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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花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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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宣从不知什么畏惧,她这一生从第五湛出国后就中规中矩的,她想如果第五湛在这里,那些支票纸屑应该会被砸到温政的脸上,然后开出一张面额更大的支票丢到他面前,在景家人面前谈钱和在第五家面前谈权力一样,不自量力。
可是她不会,她还没湛那么酷,但是她会誓死捍卫她的爱情。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放弃温纥。”她很平静的说,相对而言,生气的温政显得有些可笑:“你凭什么不放弃?我炒了你,你现在连工作都找不到!年轻人有血气是好的,但是不要不自量力!”这个年轻人的几个动作几句话就点燃了他的怒火。
景宣笑了一下,说:“我拥有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董事长,我不可能会离开温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温政总归是资深的商客,老奸巨猾,他注意到景宣一直强调的都是她不会放弃温纥,而不是她们不会放弃彼此,他找到了一个击破点。依旧做出不屑的嘴脸说:“那么温纥呢?你觉得她也不会放弃你么?口气这么大,就算是什么富二代,温纥不想和你在一起,你总不能勉强吧。”
“不会的!”景宣想到这段日子以来温纥对她的温柔,大声反驳,已经不那么镇定:“温纥不会放弃我的。”
“温纥是我的女儿,我会不知道她要什么?别让自己那么难看,留点面子!温纥总有一天会和一个英俊的男人结婚,有一个漂亮的孩子,成立一个美满的家庭!”
景宣从温家别墅出来的时候没做停留直接回家,思绪有些凌乱。她冲进卧室找到温纥,紧紧地抱住她低声说:“温纥,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么?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的,是么?”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担心被抛弃。
温纥任由她抱着,没有回答。景宣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这次她急了,她想要知道温纥真的不会离开她的,她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景宣低头,去亲吻温纥,她需要证明她真的抱着这个她深爱了很久的人。
吻很急,景宣从嘴唇吻到细白的脖子,然后是锁骨,再往下,她大口喘息,双手在温纥的背后游走,从衬衣下摆伸进去,她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手下的肌肤光滑的像丝绸一般,瘦小的身体只堪盈盈一握。温纥皱起细长的双眉,呼吸变得有些重,她被推倒在床上,衣服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景宣在向她索取身体的密切接触,她心疼的看着这个不安的孩子,胸口一凉,内衣的扣子被解开,温纥闭上眼睛,想要接受接下来将有的一切,脑海里却响起第五泗的话:如果你结婚了,景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继续和你在一起的。温小姐,你要明白,景宣对婚姻有一种执着的认知,她觉得那是一世的契约。
心里蓦地一痛,她用力推开身上的人:“景宣,不可以。”
景宣平躺到在床上,泪水大颗大颗的涌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在温纥面前流泪。温纥心疼的看着她,曾以为可以幸福,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景宣是知道了什么?
第二天,景宣从床上爬起来,做了早餐,微笑着叮嘱温纥,就像去年放假前一样,不厌其烦的把注意事项说了一遍又一遍。离开前,她对着温纥郑重的说:“我会回来的。我会把后顾之忧全部解决,我们要好好的在一起。温纥,我爱你,只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虐了。
☆、第二十五章
景宣下了飞机,H市的暖阳照得她心里暖融融的。来接她的是景舒的司机李叔。在B市呆了太久的时间,H市喧嚷的市区让她觉得陌生。虽然景家祖籍在B市,她是三岁时才从B市搬到H市,但对于年少时的她来说,H市才是她的家乡,她看着这座城市一点点建成,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她小时和伙伴在大街上奔跑打闹,她曾和湛一起带着单反拍下一个个H市的瞬间。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但是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让她觉得陌生了。很快,她的家人都会搬去B市,她不会有和这座城市重新熟悉起来的机会了。她看着窗外,呼吸出的热气冲开窗上的烟雾,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弥漫在她心间。
景家的白色别处出现在眼前,林蓉和林姨站在大门口迎接景宣。
“宣宣,累不累?妈妈煮了排骨汤,喝了回房休息吧。”林蓉拉住景宣的手说。景宣乖巧的点头说:“好久没喝妈妈煮的汤了,好怀念。”林蓉宠爱的抚摸她的头发。餐厅里弥漫着浓浓的排骨汤味,景宣深深呼吸一口,真香,充满了母爱的味道。
瓷碗里的排骨汤还是幼时的味道,景宣觉得很满足,在路上的怅然若失一扫而空,她放下碗开心地笑着对林蓉说:“妈妈,我去睡一觉,晚上爸爸回来,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林蓉笑着说好,景宣转身上楼,没有看到林蓉担忧的眼神。
晚饭后,景宣在客厅里,语气轻松地对景舒和林蓉说:“爸爸妈妈,我爱上一个人,我要和她一辈子在一起。”景舒怔了一下看向林蓉,林蓉叹息着没有说话。
“景宣。”景舒在和景宣说正事的时候没有一点女儿控的样子,很严肃的叫她景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景宣惊讶的说:“你们都不问那个人是谁么?”林蓉咳了一下说:“是谁晚点说。重点是,你怎么能肯定人家就愿意跟你在一起呢。”
为什么不能?景宣迷惑了,温政觉得温纥不会和她在一起,那是因为温政觉得他了解温纥,可是,爸爸妈妈为什么也觉得温纥不会和她在一起,他们甚至都不认识温纥。
“景宣,”景爸爸语重心长的说:“你先说那个人是谁?”
“是温纥,一个很好的女人,我很爱她。”
“你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是女人?”林蓉质疑。
“妈妈,你忘了么?湛也是喜欢女人的,喜欢女人和喜欢男人一样,都是爱情。”景宣坦然的说,她觉得爸爸妈妈不会反对的,他们一直都支持她,这次又怎么会反对?
可是她想错了,景爸爸和景妈妈出乎意料的态度坚决,景舒震怒的说:“小湛是小湛,你是你。你不能喜欢女人!”
“为什么?我爱她,为什么不可以?”景宣为这出乎意料的反对不知所措,无措的看着林蓉和景舒,林蓉看着女儿受伤茫然的样子,心下一软,温柔的说:“宣宣,你还小,不明白,你不是从小就喜欢女人的,现在可能只是一时的迷惑,乖,听爸爸妈妈的话,放弃她吧。爸爸妈妈不会害你的。”
景宣看着她,茫然的摇了摇头说:“我不会放弃她的,我只愿意跟她在一起。你们为什么不见见她呢?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对我也很好。见见她吧。”景宣哀求着,她觉得景爸爸和景妈妈反对是因为没有见过温纥,温纥这么好,见了就会喜欢了。她有些错乱,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她真的没想到爸爸妈妈的态度会这么果决。
“你不用说了,这个事情没得商量,春节后你就在家吧,不要回B市了。”景舒淡淡的说。
“不,我要回去,我肯定要回去的。她还在等我!”景宣坚决的说。她还记得回来的时候她对温纥说过的,她会回去的,她会解决一切后顾之忧回到她身边,到时就谁都不能把她们分开了。她不能让步,在心爱的人的事上。
“你怎么肯定她在等你?”景舒恨铁不成钢的说。景宣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景舒,她有些明白过来说:“其实你知道的对不对?第五伯伯那么厉害,你又在B市设立了总公司,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一直又叫人看着我是不是?”
景舒叹了口气他想摸摸景宣的头发,但是景宣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景舒被她闪躲的动作弄的恼怒,生气的说:“我看着你有什么不对?你是我女儿,是我景氏集团的继承人,想要对你有企图的人那么多,我保护你,让人看着你不对么?你是怎么说话的?你为了一个才认识一年多的女人要跟爸爸妈妈作对么?”
“不是我要跟你作对,是你不理解我!我要马上回去,你不同意,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你!”景舒气得发抖,一巴掌就打在了景宣的脸上。
“景舒,你疯了!”林蓉一把把愣住的景宣拉到身后:“好好说不行么?干嘛动手!”景舒看着自己的手,露出后悔的神色,从来没有人对景宣动过手,在家里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讲过。景宣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突然被父亲打了一巴掌,她通红着脸,嘴唇动了动,说:“我要回B市。”任凭着林蓉查看她有些肿起的左脸,她只想找个安慰,她想见到温纥。
景舒听到这句话,后悔都跑到了脑后,震怒的说:“不准!哪里都不准去,你就在这里,什么地方也不准去!也不准见那个女人!”他拿出电话,叫来两个保镖,要软禁景宣的阵势。
林蓉头疼的看着丈夫像被点燃的炮仗,又心疼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奈的劝景宣先回房。两个人的性子那么像,都是在关键时候不肯让步的固执,早就说好,等景宣回来要好好说,结果没几句就吵起来了,还动了手,这下去还怎么谈。
“宣宣,妈妈拿冰给你敷一敷,”脸都肿起来了,林蓉小心的用装了冰块的布袋敷景宣的脸,心疼的说:“等下先去睡一觉。什么事都别想,明天再说。”
景宣回到卧室,把自己关在里面,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以为有湛的先例,爸爸妈妈就算不会马上接受也会被说服的,毕竟这是她认定的幸福。
怎么会这样?连一丝一毫的余地都不留。
景宣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心想究竟是哪里不对了,她怎么也想不通。
第二天,她红肿着双眼走出房间,却发现昨天叫来的两个保镖一直跟在她身后,景宣转过身,冷眼看着他们说:“谁让你们跟着我的?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两保镖对视了一眼,为难的说:“董事长让我们跟着景小姐,这是我们的职责。”
“他让你们跟着我,你们就跟着我?景氏迟早会是我的,再跟着我,我接手景氏第一件事就让你们两个滚蛋!”景宣大声吼道,她知道这样没用,但心里闷屈感让她不吼不快,她不想就这样被软禁起来,这不是她的本意。
保镖兄明显不为所动,景舒从边上的房间走出来,黑着脸沉音说:“那也等你接手了再说,到时候,你要把我扫地出门,我也没话说!景宣,大清早的,把要让人不痛快!赶紧去吃早饭。”
景宣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回房。
景舒抬起手指着她气冲冲的说:“不吃就算!不吃饿死。”从没有过争执的女儿现在为了一个认识才一年多的女人和他顶撞,景舒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砰”的一声关上书房的门。坐在书房的意大利特制真皮转椅上,拿起电话,狠狠的敲了几个键。
接通后,那边传来第五曦城的声音。
“老景。”
“曦城,那边怎么样了?”
“很好,你不用担心。宣宣呢?”
“在房间,她居然跟我吵架。”景舒黯然地说,作为女儿控,他不知道多失落。
“唉。。。。”第五曦城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一天开始,景宣开始绝食,无声抗议家里的不民主大家长主义。开始,景舒还发狠话,说“饿死算了。”“不吃就不吃,饿不死你!”,过了一天,景舒开始着急,却不知道怎么办。临近过年,家里却出了这样的事,一向重视团圆的景家,阴霾阵阵,林姨大约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不知道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不管在家里多少年,她毕竟都是个外人,只好约束几个佣人安静些好好做事,免得更添烦心。
“宣宣,吃点吧,这是妈妈亲手做的桂花羹,你不是最爱吃了么?来,妈妈喂你好不好。”林蓉看着女儿的样子几乎要哭出来了。
景宣把自己打理的很干净,没有一点蓬头垢面的样子,穿着白色的家居服,脸色苍白,嘴唇发干,精神有些萎靡,她坐在椅子上,这个房间的信号已经被屏蔽,打不出电话,也接不到来电。没有看妈妈,也没有说话,她闭着双眼,她很愧疚,长大以后因为自己的固执一意孤行而让爸爸妈妈伤心了,她知道爸爸很伤心,妈妈很担心,她从没有这样做过,让最亲的亲人为自己而难过,这几天她一直在房间里,景舒来过几次,林蓉几乎一直在房间里陪她,他们谁都不提那件事。景宣觉得自己很卑鄙,仗着父母的疼爱,用伤害身体的方式威胁他们,以此来得到他们的同意,可是,她没有办法,没有别的办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不会虐太久的。我觉得这样子还满虐的,你们觉得呢?
☆、第二十六章
“温纥,你看,这款怎么样?”一家叫情缘的珠宝店,严立扬让店员取出一款戒指,戒指很符合温纥的气质,简约大方,银戒亮钻,戒身细纹环刻。
温纥看着它,把盒子拿到手中,目光悠远,似乎不像是在看戒指,而是在透过戒指想念。严立扬见她这样,给店员打了个眼色,店员小姐会意,忙殷勤的对温纥说:“温小姐,这款戒指非常适合你,这里是同款男戒,”她拿出另一个红色绒盒打开,交给严立扬说:“二位试试吧,这是法国著名钻戒设计师Johnsen的设计,寓意忠诚,两位一定可以恩爱白头的。”店员小姐说着吉利讨喜的话。
“就它吧。”温纥没有试一下的打算,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严立扬见此,绅士的微笑对店员小姐说:“麻烦你包起来。”自己拿出卡来付账。
办好手续后,两个人从店里走出来,严立扬拉住温纥的手,温纥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被严立扬紧紧拉住,严立扬微笑道:“温纥,你不能这么冷淡,我们就要是夫妻了,后天,正月初四,你的生日,就是我们婚礼的日子,亲爱的,你要对我好一点。”
温纥把手拿出来,因为用力,白皙的手有些红了,她冷淡地说:“时间很紧,还有许多事,我们分头去做。”
绝食到了第五天,景宣已经没有力气坐着了,她躺在床上,身体迅速的虚弱下来。景舒痛心地看着她,坐到她的床边。他一生最大的骄傲不是景氏,而是这个女儿,而是这个美满的家。回想起景宣刚出生的时候,他高兴坏了,那时的他很年轻,有年轻人的毛躁,他把小小的景宣抱在怀里,软软的,他好怕不小心就把女儿弄坏了,这是有着他和林蓉两个人的血脉的小生命啊,多么神奇,她会叫他爸爸,会慢慢长大,她会是他们的生命的传承。那以后,景舒开始学着当一个爸爸,他把最好的东西拿到女儿面前任她选择,他为女儿铺好前方的道路,他想让这个小女孩儿在幸福中长大,希望她的心里充满爱。
景宣三岁那年,家里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全家从B市迁到H市,这次危机让他害怕,他怕万一有一天景家真的不行了,那些政敌怎么会放过攻击他们的机会?他要把景宣好好保护起来,他不让她出现在公众面前,哪怕景家真的有一天出事,他做的未雨绸缪的措施也足够保护她。
他把心血都花在景宣身上,他让景氏壮大,哪怕景宣才疏软弱也没关系,他自有办法让她掌控景氏,过舒服的生活。可是,让他高兴欣慰的是,他的女儿并不弱小,她聪明,漂亮,她坚强,坚韧,她的脑子很灵活,是一个充满了智慧的孩子。他多骄傲。
现在,这个他用尽心思来宠爱的孩子用这种方式来抗议,作为一个父亲,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妥协,否则要真的眼睁睁看着女儿饿死?他和林蓉商量过了,他们接受景宣爱温纥这件事。
“宣宣,你真的非她不可了?”景舒问。
景宣把视线放到景舒身上,点了下头。景舒见此说:“吃点东西吧。爸爸妈妈不反对了。”
景宣听了,干涩的眼眶通红,却流不出眼泪,她哽咽的拉住景舒的大手颤抖的说:“爸爸,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遍地说对不起,这段时间高度的紧张让她的精神透支,呢喃着对不起,慢慢睡着了。
景舒为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孩子,别怪爸爸,爸爸爱你。”
景宣醒来时,手上正挂着吊针,她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信号都回来了,猛地想到爸爸说不反对了,不反对她和温纥在一起了,她精神振奋起来,用没有吊针的那只手拨通温纥的号码。
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温纥!”景宣抑制心里的激动。
“景宣。”
“嗯,是我。温纥,”本想把这件事告诉她,又想给她一个惊喜,景宣抿唇笑了一下说:“温纥,明天是你的生日,你回家好吗?我在家里放了礼物。”
温纥沉默了一下,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两秒后,她说:“好的。我明晚会回家。”
“嗯。那挂了。”景宣眯起眼睛笑的满足。
温纥挂了电话,叫来工作人员把婚纱几个地方尽快改一下。严立扬走过来,搂住她的腰说:“亲爱的,你真的太美了。我好爱你。”在场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眼光。
吃了东西的景宣脸色红润起来,胃也暖暖的。林蓉让人把餐具收拾出去,说:“为什么一定要明天呢?你身体还很虚弱,过几天,等假期修完了再回去好么?”
景宣摇摇头,笑着说:“不,妈妈,明天是她生日,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我没事,你就让我回去吧。”
林蓉担忧地看着她,最终只能点头:“那好吧,我让人去订机票,不过你身边得有人陪着。”景宣心知这是最大的让步,忙答应了。
景宣走进家门,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看时间,还早,她把东西收拾好,走进厨房,她要给温纥一个惊喜,给她一个难忘的生日回忆。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紫色的盒子,紫色代表了爱情,早在半年以前,她就看中了这款戒指,戒指代表了真爱相守,她想象温纥收到戒指时的表情,那总是清冷隐忍的脸上会有幸福的神色么?景宣笑了笑,把戒指放回口袋,转身变成景宣和温纥家的厨师,准备起食物。
与此同时,半岛酒店的礼堂里,一场豪华盛大的婚礼正在进行,温纥身穿白色的婚纱,在温政的牵引下,交到了严立扬的手中,严立扬含情脉脉,微笑着接过温纥,神色有些激动,如同得到了最大的惊喜,他们在亲友面前交换了戒指,在众人的见证下结成夫妻。
这个时候,温氏集团已经捉襟见肘,大家都猜不透温政此时挥霍万金为温纥举办婚礼是为了什么。
婚礼结束,温纥换上衣服,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赶回去。当她到达御曜华园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她欣慰的想,还好能在生日这天收到景宣的礼物了。她并不在意生日这个日子,但她在乎景宣给她准备生日礼物这份心。打开家门,黑暗中有两道烛光从餐厅透出来,温纥没有开灯,慢慢走了过去。
只见餐桌上布置着两盏红烛,白色的桌布是刚换上的,桌两边的盘子上是精制的牛排,装饰着绿色的西兰花,郁金香酒杯里倒了红色诱人的琼浆。布置之人的用心那么明显。温纥有些心惊,景宣回来了?
房间里响起了生日快乐的钢琴曲,景宣捧着一个插满了蜡烛的蛋糕从房间里慢慢走出来,她穿着黑色的衬衫,唇角含笑,眼波流转,在烛光照映下像一个暖融融的天使。“生日快乐,温纥。”景宣终于走到温纥的面前,“许个愿吧。三个,嗯,我希望其中一个可以关于我们。”
这一切都如一个梦一般,那么突然,那么难以置信,美好温馨的气氛让温纥突然忘了她已经结婚,她依言闭上眼睛,薄薄的嘴唇紧闭,认真的许下愿望。蜡烛吹灭,景宣把蛋糕放到桌子上,轻轻的温纥抱紧怀里,温情道:“温纥,我好想你,这几天,真的好想你。”景宣有一种劫后余生的侥幸感,更多的是觉得幸福,从今以后,没有人可以让她们分开了。
“景宣。。。”温纥低喃着,手机突然响起。
温纥轻轻推开景宣,说:“我接个电话。”景宣见她双颊微红,心里很高兴的松开她,打开电视机,她看了餐桌一眼,心想这么晚了,温纥的胃不好,不适合吃牛排,等下撤掉好了。走到沙发上坐下,顺手打开电灯。温纥接起电话,是温政打来的。
“我知道。。。。。。嗯。。。。。。”温纥看到景宣转头对她笑,心里不觉柔软,眼神柔和起来,如水般泛着光晕。景宣回过头,随意的按着遥控,突然,一则新闻让她面色大变。
“温氏集团董事长之女温纥与董事之子今晚举行婚礼,在半岛酒店。。。。。”这是一则重播的新闻,景宣心里一凛,心中登的慌张起来,她紧紧地盯着电视屏幕想要看出个真伪,记者在酒店采访婚礼工作人员,有声有色的介绍起这次婚礼的盛大,哪些人会受邀。
景宣觉得浑身瘫软,怎么可能?温纥就在她的身边,怎么会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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