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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花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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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媛熙正是意犹未尽,伸出红艳的舌头,舔了舔自己性感的上唇,又见她就这么跑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算了,就让她再躲一晚,明天再说吧。
  这一晚,许筱凉辗转反侧,一想到厨房的那个火热的吻,就脸红不已,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却是十分旖旎,许筱凉第二天醒来,回想那对她来说太过凌乱的一晚,有些不知所措,想到等下又要面对那始作俑者,更加不知如何是好。赵媛熙却睡得异常香甜,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明早起来就要把那只逃了许久的小绵羊捉住,第二天早早的就起来,弄了简单的早餐,坐在餐桌边等小绵羊自己自投罗网了。
  许筱凉洗漱完了出来,看到赵媛熙,只想马上回房间里去。赵媛熙笑容满满:“筱凉,早安。快来吃早餐吧。”
  “早,早啊。”许筱凉战战兢兢的坐下,食不知味的吃起自己的那份。
  等食物快要解决完,许筱凉放了大半的心,以为可以躲过去,赵媛熙幽怨地说:“筱凉昨晚亲了人家,一声交代都没有就走了。好伤心。”许筱凉嘴里一口牛奶,咽不下去又不能吐出来,好不容易从这十分“恶人先告状”的话里缓过来,颤着手指,指向她:“你说,谁,谁亲你?”
  “你啊,难道想否认么?”赵媛熙非常理所当然的说。许筱凉张了张嘴,好像她是有亲她,可是不对啊。。。。。。
  赵媛熙趁她没有反驳,马上又说:“那就成了,你要不要对我负责,难道我们住在一起就可以那么随便么?”
  许筱凉非常的纠结,到底谁随便啊魂淡。
  “到了这一步,就只好在一起了。筱凉,我们在一起吧,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亲我了。”赵媛熙状似非常识大体,大有牺牲的说。许筱凉已经吐槽无力,就算反对也是没有用的,想起昨晚那个动心不已的吻,干脆就。。。默认了吧。。。
  赵媛熙见她含羞低首的默认了,觉得全世界的幸福都在她怀里了。原本只想着对她是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开始一场新的恋爱,对她们都有好处,至少可以忘记以前无望的爱恋,可是,这些天的相处下来,那最初的原因早就不存在了。她深深的爱上这个羞涩矜持,有时又会小小的犯傻,对朋友热心关心的女孩。
  在一起吧,相爱的人们。
  
  景宣走在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大街,她不知道是否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她,也不知道她在别人的眼中是不是很可怜,年纪轻轻的就成了盲人。导盲棒已经越来越顺手,经过这么多天,她走路的时候也越来越少撞到别人,她已经越来越适应这个黑暗的世界,原本焦虑的心缓和不少,原本不知该如何面对今后的生活,现在也开始有了信心,期待重新开始。不管手术是否可以进行,她是否能有幸重新拥有光明,她都会让自己的生活继续下去,活得好好的。
  “景小姐,时间到了。”一个保镖上前轻声说。这些天跟着她,也渐渐对这毅力坚定的小东家产生了敬佩之意。按照景家的家产,她就是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舒舒服服,奢侈挥霍的过一辈子,但是,她锻炼自己,让自己振作,没有一点懈怠。苦难和挫折让人蜕变,景宣正经历这样的蜕变。从一只被家人保护的蛹,幻化成蝶,挣扎出自己的翅膀。
  “那我们过去吧。”景宣停了下来,车子已经在她的身边泊下,她拒绝保镖的指点方向,伸出手摸索,自己找到了车门,打开然后坐进去。
  车子直接往温氏开去。她每天都会去那里,等温纥下班,每次都会喊她的名字,而她每次也都没有任何回应的离开。景宣不是没有泄气。温纥说过的,以后,若是后悔,想回到她身边,就没有机会了。她那时钻进了牛角尖里,让她生气了,伤心了,失望了,现在要取得她的原谅总还要多点诚心。
  她站在那里,等了许久,今天温纥出来的特别晚,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她想了一下,每天让家里的女佣读报给她,有一条特别关于外贸的政策改革引起她的注意,温氏在欧洲的脚步尚未站稳,温纥当然是要多加操劳的,这么晚应该还在开会或加班看文件吧。
  又等了好久,一个男人沉重的脚步声直往她而来,景宣侧耳皱眉,这是谁?还没有靠近她,就听到保镖不大却充满威胁的声音:“这位先生,你不能过去。”看来来人应该是怀有恶意的,否则保镖只会礼貌的请人离开。
  景宣直觉不会就这么完了,果然,那人肆意的大笑,嚣张的说:“哎哟,这不是不可一世的景董么?怎么?听说您瞎了,现在感觉是不是特别好。瞎子啊!”说完又大笑起来,引来周边人群的停步旁观。景宣认出这个声音,是温建飞!两个保镖见他出言不逊,马上动作迅速的把他压在地上不能动弹,等景宣处置。温建飞听说景宣每天都会来这里,就来看看,这次逮到这样侮辱她的机会当然不愿意放过。
  狞笑着大声道:“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哈哈,你现在就是个废物!一个废物!”
  景宣站在原地,废物二字在她的耳道里回响,戳得她的心生疼。“景小姐,要怎么处理他。”年长点的保镖问,另一个年少,稍微气盛了点,直接就往温建飞的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温建飞痛的缩起来,脸色猛然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直冒出来,这一脚是不轻的。景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立着,偏过头,似乎在听着什么。边上驻足观望的人交头接耳起来,瞎了的人听力会特别灵,景宣可以清楚的听到那些人口口声声说着:“这就是景氏的副总裁?瞎了,好像是车祸。”“瞎了就在家里啊,出来干什么?”等等之类的话。温建飞缓过一阵,继续叫嚣:“不过是个瞎子,嚣张什么?连出个门都要人看着,你能做什么?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早点去死吧,也许运气好下辈子可以不用当瞎子!”
  保镖直接一拳挥到他丑恶的脸上,温建飞门牙被打掉了一个,满口的鲜血,眼睛狠狠的等着景宣。景宣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悲伤,她知道,温纥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走近,冷眼旁观着,好像这里发生的事情与她完全无关,她就像周围停下的每一个人,置身事外,在意的只是景氏的副总裁被人当街侮辱,在走开后可以多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她的心微微的凉了。温纥说的话从不食言,所以,现在她是真的失去了陪伴她身边的资格了么?
  从二十二岁到现在,多少年了,她的心里只有她一个,在终于能够和她在一起,给她幸福后失去了她。尝到过幸福的滋味,重新陷入孤寂总是更痛的。
  景宣不想尝试那种痛。
  
                      
作者有话要说:应书童君的要求,会多出生子的章节,所以要比原来定好的五章再多出一到二章。
然后,日更到完结!(鼓掌,撒花)
最后,作者君弱弱地说。。。那个,熙阳昨儿的评论好像也许可能貌似被我不小心删掉了,我还回复了的,可是今天来看的时候,它就不见了。。。
再次原谅作者君的小迷糊吧。




☆、第五十七章

  温纥望着那边;攥紧了双手,那些刻薄□的话听在她耳里,就像一盆取自北极的冰水从她顶上浇下;冷得彻骨。她想为她挡去所有不堪的伤害和辱骂,但她更想看到自信傲然的景宣。她忍受着和景宣同等的伤害;静静的等待。许久;温建飞的话越来越难听,景宣始终低着头;远远看去,她的小脸是让她心痛的痛苦。温纥无法再旁观下去,正要上前;景宣慢慢抬起头;靠着导盲棒,缓缓的听着声音走到温建飞的身前,示意保镖放开被狼狈的压在地上的温建飞,保镖犹豫了一下,才松开手,却仍然警惕的在边上守着。景宣唇角含着淡薄的笑意,却让人只觉一股寒气袭来。她虽看不见,仍然使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低头朝着温建飞所在的那块地,平白的让人感到一种倨傲和高不可攀,她语气淡淡:“我是瞎了,可我还是景宣。在你出言羞辱我的时候,希望你能始终记得我的身份和万家悲惨的下场。”
  不大不小的声音,从容不迫的语调,边上围观的人都听进了她的意思,万家的下场多悲惨,谁不知道?前车之鉴就在那摆着,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刚才说了什么难听幸灾乐祸的话的人都不自觉的心虚低了头,很快就静悄悄的散得一干二净。温建飞从地上爬起来,唇齿间都是鲜红的鲜血,他怒视着景宣伸出食指,指着她的鼻子,一口怒气堵在喉咙:“你!你嚣张得意,不就是靠着家里的背景?风水轮流转,昨天是万家,今天是我,明天也许就是你们景家。站得高摔得狠,总有你哭的时候!”
  景宣面不改色,笑意浅得只有表面一层:“谢谢温总监的提醒,不过,你希望的事在你有生之年肯定是看不到的。景宣瞎了,也不会让它发生。”
  “以后的事,谁知道。走着瞧!”温建飞放了狠话,屈起食指抹去嘴角的血渍,捂着腹部,一瘸一拐的走了。
  景宣依旧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她转过头,朝向温纥在的位置,说:“说句话,也不可以了么?”温纥惊讶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她在的?而且还能认出具体的位子。前几天,她以为是身旁的保镖提示她的,可是今天,她没有见到有谁提醒过景宣她在这。
  温纥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望着景宣。景宣在心里叹了口气,调转身体,试探着往温纥的身边走过来,短短的十几步路此时显得格外的漫长和遥远。温纥没有上前也不后退,视线如羽毛般轻柔,和缓的落在景宣的身上。景宣在她面前约一步的地方停下,丢开手中的导盲棒,伸出双手穿过空气,却因为差一点的距离触不到温纥。她丧气的垂下手,尽量平静的打着招呼:“温纥,你好么?”温纥在她伸出手的时候,多想去握住那双向她靠近的双手,可是她就像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她想起景宣语气平淡的说的“温纥,我们分手吧。”她想起她肯定的说她不会后悔,她还想起几年前,她从她身边离开,杳无音讯。
  总是逃避,又总是在逃避后后悔,温纥不知道她还能再承受几次景宣这样不负责任的把她推开。
  “还好。”温纥转过头,回答。景宣垂下眼眸,步子小小的往前移了一点,这次,她能碰到温纥了。她试探的把手从温纥的衣襟探向她的两臂,又慢慢的顺着她的两臂向下,抓住她的双手,那双手很熟悉,那双手给她做过早餐,那双手曾在她的肩上背上停留,那双手曾抚过她的脸庞,那双手现在微凉,似乎还在颤抖。温纥任由她的动作,直到景宣牵起她的右手置于唇边亲吻,才把手缩回,冷淡地说:“我要走了。”
  景宣心一紧,不管不顾的向前迈了小步,抬手恰好抓在她的衣袖上,说:“不要走。”温纥闻言,淡笑挑眉,看着她说:“一直站在这里?”景宣赧然,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那,带我一起走吧。”
  “凭什么?”温纥的语气已经冷到了冰点。景宣的手放开一点,马上又抓紧,她是没有什么资格了,她现在不是温纥的任何人,分手的话是她亲口说的。温纥见她说不出话,看着她抓着她衣袖的手,说:“那就放开。”景宣不放,她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和温纥说上话了,如果放开,再等下次,不知道还会要多久。她哀求着低声说:“温纥,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相爱的人总是互相折磨,互相为对方心疼。当她真的放下了尊严,低下头,满是哀求的向她乞求一个机会的时候,温纥的心是不好受的,她没有报复她随意说分手的快感,也没有见到她重新振作的放心,有的只是一种很痛很痛的苦涩。她抬手覆上景宣抓得很紧很没有安全感的手,景宣的身体小小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惊喜的抬头,灿然的笑着叫道:“温纥,你。。。”
  温纥认命的说:“我不能把你放在这里,先跟我回去吧。”景宣知道这是她在让步了,连忙点头,跟着她一步一步的往那辆白色的凯迪拉克走去。
  白色的凯迪拉克驶离了广场。两个保镖远远地看着,年轻点的说:“怎么办?景小姐走了,我们要跟上去么?”年长的走去捡起景宣丢下的导盲棒说:“董事长说,如果景小姐被温小姐带走的话,我们今天就算提前下班了。走吧,找地方喝一杯。”
  
  景宣被温纥牵引着走进房子,她向前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又自己探索着往前走了几步,没有遇到熟悉的家具,意识到这里不是她想象中的地方,着急地说:“温纥,这里不是我们的家。”
  温纥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这里我是我家,我被告知分手了,不适合住到你的房子里。”景宣现在仍然还没有获得温纥的原谅,她语塞的闭上嘴,继续摸摸索索的往前走,遇到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被绊了一跤,温纥跟在她的身后,忙拥住她的腰,免得她摔倒。景宣心有余悸的站稳了,转过身,就着这个意外的拥抱搂住温纥。“我会帮你看着路,不会摔倒的。”温纥以为差点摔跤吓到她了,就温声安慰说。景宣摇了摇头,闷声说:“温纥,这就是我要你离开的原因。我连走路都不能自己走好,怎么照顾你呢?”温纥叹了口气,轻声问:“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能照顾我,可以换我来照顾你?你愿意为我做的事情,我同样可以为你做。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说分手这样的话。”
  景宣自知理亏,也知道错了,只好抱着温纥,不声不响的也不肯放开手。
  温纥无奈的说:“景宣,我饿了,你先坐下,我去做饭好么?”景宣恋恋不舍的松开手,被安置到椅子上。温纥走到厨房门口,突然问:“在公司门口,你怎么知道我在的?”景宣得意自豪的笑,回答:“因为我认得你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还有,”她停顿了一下,笑得一脸明朗:“你记得么?我说过,有你在的时候,空气的流动都会缓慢下来。”
  温纥愣了一下,转身关上厨房的门,唇角却是暖心的笑意。
  
  景宣经过几天的练习,已经能自己吃东西了,只是速度还是有点慢。温纥舀着自己盘里的东西,看着景宣有些费劲的使用叉子,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升腾起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
  “景宣。”
  “嗯?”景宣茫然的抬头,手里还举着一把银色的叉子。温纥怜惜的望着她,看了看她只留下一点残留的盘子,问:“饱了么?”
  景宣点点头又说:“还没有吃完,是你做的。。。”温纥探手取了她边上的餐巾,给她擦了擦嘴说:“已经吃完了,剩下的都是装盘的东西,不要吃了。”景宣听话的放下餐具。温纥收拾了去厨房。
  景宣坐着又觉不安起来,就站了起来。但是,完全陌生的地方让她没有安全感。她想了一下,这里应该是她来过一次的,温纥在御曜华园的那套房子。房间里,温纥的气味让她稍稍安心,但仍是不够。
  温纥出来,看到的就是景宣不知所措的站在客厅的中间。温纥心酸了一下,她自责不应该把她一个人留在客厅里,但是不管眼睛会不会好起来,她总要自己面对人生,有些事情旁人可以帮着做,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完成。景宣感觉到温纥出来了,开心的喊她的名字。温纥走到她身边,小声问:“我送你回去好么?”
  景宣马上摇头:“我不能留下么?”
  “你明天不是要去检查眼睛?”白老先生回国了,明天要和Karl一起对景宣的眼睛进行连诊。景宣惊讶:“你怎么知道?”温纥不自然的偏过脸说:“我问伯父的。”
  所以,虽然温纥不在她的身边,但是始终关心着她的情况?景宣感动的忘了自己已经失明,想要抚摸她的脸庞,却碰到了温纥的鼻子,景宣愣了一下,放下手,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可以早点起来,让车子顺道来这里接我。”她这么说,温纥也不忍心再拒绝她,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侧,说:“不用那么麻烦,我明天没排行程,可以陪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哎哟,快完了啦,就这么几章了。
其实,作者君有种很复杂的感觉,又想赶紧完了去写另一篇(那种古文和现代文一起写,我快要精分了)
又想别完结了,大家一起看一本小说,交个朋友吧。
唉,女人啊,就是这么麻烦。




☆、第五十八章

  景宣在温纥的带领下进到了她的房间里;温纥进了浴室,放好洗浴用品后,出来牵着她的手进去。浴缸里的水已经放满了;温温的,是最舒服的温度。
  “你自己可以么?”温纥不太放心。这里的格局景宣不熟悉;东西找起来;会比较不容易,又想着地滑;不小心摔倒了,磕了碰了就不好了。景宣有些茫然,向前慢慢走着;膝盖触到了浴缸才停下来;然后又弯身摸索了一下,探到了毛巾衣服,沐浴液,洗发水之类的所在的地方,就站起身,笑着说:“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
  见她已经决定了,温纥点了点头,又想到她看不见,就说:“我在外面,有事就喊我。”“嗯。”景宣等她走出去,关上门。浴室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她,温纥不在的时候,空气的流动又如平常,让她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东西。脱了衣裤,小心的坐进浴池里,摸索着,终于完成了,然后擦干,穿衣服,再摸摸索索的出去。她已经越来越习惯没有光明。
  走出浴室,就被一双暖暖的手扶住肩膀,温纥带她坐到床边坐下,拿了条毛巾给她擦头发,景宣顺势就环在她的腰间。
  “温纥,我们在一起吧。”景宣抬起头说。温纥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擦着,问:“如果,你明天的检查不顺利呢?”景宣黯然,叹息着说:“不顺利也是没有办法的。白爷爷和Karl医生都是尽力了,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可是,”她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我还是想和你一起。上次是我错了,走进死胡同里钻不出来,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温纥,你就原谅我吧。”温纥放下毛巾,摸摸她还有点湿的头发,景宣的发质很好,乌黑乌黑的,而且很柔顺,摸起来像是光滑的丝绸,很舒服。
  景宣等着她的回答,她们都不会怀疑对彼此的心意,但景宣害怕温纥会对她失望,失望之后不再有信心跟她走下去。温纥的手滑到她的脖颈后面,她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只有短短的三秒不到,景宣却觉得比三天还要漫长,当温纥点头应了,她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很清楚的明白,温纥其实一直没有离开她,她只是站在远处,等她勇敢起来。
  这晚,两人相拥而眠,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们第一次感觉,以后再也不会分开。
  
  第二天,温纥陪着景宣去了医院。因为已经通知过了,所以林蓉和景舒先到了那边等她们。林蓉看到温纥牵着景宣的手,照顾她走得缓慢,便露出了揶揄的笑意。景宣看不到倒不觉得怎么,温纥却是马上红了脸。
  “来了?吃过早饭了么?”景舒笑着说,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调笑。“吃过了。温纥做的。”景宣回答,马上就感觉手被捏紧了一点,她不明所以的茫然表情让景舒和林蓉没憋住,笑了出来。
  “伯父伯母,我们进去吧。”温纥镇定的说,脸上的红晕却是很明显。“还叫伯父伯母呢,该改口了,喊爸爸妈妈。”林蓉笑意盈盈的拉起温纥的另一只手拍了拍。这下,就算是看不到的景宣也知道害羞了,拉长声音喊了声:“妈妈。。。”“哈哈哈哈。。。好好好,妈妈不说了,反正都是一家人。”林蓉笑着说,又惹来景宣和温纥的羞涩。
  在门口的说笑让本该凝重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一点,可是,进到白岩恩的临时办公室里,一种压抑紧张的沉闷感填满了办公室里小小的空间。Karl正在和白岩恩说着一些学术上的问题,见她们进来了,先打了声招呼:“温纥,你们来了,快跟你亲爱的表哥问好。”
  景宣这才惊讶,原来,从国外回来的著名眼科大夫出现在这间医院不是巧合,景舒和林蓉也不知道,惊讶的看向温纥。温纥给他们重新介绍了一下:“伯父伯母,这是我的表哥。”林蓉也顾不上纠结温纥还没改口叫她妈妈的问题,跟Karl问了好。白岩恩叼着一个黑色的英式烟斗,走上前,摸了摸景宣的脑袋问:“现在怎么样了?眼睛,脑袋,疼不疼?”
  “不疼了。都挺好,就是感受不到光线。”景宣回答。
  白岩恩刚回来就花了好几个日夜看了景宣的病历,从开始到最后的一次检查,都仔细翻看了一遍,得出结果不容乐观,他又问:“一点光线都感觉不到么?”景宣点头,没有焦距的眼睛弱弱的,让白岩恩心疼不已。景宣和第五湛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一个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连句遗言都没留下,父兄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另一个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心肺肝脏的损坏可以慢慢调养,那双澄澈无暇的大眼睛却是看不到了,他出了一趟国,回来接到这个消息,当真是感觉到世事无常,却又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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