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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双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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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任一飞功力深厚,徒然造成蜂死蛇伤,而任一飞安然无恙,他一边扑打一边咒骂道:“没出息,打不过我鬼花子,驱使这些毒虫来烦人。”
林斌暗忖,有癫丐在此,不怕马其熊加害,撮口一啸,通知明明等前来。明明在山腰正等得不耐,见林斌上去半天仍没消息,正为林斌忧心如焚,一闻啸声,立即持着墨殊和南偷北盗二人向山上纵来。
果然,千年墨珠功力神奇,一路上乌蜂、毒蛇纷纷走避。
一到山顶,贾亚、汪行二人见这场面惊得作声不得,明明却看得双手鼓掌,高声叫好。
山顶诸人都以为是对方来了帮手,马其熊奇怪这些人怎么都不惧蜂蛇的?但他们都在聚精会神,不敢丝毫分心注意来人是谁。林斌跃下树来道:“明明别嚷,不要惊扰鬼花子老哥哥。”
林斌话一出口,明明和贾亚、汪行三人都“呵”了一声。
癫丐任一飞仍像疯子一般,举止滑稽可笑,但在林斌眼里看来,一举一动无不暗含无穷拳掌的妙,而一旁的明明却看得掩嘴娇笑。
马其熊阴险万分,不管任一飞如何骂人都装作不闻,一味运功,他打定主意,绝不与任一飞硬拼,非要把癫丐在乌蜂毒蛇环攻之下累死。
时间慢慢地过去,癫丐任一飞虽然杀死不少乌蜂毒蛇,但因为数过多,杀之不尽,时间一久,癫丐的手脚渐渐缓下来。
马其熊以为计谋得逞,阴恻恻地一声怪笑。
癫丐任一飞像是急了,手脚虽渐渐缓慢下来,嘴里却越骂越起劲。
林斌心下暗忖:“鬼花子老哥哥恐怕不行了,这时候,只要马其熊出手,他非吃亏不可,我得赶去助他一臂。”
他心念一转,于是,哈哈笑道:“鬼花子老哥哥,你还会跳舞呀!可得教给我。”
癫丐一听知道林斌来了,急道:“小弟弟,我不是跳舞,我被马其熊害苦了,快来帮我。”
马其熊冷哼一声道:“小子,你还没死?别走,等我打发了颠叫花再收拾你。
林斌有恃无恐地道:“老毒物!你别得意,你打得过鬼花子老哥哥?我就等着你来好了。”
癫丐见林斌尽在和马其熊斗嘴,不帮他补杀乌蜂毒蛇,又见马其熊在林斌的言语刺激下,伸出双手当头抓来。
他连忙功凝右臂全力拍出,“嘭”的一声,马其熊退了一步,癫丐却噔噔噔一连退了三步。
癫丐身形方才站稳,乌蜂毒蛇又相继扑来,逼得他不能稍停,口里乱叫道:“要死了!这次真得死了,小弟弟你再不帮忙,可就没有鬼花子老哥哥了,呜呜……”林斌心下好笑,大声说道:“鬼花子老哥哥!你师父怎么教你的,只教你哭吗?”
癫丐忙点头道:“我不哭,你快来帮我。”
林斌道:“好!你注意对付老毒物,乌蜂毒蛇交给我。”
马其熊本想一举将癫丐败于掌下,现听林斌与癫丐一问一答,暗笑林斌不知厉害,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能对付这些毒物。
林斌飞身上树,折下一支长约五尺连技带叶的树枝握在手中,复又跳下地来,接着发出“呱呱”叫声。
群蛇在林斌叫声中纷纷退后十丈以外,盘卧不动。
林斌跟着举起手中树枝,一招玄玄轻功中的“晴天九回转”,升在空中扫打乌蜂,眨眼之间,扫落满地乌蜂。
癫丐见林斌轻而易举地替他解了围,忘形地鼓掌喊道:“好啊!”
我只会打,你会叫呢,这招‘晴天九回转’已深得个中三味,是谁教你的?最好再来一招‘凌空六叠起’让老哥哥看看,是否是神髓?”
他只顾赞好,却气坏了一旁的毒蜂马其熊。心中骂道:“这小鬼武功进步太快,若他在此,又奈何不了癫丐了,非得先宰他不可。”
马其熊轻轻一跃,扑向林斌。
癫丐大叫道:“小弟弟留神!”林斌方感强劲压体,忙改为“平空三转折”,避开马其熊这一掌。
马其熊一击不中,人已落地,双足一点再次纵起,运劲出掌,疾向林斌推去。
林斌一招未老,顺势一转,轻易地避开一掌。
马其熊二次无功,落地又起,他虽然不会玄玄轻功,可是他功力深厚,纵跃出掌快速无比,一击不中,接二连三地追扑不休。
癫丐一旁哈哈笑道:“不中,不中,小弟弟别尽躲呀!还他一掌我教的‘日月无光’,怎不给他尝尝?”
其实林斌有苦说不出,他虽然学会玄玄轻功,到底与马其熊的功力相差太远,怎敢和他硬拼?他在空中借着马其熊的掌风,以及四周的树木飘来飘去,在别人看来,他还是那么潇洒悠闲,但他自己知道,他已快无力支持了。他心里转了几转,打定主意,看准马其熊一击不中落地之时,他也急坠下落,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马其熊见他落在地上,双掌修伸,向林斌迎面抓来。
林斌心底虽慌,本能地脚下怪步一起,展开归藏步法,轻易地在马其熊掌之下飘来闪去。
马其熊是恨透林斌了,一个被称为武林六老之尊,竟奈何不了一个未成年的少年,心底也不得不暗赞林斌确是个百年难见的武林奇才。
毒蜂每一掌都是具极大的威力,将山顶上砂石掷得漫天飞舞,周围五六丈的树枝草木被扫得尽折,一旁观看的众人迫得连连后退。
只有癫丐任一飞仍然站在原地未动,这时,他又哈哈笑道:“小弟弟啊!你施展的是归藏神步吧!啊!不行,你可不要气死毒蜂,他死了,我就没有打架的对手了。”林斌虽然藉着归藏神步勉可闪躲,但是时间一长也已上气不接下气,岌岌可危,一听他说,不禁有气,高声骂道:“死花子,颠花子,你再不出手,我死了向你师父告一状,就是不死我也一辈子不见你,有好吃的也不给你了。”
林斌这一骂把他那疯颠之态骂掉不少,只听他接口道:“好!好!别骂,我出手就是。”
说毕双掌齐推,左拳右掌疾向马其熊胸前打去。
马其熊和任一飞是数十年的死冤家,活对头,对癫丐的功力甚为清楚,遂即舍下林斌,转身又和任一飞打在一处。
林斌喘息不已,全身已尽为汗湿,明明急步过来,掏出香帕,替林斌措抹额上的汗水,关切地道:“斌哥哥!你没事吧!”
林斌只摇摇头,像是累得连话也不想说。
马其熊心怀诡诈,城府极深,和癫丐过没几招,顿感自己真力较任一飞消耗更大,立即收势疾退,停身一旁道:“颠花子,本帮主另有要事,今天暂时作罢,留着以后再打。”
转身又对柯横道:“走!”
癫丐鼓掌笑道:“打不过就跑,哪来这么多好事,你不打也好,免得今天打死你,以后就没得玩的了。”
癫丐这疯疯颠颠的话,谁听了也会忍俊不住。
此时,乌蜂帮众人已打开背上竹筒,收回未死的乌蜂,口中吹起竹哨“呜呜”有声,将未死的毒蛇悉数驱走,随着马其熊和柯横的背后向北退去。
乌蜂帮众人一定,癫丐面对余乐义及荆大田等人嘻嘻一笑,余乐义被笑得心里一慌,连忙又向癫丐行礼,荆大田和另一个花子同时跪地叩拜。
癫丐道:“我刚才在山下经过,一个小花子告诉我马其熊在这玩蜂蛇,吓唬本帮弟子,我想不到是你们,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以后不要惹他。”余乐义俯首答道:“谢谢师兄搭救。”
癫丐摇头摆胸地道:“我怕见叩头虫,你们快滚。”
余乐义得到这句话,向荆大田二人一递眼色,转身向南奔去。林斌见余乐义和荆大田一走,急得大声喝道:“别走!”
人已随着纵起,想拦截余乐义和荆大田,取回丐帮信符。
可是他快,癫丐比他更快,只见他右手倏伸,已将林斌后衣领抓住,然后嘻嘻笑道:“小弟弟!让他们去吧,我见了他们就头痛。”
林斌急道:“留他们下来,丐帮信符……”癫丐还是哈哈笑道:“信符在你身上,你不拿出来,我不怕你。”
林斌心急如焚,怒道:“放开我,放开我。”
癫丐见林斌拼力挣扎的急像,甚觉有趣,林斌被提着后领,离地三尺,四肢一阵乱舞,无奈癫丐在身后,抓他不着。
癫丐见此情形,笑得前仰后合,声音嘶哑,明明和南偷北盗站在一旁,看得又是好笑,又是莫名其妙。
半晌,癫丐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方才止住,一手捧住腹部道:“哎……毒蜂逮……逮不着你…你又挣……不出我的手掌,照这样……
算,我比毒蜂强……强多了。哈……”说罢又是一阵大笑,笑得声嘶力竭才放下林斌。林斌脚才沾地,足尖微点,几个起落,人已站在二十余丈外的山脊上,极目四望,哪还有余乐义等人的影子,为了急着去找寻朱敏,只好暂将追索丐帮信符之事放过一边。”
林斌失望回来,心中暗忖,信符在癫丐眼中无上崇高,要是他知道我已将他们师门信符遗失,说不定颠性一发,连我这条命也得送在他手上,这……还是暂时不说的好。癫丐仍是看着林斌傻笑,明明见他那疯癫的样子,早已笑得连眼泪也流出来了,只有贾亚和汪行二人,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来。
林斌见惯他这忽笑忽哭的疯样子,不以为怪,遂向他一指明明道:“鬼花子老哥哥,这是我的明弟弟,明明见过鬼叫花考哥哥。”
他正准备再说下去,癫丐已大声说道:“不对!不对!一扭一扭的分明是个女娃娃,怎么说是弟弟?我最怕女人,你别骗我,他一定是女的。”
明明气得双目圆睁,不打自招地顿足道:“女的什么不好?你为什么瞧不起女人?哼!像你这鬼花子,我还不要理你呢!”
癫丐道:“好!好!我不说这个,我说……”明明心头一转,打了个歪主意,指指林斌道:“他是你小弟弟,是不?”
癫丐道:“嗯!我就这么一个小弟弟。”
明明忽问道:“那……你要不要我这个小妹妹?”
癫丐摇头晃脑地想,不知明明这话是什么意思,正在犹豫间,明明,已接着又道:“你不要,我们就走!”
癫丐真怕明明将林斌带走,连忙道:“要!要!你们别走。”
明明道:“好!你教了小弟弟功夫,现在也得教小妹妹功夫。”
癫丐慌不迭地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不能教你功夫。”
林斌见癫丐急得那个样儿,有点过意不去道:“明明别捉弄鬼花子老哥哥,咱们坐下来谈谈。”
明明道:“不,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妹妹,怎么只教弟弟,不教妹妹?不公平,我不……”癫丐急道:“我……我不是教……他武功,我是赌……赌……输的。”
明明道:“好!我也和你赌。”
癫丐双眼圆睁,浓眉上扬,望望明明,又望望林斌,半晌忽哈哈一笑道:“好!好!上次赌输了,我整整地想了两年,就想不出小兄弟是怎么赢了我的。今天碰上了,正可再较量、较量,现在和你赌也是一样,小妹妹,你说,咱们怎么赌?”
明明想了一下,见地下有许多鹅卵大小的石子,遂灵机一动,道:“咱们来比堆石子吧!看谁堆得高。”
说着,一边随手捡拾石子一边又道:“最底层只许摆四个,然后一层一层地向上堆,看谁堆得高。”
癫丐听罢鼓掌说道:“好!好!有意思,小妹妹,你先堆吧!”
明明也不推让,小心翼翼地捡起石子,在地上摆了四颗,每颗相距约寸许,慢慢一颗颗堆在上面,一直堆到七层再也放不上去了,这才对癫丐说道:“我堆了这么高,现在看你来堆。”癫丐嘻嘻哈哈地抓起石子就摆,哪知堆石子要有耐心,须一颗颗试,试好了再放上去,癫丐哪有这种耐心,堆到第三层,一颗放上去,一颗掉下来,连第二层原已摆好的也滚散了。
一次、两次、三次、五次,他都没法堆到第四层。明明在一旁笑道:“鬼花子老哥哥,你输了吧?”癫丐急得满头大汗,急道:“不算!不算!再堆一遍。”
明明道:“好!就让你再堆一次,如果再堆不起来,你就算输了!”
癫丐也不答话,默默地端详了一阵,左手捏着最底层的一颗石子,凭数十年的内功修为,将内力传到最上一层石上,使石子发出一股无形的吸力,然后一颗颗地堆砌上去,一直堆到七层高,顶端已只能容放一颗石子,再没间隙,但他随手放去,竟一颗叠一颗,放了十几层。
明明看得呆了,小嘴一嘟,随手扫散自己所堆的石子道:“好,算你赢!我不学你的功夫就是……。”
癫丐高兴得手舞足蹈,怪声怪气地道:“哈哈……我赢了!我赢了!哈哈·;……”林斌见癫丐像小孩一样的疯颠痴态也不禁咧嘴笑了。
明明见此情形,气得一跺脚道:“好,你们都疯了,我走,我不跟你们这些疯人在一起。”
说着人随声起,就向山下纵下。
陡然“呼”地一声,癫丐已纵到她身后,伸出又脏又黑、瘦骨嶙峋的手,将她后领抓起向上一提,哈哈笑道:“小妹妹,不要跑呀,来!咱们再来赌。”
明明急道:“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
癫丐笑道:“我不放你,我赢了,我真高兴!谢谢你输给我,来,我教你几手功夫。”
林斌这时和贾亚、汪行也赶过来,站在一边静看这老疯歪缠。
明明听说癫丐自愿教她武功,自是高兴万分,忙道:“你要教我武功,先放开我呀!”
癫丐一松手放开明明,高兴得咧着嘴笑个不停。
明明道:“鬼花子老哥哥!你别笑了好不好?要是只管笑不教武功,我可走了。”
林斌也道:“鬼花子老哥哥,你既已答应,就快些教给她吧!”
癫丐笑容立敛,庄重地道:“对!我先教功夫,教完了再笑。”
林斌看了贾亚、汪行一眼,心想癫丐教她武功,自己三人不应在旁,以避嫌疑,随向癫丐:“鬼花子老哥哥,你教明明武功,我和贾亚、汪行走在前面山上等候,明明!学会了,你快赶来。”
明明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当下点头应好。
癫丐道:“小兄弟先别走,谁耐烦教人,你们两个一起学,她学不会你再教她,他们两个我看着有点贼头贼脑的,我就怕他们偷我东西。”
贾亚、汪行二人被说得尴尬十分,望了望这江湖人人尊敬的癫丐,只得默默地走去牵马,准备离去。
林斌怕二人脸上挂不住,忙接口道:“这样也好,追人更为要紧,你二人先追下去,我们随后就来。
二人答应一声,即上马向终南山追去。
癫丐待二人走后,便命林斌、明明就地坐下,随手摘下两支树枝,用手一阵乱拆乱削,不一会做成三支筷子,分给每人一支。
二人一看,见手上这支癫丐用手削成的筷子竟是光滑异常,不禁暗暗钦佩癫丐功力精湛。
这时癫丐已一收疯颠之态,一举手上筷子对二人道:“我教你们一手饿鬼三式。”
林斌心想:“这名字好难听,天下哪有如此难听的武功名称?”明明也是暗暗忖道:“师父曾说当今各门派的武功,可没听说过有饿鬼三式,别让这癫花子给冤了。”
心中电转,口里遂道:“这么难听的名字,我不要学。”
癫丐一听双眼圆睁,大声说道:“不学不成,我已说出来了,你们就非学不可!”明明也大声回道:“我不学,就不学。”
癫丐忽双手捧面,呜呜哭道:“师父啊!我说教他们武功,他们都不肯学,违背你老人家的训示,说到做到,徒儿真该死。呜呜……”他边哭边说,样子很是伤心。
林斌心中甚觉不忍,遂向明明递了个眼色道:“鬼花子老哥哥,别哭了,赶快教吧,我们等着学呢!”
癫丐一听,旋即破涕为笑,天真地道:“真的?我教你们这一手饿鬼三式名字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丐帮武功的一绝,丐帮最精绝的武功是什么,你们知道不?”
明明抿嘴笑道:“我知道是穷拳掌。”
癫丐双手一击,高兴地道:“对,左拳右掌最厉害,另外还有一种筷子功,虽没拳掌功厉害,可是招式却精妙非常,并称丐帮双绝,现在我教给你们的,是筷子功里的三绝招,也是筷子功全部精华荟汇萃的三招。”
他略微一顿,接着又道:“这三绝招因为看起来像是个饿鬼抢东西吃一般,不但要快,而且还要准,你们看着。”
说罢,右手候伸,两支筷子点向明明双眼,出手看似极慢,实际快如闪电,明明见筷子点来,头部向左一闪。
明明的武功已可算是二流好手了,反应不算不快,可是她避得虽快,两支眼睛的眼皮还是让筷子轻轻点上了,明明骇得花容失色,要是筷子再向前伸分毫,明明双眼就得成了两个窟窿。
癫丐正色地道:“这一招叫做——‘饿鬼叉鱼头’。”
明明羞怒交加,立即回道:“你才是鱼头呢。”
癫丐不理她,转对林斌道:“小兄弟,留意你的左手腕。”
说罢,双筷疾向林斌左手腕夹去。
林斌见筷子夹来,急忙沉腕翻掌,意欲将攻来的筷子劈落。
癫丐又道:“这招是‘饿鬼夹鸡腿’”
林斌心中又气又好笑,暗暗付道:“这两招招式既阴损,招名又缺德,弓帮的人怎会想得出来的?八成儿都是饿疯了。”
但听癫丐又道:“你们注意手中的筷子。”
说罢,筷子向明明右手扫去,眨眼间又转向林斌右手,二人只觉眼前一花,手中筷子已一被拨掉地上,一被挑飞半空。
癫丐得意地道:“这是第三招,叫作‘饿鬼拣残肴’,拨中带挑。”
他从头演练起,边比划边讲解,最后说道:“第一招‘饿鬼叉鱼头’,不仅取人双目,还可以点敌人穴道;第二招‘饿鬼夹鸡腿’,可以夹敌人手腕,也可以锁敌兵器,更可以钳暗器,无事时,你们可以夹飞在空中的苍蝇来练习。”
林斌心中“哦”了一声,暗道:“几年前,在武当见铁脚万道力用双筷子慢条斯理地钳死乌蜂,原来就是这一招。”
癫丐继续又道:“第三招‘饿鬼拣残肴’连拨带挑,专门拨打敌人兵器。现在教完你们了,鬼花子肚子也饿了,你们快想办法给我填饱肚子。”
明明此时学会这门绝技,心下高兴万分,牵过自己的坐马,对癫丐道:“鬼花子老哥哥!我请你吃最好吃的东西,你骑我这匹马,我和斌哥哥骑一匹,到前面市镇饱吃一顿。”
癫丐哈哈大笑,身子一晃,人已落在马背,可是他不是骑,是躺,两支脚环扣马颈,身子平躺马背,双手环垫项下,手背轻按马臀,那匹马儿“得得”地就向伏牛山下走去。
林斌芜尔一笑,明明笑骂道:“这颠花子,睡觉骑马也没个人样。”
两人共乘一骑随后追去。
三人两骑下了终南山,不须多久,已来到商南。商南是个山城,只有一家像样的饭店,三人来到门口,癫丐仍是“呼噜呼噜”地熟睡在马背上,惹得沿路的人惊奇不已,明明首先跳下马来,上前一推他道:“老哥哥,到了,下马吧!”
癫丐像是没听见一样,明明见他仍是不醒,用力再推,“叭哒”一声,癫丐已滚落地上,敢情一点也不觉疼痛,揉着两只惺松的睡眼,呵欠着道:“这是哪儿?我还想睡会儿呢!”
明明抿嘴笑道:“你睡吧!我们吃可不等你呵!”癫丐听到吃,“呼”地一声立起身来,就往屋子里闯,口里不住地道:“好!好!有吃的就成!”
三人坐定后,吩咐店伙拿来二斤大曲酒和许多下酒菜,癫丐两手并用,一手端酒,一手抓肉,大口大口地往肚里吞。林斌和明明吃得很少,不一会儿都吃饱了,两人坐在一旁看着癫丐那付吃相,不禁掩嘴而笑。
半晌之后,林斌心急早些赶路,当下对癫丐道:“鬼花子老哥哥,别吃了,咱们得快些上路,好赶去救人。”
癫丐双眼一翻道:“你救人是你的事,关我鬼花子屈事?”
林斌道:“这里没好吃的,前面商州地方大,吃的东西又好又多,你要帮我,我请你吃更好的。”
癫丐边吃边道:“好!我帮你,但是我才吃得半饱,如何赶路?你心急,你们俩先走,我随后赶来。”
林斌也不理会,扔下一锭银子,和明明一人一骑先走了。
这里已经进入终南山,周围数百里,林斌不知敌人藏在何处,和明明两人在山里乱闯了一整夜也没有丝毫头绪。
明明道:“斌哥哥!终南山这么大,咱们乱闯,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前面有座高峰,不如上峰顶去,也可以看得远些,少跑许多冤枉路。”
林斌依言照着明明指的高峰奔去,二人纵马而上。来到蜂顶,才知这峰还不算最高,林斌正在四周眺望,明明一指两峰间的山谷道:“斌哥哥!你看那下面是不是有人?”
林斌放眼看去,山腰像是有三四个人前后向山谷奔下,林斌跳下马,一拉明明道:“咱们下去看看,这边山路不好走,马先留在山上算了。”
二人展开轻功一阵疾奔,来到刚才发现人影的地方,但反而失去了追蹑的踪迹。此处是一个凹进的山腹,四周树木茂密,人在山腹之内,连两丈外的景物和山脚都看不见。
林斌沉思片刻,向明明说道:“咱们还是先下谷底看看再说。”
他们还未下到谷底,已听下面有人声、兵刃撞击声隐隐传来,那声音虽是很低,但却很像是长臂猿丁开杰,林斌拉紧明明的手,人便如陨星一般直向谷底落去。
此时谷底正有五个人分作两起拼斗,长臂猿丁开杰单剑独斗一个使刀的汉子,贾亚、汪行二人合斗一个使双钩的大汉。
林斌看清之后,因怕落个以多为胜的骂名,遂从腰际取出癫丐做给他练功的筷子,高声说道:“丁伯伯!你休息一会儿,让我来试试刚学的饿鬼三式。”
丁开杰一听是林斌来到,精神不由一振,急忙答道:“斌儿!你别管我,快救敏儿要紧,她在对面蜂顶。”
林斌听说无暇答话,疾向对山纵去,他刚越过谷底,突听贾亚急呼道:“背后暗器!”
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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