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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故里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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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里,一踉跄试图往后退,可双脚依然离那湖泊很近,如铅块般沉重无法远离。
淡蓝色的围巾很快和天空的颜色融为一体,消失不见,而褐色的围巾则漂浮在水面上,却渐行渐远。
而我的脚步,只要向前一步,就会陷入这深不见底的湖水里,我不会游泳,我想那样我会没命。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虽然头疼欲裂,但很庆幸那只是梦境,扭过头再次望着现实中床上两条围巾,再次陷入彷徨之中,无法抉择。
我今天在小慧后面几分钟起床,已经洗漱完毕的姗姗和金燕冲我做了一个鬼脸,我知道她们指的是什么,小慧来自杭州,是不是西湖的水充斥着太多的儿女情长,使她对水特有感情,刷牙洗脸的速度跟我们夏天冲澡的速度有得一拼,在她后面起床的人活生生地被耽搁好长时间。
在小慧和水交流感情的时间里,我再次矛盾地看着那两条围巾,如果我今天戴上陶西佑的围巾,她一定觉得很舒心,因为我不辜负她的一片心意,但我晚上约好小璇拍照的,被她看见她的围巾被替代了一定觉得很伤心,要不,白天戴陶西佑的,晚上戴小璇的,但这种想法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耻。
我随即换上一件高领毛衣,索性不戴围巾了,这两条温暖牌围巾,我要好好珍藏。
到教室的时候,由于小慧无形中剥夺了我去食堂的时间,这使我饥肠辘辘,学校的便利店不顺路,而食堂包子味道太重,我不习惯在班级制造大气污染。
陶西佑看到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我脖子,随后牵起嘴角微笑,这种微笑很礼貌,却让我和她之间生分了许多。
她递过来一个塑料袋,“喏,没吃早饭吧。”
我接过塑料袋睁大眼睛看着她,里面有我喜欢喝的一盒酸奶还有我喜欢吃的毛毛虫面包,因为陶西佑特别怕虫子,所以我每次故意地说,我好喜欢吃毛毛虫啊,原本她也喜欢吃那种面包,见我这么说,再也没有吃那种面包的胃口。
“看什么看,马上老师就要进来了,难不成上课饿着肚子睡觉。”
“喂,谁说我要睡觉了?”我不服地说。
她一个玉掌在我头上就是一记,“吃就吃,哪来这么多废话!”
在我狼吞虎咽之际,我看见吴鹏搭着马文超的肩膀走了进来,马文超虽说现在不坐在陶西佑的身边,但突然和吴鹏走得很近,我清楚他的意图,这个男生,不知道是否因为我把他当情敌才把他看得很透彻,总之他跟大条的吴鹏不一样,有很深的城府。
他脖子间多了条醒目的米白相间的围巾,那条围巾显然是陶西佑织给他的,长度适中,厚薄均匀,我黯然地想,到底是送给男朋友的,可比自己那条好看多了,同时不得不承认他那样帅气的男生戴起来颇有韩剧男主角的范儿。
我收回自己的目光,毛毛虫面包只吃了一半便没了胃口。
因为吴鹏这个愣头瓜把马文超也带到了我们身后,我突然觉得芒刺在背,现在这个格局又回到了原点。
宁小七,从来没想到你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把原本根深蒂固地坐在前排的四个好学生一起变成一群坐在后排的坏小孩。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把没吃完的面包和酸奶放回桌肚里,一旁的陶西佑注意了我,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不吃了啊,饱了吗?”
我抿着嘴微笑,对她点了点头。
“不行,你在撒谎,一定要吃完。”她脸上的表情逐渐转化成严肃,那模样像极了教训一个挑食的孩子。
这时后面马文超亲昵地拉了拉陶西佑的肩膀,我看在眼里又别过脸去,他们是情侣,交往了这么长时间,这等亲密本是无可厚非。
“我跟吴鹏商量好了,学校附近有一家旱冰场,今晚我们一起去怎么样?”马文超说着就把头转向我,“小七,你也去,怎么样?”
小七这个称谓在马文超嘴里彻底变了味,也许我真的已经不可理喻了,对这个男生格外挑刺。
吴鹏一脸期待地看着我,露出整齐地牙齿,像个孩子一样。
而陶西佑也饱含深意地注视我,我看着面前这三个人,什么时候我在这四个人中变得这么有影响力了,有点受宠若惊,实在有些承受不起,说实话我最讨厌溜冰,走路散漫无比的人那溜冰的技术可想而知,但此刻如果我摇头的话,无疑是同时浇了三个人的冷水。
于是我挑了挑眉,故作轻松地点头耸肩,也希望我这系列动作让面前三人神情轻松一下。
我发了一条信息给小璇,无奈地告诉她晚上不能一起准备摄影作品了。
她似乎过了很长时间才回信息。
“我今天为了搭配衣服,连早饭都没吃耶!”
我的心微微地为她疼痛,我拜托她当我的模特,而她那样用心为作品作准备,而我这个渺小的人,竟然早上为围巾在难以选择。真想把她床上那条褐色围巾重新围在脖子里,下巴埋着柔软的毛线里,呼吸着她十指的味道。
末了,她回复,
“安啦,明天不准放我的鸽子,否则我去当张宪的模特,让张宪当你的模特,让全校男生在你的作品上砸鸡蛋!”
我抿着嘴微笑,低下头,耳边被她抚摸过的卷发盖住我的侧脸,温暖传递在掌心,让我有种想哭的感觉。在那刻,我竟然想不顾一切脱离这诡异的四人圈子,像昨天晚上,五米开外的我跑回她身边,当一个木头,被她拥抱着木头。
是陶西佑那飘忽不定的感情让我难以捉摸,抑或马文超那邪恶的眼神让我退却,还是我逐渐喜欢上了勇敢执著的小璇。
我开始分辨不清。
原本以为我一脚踏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现在觉得,我是两脚踏进不同的深渊,无法回头,也不敢预知未来,我就像静止的提线木偶,在桂花树下命运交错的斑驳里,做世界上最会装傻的人。
19
19、第十九章 。。。
晚上,马文超和陶西佑挽着手走在前面,而我和吴鹏走在后面,马文超时而斜过脸贴近陶西佑的耳边说话,那动作像是要亲吻陶西佑的侧脸,而陶西佑也会向他这边斜过头微笑,而这个动作,又恰巧能躲避马文超故意凑过来的嘴唇。
吴鹏不停地在旁边描绘着他们家乡的大海,这回他终于提到了他不感兴趣的沙滩,他说沙滩上贝壳很难捡到,都很小而且很不起眼,他发誓一定起个大早,到退潮的海边,为我捡漂亮的贝壳……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并简单地附和着。
我在想海边一定有很多情侣,会不会都像面前的两位这么蹩脚,难道是相处不久,相互之间羞涩地推搡,也或许,陶西佑单纯地把我当成妹妹,而马文超只是为我这个妹妹分去姐姐陶西佑过多的爱而嫉妒。
想到这里,我别过头,我示意吴鹏走慢一些,看着他一脸懵懂的样子,我笑着说,至少给前面情侣一点自由空间啊。
他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高高个子的他缩着肩膀,故意装成小猫样子蹑手蹑脚地走路。
我笑出声来,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得了吧,你!”
他也傻呵呵笑着望着我,停下脚步也渐渐低下了头,
“小七,你终于笑了,最近你一直不开心,我无意中在学校的电话亭听到你跟家人通电话,你爷爷生了很严重的病,其实所有事情都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很好受一些。”
一时间我无地自容,真想一头钻到地底下。
学校的电话亭打长途很便宜,所以学校学生大部分在那边打长途,有许多男女朋友在异乡的人会煲上一两个小时,而我每次与家人通话只短短几分钟,实在没有绕到那边打长途的必要,无非寒暄过爸妈的身体最后绕到生活费上,而爷爷的病情,作为一个孙女,不提实在过意不去。爷爷从小对我比较平淡,或许封建观念中我是个女孩子,却比男孩令他伤脑筋,我逃过课跟堂姐看马戏、偷过零花钱买唐僧肉、把毛绒绒的小鸡扔在池塘里(请原谅我小时候这么残忍,说实话我到现在还在为那个小生命感到愧疚。)……直到我考上大学,他看我的眼睛里才有那么一丝和蔼地味道。
爷爷已经八十多了,儿孙满堂,然后生老病死,稀松平常,我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很愧疚,一个亲人的生命在渐渐陨落,却比不上自己心中那儿女情长。
而吴鹏,我曾经认为世界上最大条的男生,一直细心关心着我,不断找机会逗我开心。如果这个男生有一天知道我喜欢陶西佑的事实,他还会接受这样的我吗?
我再次在吴鹏面前沉默地转身,世界上宛如这样的伤痛,失去情人,对知己可以尽诉衷肠、抑或在街头买醉,摇摆着步子大声地向陌生人的人宣告,你知道吗,我失去一个深爱女人或者男人。
但我连买醉的勇气也没有,醉了后,我能说出,我爱上一个女人,因为我同样是个女人,我却不能爱她,我连和她谈恋爱的资格都没有,没有得到,所以连失去的资格都没有,哪像你们那么幸运,你们大大方方地都可以说失去……
梧桐落叶渐渐掉落,那些据守在枝头的树叶,最终却显得冷清寂寥。
枯黄的落叶在地上一片挨着一片,我听到我踩在上面时它们发出沙沙疼痛的声音。
那么多疼痛,凝聚在一起,竟是充满热闹的、慰藉的。
而我的疼痛,只能一个人,只敢一个人。
我喜欢宁城的夜景,高楼的大厦的万家灯火显得格外温馨,我想如果和喜欢的人厮守在自己的小家里哪里也不去,这会是很幸福的事,而像我这样的人,会得到这样的幸福吗?
这一带的夜灯特别璀璨夺目,原来这边聚集着高档酒吧和娱乐城,我远远地有人在酒吧里买醉,捂着肚子弯着腰在垃圾桶旁边的草坪上呕吐不已。
在我快走下通往地下娱乐城台阶的时候,我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她穿着带毛领的米白色背心,发髻高高挽起,深咖啡色棉布短裙,醒目的蓝色丝袜,在闪烁的夜灯下格外妖娆。也许这身单薄的装束使她很冷,她一直把头缩在脖子里毛领里,让我看不清她的相貌,但那个背影和小璇是那么相似,我正欲走向前去的时候,发现马文超和陶西佑已经在前面等着我们,吴鹏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问我在看什么。
当我看次把目光投向那个方向时,那个背影像海洋里斑斓的海鱼,欢快地一跃迅速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也许是真的认错人了吧,世界上相似的人是那么多。
到下面的溜冰场的时候,音响放着流行音乐,声音振聋发聩。许多年轻人甚至小毛孩在地板上随着音乐的节拍绕着圈,十分娴熟流畅。
而我和吴鹏说话都要扯着嗓门,“39码!”
吴鹏一脸讪笑,递过来一双溜冰鞋,“知道,不要向全世界人宣告你脚很大。”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得意地溜到场中,冲岸边的我挑衅地做鬼脸。
我无奈地死死抓着岸边的拉杆,像个步履蹒跚地老太婆,费力地迈动着步伐。抬眼间我看见陶西佑,她溜冰技术很娴熟,牵着身边马文超的手绕着圈,时而把一只腿抬起,作出一副飞翔的姿势,她和马文超,那刻像极了比翼鸟。
吴鹏看见我在岸边还是一副东倒西歪的样子,便忍不住溜回到我身边,他牵着我的手,那时他第一次牵起我的手,但在那刻的情境中是多么自然,他的手很厚实温暖,像哥哥的手一样。
“喏,往身体的斜方向划开步子,重心一定放在前面,不然很容易跌倒。”
我试图按照吴鹏的方法去做,果然勉强能溜一段距离,在我撑不住要摔倒的时候,吴鹏时而揽着我的肩,在后面谨慎地把我扶住,在一个急转弯的时候,我没控制好重心,两腿蓦地向前一滑,眼看着自己没有骨节般的身体就要向后腾空跌倒,吴鹏开始揽住我的肩没扶住我,接着他两只强有力的手臂向下圈住我的腰,在我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把我死命地托住,这个姿势倒像武侠片那俗气的英雄救美的镜头,我既感激又尴尬地望着他,他看着我的目光稍有些迷离,接着局促地避开。
我说我累了,想回岸边休息一下,但不想毁了吴鹏的兴致,让他不要管我自己玩下去,男孩子有时永远是个贪玩的孩子,他很快加入到转圈的潮流中,有一些溜冰技巧高超的人已经手拉手围成一个大圈,那个大圈队伍越来越庞大,随着节奏感鲜明的音乐像条龙盘旋穿梭着,疯狂刺激。
陶西佑和马文超也加入在这个圈子里,她笑得很灿烂,刘海已经黏在汗湿的额头上,看到她这般忘我的模样,我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然后继续像老太婆一样沿着栏杆滑到休息区。
我踉跄地回到休息椅上,百无聊赖地望着疯狂的人群,这时我的面前滑来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穿得很嘻哈的女孩。
她在我身边坐下,很自然地与我攀谈起来,我隐约看见她长长的发丝间超大耳环,还有帽檐下重重的眼线。她并不是很漂亮,但五官很分明,有种桀骜不驯的味道。
“一个人?”她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和同伴们一起来。”
她吁了一口气,“我倒是一个人,心情不好,我看见你一副落寞的样子,也以为你一个人来的呢。”
是不是每个心情不好的人反而喜欢在陌生人面前说一些心里话,反正一面之缘,相互没有责任与负担。
我也笑着问她,“是不是我看起来不开心。”
她点点头,“是为男人吗?”
见我摇了摇头,她继续问道,“那是为女人?”
我为她这样直接的问题一怔,尔后掩饰地露出微笑,“当然不是。”
她向我挑挑眉,似洞悉了我的心思,她向我伸出手,“我们滑两圈如何?”
我局促地摆了摆手,“实际上我的技术……”
她的手依然执拗地伸展在我的面前,那指甲涂着绚丽的图案,手上皮肤不是很白,但掌心的纹路很清晰,宛若跟她的性格的一样,爽朗直接。
我毫不犹豫牵起她的手,和这个陌生女孩手牵手溜冰的感觉很奇特,我的步伐却出乎意料地和谐。
这时场中的音乐换成了抒情的音乐,我溜冰的步伐也愈加流畅,绚烂彩灯下的女孩的面容,竟变得亲切起来,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才认识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你会好起来的。”我在舒缓音乐中动情地对她说,
“你也会的。”她抬起帽檐下的眼眸,很和蔼,和一刻钟前的她判若两人。
场中的疯狂的大圈随着音乐逐渐散开,像一朵花纷纷散下一地花瓣,又像电影院门口散夜场,在一个转弯处,我瞥见马文超俯身吻了陶西佑的侧脸,表情错愕的陶西佑踉跄了一步,险些跌倒,马文超然后挽住她的腰,像移动着木偶一般,继续带着她滑行。
我滑行的步伐迟钝地慢了下来,后面的人群像旋风一样在我身后驶来,使我感到一阵压抑,我竟然恐惧地两腿倏地一软,不设防地重重地跌了下来,很痛,我宛若听到坚硬的地板直接撞到骨节上的声音,而刚才的那一幕使我痛觉很麻木,就连那个女孩也被我拉倒在地上,落地之前,她伸出手敏捷地按在地上,使身体一个有一个缓冲,一个人跌倒,如果知道减轻痛苦的方法,那么就不会那么惧怕跌倒,而宁小七,你减轻痛苦的方法又是什么,陶西佑和马文超这样细微的动作就能让你颓然跌了下来,那如果以后的某一天,你再也握不住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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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吴鹏不知什么时候也滑到我们身后,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搀扶起,然后关切地问我痛不痛。我表情木讷地摇摇头,真的,其实不痛。
那个女孩起身,向我挤挤眼,便向我告辞。
她笑着说,“再见了,希望下次看到你时会是一副开心的模样。”
我点点头,向她挥了挥手,我们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我和她在心里都认为这没有必要,那时我在想,或许这一辈子,我们也不会相见,但这相处了仅仅十几分钟的陌生人,却让我印象深刻,我的记忆,永远定格在她黯淡灯光下的脸庞,时而冷峻时而亲切。
在一旁吴鹏并不为这个女孩感到奇怪,溜冰场是邂逅陌生人的最佳地点,对我而言,越是危险的地方越让人亲近。
而我拒绝亲近,然后对吴鹏说,不要扶着我,我要自己滑。
他在一旁一脸委屈地看着我,我佯装轻松地对他说,“你老扶着我,我怎么学得会啊。”
他只好苦涩地点点头,站在原地,一旁有许多甜蜜地情侣在我们身边穿梭而过,我们看起来就像闹别扭的情侣。
溜冰场灯光昏黄,而黑压压的人影中,陶西佑和马文超的身影对我而言很醒目,他们还有两个转口,就能滑到我的身边。
我转过身,没有理会身后孤单落寞的吴鹏,吴鹏,请不要喜欢上我,我,宁小七,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虽然会对帅哥倾慕,但仅此而已,我还不适应让任何男孩走进自己的心里。
吴鹏似乎看出我的决绝,他在后面大概两米开外的地方跟着我,我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次,痛感神经麻痹的我每次跌下来后一副轻松的表情向吴鹏做鬼脸,似乎每摔倒一次,我心里的疼痛会减轻一点,这或许就是我减轻疼痛的方法。而他站在我身后,想过来扶起我,又有点迟疑,目光里满是心疼。
待我重新站起来想继续溜下去的时候,被一个手臂强有力地抓着,我疑惑地转过脸。
陶西佑望着我,皱着眉头,目光坚决,“我们回去,不溜了。”
我赌气地松开她的手,“不行,我还没玩够。”
额头却被她不设防打了一下,稍有些重,我的刘海被掀乱,额头也是火辣辣的。
这个动作不是玩笑,陶西佑真的她生气了。
我有点委屈,明明她惹我伤心,为什么现在的我看起来倒像个惹她生气地小孩,于是不再正视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地面。
这时吴鹏走了过来,小声地对陶西佑轻轻说,“小七她心情不好,她爷爷生病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全身酸痛无比,在我步伐稍微不稳的时候,陶西佑会连忙扶住我。我们之间却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的手再也没从臂弯中离去,紧紧抓牢我的臂弯,怕我走路不慎跌倒。
我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事实上我已经无力琢磨她的心思了。
我们远远地把两个男生落下很远,也或许他们躲避我们也未可知。
在宿舍门口的时候,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早点休息,不要想很多。”我望着她,却觉得今天她比我还要憔悴,刘海乱糟糟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在我们眼神接触的瞬间,我们的眼神都没有躲闪,她忽然凑近我,在我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我们之间第一次亲吻很快速,没有让我分辨“亲”与“吻”的余地,这个动作虽然很短暂,却从头到尾掩饰着沉重的紧张。
“晚安。”她长长的睫毛不住扑动着。
我今晚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展开了笑靥,这个笑容同时也感染了她,她的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也抿着嘴向我微笑。
我从来没有看过她像只局促不安的小兔子一样,害羞紧张地站在我的面前,于是我忍不住咬住嘴唇,盯住她的脸不放。
“看什么看!”她忍不住嗔怪道,说着她的手指便轻抚着我的额头,“还疼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皮厚嘛!”
她笑了出来,然后目光温婉地凝视着我。
“宁小七,你回来啦,怎么站在门口!”宿舍金燕裹着毯子探出头来。
陶西佑局促地把手从我额头抽回,僵硬地向她挤出微笑,金燕则疑惑地看着我们,为了扑灭金燕胡思乱想的苗头,我便胡编乱造说,
“今天被一个无赖打了头,陶西佑在安慰我呢。”
我望见陶西佑的表情逐渐演变成威胁,仿佛在告诉我,你再讲下去试试。
而我忍住笑,更加严肃地渲染着那并不存在的场面,金燕仍然一脸狐疑,“宁城居然有这样的人,我晚上再也不出去了。”
我走进宿舍,陶西佑一直在我身后目送着我,我然后缓缓地关门,我和她的眼神在门隙逐渐变小的时间里,一刻也没有分开过,关上门的那刻我心里一阵窃喜,这很像恋爱的感觉。
我反复问在心里问陶西佑,我们真的像依依不舍地情侣,难道不是吗?
痛苦地洗漱完毕后,我全身僵硬地平躺在床上,不小心动弹一下,我会痛得嗷嗷直叫,姗姗听到后直叹气,“小七,不会溜冰何必逞强啊,你没骨折就算走运的了。”
她然后递过来一个热水袋,我捂住怀里,“谢谢,姗姗真好。”
姗姗夸张地抱着手臂来回摩挲,“天啊,这个刺头,终于夸我了,我怎么听不惯啊。”
金燕则走到我的床头,诡异地压低声音,“我觉得你今天和陶西佑怪怪的。”
我错愕地张大嘴巴,随即抿起,紧张得吞咽了一下,略带结巴地说,“那是我们今天遇到无赖了嘛!”
金燕斜过头笑了一下,或许我的结巴让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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