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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兄作者:边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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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莱恩,我有些紧张地扯住德卡里奥的衣服:“你们看到莱恩了吗?”
他的脸色更糟糕,有些不情愿地扯了扯嘴角:“他在转角的车里,他想下来找你,但我怕他出事,把他留在了那里。”
“明智。”我竖起大拇指,接着毫不犹豫地推开他蹒跚走向街角。
当我打开车门看到完好无缺的莱恩时,我这才算彻底地松了口气。
他猛地看到我出现在他面前,还有些回不过神,仍然维持着双手抱胸眉头微紧的姿态,只是嘴微微张着,显得有些好笑。
然后我就倒了进去。
是的,我倒在了他怀里。我的脖子和后肩痛的要命,而且觉得越来越冷。
恍惚中,我看到了莱恩银色的双眼大睁着,满脸的不可置信,表情都扭曲了。
我有点高兴。不论是因为我弄脏了他的衣服还是他为我担忧引发了他情绪的明显起伏,都让我高兴。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克默西雅庄园的客房内,还是上次的那间。说起来这还是我少年时的房间,只不过后来我和哥哥闹翻了,也就搬了出去。事后想想我那时真是愚蠢透顶
,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他的身边呢?而且一离开,就是那么久。
我就该像是只棕鬣狗一样,阴险而狡猾地蛰伏在他的四周,藏匿暗影下伺机而动,当他露出倦容或者放下戒心之时,便是我的胜利之日。
我一睁开眼,甚至脑袋还是一片空白,就看到身边有个东西扑向我。
“你总算醒了!”
是德卡里奥。我受伤昏迷这段时间他一定急坏了,可怜的挚友,果然是没有我就不行的。
“我昏睡了多久?”我试着动了下手脚,他们一定是给我注射了止疼药剂,我现在没那么疼了。
“也不是很久,一天一夜。”
“莱恩呢?”
我确信看到他翻了个白眼。
“你就不能先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伤势吗?”
我默默地看着他,他是唯一知道我对莱恩怀抱何种感情的人,有时候他说我是受虐狂,他对我生气,但拿我无可奈何。
最终他还是败在我哀求的目光之下。
“他在书房,医生说你没事了之后,他就开始处理他的公文了。你哥哥真是个变态,冷酷无情的机器人!”接着他就开始绘声绘色地抹黑,不,描述我晕倒后莱恩是如何冷静的判断我的伤势
并将我强硬地虏来他的庄园。
“如果不是我反应迅速地跳上了车,我的脚趾就要被碾平了!”
我不得不适时打断他:“我伤得怎么样?”
他停下对莱恩的攻击,开始发出恶心的咏叹调:“你为了他挡枪,你都没为我这样做过,尤尼,你真是个大情圣!我说见过,最痴情的情圣!我要是姑娘一定会爱上你。”
我想哥哥推门进来的时候,一定是听到最后一句,因为他的脸色,出奇的冰冷。
德卡里奥虽然和他互看不顺眼,但还算识相,说了句“我先回MASK处理一下事情,晚些再来”便擦着莱恩的身体又酷又帅地离场了。
只剩我和莱恩两个人,我的肾上腺素一定在疯狂分泌,我竟然和他开起了玩笑。
“你把他吓走了,谁来照顾我?”
他在我床边的高背椅上坐下:“你觉得除了他没人能照顾得了你吗?”
“我甚至动都动不了。”
他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拿起床头的一本书摊在膝盖上,竟然开始翻阅起来。
他看起来是没心情和我继续调侃了。我有些失落,但看到他像是有留下陪着我共度午后的意思,又有些不可抑制的窃喜。
这样其实很好,温暖的阳光照在床上和他的发丝上,让他整个人简直像是要和那光融为一体般。
我一定是看得太专注了,他的视线从书本中移开,看向我,对我露出了一个“你在看什么”的眼神。
“你能给我读读这本书吗?”就像我们还是孩子时,我缠着你在午后的花园为我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一样,那样,我会觉得你是在对着我表露深情。
他垂下眼,我看到他浓密的金色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不时的颤动,可爱极了。
他轻轻地念出声,声音不急不缓,也不矫揉造作。
“是爱迅速启示我那高贵的心灵……是爱不能原谅心爱的人不以爱相报……是爱使我们双双丧命。”
我听了一会儿,问他:“是什么书?”
“但丁的《神曲》。”
“我以前没发现,他是个这么好的诗人……”我有点昏昏欲睡,大量的失血让我很容易疲倦,再加上不知名的止痛剂。
我听到他没有继续念下去,似乎看出来我又要睡过去,他为我掖了掖被角。
“我又欠了你一次,兄弟。”
这句话虽然轻,但我听见了,只是我太困,眼皮不听指挥地慢慢阖上。
是的,我又救了他一次,可我只能与他表演一些兄友弟恭的戏码,却不敢说出心中所想的哪怕一句话。
如果,我现在说我爱他,他会看在我为他出生入死两次的份上而接受我吗?
***
CP明确,兄攻弟受,专注HE一百年不变!
4。The Wild Child——野孩子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水波倒映下的我,面容青涩而稚嫩。
这种感觉很微妙,我知道自己在梦境中,但这一幕又确实存在于我的记忆深处。
我记得那是一年盛夏,整个意大利都热得不成样子,于是父母带我和莱恩一起去瑞士度假。
那时的我有些矮胖,平凡无奇的五官,加上总是有些畏畏缩缩的性格,站在白天鹅一般优雅美丽的克默西雅少爷身旁,简直就像小丑,任谁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克默西雅家的大房子是那一带最出挑的,同样出挑的还有房屋前面巨大的游泳池,莱恩每天都要在里面游上几十圈。少年的身体才刚刚显出高挑的影子,舒展着四肢划过水面的时候尤为赏心
悦目。
我不会游泳,只能孤单地坐在泳池边边喝饮料边踢水玩,而莱恩就在我面前像条游鱼一样划来划去,有时候也会上岸来晒太阳,我往往就这样看上一下午。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另外一个人——安妮·博尔特。
小安妮是附近农场主的女儿,才刚刚有点女人的样子,有一头红色的长卷发,脸上长着一点雀斑,十分的活泼可爱。她有时候会替她的父亲来送食材给我们,我没有玩伴,久而久之就和她熟
悉起来。年少时的莱恩,比现在对我还要冷漠百倍,所以我看到他从来只有噤若寒蝉的份,相比起来,我和小安妮更有话聊,也更亲近。每次莱恩看到我和小安妮在一起,总会用那种看脏东
西的眼神看我们,如果我们不小心发出笑声,他就会用那双美丽而没有生气的眼睛扫过来,不用说话,我们就会吓得离他远远的。
我发现自己对莱恩有超出兄弟感情的欲‘望,也是在那年夏天。
回到梦境,我看到自己在泳池边醒来,可能是发现莱恩不见了,我有些失落,但很快起身离开。我记得那天下午我约了小安妮一起去她家的果园里玩,而我已经错过了约定的时间。梦是没有
逻辑的,因为我很快看到了莱恩和赤‘裸的安妮滚在一起,就在我眼前做·爱,而我惊恐地捂着脸尖叫,想要冲上去撕烂那张少女因快感而绯红的面容。可事实是,我没有尖叫,也没有撕烂安
妮的脸,我只是静静地透过门缝,窥探到了这一幕。
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震惊,那个一向高傲冷酷的莱恩,竟然会就那样袒露自己的胸膛,用自己的性·器恶狠狠地进出一名农家女的身体。我感到恶心和羞耻,但又克制不住地将视线
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白‘皙而紧实的肌肤,他优美的颈项,他因为情‘欲而烧红的眼角眉梢,一切都让我移不开双眼。少年时的莱恩,美得就像一幅画,而他做·爱时的姿态,更是名家也难以
描摹的美丽。
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安妮发出一声像是濒死的喊叫,而莱恩也停下猛烈的撞击微微呼出口气,我才惊慌的回过神来。觉得下‘身有些异样,然后我惊惧地摸到自己两腿间的热度。那是
我人生中第一次勃‘起,而对象竟然是高‘潮中的继兄。那种翻天覆地的绝望和恐惧,从心脏发出的无力感,都深深烙刻在我的脑海。
虽然那时我还不够大,但我也已经知道那是不正常的,甚至是有悖伦常的。
我那会儿惶恐不安,自己是变态的认知,让我还不够沉稳的心智收到了不小的打击。我记得我躲在床底想了很久,才渐渐接受这个事实。晚餐时莱恩坐在我的对面,我一如往常将头低得很低
,像马上要碰触到餐盘的程度。
“今天那个红发农女来找过你,但我告诉她你在睡觉,她就回去了。”
我听到莱恩的声音诧异地抬头,在看到他正好也看向我时,视线对交的瞬间又窘迫地低下了头。
我用微弱的声音回答他:“我本来和她约好下午一起去果园,是我失约了,我、我明天再去和她道歉。”
莱恩冷淡地嗯了声,我拿眼角偷偷地瞥向他,眼前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副他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样子。我听到自己雷鸣般的心跳,脸也越来越烫。
“尤尼,你生病了吗?为什么脸这么红。”
母亲关心地问起,这使我越发窘迫,只说了声有点不舒服,便匆匆离席。我多么害怕别人知道我那龌龊的心思,对我露出鄙夷的神情,可我却控制不了自己对莱恩的觊觎,我深恨这样的身不
由己,却毫无办法。
我从梦中醒来,发现脖子里都是汗,我望着窗外微亮的天色发了会儿呆,然后披了件衣服起床,去阳台上抽烟。
那梦其实还没有完,那之后直到我们离去,我再没见过小安妮。我无法面对她,无法不去怨恨她,因为她的放‘荡,我不得不认清自己是个恋兄的变态。
然后第二年,我因为发水痘而没有能与家人再次前往那里,那段日子,我夜夜躺在床上脑海里都是莱恩搂着安妮在我面前亲热的镜头,我简直要被嫉妒逼疯了!我不能停止地妄想让我很快的
消瘦下来,我开始让人打电话给我母亲,希望他们能尽快回来,母亲和继父得到消息后很快从瑞士赶了回来,可我却没在回来的人里找到莱恩。
我颤抖着问他们莱恩在那里,继父歉疚地看着我:“那孩子说还想再待一段时间,我保证他会很快回来的。”
他和安妮在一起,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和那个可耻的淫妇在一起!!我揪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蹲下‘身体,母亲和继父吓坏了,以为我得了重病,忙叫来了医生。可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得的根本就是不治之症,对兄长与日俱增的迷恋,已让我病入膏肓。
直到第三年,我才又再次见到了那个红卷发,笑得一脸灿烂的瑞士姑娘。不同往日的是,从前我见到她的笑容,总是感到愉快而温暖,可是现在我只觉得刺眼。
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不止是我的身高和安妮的胸围,还有我对莱恩逐渐认命的情感。但与此同时,我也十分清楚地知道这份情感的无望。我的内心饱受折磨,心灵也日益扭曲。对
莱恩的欲‘望促使我总是无时无刻的对着他发情,但又不得发泄。
而就在这样一种病态的生理加心理下,我有了第一次的性‘行为。对象,是安妮。博尔特。没错,我是故意的。
认真说起来,应该是我引诱了她。我在她来送食物的时候拦住了她,然后将她带到了我家的马厩。
“我知道你是怎么跟我哥哥玩的,也跟我玩吧!”
我厌恶这种淫行,但我喜欢和莱恩的情人这样做,感觉就像间接和他有了肉‘体的接触。
安妮不知是天生淫‘荡还是觉得同时与一对兄弟保持肉‘体关系非常刺激,她几乎没多做挣扎就同意了我的建议。
我让她为我口‘交,闭上眼脑海里却想着是莱恩在为我这么做,而就在我释放在她嘴里的下一秒,背脊剧烈的抽痛差点让我失声尖叫。安妮顾不得凌乱的衣衫,惊恐地看着我背后,我转过身的
时候,又一道凌厉的鞭子抽在我的腰上,我立马疼的捂着肚子跪了下来。
我艰难地抬头,有些恐惧地看着对方:“哥、哥哥。”
莱恩穿着整齐的骑马装,手持马鞭,冰冷地注视着不堪的我们。有一瞬间我觉得他的视线如有实质,像是一把利剑,要将我刺穿。
“克默西雅……”安妮刚开口,莱恩的马鞭就从她面前划过,带着劲风指向门的方向。
“滚!”
我从他简洁的一个字里听出了不容置喙的强硬,颤抖得越发厉害。我也不想在他面前这样没用,可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对他心怀敬畏。
安妮匆匆整理好仪容,奔逃着离开了马厩。
莱恩有着笔直完美的腿型,穿着马靴的时候更是给人一种心痒难耐的禁欲感,但当他用那双脚将我踩在地下的时候,我知道我应该痛苦,但我的肉‘体却违背常理的觉得兴奋不已。
我仰躺在地上,无措地看着他用马鞭一路滑过我的胸膛来到还残留着白色粘液的下腹,直指我的要害之地。
“你还真是……缺乏教养的野孩子。”他的语调带着一贯的傲慢轻视,马鞭危险地逗弄着我已经疲软下来的性‘器,然后再将沾上的粘液涂在我的全身,甚至是我的脸上。
如果不是已经射过一次,我恐怕就要丢脸的勃‘起了,但就算这样,我内心仍然充满着快慰,为着莱恩终于不再漠视我。
上帝知道,我真想抚摸他的大腿,高声哀求着他的鞭笞,可我又急于平息他的怒火,让他不要更加厌恶我。我是那样的矛盾,以至于最后说出口的竟然会是那么平淡无奇的一句话。
“对、对不起,我非常抱歉哥哥!”
他没有说话,而是弯下腰,伸手往我唇边抹去,离开时我看到他指尖带着红色的痕迹,那应该是安妮的口红印。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像牲畜一样在马厩做这种事,不然我会抽烂你的下‘体。”他面无表情地对我说着,马鞭还应景地点了点我的性‘器。
我自然不想失去我宝贵的小伙计,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他也许实在看不上我,这之后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跟我说,只是越过我牵走了他的爱马,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马厩里除了马就只剩下我,我低头找了些干稻草擦拭胸口和下腹的痕迹,擦着擦着就不可抑制地抖动肩膀发出笑声。我从来没有为达成某种目的而那样高兴过,计谋的得逞和被莱恩正视的愉
悦让我狂喜。
我将脸整个埋进干草堆,笑到岔气,于是咳嗽着边流眼泪边笑,我知道如果我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他们一定会以为我疯了,但我不在乎。
那是我第一次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我骗过了莱恩,那个莱恩!虽然我绞尽脑汁只是为了让他和一个农女断绝关系,可一切都值得,为了他,什么都值得。
我将干草洒向半空,洒的到处都是,头发上、衣服上都沾到了草屑,可我的心却未曾有过的满足。
那之后的几年,我和莱恩再也没有去过瑞士的那所大房子,我想我们都对那里心存抵触。
一个不注意深陷在记忆中,直到烫手我才猛然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原来烟已经燃到头了。
天色比刚才已经亮了很多,我刚想回房,没想到莱恩竟然身着骑装手持马鞭从我的窗下经过,那一霎那,我简直要分不清我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回忆中。
他看到我,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会起得这么早,愣了下才和我打招呼:“早上好,我准备早餐前溜会儿马,你来吗?”
我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等等我,马上就来!”
5。Christmas——圣诞节
再过几天就要到圣诞节了,德卡里奥甚至提前送了我一双兔子手套做礼物,当我拆开礼物不解地望向他时,他只是一如既往地耸耸肩,用着随意的口气说道:“我觉得很适合你,尤尼小兔兔~
”
我瞪大了眼,将掌心米色的兔子手套举到他面前:“这难道是你织的吗?”
德卡里奥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礼物当然是要亲手准备啦!”
我承认我被他恶心到了,一个大男人竟然送我手工织的手套,还是这样可爱的造型,这家伙简直贤惠的让我毛骨悚然!
“谢了伙计,你有想要的东西吗?我可以作为回礼。”
德卡里奥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好像我说了多扫兴的话。
“我如果想要我自己会买,但是礼物还是拆开知道是什么才存在惊喜不是吗?你得自己想。”
自己想?难道要我织一条小狗围巾当做回礼吗?我只是想了想自己坐在火炉边,带着微笑织围巾的场景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实在太可怕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思考礼物的事情,以至于在莱恩家用餐时也想得出神。
“最近很忙吗?”
原本餐桌上只有安静进食餐具相碰的细微声响,当听到突然的提问时,我眨了眨眼,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莱恩在和我说话。
“快新年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忙,我只是在想圣诞节的事。”
“圣诞节……”他念了遍这个单词,似乎想起了什么:“我们有很多年没有一起过圣诞节了。”
我的心快速地跳动着,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自从我们两个闹翻,我搬出克默西雅庄园,我们甚至彼此都很少联系,就不要说什么圣诞问候了。那些爱嚼舌头的人甚至叫我“克默西雅
的弃子”,认为我是被莱恩赶出来的。在多少个圣诞夜,连德卡里奥都有可以与之一起庆祝共度的对象,而我却只能一个人孤独寂寞的枯守在公寓内,幻想着下一秒莱恩就会出现在楼下,微
笑着抬头,对我说一句“圣诞快乐”。
这样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发生的,我知道他在克默西雅庄园内,那里开着热闹的圣诞舞会,衣香鬓影,灯火通明,有无数的人赞美主人的慷慨与周到,也有无数的人恭维主人的英俊与成功,我
那冷酷的哥哥是不会想到在罗马的某个角落,还有着一个思念他欲狂的继兄弟的。
但就算不能陪伴在他左右,我仍会每年都准时送礼物给他,只是不署名的,他应该也猜不出是谁,毕竟他的爱慕者是真的很多。
“你今年愿意留下来在庄园里过圣诞节吗?”莱恩看向一边正在被乳母照顾着吃饭的埃米:“埃米也会很高兴的。”
埃米手舞足蹈地看过来,小鹿一样圆而大的双眼闪闪发亮,他除了眼睛,其他地方简直是莱恩的缩小版,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便点头答应了留下过圣诞节的提议。
于是我为了想送什么礼物而产生的烦恼直接翻了三番。
过去我送莱恩礼物,因为不具名,所以送了许多猥琐而没品的东西,那甚至不能称为合格的礼物,他一定都当做恶作剧给处理掉了。今年再也不能那么随心所欲的送了,可我一下子竟然想不
到比情趣用品、淫靡的短诗、成分奇怪的护肤品之外的更适合的礼物,我真是个糟糕的大人。
埃米的礼物最好选,我没有多做考虑就给他买了一把精致的玩具手枪,外加一副塑料手铐。自从上次我英勇地将他从绑匪手中救出来,他就一直嚷着要我教他用枪打坏人,真枪当然是不能让
他碰的,所以先给他买把假的安抚下吧。
德卡里奥的礼物最后也决定了,我给他买了一套新的毛衣针,从粗到细一应俱全,真想看到他拆开礼物“惊喜”的表情。
圣诞夜那晚,庄园里挂上了各种精美的装饰,各路人马应邀盛装出席,热闹的如同白昼。宴会厅里树立着一颗三米多高的圣诞树,下面堆放着许多礼物,我把自己的礼物也随手放在那儿,之
后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过一盏香槟,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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