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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令之监守自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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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力气随着血液自伤口流逝而去,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起来,不是滋味地感慨了一下武阳侯府藏珍阁的高深机关,方天宇自嘲的撇了撇唇角,突然出手,用尽剩余的力气拉住打算去堵被擂得震耳欲聋的大门的楚怀风,阻止对方再为自己向家人说谎:“已经足够了……不用再瞒下去了,你是拦不住他们的……”呛咳几声,虚弱的闭了闭眼睛,方天宇很累了,累得很想睡。可他又舍不得就此陷入黑暗,因为他猜得到……自己接下来的答案,一定可以引发那张俊颜更加精彩的表情……
“你——”脸色发青的挣开方天宇没剩多少握力手掌,楚怀风很想一拳打飞他那不合时宜的笑容!明明受伤的是他自己,不要做出一副痛的是别人的样子好不好!没有理会他的气急败坏,后者静静地听着门外官兵们越来越不客气的威胁之词,直勾勾的望向楚怀风进退两难的身形,不肯放过那张俊颜上每一荡情感的波澜:“……但在被抓之前,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个重要的秘密……”
“现在说什幺也没有意义了!你省点精神吧!用不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光凭我体内还被你下着毒,我就给救你不成……”想也不想的打断他的话,楚怀风挣脱了前者的抓扯,快步冲到门口,一门心思的期望可以制止马上就要砸门而入的自家官兵。
“没有毒……”就在他的手按向门栓的瞬间,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地由床畔飘了过来,窜入楚怀风混乱的大脑里,迅速将他沸腾的热情降至冰点——
“当务之急是把门堵好……你、你刚刚说什幺?”
“我说……没有毒……从头到尾你都没有中过毒的……那天小侯爷喝的茶……只是普通的凉茶而已。为了保险起见,我顺口诳你茶中有得的……”含笑着坦白道,方天宇的神情初期的轻松,好象刚刚自己泄露的并非他唯一保命的秘密似的。他的血一路滴到了新房窗下,被搜查到只是早晚的问题。只是在被武阳侯府的人抓走之前,他不想再骗楚怀风了。
“……那幺……你这些天给我吃的解药又是什幺——”抵住大门的手臂在对方云淡风清的叙述中失去了力气,楚怀风僵硬的背对着方天宇,声音一寸寸冷了下来。
“大力金刚丸。”仿佛没有觉察到屋里骤降的气压似的,方天宇在伤重昏厥的同时,坏笑了一下,斩钉截铁的丢出了绝对可以达到雪上加霜效果的真相。不用怀疑,就是那种卖艺杂耍所必备的,街上到处都有卖的,与缶皮膏药齐名于江湖的东西。
“……”手一松,楚怀风脸色铁青的张了张嘴,义愤填膺的还没想好自己应该先骂哪句话,就被闯破房门冲进屋的官兵挡在了一边!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自己的老爹——武阳侯楚振明!
“儿子……只要是男人,连敌人你也不放过吗!?我那个‘不愿见人’的媳妇呢?是不是早就被你谴走了,好方便与这狗男人亲热啊!?”恶狠狠的白了一眼彻底石化的儿子,武阳侯蛇一般怨毒地扫了一眼床上已经失去意识的方天宇,用力挥了挥手,指使心腹们上前粗暴的把对方架起来向外走去!
见状,楚怀风终于回过神来,闪身拦住大门,求饶的目光投过来:“爹……新娘的事情我可以再解释,这个人只是被我强迫来的,他是无辜的,爹你不要为难他……”
“无辜?哼哼……”皮笑肉不笑的重重拍了拍楚怀风的脸庞,武阳侯一把扯开还想阻拦的对方,冷冷地吐出冻结后者心扉的事实:“你这位越俎代庖的男‘新娘’一点都不无辜!他擅闯藏珍阁,盗走了为父千辛万苦得来的玉脂龙杯!那是贡品,一旦被皇帝知道是从我手里被盗走的,咱们劫官货的事情就包不住了!到时候……是满门抄斩,你,也躲不掉……”
“爹……你、你竟然瞒着我打了朝廷贡品的主意!”痛心疾首的扑过来,楚怀风牢牢的抓住武阳侯的胳膊,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浮起了失望,只是那失望中隐隐地还埋藏着一抹了然:“我劝了您多少次了,皇帝不杀我们已经是仁慈了,那个人自称是四大御史之一,是皇帝的心腹啊!再这样节外生枝的伤害他,武阳侯府迟早会被朝廷的铁蹄踏成一片废墟的!”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恼羞成怒的扬手,楚振明花白的胡子抖了抖,举起的一掌最终还是舍不得打在唯一的命根身上。像是转嫁怒火般的,他回手扇了昏迷中的方天宇一巴掌,满意的看着血丝由后者的唇角淌落,沉声吩咐:“把这奸细给关到地牢里,什幺刑具都可以用,务必给本侯问出玉脂龙杯的下落来!四大御史又怎幺样!我到要看看……小皇帝手里的红人,骨头有多硬!哼——”与楚怀风不同,他武阳侯恶霸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武阳侯府的地牢,比十八层地狱有过之而无不及,许多侯府的敌人失手后宁肯自杀也不愿落得那生不如死的下场。只可惜……昏迷中的方天宇,连求死的幸运都不具备了……
无计可施的被家丁团团围住,楚怀风爱莫能助的目送着方天宇被架离房间,就在他剑眉深锁,想要握拳砸墙的时候,突然,眼角的余光扫视到八仙桌旁,已经摆冷了也无人问津的酒菜,与此同时,一个主意渐渐在脑海里成了形……
既然老爹现在在防他胜防贼的话,要救方天宇,他也只有“引狼入室”了……
第三章
“——别开玩笑了!楚怀风~楚小侯爷~~你飞鸽传书,千里迢迢把我从温柔乡里挖出来,居然是要我陪你玩亲热!?”朝天翻了个白眼,季凯有气无力的倚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不敢兴趣的摆了摆手:“你有龙阳之好,做兄弟的可以理解你,帮你帮女人从房里送出去也算积德行善,救人家闺女于水火。但是,你要我当着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备们的面,和你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传出去的话,我季凯的一世英名就付诸东流了!你想要男人可以招小官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别打自己兄弟主意好不好!”
“谁在打你主意了!我不是都说了吗?是装——假装的而已!”懊恼的瞪了不为所动的少年一眼,楚怀风谨慎的环视了一下周围,凑近两步,靠在对方耳边低声解释:“我爹以为我会胳膊往外拐,全是因为沉迷于方天宇的男色,如果我假装看上别的男人,爹便不会再防备我去救人了。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就牺牲一下,陪我演出戏吧!”
不屑一顾的掏了掏耳朵,季凯扭身,故意避开心急如焚的楚怀风,凉凉地讽刺:“要让武阳侯放松警戒还不容易?你只要随随便便抓个女子来生十个八个孙子给他老人家,我保证他一定乐得把什幺贡品,什幺御史都忘得干干净净,哼——那个方天宇你才认识几天啊!竟然为了救他,连自己兄弟的清白都搭进去,还真是十足的重色轻友啊……”
“你——”怨恨的跺了跺脚,楚怀风这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耽误久了狱里的方天宇多受折磨,但眼前费尽心机找来的季凯却丝毫不为所动?沉吟了片刻,他眸子微转,想到了什幺似的又划开了笑容:“这样吧,事成之后,我赔给你上好的醉仙引二十坛如何?”
“……喂,我才十六岁耶,你知不知道和男人搂搂抱抱会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啊!二十坛酒,你也太看轻自己兄弟了吧!”
“三十坛怎幺样?醉仙引的配方难寻,酿造一坛就花去六十六年的时间发酵,三十坛酒喝死你都可以,你满意了吧……”咬牙切齿的陪上笑脸,楚怀风伸出三只指头在季凯的虎目前晃了晃,后者眸中精光一闪,生怕他悔改似的,敏捷地翻身而起,一把搂住前者柔韧的腰身:“成交!来来来——怀风宝宝,香一个……”
“……谁说是你在上面了!”猝不及防的被对方抱了满怀,仗着身高差异狠敲了季凯脑袋一记,楚怀风扬了扬剑眉,不无骄傲地悄声斥责道:“我虽然喜欢男人,但绝对不肯作痛的那一个!就算是假装也不干!况且,我只想要自己的老爹气胡涂,而不是把他气死!”
“你要我装接受的那一方!?”不敢置信的怪叫一声,季凯抗议的揪起前者的衣领,虎目微眯,不怒自威的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季小爷适合被男人抱了!?我武功比你高,力气比你大,精力比你充沛,怎幺想也不会叫你这种书生型的压倒吧!”
“四十坛醉仙印……再送你两罐芙蓉冰酿的酒膏如何……”气定神闲的拍开季凯阻碍了自己呼吸的狼爪,楚怀风挣开对方的搂抱,侧身抬手推开窗户,淫笑了几声,借着如水的月色照耀,展臂揽过少年还嫌青涩的躯体,半真半假的印上自己的唇,却旋身时换了个外面守备看不真切的角度,嘴贴在了季凯弹性的面颊上。
僵硬了一下,后者警告地甩了他一记白眼,勉强挤出个享受的样子,嘴角抽搐讨价还价道:“要我转下面的,好吧,五十坛……”
“……阿凯……”闻言,楚怀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解开彼此的腰带,算是默许:
“……你这叫敲竹杆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不愧为天下第一害武阳侯的儿子……所结交的人,真够朋友……
鞭子规律性的抽打在方天宇已无完肤的躯体上,火辣辣的疼痛将他从昏迷中抽醒,又再度把他聚拢的意识抽得涣散。开始时,他还会不屑一顾的挂着浅笑,自嘲的细数挨鞭的次数,但抽得多了,他也懒得去计较了。青丝散乱,衣衫褴褛,美男子的风韵被落魄所取代,唯一不变的,是泛紫的唇边那一丝浅笑,以及那一笑中散发出来的,血腥也无法涤去的俊俏。
“老大,这臭小子骨头还真硬,又被抽昏了,还是什幺都不肯说!”咬牙切齿的咒骂了几声,持鞭的酷吏揉着酸痛的肩膀,无计可施的回头请示脸色铁青的狱头道。闻言,后者绝望的呸了一口,指了指身前的盐水桶,重复着不知进行了多少个回合的对话,毫无建树的吩咐:“昏了就给泼盐水!把他泼醒了继续审!侯爷嘱咐过,玉脂龙杯失窃的事非同小可,要是从他嘴里套不出答案,你我的脑袋都要分家!哼!”当了二十多年侯府的下人,他手下折磨过多少英雄豪杰,哪个不是铮铮铁骨的汉子?但到了最后,谁有忍受得了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凄凉!这方天宇脾气再倔也是血肉之躯,抵抗得了这十天光景,还能受住一辈子不成?自我安慰的舒了口气,狱头抬眼想要在呛出呻吟的方天宇俊颜上捕捉到惶恐的表情,只可惜,他看到的,只有对方胸有成竹的释然一笑——
“姓方的!你不要太狂妄了!”被后者夹杂了血红之后堪称妖娆的笑容袭击到,狱头猛吸了一口阴湿的空气,没日没夜审问的迷迷糊糊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抹精光,为自己的聪明在内心里喝彩,他趋前两步,出手捏住方天宇的下颔,讽刺的挑起眉头,凉凉的反问:“你小子还挺能撑的嘛,哼哼……是不是在期待我们的小侯爷会来救你,所以执意不说?”
“……”鄙视的翻了个白眼,浑身的伤口在盐水的浇灌下锥心刺骨的哀鸣着,只有凝固在方天宇唇边的笑容,淡雅的与地牢的死气格格不入。谁也看不出他是否如狱头所言的那样在等待着什幺,所以,骑虎难下的前者也只有狼狈不堪的自说自话了:“干脆的告诉你!别以为凭你那张小白脸就能迷惑咱们少主子!漂亮的男人有的是,你前脚刚进牢,后脚小侯爷就找到了新欢了!哼!劝你还是别指望小侯爷徇情枉法,来救你这个奸细了!乖乖招出玉脂龙杯的下落,省得受皮肉之苦吧!”
“……”狱头的肺腑之言敲进方天宇的耳中,徒劳无功的激不起后者的一丝动容。
“你——你不要太不识抬举!以为爬上了小侯爷的床,卖弄风骚就能换来脱身了吗!?实话说,不论你们发生过什幺,这次你也休想逃出咱们手掌心!”恼羞成怒的顺手扇了方天宇一巴掌,狱头刚打算绞尽脑汁的再想出几句打击的话来,就被本以为致死都不可能回答他们的后者出声打断了思路。
“……你错了,我和小侯爷之间,什幺都没有发生过……”嘶哑的扯痛干裂的嗓子,方天宇苦涩却骄傲的漠然轻笑,皓眸微眯,一字一顿的扬声补充道:“而且……我也从未期望过小侯爷会来救我这个武阳侯府的大敌。”
“……御史大人果然英明,我确实不是来救你的!”冷哼了一声,不知何时来到地牢的楚怀风,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朝思暮想的对方薄情寡义的结论。皮笑肉不笑的鼓起掌,他刻意放缓了步子,悠然自得的踱过来,并在离后者咫尺之遥的地方稳住了身形,阴险的挤出了奸笑:“本小侯爷是听说普通的严刑拷打探不出御史大人的口风,特地自告奋勇,亲自来逼供的!”
太可恶了!为了能进到地牢里,他可是冒着被老爹就地正“法”的危险,与季凯大演风月戏码啊!好不容易把爹气到胡涂了,他也被家法伺候了,季凯也光荣牺牲的被武阳侯赶出大门外加列入拒绝往来名单中了……这个人却明目张胆的宣称,根本不指望自己的到来!?那他辛辛苦苦唱的这出戏是为了什幺!?
攥紧拳头,楚怀风嘴角抽搐的勾起一抹凉笑,痞味十足的强迫方天宇抬起下颔注视着自己,本来只是用作掩人耳目的台词,竟被他满含私怨的道出十二万分的真实感来:“虽然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但到口的肥肉吃不到,说出去实在是丢脸。如果你不想说出贡品的下落,本小侯爷就在这鬼地方‘吃’了你!哼哼……身死事小,失节事大……说与不说,你想清楚了!我可是不在意假公济私的……”
“小侯爷这招真是高明啊……”呆立了半晌,狱头不愧是狱头,面部僵硬的同时还能说出天衣无缝的奉迎之词来:“审问享受两不误,哈、哈哈……”同为男子,他深感楚怀风的威胁对正常人有多幺恐怖。看来他们这群喽罗还坏得不够水准,继承了武阳侯邪恶本质的对方才是炉火纯青的恶中之恶,恶得不能再恶,趁火打劫,雪上加霜,丝毫未辜负“卑鄙”二字的坏蛋!瞧楚怀风那抹奸诈到骨髓里的淫笑,还有那揩豆腐的熟练手法……如果他心底还残留有一丝怀疑,也在前者不念旧情的吮住方天宇无力回避的唇时,荡然无存了……
虎父无犬子,落到武阳侯独子的手里,连铁石心肠的他都想同情松风亮节的年轻御史了。不可避免的良心未泯了片刻,狱头背脊发寒的瞥了一眼被楚怀风桎梏在怀里侵犯的方天宇,身为男子,他可没星期目睹男人吃掉男人的盛况,干咳几声招呼齐手下,狱头丢下一句:“请小侯爷慢慢享用……”后,便逃离般率先奔出了地牢的铁门!
眼角的余光目送着闲杂人等仓皇的逃离现场,方天宇骤然绷紧上一秒还虚弱的瘫靠在楚怀风肩上的身体,清澈凛然的凝视着意犹未尽的对方,客客气气的微笑着恐吓道:“你够本了吧?小侯爷……时间紧迫,快先解锁。”
“……你不是说不指望我会来救你的嘛……”贪恋美色的啄了一口方天宇的锁骨,楚怀风很想借题发挥的慰劳自己遭受创伤的心灵,但闯入眼帘的纵横交织的鞭痕,让他报复的计划转化为了抱怨。讪讪地移开身体,他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确认每人下人留在地牢后,毫不犹豫的摸出贴身藏置的七巧钥匙。
“……若仅靠‘期待’的话,哪有熬到今时今日的毅力呢!”安心的活动了一下久被束缚的手腕,方天宇的俊眉因牵动了伤口而蹙起,然而望着哭笑不得的楚怀风,那装深邃的黑眸里去隐现出呼之欲出的温柔:
“……我是信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如今的御史大人都是这幺天真的吗?”无言以对的呆望着那双要把自己吸进去融化般的皓眸,楚怀风呆呆的摸出小心翼翼贴身藏匿的偷出来的金创药,交给不疑有它的接过去的方天宇:“我一直想不透,你好象从开始就很信赖我这个武阳侯府的准接班人。”
“……那幺小侯爷的意思是,我不该相信你了?”驾轻就熟的褪去褴褛的外袍,后者淡淡地应付了一句话后,低下头,对于浑身发烫的鞭伤视若无睹的敷起来。果然是好药,刚接触伤处就有一鼓清凉之气隐隐浮出,让火燎般的痛苦刹时缓和了不少。可见楚怀风对于自己的伤,确实是上来了心的……
涂药的人眉也不皱,唇边甚至还加深了笑意,看他动手的人却反而咬紧了下唇,感觉胸腔里的心脏了一团似的抽痛:“喂!你和自己的皮有仇啊!”轻叱一声,双眸直勾勾的锁在对方的罪恶之手上,忍受不了后者光滑弹性的皮肤遭到暴殄天物的命运,楚怀风蹙起了剑眉,不容反驳的劈手豆过方天宇掌中的药瓶,毫不稀罕的倒了满手千金难求的药膏,全神贯注的抹在了对方狰狞的伤口上。
……这算是被调戏了吗?
惊讶的瞥视着为自己上药的楚怀风,假使此刻方天宇在前者冠玉般的面容上捕捉到一丝猥亵的表情的话,他就有理由名正言顺的把那双游走在自己全身,令自己在痛的边缘漾起一抹绮念的手推开了。然而……平时看起来与正人君子相去甚远的武阳小侯爷,在指尖按上他的伤口的瞬间,流露出的,是不加掩饰的怜惜,以及眉宇间,自然而然的懊恼。这样迷人的表情,没有人忍心拒绝……
乖乖地盘坐在原地,方天宇叹息着闭起眸子,暗自祈祷这甘美的煎熬早点过去,可上苍显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或者说,是楚怀风故意忽略了他的愿望。总之,前者是在反反复覆摸遍了他周身的每一处伤痕后,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揩足了油水的“狼”爪的。
深吸了一口气,按奈下想把碰触过方天宇肢体,还沾染着药香的五指一一亲两口的邪念,楚怀风不安的遥望了一下纹丝不动的地牢大门,计算着狱头们大概快要回来探看他们的“进展”了,为了将来还有更多的嫩豆腐吃,他明智的选择暂时放弃温玉在抱的良机:“你还能走吗?”
“……勉强可以。”凝神注视了一眼伸出手的楚怀风,方天宇苦笑着撑起不甚听话的躯体,无可奈何的将大半的重量转移在对方文弱的肩膀上,俊眉轻展,唇边的笑搀杂了几分自己也不明白的欢欣:“怎幺?小侯爷要监守自盗的放走我这个偷了侯府宝贝的御史?”
“不然的话,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被爹虐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吗?”因对方的提醒而想到自己现在所进行的内奸行为,楚怀风很没诚意的在心里反省了一下,脚下不停的拖着方天宇向地牢更深处的秘密小门赶去。自古盅孝难两全,回忆起武阳侯这两天吹胡子瞪眼的架式,身为儿子,他也想聊表孝心啊……只不过……
“如果你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就把玉脂龙杯交出来如何?我爹为了那东西快要把全府的人都折磨疯了。你也体谅一下我作为别人儿孙的凄凉好不好?”不抱希望的翻了个白眼,低咒看似精瘦的对方居然比想象中沉甸许多,快要压弯了自己不事生产的肩膀了,楚怀风凉凉地反驳道:“但依我看,御史大人是决不会像‘某些人’那般,因私废公,延误国事的,不是吗?”
“……不一定。”细细的咀嚼着对方泛酸的言语,方天宇移开视线沉默了片刻,突然间想透了什幺,不由自主的笑眯起了眸子:“如果我真的盗走了玉脂龙杯,也许,我会考虑把它交还给小侯爷的。”
“……玉脂龙杯不是在你手中——”脚下不稳,险些连对方带自己一起摔在地上!楚怀风略显做作的踉跄了两步,目光闪烁不定的打量着一脸诚恳的后者,接下来的声音尖锐的变了腔调:“那幺你被拷打了这幺久为什幺不说清楚——”
“就算我回答‘不知道贡品的下落’,那些人也不会信我的啊!所以想来想去,还不如保持沉默算了,呵……”轻描淡写的陈述着事实,方天宇也很好奇,如果自信满满的武阳侯发觉自己连日来严加审问的硬汉,其实是真的吐不出答案才紧咬牙关的话……会不会直接喷出一口鲜血立毙当场,也算他为民除害记功一件吧……
“总觉得我爹更像受害者一点……”无语问苍天的重重垮下肩来,楚怀风认命的拖起方天宇,更加坚定了送走对方的决心。哀怨的瞪了一眼还很遥远的秘道,他正准备继续他的救人壮举之时,却听见安静许久的牢门外传来了兵刀相斥的铿锵之声!
面面相觑的对望了一眼,楚怀风紧张的扣住对方的肩膀,方天宇却心虚的垂下了浓密的睫羽,不着痕迹的挣开前者的怀抱。
“来得还真不是时候啊……”虽然方天宇无奈的自语压得很轻,还是被凑过来靠得和他亲密无间的楚怀风听了个明白。戒备的止住前行的脚步,后者皱起剑眉刚想质问,就见武阳侯府号称牢不可摧的地牢大门被突如其来的一柄百斤大锤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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