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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令之监守自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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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珍惜爹的一番心意吧!儿子……”
身为朝廷心腹大患武阳侯的儿子,楚怀风许多时候都显得“万不得已”。
譬如说,面对父亲强抢过来的“新娘”,很早就体悟自己性向与常人不同的他,就只能万不得已地暗自派人偷走新娘,以避免完婚时的尴尬。
只是,这次的新娘竟然是个男人?!
而这个自称是御史的男人,是朝廷派来调查武阳侯私吞贡品一事?还是……
世上的美男子不乏千万,喜欢的类型往往只有一种,而身后的男子,不巧正对了他的胃口!
只是,建立在欺瞒与谎言之上的感情,如何能够持久?
无论如何,管他是御史是盗贼还是间谍,好不容易遇到心意相通之人,说什么都要好好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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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人生自古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若有所思的微微苦笑着,端坐在雕梁画栋的庭院里,青年好整以暇的用折扇敲打着自己的掌心,两道剑眉高飞入鬓,衬得下方那对修长明眸,格外的炯炯有神。虽然他的语气像是在安慰对面那个愁眉苦脸的素衣少年,但现在浑身上下都裹在红艳似火的喜服里的新郎官,却正是他自己!
“小侯爷……今年已经是第十一次了……亏你还笑得出来!”受不了前者苦中作乐,自欺欺人的模样了,少年哀怨的翻了个白眼,长叹一声趴在了石桌上,有气无力的扳着手指计算道:“上次是县令家的闺女,上上次是王大户的外孙女,再上上次是蒋秀才的宝贝独女,再上上上次……侯爷他老人家想抱孙子是可以理解,但为什幺每次咱们武阳侯府办喜事,都要被扣上‘强抢民女’这项罪名呢——唉……”不甘心的将青年堪称风流的外貌扫视了一遍,少年语重心长的摇了摇头,似是替对方惋惜:“凭良心讲,你楚小候爷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贵为甲胄,家有万财。理应是众多闺女挤破了头也要钓到手的金龟婿啊!怎幺落得二十有三,还独守空床,被衾寂寞呢……做孽啊!”
“……阿凯,你又不是不知道……”闻言,青年酸涩的自嘲了一下,剑眉一凛,姣好的容颜浮上一层淡淡的轻愁:“武阳侯可是人人喊打的乱臣贼子,谁不知道我爹他当年摄政时曾意图推翻小皇帝,篡位自立?虽然现在早已被贬南调,但稍有气节之士,便不屑攀武阳侯的这门亲。作了这坏人的儿子,我自然娶不到老婆了……”话虽如此,但青年的眼眸深处,却因自己的抱怨荡漾起一涟轻柔的笑意,似是对娶妻一事敬谢不敏。
虎目刁钻的少年当然没有放过这微妙的细节,见状,后者从喉咙深处呛出一声,不满的移开目光,恨恨地瞪了一眼周围无辜的花草:“娶不到就用抢的……还真不亏是你爹的标准作风。不知这次倒霉的是哪户的良家妇女……都失败十次了……若武阳侯夺权的时候也有如此百折不挠的气魄,怕是皇帝也已换人做了吧……”方圆几百里,只要稍有地位的人家,无不为自己的适龄千金犯愁。屡次提亲遭拒,恼羞成怒的武阳侯仗着自己是皇帝唯一的亲叔叔,即使由王爷被贬成侯爷,也依然嚣张如故。不管对方的女儿是否许配了人家,或是早已文订,凡是还没过门的,都有被抢婚的危机!大抵是他们这边轿子还没抬进院,后面就哭天抢地的追来了手持棍棒来拼命的亲家翁……
如此精彩的戏码上演了十次之久,演的人不累……看的人都要腻了……
正说着,前院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竹声,明明是喜气洋洋的炸响,却听得院内二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心领神会的对望了片刻,准新郎长身而起,潇洒的收拢折扇,调动五官挤出个笑的表情后,昂首阔步的迎向了侯府大门。只在与少年擦肩而过时,悄然嘱咐:“新娘子又来了……我去和爹寒喧,你照咱们的老计画,等天色晚些,带着那可怜的姑娘由后院的秘道里遁逃。”
“没问题……”比了个手势叫对方放心,少年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露出两颗讨喜的虎牙:“我还真好奇,要是你爹哪天发现……帮他千辛万苦抢回来的儿媳妇们逃走的惯犯,恰恰是自己的儿子时,会是什幺表情……”顿了顿,彷佛是回忆起武阳侯历次得知儿媳妇又在新婚之夜溜之大吉时的样子,少年不由自主的闷笑了三声,凝视着青年施然离去的俊挺背影,别有所指的舔了舔嘴唇,轻声呢喃着:“果然是……家贼难防呢……呵呵……”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难得这次被抢了女儿的周姓节度使只是象征性的拆了武阳侯的大门,毁了前院的假山莲池,纵火烧了三座偏房,顺便打伤侯府二十五六个家丁就放弃了抵抗。为免夜长梦多,武阳侯连拜堂的步骤都替儿子省下来了,匆匆忙忙灌了楚怀风几杯水酒,便迫不及待的将俊颜微熏的儿子押入了洞房。经验告诉楚怀风,现在说什幺他那兴奋的爹也听不进去,所以在哀怨的瞪了容光焕发的老父一眼后,他认命的被下人们推进了自己的房间!
“好好珍惜爹的一番心意吧!儿子……”犹如卸下了心头重担,武阳侯额头的皱纹也模糊了几分,趁着酒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他炫耀似的挥手,立刻有一群豢养的死士持刀带剑的团团围住了新房!
“爹?这是做什幺……”暗叹不妙的抿了抿唇,楚怀风故作轻松的随意问道,目光却在人墙中搜索突围的空档。很遗憾,经过十次实战的武阳侯,也不是省油的灯。恨透了屡次坏自己儿子好事的“贼人”,他满意的巡视了一遍自己安排的守备队伍,胸有成竹的拂须笑道,阴冷的眸中射出不共戴天的寒光:“儿子,你放心。这回爹说什幺也不会叫那些江湖草莽把你的媳妇救走了。哼哼……我武阳侯府岂是任人来去自如之地!今天爹调来了府里三分之二的兵马,将你的洞房团团围住!就算你的新娘变成了一只飞蛾,也休想从我眼皮底下飞出去!放心的去吧……”
“……多谢爹的成全。”咬牙切齿的压下心头的懊恼,楚怀风皮笑肉不笑的磨了磨牙,尽量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诚恳,转身泄愤的推开新房贴了双喜字的雕花木门,大步流星的赶了进去,并随手将还想说什幺的侯府食客们关在了外头!……可恶!为什幺他爹这辈子的那点聪明全用在对付自己儿子的身上了?!
狼狈的回眸白了人影攒动的绮窗一眼,楚怀风边祈祷季凯此次来得及将被害的姑娘及时送出府去,边捏着把冷汗一步一犹豫的向内室走去。自己是正人君子没错,但若是一个清白的大姑娘被迫和他孤男寡女的关了一晚,相信出去后也没脸自处了!他是可以到百姓面前替对方作证,可是很遗憾……武阳侯府的人说的话……向来没有人肯听……
与此同时,后院的墙角附近……
提心吊胆的将还在千恩万谢的周姑娘从地道里送出去交给节度使的家人,季凯手脚麻利的用枯草和破旧的木辕覆盖住入口,擦了一把急出来的虚汗,长舒一口气蹲在了地上。好险啊……幸亏他武功高强,听到了那些此起彼伏的向洞房接近的脚步声,提前把新娘拽出了房间。不然的话……再晚个半柱香,他明年就得等着抱侄子了……
话说回来,他还真同情楚怀风的老爹啊……
连侯府里烧柴的粗仆都接受了小侯爷不爱女色,只好龙阳的事实了。偏偏武阳侯死不认输,不断的想靠女人软化儿子的性趣。然而,众强迫中奖的亲家们又不买帐,害他到处抢亲落得骂名不说,儿子那里又留不住媳妇,注定该死了抱孙子的这条奢望了。也怪那武阳侯年轻时做事太毒辣,少积了阴德,换来如今断绝香火的现世报应!
只是……苦了他这个无辜之人啊!花好月圆的良辰美景不能欣赏,喜酒喝不到却要来墙角战战兢兢的吹夜风。不过……
想到楚坏风那张哭笑不得的俊颜,季凯的心肠又软了下来。谁叫自己交友不慎,摊来了夜半刨地道,顶风送佳人的“美差”呢!唯一的安慰是又替朋友挡掉了一劫,思及此,他不由得奸笑了起来,抚唇低叱着自言自语道:“死小子,麻烦我替你摆平了……三十年酿的竹叶青十坛,答应给我的……你可不要心痛了~哼!”
还是同一时刻,楚怀风的洞房里……
“唉……”无可奈何的望着床上那道喜红的身影,楚怀风头疼的靠着门栏,叹出进屋后的第三声气来。他就知道,季凯那小子贪杯误事,指望不上……
现在可好,新娘就摆在眼前,桌上的红烛烧得人眼晕。春宵一刻值千金,骑虎难下的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心乱如麻的背对着安安静静的新娘独自坐到八仙桌旁,楚怀风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磨擦着青瓷酒杯光滑的纹理,一双深沉的明眸懒洋洋的半眯起来,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数不清的措施。或许,他可以叫新娘假装去上吊来骗取守备的慌乱?再或许……他可以自己去假装上吊来叫下人们乱成一团?或者说……他也可以叫新娘假装要吊死自己,好让爹彻底绝望……
楚怀风还在桌边皱眉思考,但稳坐床畔,垂着珠帘看不清样貌的新娘显然已经有所定论了!只见上一秒还贤慧地低头不语的后者,突然扯开喜帕,反手由喜服内抽出锋利的三尺青锋,驾轻就熟的挽了个毫无矫揉造作之气的剑招,沉着冷静的抵住了前者的颈项!
握剑的手,优美却绷着阳刚的力道。感觉到剑锋所触之处传递来楚怀风的颤栗,一声宛转低缓的男音响起,平和且不失庄重的飘入前者的耳际:
“……小侯爷,得罪了。”
第一章
“……”茫然的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楚怀风的目光好几次斜瞥过来,想看清穿著嫁衣的男子是何模样。但敏锐的察觉出他的意图,身后漾起一丝风清云淡的浅笑,脖子上的剑却趁势递前了几寸,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识时务者为俊杰,楚怀风很干脆的放弃了:“你是男人?”他承认现在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但若换个新郎发现自己的身着红嫁衣的娘子换成了七尺男儿,估计也不会比他表现的好到哪去。他需要时间来整理思绪,废话显然是个不错的方法。只可惜,后者连拖延时间的仁慈都不给他……
“很遗憾,在下是男人。让小侯爷失望了……”空气随着身后的声音微微波动着,那是笑的颤音,可是却冷得不见一分笑意。即使看不见对方的脸,楚怀风也可以肯定,那个人的眼眸,应该是不笑的,所以,换他笑了……
“你是来杀我的?”
“……不,如果小侯爷愿意帮忙的话,在下绝无伤害您的意思。”客客气气的答案里,楚怀风找不到确定的信息。于是,他只能默默祈祷季凯会折返回来向自己要十坛竹叶青的旧帐,并尽可能使自己的嗓音听上去有恃无恐:“你平时都是用剑来请人帮忙的吗?”
“呵……小侯爷岂非不是用抢的来逼人完姻的吗?”见招拆招的顶回去,假新娘有一副令人听了百汇俱通的好嗓子,低沉稳重,像一把古剑磨砾了风霜后,一声刚柔相济的龙吟。楚怀风没理由的相信,拥有这样一副嗓音的人,是不会刻意去掐着嗓子尖声说话的,那幺……
“你是怎幺装新娘而没被府里的人发现的?”武阳侯府的人不聪明,但也不会笨得连这幺明显的男女之别都混淆起来。耳膜里萦绕的声音,是属于年轻男子的,余光里那只握剑的手,苍劲有力,不会像娇滴滴的女人!
“……在下本没有兴致男易女装哄骗小侯爷,只是来时发现洞房内无人,床上唯有一身仓促脱去的嫁衣。在下有事要请教小侯爷,若您开门后没有看见新娘而立刻呼喊,在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出此下策,还望小侯爷海涵。”好象是故意要反衬出楚怀风的紧张似的,来者的说话速度始终维持在恰到好处的不紧不慢上,却不知越是如此,越让人摸不清身后人的底细。好歹也是小侯爷,又“有幸”生在是个侠客志士就恨不能砍过来的武阳侯府,若说楚怀风活到今天都没遇见过刺客,那实在是太看得起他了……
确切的说,楚怀风遇见刺客的机率不算低,但遇见不急着挥刀跺了他为民除害的刺客,这倒真是第一次。即便身为纨裤子弟,文不精武不通,但楚怀风多少还是有自保的诀窍的。如果现在后面的人横剑进攻,他有两成的机会不被砍到要害而逃开。可惜,颈上的剑泛着幽幽的寒光,平静的停在原处,宛如一泓死水,一泓不知哪个那便要沸腾的死水……因此,他一成活命的把握也没有了。
“……说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幺?”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楚怀风将杯子凑到了唇边,垂下眼帘,浅啄了一口半凉的浓茶。唇齿间逸开的苦意,让他两道剑眉再度锁于眉心。但很快,他的矜持就在对方的下一句话里化为了嘶心裂肺的呛咳——
“……不好意思,刚想起来一件事,茶里我有下毒。”
“咳咳咳咳——”这个人是来呛死他还是来气死他的?!有人会连这种事情都忘记吗?
“……不过您放心,这毒无色无味,喝下去也无感觉。只不过,若是没有隔日服用一次在下的独门解药,小侯爷估计就要七窍流血而死了。”悲天悯人的叹息,听到楚怀风耳朵里只有猫哭耗子的效果。狠狠的握拳砸向桌面,楚怀风放弃了等季凯偶尔想起来,顺便回来救自己一命的奢望。世态炎凉,想活命,还得靠自己……
“你到底怎幺样才肯甘休?!”深吸了一口气,楚怀风呼地站起身来!贴在他颈子上的剑彷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竟然分毫不差的黏着他而起,并没有因他突如其来的举措擦伤他半寸皮肤。楚怀风再不谙世事也清楚自己遇见的是高手了……
“……没什幺,只是想请问小侯爷,西夏进贡来的御品,在武阳侯府的哪里?”大概是觉得对方已中毒,自己没有必要再举剑威胁了吧……一阵凉风掠过楚怀风的脖颈处,在后者回过神来的时候,剑已行云流水般回入鞘中。
“……什幺贡品不贡品的,我怎幺知——”不满的抗议道,楚怀风冷冷的回头,冲口而出的抱怨,却在看清对方的那咽在了喉咙里!世上的美男子不乏千万,但自己喜欢的类型往往只有一种,而身后的男子,不巧正对了他的胃口!坐着的时候还感觉不到,站起来就发现,对方比起自己还略高了一些,挺立如松的身姿凛然于后,不怒自威的压力油然而生。
灯下赏人人更美。裹在鲜红的嫁衣里,更体现出来者白皙光滑的冠玉面容。两道英雄眉浓淡适中,粗细恰到英而不莽的好处,修长的点缀着下方那双透出正气的杏眼。黑亮清澈的圆润瞳仁嵌在白玉光洁的底衬上,灵动的犹如会说话一般。挺鼻如削,薄唇勾勒着令人遐想的曲线,一头整整齐齐绑束的青丝隐隐约约随风逸出清新自然的水气,沁人心脾。
不能用秀美来形容的伟岸男子,修长的身形却处处散发着清俊的意味……
“小侯爷?”见楚怀风转身后便没有了动静,来者试探性的呼唤了一下,眉眼轻弯,笑如春风,温柔深处带有尚未融化的冰霜:“请小侯爷快些说出贡品所在之处,在下必不会为难您的。”
“如果我知道的话……早就告诉你了。”漠然的回答道,楚怀风轻轻别开头去,面颊在烛影婆娑中染上了一抹淡红。先不说自己贪生怕死,惜命如金,就算是冲着对方那张叫自己心脏没来由快了几拍的容姿,他也会头脑发热的把知道的全部悉数奉上。没办法……男色女色都是色,色字头上都有刀啊。
“莫非小侯爷是信不过在下?”如矩的目光审视着身体僵硬的楚怀风,来者端然坐回床榻上,横剑于膝头,声音冷了三分:“小侯爷放心……在下并非歹人,乃是奉皇上之命,追查贡品在运送途中失窃一事的御史。只要小侯爷肯将贡品奉还朝廷,皇上想来不会追究武阳侯的责任。毕竟……武阳侯是皇族血脉最近的一支。”顿了顿,他的手抚上领襟,缓缓褪下与自己气质不符的嫁衣,露出里面剪裁合身的暗红色长衫:“在下此番之所以采取暗访的手段,也是因为皇上不希望武阳侯私窃贡品的事情弄到天下皆知,落得律法不得不诛的地步。”
“……我听说民间盛传,当朝有四大御史微服民间,想必阁下就是其中之一了?”不安的咬了咬下唇,楚怀风暗暗替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爹捏了把冷汗,四大御史可不是闹着玩的,先斩后奏的御史令牌一出,武阳侯再硬的脑袋也扛不住啊!就知道前段时间,自己的老爹一脸奸笑的和亲信们秘谋了什幺,会瞒着自己,显然不是好事:“若爹真的干出偷盗贡品之事,我也不会替他隐瞒。只是……我确实不知道贡品在哪里啊!”那种烫手的山芋对方愿意暗中处理掉,自己当然乐见其成,可惜……
“小侯爷真的不知道?”微微一鄂,来者没有放过楚怀风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见状,两道俊眉隐隐簇在了一起,低声沉吟:“西夏这回的贡品不比其它,要只是金银珠宝,武阳侯拿去,皇上也不会介怀。但此次贡品中,有西夏秘宝‘玉脂龙杯’,素有滴酒变药,解百毒的美誉。一旦被他国来使求用而取不出,恐伤国体…望小侯爷以大局为重,不要……”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难道我不想活命吗!要是有那个解百毒的杯子,我干嘛还为喝了你下毒的茶而乖乖留在这里听你审问?!”对方怀疑的态度惹恼了楚怀风,好象是讽刺他单方面的示好似的,让他又羞又恨。从知道武阳侯又去强抢民女逼自己成婚开始,他积攒在心头的怒火一次性的决堤而出,一双眸子燃起了火焰,看也不看对方手里的长剑,他赶步上前,想也不想的坐倒在前者的身边,以手支颌,凉凉地讽刺:“御史大人不信的话,武阳侯府任你搜查,找到的话别忘了告诉我一声,让我也见识见识西夏的秘宝!哼……”
“……”大概是被楚怀风破罐子破摔的气魄震慑到了,来者呆呆的侧头凝视了他半晌,许久,才苦笑着摇了摇头,俊美的面容罩上了一层尴尬:“既然如此,在下也只有自己动手了。武阳侯府九进九处,有行宫的大小,短短几日很难搜查过来。所以,在下想请小侯爷合作,让在下暂时躲避在您的房中,以……以新妇的身份。”
“随便你……”懒得与他争辩,楚怀风随口答应道。接着,他反应过来自己听到的具体内容,险些咬掉舌头:“等等!你说你要以什幺借口——”
“……以小侯爷新娶的周节度使女儿的身份。”
“你哪里像女人——怎幺可能瞒得过去!”
“关于这方面,请小侯爷宣称,就说周家女儿被逼完婚,心有不甘,赌气关在屋中不愿见任何人就是了。顺便,叫周围的下人不得接近,否则新妇便以死相胁,如何?”
“……是以我的死来相胁吧……”斜了一眼对方手里的剑,楚怀风翻了个白眼,干脆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以掩饰心情大起大落,从鬼门关逃脱升天后的虚脱感觉。反正就是替对方作内应换解药,虽然心里不爽,可看在有美男子暖床的份上,也不算亏了。他要装自己的老婆不是正好同处一室,室中仅一张喜床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在下听闻,小侯爷性好男色是吗?”犹如洞察了前者唇边不怀好意的坏笑意欲何为,来者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口吻,但搀杂了戏谑的笑音。
“……咳咳咳——”恐怕在毒发前,自己会先被口水呛死吧!哀怨的捶了一下床角,楚怀风的俊颜窘困得红的发紫,闪避着后者射过来的目光,他硬着头皮承认了以上众所周知的秘密:“是……是又怎幺样?!”对方武功那幺高,又有凶器在手,还怕自己夜半发难,狼性大起吗?!
“没什幺,只是屋内仅有一张床,怕小侯爷和男人共寝‘心绪难宁’,便委屈您在地上将就几日吧。”浅浅地笑应着,来者合衣抱剑侧卧于软榻上,垂下的眼帘轻颤着合拢,英气的五官时柔和了下来,安祥的彷佛笃定对方会老老实实听从自己的安排似的。
“凭什幺是我睡地上?!如果你嫌弃我的癖好,大可自己去睡地板,求得安心吧!”傻傻的沉醉于男子的俊朗中,楚怀风理亏的抱着被子在地上铺开,幸好在躺下的瞬间,他想起来抗议了。
“……小侯爷忘了自己还要靠在下的解药活命吗?”毫无睡意的反驳由床上飘过来,虽然吐字清晰,但总有一股淡淡的倦意:“在下明日还要在府中奔波,若无问题,便休息吧。”
“……你还真有把握,难道就不怕我豁出去的向爹告发你吗?!”心越软嘴越硬,楚怀风昂头贪婪的扫视着青年的睡颜,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嘴唇:“好歹我也是有气节的吧……”
“……会抢人女儿逼婚的坏人,一向兼有贪生怕死的特征。”
“你都知道本小侯爷性好男色了,我怎幺会愿意娶女人呢!刚刚那个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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