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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祸水三千作者:弄清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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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原本谢非跟罗卿一路聊着天,好不容易走完了这一条长长的迎亲路,罗卿却说他明天还有工作,要下线了。谢非原想今天也许会弄到很晚,却没想到罗卿先退了。转念一想,他这两天各地跑,肯定很累,所以谢非虽然有点小失落,便也罢了。
  看着叶落乌啼暗下去的头像,谢非又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九点出出头,他的生日还没过。可是今天罗卿居然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跟他说,他是忘了吗?不会啊,他爸妈还记得呢。
  不不不谢非,你什么时候也会有这种小女儿家心思了。谢非摇摇头,赶紧把这些杂念抛诸脑后,生日过了就过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显然现在谢非还睡不着,罗卿下了线,他也不愿再在游戏里一个人晃下去,便干脆也下了线,抽出罗卿书架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时钟慢慢走向十点,窗子里透进来的风有些微冷,吹得谢非打了个喷嚏。起身关上窗,谢非自忖不早了,正想上床睡觉,却听见房间外传来敲门声。
  嗯?这么晚了,是罗妈妈又有什么事吗?
  谢非狐疑着过去开门,一打开,一抹亮眼的红色便跃然眼前——那是一束玫瑰花,玫瑰花后面站着一个人,此刻正以他那无敌的微笑看着谢非,挥挥手,“夫人,惊喜吗?”
  花束被塞入怀中,一句‘生日快乐’让谢非着实惊喜了一番,呆呆愣愣的好几秒没说出什么话来,而后才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两人就站在门口,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罗卿微微俯身凑近了谢非的脸,看到谢非脸上因为他的接近而浮现出的微微的局促和窘意,不由坏笑一下,故作讶异道:“今晚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这……”谢非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刚刚那个赌来。
  “夫人不会是忘了吧,刚刚是谁说任我为所欲为来着?”罗卿一手抵在门上,一手揽住谢非的腰,惩罚似地在他腰间软肉上一捏。
  “我……”谢非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反驳吗?那可是他自己说好的,这时候反驳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而且罗卿会听你辩解吗?说你是因为存着反正他在外地回不来,压根就没打算过履行赌约的念头?罗大大会把你天诛的,下场绝对比‘为所欲为’还要惨!
  “你先进来再说!”讨论着这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题,谢非可不敢再站在门口了,万一被人瞧见了怎么办。可是他刚把罗卿拉进房里,一双嘴唇就遭了殃。整个人被罗卿抵在墙上肆意亲吻着,半丝喘气儿的机会都没有。
  而那一束花,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被罗大大带来,却又被他无情地扔在地上。所谓飞鸟尽良弓藏,历代的功臣都是这么死的。
  “你、你先等等……”谢非循着机会喘口气儿,按住了罗卿伸进他衬衫下摆那不安分的手,怒瞪了他一眼,“哪有人一回来就发情的……”
  “我。”罗卿诚实回答。
  谢非气绝。此刻他眼镜滑落,堪堪还挂在鼻梁上。一件好好的白衬衫被罗卿扯得扣子开了一半,脖子里被吻出了红痕,胸膛随着喘息而起伏着,微微一动,衣衫开合,半遮半掩的风情让罗卿呼吸一滞。
  然后,谢非就被就地解决了。在光滑的地板上,没有床单可以抓,又怕被罗爸罗妈听见声响,便发狠似的咬了罗卿的耳朵一口。罗卿笑着骂了声‘妖精’,漆黑的眸子里闪着让谢非不由心悸的光,攻势愈猛,害的谢非不得不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勾着他的腰,生怕下一秒就被甩出去了。
  你丫就是专程回来折腾我的吧!
  谢非最后伏在柔软的大床上精疲力竭地想,真的是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罗卿睡在他身侧,从背后温柔地揽住他,心满意足地拨弄着谢非的头发。谢非一回头,果然又是一脸事后忠犬样!刚刚那个把他往死里折腾的是谁!谁?!
  “夫人,生日快乐。”时间刚好划过十二点,罗卿轻声在谢非耳边说。
  谢非此刻连说话都觉得没力气,但还是微微撑起,问:“我可以许个愿吗?”
  “什么?”
  “你一个月内不准碰我!”
  …………
  另一边,小巷弄的老剧院里。
  宁寒化妆台前的椅子上,转头,目光森冷地看向面前垂手而立的男人,说道:“他又开始活动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一个月前。”男人垂着头,脑门上已经沁出了些微的汗珠,丝毫不敢与他直视。
  “一个月前?”宁寒不怒反笑,但那笑意却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男人心里咯噔一下,再咯噔一下,忙不迭回道:“这几年老爷都很安分,所以属下懈怠了!那边看着的人有被收买了,所以向我隐瞒了一些事情,这是属下失职,我没有管好,少爷您……”
  “够了。”宁寒的话不轻不重,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意图,但心里的忐忑却被放大到了极致,“我不需要听到任何借口,你也跟了我几年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吗?”
  “属下知道!我马上就把老爷宅子里的人全部换掉,少爷你放心,老爷最近的一举一动我一定会查的清清楚楚!”
  宁寒却摆了摆手,复又转过去看着他的电脑屏幕,“给我订一张机票,我亲自去。宅子里的人不要换,不需要打草惊蛇。有些人,不真的打痛了,就永远都不知道收手。”
  闻言,男人太阳穴上青筋一跳,“我知道了。”
  语毕,宁寒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电脑屏幕,就跟刚刚一样。男人心里好奇,但也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少爷的隐私他可不敢有丝毫的窥探。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宁寒眼神一扫过来,没遮着屏幕,但是男人知道自己不该看,便不看。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声音在门外喊道:“少爷,苏黎来了,就在外面。我按您的吩咐跟他说少爷不在,可是他不肯走,非说要在这儿等。您看……”
  宁寒的眼睛眯了眯,修长漂亮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了几下,道:“不用放他进来,随他去。”顿了两三秒,房间外的人显然知道话还没完,没有立刻离去,果然,宁寒又说:“派些人守着,他要是掉了一根头发……”
  “我知道了。”门外的人明白了宁寒的意思,这才转身离开。
  男人也赶紧告辞离开,把宁寒吩咐的事情给办好。
  于是空空的后台就只剩下了宁寒一人,他那布满冰霜的脸渐渐软化,显露出一丝疲色。但也仅仅是一丝,很快又消失不见。他望着电脑屏幕最后定格着的画面,喃喃说道:“苏黎,这可是你最后一次……逃离我的机会……”
  那屏幕上,还剩下最后几句话。
  扶离:我不再上游戏了,你另找一个徒弟吧。
  中二不是病:为什么?!!!
  扶离:去国外。
  中二不是病:不要啊啊啊啊啊徒弟你等等我我马上来找你!你别走啊你一走我又找不着你了,我害相思病会死的啊啊啊啊
    
    76、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准备扮演知心婆婆的罗妈妈;敲响了谢非的房门。
  “谢非,再不起床上班要迟到咯。”罗妈妈好几年前就很想这么喊一次试试,可是身为自由职业者的罗大大从来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咦?没人应?睡死了吗?罗妈妈想了想,反正是儿媳妇儿,进去看看也无所谓,于是她推门而入,面含笑意地看向床上——就看见她那个魂淡儿子,一手撑起;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妈蛋!你啥时候混进来的!
  再看谢非,偎在罗卿怀里睡着;只有半个脑袋露在外面;看起来睡得很沉,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罗妈妈眼珠子一转,就想明白了昨天晚上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瞪了罗卿一眼,又挑了挑眉,意思是‘不赖啊你’,然后悄然退出了房间。
  房间重又恢复平静,但是关门声还是让谢非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往罗卿怀里拱了拱,像小动物一样在窝里找到个最舒服的位置,继续酣眠。罗卿的下巴被谢非柔软的发丝蹭地有些微痒,于是伸手轻轻地在谢非头上揉了揉,啊……这个时候的夫人最乖了。
  抱着谢非又躺了大约一个小时,罗卿却不得不起来了。他昨天可是忙完签售赶回来的,找个地方上了会儿网完了婚,然后再回家给夫人惊喜,顺便洞一下房。计划很完美,顺便说一下,最后那个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只不过今天罗卿还有行程,所以回程的飞机票都准备好了。尽管他很想做唐明皇,但是罗大大要赚钱养家,也要确保自己不被主办方和粉丝乱刀砍死,只能放弃了这个诱惑至极的决定,穿好衣服去赶飞机。
  谢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太阳公公愉快地晒着他暴露在外的脚踝,窗外的枫叶也都已经掉了好几片。他翻了个身,感觉到身边空空的,一睁眼,才发现罗卿已经不在了。
  难道他是小飞侠彼得潘吗?还是自己做了个梦,其实罗卿昨晚没有回来?
  谢非刚醒过来的脑子有点混乱,但当他低头看到自己身上那些遍布的可疑的红痕之后——谢非你真是太天真了。
  跟罗卿同居了一段时间的成果是,谢非再也不像初夜过后那样弱不禁风,下床穿衣还是照样杠杠的。虽然腰还有些酸,但是可以忍受。洗漱完从浴室出来,不经意间瞥见书桌上摆着的花和生日快乐的卡片,对于罗卿昨晚之事的埋怨也就剩下寥寥。
  就是脖子里有个深红的痕迹怎么也遮不掉,让谢非下楼的时候颇为尴尬。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谢非最后还是答应了谢寻回家看看提议,让戴舒给自己订下了车票。大婚那天过后,谢非的心似乎就一下子定了下来,以前的勇气慢慢地都回到了心里。但他没提前跟罗卿说,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家里的事,他一个人解决就好了。
  谢寻显然不这么想,生怕自己老哥的回家之行再出什么问题,得知谢非已经出发之后,立刻就给罗卿打了个电话,探探情况。罗卿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讶异了一下,随即让谢寻放心,他会看着办。
  彼时罗卿正在饭店里吃饭,接到谢寻的电话后,便从喧嚣中退出来,站到走廊上给谢非打电话。
  “喂?”
  “夫人,你回家了?”对于这种较为敏感的话题,罗卿一向是开门见山。
  谢非也不喜欢绕道,“嗯,谢寻告诉你的?”
  “是啊,夫人你可真是,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罗卿笑道:“也不带我回去,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啊。”
  “你终于承认你才是丑媳妇了?”
  “如果你取消你那个生日愿望的话。”
  “滚……”谢非忍不住想翻个白眼,而后又正了正色,道:“我想先一个人回去,跟他们说清楚。如果……如果他们肯接受我的话,我再带你回去。”
  “好,夫人可不能让我等太久啊。”罗卿笑着,拨弄着面前的吊兰叶子,“但是,我可事先声明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扛着,知不知道?”
  “嗯。”谢非淡淡应下,而后很快挂了电话。提着行李的手紧了紧,而后大步走上了即将开动的火车。
  他们都明白,他们谁也不是谁的附庸。我相信你,愿意成为你的支撑,更尊重你的决定,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最合适的相处方式。尽管对方会牵挂,会担心,但是有些事,还是需要自己去担当。
  回家的路很漫长,但似乎又很短。谢非坐在火车上想了很多事情,但感觉没过多久,火车就抵达了目的地。这跟他走出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只想快点找到夏青河,所以急切地坐在火车里,差点以为自己要把座椅坐穿。而这一次,却一晃眼就到了。
  下了火车之后,顺着汹涌的人潮出站,谢非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想他用力招手的谢寻。好久不见,这小家伙长高了很多,都比自己这个哥哥高了。
  谢寻和谢非虽然不是双胞胎,但单论面相而言长得很像,只是气质上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站在一起一冷一热,却异常和谐。
  “哥!”谢寻也看见了谢非,一路小跑跑过来,重重的拍了拍谢非的肩,“可把你盼回来了!”
  力气这么大,你哥要被你拍出内伤来了,就算我几年没回家,也不用这么报复我吧。谢非暗自摇头,“你都不用上课?怎么有空来接我。”
  “哈哈你弟弟我可是人见人爱的学神!翘一两节课老师都不会放在心上,而且今天的课是做实验,那个破实验我都做过n次了,不要紧啦。”谢寻是个乐天派,从小到大都这么嘻嘻哈哈的,摸摸裤子口袋,又献宝似的拿出一串钥匙晃了晃,“看,我问小舅舅借了车,我们快走吧!”
  说走咱就走,谢寻一路拉着谢非的手把他带上车,好像生怕谢非给逃了似的。谢非看得莞尔,但是没说什么。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一路倒退而过的风景,怔怔的出神。那些风景陌生而又熟悉,偶然在路边看到一棵桂花树,还不由想起罗卿给他邮寄的那本书里,夹着的那一小枝。
  花虽已败,但香味犹存。缭绕指尖,存于我心。
  车子很快穿过繁华的市区,抵达了谢非从小长大的那个小区。那幢不新不旧的房子,墙壁上依旧爬满了爬墙虎,二楼的窗台上,谢非学生时代买回家的一盆仙人掌也还在。视线一一捕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情,便慢慢地侵占了谢非的心房。
  停下车,谢寻兴高采烈地去开门,然后招呼着谢非快过去。
  “爸,妈,我们回来啦~”
  谢非不知道谢寻有没有事先把他回来的事情说出来,又或者这原本就是爸妈的意思。心里有些忐忑,有些紧张,迈进家门的腿颇为沉重。然而看到老妈从客厅迎出来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的担忧都不重要了。
  “妈。”谢非的声音有些沙哑,轻轻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谢妈妈也是一时词穷,见了儿子,眼眶红红的,似是想过来拥抱一下,可还是忍住了。这时谢非的爸爸也从客厅里走出来,没有走过来,但看了这边一眼,语气一如以往地带着些严厉,道:“既然都回来了,还站在门口干什么。”
  闻言,他便又返身回了客厅,好像专程就是走出来说这一句话似的。谢妈妈听老公这么说,做了多年夫妻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连忙拉着谢非的胳膊,把他带进了客厅。
  谢非看了看时间,原本这个时候,爸妈都应该在学校上班。他们都是教师,很敬业,从不随意缺课。
  四个人坐在客厅里,一阵无言的沉默使得气氛很是尴尬。饶是谢寻这开心果,这会儿也想不出什么话来活跃气氛。他倒是想说话来着,但他第一个想到的话题就是罗卿,很显然,现在并不合适。
  最后还是谢妈妈打破了沉默,拉着谢非的手问他这几年在外面过的怎么样。问他吃的好不好,住的地方好不好,跟同事相处得怎么样,但惟独,没有问那个敏感的感情问题。
  谢爸爸全程一言不发,严肃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待谢妈妈问了许多问题之后,抬手看了看表,才道:“都几点了,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
  谢妈妈这才止住那刨根问底的势头,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转身走进厨房,把准备好的满满一桌子菜都给端出来。谢寻也急忙跑去厨房帮忙,客厅里便只剩谢非和他爸两个人,沉默无言。
  吃饭的时候,亦沉默无言。他们父子俩,从进门到吃完饭,就没有正面对过一句话。
  直到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面看他们家一直以来的保留节目——新闻联播,谢爸爸才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那个男的呢?”
  那个男的?哪个?谢非懵了,他也没猜到老爸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他赶忙把视线投向谢寻,却见谢寻也是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做了个口型,大约在说:我没说过。
  没说过,那大概是指罗卿。那么老爸问的就是夏青河了。
  “我跟他很早就分了。”谢非注意着谢爸的脸色,夏青河毕竟是他离开家里的直接导火索。果然,谢爸爸的脸色陡然多了一丝铁青,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当初那件事情就没什么好结果。”
  “谈恋爱分手,也是正常的。”谢非的眸子微沉,道。
  “你都为了他跟家里断绝关系了,还正常?你就是不吃个亏,不知道痛。”
  谢非沉默,无言以对。谢妈妈当年也坚决不能接受谢非的性向和夏青河的事儿,但女人的心总是比较软,几年过去,眼里多半也只剩下了对儿子的心疼。离开家,又跟那男人分手,儿子得有多难过。
  “没事儿,都过去了。”谢妈妈拍拍谢非的背,安慰着。又急忙给老公使了个眼色,别一回来就训斥,那还不把人再赶跑了?
  “妈,我没事儿了,现在我过的挺好的。真的。”谢非冲她妈笑笑,鼻子微酸,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就是啊,现在罗卿对我哥可好了,我看着都羡慕呢!妈你完全不用担心。”谢寻瞥了一眼老爸,逮着时机赶紧插话,但是说完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太对,当即摸了摸头,“啊哈哈哈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谁是罗卿?”谢爸爸皱了皱眉,问。
  “姐夫……哦不对,是我哥他男朋友,对,男朋友。”谢非被他把看得头皮发麻,光棍性子一上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起遥控器换到另外一个台上,“哝就是他!爸你当语文老师的肯定听过他的,我敢打包票,他比那夏青河强一万倍!哥你说是不是?”
  别来问我!我没有你这样的猪队友!
  谢非无奈,刚刚的气氛被谢寻这一搅,顿时变得诡异了几分。看着老爸的眼神看过来,谢非也只有硬着头皮上,说道:“他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叫罗卿。”
  谢爸爸不说话,只是以一种重若千钧的眼神看着谢非,然后又回头盯着电视里正在接受采访的罗卿,皱着眉抿着唇,面色严肃。谢非手里紧张得微微有些出汗,完全摸不清楚他爸心里在想些什么。
  从种种迹象表明,肯让谢非回来,他们应该接受他喜欢同性这个事实了啊。这会儿知道了罗卿,应该,也不会像当初那样了吧?

    77、代表宇宙感谢你

  “拨回去;看新闻联播。”
  良久的沉默之后;谢爸爸对儿子的新男友不置一词。严肃的脸上看不出喜恶,表露在外的,只有他对新闻联播的忠实拥戴。看完新闻联播,家庭活动就到此为止了,大家该干嘛干嘛,二十多年来一直如此。
  谢爸爸背着手进了书房,娘三儿便在客厅里继续聊天。严肃的一走,气氛顿时就活跃了不少。只是家长里短的话题多了;关于罗卿的事却鲜有提起。罗妈妈也没问谢非跟夏青河为什么分手,只是心疼地看着儿子;反复回想起当初;这一场长达数年的僵持,终究是没有赢家的。
  晚上,谢非回到自己阔别多年的卧室,里面的摆设还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样。书桌上纤尘不染,墙壁上还贴着他从小到大的奖状,红红的一排,虽已泛黄,但似乎仍能从上面看出来,当年父母将它们张贴起来时,心里的自豪与愉悦。
  相比较也很优秀但总是不着调的弟弟,谢非从小就是父母的期望,街坊邻居常用来教育自家熊孩子的优秀的‘隔壁家的孩子’。然而,性取向三个字,让那期望一下转变为失望。那时候的谢非很不忿,他只是喜欢上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是同性罢了。
  谢非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今天父母的举动。很显然,芥蒂还在,不是一时片刻消得了的,也只能慢慢来了。这么想着,谢非电话响了,谢非第一反应便是罗卿,拿起来一看,果然是他。
  谢非不自觉一笑,接通了,道:“喂?”
  “夫人,几天不见,想我吗?”标准的罗大大自信无敌腔,那一声夫人喊得极其诱惑。
  谢非淡然地回答,语气不起伏无上扬,不加问号,“你猜。”
  夫人又开始傲娇了……罗卿遥想了一下,回道:“那你一定很想我。”
  谢非没有反驳,算是默认,“我今天在电视上看见你了,你好像跟粉丝抱得很开心。”
  闻得谢非语气不善,罗卿却甚为开心,“夫人你吃醋了?那是粉丝要求的拥抱,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如果你不喜欢,下次我拒绝就是了。”
  “嗯,我不喜欢,下次别抱了。”再抱就让你去睡书房地板,一个月。谢非默默地在心里加了一句。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而后是罗卿对天发誓的誓言,那誓言倒是跟谢非心里想的八九不离十,“要是我违背的话,就一个月不碰你。中国第十一大酷刑在此,夫人你该相信我吧?”
  “勉强。”谢非忍着笑,说。
  “回家谈得怎么样?岳父岳母没有为难你吧?”
  “呸,哪有你这样还没见过就厚着脸皮喊岳父岳母的!”
  “早晚的事,夫人不要大惊小怪。”罗卿笑说。
  “要是他们怎么也不肯接受你呢?”
  “那……”罗卿微微思考了一下,认真提议道:“我天天晚上去你家楼下弹琴唱歌?”
  闻言,谢非也认真地回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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