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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青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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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却不见青笙的身影,不由冲口而出,“你把她怎么了”,
宁子沐斜斜地看着她,口气威厉,“这就是你的规矩么?”,喻月汐一时情急,失了分寸,此刻才回过神来,屈膝作了福,说道,“贵妃娘娘万福”,声音却透着不满与猜忌,
宁子沐径自冷哼了一声,开口道,“人藏起来了”,喻月汐默不作声,亦没有寻找的动作,却是警惕地盯着宁子沐,简单而直接地问道,“不知娘娘凤驾长宁宫,所为何事”,
宁子沐威严高贵的脸颊上,忽然闪过一抹尴尬,她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
“本宫来见昔日沐霞宫的奴婢青笙,却不曾撞见她被人虐打,这长宁宫的人胆子可都不小”,
“所以,你是来看青笙的?” ,喻月汐有些犹豫不定,前两次这宁贵妃来长宁宫,可都没干什么好事,谁知道是不是又来收拾宫女的。
宁子沐自是知晓她心中所想,凤目扫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她昔日是本宫的人,自是要关照几分,不能被人欺了去”,然后又说了句,
“你且替本宫告诉这长宁宫的人,若有人敢再欺她,本宫定不轻饶”。
听的此言,喻月汐方才松了口气,宁贵妃的护短可是众人皆知,她熟门熟路地,提了裙子,蹲着身子,往床底看了一眼,从手中食盒里,取了块桂花糕,捧在手心里,蹲在地上,轻言说道,
“青笙,月汐来了,还有你爱吃的桂花糕哦”,
听的床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床沿下伸出一只灰扑扑的小手,五指摊开,使劲往喻月汐手中凑去,见得够不着,身子又挪出来些。
喻月汐见得她伸出的手,便将桂花糕往后挪了些,小手又挪了些出来,露出来青笙半个身子,小脸脏兮兮的,嘴扁着,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桂花糕。
喻月汐见状,脸上莞尔,牵过她的手,将她拉了出来,低头拍着青笙衣裳的灰尘,又取了手绢擦着脸上的污渍,好一番工夫,才收拾干净。
喻月汐牵着她到宁子沐面前,取了桂花糕,递给青笙,却觉得手上有些灼热,抬眼看了去,宁子沐那凤眼死死盯着两人相握的手,喻月汐想是有些不妥,松了手,问道,
“青笙,可还记得贵妃娘娘?”,
宁子沐抬起眼,认真地看着青笙,这样的她好陌生,那双清澈的碧玉眼中,再也没有熟悉的情绪,见得她往嘴里塞着桂花糕,使劲摇了摇头,伸手到月汐跟前,喃喃道,“还。。要”,宁子沐神情复杂,眼里染了几分疑惑,不由问道,
“怎么回事?”声音中带了几分怒意与威压,吓得青笙浑身一抖,糕点差点掉落在地,慢慢地移动了几步,躲在了喻月汐身后,怯怯地探头看着她,
“那夜,被高太医送了过来,浑身鲜血,只有出的气,道是没救了,让等断了气便埋了。谁知,她竟硬挺了一夜,嘴里喃喃自语,说什么火麟、白麒,昏迷两天,仍是活了下来,只是谁也不记得了,像张白纸一样,心智单纯似处于幼年般”,
喻月汐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不禁想起那夜她送到自己眼前时的惨烈情景,双眼泛着微红,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啊。
宁子沐闻言,神色动容,藏在衣袖下的手心拽得紧紧的,这才敛了眸中的凌厉,和缓了神色,冲着青笙微微一笑,似是千树桃花灼灼盛开,风华绝世,
“别怕,本宫护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青笙见得她一笑,往嘴里塞糕点的手忽地顿住,双眼发直,咧嘴笑道,“好看”,宁子沐大为受用,嘴角上扬,明眸善睐,眼眸弯弯的,似是那悬于夜空的新月。
喻月汐不禁愣住了,还是那骄傲威厉的宁贵妃么?
宁子沐在长宁宫又呆了一个时辰,喻月汐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给她说了,柳如总是趁她不在时,欺负青笙;青笙怕生,她用了好些日子,得到青笙的信任,所以现在,虽然她还是很怕宁子沐,但是多些时日,总是会好的。说到此,喻月汐有些懊悔,宁贵妃怎么可能多花些时日,与长宁宫的宫女相处。
却见宁子沐微微点了头,缓缓说道,“本宫会常来的”,喻月汐张大了嘴,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她们关系就变好了,
宁子沐抬眼,扫了她一眼,说道, “禁足的时候,本宫多得青笙照顾”,她性子骄傲,向来懒得跟人解释,却仍是说了,怕喻月汐以为她别有居心,将青笙藏起来不见她。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人活着,便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大家,女主又软了。。。再给个点时间。。。
☆、入障
宁子沐的病,不药而愈了,脸色愈发红润起来,心情亦是愉悦,沐霞宫的宫人们个个喜不自胜,感叹着皇恩高照,鸿福庇佑,只是主子却时常往月心湖去散步,除了忻云外,谁也不带。
虽说月心湖确实风景秀美,但那可是靠近冷宫啊,要是沾染些污秽之气,可是对娘娘不好的啊。众人百般劝解下,主子仍是一意孤行,有时还引来一顿责骂,于是所有的人都渐渐习惯了。
“忻云,带上雪山梅、芝麻卷、杏仁饼”,忻云提着食盒,急急走了过来,笑道,
“是,娘娘。奴婢还带了芙蓉糕、红豆粥,都是她爱吃的”,
宁子沐笑着点点头,走出门,扫了眼旁边的揽翠,一副要跟着的样子,懒懒说道,“揽翠不用跟来,忻云一个人就可以了”,揽翠一脸失望的样子,背着宁子沐,狠狠剜了眼忻云。
两人刚走出门,便见锦环冲了进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忻云皱了眉头,赶紧上前,拉了她到一边,斥责地说道,“怎得没个规矩,不成体统”,锦环却甩了她的手,直直跑到宁子沐面前,断断续续地说着,
“娘娘,不好了,皇后疯了。。。”,
忻云吸了口气,手中的食盒差点摔落在地,宁子沐紧紧盯着她,眉头猛地一跳。
那人,真的是痴狂了么?
“锦环,好生说清楚”,忻云放下食盒,拉过锦环,帮她顺了顺气,生怕她说错什么,惹得贵妃娘娘不愠,锦环缓了几口气,开口说道,
“今日奴婢去太医院取药时,正好撞见凤栖宫的抱瑾来太医院找陈太医。。。。。”
“说是皇后娘娘吐了血后,不眠不休地,躲在房里练字,写了一页又一页的纸,桌上摆满了,就放床上,床上满了就放地上,最后都贴到墙上了,整个屋子都贴满了白纸,阴森可怖。。。。。。”,
“那纸上写的全是讣文!一页又一页的讣文,那都是给死人的东西,宫女们说啊,皇后娘娘是中了邪,被那夜死去宫女的鬼魂附体了,整个人似丢了魂般。。。。。。。”
“现在各宫主子都不敢靠近凤栖宫,生怕沾染了污秽之气。。”,
锦环说完,眼里闪了些惧意,抬眼飞速地看了眼宁子沐,见得她神色严峻,不由有些纳闷,宁贵妃与端后自来不合,虽不敢明说,但宫里人人心里都知道她想着那后位呢,如今皇后疯了,不是大好的时机吗?她却见宁子沐毫无喜色,反而神情肃穆。
宁子沐神色不变,心中却翻卷沸腾,思虑交织,她不是圣人,在这后宫争宠,谁不是百般心计,万般谋略,一点小纰漏便堕得万劫不复。她不过算漏了锦云,便被端后害的闭门禁足,地位尽失。
可是,现在,就算是得了六宫之首的后位,如那人般,亦生不如死,后位竟变得无足轻重了。她紧闭了双眼,沉吟了片刻,终是说道,
“忻云,陪本宫去凤栖宫”。
我不是善人,可是我不想你清醒后,会因为她,而怨我。
还未迈入凤栖宫,便听的里面一片喧哗嘈杂的声音,宁子沐也没待通传,直接走了进去。见得宫女、太监乱作一堆,陈太医带了几个弟子,两个宫女正按住端若华,陈太医将黑糊糊的药往她嘴里灌去,脸上尽是焦急的神色,语气急切,“娘娘,把药喝了,身子才会好”,
那向来一身白衣,素洁淡然的皇后,此时被人摁住动弹不得,她侧过脸,避开药碗,黑色的药汁却从嘴角流下,几滴落在白衣上,形成突兀的污渍。
她的鬓发在挣扎时,散乱了,几缕垂了下来,鲜少的狼狈样子。眼睛发愣发直,没有焦点,一种苍凉的死寂从眸子中传来,毫无生气,仿若真的是被附体的傀儡般,
旁边黑影一闪,云倾踹开了按住她的宫女,脸上闪过怒意,握了拳头,严阵以待,将端若华护在身后,大声吼道,“不准伤害皇后娘娘”,
陈太医见得是皇后旁边的红人,忙不迭拱了拱手,语气温和地说道,“小臣奉了太后之命,来为皇后治病,若有得罪,还望姑姑谅解”,“若不吃药,可治不了病啊?”
云倾转过身,见得端后,眼神空洞无神,嘴里吐着黑色药汁,她眼里闪过悲伤和不忍,脚步却慢慢退后了两步,陈太医见得她让了步,便招呼着宫女继续喂药,
“住手”,慵懒的声音响起,一袭暗紫金丝风纹袍的宁子沐,仰首缓缓走进,气势逼人,四下宫女、太监均跪下请安,与适才对皇后的样子大相径庭,宁子沐仰着下巴,看也不看众人,径直往里走去,懒懒地说道,
“云倾,带皇后娘娘进来,其余人等不可擅自闯入”
云倾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终是搀扶起呆坐在椅上的皇后,端后也不看她,任得她扶住自己往寝宫走去。
一进去,见得四周窗户紧闭,屋中昏暗气浊,宣纸上小楷纂写的讣文贴满了四面的墙,散落在桌上、椅上,甚至平铺在地上,阴冷森然,令人渗的慌。
宁子沐仰起下巴,抬了眼,示意云倾退出去,她却有些犹豫,执意不肯离去,应是担心宁子沐对皇后有所不利,
“本宫是来帮皇后的,你且退下”,看着云倾明显不信的样子,看来自己的恶名倒是远播了,难得做回好人,都没人信,宁子沐心里轻笑了下,即刻板起了脸,口气冷厉威严地说道,
“想违抗本宫的旨意?”,
云倾低头,连声说道不敢,退了出去,却仍是守在门边,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宁子沐方才仔细打量起端若华来,这十几日,她更消瘦的厉害,瘦削身子上的白衫显得过于宽大,双颊深凹,原本如墨的眸子,却黯淡如蒙尘的美玉。
白皙素手沾了团团墨渍,手指关节突起,肌肤透明得青筋可现,食指关节上泛红的细茧,那是不眠不休地用笔疾书,造成的薄茧。
一袭白衣,皱褶污脏,染了点点的墨黑药汁,沾了地上的尘土,削尖的小脸上,神情呆滞,发髻松垮,青丝凌乱,嘴角边还残留着刚才吐出的药汁。
这还是那永远都高洁淡然的皇后么?
作者有话要说:
☆、融雪
“她还活着。。”,宁子沐一句话淡淡说来,那人死寂的眼眸却忽然闪过了一丝光芒,似是漆黑而绝望的夜幕中,忽然划过了一道流星,落下耀眼的星光。
“青笙,还活着,就在长宁宫”,说完,宁子沐忽的松了口气,内心的争斗不息,这好人真难做,适才的时时刻刻,自己真的就想转身而走。
虽自恃青笙对她的心意,骄傲的宁子沐认为就算青笙失忆了,也会是爱上她而不是端若华,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是那一丝隐隐的不确定,那一丝会失去她的可能性,还是让她随时想逃走。
这句话轻轻地落在寂静的空气里,却像砸在端若华脑中的惊雷般,让她的眼神陡然波动起来。
那原本空洞死寂的眼神突然夹杂了悔恨、忧伤、绝望及喜悦,两股清流从眼角滑落,滑过脸颊、下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脸上的泪水似断线的珠子般,好似永远也擦不干净,她索性用双手掩了脸,蹲在地上,大声地恸哭着,痛苦又有些喜悦的哭声传开来,竟让宁子沐微微一愣,那永远清冷淡然的人,此刻蹲在地上,捂着脸,哭的像个孩子,而且那哭声愈发大了起来,简直就是嚎啕大哭。
当日,月心湖畔,那一句告白,“我已死过一回,死有何惧,你是我活着的理由”,月转星移,如今,才知道,原来你也成为我活着的唯一理由,没有你,我与那行尸走肉又有何异。
青笙啊,青笙,你究竟在我心里埋下了什么,让我如此难以割舍,难以舍弃。。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情到深处无怨由,情到深处人孤独。。
云倾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来,见状也是一愣,身子护在端若华前,一脸警惕地盯着宁子沐,脱口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宁子沐微眯了眼,这奴婢倒是护主的很。
两人都沉默不语,等得那蹲在地上的人,抽泣声越来越小声,变成哽咽低泣,身子一抽一抽的,直到最后慢慢安静了下来,才见得她缓缓站了起来。
端若华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和墨渍,腰背却挺得笔直,她淡淡地开了口,
“若是你诓骗本宫。。”,话未说完,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这口气倒与骄傲蛮狠的宁贵妃惯用的口气颇为相似,
“去长宁宫一见便知”,宁子沐丝毫不以为意,淡淡地开了口,端若华见得她此状,心中笃定了些,刚急急的迈步,见得身上衣衫凌乱脏污,停在半空的脚又收了回来,转头对宁子沐说道,
“稍候本宫片刻,云倾,伺候梳洗更衣,让人把这些都撤了”,她匆匆吩咐着宫女把讣文撤了,门外宫女、太监见得贵妃与皇后独处不过片刻,皇后娘娘似突然转醒了般,不由暗自腹诽,这宁贵妃究竟用了何种法术,竟驱走了皇后身上的恶灵,一时间,看向宁子沐的眼神又崇敬了不少。
倨傲的宁子沐趾高气扬地走入大厅里,坐在椅上候着,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些人的膜拜眼光。
两人站在长宁宫前,刻意未着凤袍的端若华,一袭月白凤舞暗纹锦袍,青丝松挽,簪了青翠的碧玉簪子,是昔日长宁宫的装扮。只是袍衫稍有些宽大,在她瘦削的身上,随风而轻拂,清雅而悠然,气度自若,与之前颓然空洞的样子,截然不同。
只是那清淡的脸上却闪过几分怯意,这表情前几日才出现过在宁子沐的脸上,她自是熟悉。两人吩咐了云倾和忻云守在外头,径自进了內苑。
喻月汐与青笙坐在小桌前,说笑玩闹着,青笙被逗得笑的咯咯声,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端若华一直紧蹙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寒意峭冽的眸子如冰雪化水,柔情四溢,看的宁子沐眯着眼,磨了磨牙。
端若华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喻月汐见了她俩,行了礼,然后在宁子沐凶狠的眼光下,松开了握着青笙的手,退了下去。
青笙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喻月汐,转过头来,却见到了端若华,见她白衣如雪,清冷似仙,眸子发直,小嘴张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半响才喃喃说道,
“好。。看。。,好。。看。。”,敢情你见谁都说好看呢,宁子沐眉毛倒竖,龇了龇牙,狠狠瞪她一眼,吓得青笙哆嗦了下,垂下头,不敢再看她们,
端若华初时见到青笙,心中甚是喜悦,此番才见得青笙行为异常,眉间浮上了疑惑,显然这样的见面,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转头看向了宁子沐,眼神充满了疑问,
“她失忆了,一切都不记得了”,宁子沐挑了挑眉,随手提上手中的朱漆龙凤食盒,取了几样糕点出来,拿了杏仁饼在手里,凑到那低垂着的脑袋前晃了晃,诱人的香气便散了出来。
那小脑袋立刻抬了起来,眸子晶亮亮地望着她,充满了渴望与期盼,宁子沐示威般地扫了眼端若华,果不其然见得她眉头紧蹙,却见她也素手一抬,取了块芙蓉糕,也凑到青笙眼前,那双晶亮亮的眼睛就扫了过去,接着在两块糕点上,扫来扫去,扫来扫去,脸上有些苦恼。
两个不遑多让的人直直盯着那双眸子,期待地,看见她缓缓伸了手,却仍是在犹豫一般,左右摇摆不定,最后却忽的两块都抓了过来,端若华和宁子沐对视了一眼,空气里闪过了些电流,嘶嘶作响,却见青笙慢悠悠从怀里掏出张丝绢,把两块糕点小心地放上去,仔细包好,身子往椅子下滑去,嘴里嘟囔着,
“带给。。月汐。。吃”,
“不准!!”宁子沐陡然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凤眼瞪得大大的,而旁边白色身影周围的温度亦急剧下降了很多,阵阵凉风吹来,冻得青笙打了个哆嗦,小脸抽吧了下,腰一弯,腿一抬,像阵风样的跑了,当然手里还紧拽着两块点心。
宁子沐磨着牙,凝视着那青衣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忽的,凤眼一跳,带着张狂与骄傲,开口说道,“这喻嫔,敢抢我的宠物,也得掂掂自己的分量”,
端若华扫了她一眼, “她不是宠物”,眼睑低垂,看也不看她一眼,神情有些发怔,似是不知该面对失忆后的青笙。
她忘了,都忘了,曾经的深情以待,曾经的狠言决裂,曾经的无视冷漠,曾经发生的一切。
她忘了,都忘了,忘了她的生命里,曾经拥有过自己,是你不愿再记起我么?还是你愿忘了一切,再与我重新来过。
宁子沐无所谓地笑了笑,看了眼端若华,开口说道,
“我可不想她再死一次,你护不了,便由我来护,做我的宠物,总能保住她的命”,若不是她强行把青笙要去凤栖宫,哪会这般,威厉的凤目中带着深然的警告和责怪。
端若华望向远处,眼神有些悠然,轻轻的一句话从风中传来,“我若再护不了她,下次便先死在她前面”,落入耳中,却怆然苍凉,沉重,沉甸甸地压在心间。
宁子沐愣了下,才转了转琥珀般的眼珠,不以为然地轻哼道,“若不是怕她醒来怨我,我必不让你再见她”,甩了下衣袖,径自找青笙去了。
端若华闻言,脸色和缓了些,也起了身,往屋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良缘
皇宫,膏粱锦绣之地,御花园时节遍开的群芳争艳,藏珍阁收集的奇珍异宝,名家画作,难敌的,却总是寂寥的时光。闲时赏花品茶,刺绣鉴画,女人们口中关心的,不过就是谁得了圣宠,谁又新得了首饰衣裳,各宫主子间,或明着的言语嘲讽,又或暗地里的汹涌。若是没有话题打发日子,却又是无趣的很,漫长的很。
毕竟,后宫女人的一生,都会在这里度过,除非是受尽恩宠,否则大部分时候,不过是孤灯燃尽,独守空房,在每一个深夜,心伤的数着宫殿里的每一寸地方。
最近宫里的话题,便是围绕着皇后、贵妃的相继病倒,又相继病愈。听闻皇后在月心湖畔让人清理出来一个小筑,不时过去休憩养病。令人惊奇的是,宁贵妃也时常过去,本应是争锋相对的后宫最具权势的二人,却意外的同时留在小筑。
对于两人关系的和缓,各种猜测都有,对于势力的重新划分,让各宫娘娘心中惴惴不安,这二人若是联手,地位怕再也无法撼动半分。本来存着心思,等二人争斗到两败俱伤,再伺机谋略的其余几妃,近日脸色又难看了许多。
宁子沐早早溜到了月心小筑,为了方便时常看望青笙,皇后便在长宁宫与月心湖之间修葺了这个小筑,她过来时便让忻云带了青笙过来,只是喻月汐不放心,每次都会跟着过来,寸步不离,青笙也老爱粘着喻月汐,宁子沐也不能强行拆散二人,只得冷了脸,银牙咬的咯咯响,看着面前的喻月汐和青笙笑闹着。
喻月汐巧手剥着杏仁壳,一颗颗喂到青笙嘴边,入嘴的杏仁香脆可口,青笙玩着手里的布偶,斜靠在喻月汐肩膀上,两脚在桌下随意踢着,脸上洋溢着开心的样子。她忽的转过身,小脸蹭在她肩膀,仰起脸,撒娇冲她说道,“月汐。。我还要吃。。”,
凑近的小脸与喻月汐近在咫尺,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喻月汐手中剥着的杏仁的动作一停,脸颊闪过了可疑的红晕,还没待反应,咻的一声,两人被迅速分开,宁子沐手搂着青笙肩膀,压制住手下不断挣扎的人,冲着对面那妩媚的桃花眼,挑了挑眉毛,林湄儿回了她一个挑衅的笑颜,让她迅速眯了眼。
“林湄儿,你放开我!”,喻月汐坐在林湄儿怀里扭动着,略有些恼意,颈脖微红,林湄儿左手挽过她的腰,嘴唇轻轻靠近月汐的耳朵,很隐秘地轻舔了下,吹着热气说道,
“我一不在,你就不老实了”,喻月汐小巧的耳朵立刻变得鲜红,她在林湄儿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疼的妖孽笑的更加祸害,趁着她松开手,喻月汐羞恼地低头跑开了,林湄儿缓缓起身,似有所悟地打量着宁子沐,对方也正回应着原来如此的眼神,
“管好你的人”,林湄儿扔下一句,莲步轻移,盈盈妩媚,却是加快了不少速度。
在抽着新绿枝芽的木槿树下,果真见着那抹浅蓝色身影,林湄儿缓步上前,那人听得脚步声,转身过来,白皙的脸上仍带着未散去的羞赧,眉头却紧蹙着,柔顺而倔强在她身上展现的矛盾又融合。林湄儿轻叹口气,抬手抚了抚她蹙着的眉头,那人却侧了下脸,避了开去,略有些恼意地说道,
“青笙的心智现在不过是个幼童,你又何必如此”,
“她是幼童,可你不是,你对她动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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