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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故里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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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安分一点呢。”
“陶西佑,笑一下。”我望着屏幕里她说。
她边可爱地咧开嘴巴,摆着一副老土的V字手势,在我镜头前傻傻地笑着。
然而就是这样傻气的姿势,却让我的目光不住地流连不已,我重新抬起头望着她,安静地端详她,她小心地把那已经熟了土豆夹在我的碗里。
那天,我们徜徉于秦淮河边,说着好多话,彼此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等灯火渐渐升起的时候,秦淮河的水面被岸边璀璨灯火点缀地波光粼粼,连岸边古老的城墙也映上了斑驳,如梦似幻。
我让陶西佑站在金钱树旁许愿,
“许什么愿好呢。”她问。
“金钱树,当然要许关于发财的愿望喽。”
她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我不要,我很贪心,我要许比金钱更珍贵的东西。”
我则在一旁端详着她美丽的侧脸,她的眼眸在夫子庙的灯火阑珊中,越发璀璨。
回来时我送给陶西佑一份特别的礼物,送出去之前,我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因为真的很酸。
陶西佑接着故意不悦地看着我,“宁小七,你真的随便打发我啊。”
我于是从包里取出那份礼物,虽然我一再要求她回宿舍再拆开来看,她还是忍不住拆开来看。
那是装裱过的一幅画,那是我自己画的,她的素描。
那是她的侧脸,脸庞大概向上倾斜十度的样子仰视黑板,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在脖颈和肩膀间,恬静娴雅。我一直很像画她正面的脸,但每每下笔的时候,她的侧脸总是牢固地定格在我的脑海中,也许我习惯看她侧脸的缘故吧。
也许我多么希望,她有一天,正面凝视着我,含水的目光永远不会躲闪。
陶西佑把画捂在胸口说,“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她认真的眼眸让我恍惚间想起夏老师,那个在十四岁的夏天第一个给了我悸动的女子,那么现在的她还留着那幅画吗?
我想未必,那幅画,是多么的稚气。
那么在若干年后,陶西佑也会珍藏我的画吗。
思考多年以后的事情,似乎让我变得没有勇气。
我伫立在橱窗前,久久地端详着那件玫红色羽绒服。柚子站在我的身旁,好奇地对我说,
“小七,你现在喜欢这种颜色的吗?”
“不是,我想帮一个朋友买。”我不经意地说道。
她泛着光泽的大眼睛错愕地凝视着我,并没有继续说话。
晚上,陶西佑请了一帮要好的朋友再湘妹子餐馆吃饭。
马文超理所当然地坐在她的身边,吴鹏也在,还有宿舍里古董妹们。
陶西佑在她的右手边留下的一个位置,“小七,坐这边来。”
而她们宿舍里的古董妹像有意的似的,一个都不愿意坐在我的身边,所以吴鹏也就顺势在我面前坐了下来。
我和吴鹏之间不知为什么气氛很尴尬,很长时间,我们不说话。
吴鹏拿起斟得满满的啤酒杯说我敬我酒,我尴尬地看着我杯子中的饮料。
他一饮而尽,然后古董妹她们把我杯子里饮料分了,在我杯子里斟满啤酒,我一直不习惯喝啤酒。再加之爸妈管得严,我很少喝啤酒。
我只好硬着头皮把黄橙橙并且微苦的酒一饮而尽。
我痛苦地咽下酒后,周围鼓起了掌,而陶西佑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我。
吴鹏继续在我杯子里斟满了酒,“小七,多么希望你活得洒脱一点,人生有太多的事情生不由己。”
他说完这话,周围响起掌声和起哄的声音。我的眼睛有点湿润,或许别人不懂,但我仿佛明白吴鹏话里的含义。
我举起酒杯正想一饮而尽的时候,一旁的陶西佑把我的酒杯抢了过去,
“我是她姐姐,还是我替她喝吧。”
说完很畅快地一饮而尽,喝完一只手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周围又响起了掌声,而马文超则一脸沉郁地望着她,然后又皱眉地把目光投向我。
“小七,谢谢你照顾我女朋友。”他说。
“不谢。”我淡淡地笑着,然后一饮而尽。
在席间,陶西佑的眉头一直皱着,我看着她,为她心疼,柚子,你是为我而心痛吗。
每每吴鹏嚷着敬我酒的时候,她会不设防地把我杯子拿走,仰起下巴一鼓作气喝下去。
后来陶西佑的脸庞变得嫣红,站起来的时候也是摇摇晃晃,我知道她喝多了。
我实在看不下了,我说我们都不要再喝酒了,我们喝果粒橙吧,并且兀自把自己杯子倒满果汁。
陶西佑竟然把我的果粒橙倒进碗里,并在我杯子里斟满啤酒。
“我敬你,小七,为——我们的友谊,一辈子的。”
我只好强颜欢笑,“一辈子。”
还未碰杯,我已经一干而尽,陶西佑僵硬地拿着酒杯,随即一口气喝了下去。
陶西佑忽然掩住嘴,站起来跑出门外。
我正欲起身跟着她的身后,只见马文超跟着她的身后也飞奔出去。我只好坐定,兀自端详着空空的酒杯。
陶西佑宿舍的人也面面相觑,她们也没有想到陶西佑会喝得这么多,陶西佑是如此恬静的女孩。
不一会儿,马文超回来,阴沉着脸对我说,
“她叫你,你出来一下吧。”
我站起身来,吴鹏目送着我,并旋转着酒杯中的啤酒。
陶西佑站在餐馆前的门口,弯下腰不住地干呕。
“小七——”她看到了我的身影逐渐趋近,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柚子,感觉怎么样了,吐出来就好多了。”我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
她转过脸来,正对着我的脸庞时候,“宁小七,我欠你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总惹我生气。”
我僵直地站在那里,语无伦次地说,“不,柚子,我……”
一旁马文超挽着她的胳膊想扶住歪歪斜斜的她,陶西佑却挣脱了她,一边踉跄地远离。
我顺势扶住她,她歪斜着头,静静地斜靠着我的肩上。
马文超凝视着我的目光凌厉,然后露出一副轻蔑的笑容。
我俯□来,在陶西佑侧脸旁耳语说,
“我们回去吧。”
她深埋在我颈窝里的头轻轻点了点头。
“陶西佑,不要跟她走,你还要忍她多久!”
我听见马文超嘶哑并愤怒的声音。
“宁小七,我知道,你自己那些怪诞的想法,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多么不正常,你连累了柚子,让柚子难以启齿,她努力地想维系你们之间这段姐妹间的感情,可是你的想法让她很尴尬!”
马文超这一连串话犹如晴天霹雳,我的头嗡嗡作响,我的心宛若被刺刀狠狠地扎了很多次,一点一点在抽痛着,我的喉咙宛若被利器卡住一般,沙沙作响,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陶西佑缓缓地从我怀里起身,她皱着眉头望着我,眼睛里噙满泪水,然后摇摇晃晃一步步往后退,每退一步,我的心就被凉水浇过一次,抽紧到让我透不过气。
而马文超从后面托住她,他们在一米开外打量着我,宛若审视着一个“怪物”。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转过身迈动着沉重的双腿,在宁城狭窄而人头攒动着的街道不顾一切跑起来。
我恍惚听见陶西佑细弱呼唤着我的声音,“小七——”
我颓然坐校园里的木椅上,不时有刺骨的凉风袭来,我抱着双臂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寒颤。
38、第三十八章 。。。
但这片梧桐树下,那浓重的阴影把我包围,我却觉得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像我这样的怪物,是适合黑暗吧。
从初中到现在,当我知道我和别的女孩不一样的时候,我以为把这一切深深隐藏就不会受到伤害,长期以来,我总是刻意避开吸引我的女孩。躲得她们远远地,因此在友谊的名义上伤害了她们,也错过了她们。
我虽然顽皮,但成绩优异,性格开朗活泼,和绝大多数人能够和睦地相处,在朋友的圈子里,我总是以一种优越姿态,开别人的玩笑,用一张破嘴戏谑着别人。
我记得宿舍里的小慧说过,小七,你是世界上最不可能不快乐的人。
是什么让我背负着这个隐忍而又残酷的秘密,而又能和别人嬉笑,俨然是别人眼中最快乐的人,这点我自己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却不曾想,自己的尊严在别人面前会变得土崩瓦解,不堪一击。
像是被人残酷地剥去华丽的外衣,在众人面前露出丑陋的躯体一般,众人一片哗然,而没有一个人拯救我。
连自己深深喜欢的陶西佑也众人其中,以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的审视着我。
我拿出手机,把那个名字删除,但脑海中的记忆并不为此彻底消失,那十三位数字早已在我脑海里扎根。
夜色中,我不知道我坐了多久,远方的跑道渐渐没有一个人影,像一望无际的荒原。
其实一个人在这冷清并浓重的黑暗中,我依然感到惧怕,此刻的我,真的非常渴望有一张手,引领我从这片黑暗中走出。
我想起了小璇。
我拨打着她电话,电话那头却久久地没有回应,那时候的我听着电话的盲音,心宛若跌倒了冰窖一般。
十点钟的时候,我站起来身来的时候,四肢无比酸痛,仿佛沉睡千年的躯体慢慢苏醒,我一个人拖着沉重的步伐,站在那棵古老的挂花树下时,我看着脚边的一地斑驳,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走到这里,仿佛有这里有种神奇地吸引力,指引我到这里来。
我抬起头,从叶片的缝隙间仰望着小璇的宿舍楼。
楼上每间宿舍都被奶黄色窗帘遮掩着,使在桂花树下不停哆嗦着我觉得无比温馨。
而前方我的宿舍楼,我觉得阴森无比,陶西佑生日聚会上马文超的屈辱、莫名逃跑。
使我完全没有气力回到我的宿舍,强颜欢笑。
我不是金燕,我真的无法把那个秘密说出来,让一群人安慰着我,我也无法无缘由地在宿舍里借酒消愁,痛楚着,并且找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伪装着自己,我全然没有这些气力。
我像个傻瓜一样,拎着六厅啤酒,缓缓扶着小璇宿舍楼的楼梯爬了上去。
想起,那天她调皮地在楼梯转角探出头来向我微笑,那温暖像波澜一样,冲击着我痛楚的心灵,泪水绝了堤般,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手机里信息又响了起来,是一串熟悉的号码,我清楚地知道陶西佑的,
“小七,你在哪儿。”
我咬着牙看着那熟悉的数字,果断地把手机关机。
我轻轻地敲着小璇房间的门,她一头松散的头发,沉默地看着我。
面对着她,我忍不住哭了下来。
她抱住我,安慰地不抚摸着我的头,
“我今天跟你买了一件羽绒服,可惜我忘记拿了。”我呜咽着说,然后伏在她的肩头哭得更厉害了。
“傻瓜,不开心,就痛快地哭一场吧。”
……
39
39、第三十九章 。。。
那天晚上当我走进小璇宿舍的时候,莫名地觉得她舍友们都很和蔼,就像沦落街头的灰公主迈进糖果窝般。
我把小璇床边的玩具熊紧紧地抱在怀里,小璇见状冲着笑了起来,她说我那个样子很可怜,让人疼惜。
她的电话这时响起来,她接到电话一脸诧异地说,“是,我是周璇,在,她在我这边。”然后她皱着眉头把手机递给我。我不住地摇头,不想听到陶西佑的声音。小璇明了我的心事,她轻轻地叹口气说,
“不是你的陶西佑。”
我迟疑地拿起她的手机,“是我,陶西佑她,很担心你。”是吴鹏的声音,见我没有应声,他继续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七,你真是同性恋吗,你真的对陶西佑有过那种感情吗?”
“是的,我是个很不正常的人,这下你满意了吧。”我语气地冰冷地回答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任何人接受这种事情都会很困难,尤其我对你……算了,只求你不要把我当成那种人才好。”
挂断电话后,小璇躺在我的身边,我向她转过头,
“小璇,为什么你不问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娇小的嘴唇的嗫嚅了很久,她的叹息很浅,却让我很心痛,“宁静,我已经很累了,我只知道,很多事不能勉强。”
“她是永远不会喜欢我吧。”我把目光转向天花板,小璇侧着头凝视着我,悄然帮我擦拭眼角的泪水。
第二天走进教室的时候,我发现很多人抬起头来端详着我的脸,我睡眠不足,面容憔悴,眼睛还肿了起来。开朗洒脱的宁小七,何时又变成这副模样了呢,我看到了陶西佑,她的目光与我交会,皱着眉头,她的脸色也显得很憔悴的样子。陶西佑,我再也不要被你这种凄楚的表情蛊惑了。我头也不会向教室的最后一排走去。
旁边位置上一本书飘飘然地落了下来,我抬起头,正对着吴鹏灿烂的笑脸。
“我说过,我永远站在宁小七的这边。”我望着他笑了起来,这是我这段时间最释然的笑容。
这个上午,我一节课也没听下去,虽然我总是刻意地压抑着自己望着陶西佑的背影。
但是我克制不了自己,看着前排的她一直低着头,沉默地坐在那里,她的旁边没有了我,后面马文超也随之消失,吴鹏也跟着我坐到了我的身边,现在的她形单影只坐在那里,像是一个人的荒岛,我的心再次为她纠紧。
我真的希望有个人陪在她的身边,即使,那个人是马文超。
我在座位上坐立不安,有好几次,我想把我的书放在她的旁边,像她从前那样,标志领地,而她转过来一脸惊喜地看着我。
但昨天晚上,她离开我的肩膀,一步步退后的情景如此清晰,像烙印般刻在我的心上,我想这一辈子都无法抹灭。
如果自尊都摧毁了,我真的没有勇气走进陶西佑的岛屿。
我不知道陶西佑一个人单独坐在那个位置多久,总之那段日子于我来说是个煎熬,她像刻意等待我,而我决绝地不再坐回她的身边。
后来我单独见了古董妹,我央求她坐在陶西佑的身边,看见陶西佑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里,我真的于心不忍。古董妹抬眼看了看我,“小七,你和陶西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她生日那天你们还好好的,可是那天晚上过后,你们之间好像都不讲话了。”
我的心里泛着一阵又一阵的凄楚,陶西佑她,依然让我隐隐作痛。
“古董妹,答应我,好好安慰她,并且照顾好她,我知道你们很合得来。”我低下头,皱紧眉头,宛若把恋人托付给别人。
“小七,为什么,你不能呢,你不也是她的——好朋友吗?”古董妹神情庄重地看着我;“那天,你、陶西佑以及马文超在餐馆外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感觉像世界大乱似的。”
“没错,我是她的好朋友,可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古董妹连声叹了一口气,“小七,陶西佑真的很在乎你,每次她从苏州老家回到学校时,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把送给你那份好吃打包,然后才让我们大快朵颐,为此我们没少说过她偏心呢。”
我的眼泪差点落了下来,我随即掩饰地低下了头,咬紧牙齿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珍惜她,可要等一段时间……”等一段时间,让我对陶西佑特殊的感情逐渐褪尽,虽然我不知道,会是多久,一年,两年,抑或整个大学时代,我必须把我对她那种感情耗尽,最终演变成友谊,抑或连友谊也会消失,变成一具残骸也未可知,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小七,柚子是不是因为你才会和马文超分手的。”古董妹一脸正色地凝视着我。
我错愕地抬起头,柚子,她,真的彻底彻底和马文超分手了,而我却无法回到她的身边了。
这个周末,和金燕单独在宿舍的时候,
“小七,你是喜欢陶西佑吧。”
我按着手机键盘的手蓦地停住,良久挤出笑容望着她,
“是啊,喜欢她,她是我的好朋友,能不喜欢吗?”
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还装呢,你不累?”
我局促不安地转移话题,“金燕,我昨天晚上听见你打鼾的声音了,虽然很吵,但真的很开心。”
她随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切,你以前不是总抱怨吗?”
“因为——你终于可以安稳地睡着了。”我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
金燕的脸上浮现出微笑,她的手伏在我的肩膀上,“谢谢你,小七,真的。”
“金燕,需要多久才对那个人完全释怀呢。”我把手放在她的手上问。
她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地面,“其实我也不知道,别看我现在整天嘻嘻哈哈,看起来没事了一样,其实每次想起他时,依然很心痛,那种再也握不住的绝望,纵使你再争取,那种感觉再也不会回来的绝望。”她说着把目光投向我,“小七,要是我是你,我就不会放弃陶西佑,我看得出来,陶西佑也喜欢你,不只是姐妹的那种。”
而我惊诧地看着她,语无伦次,想掩饰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我的那个他,心早就不再我的身上了,假如有一天,陶西佑的心也离开了你,你后悔也无用了,短暂的人生,遇见一个真正喜欢的人真的很难,遇见能与互相喜欢的人更加难。”
我听完把手肘支在床边,手托住头,“金燕,为什么你不,你不觉得这种感情很奇怪吗?”
她笑了起来,然后斜过头望着我,“的确,一开始呢,在我身边没接触过这种感情之前,我听过太多同性恋的谣言,我也是这么人云亦云地这样想,但后来呢,看见你和陶西佑在一起很暧昧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恶心的感觉,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像过家家一样,你不会介意我这样说吧。”
“当然不介意。”我微笑地回答。
“再说喜欢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男人大多数,吃在碗里的,看在锅里的,即使最看起来很可靠的男人也是如此。”她黯然地说。
我想起吴鹏,然后握紧金燕的手说,“金燕,别那么想,经过这一次之后,将来你一定会遇见好男人的。”
经过那天下午,我和金燕的友谊变得更加深刻,我得到了一个知己,像那天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把宿舍里奶黄色的瓷砖烘托得无比温馨,我和金燕的眼睛不时泛着泪光,又相视着笑了起来。
我后来知道,那个自称是结巴男友的社友的人,并好心告诉金燕她男友脚踏两只船的秘密,那个人,其实就是她男朋友的另一只船,她佯装金燕男朋友的社友,转弯抹角告诉金燕那个男朋友隐瞒的背叛。
这么有心计的女孩,起初让金燕感激不已,那陡然的落差让金燕感到不寒而栗。
直到现在,多年后的今天,我在键盘上敲击着这段文字,写到她,想起她毕业后在家乡又重新邂逅的男子,她告诉我说,那个男人夜里开车时意外地撞到一棵树,他条件反射地把方向盘向右打,保护了副驾驶上了她,却撞伤自己,幸亏只是些皮肉之伤,所以哦,小七你买车要买PASSAT,真是很安全哦,她最后说道。
我笑着听完她在电话里说着,我想她终于知道真正爱自己的男人不是用嘴巴,即使是结巴的嘴巴,而真正的爱是应该付诸实际的行动,如果不是在感情路上吃一个亏,她怎么会聪明地辨别这一切呢。
而那时十八岁的我,深深地陷在那些是非曲折的漩涡里,执著地躲开陶西佑,固执地认为她挫伤了自己的自尊,义无反顾从她的世界里逃离。
我和陶西佑再次变成了陌生人,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时间在我世界里宛若穿梭得很慢,像十指间虚无缥缈的丝带,随着傍晚刺骨的寒风飘动着,却怎么也握不紧那般滑腻的躯体,让那份美丽的伤楚一点一滴侵袭着我的心。
我百无聊赖地背着包,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抚弄着逐渐变长的头发,我似乎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别的女孩伤心起来会像剪断情丝一样剪头发,而我,任由头发遮盖我逐渐手瘦削的脸庞。
抬眼间,我看见陶西佑在惨淡的黄昏中,向我缓缓走来,那时候的她,有种不能名状的凄楚凝结在她的眉头,她拎着超市的购物袋,想必一个人逛完超市回来。
像陶西佑这样的女孩,即使她一个人孤单地逛超市,依旧让我疼惜,和她相处很久后才逐渐知道,她从来就是一个内敛的人,完全不知道炫富,反而班里的一个男生整天嚷着家里有钱,却到处借钱为女朋友花钱,而陶西佑是真正的家境富裕,有一个家族企业,哥哥又在美国留学,她曾告诉我说,她哥哥每次和她打越洋电话就劝她出国留学,大概在大三的时候,安排她去美国。
她不曾告诉过我,但从她的生活点滴从可以看出端倪来,夏天衣服几乎不重叠,就连学生时代的保养品用得都是专柜的。记得有一次她脖子里殷红一大半,我当时吓得惨白,我以为那个马文超吻了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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