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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客红尘-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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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敢么?”景剀冷冷地追问一句。

温如玉再次牵动唇角,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是……不会……”

景剀哼了一声,强忍着怒火,道:“你好好歇着吧。朕要批阅奏折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谁主沉浮

意识清醒后就感觉到背上疼痛无比,温如玉挣扎着想翻身趴在*,可是根本使不出力来,尝试了两次都没成功,闷哼一声,眉心紧蹙,额头渗出滴滴冷汗。

景渊连忙过来扶他,轻声道:“姑父想翻身,为何不叫我?你刚刚……”想说刚刚死而复生,却又忌讳说出死这个字,连忙改口道,“刚刚苏醒过来,身子这样虚,千万别再折腾了。”

景剀本来转身想走,见温如玉这副样子,脸又沉下去,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握起来,那样子恨不得马上将温如玉的脖子掐断。

温如玉只能装作没看见,任景渊扶住他的手臂,勉强平稳自己的气息,道:“不必劳烦太子……让小宁子来帮臣吧……臣……臣想坐起来……”

景渊直觉地感到温如玉的态度好象恭谨又疏远,心中一阵刺痛。姑父变了,为什么?以前他俩的关系亲密无间,真的好过父子。他也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自称为“臣”,可这次……

他是怕父皇不信任他,若是自己与他走得太近,怕影响到自己的太子之位吧?生在帝王之家,是否就注定要站在风口浪尖,不见亲情,只见冷漠、猜忌、争斗与阴谋?

“姑父……”下意识地轻轻唤了一声。四目相对,景渊的眼里充满温暖、坦诚与尊敬;而温如玉的目光虽然朦胧,却柔和如春风。

彼此都已明白对方所想。

“姑父想干什么?让我帮你去做好么?太医一会儿就过来了,等他们为姑父检查过身体,姑父便好好休息吧。”说着双手轻轻用力,让温如玉顺势翻转身来,俯卧在*。

“我好多了,我……要写封信……给师父……”景渊听他又说“我”字,心情一下子大好,脸上亮起来,问道:“姑父是为了你师弟的事?”

“你……怎么知道?”

“姑父昏迷中念着巫山*谷、师父、师弟这些话。皇姑姑刚刚在这儿,她都听到了,她回去会派人上巫山的。”

“浣儿来过?”温如玉有些激动,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颤声道,“她还好么?”

景渊还没回答,就听景剀冰冷的声音象砖块一样从头顶砸下来:“难为你还惦着她!你不是想死么?心里还有他们母子么?”

温如玉的背明显一僵,然后身子颤抖起来,突然捂着嘴咳了几声,鲜血从他指缝中一滴滴流下来。

“姑父!”景渊眼尖,一把抓住他的手。温如玉猛地挣脱,将手塞到身子底下。

“姑父别难过,皇姑姑下午会带着小表弟来看姑父的。”景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温如玉侧过头,看着景剀,悲伤象水中洗出的墨汁,一点点在他眼底洇开:“皇兄可否给臣两天*的时间,让臣回家看看?过后臣自会回来,任皇兄羁押于天牢。”

景剀一愣。温如玉那样隐忍、坚强的人,何曾跟他提过这样的要求?

“为什么?”他脱口问出这句话。

温如玉目光一颤,低下头去,黑瀑般的长发遮住半边面容。

“皇兄责备得对,臣……确实有过死的念头。臣觉得……对不起浣儿,对不起孩子。请皇兄给臣机会……”声音里难得地透出一丝柔弱。

“浣儿过来不一样吗?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这儿……不是家。”

景剀皱眉,神情怔忡不定。

温如玉苦笑:“让皇兄为难了么?那就算了。臣待罪之身,本不该提这样的要求……”

景剀走到他面前,研判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如玉,你好象变了个人。”

温如玉费力地抬起头,目光仍然迷蒙:“是么?”他淡淡地笑,“人总是要变的吧?也许……臣早就该变了……只是现在……已经太晚了……”

“如玉,你跟朕打什么禅机?”景剀有些懊丧地挥挥袖子,声音低下来,“你别硬撑着了,好好休息吧。朕给你两天时间,等太医来看过,朕就派人送你回家。”

“谢谢皇兄。”温如玉向景剀露出感激的笑容。这一笑,犹如夜空中突然绽开绚烂的烟花,美到极致。

景剀看着这个笑容,心好象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疼的感觉。

“如玉,你有恨朕么?”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问出来景剀又后悔了。堂堂一国之君,竟是在向臣子示弱吗?自己真的是太在乎这个兄弟了?

紫熵。裕华宫。

子墨接见了康朝使臣,本该是欧阳雁,谁知迎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在下乃是卫国侯的属下,名唤逐电,奉皇命特来贵国,向大王递交国书。”

子墨在心里冷哼一声,不是派兵部侍郎欧阳雁来的么?怎么临时换人了?难道已经猜到孤会对欧阳雁不利?

“大王用不正当手段,将我们鲲鹏王爷劫持到紫熵,以此要挟皇上割让燕云十六州。这种行为实在有失王者风范。皇上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以为大王会主动将王爷放回。谁知大王变本加厉,竟*王爷背叛康朝,投靠紫熵。皇上震怒,特下国书,希望大王遣返王爷,保两国平安无事。”逐电相貌平常,走在人群中绝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但此刻说出话来却是字字掷地有声,那张平常的脸上自然地流露出凛然的气势。

子墨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贵使既到了紫熵地界,岂不知你的性命就在孤手中,焉敢如此狂妄?”

“在下只是在陈述事实。若讲狂妄,恐怕大王才是真正狂妄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哦?”子墨挑眉,眼底瞬间露出寒意。

“紫熵区区小国,比之乌萨不过五十步笑百步,却也妄想侵吞我天朝?”

“你……大胆!”子墨盯着逐电,目光犹如利刃,恨不得刺穿逐电的胸膛。只是这种表情极快地收敛,换作冷笑,“没有真正较量,谁敢预言结局?你们康朝没有鲲鹏王爷,还有谁堪为统帅?”

逐电哈哈大笑,道:“我泱泱大国,何愁没有人才!倒是你们,分明是没有自信,才要鼓惑王爷投诚。我们皇上对王爷恨之入骨,必要将他抓回,严惩不怠。若大王明智,便将他交出。否则……我们便要兴兵讨伐,到时玉石俱焚,大王江山不保,悔之晚矣!”

子墨一边听他讲,一边已打开国书细看,唇边展开笑意,缓缓道:“想不到康乐帝的反应与王爷当初所料的一模一样。看来……他们俩倒堪称知己。这样的人,你们皇上怎么忍心杀他!”

逐电眼里射出利芒:“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嘴里这么说,心里暗道:幸好王府的三名侍卫没有进宫,否则……他们恐怕要将我暴打一顿了……王爷,你千万别怪属下,这都是皇上的意思……

子墨的目光沉下去,如同幽暗的夜里萤光一闪而过,眉心微动,飞快地拿定主意。

“很抱歉,孤本来一心想留下王爷,只可惜……他却被人劫走了!”

“什么?”逐电惊道,“有谁能从大王守卫森严的王宫中将人劫走?大王莫不是与在下开玩笑吧?”其实早就猜到可能是赤燕劫走了温如玉,只是还得与子墨虚与委蛇。

“你看朕象开玩笑的样子么?”子墨从身边掏出那枚在睿王殿前捡到的康朝皇宫令牌,丢给逐电,“这是劫走王爷的人留下的,贵使作何感想?”

逐电心中一动,暗暗咬牙:独孤煌,你这只狡猾的狐狸!想在两国之间煽风点火,然后你渔翁得利?

子墨看着他笑得愉悦:“贵使想必已猜到?既然如此,还请回复康乐帝,王爷已不在孤手中,请他向独孤煌去要吧。”

逐电平静地盯着他道:“请大王亲自写下回复,好让在下向皇上交差。只是……事情起因在大王,王爷失踪也是在大王宫中,大王是始作俑者,难逃干系。在下只能将事情禀报皇上,由他作出圣裁!”

“逐电!你真的不要命了?”子墨陡然火起,几乎拍案唤人。

“大王何必生气?”逐电面不改色,“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现在我们并未撕破脸面。抱歉,在下是粗人,说话比较直接。再说我身份卑微,就算大王杀了我,对大王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子墨瞪他半晌,竟是无可奈何,只能提笔写下回书。

心中暗道:温如玉,你究竟在哪里?事情好象越来越有趣了……如果你还在独孤煌手里,那么当康乐帝与独孤煌在南疆燃起战火时,孤就从北面突袭寒门关,然后直奔长安,杀康乐帝一个措手不及……

等逐电走后,子墨唤来侍卫:“给长安密探飞鸽传书,让他务必查出温如玉是否已回国!”

兰陵酒楼中,一身白衣的欧阳雁气定神闲地与追风一起喝着酒,听旁边有人谈得正欢,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却又不免为自己消息灵通而露出一脸得意之相。

“骠骑将军应飞扬竟然被康朝的鲲鹏王爷重伤,一剑几乎刺中心窝。这次他怕是要在*躺一两个月了。”

欧阳雁的手抖了一下,几乎将酒泼出来。

应飞扬真的被师父重伤?那么自己梦中师父说的话是真的了。难道师父真的已经……

冷汗骤然打湿脊背。

“大将军发誓要为儿子报仇,主动向大王请缨攻打康朝。看来两国马上要不太平了……”

“唉,战争一起,苦的还不是百姓?”

“可康朝有鲲鹏王爷在,谁能撼动江山?”

“听说这王爷心地仁慈,极力反对战争的。”

“可他是忠臣,绝对会为捍卫康朝的江山而战。”

“看着吧,又要血流成河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风雨前夕

“如玉,你有恨朕么?”

景剀等着温如玉回答。

温如玉愣住,呆呆地看着景剀,怀疑是不是自己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所以产生了幻觉。

龙袍玉带靠近自己,景剀身上的檀香味清晰可闻。见温如玉发呆,景剀眼底的颜色愈发暗沉。

“你是不是觉得朕对你过于苛责?”景剀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却不似平时的冷厉。

“臣没有这么想。”温如玉这次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平静地对上景剀的眸子,轻轻答道。

“口是心非。”略略带着责备的话,目光直直地盯着温如玉。

温如玉依然觉得头晕目眩,胸口发闷,被杖责过的地方血肉模糊,虽然清洗包扎过,但疼痛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他暗暗调息,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声音都平稳自然。

“臣没有……”他的眼神真诚、坦率而温顺,“臣自知有罪,甘愿领受皇兄任何责罚,没有丝毫怨恨。只是恳请皇兄原谅太子的顶撞,他绝非有意忤逆皇兄,只是念在臣教他武功的份上,才会为臣求情。现在太子日日跟在皇兄身边,由皇兄亲自教导,今后必会成为雄才伟略的圣明君主。臣明白皇兄对太子爱之深而责之切,只是……太子不再年幼,此刻皇兄宜为之在宫中立威……”

说了长长一段话,温如玉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呼吸凝滞。正想重新调息后再继续说,景剀却接口道:“你是怪朕今日当众责罚他?”

“臣不敢……”温如玉垂下眼帘,道,“今日之事都是因臣而起,是臣之过……但今后……请皇兄耐心教导太子,莫要太过急躁……”

景剀轻轻点头:“朕明白你的意思,朕不会放纵渊儿,但也不会太苛求他了。你放心。”

“多谢皇兄。”温如玉欣慰地微笑。

“但你的事还没有完。”

“是,臣明白。”温如玉恭声道,“臣但凭皇兄处置。”

“朝中一干老臣个个老谋深算,将官场勾心斗角那一套运用得得心应手。你在紫熵的所作所为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你的奏折一份接一份摆在朕案头,朕就是有心包庇你,也难堵众人之口。你闯了这样大的祸,让朕丢尽颜面,所以今日朕才会打你。朕知道你觉得委屈,你连解药都不肯服,居然一心求死……”

“不,不是。”温如玉漆黑的眸子中露出惶然之色,轻轻辩解道,“请皇兄相信……臣就是被皇兄亲手打死……也绝没有半句怨言。臣没有觉得委屈……”

景剀脸色缓下来,轻轻叹口气。

“臣现在……精神好多了……请皇兄允许臣将紫熵与赤燕的情况向皇兄禀报,以便皇兄早作安排。”

景剀点头。

正在这里,张太医奉召进来,为温如玉复查身体。温如玉没有停止,将自己在紫熵的经历一一禀报。

景剀与景渊都听得出神。景渊神情凝重,而景剀则边听边思索着什么。

“臣昨夜觉得自己魂魄出窍,飞往紫熵,见到了雁儿。臣怕子墨将对臣的恨报复在雁儿身上,便劝他不要亲自去见子墨。”

此言一出,不但景剀父子愣住,连张太医都吓呆了,看了温如玉半天,颤声道:“王爷真是奇人,所经历的事都异于常人……”

景剀苦笑道:“爱卿有所不知,刚才如玉都已经没了呼吸……”

张太医的手哆嗦了一下:“那他……又是如何活过来的?”

景剀道:“朕拼命摇晃他的身躯,将他摇得有了知觉,然后对他说了一些话。”

说完将目光转到温如玉身上,带着威胁的表情,眸子幽深难测。温如玉的身躯微微一震,半垂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困惑之色。

张太医却没看到他们的表情,又惊又喜,又觉得不可思议,为温如玉检查了半天,长长松口气道:“王爷体内的蛊毒已解,只是气血不畅,身子还虚得很。再加上杖责既伤筋骨、又伤内腑,要完全康复还得花一段时间。”

“好的,张爱卿,你退下吧。”

“是,臣遵旨。”

“小宁子,派人送王爷回府!”景剀下令。

“奴才遵旨。”

“皇兄,太子,臣告退。”温如玉被两名太监抬上软榻,向景剀父子拱手道别。

“如玉,回去好好养伤,朕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若是你带兵灭了紫熵,朕便饶你不死,群臣也无话可说。若是不然,待朕御审过后,恐怕就留不得你了……你好好考虑。”

温如玉苦涩地一笑,想起景剀在金陵说过的话。皇帝的心真是善变啊,还以为他已收去野心,原来……根本只是暂时隐藏而已……

“你又在腹谤朕了,是不是?”景剀看着他笑得深沉。

“臣不敢。”温如玉淡淡地道。

鲲鹏王府。

温如玉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里已有了神采。

“属下殊离(惊风)参见王爷!”穿着士兵服装的殊离与惊风双双跪倒施礼。

“两位兄弟免礼。”温如玉摆手请他们起来,拿出自己亲笔写好的书信,“请将此信尽快送去巫山*谷,交给我师父巫子奇。此刻夜儿落入赤燕王手中,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恐赤燕王利用他生事。我师父见信后必定会去救夜儿,趁机也可让他们父子相认。”

殊离与惊风面面相觑,再次双双跪下:“请王爷允许属下跟随老爷一起去救堂主。”

温如玉微笑:“你们忠心可嘉,本王准你们的假便是。只是……从此再无必杀堂,你们不如改口叫他公子吧。”

“是,属下遵命。”

香雪宫。

景剀象往常一样带着温柔与宠溺的目光看着梅如雪:“雪儿,如玉已回来,这次他又是中毒,又是受刑,浑身是伤。朕许他在家休息两天。你若有时间,便去王府探望他吧。天麒也要去的,你们好&书&网}久没一起热闹热闹了,正好借此机会一聚。”

“聚过之后呢?”梅如雪秋水般的明眸中泛起氤氲,神情却一如既住的宁静、淡泊,“皇上是打算将他推出午门斩首,还是发配冲军?还是……千刀万剐?”

“雪儿……”景剀痛心地看着她,“你以为朕真是这样狠心么?朕有万般无奈……”

“你只是为这个来的么?”梅如雪柳眉微蹙,雪白的容颜映在景剀的黑瞳中,无法抹去那淡淡的忧伤,如烟如雾。

“朕知道你以前在江湖上以精于易容闻名,可是真的?”

“不错。”

“朕需要你帮忙。”

追风、逐电回来了,欧阳雁带着王府三名侍卫也回京复旨。

沐天麒在鲲鹏王府。欧阳雁守在温如玉身边。

“大哥,照你猜想,子墨与独孤煌接下去会怎么样?”

“他们两人各怀鬼胎,都希望对方先与我们打起来,然后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我想,紫熵那边,尽管大将军应莫言自动请缨,但子墨不会令他马上出兵。他现在可能要利用他们在我朝的探子一窥虚实,看我们与赤燕如何纠缠下去。而独孤煌也有此意。因此,我们反倒可以趁这段时间厉兵秣马,尽快作好各关卡的防御准备。”

“大哥说得对,小弟完全赞同。”

“我现在是待罪之身,不便参与国事。贤弟可否见宫面圣,与皇上商量一下?”

“大哥为国为民忠耿耿耿,为何总是遭人诬陷?小弟一定要向皇上劝谏,请他饶恕大哥。”沐天麒说得愤然。

温如玉微笑:“不必如此,我个人生死微不足道,现在国难当头,最要紧的是如何保国安民。只可惜皇上……竟然也想灭了紫熵。甚至……可能不止紫熵,还有赤燕……天下将乱……他想令我出征,以此将功折罪。可我做不到……”

沐天麒深深叹息:“小弟明白大哥的心意。若是大哥愿意这样做,当初也不会断臂抗旨了。皇上……他为什么要给你出这样的难题!”

欧阳雁忽然走到温如玉面前,单膝跪下,垂首道:“请师父恕罪。”

“雁儿?”温如玉与沐天麒都奇怪地看着他。

“当初为了求皇上饶恕师父假传圣旨,挟持、囚*天子之罪,*已承诺终此一生为皇上效劳,任由皇上差遣。皇上曾问过*,如果他要*带兵讨伐紫熵,*是否愿意。*已答应了……”

温如玉伸手扶起欧阳雁,怆然笑道:“一切皆因为师而起,为师岂会怪你?只是皇上的棋……下得实在高明……”

第二百六十四章 金殿御审

“如玉,假如你还有一点意识,你给朕听好了:紫熵马上就要兴兵犯界,你若敢死,朕就让你的徒弟来为你赎罪!朕让他出征,只给他一万兵马。你等着他来地下追随便你吧!”

景剀的话又在温如玉耳边响起,他自嘲地想,皇兄你真厉害,你对我太了解了,你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所以你总能轻而易举地将我制住。

我空有绝世武功,却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我从一开始就输了。输了雪儿、输了*、输了爱与恨的权力、输了自我……

你为君,我为臣,你为兄,我为弟,我除了效忠于你,别无选择……。

可是我活过来又能如何呢?最终你还是要将我治罪的。为了你的江山,为了稳定朝纲,你必须牺牲我。

“大哥。”沐天麒看着温如玉云淡风清的笑容,心却在一阵阵绞紧,“你好好休息吧,我现在就进宫去向皇上求情。”

“不,贤弟。”温如玉阻止他,目光清朗澄澈,没有半点阴霾,“今天我不会放你走了,你留下来,我们今晚痛饮一番。”

“可大哥的身体怎能饮酒?”

“我哪有那么娇弱?”温如玉笑道,“我们已经好&书&网}久没聚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尽兴。你总不想等到给我喝断头酒的那一天吧。”

“大哥!”沐天麒痛呼。

“天麒哥哥,你就留下来吧。”景浣烟的声音响起来。

温如玉回头,见景浣烟抱着儿子清灏款款走进来,光影在她的眸子中流动,一身紫衣衬得她*如雪,笑靥如花。而她手中抱着的那个小人儿,才不过五个月大,却漂亮得如同白玉雕琢而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父亲,伸出小手,自然地做出撒娇的模样,咯咯笑出声来。

温如玉将他接过来,抱在怀里,贴着他的小脸蛋,感觉*细腻幼滑,说不出的舒服。

一下子心中又柔又暖,再想起大儿子清寒。这两个孩子,真是他的骄傲。

景清灏伸手拨弄着父亲的头发,然后啃上父亲的脖子。

温如玉被他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笑起来。

欧阳雁也一脸宠溺地看着这个小师弟。

“一会儿雪姐姐也要过来,今天我们就好好聚聚吧。”景浣烟道。

沐天麒见她笑得开心,仿佛又见到了以前那个明艳动人、无忧无虑的皇家女子,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温如玉服完药,运功调息了半个时辰,打通全身各大穴道与筋脉,再出来时脸上有了光彩,好象换了个人一般。

那一夜月光特别皎洁,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王府的水榭里灯火通明,江氏兄弟、梅如雪都来了。大家谈笑风生,忘记了一切烦恼。

喝得越多,温如玉的眼睛就越亮,微笑的容颜俊美绝伦,沉醉了他对面的两双秋波。

梅如雪与景浣烟的手悄悄握在一起,心意如同月光般默默交织。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紫衣纤细的身影用最轻柔的姿势依偎在温如玉怀里,低低地呢喃,染了酒色的脸颊透出薄薄的红晕,双眸蒙着雾气。

“浣儿。”温如玉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醉了。”

“我没有。”景浣烟微笑、叹息,“我知道我在奢望,我知道所有美好的事物都不长久。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只是一个梦境……。玉哥哥,你放心,我已经想通了。做你的妻子,就不能成为你的负累。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若是你生,我陪你生;若是你死,我陪你死……”

“不!”温如玉的手猛地一颤,低头凝注着她,“是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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