出去吧。离城十里有一家客栈叫“安祥”,你大哥在等你,还有你大爷爷、雪姨及我三位兄弟。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一时说不清楚。你见了他们就知道了。”
“那么师父呢?”
“我要留下来。我已答应皇上,一辈子被囚*在天牢中。”
欧阳雁大吃一惊,心头一阵颤栗,失声道:“为什么?”
温如玉拍拍他的肩,安慰似地笑笑道:“这是师父与景剀之间的事,你不用管。”
“不!师父,若是如此,*宁愿留下来陪你。”
温如玉摇摇头,凝眸看着他,郑重地道:“还有一个人比我更需要你。你大哥和众兄弟赶去府牢救你,谁知景剀在牢中埋下了炸药,蝴蝶之盟死了五位兄弟,你大哥……”
“他怎样?”欧阳雁脸色惨变。
“他被炸掉一条右臂,而且……瞎了眼睛。”
欧阳雁如受雷击,倒退一步背在墙上,痛苦地闭上眼睛,喃喃道:“都是我害他!我真蠢!我真笨!那么容易就上当了!是我害了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抽自己的耳光,泪水涔涔而下。
温如玉抓住他的手,心痛地道:“不是你的错,该打的是师父!如果没有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的江湖中人,如果自己没有那段身世,如果……
没有如果,残酷的现实铁铮铮地摆在眼前。
“雁儿,你快走吧。以后你肩上的担子会很重,照顾好你大哥!你两位爷爷都已经老了,师父不能向他们尽孝,只能请你给他们慰藉了。”
“还有,景剀一心得到倦客岛的宝藏,我不想看到连续不断的杀戮因此而起,我决定放弃了。他要就让他拿去吧。你去倦客岛将你三爷爷接出来,在江南随便找一处安静的村落隐居起来,再图将来。”
“是,师父。”
“我此生唯一未了的一件心事是:不知道你师弟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他会在哪里?以后我再也没有*,也没办法去寻找你师弟。若是你能代我找到他,我便是死也瞑目了。”
温如玉说得很平静,可听在欧阳雁耳里,却是说不出的伤感。
“师父,*绝不让你一辈子被关在天牢中,我一定救你出去!”
温如玉沉声道:“不,你千万别这样做,否则便不要再叫我师父!”
欧阳雁心头一凛,只能点头应是。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要遵守对景剀的承诺。若非是我自愿,谁也关不住我!若儿,师父不想再让你牵连进来,从此我们形同陌路,不要再见面了。你也别打主意救我,就当我死了吧。”
平和的语气,说出这样绝决的话,心已经万劫不复,从此将一切埋葬在天牢中,埋葬了自己的绝世风华。
欧阳雁拜倒在地,终于失声痛哭。
烟霞宫中,景剀紧皱眉头,脸色阴晴不定,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皇上,你为什么没有杀他,而要将他一辈子关在天牢中?”沐天麒问道。
“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成全他轰轰烈烈的人生。我就是要将他一辈子囚*起来,剥夺他的*,磨灭他的傲气,总有一天,我要看到一个平庸的温如玉,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温如玉!”
沐天麒打了个寒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麒,朕还要你做两件事。”
“请皇上吩咐。”
“我们有了温如玉的倦客岛地图,便可以去取宝藏了。朕想调用你手下几位高手,让他们跟随张夕照去倦客岛。”
“是,全凭皇上差遣。”
“还有一件事,朕想让你去安排。”
“什么?”
“朕要一个人。”
沐天麒神情微动,等他说下去。
“梅如雪。这是让朕此生唯一动心的女人。你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将她带回来,朕在京城等她。”
“可是,皇上,你已答应温如玉不伤害他的朋友与亲人。”
景剀傲然一笑道:“朕喜欢她,给她荣华富贵,这怎么能说是伤害呢?温如玉应该感谢朕才对。”
沐天麒无言以对。
“只是我们得先回京城去,朕出来太久了,误了很多国事。朕怕一路上不安全,所以你要帮朕将温如玉押回京城。至于如何找到梅如雪,朕不管过程,只要结果。朕知道,以你四通八达的情报网,你不会找不到她。”
“皇上,温如玉根本不会逃的,他是君子,一言九鼎。”
“朕知道,可朕担心的不是他。而是……”
“皇上是怕他那些兄弟?不会的,没有温如玉的命令,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
“不是。朕最担心的是浣儿。她可能已知道朕将温如玉拘*,朕怕这一路上她都不得安宁。所以,朕要你留下来帮忙。”
“是,臣遵旨。”
一语未了,只见景剀面色有异,回头一看,景浣烟正从外面慢慢走进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景剀的眉头皱得更深。才几天没见,景浣烟竟瘦成这样了,这几天,她是怎样地折磨自己啊?
“浣儿。”又心痛又恼怒,景剀的脸色阴沉下来。
景浣烟跪倒在地,道:“谢皇上肯撤走侍卫,放浣儿出来。”
她居然叫他“皇上”,而不是“皇兄”,景剀的火一下子蹿上来,几乎就要发作。沐天麒连忙在旁边给他使眼色。
景剀强忍住火气,和声道:“浣儿怎么如此跟大哥说话?快起来吧。”
“大哥?”景浣烟凄然一笑,却不起身,抬头看着景剀,明眸中充满幽怨:“浣儿不敢。皇兄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心目中还有普通人家的亲情么?”
景剀有些狼狈,呆了呆道:“浣了,你这些天瘦了很多,怕是吃不好、睡不好。我们马上要启程回京了,回去后朕让御医好好为你调理调理。你回去歇着吧。”一边说一边示意沐天麒去扶她起来。
沐天麒伸手去扶景浣烟,景浣烟却轻轻将他推开。
“皇兄若真可怜浣儿,就请答应浣儿一个要求。”
“什么?”
“请皇兄将我与温如玉关在一起,我要与他一起坐牢。若是皇兄关他一辈子,浣儿便陪他一辈子。”
景剀一下子被噎住,气得差点跳起来。
看着这个小女子坚毅的面容,他简直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小妹。温如玉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让她这样死心塌地?
回头用求援的目光看着沐天麒,后者一脸苦相,无奈地摊摊手。
“皇兄若不答应,浣儿便不起来。”
景剀脸色铁青,站起来走到景浣烟面前,抬起她的脸,一字字道:“小妹,你这是在逼朕?”
“浣儿不敢,只是求皇兄成全。”
“朕告诉你,朕之所以没有杀温如玉,是因为还顾着你的面子。朕已经对他格外开恩了。若是你一定要这样做,朕就只能杀了他了!”眼里闪过一片利芒,令人不敢仰视。
景浣烟瘫倒在地,无声地流下泪来。
沐天麒道:“皇上,浣儿以长公主的身份,自不便住到天牢去,只是,皇上能否允许她去探视温如玉?”
景剀瞪了沐天麒一眼,言下之意是:你竟然还跟着添乱?
景浣烟眼睛亮了,期待地看着景剀。
景剀沉默片刻,道:“等回到京城,朕让你每个月见一次温如玉便是。只是必须秘密地去看他,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多谢皇兄。那此刻,我可否去见他?”景浣烟迫不及待地道。
景剀觉得头疼,向沐天麒一使眼色道:“天麒,你陪浣儿去。注意她的安全。”
沐天麒点头称是,心里焉知景剀不是在让自己监视浣烟,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想不到自己一来钱塘,便遇上这么多婆婆妈妈的事。他真恨不得立刻丢了这堆烂事回去。正自沉吟时,却见景剀丢给自己一个警告的眼神,心头微凛。这几天见识了这个皇帝的冷酷无情,他真有点不敢造次。
凄凉宝剑篇,羁泊欲穷年。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新知遭薄俗;旧好隔良缘。心断新丰酒;消愁斗几千?
一缕箫音从牢房中飘出来,沐天麒驻足。这箫声分明表达了温如玉心中蕴积的一股金剑沉埋的郁勃不平之气。看来他表面上的认命是假的,心里仍然有难以忍受的痛苦与愤激之情。难怪景剀不愿意放过他。
景剀要的,岂非正是温如玉彻底认命的低头吗?
景浣烟早已像蝴蝶一样冲了进去。
“玉哥哥!”一声娇呼,景浣烟已扑进温如玉的怀里,温如玉狼狈不堪,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沐天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他们。
“浣儿,怎么是你?”
“玉哥哥,你怎么那么傻?皇兄他就是想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为何还要送上门来?他将你终身监*,这比杀了你还要痛苦啊!”
景浣烟伸手抚摩着温如玉的脸,温如玉稍稍避过,握住她的手道:“浣儿,别这样。我只是一个囚犯,而你贵为长公主,我不值得你这样做。若是你背叛了你皇兄,他不会念及兄妹之情的。我不想看你受到伤害。何况……我根本给不起你什么!自从雨儿过世,我的心已随着她去了。浣儿,你还那么年轻,没必要为我这样的人浪费青春。”
低沉的带着磁性的语声在景浣烟耳边回荡,她早已忘记一切,只是含笑道:“我不管。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动的。玉哥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天天去求皇兄,总有一天他会放了你的。我会一直等你。”
明媚的笑容,阳光般灿烂。景浣烟又恢复了凤凰集月夜下那个蓝衫书生的潇洒和热忱。
温如玉的眼前却掠过另一双眸子,温柔而宁静,宛如空谷盛开的幽兰。
她现在怎么样?
第二十八章借刀杀人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向京城进发。旌旗、华盖、香车、宝马,唯独其中夹杂着一辆囚车,看起来特别显眼。
温如玉仍然一身白衣,没有戴枷,只是戴着手铐脚镣。因为景浣烟的求情,景剀对他减少了刑具。
他的眼睛沉静如水,波澜不惊。仿佛自己不是囚犯,不是在囚车中,而是坐着马车回家而已。
前面的马车中坐着景浣烟,时不时掀起帘子来看他,满脸俱是关切之意。
同车的还有沐天麒,本来这根本不合规矩,但景剀一定要让沐天麒在旁边监视她,唯恐这个任性的丫头跳起来劫了囚车与温如玉一起逃走。
“浣儿,你放心好了,温如玉很好,不会少块肉的,你这一路上看了他足有一百回了。”沐天麒懒洋洋地道,语气有些无奈。
他也在观察温如玉。从温如玉平静的面容上,他看不出什么。只是,这人真的已经放弃一切,听天由命了吗?
景浣烟沉默不语,仿佛在苦苦思索着什么。难道,她真在打主意救温如玉?
“浣儿,我没想到你会变化这么大。温如玉真的值得你付出这么多么?”沐天麒收起慵懒的表情,正色道。
景浣烟淡淡一笑,眉宇间却有化不开的忧郁:“天麒哥哥,你有爱过么?”
“是。我爱过。只是我得到了我所爱的,毫无遗憾。”
“是的。因为你得到了你的爱,你没有遗憾,所以你体会不到我的滋味。我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受折磨,却一点也帮不上他。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么?”
“可是你知道,你这样爱着他,却永远得不到结果的。”沐天麒脸上有怜惜之色。
“我不管。我不管结果会如何,我绝不会放弃。”景浣烟说得很平静,但却异常坚定。
爱情岂非如同飞蛾扑火?明知道沾上就是痛苦,却仍然义无反顾。
她又一次掀开车帘,沐天麒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突然,前面的大路上出现三条人影!是三个蒙面的黑衣人,每人手里都执着一把明晃晃的刀,从侍卫背后掩过来,动作好快!
沐天麒一下子反应过来,像豹子般敏捷地站起来;从后窗扑了出去。
“有刺客!”一声大叫,惊动了所有卫兵。
这时候三个蒙面人已砍倒几名侍卫,迅速袭到囚车边。大声叫道:“温公子,我们来救你了!”
温如玉大惊,这三人不是东方兄弟,但其中有一个人的眼睛看起来似曾相识。
“你们是谁?我不需要你们救,快走!”他大声疾呼。
而这三人却毫不退缩,挥刀向囚车上砍来。
就在这时,沐天麒的人已扑到,而周围的侍卫一涌而上,刀剑齐举。
三人不得不返身自救。
沐天麒的一剑横扫而出,在其中一人胸口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那人吃痛,手中刀抖了一下,被旁边一名侍卫一刀砍在手臂上。
这时候张夕照也赶过来,虽然身上的棍伤与剑伤仍未痊愈,但他 依然锐不可挡,一刀砍中另一个蒙面人右肩,那人的刀脱手飞出去。
唯一没有受伤的人一见情况不妙,大叫一声:“快撤!”突然挥手甩出一颗烟雾弹。
待烟雾散尽时,三人早已失去踪影。地上只留下三具卫兵的尸体。
温如玉一片茫然,仔细回忆在哪里见过那双眼睛,却一点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想救他?是江湖中哪位朋友吗?十年来他几乎已断了一切跟江湖的联络,还有人记着他吗?
忽然眼前被一片阴影罩住,抬起头,见景剀站在他面前,满脸阴云密布,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一字字道,“你欺骗朕!你的承诺都是假的!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不,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温如玉的心骤然发冷,像一下子掉入冰窖中。他百口莫辩。
“看来朕太相信你了,你根本就是个心口不一的人。表面上服罪,心里却想着借机逃走。既然如此,朕为什么要反过来对你讲信用?”景剀的声音冷到极点,眼光更是可以杀人。
“不是的。皇上,我没有派人来劫囚车。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会甘心走下去,绝不回头的!请皇上相信我!”温如玉想分辩,却清楚地看到景剀不容置疑的表情。
“皇上,事情来得太突然,这些贼人又全都溜了,我们根本不知道来龙去脉。臣觉得不应该妄下结论,咱们还是得查查清楚。”张夕照在旁边提醒景剀。
景剀冷厉的目光转到他身上,拧眉道:“哦?你难道还有别的解释么?”
“这……”张夕照呆住。
“别忘了你自己的嫌疑还没有洗清!”
张夕照的额头又冒出了冷汗,不敢再置一词。
“皇上,你想如何处理这件事?”沐天麒道。
景剀走到囚车边上,一把抓住温如玉的衣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仍然坚持一人承担罪责么?”
温如玉抬头道:“是,但凭皇上处置!”大不过一死而已,死又何惧!
“好,好!”景剀倒退一步,“朕对你太客气了!现在,朕要让你尝尝后悔的滋味!”
“皇兄!”景浣烟一声惊呼。
“将她看住!”景剀头也不回地命令侍卫。
众付卫刷地拔出剑来,架在景浣烟脖子上。
景剀叫道:“天麒!”
“臣在。”沐天麒上前一步。
“将温如玉的手筋脚筋挑断!朕倒要看看他还能干什么!”
“皇兄!”景浣烟肝胆俱裂,泪水在眼里打转,嘶声叫道,“不要,求求你!不要……”
景剀终于回过头来,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毫无余地:“你是要他死?还是要他废去武功?”
景浣烟拼命咬住下唇,泪流满面,却再也说不出什么。
“天麒,你还不动手!”景剀厉声喝道。
沐天麒拔出剑来,缓缓走到温如玉面前,一剑劈开囚车;低声道:“温公子,对不住了!”
刷刷刷刷,四道剑光划过,温如玉从囚车上跌下来,扑倒在地,双手双脚一阵抽搐、*,血流如注。
“玉哥哥!”景浣烟推开侍卫,扑到温如玉身上,失声痛哭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残忍?你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你?”
温如玉向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挣扎着道:“不……要哭,浣儿……你哭起来……真的很难看……”一语未了,人已昏死过去。
景剀向张夕照道:“叫御医给他止血;你将他带到你车上,看着他。若是再出什么差错,朕唯你是问!”
“是。”
“不!”景浣烟冲上来拉住景剀的手,哀求道,“让我来照顾他!让他呆在我车上!”
景剀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长公主,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张夕照抱起温如玉,轻轻对景浣烟说了一句。
当大队人马渐渐远去,树林中钻出刚才劫囚车的三个人,未受伤的那个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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