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寻记gl-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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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立刻跳入潭里，仍没见着二人踪影，想必是被吸入了水底。幸好看见了她们的落水方向，颜如玉便顺着水流方向加快速度游过去，果然，很快便看到二人团抱在一起，正朝着漩涡深处飘去。
　　亏得颜如玉自小生在海边，水性极好、内力深厚，否则换了别人，不被潭水冻死也被憋死了。颜如玉像条美人鱼一般快速游向二人，尔后一手抓一个，瞬间提升内力，身体仿似有千斤重，等摆脱了漩涡的吸力，才游回水面。
　　萧月影蹲在潭边，心急如焚，木风在一旁拽着她，眼睛时不时的瞥向潭面。
　　今早木风听到风情和青云被教主罚去寒潭思过的消息，便心急火燎的跑去找萧月影，寒潭的威力萧月影很清楚，当下也来不及去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带着颜如玉和木风赶去救人。
　　等到了寒潭，风情就只剩个头落在外面，而青云已经完全没入水中。颜如玉略一思量，若是让萧月影和木风下去救人，免不了要担上违抗教主命令的罪责，而自己水性好又非圣光教中人，下去救人最适合不过，当下和二人简要阐明立场，便跳入寒潭救人。
　　萧月影心里清楚，颜如玉是担心自己，可自己也同样担心她啊，如今人已经下去快两盏茶的时间了，萧月影等不下去了，甩开木风就要跳下去，正在此时，水面冒出气泡，颜如玉钻了出来，换了口气，便带着二人游到潭边。
　　等上岸后，风情和青云早就不醒人事，二人像冰棍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萧月影和木风分别扶起二人，给她们输送真气，颜如玉则坐在一旁打坐，逼出体内侵入的寒气。
　　颜如玉体内有凤凰血令护身，所以并无大碍，真气循环，很快体温就恢复如常。
　　萧月影皱着眉，木风额头冷汗涔涔，二人不断输送真气，风情和青云也没有好转的迹象，看来这二人内力耗损严重，寒气已经侵入了内脏骨髓，颜如玉想了想，起身走过去。
　　“让我来吧”，颜如玉蹲在萧月影旁边。
　　此刻救人要紧，萧月影不想逞强，只得点点头，和木风一起收手。
　　颜如玉让萧月影和木风扶着二人，自己盘膝坐在她们身后，将手抵在二人背上，吸了口气，缓慢输送内力，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萧月影吃了一惊。
　　扭头看过去，发现颜如玉印堂发红，隐隐地似有一只火凤在她的额头里若隐若现。
　　直到风情哼了一声，颜如玉才撤回手掌，一旁的青云也缓了过来。
　　“圣女”，风情睁开眼，看到萧月影，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萧月影舒了口气，见二人身体已无大碍，才问风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青云气不过，刚要插话便被风情制止，这些人自始至终都将潭里的薛日照当作透明人，风情谨慎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在潭里闭着眼睛撑着，才压低声音将事情陈述了一遍。
　　“明明我们是受害人，还要陪着他一起受罪”，青云白了薛日照一眼。
　　“海川呢？”，颜如玉问风情。
　　风情摇摇头，“秦大哥只让青云换了男装，便带着右护法的尸体离开了”。
　　萧月影皱眉，心道：“仇败天是个多疑之人，即使他知道薛日照是故意陷害，也不会轻易作罢，幸好没有被他抓到什么把柄”。
　　“圣女，你私下救我们，若是被教主知道，会连累你的”，风情有些担心。
　　萧月影看了眼颜如玉，笑道：“是她救了你们”
　　风情脑中闪现昏迷前的情景，点了点头，转身对颜如玉说道：“公子，风情又欠了你一次”，上次郊外，颜如玉救了她和萧月影，尔后她们被刺客追杀，风情按照颜如玉的指引往金翎方向引开刺客，后来和刺客拼杀间受到重创，原以为必死无疑，不想被突然冒出的秦海川救了，并且把她的伤治好了，也就是那次，她才结识秦海川。虽然自那次后，风情便一直没见着颜如玉，但颜如玉对她的救命之恩，她是记在心里的，这次颜如玉再次出手相救，风情感激不尽，遂暗自发誓，将来有一天，一定要报此大恩，哪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月影不让风情和青云再回到寒潭中受罪，最后众人简单商议一番，决定由她带着众人一起去见仇败天。
　　颜如玉和萧月影走在前面，三位使女跟在后边，颜如玉扭头看了她们一眼，再调回头。
　　萧月影见她盯着自己，便问：“在看什么？”
　　颜如玉笑：“没什么”，转转眼珠凑到萧月影近前，悄声说：“你的三个使女……啧啧……全都长的貌美如花啊”，原以为风情就够漂亮了，没想到青云和木风也是各有风姿。
　　萧月影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回道：“女色狼”。
　　“哈哈”，颜如玉大笑，她发现萧月影怒目圆睁的样子着实可爱，笑声随风传到了身后三人的耳里，木风冷眼瞧着颜如玉，青云则拽了拽风情的衣袖，朝前努努嘴，风情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少管闲事。
　　几人回到圣光教，萧月影把颜如玉拉到一边，风情三人在原地等着。
　　“不如再寻个机会去见教主吧”
　　“担心我啊”，颜如玉笑。
　　“正经点”，萧月影瞪眼。
　　颜如玉装腔作势地板起脸，“放心吧，我也想会会仇败天，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痕二十九

　　　　颜如玉随着萧月影一行人行至一条羊肠小路上，边走边觉着奇怪，这圣光教从外看，雕梁玉柱红漆楠木端的是气势非凡，但是这内里，却是山石嶙峋崎岖小路弯弯曲曲的，连房屋也过于简陋，绝对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然，行出里许，忽见迎面绿油油的好大一片竹林。东国竹子极小，这般大的一片竹林更是罕见。五人在竹林中穿过，闻到一阵淡淡花香，顿时觉着沁人心脾、烦俗尽消。待穿过竹林，突然一阵清香涌至，眼前无边无际的全是鲜花。
　　颜如玉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圣光教当真是稀奇古怪，你们那个教主一定是个怪胎”。
　　萧月影没吱声，青云忍不住插嘴，说道：“我看我们这儿就有一个现成的怪胎”。
　　颜如玉闻言扭头去看她，青云耸耸肩：“敢背后说教主坏话的，不是怪胎是什么？”
　　颜如玉莞尔一笑，只是这浅浅的笑容实在太美，惹得青云一阵失神，木风暗中掐了下她的后腰，青云惊呼一声，方觉失态，俏脸不禁飞上一抹嫣红。
　　忽觉身边卷起一阵杀气腾腾地冷风，颜如玉赶忙扭回头，余光瞥见萧月影深锁眉心，立刻板起脸。萧月影暗暗咬牙，等找个适当的机会，再收拾这个风流女王。
　　鲜花中有条笔直的青石板路，青石板路的尽头，遥见一座极大的石屋。五人走近，站在门前，颜如玉忍不住问萧月影：“你们教主不会住在这石屋里吧？”
　　萧月影还以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颜如玉扯扯嘴角，心里暗道：“怪胎，一定是怪胎，岂有常人以石室为居住之所的”。
　　萧月影不再理睬颜如玉，而是轻叩了三下石门，尔后恭敬地站在门前，风情三人跟在她身后，均是表情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片刻，石门拉开一条缝隙，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从里面走出来。这老者身材极矮，不逾四尺，五岳朝天，相貌极是古怪。颜如玉心道：“他不会就是仇败天吧”，正猜测间，那老者给萧月影深深打躬，说道：“属下参见圣女”，颜如玉扁扁嘴，原来是个门徒。
　　萧月影点点头，“石老，我想见教主”。
　　那老者望了众人一眼，眼神在颜如玉身上停留片刻，方才躬身让路。
　　白日没有点灯烛，只有石窗中透进来不是很粗的光线照在屋里，不免显得有些昏暗，石室四壁如洗，一侧墙面挂着一把古剑，中间摆着一张石几，两侧对立两张石凳。石几上刻着十九道棋盘和一个手掌印，其上散落了数颗黑白棋子。石几右侧有张石床，石床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
　　老者自进门后，就垂手站在石床一侧，神态恭敬，颜如玉猜测，大概这男子便是仇败天，遂仔细打量一番，只见男子一身黑色长袍，长发如墨，柔顺地垂在耳侧，面目英俊，只是面皮蜡黄，容颜枯槁，不似身有绝世武功的模样，颜如玉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然可以让风情等人枉顾性命也不敢违抗他的圣令。
　　此时男子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目练功。
　　萧月影迈步向前，躬身，朗声说道：“属下参见教主”。
　　仇败天闻言，缓缓睁开眼睛，就在露出眼底的刹那，不禁让颜如玉心里打了个突，他的眼眸并非常人一般的棕黑色，而是呈现暗绿色，眼底冒着绿油油的光，在这昏暗的石室内，乍一看好似幽灵一般。
　　萧月影第一时间跪在地上，风情三人也跟着跪倒，这一来就剩颜如玉杵在那里，一袭白衣，端的醒目。
　　只听萧月影说道：“属下该死，请教主降罪”。
　　颜如玉心里不是滋味，有心拉起萧月影，但也知道这样作对她暂时没有好处，只得生生按捺住。
　　风情三人也齐齐叩首，异口同声道：“属下该死，请教主降罪”。
　　仇败天瞧见几人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无端冒出个陌生人，让他一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颜如玉身上。
　　颜如玉站在那，表情柔和，却自成一股威严，顾盼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令仇败天突然想起了箴无宣。
　　颜如玉见他盯着自己，想了想，总归要先礼后兵，于是抱拳施礼：“久闻尊驾威名，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仇败天收回视线，又扫了眼萧月影，才袍袖一拂，起身走到她近前，萧月影跪在一边有些心惊肉跳。
　　二人面对面站着，仇败天沉默不语，颜如玉突然觉着身子一紧，跟着便被一股大力包裹着不断向内挤压，像是套了一个紧箍咒一般，晃神间再瞧过去，更是一惊，只见仇败天原本就怪异的一张脸，此时更加诡异。
　　颜如玉暗道：“原来此人的内功竟然如此厉害，连容貌也变了”，当下谨慎起来。
　　颜如玉有心试探，便收了凤凰血令，刹时间一股玄阴之气迎上仇败天的内力，两股内力竟如出同源一般纠缠在一起，仇败天眯起狭长的丹凤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颜如玉也颇感意外，颜氏一脉乃纯阴体质，所修内力自然至阴至纯，而仇败天乃阴阳合体之人，应该不会有这种纯阴的内力，现如今，他的内力竟可以和自己的融合在一起，莫非是传言有误或是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两股内力互相吸合，终是仇败天更胜一筹，不过颜如玉的内力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仇败天恢复如常，冷眼看着她，勾起嘴角，声音透着一股阴冷，问道：“贵姓？”
　　“姓颜”，颜如玉见仇败天根本不理会仍然跪在地上的几人，又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讲”，仇败天一瞬不顺地盯着颜如玉，将她的一举一动乃至表情全部纳入眼底。
　　“替她四人求情，希望尊驾高抬贵手”。
　　“凭什么？”，仇败天随手把玩起一块玉佩，颜如玉定睛一瞧，这不是自己在花满楼喝酒时一时兴起送给风情的么，怎么到了他的手上？略一思索，便已明了，风情和薛日照都和自己打过交道，尤其是薛日照，不可能不报告给仇败天，再一联想他刚才的所作所为，颜如玉基本肯定，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于是，回道：“凭我手上的达摩真经和九龙玉樽杯”，颜如玉背起双手，神态轻松，丝毫不觉着自己口中的这两样东西有多金贵。
　　“什么？”，仇败天显然吃了一惊，达摩真经在她手中并不稀奇，但是这九龙玉樽杯是绝无可能，想从箴无宣那里得到这宝贝，简直痴心妄想，自己馋涎了这么久，都没得手……除非……除非是箴无宣自愿交给她的，但转念一想，箴无宣没道理会这么做，还差这么点时间，二人的赌约就结束了，箴无宣打着什么念头，他心里清楚，所以她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它送人。
　　仇败天摇摇头，颜如玉惋惜叹道：“看来尊驾并不稀罕此物，那在下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
　　“等等”，仇败天叫住她。
　　颜如玉勾勾嘴角，料定以他多疑的性格必定不会轻易让她离开，与其找理由让他相信，给他机会刁难自己，倒不如以退为进，诱敌深入。
　　转身之际换了副严肃的表情，问道：“不知尊驾还有何吩咐？”
　　仇败天端详半天，瞧不出真假，心道：“箴无宣现在就在圣光教，何不先稳住此人，待求证后再来定夺”，遂问她为何要为这几人求情。
　　颜如玉心里轻哧，这仇败天也端的狡猾，明知故问。自己和萧月影之间的关系，薛日照不可能不告诉他，只是那时候她们才刚刚定情，顶多有些暧昧，所以薛日照会猜到什么程度，她还不得而知，保险起见，她只说与风情和萧月影二人结识在前，惜缘在后，此次前来，碰到二人遇险，不得不救。
　　“起来吧”，仇败天听后，对跪在地上的众人发号施令。
　　众人起身，仇败天又道：“这次有颜公子为你们求情，我暂且饶过你们”。
　　风情几人如释重负，萧月影紧咬着下唇。
　　“石老”
　　“属下在”，老者听到仇败天叫他，急忙走到他近前。
　　“给颜公子收拾间客房”。
　　“是，属下告退”
　　老者走后，仇败天又对萧月影说道：“颜公子是本教贵客，我这两天有要事在身，你先替我好生照料”。
　　萧月影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得点头答应。
　　众人退出石室，除了萧月影外，其余三人皆是面色惨白，颜如玉握起萧月影的手，手心全是冷汗，心疼地为她暖着，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我有分寸”。
　　青云瞋目结舌，何时看到过这么柔情似水的圣女，风情也不好意思看下去，硬着头皮对前面专注彼此的二人说道：“圣女，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先回去了”。
　　萧月影这才回过神，立刻抽出手，尴尬地点点头。
　　风情回了自己的房，青云一路念念叨叨，“木风，你说圣女和这个颜公子是什么关系？他们的样子好亲密啊，那个颜公子，他是谁啊？他好像一点都不怕教主嘛……”
　　木风跟着青云回房后，青云还在自言自语，木风锁好门，打断她：“你觉着身体如何？”，那寒潭之水的寒气，木风曾经领教过一次，个中滋味，她深有体会，青云在内力和武功上有多少斤两她很清楚，此刻见她活蹦乱跳似乎一点事情都没有，既担心又吃惊。
　　青云仔细查探一番，摇摇头：“好像没事了”。
　　木风低头思索了半天，走到青云近前，探手去解她的腰带，青云一怔，“你干嘛？”
　　木风也不去管她，自顾自地解了腰带又扯下她的外衣。
　　“木风”，青云大叫，退后一步，躲开她的魔爪，“再脱下去就光了”，她到底要搞什么。
　　“让我看看”，木风抓住青云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卸了她的里衣。
　　“你……你……你……”，木风的话太暧昧，青云不禁红了脸，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虽然穿着肚兜，但是这也太羞人了。
　　“别动”，木风绕到她身后，果然，雪白的脊背上印着一个赤红色的掌印。
　　木风伸出手指轻轻按在掌印上，青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痛吗？”，木风戳了戳掌印的地方。
　　“啊？”，青云被她单手制服，逃脱不开，脑袋一时迷糊，没听清楚她问的什么。
　　“我问你，这里痛吗？”，木风又问了一遍。
　　“你先放开我”，青云扭动肩膀，木风放开她。青云捡起衣服，胡乱披在身上，尔后气道：“你怎么能随便脱我衣服”。
　　木风皱眉：“同样的问题我不想再问第三遍”。
　　青云瞪着她，木风冷冷地，最后还是青云妥协，“好吧，好吧，不和你计较了，不痛”。
　　“真的？”
　　青云见木风神色有异，问道：“我后背怎么了？”
　　木风从梳妆台上拿了面铜镜，给她照着，“你自己看”。
　　青云费力地扭头，尔后惊讶地叫了声，“呀，哪来的掌印？”
　　木风摇摇头，心道：“这颜姓公子，到底是何人？”
　　

　　　　　　　　　　　

痕三十

　　　　晚饭由石老亲自安排，饭后，他把颜如玉领到收拾干净的客房，又给她安排了两个下人，等一切安排妥当才离开。
　　这两个下人像泥塑一般立在门口，美其名曰照顾颜如玉的起居，实则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石老的这点小心思哪里逃得过颜如玉的慧眼，只不过她懒得计较罢了，反正，想凭这两个人就限制她，那是痴人说梦。
　　入夜后，颜如玉熄了灯，悄无声息地从窗户溜了出来，目的地自然是萧月影的别院。萧月影的屋里一片漆黑，不知道是睡了还是不在，颜如玉想了想，决定如法炮制，从窗户溜进去。
　　她轻轻拉开窗户，单手撑着窗沿，足尖轻点，身体腾空而起，跳进屋内，颜如玉的轻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像一根羽毛落地一般，没发出一点声响。
　　颜如玉轻手轻脚地摸到床边，觉着自己这行为有点像采花大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刚要掀开帷帐，忽觉身后有异，立刻侧开身，准确地抓住身后袭来的拳头。
　　熟悉的香味钻入鼻腔，颜如玉笑着松开手，粉拳仍旧袭来，只是落在她身上之时已经卸了力道，不疼不痒地很舒服。
　　颜如玉又重新抓住这双手，笑道：“谋杀亲夫啊”。
　　萧月影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回道：“这世上还有比你更无赖的吗？”
　　“哈哈”，颜如玉笑着把她揽进怀里：“无赖就无赖吧，想你了”，放开了往事，颜如玉的心结也解开了，现在她一心装着萧月影，只分开了一晚上的时间便已觉着相思泛滥。
　　萧月影把头埋进颜如玉的怀里，一手搂了她的腰，一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颜如玉低头，嗅着她的发香，尔后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才道：“傻瓜，别东想西想的，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顶着，只管相信我就好了，嗯？”
　　萧月影抬起头，黑夜中看不清颜如玉的脸，但是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却令自己莫名地安心，又想起她大半夜跑来只为了安慰自己，心里便暖暖的。
　　自见了仇败天之后，萧月影这颗心都快揉碎了，之前二人不动声色的比拼内力，令她如坐针毡，虽见颜如玉安然无恙，但是仇败天的反映显然不合常理，她不知道仇败天在打什么主意，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有点后悔，把颜如玉卷到这麻烦又危险的事情中。
　　“说了不准想，还想”，颜如玉擒住她的红唇，好一番蹂躏，萧月影身体一阵发软，被颜如玉放倒在床上。
　　颜如玉轻咬着她的唇，舍不得放开，萧月影静静地享受她的亲昵。夜，原本可以滋生出很多情愫，比如暧昧，然而萧月影所中的情咒，却令颜如玉不得不压下心头涌起的冲动，翻倒在一边。
　　萧月影侧过身枕在她的手臂上，沉默了一会，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起身，从烛台上掐了一截蜡烛，回到床上重新放好帷帐，才吹燃了火折子，把蜡烛点亮。
　　萧月影端起火烛，仔细瞧着颜如玉的额头，颜如玉勾勾嘴角，弯起眉眼，媚光潋滟，妩媚妖娆，朱唇微启，声音柔柔的似黄莺婉转啼鸣，“好看不？”
　　声音落进萧月影的耳里却一直酥进心里，胸膛间荡起一股麻痒，萧月影强压下心中的悸动，故意轻哧：“自恋”。
　　颜如玉板起脸：“好啊，敢说我自恋”，说着双手探进她的衣服里，轻轻在她滑腻地纤腰上来回游走，“看我不罚你”。
　　萧月影扭动腰肢，笑道：“别，好痒”。
　　颜如玉上下其手，萧月影挨不过，最后只得连连讨饶，颜如玉这才放过她。
　　萧月影抬起中指摸摸她的额头，问道：“今早你救风情和青云的时候，这里突然泛起红光，似乎有个凤凰的标记？”
　　颜如玉点了点头，遂把凤凰血令的事情和她讲了一遍。
　　萧月影奇道：“所以，你之所以能够为风情和青云二人驱散寒潭中侵入的寒气，便是用了这凤凰血？”
　　“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这凤凰精血乃是这世上至阳志刚之首，可以克制任何至阴至邪之物”。
　　“可是……你和教主比拼内力……”，萧月影有些不确定，她能感觉的出颜如玉的内力应属阴柔一派。
　　“凤凰血既然寄存于我的体内，我便是它的宿主，自然可以控制它”
　　萧月影一惊，差点打翻手中的蜡烛。
　　“怎么了？”，颜如玉抽出一只手，揽住她。
　　萧月影坐直身体，顺带把颜如玉拉起来，二人面对面坐着，萧月影又问：“也就是说，你的内力可以阴阳转换？”
　　颜如玉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萧月影陷入沉思。
　　颜如玉托起她的脸，仔细盯着她的双眼，最初就是被这双漂亮又深邃的眼睛所吸引，如今这双眼中仍有她读不懂的东西。
　　四目相对，萧月影读出颜如玉的心思，萧月影把嘴巴抿成一条线，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