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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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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八名庄丁穴道一解,立即翻身坐起,各自手操单刀,跃了出来,其中一个目光一掠云飞白等四人,问道:“你们是什麽人?”

他似是为首之人。

云飞白含笑道:“在下云飞白,家父云薄天,和你们庄主甘老伯是数十年至交,在下奉家父之命,赶来助拳的,但甘老伯已经失踪,方才曾和你家小姐同去插花庙,你家小姐先行回来,等在下赶来,你家小姐也不见了,所以要问问该位,在你们被人点住穴道之前,甘老伯是否有什麽动静?或是去了那里?”

那为首的庄了抱抱拳道:“原来是云公子,小的甘禄堂,是庄上的管事,咱们庄上,一共有十六名庄了,今晚分作两班值夜,甘福率领的一班值前半夜,小的这一班值下半夜,所以都在屋中休息,後来忽然闯进一个脸蒙黑布的黑衣人,出手十分迅快,点了小的穴道,小的就不知道了?”

云飞白道:“那麽甘福他们呢?”

甘禄堂道:“小的这就不知道了。”

云飞白道:“你快带他们到处找找看。”

甘禄堂答应一声,率同七名庄丁,急步而去。

他们刚走,紫袍老者率著七色剑阵七名汉子已经从宅院中退了出来。

淡金脸汉子问道:“没搜到人吗?”

紫袍老者道:“没有,属下找遍了,不见一个人的影子,而且各处也均无打问痕迹,看来甘春霖和甘姑娘,均已遭对方劫持了。”

淡金脸人又道:“冬老可曾在那四个贼党身上,搜过麽?”

紫袍老者道:“搜过了,身上什麽也没有。”

金险人点点头,深思了下,说道:“冬老,我要留在此地,你带他们先回去人有,咱们形迹已露,所有的人,必须立即改变装束,随时听命。”

紫袍老者躬身应是,朝七名汉子挥了挥手,八道人影立即弹身飞起,捷如鹰集,飞身上屋,一闪不见。

云飞白看了淡金脸人一眼,说道:“今晚之事,除了你们,难道还另有神秘人物也会在同一时候,向甘老伯寻仇麽?”

淡金脸人道:“怎麽?你还不相信?”

她一面徐徐说道:“我不是说过,目前江湖形势十分险恶,有许多成名人物,已经相继失踪麽?大概是我们的行迹已露,被那股贼党来个鱼目混珠,抢先对甘春霖下手了。”

只见七禄堂气急败坏的奔了出来,朝云飞白道:“云公子,倘他们找到了…”

云飞白问道:“人呢?”

甘禄堂道:“他们那一班人,都已死了,在咱们庄子後园外不远的一片竹林中,死得很奇怪,身上找不到一点伤痕……”

“有这等事!”

云飞白忙道:“甘禄堂,你快带路,我们到那里去看看。”

一面回头朝淡金脸人问道:“你去不去?”

淡金脸人微微一笑道:“我自然要去看看了。”

甘禄堂答应一声,急忙走在前面了路。

云飞白一多道:“蓝兄请!”

淡金脸人道:“你不用客气,只管先走。”

云飞白也就不再多说,跟著甘禄堂就走二行人穿行长廊,出了後园,不过一箭来这,果然看到一片浓密的竹林。几个庄丁,就守在竹林外面,看到甘禄堂领著云飞白等人走来,急忙迎了上来。

甘禄堂问道:“漠是可曾发现有人经过?”那几个庄丁忙答道:“我们一直守在这晏未曾发现有人经过。”

“好!”

甘徐堂又道:一你们守在这里,我带云公子进去。”

一面回身道:“云公子请随小的来。”侧身往竹林中行去。

云飞白、淡金脸人和春雨、秋霜二婢跟著进入竹林,走没多远,甘禄堂脚下一停,回身道:“云公子,甘福他们就在这里了。”

云飞白走上几步,定睛看去,果见地上一排躺著八个人,他们排列得很整齐,当然看不出有打斗的模样,上前问道:“甘管家上面几个人的尸体,可是你们动过了?”

“没有。”

甘禄堂答道:“方才小的一行,搜到後园,依然没有发现什麽,小的因这片竹林和咱们後园颇为接近,才要王大有、李志荣两个到竹林子里来看看,他们就发现了甘福一班人陈尸竹林之中,小的闻讯赶来,他们就这样躺著,没有动过。”

云飞白缓缓俯下身去,甘禄堂已经身边掏出火折子,晃著了替他照明。

云飞白仔细察看了一遢,八个庄了果然看不出身上有伤痕,而且神态安详,像是睡熟了一般,丝毫没有负伤之後的痛苦之色。

淡金脸人走到云飞白身边,说道:“云兄看看他们日中,是否有何异样?”

云飞白依一肓伸手朝一个庄丁的下颚轻轻捏了一把,那庄了张开了嘴,顿时从嘴角间流出一口鲜血,血中还杂有许多碎肉。

云飞白惊奇的拾起头来,望望淡金脸人,问道:“这是如何致死的?”

淡金脸人淡淡一笑道:“云兄不妨把他翻过身来,再看看他背後,就可知晓了。”

云飞白依言把那庄丁的尸身翻了过来,依然不见伤痕,心中正感奇怪。

淡金脸人道:“你不撕开他衣衫,如何看得到呢?”

云飞白心知蓝如玉江湖经验,胜过自己甚多,当下就用手撕开那庄了背後的衣衫,果见後心“灵台穴”,端端正正印著一个育黑色的掌印,而且掌印还凹人肉内,足有一分来深,不觉愕然道:“这是什麽手法?”

淡金脸人看得也有些意外,惊异的道:“此人一手‘混元摧枯掌’,竟然已练到十成以上火候了。”

云飞白缓缓站起,说道:“混元摧枯掌?在下怎会从未听说过这个名称。”

淡金脸人道:“我也是只听义父说过,‘混元摧枯掌’原是旁门异教阴功,练到八成火候,就可以在十步以外,撞击敌人,中掌的人,因为事前毫无戒备,一下就被震碎内腑,故而道血上冲,死後口中会含有被震碎的内脏,但死时并不觉得痛苦,所以和常人无异了。”

云飞白由衷的道::“蓝兄果然渊博得很!”

淡金脸人目中飞过一丝甜甜的笑意,但口中依然淡淡的道:“云兄夸奖了。”

一面回头朝甘禄堂道:“甘管事,天色将亮,你要他们先把这几人的尸体运回庄去埋了,还有,大厅上也有四具贼人的尸体,一并埋了,目前你们甘庄主和小姐下落不明,令晚之事,暂勿声张出去。”

甘禄堂只道他是云公子邀来助拳的人,连连躬身道:“小的省得,云公子四位,不回庄上去了麽?”

淡金脸人道:“你们先回去,我和云兄要在这片竹林中查勘一番再回去。”

云飞白看她处事有条不紊,心中暗暗佩服。

甘禄堂答应一声,立即招呼几名庄丁进来,把甘福等八具尸体运回庄去。

云飞白问道:“蓝兄是否看出杀害甘福等人的凶手来历来了?”

淡金脸人微微摇了摇头,沉吟著凝重的道:“江湖上会使‘混元摧枯掌’的人并不多,但一时也不易想得出是谁来?云兄,咱们在这片林中,仔细察看,也许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亦未可知,春雨、秋霜,你们守在这里,不用进来了。”

说著,缓缓举步,往竹林双处行去。

云飞白跟在她身後,说道:“这人要在竹林中杀害八名庄丁,其故仍在呢?”

淡金脸人边走边道:“也许今晚甘明珠的我到插花庙後山赴约之时,此人却和甘庄主约在竹林中见面,甘福等人忠心耿耿,暗中随著主人身後而来,那人不愿人知,自然要把他们杀之灭口了。”

云飞白听得一呆,连连点点头道:“蓝兄果然料事如神,这些事,在下想也想不到。”

“我也只是依常理推测罢了!”

淡金脸人轻笑道:“你呀,你想不到的事情可多著哩!”

云飞白道:“麽说,甘老伯极可能是被他们劫去的麽?”

淡金脸人道:“这还用说?”

云飞白又道:“那麽甘姑娘也是被他们劫去的麽?”

淡金脸人回过头来,一只明亮得像星星般的目光,瞟了他一眼,说道:“你方才那句甘老伯被人劫持,应该是宾,这句甘姑娘被劫,才是主题吧?”

云飞白被她说得俊脸一红,说道:“蓝兄休得取笑,在下是因老伯遭人劫持,和甘姑娘回转庄上,中间相隔已有一两个更次,不知是不是这批贼人劫去的?”

淡金脸人道:“不是他们,难道还会是我劫持了她麽?”

云飞白突然心中一动,暗道:“白己和甘姑娘同去插花庙,是她坚持要甘姑娘先回来,如今甘姑娘无故失踪,究竟有没有回到一壮上来,也没人知道,是七色剑主人劫持了甘姑娘,亦未可知。”

淡金脸人看他没有说话,忍不住嗤的笑道二你一定是在怀疑我了,甘明珠有没有回来,如今没有一个人可以证明,说不定就是我把她藏起来了,对不?”

云飞白被她一猜中,心里暗暗一凛,忖道:“此女心思周密,料事如神,自己倒要小心应付才好。”

一面故意淡然一笑道:“这是你太多心了。”

“不是我多心。”

淡金脸人低笑一声道:“换作是我也会如此分析,云相公聪明过人,当然也会作此设想的。”

她边说边走,一路看得十分仔细,但走渥偌大的”片竹林,依然毫无发现。

一会工夫,众人又已到原地,云飞白道:“兽兄可曾发现川麽了吗?”

淡金脸人道:“你不是和我走在一起麽,我发现了什麽,你也应该看到呀!”

云飞白道:“蓝兄现在有何打算?”

淡金脸人道:“我们回去再作计较。”

云飞白道:“蓝兄要回哪去?”

淡金脸人道:“自然回甘家庄去了。”

一行四人,回到庄上,天色已现微明。

甘禄堂已把甘福等人和大厅上四个黑衣人,一起在後园埋了,看到云飞白等人回来,立即迎上来,超道:“云公子,庄主和小姐无故失踪,全仗云公子二位去救人了。”

云飞白道:“管家只管放心,在下和这位蓝兄,自会尽力把甘老伯和甘小姐找回来的。”

淡金脸人道:“云兄请在大厅稍坐,我去换件衣衫就来。”

说罢,带著春雨、秋霜往右厢房行去。

天色只要有一点黎明,很快就会大亮了。

这不过一会工夫的事,只见从右厢屋中走出一个身穿天蓝长衫,手持摺扇的俊俏书生来,朝云飞白拱拱手道:“有劳云兄久候了,咱们走吧!”

云飞白一怔,才认出他是蓝如玉(淡金脸人)来,不觉轻轻笑道:“你怎麽换了装了?”

蓝如玉俏皮的笑道:“云兄风度翩翩,人如玉树临风,我那副样子,怎好和你走在一起?”

云飞白被她说得脸上一红,笑道:“蓝兄休得取笑,像蓝兄这样的人品,才当得如玉树临风呢!”

他这句话,把一蓝如玉三个字都嵌了进去。

蓝如玉自然听得出来,目中神采一闪,口中轻嗯一声道:“真的麽?”

接著又轻笑一声道:“云兄果然是绝顶聪明的人,我本来就想和你说,咱们这一路上,我叫你云兄,你就叫我蓝兄好了,我还没说,你就先称呼我蓝儿了。”

云飞白问道:“我们要到哪里去呢?”

蓝如玉道:“你心里不是急著想去找一个人麽?我带你去找她呀!”

云飞白道:“你知道甘姑娘在那里麽?”

蓝如玉嗤的笑道:“瞧你,一句话就说到你心坎里去了。”

云飞白脸上一红,说道:“其实我认识甘姑娘,和认识蓝兄,是在同一时候,祗是她无故失踪,在道义上,我们应该找到她才是。”

“不用跟我解释。”

蓝如玉轻轻的道:“人家和你是世交,我可不是。”

云飞白被她说得脸上更红,故意岔开她话头,口中“咦”了一声,问道:“蓝兄还有二位姑娘呢?”

蓝如玉道:“我要她们从後园走了。”

云飞白问道:“我们这就要走吗?”

“是啊!”

“蓝如玉神秘一笑道:“你不用多问,只要和我一起走就是了。”

云飞白道:“好,在下不问就是了。” 说著抬抬手道:“蓝兄请。”

蓝如玉朝他一笑,举步走在前面。

两人出了大厅,甘禄堂望望蓝如玉,心中觉得奇怪,但又不敢多问,只是朝云飞白问道:“云公子要走了麽?”

云飞白道:“我和这位蓝兄,是找你家小姐去的。”

甘禄堂发愁的道:“那麽庄主呢?”

蓝如玉叮嘱道:“我们此行,行踪必须十分隐秘,如能顺利先救出你家小姐,再设法去救你们庄主,不过管家不可吐露口风,只说我们已经走了,你知道麽?”

甘禄堂连连点头道:“小的知道,小的决不会乱说的。”

“那就好。”

蓝如玉点点头,摺扇轻*,回头道:“云兄,我们走吧!”

第 四 章 夜探空堡

两人离开甘家庄,蓝如玉和云飞白在肩而行,还不时的用摺、扇指点看田圾村落,边走边谈,旁人看来,他们像是同窗好友,到郊外散步来的一般。

云飞白看她一路谈笑自若,举步从容,吐属集雅,果然一派书生模样,对她印像,不觉渐渐改观,心中忖道:“此女生性爽朗,不像是黑道中人,怎麽会是凶名久著的七色剑主人呢?”

但她一路行来,既未放腿奔行,并不像要赶去救人的样子,心中还是疑惑不止,几次要待开口探询,都被她拿话岔了开去,一时不知她葫芦里卖什麽药?

这样走了二十来里路程,蓝如玉摺扇一指,回眸道:“云兄,前面就是颖州府了。”

云飞白忍不住问道:“我们要去颖州府麽?”

蓝如王朝他微微一笑道:“云兄大概憋不住了,我不是和你说过麽,你只要和我一起走,一切由我来安排,你不用多问,我保证把你的心上人救出来就是了。”

云飞白俊脸一红,说道:“在下已经说过了,我和甘姑娘只是才认识的。”

蓝如玉披了下嘴,说道:“那你这一路行来,怎会老是心不在焉的?”

云飞白心中暗道:“好啊!你一再取笑我,难道我不会调侃你麽?”这就笑了笑道:“蓝兄这可不能怪我呀!”

蓝如玉道:“为什麽?”

云飞白浅笑道:“蓝兄人美如玉,与在下同行,在下自然要心不在焉了。”

蓝如玉格的一声娇笑,回目瞠道:“原来你也不老实。”

云飞白笑道:“在下本来很老实,若是不老实的话,那也是蓝兄带坏的了。”

蓝如玉道:“好啊,半天工夫,就把你带坏了,看来我这朋友,你就交不得了。”

云飞白一拱手道:“能和蓝兄论交,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这回,蓝如玉的粉脸也飞红起来,轻啐道:“贫嘴。”

不多一回,两人便已赶到颖州(今阜阳)。这里地当颁、沙二水之会,为豫、皖交通要途,水陆码头,货积如山,可说是皖北商业重镇,又是府治所在,街道宽阔,市肆栉比,行人车马,熙攘往来,一片升平热闹景像。

蓝如玉回过头来低声的说道:“云兄,从现在起,为了防人耳目,你莫要再提什麽事了。”

云飞白知她年纪虽和自己彷佛,但江湖经验却比自己老练得多,她这麽叮嘱自己,必有原因,点头笑道:“我一切听你的就是了。”

蓝如玉乐然一笑道:“你真肯听我的就好了。”接著道:“目前离午牌还有一会,咱们先去找家客店落脚。”

云飞白道:“这时候就要找客店落脚麽?”

蓝如玉回头笑道:“你刚才还说一切都听我的,怎麽又问了?”

云飞白道:“好,我不问。”

蓝如玉浅笑道:“我知道你不问比什麽都难过,咱们昨晚已有一夜不睡,不养足精神,如何去办事?再说,救人之事,也总得到晚上才行呀!”

她这话说得很轻,生似防人听去一般。

说话之时,她已领著云飞白折入一条横巷,迎面正好有一家兴隆客店,一排三间门面,甚是气派,一看就知是上等客肆。

两人刚走近店门,就有一名伙计在门口迎著道:“二位公子爷要打尖?”

蓝如玉道:“我们要两间上等客房。”

这时候虽非落店的时光,但有些人到颖州来探亲访友,白然先要落店,可以洗把脸,换件衣衫,或是吃过了午饭再出门,这也是常有的事。

客店伙计都是势利眼,看到两位公子人品出众,那敢怠慢,连连哈腰道:“有,有,小的替二位公子带路。”

引若两人来至上房,打开两间房门,让两人看了,然後又陪笑道:“这两间最是宽敞,也最清净了,不知可合公子爷的意麽?”

蓝如玉道:“就这两间好了。”

店伙计连连应是,退了下去,一会送上脸水,又沏了一壶上品六安茶,才行退去。两人洗了把脸,蓝如玉倒了一盅茶,说道:“云兄,请喝茶。”

云飞白道:“我自己来。”

蓝如玉朝他温婉一笑道:“你还和我这样客气则甚?”

她自己也倒了一盅,在对面椅上坐下,玉掌托著茶盏,轻轻喝了一口,说道:“我真没想到会和云兄走在一起。”

云飞白道:“我也没有想到之事。”

蓝如玉轻笑道:“这大概就是古人说的不打不成相识吧!”

刚说到这里,忽然轻轻放下茶盅,口中喝道二什麽人?”

喝声出口,人已离座飞起,一下掠到门口,伸手拉开房门,动作极为轻捷。只见一名店伙弯著腰站在门口,陪笑道:“小的是冲开水来的。”

蓝如玉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待会再来冲。”

那店伙唯唯应“是”,退了下去。

蓝如玉嘴角微微一撇,随手阖上了门,云飞白却并未在意。蓝如玉回到椅上坐下,两人隔著一张小几,品茗间联,快近午刻,只听门上有人轻轻叩了两下。

蓝如玉道:“是谁?”

只听先前那个店伙,在门外道:“二位公子午餐要出去吃,还是小的去叫?”

蓝如玉道:“你进来。”

那店伙推门而入,蓝如玉吩咐道:“你去大街上同庆酒楼要他们做几个可口的酒菜送来。”

店伙答应一声,又随手阖上了门,去了不久,就领著同庆楼的伙计走入,在房中摆好一张小桌子,端上七八式菜肴,和一小桶白饭,方始退出。

蓝如玉含笑道:“云兄,我们快点吃吧!”

同庆楼的徽菜,名闻遐迩,果然十分可口,蓝如玉只吃了一小碗饭,便自停筷,云飞白却连吃了三碗饭。

饭罢,店伙收拾过碗盘,蓝如玉也站起身来,低声道:“云兄昨晚一夜未睡,现在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必须养足精神,我也要回房去休息了。”

说完,翩然朝隔劈房中走去。

云飞白一晚未睡,确实有些困意上洹就掩上房门,和衣在床上躺下。那知睡下之後,闯上眼皮,甘明珠和蓝如玉两个倩影,不时的在脑际浮现出来。一个娇柔而带些娇气,一个爽朗明艳,有如春兰秋菊,各占一时之胜!

尤其从昨晚到今天,短短几个时辰之中,竟然一连串发生了许多如梦如幻,离奇变幻的事故,却又整理不出一点头绪来。想著,想著,渐渐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这一觉,直睡到上灯时分才被剥落叩门声惊醒,急忙起床,开门出去。

只见蓝如玉笑盈盈的走了进来,说道:“只兄,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把脸,我们上同庆楼喝酒去。”

说著,朝他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云飞白不知她跟自己使眼色,究竟是什麽意思,只得含糊答应,洗了把脸,两人相偕走出客店。

这时华灯初上,正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同庆楼五间门面,灯光辉煌,两人上得楼来,找到一处临街的桌子坐下。

蓝如玉要过酒菜,就和云飞白”面喝茶,一面低声谈笑著。

云飞白从昨晚到今天,他和蓝如玉相处的时间稍久,越发觉得她内心善良,个性坦荡,决不是北岭七星那等穷凶极恶之人,心中有著疑问,几次要想伺机试采,但总觉对方是个姑娘家,不好出日询问人家隐私,话到口边,又忍了下去。

蓝如玉冰雪聪明,看他欲口又止的模样,自可猜得到几分,但她也故作不见,只是和他谈些不相干的话。

谈的虽是不相干的话,但两人还是谈得十分投机。

云飞白对她真有相见恨晚之感,只是有些话只能放在心里,不敢表露出来。

堂倌陆续送上酒菜。蓝如玉一手拿起酒壶,替云飞白和自己面前斟满了酒。

云飞白道:“蓝兄,我不会喝酒。”

蓝如玉笑了笑道:“不会喝,不会学麽?准备喝醉,很快就学会了。”

“哦!不!”云飞白道:“我们今晚不是……”

蓝如玉急忙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大笑道:“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来,云兄,我敬你一杯。”

她举起酒杯,衔在嘴唇边,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云兄,你少喝一点就是了,但一定要装出喝酒的样子。”

说完,一口把酒喝乾。

云飞白不知她此举用意何在,但却依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两人边谈边喝,旁人看来,倒像是酒逢知己,不时的在乾杯哩!

蓝如玉喝了几杯酒,脸上已经浮现出一片配红,一双黑白分明的星目,也有些水汪汪了!

(她脸上虽然经过易容,易容就是今天的化妆术,经过化妆的脸孔,虽可改变和掩饰去原来的面貌,但还是本来真实的脸孔,所以喝了酒,仍然会脸红。

这和戴面具不同,戴了面具,就看不到脸红了,蓝如玉改扮淡金脸人,戴的是面具,这回扮做少年公子,使的是易容术,两者白有很大的区别了。)

酒醉饭饱,两人会帐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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