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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山猫咖啡馆lynx cafe-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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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纳吉尼的交换
“先生，先生”，因为不断掉着人而显得特别嘈杂的站台上，纳吉尼跟在大步流星的白衣工作人员身后急急游动着，“请告诉我，先生，为什么我能够听懂人类的话了？我还能够讲这种话了？”
“蛇怪！”手里抓着一叠羊皮纸的白衣人头也不回，“你没看见我很忙吗？天哪，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进来！——好好想想你今天接触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
“我被葛莱芬多之剑——”
“不是那个！”白衣人打断了它，“今天你吃了或者喝了什么东西，然后变成了这样？”
今天根本还没吃饭呢，空着肚子的纳吉尼郁闷地想道，“今天——呃，从昨天开始，我只咬过一个人，什么都没吃到。”
“你喝到了他的血对吗？”忙着干活的白衣人没有停下脚步。
“是的，先生，不过只是在咬的时候带了一点点——”
“一点点就够了。”白衣人倏地转过身来。“听着，蛇怪，如果你喝了某人的血以后能够听懂并说出人类的语言，这种功能只能维持24小时，这说明你跟那个人有某种联系。”
“某种联系？”
“这意味着他可以解除你身上的魔法束缚。”那个人蹲□，纳吉尼把头抬了起来，感觉到他的语气明显变得温和了：“大部分精灵身上都有古老的魔法束缚，而且永远都碰不到解除的机会。我不知道你的束缚魔法是什么，但是，蛇怪，既然遇到了，就从这里出去找他吧。如果你能找到他，一定要请求他让你喝他的血——每次只要一点，划破一点小伤口就行。否则，一个人全身的血也不够你解除这种魔法。”
“血——他的血？”纳吉尼为这个主意感到十足的恐慌。
“当然，这件事情是有代价的。每次喝完血的24小时内，在你能听懂人话的时间里，你会不由自主地成为他的奴隶，绝对服从他的命令。哪怕他毫无理由地要求你自杀，你也会立刻执行。”白衣人站起来补充说，“我想，这个条件足够让任何人接受你的要求。”
“可是，他已经——”纳吉尼本来就已经够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像死灰一样了。
“已经什么？已经被你咬死了？真不错，你们这些蠢蛇只知道一口咬下去就能解决问题。那你就去找人鱼的眼泪吧，据说大西洋人鱼的眼泪也有类似的效果。”白衣人哼了一声，“如果你不想到大西洋的海底去碰碰运气，有人传说普林斯家族的城堡里有这种东西。不过，那个城堡好像已经封闭很久了，要是你能够找到那个地方而且他们还同意你进去的话——”
“普林斯城堡！”纳吉尼绝望地喊道，“不！”
“怎么了，蛇怪？”那个人奇怪地看了它一眼，“普林斯家族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叫什么名字？”
“纳吉尼。”大蛇浑身无力地趴在花岗岩地板上，再也动弹不得。
一个小时之后，大蛇从最后一节车厢急速窜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之间，看见白衣人向它露出一丝支持的眼神，从柱子里取出一杯金色的魔药。
“不，不行，先生们。”
凉风吹过空旷的站台，两个试图索要金色的男人满眼嫉妒地看着工作人员给纳吉尼灌下一杯金色——那种在黯淡的月色和灯光下仍然闪现出熔化的黄金光泽的液体——然后低头解决掉自己杯子里像牛奶一样的东西，抱怨说喝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在他们背后，一列火车正在缓缓离开。
“你们可以出去了，女士和先生们。”
纳吉尼转动着白色的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男人，希望至少有一个愿意带着它。可是他俩谁也没有挪动的意思，汤姆带着一副奇怪的无动于衷的表情看它，眼神却没有集中在它身上，西弗勒斯则避免跟它的身体再有任何接触。大蛇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哀怨，慢慢地伏□去，首先离开了站台。
它好像听到背后的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它在隔墙里面悄悄地回过了头，看见红眸的前主人伸手拍了拍被它处决的人的肩膀：“亲爱的叛徒，下回见面的时候我们得去喝一杯。”那口气听起来，就像半小时后他们会在酒吧见面一样。另一个人没有回答，然后他们转过身，各自朝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哦，火车已经启动了，天知道莉莉和那群凤凰社的成员看见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现在是一年之后，夏天炎热的午夜。两条蛇窝在蜘蛛尾巷臭气熏天的，漂满了垃圾的河岸上。白色的大蛇停下了嘶嘶声，往身边的黑曼巴蛇头部蹭了蹭，看见对方没反应，就抬起尾巴拍打了一下对方的身体，好像全然不记得昨天晚上那顿要命的折腾：“喂，西弗，你有没有在听啊？”
“我在听呢。”黑曼巴蛇明显走神地张了张嘴，露出锋利的毒牙。
“把毒牙收起来啦，别浪费毒液。”纳吉尼嘶嘶地笑了，“虽然论攻击速度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在你的毒液扩散到我全身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吃掉尾巴——靠着这个我已经活了一千年了，所以汤姆才拿我做魂器。要不是你给了他们那把剑，我才不会被每天炸坩埚的白痴纳威砍掉了脑袋。”
黑曼巴蛇不情愿地把嘴闭上，然后第七次从纳吉尼的纠缠中抽出尾巴，拿定主意，如果大蛇再用尾巴来缠着它，它就要变回人形，用神锋无影把这条大蛇切成碎块去喂坩埚——而且以后每次它变成大蛇他就把它打回棕色的原形，用各种能想得出来的方法。真是糟糕，自认倒霉的黑曼巴蛇想道，今晚它本来是想把纳吉尼赶走，可是现在一切全乱套了。梅林，人鱼的眼泪——现在它对于任何与人鱼，尤其是大西洋人鱼扯上关系的事情都觉得头痛不已。
纳吉尼刚才说的一切或许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凭着普林斯家族悠久的人鱼血统，家族成员的血可以——无比该死地——部分代替人鱼的眼泪，一种传说中的灵魂魔药。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需要加入鲜血的魔药效果出奇地好，当然必须是他亲自出品的才行。
梅林的内裤！
“那倒霉的一天你们谁都不理我。”大蛇嘶嘶的声音又在河岸上响了起来，带着委屈向黑曼巴蛇诉说着，“连汤姆也不要我了。我整整找了一年才找到你。谢天谢地你终于想到怎样跟我说话了。”
“伏地魔在哪儿？”黑曼巴蛇冷漠地打断了纳吉尼的喋喋不休，“我确定你已经找到他了。”
“汤姆？”纳吉尼对它的前主人并不恭敬，“我讨厌伏地魔，黑暗公爵什么的装腔作势的名字。我没见过他，你有见过他吗？”
等到黑曼巴蛇发现自己又在走神的时候，纳吉尼的尾巴已经第八次缠绕了上来。它把白色的头凑近了黑曼巴蛇灰色的面颊，轻轻地摩擦着：“西弗，你是什么时候练成的阿尼玛格斯？”
“我有允许你叫我西弗吗？”黑曼巴蛇恨恨地抗议着，心里知道这是无效的，既然这条嚣张的大蛇从来都拒绝称呼汤姆？里德尔为黑暗公爵或伏地魔，以及它怎么能从伏地魔直接扯到阿尼玛格斯：“三个月以前。”
“恐怕汤姆也已经是了，”纳吉尼摇摆着它的颈子，“你猜他会变成什么？”
“蛇。”黑曼巴蛇毫不迟疑地回答，“还有，你给我下去！”
二十年来，他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伟大的黑魔王居然不是阿尼玛格斯的食死徒——他当然记得那个冷寂的大厅，刚刚加入食死徒的十七岁少年羞愧地承认自己不会这种魔法。盘踞在宝座上玩弄着戒指的主人，竟然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把一只手放在他瘦削的肩膀上——就像二十年后，他们在幽灵站台的那一次一样——轻声说：
“我也不是，西弗勒斯。”猩红的眼眸看着少年黑色的眼睛，“恐怕我们都过分像某种动物了。”
受惊的少年猛地抬起头。嘶嘶声近在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纳吉尼游了进来，闪着绿光的眼睛不快地看着他——好吧，是他们。
黑曼巴蛇瞥了一眼白色的大蛇，打赌另一条蛇也想起了同一件事，但是这条大蛇的话题实在转换得太快了。
“我说，西弗，”纳吉尼摇了摇身子，“我们说说那件事吧，你不想向汤姆那样弄一条蛇怪做奴隶？”
“是么？我想不出来我需要你做任何事。”黑曼巴蛇懒懒地晃动着，“除非叫你去咬死汤姆？里德尔？”
“没什么问题，24小时之内。”纳吉尼的语气充满了肯定，“我已经领教过血的力量了。其实在车站的那天，只要你说一句——”
“你对汤姆的赤胆忠心呢？”黑曼巴蛇嘲讽地问它，“你执行他的命令从不迟疑，我估计你很怀念在他那里用麻瓜作晚饭的日子。他是不是还欠你最后一顿晚饭？”
“你还不是仗着他对你的宠爱？你恐怕不知道有很多个夜晚他独自在卧室里发呆，还就是不承认他总是对着霍格沃茨的方向。”大蛇模仿着黑曼巴的腔调回敬道，“贝拉早就看出你的不忠了，可是汤姆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只要一提起这事他就拿钻心剜骨伺候她。那个疯女人对你嫉妒得很呢。”
“女人的直觉。”大蛇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黑曼巴蛇想象着纳吉尼如果变成人，一定就像酒吧里那些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晃荡的，穿短裙抽烟的女人，用旁若无人的高声谈笑来掩饰自己的空虚——“我和汤姆是饲主契约。上一次重生之后，他是第一个收养我的人，所以他成为我的主人。但是，现在我已经再次重生了，这样他就不是我的主人了。”
有些精灵确实有这种契约，使之服从于它的饲主，这也是所谓古老的魔法束缚的一部分。那么，纳吉尼这一世的主人是——玛莲？这对黑曼巴蛇来说并不是坏消息，但显然也不算好消息，不过他随时可以把它打回原形，让自己成为饲主，黑曼巴蛇想道。
“真是的，”纳吉尼不满地又蹭了蹭黑曼巴蛇的头颈，“我说，我们干吗浪费时间谈论汤姆那个白痴？只有梅林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我们来看看——”
“把你的头和尾都从我身上挪开，纳吉尼。”黑曼巴蛇烦躁地嚷着，躲避着体型是自己一倍的大蛇把头尾都缠在它身上的可恶姿势，然后才想起来刚才听到的话，“你叫汤姆什么？白痴？”
“他简直是我一千年来见过的最没救的蠢货。”纳吉尼认真地回答——至少看起来是认真的。然后它不再谈论汤姆，接着说：“你看，就算你不需要我做什么事，我还可以经常提供蛇蜕和毒液，我还知道在哪个森林里能弄到你需要的材料，我熟悉全英国，甚至全欧洲的大部分森林，这对你可能很重要。”
这个条件不错——黑曼巴蛇不得不承认它觊觎纳吉尼的毒液有很多年了，但它仍然决定保持沉默。
“如果这些不够，”纳吉尼并不在乎黑曼巴蛇的反应，不慌不忙地说下去，“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普林斯家族的城堡。”
“我真奇怪你能找到它。”黑曼巴蛇尽量装作漠不关心地问。
“嘿，我当然找到了。一个多月以前，我在北边的一片森林里被打伤，逃跑的时候不小心闯进了那座城堡。”
“然后呢？”
“一个家养小精灵救了我。它告诉我，那片森林里有个麻瓜的逃犯团伙在活动。”纳吉尼说，“但是能用咒语打伤我的人肯定不是麻瓜，我认为有人在监视那个城堡。”
“那城堡里没有人住着吗？”
“没有，家养小精灵说那座城堡已经空了很多年了。而且我好像在森林里看到了救世主哈利？波特，还有一些我们都见过的人。”纳吉尼抬起了头——这条在伏地魔身边待久的混账蛇居然晓得他不知道普林斯城堡的地址，该死的他还没法对它摄神取念。黑曼巴蛇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见了可恶的绿眼大蛇就像红眼的蛇脸魔王那样恶心地笑——“西弗，答应我吧？”
“我在你的蠢货排行榜上排第几？”十分钟的沉默之后，黑曼巴蛇突然问。
“第二。”大蛇舒展着身子，咧开嘴，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一张黑曼巴的图，连眼神都很有教授的范儿：
纳吉尼对黑曼巴做的动作，是雄蛇对雌蛇所做的交尾动作。纳纳你色诱教授啊喂！
☆、普林斯城堡
“这到底是谁设的魔法？”纳吉尼一路咒骂着设下咒语的人，“汤姆的城堡或者霍格沃茨都没有这么强的防御！”
“你至少可以有点方向感吗，纳吉尼？我们已经迷路两次了！”黑曼巴蛇跟在大蛇后面抱怨着。
森林里布满了强大的防御魔法，造成比自然情况崎岖得多的地形——它们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强的防御禁制，而且甚至连幽灵也不能直接穿过这种魔法地形。于是在森林里习惯了穿过物体的两条幽灵蛇，只好沿着曲折的泥泞小道，忍受着北部山区没下完的雨，向传说中的城堡爬去。
在它们还是实体的时候小心地避开了一个拿着枪的麻瓜，那个人无聊地坐在湿漉漉的树桩上抽着烟，似乎是在等他的同伴。路上没有发现任何巫师。
最后经过一片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药草田——因为无人料理而长得十分嘈杂——它们终于悬浮在城堡的门前。比起它们以前见过的那些著名家族的庄园，这座城堡的面积远没有想象中的大。古老的青灰色石块砌成坚固的外墙，年复一年雨水冲刷过的湿润痕迹里长满了苔藓。有些细弱的藤蔓从高墙上垂下来，因为扎根在石头缝里而显得营养不良。最后，像很多古堡一样，它的四角各有一座高塔，雄踞在最高的林冠顶层。城堡大门紧闭。
“我们穿过去。”纳吉尼带着它的同伴向大门爬过去。
大门上不可能没有魔法——黑曼巴蛇在穿过门的时候仍然感觉到完全被魔法包围，不过对它们似乎并无阻碍，一分钟以后它们就趴在城堡花园的甬道上。那条石板砌成的道路笔直地通向一座带着游廊的房屋，那显然是过厅。
黑曼巴蛇立刻发现了一件事，纳吉尼仍然漂浮在离地面几英寸的地方，而自己的肚皮却“啪”地一下贴到了滑溜溜的鹅卵石上，被野草蹭得极其痒痒。
实化？不错，这里是它血缘上的家，它在这种地方拥有永久实化的权利——但现在这意味着还没有习惯用肚皮走路的新手蛇不得不继续扭动身子，从被雨水和马蹄以及天晓得什么生物践踏过的，长满了各种植物的路上爬过去。而纳吉尼却在空中嘶嘶地笑着，懒洋洋地悠闲穿过茂盛的灌木和草丛——这条曾经行驶过无数王子、公主、贵妇和将军们的洛可可式马车的甬道，看起来至少有几十年没有被使用过。
“啪”的一声，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它们眼前。
“纳吉尼，”它开口说，带着点拒绝的威严，“你把谁给带来了？”
“你对我的同伴恐怕得恭敬点。”纳吉尼抬起头嘶嘶着回答，“你没看到它是实体吗？”
小精灵大大的球状眼睛打量着实化的黑曼巴蛇，然后转向纳吉尼：“你的同伴不是幽灵，还是——主人？”
它说的不是蛇语，不过它们之间能够互相交流。黑曼巴蛇瞥了小精灵一眼，看起来它与霍格沃茨或马尔福的家养小精灵没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除了它身上那件打着工整褶皱的古罗马式紫袍，在雨后阴晦的天气里仍然流露出柔顺的光泽。
“你最好变成人跟它讲话。”纳吉尼在旁边提醒黑曼巴蛇。
“西弗勒斯少爷！”半分钟以后，那个小精灵激动得“扑通”一声跪在穿着麻瓜衬衫和凉鞋的黑发男人跟前，眼里几乎要溢出泪水，“瑞格等了四十年才见到主人，瑞格居然没有认出主人来，瑞格对不起诺尔克主人和艾琳小姐，瑞格是个坏精灵，瑞格——”
西弗勒斯不得不拎着紫袍的后领把趴在水坑里以头抢地的瑞格提起来。丝绸细腻的质感握在手心里，他十分怀疑如果是自己穿着这件衣服能干净利落地跪在脏水横流的地上——他觉得可能需要确定普林斯家的小精灵们需要衣服的时候是否会习惯性地想起主人的被单。
“够了。”丝质的声音平静地划过瑞格的耳膜，“我想我需要知道你是谁。”
“瑞格是普林斯城堡的首席小精灵，西弗勒斯少爷。”瑞格立刻昂首挺胸地报告说，全然不顾湿漉漉的紫袍紧贴在自己身上，还往下滴着水，“主人对城堡有任何不满意的事情都可以问瑞格，瑞格有义务让主人对城堡的一切感到满意。瑞格现在就带主人去取家主权杖——”
“瑞格，”西弗勒斯看了一眼不停扭动但是不敢插嘴的纳吉尼，“我们恐怕首先需要一顿午饭。”
“瑞格立刻就通知厨房。”说罢它喊了一声“伊莱娜”，另一个家养小精灵“啪”地出现了，“主人吩咐厨房准备午饭。”
“是，主人。”伊莱娜提着看起来是亚麻料子的白色希腊式长裙行了一个屈膝礼，西弗勒斯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这些家伙可能连窗帘也没放过。
留下来的瑞格继续喋喋不休：“诺尔克主人告诉瑞格，西弗勒斯少爷一旦来到城堡，务必马上带领他取得家主权杖，否则诺尔克主人的画像决不会饶过瑞格——”
西弗勒斯最终屈服在这只能够长篇大论的，穿着紫袍的小精灵和某幅叫做诺尔克的画像之下。他一边跟着瑞格穿过游廊，一边猜测那个诺尔克大概是他的外祖父，诺尔克？普林斯。诺尔克不知为什么没有去霍格沃茨而是去了德姆斯特朗，此后留在欧洲大陆，包括艾琳也是在德国出生的。很多年以后他才回到英国，所以他在英国魔药界并不十分有名。但是最后，他也像普林斯家族的许多前辈那样，在晚年的时候莫名其妙地从学术界消失。
瑞格走得很快，西弗勒斯只好暂时停止考虑外祖父的故事，有气无力的纳吉尼无可奈何地飘浮在他们后面。
最后他们走进了一间圆形的厅堂，它的样子好像罗马的万神殿，有高高的柱子和穹窿。不过万神殿里沿着弧形的边线对称摆放了一系列雕像，而这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四周的图案倒是十分引人遐想——遍布大理石地板的天然黑白纹路，像飘摇的海浪和水草，褐色的墙壁和半圆形的天穹，布满了不同的星座。正面墙上镶嵌着四行金色的大字，在幽暗的星空中熠熠生辉，恍如从宇宙深处穿透而来的光芒：
提高声望
酿造荣耀
阻止死亡
…………
哦，是的，从来没有人问过他，魔药课经典的开场白是从哪儿学来的——事实上母亲也只告诉了他前面的三句话。现在，西弗勒斯奇怪自己竟然看不清楚最后一句，他走近了些，揉了揉眼睛，但那行字还是模糊不清。
“主人，最后一句话从来没有清晰过。”瑞格走到墙边，显然它对这行字没什么兴趣。它按了一下这几行字底下的星图中间一个圆形的按钮，镶嵌着金字的墙壁从中央裂开一条缝，背后海蓝色的光影透露了出来。
几秒钟之内，这间房屋的景象立刻把人从遥远的星空降到了更加遥远的海底。墙壁沿着弧线缓缓向两边分开，它们完全移开的时候，带着海洋波纹的蓝色光线浸透了大厅。环顾四周和穹窿，刚才那几行金字的光辉已经丝毫不能够引人注目。那种具有摇曳感觉的光线，就像阳光通过几十米的水层照射在传说中海王的宫殿，在场所有人都有一瞬间的水下窒息般的感觉。
一尊4米高的人鱼雕像出现在他们眼前，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海螺，这两样东西都呈现出透明的海蓝色。人鱼长满漂亮鳞片的鱼尾翘起在背后，肩上披散着长长的卷发，用美丽的眼睛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大西洋人鱼和黑湖的人鱼是不同的种类，虽然从分类学上说它们有相当近的亲缘关系——“总比姓波特的人和巨怪的关系近一些”，西弗勒斯在心里对此加上一句邪恶的注释——至于那海螺则明显不是英国近海的产品。在它们下面，是一个浅浅的，不到一尺深，用各种颜色的真正的珊瑚装饰的椭圆形水池，里面没有一滴水。
“主人要对雕像说人鱼的语言。会说人鱼语言的才是真正的主人。”瑞格恭敬地解释着。
…………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这尊雕像：“瑞格？我该跟它说什么？”
“主人要对它说，把权杖给主人——然后，人鱼会告诉主人应该怎样做。”
西弗勒斯凝视了一会儿人鱼的雕像，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一连串类似吐水泡的咕噜噜的声音——在人鱼的背后，海蓝色的光线加强了，雕像开始用这种语言回应他。一分钟后，一种透明的液体从海螺里面流出来，无声地落进布满珊瑚的水池，那些珊瑚在液体中渐渐泛发彩色的光华。当那种液体装满椭圆形水池的时候，随着池底出现的柔和光亮，一根海蓝色的透明权杖从珊瑚中间缓缓升起，竖直地离开水面，悬浮在半空中炫耀般地缓慢旋转着，似乎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
这根权杖比马尔福家的蛇杖要短一些，圆柱形的杖身上刻有多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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