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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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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买,喝茶就成。”钟舟在外向来很省事。
“收拾收拾行李跟我们回去过年吧,你要是不回去的话,我就留下,可是你要知道我已经答应我妈今年在家过年了。”苏玮张口不留余地。
“不用陪我,年啊节啊的在我这儿都不当回事的。”严北的语气淡淡的。
“成,那我和钟舟都不回去了,陪你在这里,让我妈她老人家一个人留在家里伤心。”苏玮继续咄咄逼人。
“好,我回去。”严北从床底下拽出行李箱,打开衣柜。
苏玮一眼看过去又是满满的衣服,一定是陆淇上次回来时的杰作。
苏玮双手抱在胸前,沉默的倚着写字桌看严北忙活,对严北仍旧听从自己的欣喜,就在刚刚衣柜门打开的瞬间,被急流毫不留情的冲走了。
“我们下楼去吃饭吧,我没吃早餐现在有点胃痛,行李等一下再收拾,反正明天下午才走。”钟舟缓和了僵硬生冷的气氛。
“虾饺要一份,有鲜虾馄饨吗?有的话也来一份。”苏玮知道严北一直钟情于这类食物。
从食物的角度来说,严北执着并念旧,而对苏玮严北亦从未放下。
“我和钟舟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就这么对待?能不能别板着一张脸了。”苏玮拿汤匙敲了严北的手。
正在看着窗外发呆的严北吃痛,揉了揉手,回过神。
“我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就忘了,钟舟,我不是故意的。”严北和钟舟解释。
“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苏玮抽风,你不用理她。”钟舟放下茶杯笑道。
“你刚刚那么入神在想什么?不会是在想那个美女苏荷?”苏玮听到钟舟的话并没有停止。
“没想她。”严北回答得简单直白。
“电话响了。”钟舟提醒苏玮。
苏玮拿起手机接了一个长长的电话。
“罗列说要过来接咱们。”苏玮挂了电话告诉严北。
“来吧。”严北仿佛神志不清般吐出这么一句。
“好,就这么说定了。”苏玮拍拍严北的脸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去下卫生间。”没过几秒严北推开椅子大步逃离,进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出来。
“你怎么了?”苏玮推开洗手间的门看到严北红着眼睛在密集的瓷砖墙壁前站着。
“不是说好不会再跟罗列一起出现在我面前吗?”这句话严北果然还记得。
“对不起小北,可是他刚刚已经把票定完了,我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不让罗列来,难道我要跟罗列说,你别来了,小北不希望看见你?或者告诉罗列小北喜欢我,不喜欢看见我们在一起?”苏玮从背后抱住严北,一字一句的解释。
“我上次有多难受你还记得吧。”严北累了般的往墙壁上一靠。
“我还以为半年都过去了,你不会再那么介意,对不起小北。”苏玮忽然觉得有些内疚,忍不住又一次道歉。
“你随便吧。”严北甩开苏玮的手,用力擦了擦眼角,准备回去。
“什么叫我随便吧?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我就不能有男朋友?我有男朋友怎么了?我有男朋友怎么碍你事了,还有上次来的时候我们摸来摸去怎么了?我们就算睡在一起也是正常的你知道吧?”苏玮成功被严北的态度激怒,瞬间爆发。
“知道。”严北没有表情的回答。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吗,我只想领着我的男朋友见见我最好的朋友,我有罪吗?”苏玮狠狠捶了严北的肩膀一下。
“是我不对,以后你们想来随便来,明天我会好好表现的。”严北敷衍的语气让苏玮分辨不出真假。
情绪平静之后两个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餐桌。
“小北找个男朋友吧。”苏玮给严北倒满了一杯茶。
“我暂时还不想。”严北低头喝了一小口。
“小北不想要男朋友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女朋友。”钟舟在一旁接话。
“是啊,钟舟回头帮小北介绍一个。”苏玮帮腔。
“苏玮,我如果有了女朋友就不能对你像现在这么好了,你怎么就是不懂呢?”严北的语气里有些着急。
“你对我不好也没关系,有人能陪在你的身边就好。”苏玮听到严北的话愣了一下,沉思了一会儿回答。
“好,我听你的,我会尽快找个女朋友的。”严北拧着眉头转头看窗子外面。
从饭店门口出来的时候有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趁机摸了下苏玮的腰,严北看到一记狠拳挥过去,喝得瘫软无力的人被打倒在地,醉鬼身边头脑还算清醒的朋友从地上扶起醉鬼,不停的跟苏玮道歉。
“小北,你太莽撞了,今天这种情况要是遇到不讲理的人可怎么办?”钟舟挽着严北的胳膊,把劝慰的话讲得和风细雨。
“钟舟,你不懂,严北是在发泄,每次我让严北不开心了,她就找别人发泄,是不是严北?”苏玮用了讽刺的语气。
“不是。”严北有些不耐烦的吐出两个字否定。
在和苏玮有争端的时候,严北的选择向来是沉默或是少说,苏玮讨厌极了这样的方式。
在苏玮心里多希望严北可以和自己毫无顾忌的大吵,吵闹过后,心结解开,云开雾散的对着对方笑笑,那样的感觉多么痛快,多么好。
可这些严北从不知道。
☆、第 20 章
晚上严北睡在客厅的沙发,苏玮和钟舟睡在卧室的双人床。
夜里苏玮听见严北开灯去厨房。
“口渴了,帮我倒杯水。”苏玮倚在厨房的门框边懒洋洋的指使。
严北放下手中的药瓶拿起杯子倒了杯温水给苏玮。
“吃的什么药?”苏玮抓起严北刚刚放下的药瓶。
“不是什么。”严北急着抢回去。
“抗抑郁?你怎么了?”苏玮推开苏玮看说明书上黑芝麻般的小字。
“没事,一点小毛病,很快就会好的。”严北从苏玮手中拿过药放到厨房的抽屉里。
“我哄你睡吧,闭眼睛。”苏玮把严北推回到沙发上,盖好被子,关了灯。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总是不能懂不能觉得足够……”苏玮拍着严北的背轻轻的哼唱。
月光下,严北闭上眼睛,睫毛轻轻的颤抖着,没过多久积蓄已久的眼泪便顺着眼角静静的淌下来,苏玮听到了眼泪滴到枕头上的声音,然后是严北无法控制的哽咽。
“小北,你好好的,我再也不刺激你了,小北,你好好的。”苏玮心里难受的要命,紧紧的抱着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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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列,你别来了,别问我为什么,就是别来了,我明天就回去。”严北睡着后苏玮拨通了罗列的电话。
“玮玮,正视自己的心有这么难吗?”钟舟终于还是开口问了。
“钟舟你相信我,我心里真的很难,严北这样我一点都不开心。”苏玮说完咬了下嘴唇。
“回去以后好好想想吧,人这一辈子很短的,严北不可能等你一辈子。”钟舟双手握着苏玮的肩,语气分外温柔。
清早严北洗过澡之后,去外面跑了一圈,带着早饭精神抖擞的回来。
“今天表现不错。”苏玮从严北手中接过早餐,赞许的看了严北一眼。
“我严北不喜欢被可怜。”严北挥了挥手回答得蛮不在乎。
虽然只是假象,但苏玮很满意,很满意严北今天表现出来的生活态度。
“早饭怎么买了四份?”钟舟坐到餐桌前问。
“罗列医院临时有事,赶不过来了,我早上忘记告诉小北了。”苏玮撒谎总比说真话的时候表情更自然。
“你是第一次来恒市呢,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我和小北陪你一起。”苏玮递了杯牛奶给钟舟。
“去看看小北的店吧,风景什么的我都看腻了,只想看些特别的。”钟舟很快有了主意。
这是苏玮第二次来严北的店,店里的装修风格与上次相比上已经做出了很大的改变。
以前的旧物店古朴大气,现在的旧物店雅致清新。
“请喝茶。”懂事的店员沏了茶水端过来。
钟舟礼貌的说谢谢。
“除了旧物店,还想过投资做点别的吗?”钟舟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发问。
“其实我挺想开一家当铺的,不过你肯定知道这不太现实,目前只能把这当做遥远的理想了。”严北坐到钟舟对面表情很有兴趣的回答。
“年轻敢想敢做是好事,再说这么多年相处,我看得出你在生意方面是个细致周全的人。”钟舟对严北的想法给予肯定。
“小北,这是什么?”站在背后柜台后的苏玮拿起一件绣工精湛的长条绣袋问严北。
“那是古人用的扇套,偶然收到的,店里经营的都是清代和民国的东西,这个扇套年代很久远,摆在这里多少有些不搭调。”严北笑道。
“小姐,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有披着长发踩着高跟鞋的曼妙女子走进来。
“我找你们老板。”女子的嗓音有些沙哑。
“老板在那边。”店员指了指三个人的方向。
“小北,你那天借我的衣服我给你送来了。”女子拎着纸质手提袋优雅大方的走过去。
“呐,给你。”叫苏荷的女子摘下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
苏玮手一抖,指间的扇套直接掉在地上,上面系着的透心蓝色琉璃被摔得粉碎。
“苏苏。”苏玮后退了几步,叫出眼前人的名字。
“还是叫我苏荷吧”苏荷看也不看苏玮,脱掉外套搭在一旁,把手中装衣服的袋子递给严北。
“苏苏,我是玮玮。”眼前这人明明就是苏苏。
“都说了不要叫我苏苏,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叫苏荷的女人语气里带着些怒意。
苏玮听到这样的回答僵直站在柜台后,全身因为激动和紧张不停的发抖,目光停留在对面女人身上很久很久。
“胡说,苏荷是个妓·女;就算是长得再漂亮,我老板也不会看上那种脏女人。”苏玮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突然浮现出那日在医院里店员口中的话。
妓·女,苏苏?苏玮狠狠的皱起眉头很难将这两个词画上对等。
“苏荷,外面天儿冷吧,喝点茶暖暖身子。”钟舟打破了沉闷尴尬的气氛。
“好久不见了钟舟。”苏荷接过钟舟递过来的茶杯,温软一笑。
苏玮低头装作品玩旧物件的样子,压抑着得知苏苏果真还活着的欣喜和内心深处的巨大恐惧,拨弄着柜台里陈列的一把老铜锁。
“玮玮,过来坐。”不明所以的严北挥手召唤苏玮。
“我这忙着呢,你们先聊。”苏玮侧着身体半倚在柜台前,听他们三个关系中存在各种瓜葛的人笑语寒暄,总有一种出离世外的感觉。
☆、第 21 章
“小北,钟舟,你们忙,我先走了。”
不知不觉,叫苏荷的女人已经起身告别。
在苏荷穿好大衣走出门的时候,苏玮放下手中一直紧握着的铜锁,踩过被摔得粉碎的琉璃碎渣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
“玮玮,你要去哪儿?”严北在背后叫苏玮。
“听我的,不用管。”钟舟扯了扯严北的衣袖制止。
“可是……”严北仍旧不放心。
“没有可是,小北,你信我一回。”钟舟牵起严北的手,把严北领回店里,严北一边走一边不断的回头看着。
“她们过去是不是认识?”严北回想起苏玮反常的表现心中生疑。
“恩,是认识。”钟舟端起茶杯点点头。“不过是在过去,比苏玮认识你还要早很长的时间,这样的关系该怎么形容,旧识吧,她们是旧识。”
/
“苏苏,等等我。”紧跟其后的苏玮随后开了苏荷的车门,莽撞的坐到苏荷旁边。
“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吧。”苏荷见苏玮进来叹了一口气,晃动着手中的钥匙。
“我爸他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记性差了,常常丢三忘四的。”苏玮低下头,表情有点难过。
“苏玮,回去吧,说真的,我并不想看见你。”苏荷把头埋在方向盘上,一身疲惫的样子。
“你总该让我知道你活着,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都是以为是我害死了你,一天都没有安心过好。”苏玮双手攥得关节发白。
“你还是这么自私,总想着你自己的感受,知道我活着又能怎么样?我活着那些事你就没做过?你跑来证实苏荷到底是不是我,是为我庆幸,还是为让你自己以后能活得安心?”苏玮听到这样的质问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都说不出来。
记忆里,苏苏从未有过这么激烈的言辞,即使是在多年前那个最令人痛心的午后,面对老爷子暴雨般的苛责,苏苏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神定定的看着苏玮,那个冷漠中夹杂着失望的眼神,苏玮一辈子都忘不了。
“走吧,回去,一辈子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快走!”苏苏用手把脸挡住不停的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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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飞机上苏玮一路沉默,严北把肩头垫了件质地柔软的衣服,苏玮会意靠过去闭上眼睛,头沉沉的,脑子里空空的。
两个半小时候飞机落地,罗列穿着整齐的西装过来接,同来的还有钟一禄。
“你们各走各的,我回我旧屋。”严北并不打算跟谁回去。
“不行,你跟我回去。”苏玮冰凉的手扯住严北。
严北看了一眼苏玮,默默把行李放到了罗列的后备箱。
“小北,你照顾好苏玮,我主任打电话催我,得赶紧回去。”到了苏玮的家,罗列急匆匆的把苏玮交给严北。
严北拧了热毛巾帮苏玮擦了擦脸,把苏玮安顿到床上。
苏玮伸展了身体躺在洗涤清香的被子上,睡意渐浓。
“叮铃铃。”严北像闹钟一样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在这个时候响起。
苏玮皱着眉头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
严北轻轻关上苏玮房间的门,从卧室走到客厅。
“喂,小北,我是苏荷。”电话那头传来好听的女声。
“苏荷?”严北语气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只曾与自己见过三次面的女人会有自己的电话。
“只是担心你是不是平安到家,见面三次你帮我两次,我关心一下你不过分吧。”苏荷笑道。
“我平安到家了,感觉有些累,正准备休息呢。”严北听到苏荷的话释然。
“那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忘记了吃药,照顾好自己,改天我们再联系。”苏荷叮嘱一番之后挂断了电话。
床上昏昏欲睡的苏玮隔着单薄的玻璃门听到严北口中的名字,睡意全无。
“小北。”苏玮走出卧室的时候看到严北脱了衣服正准备洗澡。
“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严北拿起浴巾遮住身体,担心的看着苏玮。
“小北,你实话实说,你和苏荷到底是什么关系?”苏玮往前迈了一步,把严北逼到墙角。
“玮玮,今天是我们第三次见面,我们能是什么关系?拜托你不要乱想了。”严北回答得坦坦荡荡。
“那我要你答应我,一辈子都不准和苏荷在一起。”苏玮情绪失控的捏住严北的下巴,指甲深陷下去。
“凭什么?”严北甩开苏玮的手,眼睛通红。
“凭我们相识这么多年,凭我们的情份。”苏玮一字一句的讲。
“我还是回旧屋吧,改天再来看你。”严北弯腰从苏玮胳膊底下钻出去,拿起洗澡过后准备穿的衣服换上。
“我现在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了对吗?”苏玮紧跟在严北身后。
“我心里一直有你,只是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漫无边际的疯话了。”严北加重了语气。
“不许走。”苏玮抢走严北的行李箱拖进卧室。
“玮玮,松手。”严北握住行李箱的另一端。
苏玮没有严北那么大的力气,眼看着坚持不下去。
“别闹了行不行,松手。”严北央求。
苏玮摇摇头。
“你他妈的松手。”严北发火了,苏玮冷笑,终于有一天严北也像对其他讨厌的女人一样对她了。
“严北,你不是东西。”苏玮伸手到衣柜里拿了条皮带劈头抽过去。
皮肤和皮革接触,刺耳的声响。
苏玮惊慌的松手,抬头看到严北脸上艳红的一道和溢出血的嘴角。
/
回到老屋,严北打开窗子窝在沙发里,思绪万千。
看到随意扔在茶几上的钱包,严北摸了摸肿胀的脸和生疼的嘴角,忽然记起大学时候在苏玮钱包里看到过一张相片,相片中的苏玮穿着海魂衫一脸依赖的依偎在眉目动人的白纱裙女孩身边。
“玮玮,这个像仙女一样的女孩子是谁?”严北指着钱包里的相片问。
“姐姐。”面对严北一向话多的苏玮回答问题时很少这么简短。
“你姐姐人呢,为什么我没见过她?”严北感兴趣的追问。
“死……死了。”苏玮脸色苍白的扔掉手中刚买的习题集从人群中跑出去。
那天晚上严北在学校最偏僻一角的路灯下找到散着长发像个疯子一样醉醺醺的苏玮。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你啊。”苏玮抬头看了一眼,直愣愣的扑到严北怀里。
严北愣了一下,怜爱的帮苏玮理了理头发,脱掉苏玮的高跟鞋放到书包里。
“不哭了,乖,我送你回家。”严北一把抱起浑身发烫的苏玮。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你啊……”风吹翻了严北的衬衫一角,这句话一路在严北的耳边回荡。
第二天早上上学时候严北骑着昨晚急匆匆向钟一禄借来的脚踏车来到苏玮家楼下。
“以后我们每天一起去上学吧,昨晚你……”穿着白衬衫留着半长短发的严北一只脚撑着地,一只脚懒洋洋的踩着自行车,抱着双臂看着苏玮。
“昨天的事一辈子都不要再提。”苏玮不等严北把话说完,急急忙忙用纤长手指堵住了严北的嘴。
就是从那开始吧,严北在苏玮面前收起了暴躁的脾气,给了苏玮百分之一千二百的爱和怜惜。
☆、第 22 章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落,春入泥
此生只为一人去
道他君王情也痴。
天生丽质难自弃,
长恨一曲千古谜,
长恨一曲千古思。
……
除夕清早苏玮被隔壁戏剧演员练习的声音吵醒。
披了件衣服打开窗子,世界一片银白,清新的凉气扑面而来。
“一份虾饺带走。”楼下餐厅里苏玮点了严北爱吃的食物。
“好嘞,一份虾饺,马上就好。”仿古打扮的店员利落的传菜。
道路上的积雪还未来得及清理,鞋子走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路过商店的时候,苏玮在巨大的落地窗上看到了一身雪花装点的自己。
走到严北家破旧房门时候苏玮掸了掸身上的雪,在门前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咬了咬嘴唇从门口的陶瓷花瓶底下取出钥匙打开门。
推开门吱呀的一声,弄得心好烦乱。
苏玮看到严北弯着腰在擦地板,看到严北干起活来较劲儿认真的样子,苏玮忍不住嘴角带笑。
“洗洗手过来吃饭吧,房间等会儿再清理。”苏玮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严北说话。
严北听了苏玮的话去洗干净手,坐到苏玮身旁。
苏玮借着给严北递水的功夫打量了一下严北的脸,红肿已褪,只是嘴角的伤还没有完全长好。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对严北动手了,每次争吵到情绪的巅峰,苏玮总是随手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东西狠狠的砸过去,仿佛这用力一砸,能发泄掉所有负面的情绪。
严北是不敢还手的,无论苏玮多么咄咄逼人。
/
【当年严北搬到这所旧屋不久就被年长一些大孩子抢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之后的几天一直是陆淇和哥哥陆阳护送严北回家。
严北不好意思总麻烦这兄妹俩,叫嚷着要去学武术防身,陆淇向来对严北依从,二话不说的领严北去了武馆。
到了武馆,武馆里的师傅问严北要学什么,严北说格斗,招招毙命的那种,武馆的师哥看到严北细胳膊细腿儿的样子翘着脚笑了,大手一挥要把两个人赶走。
陆淇无奈之下拨了父亲陆斌的电话,半个小时之后穿着皮凉鞋和雪白短裤的陆斌手插着口袋慢悠悠的走进来。
“孩子想学,你就费心教教。”陆斌递给了武馆师傅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口袋。
严北因此顺利留在这家武馆,为了不显柔弱,果断了减去及肩的长发。
直到遇到苏玮,那么自然的又把长发留起。】
/
“晚上去我家吧,我把你领回来不是想让你一个人孤零零过年的。”苏玮撇了一眼门边放着未开箱的方便面,心里埋怨严北不会照顾自己。
“不去了,你父母更希望你领男朋友回去,你这些年第一次回家过年,我不想添乱,你们都开心点。”严北委婉的回拒。
“真的不去吗?”苏玮再次确认。
“恩。”严北往口中送了一颗虾饺点点头。
“叫个小时工清理房间吧。”苏玮环顾房间,严北的工程只做了一半。
“除夕不会有人接工作的,还是自己动手吧。”严北套上橡胶手套继续擦地。
“我帮你拿点清洁剂。”苏玮推开浴室的门,闻到淡淡暖暖的香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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