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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仙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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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道:“若能杀了她,青州可平!”
佛手、玫瑰齐齐笑道:“若能杀了我们地老主人,那就更好了!”
陈丽卿瞥了刘慧娘一眼,笑道:“正愁无法立功。”立刻抄起一箭,将加强铁臂弓拉得浑圆脱手射出!
陈丽卿所射的箭比祝永清更快更狠,只听一声呼啸,便来到刘慧娘面前,不过这一箭却没能将刘慧娘射死,只见刘慧娘面前陡然升起一个巨大的钢铁巨人,那箭只射中巨人胸口,插进去半尺,仅剩下一个箭羽。
众将见了,都相顾失色,却听武贼那边鼓声震天,无数官兵齐声喝道:“陈将军神箭!”
刘慧娘起身,笑道:“丽卿,我是你家表姐,难道你连我也要杀?”却见那陈丽卿一言不发,又飞快射出两箭,前面一支箭慢,后面一支箭快,不过准头都差得要命,竟然飞到内城城楼上方。
后面的箭支追到前面的尾羽,两箭相撞,第一支箭立刻饶过机关人,嗖地一声向刘慧娘射去,那巨人伸手一抓,将箭支抓在手里,手臂却被箭上地力道带动一尺。
刘慧娘看着险些插入她眼球中的箭尖,额头缓缓流下一滴冷汗。
后面地箭支却转折向下,突兀其然的射入徐槐的脑门!
那徐槐头顶中了一箭,依旧面不改色,将箭支拔下来,不带一丝血迹。
第一086回 箭神之死(下)
徐槐脑门中了一箭,依旧不死,卢俊义等人见了,都相顾失色。
武松向手下术士道:“你们谁知那老贼来历?”
汤上前,道:“禀国师,那老贼唤作徐槐,表字虎林,旁边的老者唤作徐和,中年妇人唤作徐青娘,稍后两个徐长生徐伟生,都是徐和之子。徐和字榕夫,与徐槐是堂兄弟,与徐青娘是叔侄关系,师承陈念义,都参乘内典禅乘,有些法力。
这徐青娘是陈希真手下大将颜树德的婶子,丈夫死得早,也有些法力,因此回到娘家,做了徐和的道侣。”
武松诧异道:“徐青娘是徐和的侄女,如何能做他的道侣?”
汤微微一怔,笑道:“想来只是神交,并非肉体媾和,但也说不准,毕竟道侣需要元神交合,互补阴阳,难保忍不住。我们虽然是隐门中人,不入流的门派,但比这些人干净多了!”
众术士和武松越想越觉得邪恶,不由纷纷大笑起来。陈丽卿再次引弓射箭,桂花、薄荷四女也纷纷箭射内城,这四个女孩虽然箭术不及陈丽卿,但也是一等一的神射手,用的是三石的劲弓。
军中另有善于挽强弓的弓手,在浪子燕青的率领下,纷纷向内城射去,内城里的强弓手也立刻还击,双方箭来箭往,有射程不足的弓箭,落在地上便引起一番爆炸,却是触动了钢轮火柜。
钢轮火柜这种东西有些像后世的地雷,在北宋末年这个时代,已经被墨家开发出来,随即像昙花一现般。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
武松目光闪动,吩咐士兵下去,小心翼翼挖出一个钢轮火柜,准备让人拆装一遍,了解这种火器的制造方法。
“只要弄清楚制造方法,交给营中地工匠,我们也可以用这种老式地雷,在青云山的主道路上布满,让陈希真下不了山。”
两城之间箭雨纷飞,众术士拥着武松与公输嫣然走下城墙。只剩下诸多将领指挥,整个青州外城之上密密麻麻。都是官兵,向内城射击。
刘慧娘等人也怕流矢误伤。纷纷下来,在城内升起飞楼,遥遥指挥。
武松当即命人推来投石机,向那飞楼轰去,刘慧娘这才不得不下了飞楼,躲在城内暗中指挥。
正在此时,只听外城上一阵欢呼。无数官兵大喊:“陈将军神箭!”武松忙命人询问。原来是陈丽卿用加强铁胎弓对内城守将挨个点名,一箭射死邓宗弼。再一箭射死薰平,辛从忠中箭倒地,不知死活。
其他不知名姓的。更是死了不知多少。
一时间内城人人自危,大将都躲在城垛后面,唯恐一露头便被射杀,饶是如此,陈丽卿还是用连珠箭,在空中碰撞,射向城垛后面,又有几员大将中箭,被人抬了下去。
偏偏此刻不能下城墙,武贼大军在城外等候,随时准备攻城。内城上的守将纷纷用大盾护住身前身后,士气降落到极点。
刘慧娘当即命人将缴获的霹雳车搬到城楼上,向陈丽卿还击,那些喽啰刚刚登楼,便被陈丽卿与桂花四个女将一一射杀,竟然连霹雳车也不能用。
外城的官军见状,欢声如雷,高呼神箭。小李广花荣正在城中养病,听到外面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声,立刻挣扎起身,带着三壶箭一杆枪,牵着马独领一军前来。
公孙胜见他面色带着病态的嫣红,连忙劝道:“你有病在身,出来做什么?”
花荣翻身上马,那马死活不走,原来是被武贼的威压惊了肝胆,花荣只得下马,道:“城外高呼神箭,莫不是在喊我上阵?”
公孙胜见他神智有些不清醒,连忙把陈丽卿大发雌威,射杀青州多员大将的事情说了,道:“你还在病中,待病好之后再上阵不迟。”
“大男子,岂能被一个妇道人家压制?”花荣勃然变色,带着三百弓手径自上城,只见内城守军都匍匐在地,抬不起头来,抬头看去,但见外城官军高呼如雷,五个女将骑着一匹机关兽,在外城城墙上来回纵横,见人杀人遇佛杀佛,竟然无人能挡她一箭!
花荣大怒,命人抬他地硬弓上来,却是十石的强弓,奋力拉开,向陈丽卿射去,叮地一声,将她头顶的花樱射了下来!
陈丽卿心中一惊,连忙看去,只见一个病怏怏地青年将领,头带一顶铺霜耀日红缨凤翅金盔,披着一副榆叶钩嵌唐猊铠,腰系一条镀金狮子蛮带,前后兽面掩心,系着一条绯红团花战袍,下穿一双卷云黄皮靴。
虽然面带病态,但一箭在手,仿佛天神一般。陈丽卿心中疑惑,只听那花荣高声道:“那女子,某家清风寨花荣,第一箭手下留情,不想暗箭射杀你。你也号称神箭,可敢与我比一比?”
陈丽卿自从出战以来,还从未遇到过敌手,闻言停下机关兽,笑道:“有何不敢?”说罢,嗖的一箭射去,花荣冷笑,也一箭射来,箭和箭镞射个正着,都落在地上。
那花荣又搭了三支铜牙箭在弦上,奋力射去,一箭直奔陈丽卿,被陈丽卿轻轻躲过,另外两支箭一支射向卢俊义,被卢俊义用长枪拨开,还有一支却射中郝思文的心窝,一头栽下城楼去,摔成肉酱。
陈丽卿又惊又怒,只见那花荣又是三箭射来,连忙也挂了三支箭,迎风射去,哪知花荣的三箭在空中相互碰撞,只被陈丽卿拦下两支,还有一箭射中百胜将韩涛,从眼眶穿入,脑后冒出,也是死的不能再死。
韩涛与郝思文两道英灵,都飞往青云山去了。
卢俊义等大将惊惧,连忙下了城墙,向武松禀告此事。武松登上城楼看时,却见内城贼军鼓声震天。高呼箭神!
花荣瞥见一个头戴闪云龙头金冠,身披一副连环锁子黄金甲大将登上城楼,走动起来,如虎似枭,行动间有股逼人的气势,暗道:“此人定是武贼无疑了,只要射杀了他,什么慧娘陈丽卿,都是笑话!”
花荣立刻搭五箭上弦,爆喝一声。肌肉狰狞,身体节节攀高。向武松射去,五箭刚刚离手。只听一声呼啸,弓弦啪的断开,却是被陈丽卿觑出破绽,一箭射断他地弓弦。
那五支箭射到武松面前,被武松大手一抓,统统接在手里,只看得花荣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陈丽卿本欲一箭将他射死。见状连忙停手,叫道:“花荣。你没了弓,我若趁机射杀你,也不算好汉!快去取弓来!”
花荣看了陈丽卿一眼。命人取来一张六石地弓,这已经是军中最硬的弓了,花荣拉了两下,有些不顺手。
刘慧娘早听闻花荣与陈丽卿斗箭,连忙升起飞楼观看,见花荣地箭弦断了,命人搬起那张加强复合弓上前,道:“将军,军师造了一张强弓,祝将军只能拉开两次,便没了力气,不知将军可能使得?”
花荣一弓在手,用力拉动一下,喜道:“好弓!”
刘慧娘又命人将那壶毒箭给他,吩咐道:“这箭支上抹了鸠毒,见血封喉,将军可用此箭,射向武贼,武贼如果接箭,必死无疑!有了这毒箭,将军与陈丽卿斗箭,便已经先胜了一半!”
花荣将那壶毒箭丢下城去,勃然作色道:“我若用毒箭取胜,算得了什么好汉?”
刘慧娘知道他心高气傲,竟然舍弃毒箭不用,不由叹息一声,命人前来一匹机关兽,道:“将军与陈丽卿斗箭,不可无坐骑,这机关兽进退随心,愿将军马到成功。”
陈丽卿见他有了弓箭和坐骑,高声道:“花荣,你我去城下斗箭如何?城下的钢轮火柜都被弓箭破去,你我纵兽而行,比一个长短!”
花荣慨然应诺,吩咐三百弓箭手道:“我与那陈丽卿比箭,不可暗箭伤她。”
陈丽卿也吩咐桂花等人道:“我与小李广花荣比箭,谁都不可以暗箭射他。”又向武松道:“哥哥,你也不准暗中助我。”
“叫叔叔!”武松溺爱的摸了摸她地钢盔,陈丽卿有些不乐意,牵着机关兽走下外城墙,来到两城之间的夹道,只见那花荣也下了城墙,牵着一匹麒麟兽,带着一壶箭一张弓一杆银枪。
陈丽卿见他只有一壶箭,道:“我不想占你便宜。”把两壶箭丢了,也只留下一壶。
两人各自登上坐骑,只见那两只机关兽四蹄翻飞,泼剌剌跑开了。
武松传令道:“擂鼓!”顿时有力士,光着膀子,手持大木椎,将战鼓敲得沉闷惊人。
刘慧娘登上城楼,也命人擂鼓,又吩咐祝永清准备,觑见陈丽卿破绽,便将她射死。祝永清迟疑半晌,始终不肯答应。刘慧娘心中暗叹,道:“丽卿终究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又是陈道子的女儿,永清不敢下手。史大郎倒是可用之人,可惜不喑箭法。”
双方主将都暂时罢战,各自向城下看去,只见陈丽卿与花荣两个沿着城道飞奔,各自拿出生平绝技,向对方射去。那城下还有没被引爆的钢轮火柜,被两匹庞大地机关兽踩过去,便轰隆隆爆炸开来。
这两只机关兽速度极快,飞奔过去,爆炸声才响起,根本伤不到二人一分一毫。
花荣箭术老道,或一箭三发,或一箭五发,又在空中各自撞击,或者碰到城墙反弹,花团锦簇一般,让人防不胜防。
陈丽卿箭术稍有不如,但相差无几,花荣的箭也尽数挡得下,只是守多攻少,箭支消耗得飞快。
两人很快将一壶箭耗光,各自下了机关兽,捡了三支箭在手,又跳上机关兽,道:“再比三箭,若谁也无法奈何谁,便比一比枪法,一决生死!”
这三箭射出,又是不分胜负,花荣拔出银枪,奋声道:“痛快,痛快!好姑娘,咱们枪法上见真章!”
陈丽卿见花荣脸色越来越红,如同醉酒一般,摇头道:“不用比了,我箭法地确不如你,若论枪法,你不如我。你有病在身,回去歇息两天,养好病再来比过!”
花荣大笑道:“大男子,岂能被小女人鄙视?”纵使机关兽上前,舞着银枪杀来,陈丽卿无奈,只得举枪迎上,斗了二十多个回合,只见花荣站在机关兽上,脸红如布,力气越来越大,竟然比陈丽卿的天生神力还要惊人!
刘慧娘等叛军见花荣大展神威,命力士拼命擂鼓助战,鼓声震天。
武松见了不由焦急万分,唤来桂花薄荷四女,暗暗吩咐道:“丽卿若是败了,立刻射死花荣!”
四女点头称是。
陈丽卿见花荣地枪法狂风骤雨一般,也站在机关兽背上奋力抵挡,又过了十几个回合,眼见支撑不住,那花荣突然收了枪,双手拄着枪尾,笑道:“如何?”
陈丽卿也收了枪,面色复杂的看着他,站在机关兽上对花荣施了一礼,道:“我输了,你也没赢。箭神花荣,可惜了……”转身离去。
刘慧娘见陈丽卿认输,花荣大获全胜,向公孙胜道:“花荣此人,果然是不激将不使出全力,如今我方士气大振,可多撑一些时日,等陈道子来援。”
徐槐笑道:“武贼自恃勇力,如今碰到对头了,明日可使花荣出战,看看哪个能挡!”青州众将面带喜色,等了半晌,始终不见花荣上来。
刘慧娘心中疑惑,笑道:“莫非他还怨我曾经羞辱过他,让我向他赔礼不成?这点气量我还是有的。”命小兵下城去请花荣,自己则拱手站在一旁,准备向花荣赔礼。等了半晌,只见那小兵连滚带爬跑上城头,大哭道:“花将军他……归天了!”
第一087回 反骨
“小李广花荣,可惜了……”
武松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城下依旧挺立不倒的汉子,拄着银枪站立在机关兽背上,一脸的倔强不屈,不由喟然叹息道:“如此猛将,可惜投靠了沽名钓誉的宋江,又遇到不能容人的刘慧娘,岂能不死?可惜花荣愚忠,不能为我所用……”
小李广花荣,不是死于与陈丽卿的斗箭,也并非是病入膏肓,而是活活累死!
他本来被武松抢了妹妹,又被刘慧娘羞辱,因此染了重病,全仗着胸中一口不平气支撑到如今,经过一场恶战,终于燃烧了所有生命,力竭而亡,虽死而不倒。
刘慧娘也感慨花荣之死,想要命人打开城门,去把花荣尸体接回来,又怕武贼趁机攻城,正在犹豫之间,却见武贼派出一队人马,把花荣的尸体和机关兽一起运了回去。
“武贼倒懂得做人,这一次运回花荣的尸体,不但打击我军士气,还收买了人心,传扬自己识英雄重英雄的好名声!”
武松将花荣的尸体抢回来,却见花荣拄着枪,依旧不倒,道:“此是勇士,不可辱没了他的尸体,当厚葬之。”命人将银枪抽下,花荣还是挺立不倒,双眼瞪圆,依然有生前的风采,威武如神。
武松疑惑道:“莫非将军死时,还有什么遗愿未了?”向花荣拱手道:“将军威震青州,杀我数员大将,数万人亲眼所见,无人不说一个服字,箭神之名,当之无愧!”
花荣依旧不倒。眼睛瞪得滚圆。武松又道:“将军为宋贼尽忠而死,无愧忠义二字。”
花荣还是挺立不倒,武松与众将都暗暗发愁,他们敬佩花荣,不想让这员虎将入棺时还死不瞑目,公输嫣然低声道:“莫非花将军不惦记宋江,也不惦记自己的名声,而是惦记他的妹妹?”
武松恍然,向花荣道:“将军的妹妹,已经被我许配给混江龙李俊。威胁他说,若是不降我,便杀了你的妹妹。李俊无奈之下。这才投降,两人喜结连理,倒是恩爱的一对儿……”
花荣双目这才缓缓闭上,扑倒在地,却见一道阴风,直奔青云山方向去了。
武松感慨万千,命人造了上等棺木,厚葬了。引领着众将祭拜一番,道:“花荣已死,青州再无能用之人。陈贼宋贼已经起身赶来,今日连夜攻城,累死刘慧娘,拿下青州!”
且说插翅虎雷横奉公孙胜之命,赶往青云山报讯。日前到了青云山猿臂寨,见过宋江吴用陈希真等人,将武贼出现在青州地消息说了,宋江大惊,立刻便要起身赶往青州,道:“青州若失。我等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陈希真道:“慧娘太年轻,虽有宰相之才,而没有宰相的肚量,的确不是武贼的对手,不过若是她只防守不出击,武贼一时片刻也拿不下青州。我等先造好沉螺舟。打败武贼水上楼船大军。再去支援青州也不迟。”
吴用摇头道:“我听闻武贼在京师里准备了四年,广敛天下财物金铁。锻造机关兽,刘慧娘只是就地取材,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陈希真道:“慧娘若不主动出城进攻,武贼定然拿不下青州,何况又有徐槐、公孙、花荣等人相助?祝永清、哈兰生、董平、史进、朱仝,哪个不是以一敌万的好汉?”
吴用皱眉道:“我所虑者,不是刘军师守不守得住青州,而是史进其人。史进在少华山落草,与朱武杨春陈达前来投,我一面收下他,一面却暗暗询问陈达,是否知道史进的来历。陈达道,史进的老师足足有十几个,最后一个老师,却是那京师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陈希真低头思索半晌,道:“王进这人我倒认得,是个干干瘦瘦的老者,虽然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也仅仅是仗着祖上的余荫罢了。听闻他与高俅不和,高俅发迹后,把他逼出了东京。”
吴用冷笑道:“大头领,你可知王进祖上是哪个?”
陈希真又思索片刻,摇头道:“不知。”
“这王进地祖上非同小可,乃是当年和太祖皇帝结拜,共称义社十兄弟,任殿前司都虞侯的王审琦!这王审琦是兵家选出的争夺天下地豪杰,后来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借儒家大士赵普和道家势力,这才将义社十兄弟夺权,把兵家势力赶出朝廷。
王进是王审琦的子孙,也是兵家中人,周侗在京师时,多有拜访他。武贼又是周侗的弟子,和高俅的关系不差,有这一层关系在,高俅还能逼走王进?我因此不敢重用史进,正是因为他最后一个老师是王进那厮!”
陈希真脸色一变,急忙抓住雷横的手,问道:“史进如今在青州担任什么官职?”
雷横道:“公孙先生见史进勇力无双,准备请他保护刘军师。”
陈希真跺脚连连,道:“武松那个老狐狸,慧娘危也!快赶回青州!”
青云山留有吴用等人镇守,陈希真宋江二人立刻整军向青州而去,大军奔走了一天,到了傍晚安营扎寨,距离青州只有百余里。
宋江在帐中昏睡,到了半夜之时,突然惊醒,只见烛光摇曳,阴风沉沉,一个朦胧人影站在灯光中,伏地大哭,拜道:“小弟跟随哥哥许多年,恩爱至厚。今刘慧娘不能容人,弟以杀身报答,死于青州城下,不曾辱没哥哥名声,今特来辞别哥哥,回青云山归位去也。”
宋江急忙看去,依稀是花荣模样,但见那花荣轻飘飘而起,穿过大帐去了。宋江愕然半晌,突然醒起这是花荣死后托梦。不由心痛万分,放声大哭。
他虽然有利用一百零八魔王,为自己取得权势的意思,但一百零八人之中,他最喜爱的就是花荣,当成亲兄弟一般看待,花荣也对他忠心耿耿,没想到竟然死在青州!
“痛哉花荣,惜哉兄弟!来生你不做魔头,咱们二人做亲兄弟……”
宋江几番哭死过去。吴用前来看时,宋江目光呆滞,将花荣死后托梦一事说了。吴用也垂泪道:“花将军死得冤枉,只恨刘慧娘不能容人,她想学诸葛卧龙,谁想画虎不成反类犬,可惜了花荣……”
陈希真也得知了花荣已死的消息,更加担心青州,急忙连夜启军,彻夜赶路。大军一刻不停。第二日中午来到云门山寨,放眼看去,只见青州城一片火光,厮杀声传出三十里,鼓声沉闷,震得人心灵发颤。
武松从隐门中人手中得知陈希真宋公明等人前来支援青州,因此下令。务必要在二人赶到之前夺下青州,只要拿下青州,陈希真与宋江便走向穷途末路,大局可定。
武松也顾不得怜惜公输嫣然,请她亲自出手,动用机关兽布下棋阵。主攻城门,几十头庞大机关兽连纵带跳,攀沿上了城楼,大开杀戒,先夺取城楼一角。
陈丽卿桂花五女率领强弓手空中压制,其他各路大军拥着云梯楼车。搭着城墙往上爬。又运来剩下地十几辆霹雳车,搬到外城之上。塞进长矛绳索,咄咄齐射,钉入内城城墙上,无数官兵顺着绳子攀沿过去,口中含刀,爬到内城上便是一阵厮杀!
卢俊义张清两部,各自率领大军,进攻东城门与西城门,只留下南城门没有一人,却是给城内守军留一条生路,免得他们困兽犹斗。
尽管如此,内城守军还是拼斗惨烈,公孙胜也破了杀戒,祭起飞剑四处杀人,徐和徐槐徐青娘一家子老小统统上阵,用雷法攻击。
刘慧娘也弈棋布阵,用奔雷车轰杀武贼大军,又将机关人祭出,一个机关人胜过几员大将,在战场上纵横来去,优势极大。不过在公输嫣然派出铜人之后,机关人很快便落了下风。
当年公输家的先贤为始皇帝锻造十二铜人,镇压天下凶兵,岂是浪得虚名?再说公输嫣然这两年来又用龙脉龙气锤炼铜人,威力更增添几分。
这一战从午夜一直厮杀到中午,武贼地攻势竟然片刻不停,一直采用最猛烈的进攻,卢俊义部与张清部在两个城门也是进攻惨烈,不以人命为计,那城楼上下早已铺满了尸体,遍地都是,城楼上的尸体竟然高出城垛,血染红了青州城墙,顺着墙流下来,腥气扑鼻。
那守城的叛军将石头丢光了,便把尸体砸下城楼,甚至有人踩在血泊了,一不留神便滑倒在地。
刘慧娘见城墙渐渐防守不住,又将身边的祝永清派了出去,祝永清上阵还是不能挽回颓势,心中一狠,再把两只保护自己地机关人也派了出去,向史进道:“如今我要全倚仗将军保护了!”
公孙胜见了,也高声道:“大郎,保护好刘军师,此战尚有可为之处!如果有人杀来,大郎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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