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大唐(gl)-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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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的时间走，就是8点以后再起来。喜儿还打探到就是御姐特别喜欢吃北市的一个叫刘伯做的豆花。南市离北市就算骑快马都要走半个多小时，所以她很久才会去吃一次。我今天特意起个大早就是给她买豆花去了。想想自己还真挺不容易的，又要护着豆花不撒，又要注意保温，追个女人不容易啊，尤其是追御姐，更不容易，更甚就是追个对你没啥好感的御姐就更加不容易了。
　　终于在辰时刚过走进来蝶舞轩，这个时间，御姐应该刚刚梳洗好，再吃碗热乎的豆花，美翻天了。小心翼翼的抱着装着豆花的罐子，别走了一路没撒，到门口撒了，我就可以买块豆腐去自杀了。
　　早上的风还是挺凉的，狂奔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来回路程一起），脸都有点僵了，夸张的动动面部肌肉，不是那么僵硬了，才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
　　做个深呼吸，拼了。“凝姐姐，我来了。”说完了还扬起个大大的笑脸。
　　“你？你怎么来了？哦对了，拿谱子是吧，在桌上呢，好了，你可以拿走了。”冷淡啊，比之前还冷淡。唉，革命尚未成功，我还要努力啊。
　　“不忙，给你买了刘伯的豆花，你来吃点吧，还热着呢？冷了就不好吃了。”我装着没事人一样继续我的事业。
　　“豆花？不吃，你带走吧，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以后也请郡主不要来打扰草民的生活了，我们这样的人消受不起。”御姐根本不领情。
　　“我带都带来了，还是特意跑去北市给你买的，你就吃一点嘛，哪怕吃一点点也行啊。”我说着还用拇指掐着小指做出一点点的样子。
　　人家御姐根本不看我，唉，白比划了。要给自己打气，刘玉麒加油！嗯！林梦琳加油！嗯！我会的。你不看我，我跑你眼前去，我就不信你还能闭眼睛？“凝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你别生气了好吗，看在我这么诚意的道歉的份上，你就吃一点吧，好不好？”我拿出忽悠偶像的招数忽悠御姐，只见我眼圈泛红，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你再不答应，我的眼泪一定会掉下来。
　　御姐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抽走我手中扯着的衣袖，径自走到桌前，到了一碗豆花，小口小口地吃，吃的那叫一优雅。我在背后偷偷地比划个V字。屁颠屁颠的跟过去坐在御姐对面，乐呵呵的看着御姐继续优雅的吃着豆花，心里这个美啊，我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一小碗豆花很快就见底了，我赶紧给人家又添了一碗。“味道还好吗？凉不凉，要不要热热？”
　　“嗯。”御姐的鼻子发出这个音之后就没了下文，仍然优雅的吃着。
　　嗯？啥意思？热不热啊，不过看那样子应该不用热了，我就买了三碗的量，多了怕撒出来，而且我想着御姐似乎不是胃口大的人，也许还能给我留一碗，我也没吃早点呢，折腾一早上还真是有点饿了。可是看御姐没有住口的意思，还是忍着吧，偷偷地咽咽口水就算了。很快第二碗又见底了，刚要给添第三碗，被御姐挡回来了，拿着帕子擦擦嘴，“吃完了，可以走了吗”
　　“啊？那个我还没吃呢，好饿，可不可以让我吃饱了再走？”说的那叫一个低声下气胆战心惊，就像是一个乞丐在饿了n天，终于碰见了一个给他吃食的人，但是只给了一碗粥，不饱啊，想多要点还怕人嫌弃。
　　御姐不再看我，而是坐在的她的琴前，用帕子细细的擦拭，那神情就像在抚摸绝世珍宝，或者是在抚摸情人一样，深情温柔，唉，好幸福的琴啊。不知道是混着御姐口水的豆花太好喝，或者太饿了，又或是碗太小，总之两口就把剩下的豆花喝光了，把罐子倒过来，拍拍底部，一点残渣都不剩，舔舔嘴唇，还是好饿。
　　御姐被我弄出的声响吸引过来，想笑，堂堂的郡主却做出如此的动作，但还是收敛了，“吃完了？可以走了。”
　　“不是说好了，让我吃饱了再走吗，这么一点哪够啊，还是好饿呢，你想啊，我天不亮就起来了，然后又跑去北市买这个，还要跑回来，折腾多久呢，吃这一点东西怎么可能饱呢？”
　　御姐仔细的看着我，似乎是想在我脸上寻找什么，我坦然的望向她，我说的是事实嘛，本来平时就挺能吃的。终于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门，不一会手里端个托盘回来，上面一碗粥，两个馒头，两碟小菜。我呵呵向她傻笑，然后就开始狼吞虎咽，饿啊，是真的饿啊。她就在旁边怔怔的看着我。终于在我把所有能吃东西全部消灭干净的时候，打了个饱嗝，爽啊。抢在她又赶我走之前，“谢谢凝姐姐的盛情款待，很好吃。为了表示我的谢意，我送你一首曲子吧，你想要什么样的曲子？悲伤的？轻松的？友谊的？爱情的？天荒地老的？一见钟情的？只要你说，哪样都行。”
　　冷倩凝心里这个不平静啊，堂堂一郡主，吃相跟个乞丐似的，明明自己已经表现得很冷淡了，她居然还能说出盛情二字，这脸皮是不是太厚点了，居然还想送我曲子，还那么自信的说出什么曲子都行，哼，我倒要看看你能送出什么好东西。
　　“什么都行？”
　　鱼儿上钩啦，哈哈哈哈哈。“都行。”我脸上一本正经，心里却笑翻了，说到曲子，我就不信你不动心。
　　“不如你每样都弹奏一首吧，我看看喜欢哪个就要哪个。”冷凝情心里偷笑，哼，让你大言不惭。
　　“啊？都要？你确定？那要弹好久的。而且我的曲子，每首都有个故事。你是要先听了故事再听曲子，还是先听曲子再听故事？”
　　“先听故事再听曲子吧。”
　　“哎，好嘞，来我们去琴那边。那就先来个悲伤的吧。”这个太简单了，中国版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还不是信手拈来，别忘了咱是学啥出身的，中文啊，别的不行，编故事绝对一流，所以我是把这个故事讲的是要多断肠就有多断肠，要多凄美就有多凄美。讲到中途的时候，楚湘儿和风蝶舞加入了听众的行列，“英台在出嫁当天来到山伯的墓前，细心的拔掉坟茔上的荒草，扶着墓碑，仿佛在扶着山伯的脸，梁兄，你我生未同衾，就算是死我也会跟你同穴，梁兄，你一定要等着我。这时，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毫不犹豫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梁祝化为蝴蝶，在人间蹁跹飞舞。真真是信是荣情两未终，闲花野草尽成空。人心到此偏酸眼，吾作此曲后人颂。唉……”手指轻轻附在琴弦上，说实话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故事感动了，因此，手指碰到琴弦的时候，心里说不出的悲哀，就想用琴声来抒发这种悲哀。
　　这个流传千古的故事和这首流传后世的曲子被我带到了大唐，成为了我敲开御姐芳心的敲门砖。
　　“好可怜的一对苦命的鸳鸯，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呢。”这是楚湘儿的抱怨，边抱怨边抹眼泪。
　　“唉，还好它只是一个故事，要不然这两个人也太悲惨了点，还好一起变成蝴蝶了，可以相守到老，也算是有个不错的结局。”这个是眼圈泛红的风蝶舞，她的承受能力在楚湘儿之上。
　　最最让我佩服的还是御姐，人家只是脸上有些悲戚而已，并且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感觉就像我是那个破坏人家小两口的马文才一样。“郡主，这故事……”
　　“故事我也是听来的，听了之后很受感动，才编了这首曲子。我给它起名叫《化蝶》。”我弹奏的其实只是化蝶的一小部分，就是最最出名的那一小段。化蝶的原曲太长了，我实在是记不得那么多，只有这经典的一小段也足够了。我不再说话，等着她们自己从悲伤中缓解过来，趁机倒了杯水，说了一个时辰，口干舌燥的。
　　没等我把这杯水喝完，御姐就发话了，“嗯，这首还不错，换下一个吧。”
　　“哦，好。”赶紧把剩下的喝完，坐回琴前。
　　“不要这么悲情的了，换个高兴点吧，要不然我今天的心情就都被你破坏了。”楚湘儿吸吸鼻子，提出要求。
　　“又不是我要你听了，也不是我要你哭的，怎么能怪我呢。”六只眼睛齐刷刷瞪向我，赶紧闭嘴吧，真是不知道谁才是郡主，唉，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怪谁呢，还不是怪自己，谁让自己“图谋不轨”呢。“我先说好啊，这是今天最后的一首，后天再来继续，我下午还要去宫里找乐师练习表演的曲子呢，还有啊，湘儿嫂子你可别忘了练舞，还等着你给我出彩呢。”
　　“知道啦，快点。”
　　讲就讲呗，琼瑶大妈的电视剧我可是没少看啊，随便讲一个忽悠呗，就算是原故事记不清，还不会拼凑吗？“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找寻她的方向。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与她轻言细语。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矗立。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这是根据诗经改写的一首曲子，各位姐姐可还满意？”
　　“嗯，还不错，没看出来，郡主还是音乐方面的大才呢。”楚湘儿自从在我面前恢复了本性之后，说话就毫无顾忌。
　　“哪里，哪里，我可不是什么大才，就是感情比较丰富，所以总是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不嫌弃就好。”脸红了，我哪里是什么大才呢，不过是个小偷，偷了后世人的创作，还好大唐没人追究版权。
　　“呦，还脸红了，真是可爱透顶了。”风蝶舞上前捏捏我的脸，我被她弄得更不好意思了。
　　御姐那边确皱了眉，“你不是说还有事吗，还不走？”
　　真是卸磨杀驴，“饿了，能不能给点吃的再让我走？”我可怜兮兮地望着那三个人，都劳作一上午了，就是打工的还得给碗饭吃，给口水喝呢。
　　“你不是刚吃完吗？还吃？”御姐冷着脸问。
　　“刚吃完？大姐，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我都可是辛苦了一上午了，就喝了一口水。”
　　“呀，都快正午了，都怪你，我连早饭都忘记吃了，真是快饿死了，走啦，吃饭去。”楚湘儿边说边走，还不忘把责任推给我。
　　天啊，这女人怎么什么都怪我，是不是以后生不出儿子也怪我？哦，不对，那要怪秋大哥才对。不过念在有东西吃的面子上，不跟她这个心智不成熟的女人计较。
　　两荤两素一个汤，搭配不错，我吃相斯斯文文，举止有度，筷子不会碰到碗，喝汤没有一点声响，总之一个贵族吃饭的样子，我是一点不差，跟早上的狼吞虎咽简直是判若两人。虽然我饿的要死，但是为了形象，我忍。这一顿饭下来，御姐看了我不下十次。她心里一定郁闷极了。
　　冷倩凝真的郁闷了，早上那个叫花子吃相的人，跟现在的人是一个吗？怎么完全不同了呢，装，真能装。
　　“饭菜很好吃，谢谢风姐姐款待，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叨扰。”举止有度，彬彬有礼。翻脸跟翻书似的。
　　“不是改日，是后天，记住了，我早早的起来等你哦。”楚湘儿一个劲的提醒，故事还没听够呢。
　　“嗯，好的，湘儿嫂子放心，后日我一定来。各位姐姐，后日见。”颔首一礼，转身走人。哈哈，你们纳闷去吧，我就是装了，怎么着吧，我的人生信条就是让敌人在无知中郁闷致死。
　　风蝶舞疑惑的看着我的背影，又看看冷倩凝，“你们……”
　　“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我回去午休了。”这种解释的，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
　　“师姐，我觉得她怎么像是在掩饰呢？”楚湘儿疑惑的看向风蝶舞。
　　“像，我就是想说她们是不是吵架了，我也没问有没有什么啊，这是心虚吧。莫非……”
　　“这样好吗？会不会害了她们？”楚湘儿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唉，顺其自然吧，自古感情关最是难过。走吧，睡午觉去，早上起来太早了。”
　　　
22、第二十二章　。。。　
　　转眼间，偶像的寿辰到了，半个月以来，我一次含凉殿都没去，不是不想去，只是生生的止住了想法和脚步，还是等到生日当天给她惊喜吧。虽然没去，但是偶像的一举一动自然有太平这个无间道向我报告。当然我的行踪同样被她报告给了偶像，但是我叮嘱她，偶像不问就不要说，令我欣慰的是，偶像每次都会问。
　　这半个月里，可以用马不停蹄来形容。每天皇宫，蝶舞轩，家。以前是两天去一次皇宫，这段日子是天天去，别地方不去，进了皇宫直接钻教坊司，干嘛去？练曲子啊，还要找会唱歌的，声音粗犷嘹亮的。这个就找了两天，声音嘹亮的有不少，但是不跑调的少。好不容易凑了5个人，我还要边唱边教，又教了两天，还要抽出空去蝶舞轩讲故事弹去子，终于在昨天，把我之前说的那几个不同曲风的歌曲弹个遍，御姐最终选择了化蝶，其实其他的曲子她一定也会了。讲故事期间，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那夸夸其谈，但是听众的反映是让我欣慰的，都是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会跟着我的节奏，一会哭一会笑的。虽然御姐的表情比较少，但是对我的态度已经好了不少，起码不会急着赶我走了。最让我兴奋的是，风蝶舞和楚湘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会给我制造和御姐单独接触的空间，不知道是不是她们发现了什么。
　　终于挨到了晚上，我也是盼望着见到偶像的，半个多月没见了呢。好想念她无奈带着宠溺的笑容。想起上次大红裙装亮相带去的震撼效果，这次也穿得庄重一点吧，不能穿红色，会抢了寿星的风头，也不能穿白色，不吉利，那就这件水粉色的吧，穿上去粉嫩嫩的感觉，本来我也不是很老嘛，身体还不到16岁，只是灵魂比较大了，两世加一起算算，天啊，都快40岁了，38岁了，真是好吉利的数字。其实这个年龄配偶像蛮合适嘛，对御姐来说有点像老牛吃她那株小嫩草了哈。哎呀，拍拍脑袋，这都是想的什么啊，默念清心咒，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干娘，干娘，我来啦。”我一路大呼小叫的冲进含凉殿。一进门傻眼了，一屋子人。其中包括我娘在内的一屋子命妇，全都回头看向我的方向。我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个不自在，好在脸皮一向都厚，尴尬了一下，就笑嘻嘻上前行礼，“梦儿给干娘请安，祝干娘长命百岁，青春永驻。梦儿给各位长辈请安。”然后乖乖的坐在娘亲身边，低眉顺目，要多安分有多安分，其实是在偷偷瞄偶像的神色。
　　“好啦好啦，多大的人了，还大呼小叫的，让外人看见成何体统，以后收敛点就是了。”偶像怎会不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面不改色的替我解围，只是趁着别人都在看我的机会，撇了我一眼。我娘亲也在别人看不见的一侧，偷偷的掐我腰上的嫩肉，亲娘啊，疼啊，我的手紧紧的攥着衣袖，我忍。
　　“娘娘，时间到了，王公公来叫您了。”芸娘在殿外通报。亲爱的芸姐姐，我爱死你了，你再不来，我腰上的肉就掉了。
　　“嗯，知道了，走吧，各位姐妹们，我们这就过去吧。梦儿，你等下，我有话跟你说。”
　　“是。”吁，娘亲的手终于收回去了。瞪了我一眼就带着那些命妇走了，那些女人边走边回头，眼神中带着玩味。
　　直到人都走光了，我蹭的一下跳起来，边叫边揉我的老腰。娘亲下手还真不含糊，不就没给你弄个汉白玉的扇子嘛，象牙的不也一样好看嘛，还是我亲手画的画呢。
　　“过来，我看看。”刚才我攥衣袖的动作全被偶像看见了。
　　我眼泪汪汪的挪过去，撩起衣襟，“你看嘛，疼死我了。”
　　“嗯，红了，活该，谁要你没规没距的。”偶像边数落我，边轻轻的给我揉，之前也不是没揉过，还是她自己掐的呢，但是这次不一样，是肌肤相亲，她的手直接按在我的腰上，中间没有任何衣服的阻隔。就感觉被揉的地方越来越热，有点要蔓延全身的架势。
　　这小无赖皮肤还真是滑嫩，年轻就是好啊，可是妹妹下手也太狠点了，都有点青了，这得多疼啊，这孩子也是，愣是一声没吭的忍着。“今天记得来看我了？自从上次你不声不响的离开，都半个多月了吧，我还以为你把干娘都给忘了呢。”
　　这抱怨怎么听着有点撒娇的味道呢，我心情大好的咧着嘴，“哪能啊，这不是为了给您准备礼物嘛，还有就是今晚我还要教训教训那帮吐蕃蛮子，所以就特意去编排了一个歌舞，这段时间就忙那个了。”刚才没和娘亲一起进宫就是为了去蝶舞轩接楚湘儿和御姐了，经过我的软磨硬泡终于磨得御姐点头，亲自操刀古筝的部分。
　　“行了，走吧，别让人等急了。”偶像把我的衣服整理好，“你啊，就知道你不会安分的过日子，别太过分啊。”
　　“嗯，知道啦，您就放心的瞧好儿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卿免礼。”皇上在偶像的搀扶下坐在了主位上，近日皇上的头疼病发作的更厉害了，但是今天这样的场合还是强撑着精神来了。
　　“谢皇上。”
　　“诸位都是国之栋梁，今日能来本宫的宴会，本宫不胜感激，来，本宫敬诸位一杯。”
　　“谢娘娘。”
　　开场白过了，就是献礼的时间。从太子开始，李弘送的是一株寿型珊瑚树，灯光照射下，晶莹剔透，绝属上品。李贤送的是六颗蛋黄大小的珍珠，拿到外面居然是无价之宝，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珍珠呢。李显送的是一盒丹药，据说可以美容活肌。这个绝对不能让偶像吃，重金属中毒怎么办。李旦这个小书呆子送的一副自己写的百寿图，从偶像笑眯眯的眼睛就能看出，这个还是比较合心意的。轮到太平了，她看了我一眼，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从宽大的袖口中抽出一幅画，居然画了一幅画，这丫头一直瞒着我不说，原来是一幅画，太平师承阎立本，画工应该不错。偶像拿到手展开一看，就欣慰的直点头，就连皇上都微笑着点头，“我儿真是有贤孝之心，朕很欣慰。”
　　“嗯，平儿的这份礼物母后很喜欢。”说着就把画展示给下面的人看，好一副母慈子孝图，画的是，偶像坐在榻上，太平在背后为母亲捶背。展示完太平的礼物，所有人都把眼光对准了我，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对这个干女儿比对自己的儿女还好。不知道我这个干女儿能送出什么惊人的礼物。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上前把准备好的礼物呈上去，“皇上，娘娘，这是儿臣亲自设计，由工匠制作，并由儿臣自己题词的折扇，希望这两把折扇能给二位至尊在炎炎夏日带来丝丝凉风。”
　　上面的皇上一看自己也有礼物收，很是欣慰，打开折扇，一面是一副滔滔江水的图画，另一面是一首李白的诗《将进酒》。“好，好，好，好一个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梦儿的才学真是让朕大吃一惊啊。只是这字看上去不是梦儿所写啊。”
　　“皇上真是慧眼如炬，那是由我的哥哥代儿臣所写，儿臣觉得自己的字太娟秀了，不适合这首诗的意境。”
　　“嗯，如此气势磅礴的字配上气势宏大的诗，真是相得益彰，妙极妙极啊。”皇上很满意自己的这么礼物。
　　再看偶像，自从收到了我的礼物，就一直在我的脸上和扇子上来回逡巡，神色复杂，有高兴，有欣慰，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里面。偶像的扇子一面被我画了一副一个背影的女子看着远处的山河，另一面是写了一首李商隐的诗，相见时难别亦难。
　　接下来就是一些大臣的献礼和一些外国使节的献礼，这些人说了什么，武则天都没在意，只是心里一直琢磨着小无赖送给她的那几句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一首诗就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因她不来而产生的不满和怨念全部消除的干干净净。想着这首诗，心里竟然泛出一丝丝甜蜜。直到下面小无赖的声音出现，才拉回了武则天的心神，越看下面那个人是越顺眼。图画画的合心意，诗送的也甚合心意。
　　“皇上，娘娘，这些日子儿臣根据先皇的秦王破阵乐改编了一首曲子，虽不能跟先皇相比，但是也是儿臣的一片心，今日特献给皇上，娘娘，和在座的诸位。
　　“哦？梦儿还有这种才华？快，让干爹和干娘欣赏欣赏。”
　　“是。”我回头向等在门口的小太监示意，他马上飞奔着去准备，不一会，徐徐的音乐声想起，起先是一阵铮铮有力的琵琶前奏，然后就是古筝如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楚湘儿一身武士服，尽显英姿飒爽。亲自训练的那几个羽林军也没让我失望，嘹亮的嗓音把一首精忠报国演绎得淋漓尽致。“我愿守土复开疆，泱泱大唐要让四方，来贺。”一个八拍过后，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不但是音乐声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