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日久见人心-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还没发工资。”杜瑾涛摊手,于冉跟着摊手说:“我最近财务紧张。”
  
  老黑一脸无奈、愤恨,然后咬牙指着无辜看着她的俩人:“一对儿小贱人!”
  
  酒吧换上没那么闹腾的曲子方便她们聊天,杜瑾涛要了瓶啤酒,于冉还要回医院照顾曲静只能喝软饮。三个人从近况还是絮叨,杜瑾涛说自己工作调回户籍地,被老黑埋怨走之前没说一声,好在场子里搞一通热闹的欢送她。于冉拍着老黑笑说她哪儿有那个功夫整欢送会,人家不得趁着最后好好珍惜温存时光。杜瑾涛想起最近这段时间蒋澜欣的态度,打着哈哈喝啤酒。老黑话头转到于冉身上问她真是不是真的跟曲静复合了,怎么也消失那么长时间?就算复合也不必搞的跟地下情一样的闹失踪啊。杜瑾涛下意识的看了于冉一眼,于冉拿着软饮杯子对着老黑眨眼说她这儿太多小妖精了,万一给曲静把魂儿勾走了怎么办。她这把年纪找着个长期饭票不容易。
  
  老黑到底是看着她们一路走过来的老人,拿着杯绿色的鸡尾酒像个诗人似的总结:“唉,生活啊!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所有美好的未来都在不远处等着你们!加油啊,妹子们,姐姐我活到现在什么没见过,所有的烦心事儿在时间面前都不是事儿!”
  
  “哈哈哈哈,傻逼!”杜瑾涛趴在于冉肩膀上吃吃地笑:“老黑你压根儿不适合装正经,真的。不过这么长时间不见,真是有点儿想你的不着调。忒亲切,我现在过的太无聊了,每天上班下班的连个乐子都没有。”
  
  “那就回来呗。”老黑点上烟,对着刚进门的几个美女抛媚眼,送飞吻。
  
  “哪儿那么容易啊,那是工作啊,说回来就回来吗?你当我家开的啊。”杜瑾涛叹气,把玩着杯垫。
  
  于冉幽幽的接腔:“是啊,要是一切都能按照自己希望的那样,还有什么可烦脑的?又哪来的那么多痛苦?”
  
  “活着不就是为了痛苦么。”老黑举杯:“为生活里那些已经经历的,还未到来的痛苦干杯。”
  
  谁说的,痛苦是为了更好的感受幸福?
  
  那么,既然要幸福,为什么又要痛苦?又不是唐玄奘,得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得真经。
  
  从老黑那里出来,杜瑾涛把于冉送回医院,她们谁也没有问及对方心里正在难过的部分,生活各有各的苦闷,说出来于事无补,徒添彼此的负担。不如什么也不要说,只要轻轻一个拥抱就算是最好的支持。
  
  酒店定的不远,杜瑾涛沿着医院外的主干道溜达,夜深人静偶尔会有空着的出租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见她没有要打车的意思又疾驰而去。原本冷到连呼吸都觉得浪费体温现在也逐渐适应,鞋子走在地面上敲出哒哒哒的声响。她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想,只是觉得鼻子冻的有点儿疼,后悔没有戴个口罩。
  
  或者。。。她应该戴个眼罩?
  
  杜瑾涛歪着头看着并肩走在一起的蒋澜欣和姜媛,有点儿不明白,然后又像是有点儿明白的点了点头,在她们没看见自己之前扭头继续往前走。除了后悔没戴个口罩出门,现在她还后悔为什么没随便上一辆曾为她停下来的出租车,现在想打车了,居然没有一辆出租车路过了。让人不由的想感叹一声:人生啊!
  
  拐过街口,酒店招牌在寂静的街道上量的招摇。杜瑾涛加快了脚步,她需要洗个热水澡洗掉这一身的烟酒味,然后好好睡一觉。踏进酒店大堂,空调暖风吹的她恍如从地狱走进人间,凉气嘶嘶地从皮肤的毛孔里四散奔逃,抽着鼻涕水儿找出房卡进门,用最快的速度脱了衣服冲进卫生间里打开淋雨喷头。水蒸气一下子就将镜子和玻璃染白,模糊的只能看清人影,看不清人脸上滚下来的泪水。
  
  巨大悲哀灭顶的灌溉下来,杜瑾涛蹲在地上五官挤在一起,胡乱的揉着头发,水柱敲在手背上,烫的皮疼。哦,灭顶的不是悲哀,只是淋浴喷头流出的水,因为冲力太大了,打在头顶上生出错觉。就像蒋澜欣的温柔体贴编制出的美梦一样,让她产生错觉,以为美梦成真,所以跌落的时候心觉得疼。如果傅葳是慢性毒药,日积月累的给予痛苦,那么蒋澜欣就是把杀猪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仅疼还很凉。
  
  如果上一次在医院她还可以自我开解,那么这一次她要找什么理由和借口?
  
  皮肤被热水泡的发皱,再在浴室待下去人就要缺氧了,杜瑾涛胡乱的擦了一下头发裹着浴袍出来,蜷缩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了被子和枕头,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从未如此的渴望睡着过,近乎祈求和怜悯的心情。
  
  睁开眼的时候先是像灌了铅一样的头疼袭来,紧随的鼻塞令她确定没有吹干头发又没盖被子的一夜使她患上了重感冒。手指按在太阳穴上还能感觉到发根的潮湿,她不确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手机震动的整个房间都像是跟着一起震一样,很难不醒。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翻出手机,接起来的喂了一声,声音像接触不良的收音机。
  
  “你怎么了?”打来电话的是蒋澜欣。
  
  杜瑾涛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昨天晚上,心里撕拉一下被撕开,疼的毫无防备。可除了疼痛、难过、委屈,她心里更多的是不舍,不舍得再一次将她们的关系推置一个不可挽回的余地,她想,就算蒋澜欣是骗她,也希望她能骗自己久一点儿,至少等到她能接受事实的时候。所以就算心里有再多疑问,也还是选择避而不谈,借着感冒掩藏情绪,慢吞吞的开口:“有点儿感冒,没事儿。”
  
  蒋澜欣问:“吃药了吗?”
  
  杜瑾涛尽量让自己的语调轻松:“吃了啊,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啦!”
  
  蒋澜欣轻笑:“是吗?把自己照顾到感冒?”
  
  杜瑾涛支吾着:“春天啊,流感高发季节好么!”
  
  “好,那你吃了药多休息,别因为没胃口就不吃饭。等我这边忙完过去看你,乖。”
  
  “嗯。。。”杜瑾涛吸着鼻子睁大眼睛,眼泪在里面打滚小心翼翼的不敢落下来,好像落下来就漏了馅儿一样。她叫着蒋澜欣的名字,很小声,怕谁听到一样。
  
  “我在呢。”
  
  “其实我特别不会照顾我自己,也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照顾我,疼我,在意我。”
  
  “现在知道我好了?”
  
  “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杜瑾涛想说所以你能别离开我吗?可话到嘴边儿却说不出来了。
  
  蒋澜欣问她:“所以什么?”
  
  “所以你得感谢我给你这个照顾我的机会啊,好好珍惜昂!”
  
  “好,我一定珍惜。”
  
  “不说了,我要睡了。”
  
  “那你睡,拜拜。”
  
  电话挂断的那刹那,眼泪终于脱离意志的束缚,杜瑾涛趴在床上哭到要断气。她已经将所有的情感都投入了进去,丝毫不剩,然后现在却说她所期盼的,所窃喜的,所庆幸的一切不过是为另一次坍塌的铺垫。这种事实要怎么让她接受呢?她多么害怕刚刚的电话里蒋澜欣会跟她说分手,可蒋澜欣一如既往的温柔语调更像是利刃切割她所有传递痛苦的神经。
  
  她现在就像是徒手攀岩的人,脚下是万丈悬崖,可原本近在咫尺终点却突然变得遥远,遥远的遥不可及。
  喜欢本文请下载魔爪小说阅读器(。mozhua)






☆、愤怒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在酒店躺了一整天;这个问题就在杜瑾涛的脑子里转了一整天。鼻涕纸填满了半个垃圾桶,抽纸盒子已经被掏空,就连房间里赠送的矿泉水也一滴不剩;再找不出不出门的理由,就算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鼻涕总还是要擦一擦的。况且;于冉的电话从中午打到现在十几通,再不回一下;就该被当成失踪惊动人民警察了。
  
  于冉在老黑那儿等了半个小时,总算等到人出现,准备了一肚子的抱怨正准备发泄呢;等坐过来了才看清杜瑾涛眼底泛红的血丝;和那一脸挡也挡不住的失魂落魄。叹了一声:“祖宗,你真是回来看我的吗?”
  
  “啊,不然呢?”杜瑾涛想笑一笑,可看见于冉的眼睛,委屈如水面散开的涟漪,她凑过去抱住于冉,说:“我感冒了,让我抱一下。”
  
  “操,感冒了还凑过来,传染我怎么办?”于冉嘴上嫌弃着,手却腾出来揽住她的肩膀。
  
  老黑叼着烟将啤酒送了过来,看了看于冉又看了看杜瑾涛,什么也没说,拍了拍于冉的肩膀扭头投入姐姐妹妹的怀抱里嬉笑人生去了。
  
  “干嘛啊?又吵架还是又分手?”于冉戳着杜瑾涛的脑袋,脑袋没反应,她唉了一声,仰头枕在沙发的靠背上,开始说:“曲静回来的时候我其实挺恨的,这些年我一直跟你说因为价值观不同,所以我俩分手了。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丫那混蛋在认识我之前就订婚了,她说她没想到会爱上我,说她如果知道会爱上我就绝对不会招惹我。长这么大小我就没见过这么自私的人,说走就走了。那时候我想,无所谓啊,不就是感情么?没了还可以再挣,跟人民币一样。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你知道有句诗怎么说的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曲静这骗子就成了沧海了成了巫山了,可那又怎么样呢?没了就是没了,再努力也挣不出来的东西就是感情了。可没成想这骗子她又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吧,干嘛又告诉我因为爱我所以没去结婚。没结婚那这些年又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吗?她说,于冉,我觉得我爱你这件事儿挺难接受的。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她还真是有病,病的快死了。”
  
  杜瑾涛绞着于冉的外套,无声的颤抖。
  
  于冉揉着她的头顶笑了一声:“杜瑾涛啊,我想说,人的感情就是这么折腾。好像好日子从来都是别人过的,自己永远都是腥风血雨的没个消停。可其实谁都一样,看见的都是好的吗?经历的都是痛苦吗?我现在想开了,曲静浪费的那些年也好,她的病也好,我的伤心也好,舍不得也好,我就剩那么点儿时间了,哪有空跟她计较这些?难受就哭一哭呗,趁着还能哭的时候。我不知道你跟你家蒋医生又怎么了,但我觉得人只要还活着,比什么都强。活着才有机会去改变啊,是不是?”
  
  杜瑾涛想说不一样,曲静起码是爱于冉的,她现在不确定蒋澜欣是否还爱她。这是不能比较的事情,因为很残忍。
  
  看得见的时间抑或随时坍塌的爱情,都是失去,痛苦是不能拿来衡量的。
  
  蒋澜欣看着酒店里的陈设,突然的想起她和杜瑾涛开始的时候也是在酒店,那时候的杜瑾涛带着羞涩和死撑的表情,受不了的时候会哭。笨拙却又能很好的顺从本能,像一只兔子,因为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兔子,才对她产生兴趣。
  
  那么现在呢?
  
  姜媛从浴室里出来,裹着浴巾爬上床,贴住她的后背,她混乱了,从那天姜媛的电话开始混乱了。她以为她对姜媛已经没有什么了,爱和恨都没有。但姜媛说她跟男朋友还是分手了,只是因为她发觉自己其实爱的是她,她觉得自己是在重复一个又一个错误,她说她不想继续错下去了,她问她能不能给她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从姜媛离开的那时候起,蒋澜欣从失望到怨恨到遗忘,她甚至一厢情愿的将当初的所有都归结在因为姜媛不爱她这件事上,结果等到时过境迁她却又回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犯的一个错误,其实她爱她?那么之前的一切算什么呢?
  
  “你在想什么?”姜媛从后面揽住蒋澜欣的腰,嘴唇贴住她的后颈。
  
  想什么呢?蒋澜欣抬起头,床的正上方挂着漂亮的水晶灯,垂下来的吊饰璀璨着。她又开始不确定了,关于姜媛或者关于杜瑾涛。想起杜瑾涛这三个字,心里空落落的,有什么从心底里反弹上来,巨大的冲力让她按住想要解自己衣扣的手。
  
  “没想好?我以为你跟我上来是已经想好了。”姜媛把手抽回来,退回床中央坐好,看着蒋澜欣的背影,有点儿自嘲的:“我知道你肯定还在怪我,也是。。。要得到一个人的原谅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我用了这么多年才想明白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让你几天就接受。还是。。。。”她故意的停了一下,才问:“你在顾忌那位杜小姐?”
  
  蒋澜欣没回答,她的人生里第二次这么混乱,第一次是那天电影院的门口,那个黄昏的一切卷土重来一样,是重重迷雾看不清的感觉,自己坚持的东西轰然坍塌的感觉。
  
  姜媛倒了下去,拖过来一个枕头抱住,用轻轻的语调说:“我很想念,想念那个深爱我的你。你让她回来好不好?”
  
  “很晚了,你睡吧。”蒋澜欣站起来想找外套,却发现原来一直穿在身上,她走到门口,说:“我回去了,你这几天不要来找我。”
  
  “明天见!”姜媛对着门外的蒋澜欣喊着,脸藏进了枕头里。
  
  蒋澜欣站在门外,手机里是杜瑾涛发来的晚安短信,深深叹息。
  
  回去之后日子,杜瑾涛将那天晚上和那些情绪收拾妥当,就像当初第一次被傅葳背叛那样,习惯性的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手头上要谈的合同,新人的培训都安排的紧锣密鼓,虽然空下来的时候会失神,回家的路上会不小心冒出那画面,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突然的心疼,但接到蒋澜欣的电话的时候,她就像可以随意切换模式的机器人,永远没烦恼的嬉笑。只是蒋澜欣说要来的时候,她会不由自主的犹豫,沉默的几秒钟成就了某些难以逾越的鸿沟。然后蒋澜欣再没提及,她又开始在挂了电话之后后悔,明明想见面,明明想念这个人想的快要发疯,但就是那一丁点儿的恐惧,令人却步。她将这一切归咎于还没有准备好,没彻底将那些困扰她的东西完全忘记的准备。
  
  时间在杜瑾涛起起伏伏的情绪里正式的进入春天,这个敏感脆弱却又是万物发生的季节,人们开始催生出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愿望。老黑在网络里留言说今年生意好要给酒吧翻新,还要搞个剪彩仪式让杜瑾涛记得回去凑热闹。于冉在电话里告诉杜瑾涛曲静的病情恶化的越来越严重,她想如果可以,陪她去以前说好的那个地方旅行将那里当做故事的终点也不错。杜妈前两天说要跟几个朋友去做生意,搞不好赚一个别墅出来。就连手底下的新人们也在聊着一个又一个这一年的计划,每一个听起来都那么美好。她看着日历,跟蒋澜欣竟然有六天没有联络过了。
  
  上一次打电话说了什么来着?哦,她说她有病人,晚点给自己回过来,一等六天就这么过去了。
  
  每个人都生机勃勃的怎么自己的生活就没有一点儿快乐的事情发生呢?哪怕是买饮料抽中一个再来一瓶也好啊。杜瑾涛转着圆珠笔看着窗外的蓝天出神,预约的本子在她身后的办公桌上敞开,今天这一页是空白的。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提不起干劲的消磨度日了,再不发生点儿什么她大概会像漏气的气球,一憋不返。
  
  “杜姐!盛文集团那边有回复了,约咱们明天下午面谈!”刚入职没多久的新员工兴冲冲的冲进来,连门都没来得及敲。
  
  杜瑾涛愣了两秒回过神来,转过椅子:“把给盛文的计划书拿过来我看一眼。”
  
  “好的,马上。”
  
  盛文集团是正月十五之前杜瑾涛就一直约谈的大客户,磨叽了一个多月,总算有了回音。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眼下没什么能比搞定这笔近五十万的合约更重要的事情了,尤其是目前找不到重点的生活。
  
  杜瑾涛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计划书改了一遍,力求看起来双赢的完美,她没指望明天下午能一举将合约谈下来,但起码得先让对方感受到自己这边的诚意,叙谈才有可能。下班之前她又找到李常乐让他把公司几年来的业绩发展做一个分析表传真过来,李常乐千里迢迢的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杜瑾涛人走了还不忘奴役自己,合约谈成必须回去请他吃饭。杜瑾涛大笑着说好,说请吃公司对面的那家麻辣烫,气的李常乐直骂她吝啬。对着电话她笑的险些岔气,这似乎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真的感觉到开心。
  
  准备充足,思路清晰,跟盛文集团的这次约谈简直可以用赞来形容。这大概是杜瑾涛工作的几年里,做的最好的一次。回到公司的时候,陈舒婷正好要外出,浅笑着跟她打招呼,“杜主管,看来这次是我要先恭喜你了。”
  
  “陈主管客气了。”杜瑾涛摆着手,即便胜券在握,也还是要表露出谦虚的态度,这是一个社会人最基本的技能。
  
  陈舒婷倒好像是诚心诚意的恭喜她,笑的心无城府:“这次合约签好,说什么也要请我吃饭,不能再逃了。”
  
  杜瑾涛打着哈哈:“一定,一定。”
  
  一笔高额的合约敲定,杜瑾涛的团队都兴奋的打鸡血,看着几个小年轻在那儿胡吹海侃,她倚着办公室的门突然想,或许可以给跟蒋澜欣分享一下?既然等不来回电,那就打过去好了,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扭身进办公室把门锁好,拿出手机来准备了半天才拨过去。就像是小学拿了双百的成绩想要炫耀的心情,等着电话那头的人给予一个小小的夸赞,就能满足的连睡好几个晚上的好觉。可这心情在一声声的等待里慢慢变成焦虑,终于在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后变成委屈,可下一秒蒋澜欣把电话回过来的时候,委屈又变成安慰重新鼓舞起来。
  
  “喂,我要跟你说件。。。。。。”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最好做个心理准备。”蒋澜欣没等她说完,严肃的语调让杜瑾涛心里一慌。
  
  “什么事?”
  
  “你的朋友,可能挺不过去了。”
  
  杜瑾涛心里咯噔一声,失声道:“不是三个月吗?这才不到两个月啊!”
  
  “你。。。要不要回来看一看?”蒋澜欣的语气有一丝犹豫,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我们也似乎该见一见了。”
  
  “嗯。。。我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一下。大概会先去医院,到时候再跟你联络。”
  
  “你做几点的火车?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那么忙。再说吧,先挂了。”杜瑾涛突然觉得愤怒,对于马上不久于人世的曲静的悲哀,对于即将失去爱人的于冉的心疼,对于态度冷淡语气里飘忽的蒋澜欣的怨恨,这一切都令她愤怒的抓狂。她尝试用各种方式来缓解这种愤怒,深呼吸,骂娘,或者摔东西,但这是日积月累扎进心里的东西,除了蒋澜欣,无人能解。
  
  冷静了半个小时后,她终于能平静的将手底下最信任的人叫进来,告诉他合约里需要修改的部分,将后天签约的事情认真仔细的交代过后,订了回去的火车票,连东西都没来的及拿直接去了火车站。
  






☆、离开

  杜瑾涛是六点整赶到医院的;于冉守在曲静的床边,捧着她干枯的手抵在额头上。而曲静陷入深度昏迷,仅靠仪器维持生命体征的她呼吸轻的随时都会停顿。曲家父母相互扶持的看着病床上的女儿;哀恸是这间病房里唯一的存在,仪器的滴滴声一顿一顿;像是生命终章最后的音符;敲打着所有人的内心。
  
  生离死别让人如此的无能为力,让人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坚强潇洒的面对。
  
  这种氛围所产生的压力逼的她这个局外人从病房里退出来透气;轻手轻脚的关上病房门,看见走廊上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即使一眼也认得出来;是姜媛。突然就什么都明白了,杜瑾涛好笑的闭起眼睛摇头,原先一直担心这位精致到发光的前任会终结她的爱情,如今还真是梦想成真了。
  
  “姜小姐这么巧?应该不是路过吧?”杜瑾涛走过去,颇为无奈的开口。
  
  姜媛转过身,说:“能聊聊吗?”
  
  杜瑾涛想想说:“不能,我跟你没什么共同话题。”
  
  面对杜瑾涛抛过来的钉子,姜媛不为所动,反倒笑了笑,说:“蒋澜欣不算是共同话题吗?”
  
  这算是挑衅上门了吧?如果换做别人,或者如果蒋澜欣给予自己的这份感情依然坚定,她可以毫不犹豫还击回去,可惜没有如果这件事。她不想听到姜媛嘴里说出来任何关于蒋澜欣的事情,所以她只能说:“姜小姐,跟你比起来呢,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可我这么个普通的路人也是有羞耻心的,做了不要脸的事儿也知道遮掩一下。您不是普通人我知道,可我没想到您这么不普通。你觉得蒋澜欣是个共同话题,很抱歉,我不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