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平凡-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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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再问：“姨丈为何不动朝廷之兵？”

萧穆清叹了一口气道：“江湖中人自有一片天空。你杀我砍，一方势强称雄也是司空见贯，解铃还需系铃人。寻常人等饭后茶余互不干涉。就是插手若无强势军队，不过螳臂挡车。我一个钱塘城主区区五品微不足道。”

我终于释怀：小说中江湖及少涉及朝政，便是如此。所谓生灵涂炭不过是艺术手法的夸张说法。正如黑道帮派的地盘争斗，只要无反动之势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封建王朝更是如此，若无危极权位便是争个头破血流也不足一场战争死伤上万。其争斗间更能助我大汉江山强民，说不得还能为战争所用。死伤千人不过尔尔。想那黑冥神也是颇有顾虑，从学校至江湖中，虽不惧也从不越界为自己孤身一人带来无端麻烦，借人之手铺路。抓其主要，待大事告成。再由冥界神兵压境四界。

萧穆清再道：“届时还恭候少侠到来，凭少侠之力当能令人刮目。若能得乃师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我呆坐神态茫然看着他，心中一片忧伤道：“谢姨丈看重，师傅他老人家已离去！我定尽快为红玉手刃大仇，决不缺席。”

萧穆清心中一片谦然，又忍不住脱口相问：“当是江湖恩怨！不知道少侠红颜知己双亲为何人？”

“古玉龙夫妇，只是不知为何人所害。”我麻木道。

“什么？”萧穆清忽然猛力站起，一瞬不瞬地瞪着我不能接受。

没有多余的话。一时间两人各有心事，气氛黯然。我好一会才勉力站了起身，起身告晚，穿过寂静的殿厅，回房去了。萧穆清望着我离去的背影一行老泪缓缓流下，嗫嚅道：“昔日一别却是最后一面。萧某一贴便是害了挚友。留得我余命苟活于世，只有来世再偿。。。。。。”终于颓然跌坐在椅，任由悔泪洗面。

我才走过廊院便见敏霜在走廊尽头，修长丰满的芳躯背我而立。正凝望以夜幕为褥覆盖下罗星满布的遥远天穹。

走上前去我报以苦笑，以为她也为表哥一事责怪我蛮不讲理。

一丝悠悠夜风袭过，将她如瀑雨般柔顺的秀发拂过一侧。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夜里，这幽静的廊院里。我有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使我不由想起马车垂帘初遇她时，那不经意的一笑令我惊艳的感觉。时光倒流，我更记起那令我心醉的一眼，初遇天心蓝便情定二世的情素，若溪流源源不绝注入浩瀚大海时含蕴着的无限情意，随海潮拍岸激起无限爱意。

敏霜见我，冰肌玉骨的俏脸隐有红晕，眼里闪烁着远胜天河银星亮丽的采芒。轻轻垂下螓首道：“我等你好一会了！”

整个廊院忽然扩展连结至无穷无尽的夜空中，我眼中却是为她纤弱的体态占满。忽地发现她完全不似初遇时受限于情感关系上种种束缚的纤弱女子，那对玉妍的独行不满其实更是羡慕她的敢做敢为吧。

敏霜轻轻抚过秀发，迎风舞动，几屡青丝拂在我脸上，一股独特的发香钻入鼻间。连带身体上的幽香，隐隐传入心脾。我正待打破这一份宁静，她却轻轻道：“让我看看你好吗？”那不胜娇羞的动人模样再令我有种身心熔化的感觉。

再深深望进她清澈的眼眸中，那一接触便是再也化不开。才惊觉初却天心蓝，红玉，玉妍。她竟有无限吸引我的地方。那一种胜似天心蓝及其玉妍由骨子里透出的冷傲与对自由爱情的无限向往。

忽然，敏霜蜻蜓点水般在我唇上轻点，再深深将我的面容记在心中轻道：“这便是敏霜梦中的男子，此生都逃脱不开了！”无限幽怨的眼眸射出强烈的哀愁停在这一刻，人却已离去。

再熟悉不过的感觉，那一份让人无限遐想的微妙感觉。

或者我也多情，或者这将是心中再化不开的情节。

PS：有些牵强的将朝廷干涉划开，就怕干枝越写越大最终不知道如何收尾，这是我最讨厌的事。看过很多好书，写到后面场面越来越大，越来越吸引人，作者却是越写越吃力，也越写越败笔，有些草草收尾；有些就成了太监文学。我想写一篇小说，不管如何，都要给读者一个交代，或者不尽人意。

第四十章　阴冥邪灵

一早，我们便匆匆告别萧府，只记得和萧穆清随便寒暄了几句便逃般离开。铁伯应该还在疗养，萧义更是被关了禁闭。少却了几分不快，但是无法面对敏霜，无法面对她满是幽怨的眼眸，心有一中隐隐的失落感。
我们决定延着钱塘向苏州方向走，红玉双亲被害是不久前的事，料想便是离钱塘不远的几个都郡。此去青海必经苏州，凶手也应该离开不远。一路上打听说不得能还能拿得些蛛丝马迹，最理想的就是将他揪了出来以祭死者未寒的在天之灵。

从走出萧府的那一刻，我便重将神力贯入手臂。这刀说是百斤，其实不止。至下山那一刻起，拿得久了我便琢磨着起码在前面加个“公”字才合理。

玉妍见状关心问道：“相公拿着沉重吗？”红玉也是一脸关切注视着我。

见此二女如此爱护，我顿时豪气万丈。将胸口擂的咚咚作响，满不在乎道：“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微不足道！”其实要不是依仗神灵气劲，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只怕早被压作肉泥了。

玉妍顿时放心，遂将红玉手中包裹连同自己行李一并塞在我手中，调皮道：“那就不介意再加这点东西了！”。再投过个甜甜笑脸，转身拉过满心不忍的红玉一边笑看湖光城色。

我只好摇头苦笑。

一路寻思着这刀似乎用处不大：我擅长用剑，遇见普通高手便是随手捡个树枝也能轻松取胜。如果遇见黑榜排名的高手，也不至于落败，譬如四丑。如今我最大的敌人当是黑冥神，对起阵来笑天剑法也不知道换刀使出能发挥几成功力。如今玉妍用不了，红玉更用不上。而唯一的好处就是纯金制造能换得不少银两。

另外，昨夜根据萧穆清所言，四丑在黑道排行上居后，四人合击能列第九名。单单第九便灭武当、少林，虽说二大门派中高手死的死去的去，但百年之虫尚且死而不僵。由此判断那些排名靠前的实力自然更不可忽视。尤其是排行第二的空邪灵，此子地位仅次封邪。一身功力深不可测，江湖传言就是十二皇也奈何他不得。这又让我不得不重新衡量黑道势力。

只是对我来说，就这样也仅仅只在心中掀起一个小波澜。正当我满脑思虑的时候，却为玉妍的叫声惊动，顿时警觉不知何事。只见玉妍轻蹙秀眉道：“出来太匆忙了，竟然忘记带上盘缠！”一句话引起我们对此问题的极度重视。我正消化这话，还没来得及插嘴。

红玉恍（书）然（网）接道：“妹妹不用担心！我们不是有金刀吗？可以换好多银两。”玉妍立马心花怒放道：“姐姐考虑的真是周全，我倒是忘记了！那我们先找家当铺？”红玉轻轻点头道：“如此可好！”

两人似乎浑然不打算征寻我的意见。正好我巴不得将此刀脱手，原先还顾及无知道了会不会把我大解八快当猪肉论斤卖了。现在连刀的正主都发话了还能说什么！可怜此宝刀，在八部天龙龙众之首婆竭罗手中威风八面，霸气天下。如今为生计却沦落被人典当，真是暴殄天物。

于是三人又在街道上为找寻当铺忙碌。

先前在马车上走马观花地浏览过全貌。如今置身于这唐代闻名的古街上，我才领略了古代都郡的真实风采。街街相通，每条街的尽头都汇集在一个小小的渡口，渡口里混乱的停靠着各式各样的大小船只，供游人闲游摆渡。

一条长长青青的石板路连接两侧店铺，另有一条条小巷插入古街，这些小巷也都是青青石板路铺成的。古街两旁大小商铺琳琅满目应接不暇。酒馆、饭馆，古玩店，绸缎店俱都大红漆门，黑色金边牌匾。路边是小贩吆喝着叫卖新鲜蔬菜、旅游产品和当地的手工艺品，大部分是为赶早集而来。

眼前古街上更是车马游龙，各式各样的人。不少配剑携刀的江湖中人穿梭在人群中，偶有几个白净儒雅的看去也是弱不禁风，不成大器。其余不是满面扎须就是黑头黑脸。倒像是布什刚灭了撒达拇，一批伊拉克带刀人民跑这避难来！

不前方有一座以旧桥墩为基础的廊桥屹立，桥上也是人来人往。桥另一侧却建有一楼，楼前醒目地挂了面锦旗，当中一个大大的“当”字，我们顿时大喜。

正欣然向前走去，一阵风袭来，一个全身裹在黑色劲装的中年人手捧一沓传单，一边递了张传单，一边压低声线：“请支持正义事业！”接着一阵风消失在小巷里。

我们一看，传单上赫然是：浩然天地，正义长存！也就在这时，心中忽然生出警兆。

一股庞大的邪气从对面廊桥处无孔不入的渗入我的灵觉，我不由全神贯注虎视廊桥上杏步行来的一白衫青年。样貌似乎俊秀，手中羽扇轻摇，更有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玉妍二女见我停下脚步，感到奇怪。再顺着我的目光向前望去，玉妍顿时怒极：“就是这个人纠缠不清的，讨厌极了！”

我才醒悟莫非此子就是七杀老儿的主子；那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黑道顶尖高手空邪灵？

青年看似行缓慢，却是在不瞬间就来到我们面前。皮肤在晨曦下闪烁着光泽，有种女子般的晶莹剔透。近看更是相貌俊美异常，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只是射出有一种近乎邪异的精光。白色素地绸衫一尘不染，我顿时不敢轻视其高明的轻身功力。

他轻折手中羽扇，白皙修长的手与白玉扇柄让人无法分别。目光飘过红玉，不经意地闪过一丝惊艳之色最后落在玉妍身上道：“小娘子近来可好？上回一见却是让本公子寝食不安。”

红玉吓得往我身后方向挪移几步才感安全，玉妍则厌恶地呸了一口，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淫贼，衣冠禽兽，我真恨不得把你跺成肉泥拿了喂狗。”

我一把护过红玉、玉妍，微微一笑道：“骂的好！”空邪灵微一皱眉，也不见生气，眼中青光闪过，两道迫人的森寒目光将我笼罩，奇怪道：“看你意识清醒，莫非那老鬼竟敢违背我的命令？”

我夷然不惧，踏步向对方逼去，本只注满双臂的神灵气现扩散至全身，一袭青袍无风自动，目光锐利如箭射入对方眼里。凛冽无匹的骇人气势牵动手中金刀透过裹布嗡嗡作响。心中却是警惕，细探四周是不是还有其他高手蛰伏。

空邪灵终于惊讶难在气势上压倒我，运起一股只有我才能明白的，再熟悉不过的灵气。那旋转徘徊在我身边的不似一般习武之人所应有的气，近似我体内阴阳小乾坤生成的神灵气息，却是两个极端。

感受到对方森寒残暴的阴气，此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此子能稳居黑道二手。脸容变得出奇地平静。进入神气的精粹，泰然自若，连对方的呼吸心跳声也清晰入耳。

空邪灵脸色一沉道：“竟然有如此人物！”转念又略一沉思道：“不对，我分明感觉她丹田内有一丝幽气受困。难道是受你所制？”

红玉和玉妍此时已被吓的血色尽退，无法动弹。我心中暗叫不妙，暗暗注入神力低吼道：“便是你爷爷我的杰作！”此话一出口效果远胜佛家狮子吼。红玉顿时一颤，玉妍却是勇气赳增，二女相互扶持终于站稳了脚跟。我转身默念金光护体神咒法，一道金色光晕浮现二女脚底，自下而上将二女裹个严实，隐隐成光罩在阳光下金色如雾浮动，再不受阴气侵迫。

四周的行人早吓得纷纷逃避，留下几个胆大的也只敢隔了几条街道远远观望。街道边的店家也都已逼进店中，将门窗关了个严实，稍微有些好奇的便是将纸窗戳个指大空隙窥视着。这时候尤其显出官差的办事效率，训练有素地比任何人都迅速地躲了起来。更不用说何人来干涉了！

空气中阴阳神灵气交织斥充，此时的空邪灵更加不是滋味，以往凭借自己的阴灵冥气便能将对方压的心胆俱寒。高强者亦受其所制一身功力发挥不出五成，稍稍不济者更是溅血五步。哪知道我的混沌神气一点不受影响。自己反而失去方寸，更别提美色当前无瑕调享。

第四十一章　古街之战

两人对峙着丝毫不敢松懈，一派风雨欲来的沉闷。空邪灵手执羽扇伸到自己额前，轻轻碰触了两下。
手腕一沉，手中羽扇启开轻摇，一生二，二生四。微一矮身，顿时四道扇影闪电般向我扫来。霍霍的风声立时携狂猛阴寒向我呼啸而来。我心底明白这不过是开胃小菜，手中金刀弹起，贯入强大神灵气劲，窥准攻向我心口一扇平平画去。

去势缓慢，但却叫空邪灵脸色大变，心道：我这一招“四象环生”暗藏几式变化，可功可守。一式探明敌方虚实。他竟然能在一瞥间瞧出厉害，看来此子眼力不弱，身经百战。不过却不知能否看得其余三式变招。

空邪灵招式未老，冷笑一声，羽扇折合孔雀开屏般一穿脱出，虚实分离携漫天扇影点向我手脉。

我或者不堪，刑天及其羽鸿却无一不是身经百战，集大成于一身这小小招式当然不放眼里。手中金刀倏地如有灵性，斜斜埋入扇影中，径直劈向拍出的扇身处。“锵”一声激响，但见金光电闪。裹布碎做漫天飞花，封锁了扇影的所有进路。一股匪夷所思的庞大霸气透过刀身千川入海般涌入灵脉。

空邪灵显然想不到我竟将力劲透入裹布，将自己招式御去。急急变招，一声低啸，羽扇遥空直刺而来。寒光乍动掀起丝丝冷气逼人，紧紧笼罩着我。仿若置身严冬寒雪凛冽风中，一股无可抗拒的阴冥灵气满注，直侵五脏六腑而来。

“黑冥御剑术！”我心叫厉害，也不敢托大。急急避退，手中金刀电掣如影追扫去，金光闪烁带起威猛无比的劲力风声硬击而去。

一时间，漫空扇影刀光翻腾不休。却是困兽相争的格局，相互蹈隙寻瑕代替我俩水火不交融地狂猛相接。瞬间就交接了近十余招，交鸣声不绝于耳。

旁观者看的触目惊心，任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只要一方失误，立即就是血溅黄泉的凄凉下场。红玉玉妍更是一心悬在我身上。

刀扇乍合既分，我的神情也在交合间很快就回复正常，心中却是剧震：我已入神魂，更传承刑天神力。化学楼一战我不能尽数发挥，机缘巧合偶悟“无”境，虽说只是片刻瞬息终将黑冥神败去。而如今逐渐将刑天无上神力化为己用，他竟能与我堪堪一较长短而不至于难看落败。莫非此子不仅悉得阴冥灵气更是入得冥魂？那么摆在我面前的不单是难以轻易跨越的鸿沟，更是在向逐渐阔长至我无法跨越的境地发展。心中不由升起将之先行除去，以免夜长梦多。

空邪灵使出浑身解术才这般苦苦撑了下来，此时心中的惊讶更是不下于我：师傅封邪已然将我周身经脉打通，更是以前所未闻的骇人神功大法…九轮幽冥转令自己体内有了翻天覆地的奇异变化，将天地间森寒阴气为自己所用。阴气缓缓凝聚生成幽冥轮，得窥天地奥妙。初入江湖便是无人能挡，如今更是无人为之三合之将。如今此子竟通神灵力，与自己神力生生相克更是远胜自己，怎么能不叫自己惊讶呢！难道师傅估计有误？心中虽有将我除去以免后患无穷的狠辣念头，此时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北斗游龙金刀终是神刀，矫若金龙骄天，浑体金光茫茫在白玉羽扇幻起的重叠扇影里吞吐腾浮。越斗越灵活丝毫不露启象。我亦是棋逢敌手越打越顺手，气的灵用越加轻熟，静待最后一刻将之血刃刀下。

空邪灵眼见再这样下去，自己一身真气必损耗怠尽，那时岂非任人宰割。狂喝一声，咬破舌尖喷一道血雾：“血契……空冥破！”羽扇猛地往旁移再重组攻势，在眨眼的高速中，逸散出一团阴柔诡毒的黑雾。将金光吞噬。电炽风卷般刺向暗淡刀身。

“御灵…争辉！”我从灵脉运了口神灵气，透过手印洒向金刀。

金刀立时如复活般金光大胜，金龙涌现紧紧盘旋，带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天马行空的潇洒一刀劈在羽扇上。黑雾更如湍急流水遇一突立尖石般被中分蒸蒸开去。

空邪灵全身大震，终于吐出一口真血，将羽扇收回。一片鸿羽飘然落下，却是为金刀所劈截。

我恃得这一线空隙，毫不迟疑，握过悬空浮动在眼前的游龙金刀追杀过去。

忽然心中警觉，灵脉瞬时空明却不宁静，有着说不出的不舒服感觉。难道真有埋伏？一道青色剑气破空而来，念间便横削而来。一柄血红匕首更是如奔雷般划过一道优美弧线刺向二女。

剑气丝毫不能阻止我杀向空邪灵的去势，只是身后二女虽然置身于金光护罩中，我也不愿意她们有丝毫涉危，那怕只是微微一丁点的危　fsktxt。ｃōｍ险　fsktxt。ｃōｍ成份。

急旋转身，速度竟然比剑气还快。闪至二女身前，心中默念“御”字诀。反手一刀，劈在匕首尖头，混沌智慧源带起乾坤阴柔真气涌向血红匕首。一柔一刚截然相反的气劲相接，匕首的气劲不敌顿时荡开去，反向迎接其后青色剑气。两劲再一撞击，剑气荡然无存，匕首直直落下插入地间，端是锋利无比。

就在我完成一系列动作的刹那光景，空邪灵身前毅然现立二人。其中一铁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自眉间直下，连接紧闭的双唇停在下巴口。一双眼睛毫无感情，森冷。似乎无论面对什么都无动于衷，即使是死亡。阔大壮实的身躯好似一堵山墙矗立眼前，肩头扛着一把宽大的失去比例的玄铁剑，双手似乎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另一个则略显滑稽，体胖肢短，一张脸比之玄铁剑小不了多少，更滑稽的是脸上的器官却象置于方寸空间，拧挤在一块争抢地盘。脸色红润得异乎寻常。浑圆的肚子撑得肥腆的肚皮如充足了气般紧绷地鼓起来。人未到，肚子先到。象只青蛙扑赴在前。一对米粒大小的眼睛撇过直插入地的血红匕首，应当是他的随身兵器。

而发散而出的横练气势，令我暗自权衡。无论外形和兵刃都分明刻画着“我是高手”。正所谓一寸宽，一存强；一存短，一寸险。料想此二人在黑道排行榜上大有来头，绝对是跺脚便能震动江湖的黑道枭雄。

我心中却在暗暗琢磨，对方虽只得三人，却无一不是强横之人，虽说此二人或者不是太让人头痛，比之四丑也更让我有一种不可忽视的感觉。不过真正要诛灭还是空邪灵，千万别让他回过气来，否则再要下手却非容易。

心念间劲喝一声，立时重整阵势，运气金刀再攻向敌阵。

第四十二章　金刀乍醒

铁汉肩头宽剑顿起，“唰！唰！”舞起两道剑气，成斜十字来势汹汹劈来。青蛙也毫不迟疑，猛吸一口真气，顿时劲气四射。杀气怒风卷浪般以肚皮为中心，向四方涌开。狂吼一声，整个人如流星射向我来。
此时的我全心全意投入混沌智慧源神气境界，脚踏七星步，微微侧移，金刀凝起神灵气劲催迫至巅峰，斜斜劈出：“玄斩！”。

亦是一道金色刀气有若破堤洪流，蕴涵宇宙间无穷无尽的力量。呼啸闪动以寻常肉眼难以把握的电闪速度划过古道青石，砍劈向青蛙。

空邪灵一边大喝：“避开！”青蛙不愧为黑道顶尖人物，短脚一蹬，踩在空邪灵警告厉语前拔身而起，倏忽冲天。刀气险险划过逼得碎石屑向两边翻滚开去，留下地面上一条醒目的划痕，独特的螺旋气劲旋起风尘，最后消逝在廊桥端头。

前方的空邪灵和铁汉虽早见识了我的厉害也饶是满面惊骇。青蛙更是脑羞成怒，顿时将我的神力置之脑后，灌注真气，彗星毁月般自空中向我撞来。

前方斜十字杀气剑光已至，转眼便能到达面前。身后就是二女避无可避，除了硬拼别无他法。

虽然正是续力才至之际，我也无暇多想。勉力将一丝神力注入金刀不退反进，投入生死审判的十字剑气场中，高举手中金刀如粉蝶恋花，一分不误地砍在斜十字正中，千万点星光爆开，遂消失在空气中无踪无影。手中宝刀金光灿灿，游龙隐现。我借后劲翻手一刀，劈向撞来的青蛙浑圆的肚皮上，力道虽然少了不少却也不容忽视。

“铛！”一声清脆声入耳。

手中出奇的没有刀剑破体鲜血淋漓的快感，倒象是砍在金石硬物之上。

“金钟罩！”我心中骇然，也再感觉不到压人的劲气。浑身一轻向后急急退去撞在二女的护体金圈上，心中血气翻腾郁闷至极。二女急急上前欲揣扶我却是为金圈所阻，只好原地空急，涨的遐面通红。

青蛙全身一震，整个人被带的往敌方阵营跌去，攻势消怠。空邪灵深知我新旧神力交替，时机一瞬即逝猛一扭身：“上，将此二女擒下！口中喃呢有词“九幽冥火，嗜我血契，侏天灭地！”一道诡谲的赤色光影却向二女护体金光逸去。再喝一声，手中羽扇化做白芒飞来，扇尾不住摇颤，端是奇妙诡异。这一击当是此子巅峰之作。

铁汉及其青蛙应声而动，宽剑爆起一片刚强青色剑网。青蛙脸容一冷目露凶光，从袖中再放出一柄墨绿匕首。三方杀气前后涌至闪电劈杀而来。

羽扇飘溢着一股阴柔邪气，匕首携剑网传来强悍的阳刚烈气。一阴一阳竟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